本书下载于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也欢迎您去书本网下载更多优质全本小说:http://www.zaxsw.org/ 书名:王爷滚开:淡定小宠妃 作者:钱小妖 文案: 谁不知道他腹黑毒辣,目中无人? 一个高兴就救了她,看光她的身子,戏弄她,却又拒绝娶她,甚至用她的名字给狗命名。 面对种种挑衅,她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 ☆、土爆的穿越   晕……   这就是慕容歌儿醒来唯一的感觉,头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大脑里一片空白,她倏地睁开眼。   屋子里并没开灯,借着月光,慕容歌儿看清楚屋内的摆设。   古香古色的实木大床,蚊帐看起来也是很不错的,只是这质地……她伸手扯了两下,确定手感之后。   “丝绸?什么年代啊,还用丝绸,土爆了!”   缓了好一阵子,她勉强从床、上坐起。   慕容歌儿摇摇晃晃走到窗边,头重脚轻,晕得厉害,房间闷热得令人窒息,她迫切地想要透一口气,可是!!——   两只爪子往前一送,十只手指居然轻松穿窗而过。   “这竟然是……纸窗?”   她尴尬地盯着窗上十个黑窟窿,脑袋快速运转,她所居住的是一个高级小区,别说是眼前这种,古香古色的纸窗了,就是木质的窗户都不会有的。   环视一圈,她终于后知后觉领悟到一个问题。   咦,这里……是哪里?   哎,不管了,空气很闷,她憋得慌,都快难受死了!伸手往外一推。只闻“喀喳”一声,窗户居然……就这样断裂了。   慕容歌儿夸张地O着嘴,手里握着一截窗门断木,整个人遭雷击般,连动都不会动。   谁能好心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变成大力水手了?连窗子都能随随便便掰下来!!?   慕容歌儿愣愣地将自己的手举到眼前。   肤色莹白,指缝粉润,一看就知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手,只是这双手……怎么看,都不像她的手啊。   意识到这点,她人才后知后觉地慌起来,略带警备地重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和组织一起去盗晋朝一个大官的陵墓了么?   脑袋灵光一闪,啊,她想起了!   “歌儿,你真的要退出组织吗?”任务将近完成的时候,组织里最英俊帅气的,跟她走得最近的头,脸上带着笑容接近她。   她当时怎么回的?“是啊,我们盗墓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看美女票帅哥,现在本姑娘已经攒够钱了,自然要去风流快活了。”   说完,她很自然地接过他给她的一瓶饮料,喝了两口,再然后……   慕容歌儿心下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是喝了那瓶饮料后,不省人事的,所以,那瓶饮料有问题?这意思是……组织要除掉她么?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组织,即便她想退出组织,也积极完成最后一次任务才提出的!组织居然不念旧情,要取她性命?   那这是哪里?全然陌生的地方,莫非她……时空转移了?   外人只道这世界没有鬼神,可是做他们盗墓这行,确实经常看见奇怪的事情的,不说鬼神,就是巴巴看着走在队伍前排的某名队员突然消失的事情,她亦亲眼目睹过两次。   所以,眼前的情况是,组织要除她不成,反倒自己大难不死,转移到这个陌生地方了? ☆、怪怪的身体   心中的酸涩还未来得及蔓延,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突如起来的光亮让慕容歌儿有些意外,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带着半张面具,只露出了性感的双唇,刚毅的下巴,慕容歌儿下意识的别开了头,不是她害羞,而是因为男子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太过诡慑。   她从没有见过哪一个人,居然能只靠目光,便让人感觉掉了魂般的,就这样相互看着,她两条腿都开始泛软了。   “醒了?”男子双唇微动,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打量他,啧啧,这是一副怎样的身材啊,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可以卖个好价格,嘿嘿,在夜店举办拍卖会那种。   “真的不打算嫁给我?”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慕容歌儿,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容。   被这样一问,慕容歌儿有些短路,同时脑袋闪过非常狗血的两个字,逼婚?   虽然身体情况怪怪的,头晕得直想继续躺床、上去,但她的眼睛还是明亮明亮的,脑袋也本能地运行。   这样出色的男人,在美女如云的现代,根本轮不到她好不好!   一时间,慕容歌儿内心激动无极限,嫁不嫁还用得着考虑吗?!!   光冲着这性感的下巴就应该——   “嫁!”   强有力的一个字,男人凤眸里闪过了一丝诧异。   “嗯?”男子轻轻的一个字,耐人寻味。   但是慕容歌儿已经迷失在了他那性感的薄唇里了。   苍天啊,如来啊,菩萨啊,上帝啊,耶稣啊!请原谅她吧!作为女人,她也想矜持点啊,可是,矜持之前,做人必须要诚实,是不是?   她、她、她本就是见异思迁见色忘义,标准外表协会的色、女啊,面前男人明摆着是国宝级帅哥,应该摆到博物馆,供世人瞻仰的……   “可是,怎么办呢?本王不想娶了。”男子薄唇蓦地轻勾。   咦?慕容歌儿愣愣地重复他的说话,“不、想娶了?”不是他问自己要不要嫁的吗?怎么突然又说不想娶了……   不带这样耍人的!   太可恶了!   正欲爆发,那男人微微颔首,射过来的冷厉眸子里,露出了些许鄙夷之色,慕容歌儿一怔。   他的目光在慕容歌儿身上留了一会,薄唇噙着一抹冷笑,背过身子去。   那抹笑意诡异,慕容歌儿一个激灵,总觉得他有事情没有说出来。   “喂,话没说清楚呢,你去哪?”   她急急忙跟上去,想拦住他,可不知道怎的,才踏出一步,不料踏了个空。下一瞬,身体失去重心,从高楼万丈掉下去般。   ……   “啊!我的妈啊!!——”   慕容歌儿尖声大叫的同时,猛的坐起身来,整个人惊魂未定,呼吸急促。   原来是做梦……   身上被汗水浸透了,黏糊糊的让人很不舒服,她缓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扭转脖子,看向周围,铜镜,纸窗,木门,大床……   入目一片清冷与陌生。   不!   不是梦!! ☆、祸国殃民妖精脸   “公主,您终于醒了。”慕容歌儿的思绪被人打断,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   公主?慕容歌儿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她的性、子虽然偶尔迷糊,但是因为前世是盗墓的,所以对古代还是很有研究的。   可是观察了半天,却还是无法,从眼前的婢女的穿着上,判断出这是什么朝代。   “公主,你这一次真是吓坏奴婢了……嗳,公主,您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宫女紧张的看着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抬眸,跟小宫女对上,与此同时,肚子传来咕咕的声响,声音之大,想来,小宫女也听见了。   小宫女欲笑不笑,慕容歌儿表情变得奇囧无比。   “我饿了,你去准备点东西。”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不管什么情况,她饿了,先吃饱再问吧。   “是,奴婢这就去。”小宫女飞快的跑了出去。   慕容歌儿坐起来,发觉自己没有丝毫梦中的不适,伸手摸摸脸,摸摸头,嗯,没有眩晕的症状。   眼尾余光瞟到一样东西,脑袋灵光劈过,啊的一声,飞快的跳下床,朝梳妆台奔去。   时空转移又怎样?   发生在她身上,她压根不惊讶。   盗墓那么多年,遇见那么多诡异没有谜底的事情,她都能面色不改,墓,照盗无异,还能怕一次小小的时空转移么?!   不过就是换个地方活一次罢了!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她长什么样子!   走到铜镜前,慕容歌儿差点没把镜子摔了,这张脸——不是她的!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时空转移只以两种形式存在,不是灵魂转移,就是带着肉身转移,可是真正触及到全新的自己的时候,那种震撼,真真是内心无法控制的啊!   镜子里的这、这、这这张脸长得忒妖媚了吧!   瞧这眉毛,这眼眸,这鼻子,这嘴唇,还有这雪一样的滑溜肌肤,啧啧,是古代多美女?还是她运气好到家,转移到个祸国殃民的女人身上?!   这么好看的脸,那她以后还照不照镜子啊,照多了会不会爱上自己啊?真纠结……(歌儿,你想多了……)   慕容歌儿自问不是自恋的人,但那一天,她真的目瞪口呆,站在镜子前,被自己的美貌吓到了,久久无法动弹,后来还是宫女没办法,一人搀扶一边,将她拖回□□歇息的。   接下来,用了好些天的时间,慕容歌儿平复了心情,并且从小宫女口中知道,她所处的时代,是历史没有记载的慕容朝,这付身体的主人是慕容朝的公主,跟她原来的名一样,都叫慕容歌儿。   前阵子她和太子哥哥出游,被劫持了出去,无人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人却在昨晚,很离奇地被刚刚回京的穆少将军亲自捡回来的。   听到这里,慕容歌儿有些唏嘘,她就是在那个时间转移的吧,以她对时空转移的认识,被时空转移者,十有八九都回不去原来的时代的。 ☆、本公主有的是钱   不过,转念一想,她当初加入盗墓那行,图的就是赚大钱,现在不用做,就贵为公主,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其实,也是变相实现了当初的心愿,这样也好,最近那些爆火的电视剧啊,网络小说不是经常那时空转移说事?   噢!忘记了,他们的说法不同,内行人叫时空转移的,外行人叫穿越!   不管时空转移,还是穿越,她现在身处不同时代不同空间了,看电视,看小说,那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令人垂涎啊。   相信她的奇遇也不例外!   抛开杂念的慕容歌儿是简单的,她满脑子想法只有一样,那就是——古代,钱钱,帅哥,美食,我慕容歌儿以全新的面貌投入你们咯!   ……   半个月后。   繁华的街道上,长相妖娆的美男子扇着折扇,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大街左右两边的商铺。   身后的长相清秀的小厮,从刚开始的笑脸吟吟,到后来哭丧着脸,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左歪右倒地跟着走,两人经过之处,引起无数回眸与感叹。   主仆二人正是男装打扮的慕容歌儿,和她的小宫女……啊,不!此刻应该该称呼为,小侍童柳儿了。   不能不承认,这公主的生活啊,犹如人间天堂,锦衣玉食,确实享受。   只是,对闲不住的慕容歌儿来说,太过享受,就会憋得慌,试问连倒杯水喝,一旁的宫女抢着替你代劳的,能不慌吗?   这不,半个月的时间,就足够她将皇宫上下逛个遍,最后,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又不想终日困在皇宫里,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便打起了皇宫外的世界的主意。   他们经过一个人多热闹的市集,到处是小贩与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走着走着,慕容歌儿顿住脚步,侧着脸,眼神可疑地盯向不远处的两个男子。   “你说什么,我……这、这就是灵朝留下来的古玉!你可以侮辱我,但是却不可以侮辱这古玉!”   “哼!灵朝的东西,灵朝的东西整个慕容都没有几件,你又如何得来?乖乖的十两银子卖给本公子,不然,哼哼……”   柳儿听着两个男子谈话,没觉得任何异常,“公,公子……”   慕容歌儿眯了眯眼,“咱们过去看看!”   她扇着手中的折扇,一脸风流相的痞笑,接近目标人物,动作轻巧的伸出手。   旁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举动,眨眼的时间,原本在那男人手中紧紧握着的玉,就到了她的手中。   她一时举高,一时凑低,端详着,“喂,兄弟,这就是你口中什么朝留下来的玉?”   “灵朝!是我祖辈从灵朝留下来的家传之宝。”   “管它灵不灵的,是真的就成,让本公子看看,这玉是不是好玉啊?”她瞟了两眼男子,状似不经意往空中一抛。   卖玉的急了,又不敢阻挠她,压着尖锐的嗓子,“哎,公子,玉石易碎,莫抛!莫抛啊……公子你赶紧退回宝玉啊!”   “得了,宝玉宝玉!我还黛玉呢!” ☆、就用钱砸你又怎样?   慕容歌儿动作利索地接回去,有趣地把玩,这传说中的灵朝遗留下来的古玉。   根据她专业的盗墓者鉴定,的确是一块好玉。   “本公子出五十块,不,五十两买了,怎么样?”慕容歌儿轻声道。   “不行,我家公子急等着钱用,少一百两是不会卖的。”   慕容歌儿笑了笑,原来这玉背后还有主人啊,“成,我不砍你价,一百两就一百两。”   她一开价,原本要买玉的男子不悦的道:“这块玉是本公子先定下的,你要强抢不成?”   “你以为先到先得啊?要给得起价钱,我出一百两,你能出多少?”那男子估计出不起这个价格,又见慕容歌儿的打扮,一看就是身份显赫的公子哥儿,而且这长相妖美得……他断定自己惹不起,一时间,敢怒不敢言地仇视着。   慕容歌儿懒得看他,付了银票,准备离开。   “这位公子请留步。”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叫住了慕容歌儿。   “公子,这玉我家公子也甚是喜欢,公子可否割爱?我们不仅能出一百两,还能在原来一百两的基础上,再加一百两。”中年男子竖起一根食指,他说话很是客气,但是眼睛盯着慕容歌儿,目光以及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嚣张。   显然是听见了方才慕容歌儿的说话了。   慕容歌儿向中年男子身后的方向看去,一顶蓝色的轿子,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周围站着不少侍卫,明显有来头。   不过,有来头又怎样?她是公主,来头更大!   “不卖。”慕容歌儿话音未落就要离开。   中年男子面露不悦之色,“不许走。”   他伸手就去抓慕容歌儿,慕容歌儿身子一闪,抬眸望过去,眸光有些薄怒,这做生意,你情我愿才有意思,这古代还有卖主不愿卖,买家强迫她卖的道理?   两百两又怎样?她不稀罕这个钱!   正欲开骂,轿子里却传来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蓝衫,算了。”   蓝衫看了一眼轿子的方向,愤恨的看着慕容歌儿,后者挑衅般瞟他一眼,他心有不甘,想去抢她袖中之玉。   慕容歌儿虽然前世因为盗墓学过一些防身之术,但是这些小伎俩,对付小流氓还可以,对付真正的高手却远远不够用了。   蓝衫一看就是练家子,她自然抵挡不过去,而柳儿不过小宫女,不会功夫,慕容歌儿不喜欢去哪都大把侍卫跟着,那群侍卫都被勒令留在宫里头,没人保护她们,正着急着如何是好,就见蓝衫一掌冲慕容歌儿劈过去。   “公主小心!”柳儿一时情急,以身护主。   慕容歌儿见她跑上来,连忙抓住她,旋过身子,以背护着她,主仆二人抱作一团,却迟迟未见那一掌落下。   柳儿畏缩在她怀里,有些惊魂未定,却还记得掩盖住刚才危机之下,暴露的称谓,“公……公子小心……啊!血!……”   慕容歌儿放开她,低头,就见自己雪白的衣衫上被染了点点斑红。 ☆、变态病美男   二人转过头,就见蓝衫的一个手掌被砍断。   “蓝衫,胆敢不听公子之命,这就是你的下场。”出剑救二人的,是站在轿子旁边的一个侍卫。   被砍断手臂理应很痛,可奇怪的是那蓝衫被砍了手,居然只是皱了下眉头,便站到一边去。   血从断开的一截流个不止,他脸色苍白,却执拗的抿着唇,看也不看一眼。   身遭的百姓们围过来,指指点点。   慕容歌儿耳朵嗡嗡响,看着蓝衫的断手,眼瞳扩大,总算是见到古代人的霸道和残酷了,怪不得有种说法,杀人不眨眼,形容的就是这种人。   她看了眼出剑的侍卫,尚未说话,轿中人竟然走了下来。   慕容歌儿看着眼前的人,这人基本被身旁的侍从搀扶下来的,正常人轻易完成的动作,他在侍从的帮助下,亦是跟慢动作一样,每一寸移动,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灰白,宛如将死之人,但是一双眸子却是极其漂亮,只是里面太过平静,犹如储了一滩死水,你永远读不出里面的内容。   “家奴无礼,云岫在此给公子赔罪。”   虽说是赔罪,但是那云岫一张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卑微。   慕容歌儿微微扯了扯嘴唇,但是心里却是极其欢喜的,古代美男果然极多啊,虽然是病男子。   “你该赔罪的人不是我。”   云岫微愣。   “你的惩罚也太重了。”慕容歌儿有意无意扫了眼他身侧的蓝衫。   云岫立即意会过来,俊脸居然漾开一丝不屑的笑意,连带口吻也淡许多。   “不听话就得接受管教。”   他话说得轻巧,可是慕容歌儿看着地上一截断掌,却不是这样想,心里的惊怕早被面前如玉般的孱弱公子,说出来的话以及理所当然的态度,给震撼到。   她无法认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云岫看了她一眼,没有详谈的意思,便点了点头,轻咳了几声,转身却要上轿,只是帘子重新放下之际,他的目光又在慕容歌儿手中的玉上多做了一些停留。   慕容歌儿看着他离去,断手被蓝衫捡了回去,地上留着一滩血,看戏的百姓也散了去,她却久久回不过神,等恢复过来,却没有了继续逛街的心思。   “柳儿,咱们回去!”   ……   回到皇宫里,慕容歌儿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了侍女不准来打扰她,把自己关在寝室里,愣了很久,蓦地想起来到手的玉石,赶紧掏出来细细研究。   那人怎么说的,这是灵朝留下来的玉?   可是,如果记忆没错,这分明就是,她最后一次和组织执行任务,在那个晋朝官员坟墓中,看见过的的守灵玉。   而从头到尾碰触过守灵玉的人,只有她。这块一模一样的玉在她手上,那,在墓地里找到的那块玉,会在哪里呢?她隐约记得……好像当时就放到了保险箱里了。   不同空间,出现同样的一件信物的可能性极低。   那么,是这块玉带她时空转移的吗? ☆、终于出事了   心下存在极大的疑问,直觉隐隐告诉她,时空转移,肯定与玉石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原因,触动这次转移,她百思不得其解。   收好了守灵玉,慕容歌儿又招来柳儿问了些事情,很快便睡下了。   慕容朝地处偏南,所以夏季会很炎热,但是绝对不会是这个热法。   慕容歌儿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和夏天的烦闷相比,现在这种让她忍受不了的热,似乎是从内而外散发的。   “公主,您怎么了?”   “热……”无法形容的热浪,一波一波地从她四肢百骸通向头顶,快要破颅而出了!   她好难受!好难受!恨不得能干脆死去!   “啊!”小宫女惊呼,“公主,您怎么没有佩戴寒玉石呢?玉石呢?玉石哪里去了?”   什么玉石?   是她刚买的那块吗?   慕容歌儿只觉得身上的燥热感,更加严重了,而小宫女在她的床头翻来翻去,半天还是一无所获,眼看慕容歌儿难受得脸色都变了,匆匆忙丢下一句。   “公主你忍耐下,奴婢去找太医!”   不一会太医就赶来了,随后赶到的还有紧张兮兮的皇上和皇后。   这段时间,柳儿不断在她耳边灌输,她是慕容朝最尊贵的公主,皇上与皇后特别疼爱她,她不知道这个朝代,父母疼爱孩子是什么样的方式。   她只知道,自己醒来这么久,都没见过这具身子的父母,就连今个儿她要外出,也是柳儿直接派人去请示了皇上皇后,得到批准就直接出宫了。   不是说,这慕容公主刚经历被人掳走事件吗?一般父母不是应该更加担心孩子,巴不得一天里面从早到晚拴着孩子在身边,寸步不离吗?可是这皇上皇后溺爱的方式,怎么就特别与众不同呢?   “太医,公主怎么回事?”慕容歌儿的寝宫里,刚瞧过女儿的皇后容颜严厉。   太医已经实行施救,后又给慕容歌儿把了一遍又一遍的脉,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兀听闻质问,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磕头请罪。   “皇上,娘娘,老臣……公主她……”   “快说,公主怎么了?”皇上沉声道。   “请赐老臣死罪!公主,公主恐怕是不行了……”   床、上的慕容歌儿听了这老太医的话,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使不出半分力气,脸上全是汗珠,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抖抖索索跪在地上的老太医。   不行了?开玩笑,她不过是热过头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艰难地张开口,想说话,可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声音,慕容歌儿立刻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四肢百骸被虫子吞噬,心被火烧一样,啊的一声哑吟,眼睛一翻,便倒在床、上。   人没了意识。   皇上皇后焦急万分,连唤了几声,不见慕容歌儿醒过来。   太医过去拔了把脉,脸色大变,又开始一轮施针。   皇上在一旁看着,脸色阴沉如同六月的雷雨,左思右想,最后沉声作出决定:“送公主去药王谷!” ☆、活人比死人有用处   “皇上……不可啊!”皇后着急道。   “闭嘴!活人总是要比死人有用处!”   皇后悻悻的不敢再多说了。   太医施针后,慕容歌儿好久才睁开眼,众人大喜,太医又给开了缓解的药方,但是很明显作用并不大,慕容歌儿被烧的迷迷糊糊的,但是昏昏醒醒的期间,也知道了自己被弄上了马车。   至于要去哪里,她那对传说很疼爱她的父皇母后没有告诉她,倒是几个伺候她的宫女吱吱喳喳在她耳边议论了,她多少听见些,他们要把她送去那所谓的药王谷吧。   去药王谷的路程遥远,太医的药,到了最后一点作用也发挥不了了,慕容歌儿是昏迷状态下,被抬进谷的。   那样被火烧的钝痛,尝过一次便终生难忘。她以为她会死的,可是再次醒来,身上已经清爽了很多,她思绪恍惚,望着眼前的床帐,这样的款式与勾花,只有古代才看见。   所以,她居然……还没死?   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异常的清爽让慕容歌儿忍不住撑起身子,这一看,骤然被吓了跳,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想起昏迷前的状况,立即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没穿衣服,可是,就算她很热,她们也没必要全脱、掉她的衣服吧,连被子都不给盖一张。   而且,她没猜错的话,此刻她应该身处那个什么药谷的。糟糕,大夫是男是女?她这样睡了多久?有多少人看见?   看了一眼四周,实木的大床没有她皇宫里的床气派,而丝绸制作的帐帘,更是没有她寝室里的精致。   大概医者都喜欢朴素,房间里摆设都不多,太过分了吧,连衣服都不给她留一件,她环顾四周,目光定在□□,脸上一片无奈。   唯一方便她利用来蔽体的,大概只有床单了,慕容歌儿一咬牙,把床单扯了出来,围在了身上,这种打扮,像极了,现代里出现在宴会场所里耀目的晚礼服裙,当然,你要说它是浴巾,也可以。   不确定外面有没有人,先打开挑门缝,探了探外面的情况。   左顾、右盼。   视线范围内,没有看见任何生物体走动。   “有人吗?”   “喂,我……我是慕容歌儿,有人吗?”   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过来,慕容歌儿有些发懵,这药王谷都没有人的么?还是……啊!对了,药王谷嘛,做药学研究的,当然都去采药了!   “不管有没有人都给我听着,我醒了,我要出房间,我数三声,如果没人回应,我就出来了啊!没说我没警告你们啊,我现在穿得很性感……当然,也许你们会觉得伤风败俗,我开始数数了啊,一,二,三!”   果然还是没人回应。   她心安理得地走出了屋内,外面是一个庭院。   到处都是花草,太阳很大,阳光打在慕容歌儿的身上暖洋洋的。   可是周围却静的可怕,没有一个人,要是往日慕容歌儿也不会着急,可是此刻她身上的衣服实在是…… ☆、谁藏了我的衣裳?   古人都是严肃的,不知道待会看见她,有什么反应了。   慕容歌儿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这里就是药王谷啊,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不知道药王长什么样子,正好奇者,脑袋浮现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形象出来。   “哎呦!”   她只顾着往前走,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栽倒在地。   “我的妈咪呀,疼死我了!”她挣扎的想要起来,身上的床单却有随时就要松开的趋势。   无奈慕容歌儿只好拉紧床单,先裹紧身体再说。   蓦地身上一重,她扭转头,“谁?”   这一看,不得了了!七魂差点没吓没了!   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长得像狼的大狗,而且全身漆黑,异常彪悍的那种。   大狗见慕容歌儿看到了它,顿时张开了大嘴,里面的獠牙泛着寒光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慕容歌儿。   它看着慕容歌儿,慕容歌儿回看着它。   半晌。   “嘿嘿,大……侠狗,别盯着我看,我又不是骨头,咱们有事好商量。”要是人她慕容歌儿还可以不怕,可是现在,在她背后的是一只畜、生啊。   她是人,两条腿站着不觉得累,可是它是狗,跟她一样的姿势站着,一条狗腿还搭在她肩上,这难度太高了吧?   “狗兄,你也……是……时空转、转移过来的吗?以前混迹哪个……杂技团啊?我,我看杂技都买头等票的……”她颤巍巍地示好,连裹在身上的床单正以缓慢的速度,往下倾斜了都不敢去拉回来。   大狗却好像完全听不懂一样,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慕容歌儿也不敢动,生怕不经意的举动,引起这条彪悍型狗兄的误会。   于是一狗一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狗似乎对慕容歌儿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她下意识的拉了拉床单,试图紧一紧不要走光的太厉害。   可是大狗却突然怒了,呲着獠牙对慕容歌儿一顿狂吠。   慕容歌儿无奈只好把手松开,那床单也跟着松了,虽然还有蔽体的效果,但是还是有了些许的走光。   大狗好像很满意慕容歌儿的动作,于是大腿一拳,整个狗身子趴在了慕容歌儿身上了,连人带狗趴在地上。   当然,慕容歌儿是狼狈的,而狗兄是惬意的。   “狗兄,您不是困了吧?”慕容歌儿欲哭无泪了,她怎么这么背啊,出门遇大狗。   这回大狗倒像听明白了,发出呜的一声,耷拉着脑袋,不一会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慕容歌儿:“……”   不远处的凉亭上,一个男人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嘴角慢慢勾起。   “主子,用不用属下过去看看。”   姬君念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庭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用。”   侍卫叹了口气,就当他以为主子不会管慕容歌儿的时候,姬君念却道:“本王亲自过去,看看她玩什么花样。”   迷迷糊糊的,慕容歌儿感觉那大狗的口水都流到了她的身上。 ☆、帅哥救命!   而且那滔天的呼噜喷到脸上,让慕容歌儿无语,“狗兄,这药谷里面的大夫有没有给你瞧过病啊?打呼噜是鼻腔有毛病啊……”   “那不穿衣服乱跑,是哪里有毛病?”清冷的嗓音突兀传来。   终于有人了!   慕容歌儿扭转头,激动的目光对上来人,微微一愣,“怎么会是你?”   “你认得我?”   废话!这张脸,她造梦都记得!——事实上,她确实在梦里见过他,“你到底是谁?药王人呢?”   姬君念轻勾唇,很是不屑,“公主,这时候,我是谁这问题重要吗?”   对哦!这话提醒了她,她旋即想起自己的处境,涨红着脸大喊,“帅哥救命!”   “救命?”姬君念嘴角微微挑起,“公主何出此言,本王看,歌儿和你相处得还不错。”   慕容歌儿恼火,“你哪只眼睛看我跟它相处的不错?!”   她很是不满,但是她身上的那只大狗却突然醒来,看到姬君念就要热情地扑过去。   “既然相处的不好,就在培养培养感情吧,歌儿回去。”   姬君念浅浅的一记眼光扫过去,原本看见他,就像吃了药似的兴奋的大狗,二话不说重新趴在了慕容歌儿身上。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抽搐,这男人眼力不好使,她大人有大量,不会责怪他!——不过,他刚才说什么?   “你叫它什么?”   “歌儿。”   慕容歌儿大怒,“改名!”   “本王觉得没有改的必要。”   “改!必须改!”   姬君念嗤笑,“那就烦劳公主殿下为歌儿起个合适的名字吧。”他勾了勾唇,对着一只站在不远处低目不斜视等候的男子吩咐,“墨笔,吩咐厨房准备晚膳,本王今晚很有胃口。”   说罢,他瞟了眼地上一人一狗,转身离开。   “喂,你先让这狗从本姑娘身上下去啊。”见他说走就走,慕容歌儿着急喊住他。   他头也不回,走到走到颇远处,才停下,饶有兴致地睨望着她,“公主赐的新名字它满意了,自会下来。”   真的就这样走了。   “天哪!”慕容歌儿仰头长啸,周围树上不少雀跃的小鸟,受到惊吓,纷纷坠落。   “乖狗狗,叫毛毛好不好。”现代里,好多狗都叫毛毛。   狗兄不动。   “乖乖?”   狗兄眼睛都没争。   “恩……给你起个威武一点的,叫定国吧。”   狗兄摇了摇尾巴,慕容歌儿大喜,可是十分钟过去了,狗兄在慕容歌儿身上仍旧是一动不动。   “安邦?”   “威武大将军!”   连续说了几个名字,狗兄都不满意。   慕容歌儿的耐性也消耗殆尽了,要是狗熊是一条可爱的小金毛犬,她早一爪子拍上去了!“喂,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顿了下,“啊,刚刚那个男人的侍卫叫墨笔?笔墨纸砚,那你叫砚纸吧,很配的是不是?”   不远处姬君念看着慕容歌儿和一直狗打商量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而一旁的墨笔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他又没得罪过她,叫墨笔又怎样,碍着她了? ☆、放我下来   居然拿他和狗的名字配对啊!!   大狗依旧不动。   咕噜咕噜……慕容歌儿肚子在打雷,“狗兄,我要饿死了,你到底想叫什么啊,给个明示啊。”她无限抓狂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眼睁睁看那男人走。   大狗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冲着慕容歌儿摇着尾巴,可是就是不下去。   半个时辰后。   “歌儿,得了,你就叫歌儿,我把名字让个你,我改名总可以了吧。”慕容歌儿无限哀怨的道。   原本不过是无计可施的一时糊涂话,谁知那大狗真的振奋了,伸出大舌头对着慕容歌儿的脸一阵狂舔,利索地一翻身,从慕容歌儿的身上,下去了。   慕容歌儿只觉得身上一轻,负担减轻不少,但她却起不来了。   姬君念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无限走光的身体,突然感觉有些不悦,面具下的眸子露出一丝寒气。   “属下去看看晚膳准备好了没。”墨笔见气氛不对,赶紧寻借口,说完就飞身离开了。   姬君念走到慕容歌儿面前,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女人,沉声道:“起来。”   “起不来……”这次轮到地上的慕容歌儿耷拉着眼皮,她有气无力的道。   他冷哼了一声,也不浪费唇舌,完全行动派地一把拽起了慕容歌儿,轻松往肩上一抗。   于是,那一路上,都听闻某女杀猪般的嚎叫。“啊!别——我腿麻了……”   “我腿麻了,你没听见啊?聋子!”   “走慢点你会死啊!”   “放我下来!我要吐了我要吐了……”   ……   再次从卧房里出来的慕容歌儿已经穿戴整齐了。   慕容歌儿出来后,看着眼前某个正在那里悠哉喝着茶水的男人,心中一动,“怎么?想好了又要娶本姑娘了。”   姬君念眼睛一闪而过的诧异,“你记得?”   慕容歌儿微微一笑。   上辈子,她家对面住着个老奶奶,儿孙特别孝顺,简直孝顺过头了,经常给送脑、白、金。   老奶奶吃不完,又怕放久了过期,这头送走儿孙,那头转身就给她送过去,还热情地每次盯着她吞了再走人。   先不说有没有那个作用,吃了这么多,心里暗示多少总会有的吧?!现在就是脑、白、金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何况,面前这么一个大帅哥说要娶她,她怎么可能忘记?!   就知道那次的梦,不是梦这么简单。   虽然慕容歌儿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那欠揍的表情,已经让姬君念知道了答案。   “既然记得,那就应该知道,本王回答过你,不想娶。”   不娶就不娶!   又没人逼着他娶!   不就是一个帅哥,外面一抓一大把,就早前在集市遇见的那个病秧子,那脸蛋就长得不错!   慕容歌儿撇嘴,不在意地挥挥手,“不娶就算了,本姑娘初来乍到,还没看到森林呢,也不应该吊死在一颗树上。”   姬君念唇一抿,似笑非笑,“公主可知道,替你医治火毒之前,慕容藏答应了本王一个条件?” ☆、不准勾三搭四   慕容藏是慕容朝的皇帝,也就是说是慕容歌儿这具身体的父皇。   慕容歌儿对姬君念直呼皇帝的名讳感到惊奇,古人不是张嘴闭嘴都是尊卑伦常的吗?   怎么这个男人语气间,一点都不把皇帝放眼中的感觉?   不过,这不是她要管的事情,她直率地点头,“那又怎样?”   慕容藏答应的,又不是她答应的。   “慕容皇帝自然是一诺千金的,你说……”   姬君念并没有将话说完,而是凑近了慕容歌儿,才轻声询问:“你说,本王若是要你给本王做妾,慕容藏还会不会那么守承诺?”   慕容歌儿听了姬君念的话,顿时像一只炸了的猫。   “做妾?你结婚了?啊,不!你成亲了?你成亲了还想娶妾?!你对得起我么,对得起你那结发的老婆么,对得起你这么帅的脸、这么帅的面具么?对得起你这么妖娆的身材么,对得起……”   一连串质问如轰炮从慕容歌儿的小嘴发出,直到姬君念横手向她脖颈随便一点,整个世界安静了。   慕容歌儿还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眨眨眼,努力瞥向面前的男人。   姬君念目光略带狐疑,从上到下审视了一下慕容歌儿。   虽然他和慕容歌儿接触并不多,但是却也感觉到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女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聒噪不是一种好习惯?”   他捏起慕容歌儿的下巴,看到慕容歌儿眉宇间的不服气后,逐渐用重力道。   直到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微怔,不太自然地放手,“哼!脆弱。”   脆弱?!   脆弱你妹啊!   这么大手劲,都快疼死人了不知道?!   他是男人还是野人啊!慕容歌儿瞪大了眼睛,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没有人规定不能在心中呐喊。   于是乎慕容歌儿在心里把姬君念问候了一百八十遍。   看着她明明服软,却仍不服气的样子,他大掌随意一点。   “咳咳……”慕容歌儿咳了几声,缓过劲来,就要开骂。   姬君念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的喝了一口道:“说话之前,先想想后果。”   什么是吃软怕硬欺善怕恶的主?!   请看慕容歌儿。   她就是。   经他这么一提醒,慕容歌儿一肚子气,硬生生给收了回去。   “小女子我能屈能伸,不过还是要告诉你,第一,我并不脆弱,刚刚我那不是哭了,是疼得流眼泪,这是人类的本能,一种对痛楚带来自然反应之一,你不是大夫吗?你应该能明白我说什么。”   看着面前的女人掐着小腰,口口声声的强调她不脆弱,姬君念只是觉得好笑,过了半响才道:“你脆不脆弱,与我何关。”   这人听话不听重点,慕容歌儿选择忽略,继续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第二,你有老婆了,那么请你时刻谨记,你是一个有老婆的人,不能做陈世美!不能沾花惹草,勾三搭四,不三不四,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 ☆、我的小祖宗   姬君念面色一沉,“还有么?”   “有!当然有!”只要他愿意听,多少都有!   “我告诉你,做陈世美可是要被千万女性同胞唾弃兼鄙视的……啊,不对!这里历史跟我知道的有些不一样。那个,你知道谁是陈世美么?”   她问道,顿了下。   “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我告诉你!提起这个陈世美啊,就不的不说他老婆秦香莲,还有开封那个额头长月亮胎记的包青天啊……喂,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回来!你别走啊!”   墨笔一直站在门外,看着自己主子一脸阴沉,从里面出来,不敢多问。   姬君念更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主子,那个……晚膳准备好了,公主的晚膳是端过来,还是……”主子好像很生气,墨笔小心翼翼地询问。   姬君念突然回头,漆黑如夜的星目盯着墨笔看,旋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得墨笔赶紧刹住后面的话。   小心肝一上一下地跳动着,这个,到底是怎么安排吗?端过去还是请人出来一起用膳,还是……   主子笑了,应该是请出来吧?   正当墨笔揣测他意思的时候,姬君念突然沉声道:“饿着!”大步一跨,头也不回地走人。   剩下墨笔呆如木鸡,心里无数次重复,果然是主子心,海底针啊……   ……   夜色已经完全落下了,慕容歌儿没有觉得身体再发热了,可是这也不代表她会有多舒服。   因为,此刻的她——很饿啊!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慕容歌儿无奈地自言自语:“乖啊,我的小祖宗,你就再忍耐下吧,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来给送饭了啊。”   再怨恨地扫了这寝室。   不是说药王谷吗?药王还有他的弟子都不用吃东西的啊?平时都上山采药,顺便抓两把药草就吃饱的吗?   哎,外面黑漆漆的,她不敢跑出去,可在这喊破喉咙叫了一整天,都没人理,她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人有两个时候是最清醒的,一时临死之前,二是饿到了极致,半个时辰后,慕容歌儿终于自个儿明白了,那个可恶的面具男根本就是想饿着她!   原本在慕容歌儿心里,男人嘛,就算是嘴巴毒了一点,但是还是有风度,知道怜香惜玉的,可是这个可恶的面具男竟然要饿着她。   “还是……因为我是公主,所以那边要盛宴款待?所以晚了点?”怨恨的同时,又有些犹豫。   抬头,看看头顶明亮的月亮,她饿傻了吧,居然给面具男找借口,再晚也不会晚到这种地步啊。   肚子咕咕叫嚣不停,黑有什么可怕的?饿的滋味叫人疯狂!慕容歌儿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还是自己去找吃的吧。   才没走多久,慕容歌儿就碰到了墨笔。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去?”墨笔问道。   慕容歌儿本想斥责他们不管饭,但是一想没准这人就是来请她吃饭的呢,“本公主有点饿了。”   “哦。”墨笔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她没眼花吧   两人面面相觑。   慕容歌儿偏着头,满脸期待,等着他带自己找吃的,他也学着慕容歌儿的模样偏着头,眨眨眼。   这白痴,居然这么不懂人情世故!慕容歌儿干咳了几声道:“你们药王谷的人都不吃饭吗?”   墨笔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歌儿,“公主说的哪里话,我们药王谷虽然不及皇城富贵,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那好吧,本公主饿了。”慕容歌儿端出了公主的身份,但是却完全忘记了,那个姬君念对皇上似乎都是很不屑的。   “那公主自便就好。”墨笔恭敬的道。   慕容歌儿:“……”   “那你告诉我,要到哪里去吃啊。”敢情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可是根本白痴!慕容歌儿有些抓狂了。   墨笔笑了,都说两个人呆在一起久了,相貌会不自觉地倾向于对方生长,瞧,墨笔这笑容里面倒有三分像姬君念。   “启禀公主殿下,药王谷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辰了,厨娘都也都安置了,公主要是没自备食物的话,只能等明天那顿了。”   如果说先前的都是猜测,那么,慕容歌儿现在是终于明白了,那个可恶的面具男果然是不管她饭的。   等等等!   等他妹啊等!   要是能等,她能担惊受怕地不顾黑夜,跑出去找吃的吗?   回到卧室后,慕容歌儿越想越气,人火气大了,屋子里的空气明显不够用了,砰砰砰的把窗户全部打开,不经意瞄了一眼窗户外。   咦?“果树?”   她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以为不管饭就能饿死我吗?我有的是办法,而且,吃水果可是很养颜的哦!”   于是黑暗中一个鬼祟的身影,半边身子探出窗外,左看右看,确定无人之后,越过了窗外。   娇小的身子攀上了果树,这些果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堂,她居然没见过,不过个个又大又红,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嘴上垂涎欲滴,但是聪明的她却没有马上去摘,而是在树上仔细地搜寻了起来。   在找到了n只不知名的虫子时,慕容歌儿确定,这个肥硕的果子是没有毒的!虫子都敢吃,她慕容歌儿吃了更没事!   看了看,摘下离她最近的一个果子,嘿嘿,不要怪我狠心哦,怪就怪你长得最大最红,不吃你都对不起你这体型了。   毫不客气地张嘴,红色的果子上出现一个口印。   饿到了极致,慕容歌儿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点头,“这果子味道还真不错。”待会多摘一些,回房慢慢吃。   她提醒自己,很快就吃完一个,随手将核往后一抛。。   抹了下嘴,伸手,正想再摘一个的时候,她手顿了顿。刚才还红彤彤的果子竟然变青色了?   “我没眼花吧?”慕容歌儿嘴巴张的比刚刚啃果子的时候还大,赶紧揉眼睛,没错!果子是青色的,有的甚至从红变成青色的过程中。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攀着的那条树枝突然泛起了白光,一道无形的保护膜硬生生的将她屏蔽了出去。 ☆、别这样瞪我   “哎呦!我的妈呀……”摔死她了。   ……   另一边。   “主子,刚才的光……有人动了灵异果。”墨笔神色有些许的慌张。   姬君念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让人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是从他体内散发出的气息,可以知道,他现在很不爽!   “走,去看看。”   来到了灵异果下,姬君念看到不远处的慕容歌儿双眸一寒。   “你怎么在这里?”姬君念厉声道。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我摔下来了。”   “摔?你上了灵异树?”姬君念有些难以相信,但是紧接着,更多的则是愤怒。   “是啊。”慕容歌儿再笨也能看出,面前的男人好像要发飙。   姬君念看向灵异树,这样的强光很显然是自我保护,“你做了什么?”他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但是口吻间却透着一种彻骨的寒。   “我没做什么啊!就是……就是……摘了个果子吃而已。”看他的反应,有点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伸头也是一刀,慕容歌儿选择实话实说。   姬君念还未说话,墨笔却大叫道:“公、公主,你吃了灵异果?”   慕容歌儿有些纳闷,不就是个果子么,用得着像看非人类一样的看她。   “我很饿,饿得快不行了,想找吃的,我看见有果子,就摘了……别这样瞪着我!不就是一颗果子,大不了我赔你钱就是!再说,谁叫你们不管我饭吃!你们给我吃饭,我就不用爬树摘果子吃了!”   慕容歌儿对他们饿着她的发指行为,显然还是很不满意的。   姬君念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吃了个果子而已?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如果他没有猜错,她应该吃了果王,真是该死!   “墨笔,修书慕容藏,公主迷恋药王谷风光,欲多留几年。”   “是,属下这就去。”墨笔转身就要离开。   慕容歌儿也在迷茫中回过神来了,尖声大叫,“你、你说谁要在这里待几年。”   姬君念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最后道:“你胆敢吃本王的果王,本王要拿你的血,温养灵异树。”   慕容歌儿一脸呆滞的看着姬君念,半响才道:“本姑娘也就是个肉食动物,它、它、它竟然是血食动物,呸,植物?”   姬君念冷冷的盯着慕容歌儿,“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也不要试图逃跑,不然本王不介意把你埋在树下,给灵异树做养料。”   慕容歌儿看着姬君念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不就是吃了一个果子么,搞得像我吃了你老婆一样。”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目光中不无嘲讽的看着慕容歌儿。   不就是一个果子?   是啊,果王确实只是一个果子,不过——   “你很快也就能享受到这果子带给你的好处了!”   心里恨意汹涌,姬君念也不管慕容歌儿,拂袖径自离开了。   慕容歌儿看着远走的姬君念,再抬头看看这颗依旧冒着星星碎碎的白光的树。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棵自身会发光的树……虽然事情透着离奇以及诡异,不过,尚在她可承受的范围。 ☆、懂得服软了?   这个世界无所不有,还是小心为上,别真的惹祸上身不知道。   如此想着,她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看着那灵异树,“树兄,我真的不是故意吃你的,请您高抬贵手,不,高抬贵果,赶紧再多结几个果实吧,不然那变、态没准真拿我给您当食物了呢。”   见那树没什么反应,慕容歌儿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跟你说,那变、态有心害您,我不好吃,我的血也不好喝,没准碰上那几天身子不利索,还是是臭的哦,所以,如果,你要吸血什么的,就去吸那变、态的血,好了,不打搅您吸取日月精华,我闪了啊。”   说完慕容歌儿还象征性的挥了挥。   慕容歌儿回到卧室里,心里却是越想姬君念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越不安。   “那树愿意喝血不会是什么妖树吧?”这样想的时候,慕容歌儿心里乱乱的。   ……   夜已经深了,可是慕容歌儿却全无睡意。   在床、上辗转反则,最后无奈地坐了起来,根本就是全无睡意啊。   “一蛤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五只蛤蟆……”慕容歌儿只觉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明明是疲惫至极,可是大脑却是越发的清醒。   而且她眼睛只要略微闭上,就会发现脑袋阵阵钻心的疼痛,像是很多虫子挤压在里面。   可是不闭眼睛,她眼皮子实在是撑不住了。很想睡觉啊,为什么睡不进去……   慕容歌儿急切的需要休息,可是清醒的大脑却和身体背道而驰。   在这样强烈的反差下,她觉得自己要被逼得崩溃了。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慕容歌儿想起了姬君念临走时的那句话,“不过你很快也就能享受到这果子带给你的好处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果子?   慕容歌儿想到这里是药王谷,那么自然种在这里的东西都不是凡物了,何况,她亲眼看见那棵树发光。   身体异常疲惫,大脑异常清醒,慕容歌儿就这么坐了一夜,比前世通宵鉴证古代文物,居然还要累好多。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慕容歌儿从床、上起来,拿起了桌上的铜镜,“啊!”   她被镜子中的自己下了一跳,我的妈呀!这个面容憔悴,满眼血丝,表情扭曲的女人是她?   “哼,被自己吓到了。”   慕容歌儿回头,在这药王谷,除了这这变、态,就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说出这么欠揍的话了。   慕容歌儿咬牙切齿的看着姬君念,“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子?我知道了,你在背地里下毒,是不是?枉你还是个男人!你是不是英雄好汉啊?”   “英雄好汉都死的早。”姬君念好像心情很不错。   慕容歌儿咬着银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懂得服软了?”姬君念揶揄的看着慕容歌儿。   “哼,本姑娘这叫做好女不吃眼前亏。”也叫做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   “啧啧,看来你还需要教训,本王改天再过来。”说完姬君念就走了出去,慕容歌儿一急跟了出去。 ☆、她还不抓狂求饶?   可是还没有出门,就被两个侍卫挡了回来。   “公主请回。”   慕容歌儿一个人在屋里,鼓起勇气在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她不仅仅是睡眠不足,好像还有些许的苍老。   想要回去补眠,可是却毫无困意。   直到傍晚,慕容歌儿发现,她不但不困,竟然也没有丝毫的饥饿感,只是身子状态越发的疲惫了。   前世听说过有一种病叫做不眠症。   慕容歌儿有些慌了,自从来到这个不知名的世界,她的身体似乎总是出现问题。   “让我出去。”慕容歌儿对门口的侍卫命令道。   那两人却恍若未闻,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慕容歌儿好几次想闯出去都被拦住,她恨得牙痒痒的,却拿他们没有办法。   等到晚上,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她开始感到口干舌燥,即便是不停地喝水,嘴巴却仍旧渴。   身体沉重得已经要迈不动步子了,唯独一个清醒的大脑时刻折磨着慕容歌儿。   “谁?”   慕容歌儿虽然身子乏,但是拜她那清醒的大脑所赐,此刻的她倒是对周围倒是异常的敏感。   赫然出现在房内的人蒙着面,只是露出来的一双漆黑的眼睛,让慕容歌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是谁呢?她一时记不起来。   只是看见他,吓一跳的同时,忍不住惊疑,他是怎样进来的?守门的人为什么没有反应?   “你是谁?”慕容歌儿问道。   来人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波澜,“公主,我帮你入睡,他日你回京答应我一个条件。”   慕容歌儿一愣,张口就是公主,来人明显对她的身份背景都有所了解。   “放心,在下只是想得到公主的承诺,在下的要求定不会强公主所难。”蒙面人看出慕容歌儿的心思,做出保证。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再这样渴下去,又睡不着,她会疯的。   “看着我的眼睛。”蒙面人因为蒙面,一双眼睛更是显得深邃。   慕容歌儿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那般的没有波澜,让她整个人好似一个出生的婴儿在襁褓中,很奇怪,一颗心慢慢的静了下来。   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半响慕容歌儿匀称的呼吸声传来。   蒙面人稳了稳心神,原本平静的眸子竟然略见灰白,而面巾下的脸也是白到近乎透明。   豆大的汗珠浸湿了面巾,蒙面人深吸了一口气,有望了眼沉睡中的慕容歌儿,一挥袖,竟然化成了一堆白雾消失在房中。   翌日。   以为一大早能看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求饶抓狂的场面,没想到她居然在□□睡得香甜。   姬君念眯着眼打量慕容歌儿好一会儿,蓦地嘴角微挑,目光却极其冰寒,“再弄醒!”   不是他不想弄醒,而是怎么叫都不醒啊,无计可施的墨笔最后跪在姬君念跟前,“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慑人的光芒闪过黑眸,姬君念上前一步,伸手把上了慕容歌儿的脉搏,“幻眠术?” ☆、你又不配合我   墨笔惊呼,“主子!幻眠术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姬君念没有出声,只是定定的看了慕容歌儿几眼,“她睡几天也好,灵异树的光芒可全散去了?”   “没有,但是已经淡了很多。”   “等她醒来再来报我。”说完姬君念转身离开,只是比起一开始没有丝毫微动的双眸,倒是多了几分好奇的意味。   走出慕容歌儿居住的花居,姬君念停下来脚步,“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嘿嘿!神医别来无恙啊。”来人一袭白衣,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手里一把羽扇,长得一脸风流相。   不是影仍还有谁?!   姬君念却没有他心情那般的好,“你是为她而来?”   慕容歌儿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而眼前的影仍,他的别号也一同慕容歌儿那般响亮——天下第一色男。   “咳咳,我确实是慕名而来。”   眼睛姬君念一副看我多了解你的样子,影仍赶忙道:“不过,却不全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难不成几个月不见,你改变了取向,不爱美女,爱男人了?”不同于影仍的客气,姬君念很是犀利的调侃。   “哎~~我也想试试看男人的感觉,不过,你又不配合我。”影仍故作垂泪状,眼角瞄见姬君念左手动了动,赶紧打圆场:   “开玩笑啦!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堂堂天下第一美男子来给慕容歌儿当保镖来了。”说完他又眨眨眼,暧昧地补充了一句。   “当然,保护她的期间,我不排除擦出点什么火花的可能。”   慕容王朝的人都只当,长公主慕容歌儿温柔娴静貌美如花,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这几天他虽然和慕容歌儿接触不多,但是也可以看出她绝对不是什么温柔娴静的主。   “哼,只怕传闻有误,你要失望了。”   影仍一脸震惊,“传闻有误?她……她不会是个丑八怪吧?多丑?糟了,我接了任务,怎么办?我多英俊无敌的一张脸,要委屈我保护这丑八怪!如果朝夕相处,丑八怪爱上我,我怎么办?赶紧给我想解决办法!啊,要不,你干脆把我也整丑吧?有没有哪一种药吃了之后,样子变得巨丑无比的?啊!不行不行,要是变丑了,那丑八怪公主觉得我跟她更加匹配就糟糕了……上天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残忍啊!从来只有我辣手摧花,今日真要我毁在这丑八怪公主手上?!”   他聒噪个不停,姬君念只觉得一阵头痛,“闭嘴。”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他作为药王谷的谷主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只留下一脸悻悻的影仍。   是不是他表演过度了?   跑得这么快,“那公主不会真的是丑八怪吧?”看着姬君念离开的背影,他不放心地碎碎念,立马跟上。   三天后,慕容歌儿却未有苏醒的迹象。   姬君念皱眉,灵异树外的光芒已经越来越淡了。   “把她抬过去,放血!”姬君念考虑了半响吩咐道。 ☆、这是病,得治   “什么?放血?”   说话的人自然不是还在沉睡的慕容歌儿,而是这几天不断围绕在慕容歌儿身边,喊“美人起床咯”的影仍。   姬君念瞪了他一眼,“影仍,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影仍看了一眼床、上因为沉睡而越发娇艳的慕容歌儿,“美人,对不起了,哥哥救不了你了……美人……啊!”   碰的一声,影仍已经被忍无可忍的姬君念给扔了出去了。   “姬君念,你敢丢我出门!我诅咒你这辈子找不到老婆!不!我诅咒你找个猪八戒做老婆!”门外传来了影仍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墨笔同情地瞅着门外,不吭一声。   屋内的姬君念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沉吟片刻,刚谨慎命令,“把她抬出去。”   灵异树上星星落落地掉下几个青涩果子。   一切准备就绪,姬君念看了一眼沓子上的慕容歌儿,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从怀里拿住了一把匕首。   抓起慕容歌儿的胳膊就割了上去。   强烈的刺痛感让慕容歌儿眉毛一皱,但是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影仍也在一旁观看,“啧啧,原来美女睡着了也不过是头猪啊,刀子割肉了,都不醒,不对!我说姬君啊,她不会是和后园的那位一样了吧。”   提到后园的那位,姬君念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这么冷然的目光,却让影仍识趣地不再多问了。   姬君念把慕容歌儿抱到怀里,方便她的血顺延,滴到那灵异树上。   即便是知道姬君念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方便慕容歌儿放血,可影仍还是忍不住感慨啊,姬君念的怀里什么时候有过女人啊。   公主啊公主,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这样轻易就夺走了姬君念的第一次。   慕容歌儿逐渐歪斜的倒在姬君念怀里,头枕在他的肩上,呼吸细腻,呵在他脖子上,微张的红唇,若有若无地碰触着他的脖子。   两人姿态显得一场亲昵,影仍看得眼都红了,一直在旁边上蹿下跳磨拳擦掌,就想寻着机会,让他取而代之。   姬君念的眉毛皱成了八字。   很显然,放血是有效果的。   睡梦中,慕容歌儿只觉得,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让她依靠,一双不安分的小手,环住了姬君念的手臂,她嘿嘿两声笑,“帅哥,你的腰真细。”   从没见过姬君念被女人调戏,站在一旁的影仍,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瞟了两眼姬君念,想象着那张面具下的脸如何涨成了大地色,心中惬意的同时,脆生提醒:   “公主,您即使在睡梦中,还是有眼力的,知道抱着的是帅哥,但是,您看清楚了,那是腰吗?”   慕容歌儿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她的小手继续胡乱的摸,顺着手臂摸上姬君念的脸,两根纤细的手指捏着姬君念的鼻子。   “这包好大啊,这是病,你得治啊……”   姬君念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可是影仍却乐在其中,“姬君念啊,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被调戏,哥们我愿意代劳啊!” ☆、本王不懂怜香惜玉   在影仍看来,慕容歌儿怎么说也是个活脱脱的美人啊!   姬君念铁青着脸瞪着影仍,从牙缝中奔出了两个字,“闭嘴!”   美色当前,影仍壮起了胆子,“为了公主,和你的清白,还是我来吧。”   他运气内力使用轻功一闪,闪道了姬君念身边,身手就要去抱姬君念怀中的慕容歌儿。   姬君念冷哼一声,双腿微微一侧。   慕容歌儿还在姬君念怀中,影仍怀中的墨笔却无辜的道:“影公子,你抱着在下做什么?”   姬君念嘴角一挑,一脸鄙夷的看着将墨笔揽在怀中的影仍,冷冷开口:“你果然看上了男人,不过本王的墨笔却是不能给你的。”   影仍愣了愣,使劲一推墨笔,“你们主仆合起来欺负我。”   姬君念不理会他,而他怀中的慕容歌儿却越发不安分起来,她一双小手挥来挥去,最后竟然抓到了姬君念的头发,“咦,帅哥,你腰上长尾巴了啊?”   姬君念面具下的脸,已经有些微微扭曲了,“墨笔,把她给本王绑到树上去。”   影仍大惊。   绑树上?!   药王谷日晒雨淋的,绑多久?!!   不行不行,要是丑八怪就算了,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多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折腾残了怎么办?   素来怜香惜玉的影仍当即提出异议。   姬君念眼眸一斜,墨笔会意过来。   于是,就有了以后这一幕。   失去意识的慕容歌儿双手环在了大树上,脸和身体都紧贴树皮。   姬君念的心突然愉快了很多。   被绑在树上的慕容歌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她用她那张嫩皮嫩肉的小脸,使劲地蹭树皮,一边蹭,一边嫌弃地抽搐小嘴:   “帅哥,你的皮肤好糟糕啊,没用面膜吗?”   姬君念:“……”   墨笔:“!!!!”   影仍:“????”   就这样,慕容歌儿被人绑到树上,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一直徘徊半梦半醒间的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好累……   双腿好像刚跑完两万米马拉松一样,麻得都快没知觉了,不对,是已经没有知觉了……   她惺忪地打量四周。   咦?这是哪里?   身体动了动,发现全然动不了,她一个精灵,当黑乎乎硬邦邦的一团东西映入眼帘,最后那点无精打采都吓退了!   她完全清醒过来,吓得差点站不住,幸好身子被绳子绑住了。   什么回事?!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再仔细一看,我的妈呀,这不是那棵所谓的灵树吗?!!   她本能挣扎了下,只觉得左手传来钻心的痛,她吃痛,“我的妈呀!……”眼泪都飙出来了,可手被绑住了,固定在树的另一端,根本没有办法查看什么情况。   “喂,救命啊,有人吗?”   她扯开喉咙叫喊,没人回应。   安静得诡异的环境,她想起姬君念说过要拿她的血养树,一阵心怵,不会是真的吧?头微微上扬,看到树上原本青色的果子红了几分。   “有人——”   她又扯开喉咙喊,吗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只喜欢男人   咚的一声,一个果子从树上掉了下来,角度不偏不倚,直直砸进了慕容歌儿的嘴里。   在慕容歌儿不敢置信外加呆滞的表情中,整个世界寂静了。   “咳咳……咳咳咳……”   手脚都已经酸掉了,可是那果子卡在那里吐也吐不出,咽还咽不进去,慕容歌儿一时摇头,一时晃脑,脸色通红。   她实在不想这样死掉!   她不要做第一个被果子哽住了而死掉的穿越女!   绝不!!——   姬君念远远的看着慕容歌儿,心里疑问越来越浓,幻眠术已经失传,她是如何中了幻眠术的。   倘若说是有人潜进药王谷给慕容歌儿施了幻眠术,他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慕容歌儿就这样以那般尴尬的姿势迎来了姬君念。   姬君念看着她,银色面具下的脸,突然染上了一丝笑意,他走到大树后,抓起了慕容歌儿的左手。   纤细的手腕上,三四道伤口,是他放了几次血的证据。   “现在公主可愿意配合?”姬君念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是慕容歌儿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和她打商量。   配合什么?她已经被果子噎我说不出话来了,唯有眼睛惊恐万分的挤啊挤,表情扭曲,脸色难看得难以形容,希望姬君念能看到她现在的惨状。   “哼!”姬君念冷哼一声。   掂起一片树叶,轻轻一挑。   身上的束缚解开,碰,慕容歌儿整个人摔倒在地,连带喉间的果子,在落地的瞬间吐了出来。   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气重重的看着姬君念。   “你、你是不是男人!”如此的睚眦必报。   姬君念脸色一寒,刚要开口,影仍揶揄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公主,他绝对是男人,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我小的时候和他一起洗过澡。”   慕容歌儿一脸惊疑地盯着,突然笑眯眯挤过来的白衣男子,虽然他也很帅,但是和姬君念相比,还差点。   个人口味,她一直都喜欢冷傲冰山男,多过于亲切和蔼的邻家哥哥。   “你是谁?”   “我?嘿嘿,我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原来不是非一般的邻家大哥,虽然外表不错,可是太自恋了,她最不待见自恋的男人了。   慕容歌儿翻了白眼打断他:   “……车见车爆胎,老妪见了抖三抖,孩童见了跑三圈的传说中的老少通吃,男女不拒的……那个,后面说个署名就好。”   影仍碉堡了!   姬君念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男女通吃这一点,咳……我证明一下……”   影仍俊脸微微一动,姬君念要替他证明,他没听错吧!   “姬君……”这一刻影仍的心是感动的。   姬君念看了一眼影仍,面无表情声无起伏的道,“他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碰!影仍摔倒在地。   一旁的墨笔心疼的看了一眼地面,“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咱们灵异树旁的青石板一千两银子一块啊。” ☆、你在开玩笑吗?   慕容歌儿嘴角微张,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姬君念,“我可以理解为你也是会开玩笑的么?”   姬君念嫌恶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在其余二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微微的点了点头。   慕容歌儿嘴角成不规则频率抽动了几下,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你还没说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最近都睡不着觉!”   姬君念看了一眼慕容歌儿,“你确定你是睡不着,而不是睡死了?”   慕容歌儿愣了愣,“那个……我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睡不着,后来才勉强能睡进去的。”   姬君念面具下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精芒,“那你说说,你后来又如何睡着了呢。”   “那是因为……”   慕容歌儿说道一半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且不说她根本不认识那蒙面人,单看他蒙面而来,想必他不希望被人知道他的存在吧。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承诺……慕容歌儿想了想。   “就是我数星星数到疲惫,然后一仰头就睡着了。”不能实话只好胡诌了。   姬君念眼直直地盯着慕容歌儿看。   看得她的心已经开始发虚了,正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姬君念却突然道:“七天没吃饭,饿了吧?”   慕容歌儿大惊。   七天?   他意思是——她睡了七天了么?   妈咪呀,怪不得这么饿啊!   姬君念伸出手,抱起了慕容歌儿,就往外走。   半响慕容歌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竟然让姬君念抱了起来!!!“你、你没事吧?”   姬君念嘴角一僵,“不习惯?”   慕容歌儿迟钝的脑袋微微点了点头,“非常不习惯。”   如此诚实的回答,让跟在后面的墨笔都忍不住,为慕容歌儿捏了一把冷汗。   看来偶尔想做一回好人都不是件易事。姬君念嘴角微扬,“以后慢慢会习惯的。”   慢慢会习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我想知道,就是,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京城去。”确定姬君念心情还算是不错后,慕容歌儿弱弱的问道。   姬君念似笑非笑的看了慕容歌儿一眼,“想家了?”   慕容歌儿干笑了几声,“是啊!”在哪都比呆在这个地方强吧。   “过几天你身体好一些,我会送你回去。”   “呵呵,你、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话音一落,慕容歌儿就羞愧了,说姬君念是好人的时候,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很虚伪!   偏偏对方大言不惭,“本王最近也觉得本王是很好的人。”   碰的一声,跟在后面的影仍华丽丽地表演了一场“亲吻大地母亲”戏码。   性格大变不奇怪,更奇怪的事情在后面,用过晚膳后,姬君念居然以熟悉药王谷的名义,带慕容歌儿来出来闲逛了。   “那边是桃花林,你不要一个人过去。”姬君念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桃花林道。   慕容歌儿眨了眨眼睛,小嘴微微嘟起,“是因为那里面有桃花阵吗?” ☆、和我在一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姬君念防备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看着那桃花林,此时的桃花开得刚刚好,一片桃花林看起来特别的漂亮。   她嘴角微微扬起,这药王谷还真是人间仙境啊。   姬君念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沉默了半响,“你是如何知道桃花阵的?”   慕容歌儿一愣,有些发窘的看着姬君念,“听说书的说的。”现代的金庸老先生在古代也就能做个说书的吧。   姬君念没有再追问,只是一双眸子明显就是不相信。   慕容歌儿讪讪的笑了笑。   “要进去看看吗?”   慕容歌儿微愣,“可以么,不会迷失在里面吗?”   姬君念嘴角有些发苦,“和我在一起,自然不会。”   二人进了桃花阵,慕容歌儿惊奇的发现,和外面看到的桃花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桃花的颜色竟然是火红的,仿佛染了血一般。   “咦,怎么会是红色的?桃花不是粉色的么?”   姬君念轻轻的摘下一朵桃花,放在了慕容歌儿的手心里。   她低头看着那桃花,似乎是感受到了人体的温度,那桃花竟然融化了,最后更是以惊人的速度融在了自己的手心中。   “你、你做了什么?”   姬君念笑了笑,“没事,死不了人的。”   慕容歌儿突然醒悟过来,心里那个苦啊!眼前的人根本就是恶魔,她竟然和他一起游山玩水,“我真是嫌命长了。”   姬君念像是听不懂慕容歌儿的话一般,“你知道你在京都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发热吗?”   慕容歌儿摇头,那个时候她才穿来没几天,自然是不知道的。   姬君念笑了笑,“你身体里种下了火毒。”   “什么是火毒?”慕容歌儿心一紧。   对于自己这身体的问题,她自然很是关心的。   “和你解释你也听不懂,你只要知道此毒,只要我能压制便好。”姬君念边说话边顺手摘下了一朵桃花,然后塞进了嘴里。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看来那桃花应该是没有毒的。   不过,他说火毒只能他来压制……她脑袋转了几转,“你想我答应你什么?”   姬君念笑道:“你还不算是太笨,不过……”他突然靠近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而已。”   暧昧的气息还没冲慕容歌儿的耳边散去,他的竹剑却突然出鞘,直对慕容歌儿的心口!   慕容歌儿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她一闪身,躲进了身后的一颗桃花树后。   “你不害怕迷失在这桃花林中?”姬君念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非但没有听从姬君念的劝告,而是往桃花林中又走了几步。   姬君念见慕容歌儿不吭声了,突然道:“为什么不继续伪装下去。”   慕容歌儿没有出声,而是自己摘下了一躲桃花,放在掌心很久,那桃花也没有融化,“刚刚它融在了我的掌心,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   二人虽然谁也看不到谁,但是却可以听到彼此的声音。 ☆、女人,你在盘算什么   “本王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继续伪装下去。”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   慕容歌儿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慕容歌儿虽然不清楚以前这幅身体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一定和原来的她差距很大。   再次和姬君念见面,她选择了拌疯装傻,尽量掩饰自己的性格,让姬君念抓不到头脑。   可是刚刚却不同,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姬君念的杀意。   这个时候倘若在不自保,那她的本事时能留着去对付阎王爷了。   “女人,不管你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你都走不出这片桃花林,在臣服本王和做花肥中,你大可以选择。”   慕容歌儿不理会姬君念,而是选择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做了下来。   依照桃花阵的特性,她现在离姬君念应该很远了,但是还能听到彼此的声音不得不说桃花阵甚至奇特。   但是,姬君念是药王谷的主人,不排除他可以通过什么特殊的手段找到她,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竟可能的隐蔽自己。   慕容歌儿消失了,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姬君念非但没懊恼,而是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   “很好!”   姬君念闭上双眼,“南面,北十三,南七十四。”   姬君念睁开双眼,一双星眸透露出的却是无尽的兴奋,“动!”   上百颗桃花树突然动了起来,姬君念一个闪身来到了北十三,南七十四的位置,可让他失望的是,此处根本没有慕容歌儿的影子。   姬君念双眼中露出了些许的兴奋之色,“懂得掩藏自己的猎物才是让猎人最兴奋的。”   慕容歌儿藏在一颗大的桃花树后面。   桃花林,前世的她是盗墓组织的,所以对于一些阵法,或者是古时候的机关也是有了解的。   可是桃花阵毕竟只是小说上出现的,“没想到,在这个异时空竟然真的有桃花阵的存在。”   慕容歌儿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手心,没有什么反应。   深处桃花阵中,四周都是一样的,想要出去还真的是难啊。   突然一阵乐声响起,慕容歌儿定下心神,周围的桃花竟然都飞快的移动了起来。   她赶忙闭上双眼,这么快速的移转,“非让这树给转晕了过去。”   可是闭上了双眼,周围的乐声就越发的清晰了。   “姬君念这就是你的伎俩吗。”慕容歌儿睁开双眸,若不是这桃花急剧转动,慕容歌儿根本不能发现其中奥妙。   桃花阵共有东南西北四门,破阵者由一门进,却要由三门出。   姬君念为了找到慕容歌儿,启动了桃花阵,四门皆现。   而那乐声却是乱人心神的作用,桃花阵转动带起的桃花香可以封人内力,乱人心神。   姬君念见慕容歌儿能利用阵基来隐藏自己,便认为她是靠内力观察出桃花阵的奥妙。   可是他却不知道,慕容歌儿根本不会武功,就算是回一些搏击之术,也仅仅是现代的跆拳道而已。   慕容歌儿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看着那飞速旋转的四门,“一门入三门出?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入三门?” ☆、她现在是你老婆   在急速旋转的四门中,慕容歌儿心意一动,却进了来时的南门。   仍在阵中的姬君念,收起了手中的竹剑,乐声也跟着消失了。   姬君念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了些许诧异,但是嘴角却是微微一勾,好像很满意一般。   慕容歌儿睁开眼睛,已经不再在桃花阵中了,但是却也不是药王谷的景色。   “这是哪里?”慕容歌儿打量着周围,像是一个山洞,隐约的还有些许的水声。   周围都是潮气,她大量左右,如果没有撂错,这里即便是个山洞她也是在洞中央。   要往哪里走才能回到药王谷呢。   慕容歌儿思索了半响,水能孕育万物,她就往有水声的方向走吧。   姬君念一个人回到药王谷的时候,影仍正在和墨笔比试剑法。   一看到姬君念一个人回来,影仍眉头一皱,“公主呢?”   姬君念笑道,“迷失在桃花阵中了。”   影仍愣了好半响没有反应过来,“你、你,那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姬君念坐了下来,“不然要怎样?”   “怎样?皇上才下旨,那,圣旨在这里呢……”影仍在身上摸了摸,最后一张皱巴巴的黄颜色的布,随手扔给了姬君念,“看看吧,她现在就是你老婆了。”   姬君念看到没有看一眼,冷哼道:“这又怎样?”   影仍看着姬君念无所谓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做了驸马对你百利无一害。”   姬君念这才抬头看了影仍一样,嘴角仍有弧度,但是眸子却越发的冰寒,“你也应该知道,她若是死了,我的好处比娶了她还大。”   “你……”   山洞中的慕容歌儿,一直在行走着,可是周围的光却越发的暗淡了。   “难道选错了路?”如果她选的方向是对着出口,那么应该是越走越亮的。   不会像现在这般,基本都看不到光亮了。   可是耳边的水声却越发的明显了。   慕容歌儿皱眉,突然前方出现一道白光,耀的有些刺眼。   轰隆!   山洞的地面竟然裂开了,慕容歌儿急速闪身,攀上了墙壁。   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了墙壁上。   可是原本冰凉的墙壁却热了起来。   一道红色的光芒从慕容歌儿手掌中溢出,“是那个桃花瓣?”   红色的光芒打在了墙壁上,慕容歌儿的手被烫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是原本的地面却已经都是鸿沟,而且还在急速的裂开。   现在掉了下去,无疑会被夹死在地缝中。   但是墙壁上的温度她已经支撑不了,抬头看了一眼山洞顶端的石头,慕容歌儿一咬牙,左脚登上了墙壁,飞身抓住了洞顶一块石头。   “额……”左右臂被划伤,而且被姬君念放血的手腕的伤口也裂了开。   轰隆!   “这山洞要塌了?”慕容歌儿皱眉,就算这山洞不塌,此刻的她没有一个着力点也是会支撑不住的。   唯一的方法,还是下去,山洞地面还在开裂,裂开的和,和上的继续开裂。   “速度,现在只能是比速度了。”慕容歌儿看准地面上还没有裂开的地方。 ☆、他会炸毛的   纵身一跳,“啊!”这副身体比起她前世的身子真的是差的太多了。   慕容歌儿飞速的往有路的地方逃,唯一能辨别她是在前进而不是在无规则的逃跑的仍旧是那水流声。   卡卡!   慕容歌儿脚下的地裂了开,她纵身飞起,奈何这地缝是在是太大,“要掉进去了么。”   “咦!”地底裂开的缝隙,不像她想的是岩石层,而是有星星点点的白光。   慕容歌儿皱眉,双眼中露出了些许的坚定,放弃了挣扎,出动跳了下去。   而在她下去的瞬间,大地也急速的关合上了。   “唔……“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歌儿在次挣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已经很安静了。   “这是什么地方?”慕容歌儿皱眉,却突然发现手上的伤口都不见了。   慕容歌儿环顾四周都是石壁,唯有东边一道石门,她知道她现在恐怕是被困在这里了。   上天五路,入地无门,唯有东面的那道闭得死死的石门,是她的出路了。   慕容歌儿走向那石门,关闭的紧紧的,根本不是她个人的力量可以推开的。   柳眉紧锁,那石门底下竟然有几个歪七扭八的小字,“一入生死门,生死有天定。”   慕容歌儿冷笑,“这么有气势的十个字,写的人的字却难看的打紧。”   轰隆!“无知小辈!”   “咦?”慕容歌儿有些惊喜,毕竟这个地方静的吓人,突然有了声音慎人是有些,但是更多的还是惊喜,“不是么,蟑螂腿一样的字体。”   ……   半响却没有了任何声响,慕容歌儿皱眉,原本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在这里,但是现在看来也只是留下的一道声音而已。   “古代没有电子产品,这留下的声音?难道还是世外高人?”没人说话,慕容歌儿只能自言自语了。   当、当!   墙壁是实的。   慕容歌儿继续敲打,希望可以发现什么机关,过了良久,让她失望了,根本没有任何机关。   地上连青苔都没有,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活物了,“一入生死门,生死由天定。”   没有食物没有水,难道要饿死在这里。   在看那十个字,慕容歌儿嘴角一扬,“这么有气势的十个字,写的人的字却难看的打紧。”   “无知小辈!”   轰隆!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慕容歌儿赶忙一躲,“还好我闪的快。”   不过那闪电落地的地方,却是一个大坑。   慕容歌儿轻咬朱唇,向石门走去,把身体紧紧的贴在石门上,“这么有气势的十个字,写的人的字却难看的打紧。”   果然,一道闪电,嗖的就劈了下来,慕容歌儿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被烧伤了左手。   可是让慕容歌儿失望的是,这石门却丝毫没有坏,连个渣滓都没掉。   “你不要在说了,他会炸毛的。”   “谁?”慕容歌儿猛的一回头,却发现一个青衣男子。   男子全身好像有种奇异的气流,全身泛着暖洋洋的气息,忍不住让人亲近,可是唯独一张脸却让人看不清面貌。 ☆、我放你走   “我是这里的守护者。”   慕容歌儿挑眉,“那我是要打赢你才能离开么。”虽然男子看似无害,但是慕容歌儿真的是没有什么把握。   青衣男子摇头,“不用打,我让你走。”   “一入生死门,生死不是由天定么?”慕容歌儿问道。   男子好像有些懊恼,最后道:“那你就把我看成这里的天吧。”   慕容歌儿咋舌,在男子冷漠的眼神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着我的眼睛。”男子突然道。   原本被气流遮挡的脸慢慢的变得清晰了起来,慕容歌儿双眸露出了惊讶之色,这张脸……   “看着我的眼睛!”   那般深邃的眸子,让慕容歌儿忍不住被吸引了进去。   “这里是,花居?”慕容歌儿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   “公主好本事啊。”姬君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歌儿语气很平静没有什么怒意。   “来给公主接风。”姬君念似笑非笑的道。   慕容歌儿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倘若是回不来,本王就在这里给公主收拾遗物。”说着姬君念扔给了慕容歌儿一块黄布,上面赫然写着圣旨两个大字。   慕容歌儿微愣,慢慢的打开了那道所谓的圣旨,上面赫然写着赐婚长公主慕容歌儿与药王谷药王姬君念。   慕容歌儿没有说话,但是紧咬的嘴唇却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皇权不容置疑,圣旨以下,她难道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不过好在圣旨上并没有说马上完婚。   “你很冷静?”姬君念有些诧异的道。   换了个女人恐怕都不会这么平静的接受嫁给一个刚刚还想要了自己的命的男人吧。   慕容歌儿看着姬君念一张写满了探究的脸,突然笑了出声,“哈哈……”   “你笑什么?”姬君念一双剑眉已经要皱成八字了。   “驸马如此出色,本公主高兴还不行么。”嫁人又怎样,她是慕容的长公主,即便是嫁人,她亦是君。   姬君念似乎没有料到慕容歌儿是这人的反应,在看了她几眼没有任何结果后,道:“既然公主没有意见,本王会提早向皇上请求完婚的。”   “等等,在这之前,药王是不是应该先送本公主回京呢?”   姬君念微微点头,“回京?好。”   翌日   慕容歌儿坐在马车上,作为车夫的影仍有些局促不安,“你是怎么说服他让你回去的。”   慕容歌儿低头假寐。   药王谷距离京城并不是很远,半天的车程慕容歌儿就回到了京城。   挽歌宫里。   “公主,您在找什么,奴婢帮您找啊。”   “你先出去。”慕容歌儿低声道。   宫女出去后,慕容歌儿一个人在卧房里,从床、上开始,把她的卧房翻了个遍。   诗经,针织女红,看来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   “这是什么?”慕容歌儿从床头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件衣服,具体说是一件没有绣完的嫁衣。 ☆、她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眉头轻皱,那份圣旨应该是在她去了药王谷之后,皇帝才下的,可是这个嫁衣绣的是不是太早了?   还是说这个朝代的女儿没事就躲在屋子里给自己绣嫁衣玩?   “不对!”那个暗格很是隐秘,倘若她没有仔细寻找的话,也是发现不了的,这说明原本的慕容歌儿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绣嫁衣。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有心上人的。”慕容歌儿轻声道。   只是不知道是两情相悦,还是?   慕容歌儿只觉得一阵头疼,那个姬君念的心思根本不是娶她。   指不定是有什么阴谋。   才回皇宫不久,更让慕容歌儿头疼的事情就发生了。   慕容歌儿作为皇朝的公主虽然没有成年,但是是有封地的。   而三天前传来她的封地凤城发生了瘟疫。   皇上希望慕容歌儿亲自去一趟封地,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这个封地的主人亲自去最能安抚民心。   去凤城慕容歌儿倒是不害怕,只是皇上却下了另一道圣旨,那就是让姬君念陪伴慕容歌儿一起去。   轻轻揉了揉额头,“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大概就是我此时的境况吧。”   因为事发突然,慕容歌儿和姬君念翌日就出发。   马车上,慕容歌儿看着姬君念,“你怎么也在这?”   “皇上有命同成一辆马车更方便保护公主。”姬君念眼睛都没挣开,淡淡的道。   慕容歌儿苦笑,“那就请驸马爷好好保护本公主吧。”   “本王与公主并未拜堂,也没有行夫妻之实,公主不必这么急迫的称呼本王为驸马。”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路上二人在无话。   慕容歌儿揉眉,做惯了现代的高科技车辆,这么颠的马车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姬君念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慕容歌儿一眼,嘴角微微一挑,从身后的包袱拿出了一张虎皮,“坐着它会舒服一些。”   “白虎?”这张虎皮上下没有一丝杂毛。   “公主认识这东西?”姬君念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   慕容歌儿冷哼一声,“这不就是老虎皮么。”在现代虽然难见真正的老虎皮,但是老虎她还是认识的。   姬君念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   那眼神看的慕容歌儿有些发毛。   车子里也一下子静了起来,慕容歌儿起身把虎皮垫在身下,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便闭上眼睛假寐。   直到她都要睡着了,才听到一旁悠哉的声音道:“慕容并无老虎。”   “咳咳!”她好悬没背他这么一句话给呛到,慕容那没有老虎,那么她这个深宫中的公主就不该认识老虎了。   正在想着如何给自己辩解,却听姬君念道:“不过公主是天之骄女,自然识常人所不能识了。”   姬君念说的云淡风轻,慕容歌儿一张俏脸却已经涨得通红。   她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最后姬君念虽然没有追问慕容歌儿是如何知道老虎的,但是一双眼睛却写满了探究。   慕容歌儿也从此留了个心眼,和这个人说话,当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从驿馆宿了一夜后,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慕容歌儿就到了她的封地凤城。   出来迎接慕容歌儿的不是凤城城守,而是凤城的守卫将军。   “下官曲恒见过公主殿下。”   这个曲恒一脸的刚毅,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对慕容歌儿客气有余却并无尊敬。   慕容歌儿只当是没有看见,进了城后,曲恒在前面带路,话都不和慕容歌儿说一句了,只是一双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姬君念。   而姬君念却连个眼神都没有回给曲恒。   曲恒原本就不白的脸更是长得通红,估计也是被气的。   慕容歌儿不知道这二人有什么过节,而且就算是有过节也不是她该管的。   “曲将军这是要带本公主去哪啊?”慕容歌儿开口问道。   曲恒道:“公主府。”   慕容歌儿挑眉,“先去城守府。”   “这个,恐怕是不妥吧。”曲恒想都没想就道。   慕容歌儿冷笑,一旁的宫女柳儿呵斥道:“大胆,这凤城还没有什么地方是公主去不得的。”   “哼!”曲恒冷哼一声。   慕容歌儿摆了摆手,示意柳儿不要多言,而姬君念却权当看戏了,“城守府也有人感染了瘟疫么?”   “这……自然是没有的,但是为了城守大人的安全,从外面带过的人还是不要去城守府的好。”   慕容歌儿嘴角一扬,冷笑道,“哦?在外面的人就不能进去城守府了,那这么说如今的凤城要属城守府最为安全了呢。”   曲恒听了,不知道是如何想的,没脑子的道:“那是,城守大人乃万金之体,自然受不得丝毫的损伤。”   “哈哈……如此说来,本公主更要去城守府了呢,毕竟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呢,你说是不是啊曲将军?”   “这……公主还是不要去的好。”曲恒还在坚持。   “怎么,你觉得本公主没有这城守来的珍贵。”慕容歌儿冷下了脸,看着那曲恒。   “我,下官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整个凤城都是城守大人的,公主若是要去,还是还得先禀告城守大人才是。”   凤城是她慕容歌儿的封地,如今去个城守府还是禀告谁么。   慕容歌儿刚想开口训斥,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共有四五匹马,为首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后面跟着的也竟是女子。   红衣女子翻身下马。   那曲恒面色一喜,却责怪道:“你怎么出来了,现在外面多危险。”   那红衣女子却不理会曲恒,而是对慕容歌儿道:“下官凤唯,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安。”   然后又看了姬君念一眼,只是目光却有些怪异。   凤唯?慕容歌儿自然知道凤城的城守叫做凤唯,但是却没有想到是个女子,“凤城守,要见您一面还真不容易啊。”   凤唯面色一赧,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城中疫病横行,下官也是刚刚处理完事情,怠慢公主之处,请公主海涵。”   慕容歌儿冷笑,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曲恒,“现在凤大人来了,曲将军,可以禀报了,本公主也想听听凤大人会不会让本公主去城守府。” ☆、出点力吧   “这……”曲恒面露难色。   凤唯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却道:“曲将军只是个武夫,怠慢公主的地方凤唯给公主赔罪。”   “曲将军是个武夫,却让本公主明白这凤城当真是姓了凤了。”   慕容歌儿一句话,凤唯脸上的笑意却在也挂不住了,“曲恒御前失宜,带先去抽一百鞭子。”   “请公主移驾城守府。”处理完了曲恒,凤唯恭敬的对慕容歌儿道。   慕容歌儿摇头,“本公主累了,还是先去公主府吧。”   说完也不理会凤唯,而是对刚刚那个曲恒身边的副将道,“带路吧。”   公主府内。   慕容歌儿才道,管家已经来报说是准备好了午膳。   姬君念作为准驸马自然是和慕容歌儿一起用膳的,只是二人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良久,慕容歌儿吩咐管家,“准备我准备一套男装,本公主要出去。”   管家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有些为难的道:“公主,舟车劳顿,何不……”   “凤城的子民饱受瘟疫煎熬,比本公主更加辛苦。”说完带着柳儿就走了出去。   身后的姬君念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了出去。   慕容歌儿还没有走出公主府,就遇到了凤唯,凤唯先是看了一眼慕容歌儿身后的姬君念,才道:公主可是要出去。“   慕容歌儿点头,“得了疫病的百姓有多少。”   “三千,凤城的子民不算多,三千已是二十分之一了。”   慕容歌儿点头,二十分之一已经是很大的比例了,“被感染的人都在哪里?”   凤唯一愣,“自然是在各自的家中。”   姬君念冷哼一声,而凤唯干咳了几声道:“药王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歌儿总是觉得姬君念和凤唯之间的气场有些不对,“吩咐下去把各户的病人都集中到公主府来。”   “这?恐怕不妥吧。”凤唯道。   慕容歌儿摇头,“瘟疫是传染的,现在每一个病人都是传染源,所以要集中处理。”   凤唯眼睛闪了闪,还是道:“是。”   凤唯走后,慕容歌儿看了一眼姬君念,“既然来了,就出点力吧。”   姬君念摇头,“本王只负责保护你不被感染。”   慕容歌儿冷哼一声,“药王,你是医者,医者不都是悲天悯人的么。”   姬君念盯着慕容歌儿看了半响,然后压低了声音在慕容歌儿耳边道:“其实你可以求我。”   出乎姬君念的意料,慕容歌儿并没有动怒,而是道:“必要时侯行必要事,药王可以等我去求你。”   慕容歌儿和姬君念去了一个百姓的家中,开门的是一个老人,“这位是?”   慕容歌儿笑道,“老人家,我们是大夫,想过来看看病人。”   那老人打量了一下慕容歌儿和姬君念,再看不出二人恶意后点了点头,“你们也是为了那城榜而来的吧。”   “什么城榜?”慕容歌儿问道。   那老人家一愣,“就是城主榜啊,凤大人说了,只要谁能医好瘟疫,她就下嫁于谁,不管那人是美是丑,只要能救她凤城子民便好。” ☆、别碰他   慕容歌儿笑了笑,“凤大人当真是爱民如子啊。”   那老人点头,“是啊,凤大人可是大好人啊,现在城里感染了疫病的人都可以免费去药管拿药呢。”   慕容歌儿听了这些话,只是对那凤唯更加好奇了,姬君念却道:“哦?可是我听说,皇上给凤城拨了不少草药和银子,想必你们那凤大人也是拿着皇家的银子办事吧,再者,这凤城不是慕容歌儿公主的封地么。”   老者听了姬君念的话不以为意的道:“哼!什么公主的领地,我们只认凤大人,凤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公主连个屁都没见到,凤大人就不同了,为了寻个法子解除瘟疫,连自身幸福都不要了。”   老者说了一通,好似还不过瘾一般,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歌儿,“这位公子倒是生的俊俏,若是真的能解了瘟疫,和我们城主也是一番美谈啊。”   姬君念看了一眼慕容歌儿,虽然他带着面具总是给人一种面无表情的感觉,但是本能的她就是觉得他在笑。   深吸了一口气,慕容歌儿干咳了一声,“老伯,我不是大夫,他才是,先给我们看看病人吧。”   说完,那老伯打量了一下姬君念,然后摇了摇头,“老夫就觉得公子你像是有本事的人。”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便跟着慕容歌儿往院里走。   走到一间像是棚子的屋子外,门外还上了几把大锁,慕容歌儿皱眉,“这是?”   老者叹了一口气,“这疫病传染,只能让她住在这里了。”   “把门打开吧。”慕容歌儿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她生活的那个世界的古代,还是这个异时空,对于瘟疫似乎只有恐惧。   啪嗒,大锁打开,一股发霉的气息,慕容歌儿忍不住皱眉,“这门多久没有打开过了。”   老者想了想,“半个月有余了吧。”   慕容歌儿和姬君念对视一眼,凤城的瘟疫发生不到十天,何以这里面的人关起来半月有余。   “公子把这个带上吧。”;老者递给了慕容歌儿一副手套,但是人却没有要和他们一起进去的意思。   慕容歌儿心中纳闷,防疫瘟疫,为什么不用口罩,而是手套,难道这瘟疫不是空气传染,而是人与人的接触传染。   慕容歌儿和姬君念进去后,屋内静静的,没有阳光,只有一盏昏黄的蜡灯。   床、上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似乎在睡觉。   呼吸匀称,不像是有什么痛苦,只是一张脸苍白的吓人。   慕容歌儿上前,姬君念一把拉住了她,“别碰他。”   “你看出什么了?”慕容歌儿问道。   姬君念摇头,只是伸手把老者给的手套带在了手上,轻轻的扒开床、上的人的眼睛。   半响姬君念抓起床、上人的手腕,轻轻的搭上了那人的脉搏。   慕容歌儿刚要开口询问,他却猛地收回了手,而那副手套却已经烧坏了。   “这……”慕容歌儿也不淡定了,她来自现代,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也见过了很多疾病,但是这是什么病? ☆、你是在求我么?   姬君念轻轻的脱掉了手套,去没有慕容歌儿的慌张之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了?”慕容歌儿有些着急。   姬君念却充耳不闻,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出屋子老者就焦急的道:“公子,怎么样,能治么?”   慕容歌儿看了一眼姬君念,轻轻的推了推他,低声道:“问你呢,能治吗?”   姬君念看了慕容歌儿一眼,眼里都是笑意,“他指望你给他们城主做夫君呢,能不能治自然要看你想不想娶了?”   慕容歌儿瞪了姬君念一眼,“治好了,抱得美人归的可是你。”   一进城那凤大人看姬君念的神色就有异,没准真的想嫁给他也说不定。   谁知姬君念听了后,一摆手,“此等疑难杂症,在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辜负了毕生所学啊,惭愧啊,惭愧……”   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   慕容歌儿无奈只好跟着,鬼才信他没有看出什么呢。   二人出了老者的家里,走在大道上,慕容歌儿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道:“你……不是药王么。”   “是药王,又不是医仙。”   “你发现了什么?”慕容歌儿一步不落的跟着姬君念。   姬君念突然停了下来,慕容歌儿走的太极,一下子扑到了姬君念的身上。   “夫人不用太急,你我完婚是迟早的事情,投怀送抱,拜了堂之后也不晚。”   “你……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病!”慕容歌儿羞红了一张脸,只能拿拿事情做借口。   姬君念低头想了想,“这算是你求我么?”   “哼!”   “其实你不求我,我也会告诉你的。”姬君念把慕容歌儿拽到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不在说话。   “如果这凤城里的人都是这种症状的话,那我是能告诉你,这根本不是瘟疫。”   慕容歌儿一愣,“不是瘟疫?为何会大范围的感染。”   “瘟疫是天灾,而凤城是人祸。”姬君念沉声道。   慕容歌儿低头想了想,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是城守府的人。”   来人是上午跟在凤唯身后的一名青衣女子,“见过公主。”   “什么事?”慕容歌儿问道。   “城中的百姓不同意把自己的家人搬到公主府。”青衣女子轻声道,言语中倒是没有半点焦急,似乎隐隐的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去看看。”   长风街,是凤城的主道,居住的也都是富贵人家。   慕容歌儿和姬君念来到这里的时候,便看到了很多人围在哪里。   凤唯似乎在用力解说着什么,隐约的可以听到,什么公主是为了大家好啊,之类的话。   “凤大人,不用替公主说话,她要是真的关心我们,就应该亲自来凤城。”   “是啊,是啊!”   不知道那个带的头,民众一片呼声都是慕容歌儿应该来。   慕容歌儿低声问那青衣女子,“我来凤城,百姓们还不知道吗。”   “公主是千金之体,身份尊贵,要保护公主的安全,您的行程自然是要保密的。” ☆、抱得美人归   慕容歌儿冷笑,她要是没记错,她那皇帝老爹让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收买人心的。   人来了都别人都不知道,还收买个屁人心!   “开路,本公主要过去。”慕容歌儿沉声道。   “这不妥吧,没有城守大人的命令……”   “混账!”慕容歌儿脸色一沉,“凤城是我慕容歌儿的封地,本公主要做什么,还要禀告谁么,也好,你现在去禀报,看看凤大人是不是让本公主过去,凤大人若是同意了,本公主就揭了你的皮!”   “公主请!”青衣女子低声道。   慕容歌儿不是没有看到那青衣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心中冷笑。   “各位听本官说,疫病是传染的,集中到一处可以方便照顾。”凤唯还在努力的平复众人的怒火。   “哼!集中到一处,不是方便照顾吧,是方便处理了吧,各城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屠杀所有患病的百姓。”人群中有一个人尖声道。   围观的百姓立刻议论了起来,虽然是得了疫病,但是到底是他们的家人,“我不同意,我儿子绝对不会搬去公主府!”   “我儿媳也不行。”   ……   慕容歌儿皱眉,那凤唯却还是好脾气的劝解,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凤唯是凤城的城守,按照刚刚那老者维护的态度,她的威望应该是极高的。   若是真心办这件事情,即便是百姓有怨言,也不该闹成这个样子。   而且她在后面听了半响,凤唯说了很多不咸不淡的话,却没有一句是有用的。   一味的只是安抚。   慕容歌儿回头瞪了那青衣女子一眼,“喊!”   “慕容歌儿公主到!”   青衣女子的一声,人群立刻安静了起来,半响百姓又开始交头接耳,无疑就是质疑慕容歌儿的身份。   慕容歌儿上台,凤唯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参见公主殿下。”   台下立刻有人道,“真的是公主啊!公主怎么是男装啊!”   “疫病传染,所以本公主把患病的百姓集中在公主府,方便照顾,和治疗。”慕容歌儿道。   底下议论了半天,一个人道:“公主,患病的人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照顾他们自然是最细微的。”   慕容歌儿一笑,细微么?关在一个不透光的黑屋里,就是他们所谓的细微,“公主府有上千的宫女和侍卫可以用来照顾患病的人,而且,我身边这位……”慕容歌儿看了一眼姬君念,嘴角微挑,“是药王谷的药王姬君念。”   哗!   底下的人开始议论了,慕容歌儿轻笑,看来姬君念的名字还是很好用的。   而一旁的姬君念却不声响,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本公主和药王在刚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一家病人了,对于病情药王已经有了基本的掌握。”慕容歌儿轻声道。   “他真的是药王?”   “传说药王神出鬼没,性情难定,公主是如何请来药王的。”   慕容歌儿嘴里发苦,她现在最不想承认的就是他和姬君念的婚事。   然而没有那一旨婚约姬君念又怎么会跟着她来。 ☆、你真心想娶我吗?   姬君念嘴角微挑,眼中充满了笑意,眼神扫过慕容歌儿,显然是等待她的说辞。   “药王心系凤城百姓,乃是自愿前往!”慕容歌儿一个高帽子给姬君念带了过去。   “哼!药王想必不是心系凤城百姓吧,而是心系……哈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药王也不例外啊。”人群中冒出了一声,众百姓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来药王也是冲着城主榜的啊!   凤唯脸色有些微红,刚想开口,姬君念却道:“治好疫病就能报的美人,本王也不能免俗啊。”   凤唯一脸意外的看着姬君念,姬君念却不看她,“是吧,公主?”   慕容歌儿轻咬朱唇,“这个……自然。”   “而且本公主也会居住在公主府里,方便了解百姓的病情!”慕容歌儿知道这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自己和患病的人更共进退。   姬君念诧异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用只能她听到是声音道:“你真的要和他们住一起?”   慕容歌儿眼睛眨了眨,有些俏皮的道:“我对药王的能力深感信服。”   姬君念哈哈一笑,上前一步竟然揽住了慕容歌儿的肩膀,“为夫甚为感动。”   慕容歌儿横了姬君念一眼,在众人不解的表情中,尴尬的笑了笑。   人群散去了之后,凤唯低声道:“公主真的要和病人同住。”   慕容歌儿点头,“药王已经断定,此疫病呼气并不传染,所以无妨。”   凤唯点了点头也没有在劝,只是借口城主府有事情,便先行离开了。   “你刚刚说疫病是人为,可有依据?”慕容歌儿问道。   姬君念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歌儿,“如果本王真的治好疫病,你果真嫁我?”   慕容歌儿嗤笑,“皇命难为,你治不好我也不能抗旨。”   说完慕容歌儿目光一转,皎洁的目光打在姬君念身上,“而且……你又真的想娶我吗?”   姬君念深吸了一口气,想了很久,“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想娶。”   慕容歌儿冷哼一声,“还是先说疫病的事情吧。“   姬君念沉声道:“个人抵抗力不同,感染疫病有轻有重,但是却没有死一个人,这病倒是挺人性的!。“   慕容歌儿想了很久,“没有死亡,第一可能是这种病不致命,第二就是……有人在控制。”   “然后呢?”慕容歌儿追问道。   姬君念却一脸神秘的凑近慕容歌儿,“然后……等到了公主府在告诉你。”   一进公主府,已经有距离公主府近的人家送来了病人。   “安排下去,从公主府正殿开始安排,每个房间住一个病人,每个侍女照顾两名病人。”慕容歌儿对管家道。   “公主,这恐怕不妥吧……”   慕容歌儿冷笑,自从她进了这凤城,就开始做什么都不妥了,“没有什么不妥的,晚膳过后,让所有侍女去正殿接受疫病防疫的注意事项,还有城中百姓若是有不放心的,可以陪护。”   管家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你可以开口求我   “现在我们去看病人吧。”慕容歌儿对姬君念道。   住在第一间房的竟然是今天他们见过的那个老者家里的那个病人,老者一看慕容歌儿,“公子原来是公主府的人啊。”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姬君念看着白日里的那个男人,对老者道:“他患了疫病是之前都做了什么。”   老者想了想,“楠儿是第一个患病的,那天……天很好,他便一个人上山去打些柴火,直到傍晚都没有回来,老夫着急就找人去山上寻找,就见他身上冒着白光,他媳妇一激动上去抱他,却被烧掉了一双手啊!”说道这里老者满脸都是恐惧。   “后来直到白光散去,我们才把他抬了回去。开始的时候也并未昏迷不醒,只是觉得头晕,只能躺着,老夫以为是种了邪,可是城里开始很多人都的了这样的怪病,大约是七八天前吧,他就开始沉睡了。”   慕容歌儿皱眉,这哪里是瘟疫,倒真是像是种了邪。   “其他人也都去过那座山么?”姬君念眼中有种莫名的意味。   老人摇头,:“事发时候老夫也觉得稀奇,所以便托人打听过,除了小儿,好像没有什么人去过那座山。”   慕容歌儿皱眉,姬君念再次给那人把脉,慕容歌儿一惊,“你……带上那手套啊!”   可是姬君念却冷笑了一声,手指搭在那青年的脉上良久别说烧伤了,就是烟都没冒出一丝来。   “这……”噗通老人跪了下来,“求公子救我儿子啊。”多少大夫来了,却连脉搏都号不了啊!   看着比他爹估计都大的老人,跪了下来,姬君念脸眉毛都没掀一下,“去隔壁看看吧。”   慕容歌儿点头,她知道这样的病是不可能只看一个人的症状的。   隔壁患病仍旧是一个青年,据说还是凤城大户家的少爷。   姬君念站在床前,看了一眼,却连脉都没有号,“走吧。”   慕容歌儿不懂行医,但是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也判断出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你看出什么了?”慕容歌儿问道。   姬君念低头想了想,然后突然冲慕容歌儿眨了眨眼睛,“你可以开始求我了。”   慕容歌儿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   “本王见过上百种病症,可是却从未听过精神分裂症……”   慕容歌儿突然觉得好笑,“回去照镜子就知道了。”   “是么?”说着姬君念一把把慕容歌儿拽到了身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没看出哪里有问题啊。”   慕容歌儿一把推开他,“说正事。”   “这应该是一种邪术,这些人之所以昏迷不醒应该是作为什么邪术的阵基了。”姬君念道。   “阵基?那布阵的人完成了阵法……这些人会如何?”慕容歌儿心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死亡……或者说是康复。”姬君念轻飘的道。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死亡或者是康复,恐怕康复的可能性极小吧。   想到此,慕容歌儿警惕的看了一眼姬君念,“你不是药王么?这种邪门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弄些东西防身   姬君念轻笑,看着慕容歌儿的眼睛中还有丝讽刺,“天下正邪本一家,有什么可奇怪的。”   虽然他满眼讽刺,但是她却松了一口气,姬君念不是好人,她一早就知道,他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偶尔还开个暧昧的小玩笑,才让她觉得可怕呢。   “你好像更喜欢本王对你凶一点。”姬君念低头看着慕容歌儿,她的睫毛很长,一双大眼睛总是水灵灵的样子。   不说话的时候倒是现在娴静纯洁,但是一旦开口,那双灵动的眼睛便总是写满了各样的情绪,却偏偏让人觉得越发的深邃,忍不住想沉浸在其中。   慕容歌儿眨了眨眼睛,“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嘛,嘿嘿……反之亦然。”   姬君念大怒,“女人,你说话的时候最后先在脑袋里转三圈。”   慕容歌儿忍不住翻了白眼,“男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啊,说变脸就变脸。”说完慕容歌儿绕过姬君念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带来的东西你给放哪里了。”慕容歌儿问道。   柳儿赶忙把慕容歌儿来凤城之前,连夜托人赶制的东西给了她。   “你下去吧。”慕容歌儿沉声道。   柳儿出去后,她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些她前世盗墓时候喜欢用的一些武器,虽然一些电子设备没有办法炮制,但是一些简单的工具还是可以模拟出一套的。   上次被姬君念困在了那个什么生死门中,她就想了,如果可以出来,一定要弄些东西防身。   夜很静。   慕容歌儿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一是她和姬君念的婚事,他最近变化太大,让她心里不得不设防。   二就是凤城的事情。   她翻身起来,走到窗边,“今晚的月亮真大。”   望着天边,月亮在她的心中是寒的,正如广寒宫孤寂无所事事的嫦娥,也是来到异世没有任何目标的慕容歌儿。   突然一阵乐声传来,慕容歌儿微微蹙眉,“好美的乐声。”   良久,慕容歌儿只觉得身上某处隐隐的发烫,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次无意中弄来的那块晋朝的守灵玉,她拿出古玉,原本通体碧绿的玉已经隐隐的泛出了红色。   摸在手上也慢慢的发烫,“是这玉唤醒了我,那刚刚的乐声。”   慕容歌儿皱眉,收好古玉她回到卧室内,找了一套男装换上。   打算出门,一推门,却刚好迎上了姬君念那张带着面具的脸。   姬君念看了她一眼,“难怪人家说心有灵犀,公主也是打算趁着大家都熟睡和在下做点什么?”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刚刚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乐声。”   姬君念点头,“大家都听到了,所以他们睡的好香。”   慕容歌儿眉头紧蹙,她知道姬君念所谓的睡的香觉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入睡,“让开。”   姬君念倒是听话,乖乖的让了开,慕容歌儿去马饲取了一匹马,从公主府冲了出去。   姬君念没有骑马却仅仅的跟在了慕容歌儿的身后。 ☆、你何苦羞辱我?   直到山脚下,慕容歌儿想了想,把马放了回去,准备上山。   姬君念却一把拽住了她,“一个凤城而已,公主何必以身犯险。”   慕容歌儿却真的停了下来,然后佯装思考,最后如释重负的道:“那么请驸马代劳吧。”   姬君念嘴角微挑,“也好,那公主先请回吧。”   “好,本公主这就回去准备棺木,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姬君念一副难为的样子,“红色的吧,喜气,不过公主怎么知道死的一定是本王。”   慕容歌儿摇头,“死的倘若是那邪术师,还用准备棺木吗?”   姬君念一脸的认同,“公主回去准备几只野狗便好。”   慕容歌儿只觉得嘴巴发苦,到头来最阴狠的那个还是他,“但愿本公主的野狗可以派上用场。”   突然姬君念一把抓住慕容歌儿,“小心。”   慕容歌儿回头,刚刚她身后的那颗大树已经被拦腰折断。   “我要的只是狗公主!留下够公主,你可以走了!”从天而降的黑衣人道。   慕容歌儿上下打量着黑衣人,蒙的严严实实的啊,就露出一双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竟然不是黑色的,而是褐色。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本王要的只是你挥剑的左手,留下左手你也可以走了。”   黑衣人目露凶光,长剑一挥就像慕容歌儿刺了过来。   慕容歌儿皱眉,她也不是任人宰割不懂还手之辈,姬君念却先行推开慕容歌儿,“站在那里别动。”   慕容歌儿也是难得的听话,她也想看一看他那竹片一样的宝剑,是不是真的削铁如泥。   可是姬君念却迟迟不肯拔剑,只是和来人对着阵。   不到三十个回合,黑衣人就动弹不得了,“要杀便杀,你何苦羞辱我。”   慕容歌儿皱眉,“她是女人啊。”   姬君念嘴角一抖,“不知道。”   “那你如何羞辱他?”慕容歌儿扑闪着大眼睛,到真有几分好奇宝宝的样子。   姬君念不愿意答话,那黑衣人倒是喋喋不休,“阁下武功造诣之高,为何不一开始取我性命。”而是猫捉老鼠似的和她玩了那么久。   姬君念上下打量了一下黑衣人,微微点头,“恩,现在看倒是像个女的。”   慕容歌儿噗嗤笑了出来,“所以,你可以羞辱她了。”   黑衣人虽然仍旧蒙着面,但是一双眸子好像有火要喷出来了一般。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拔起竹剑,一道剑气过去,黑衣人啊的一声惨叫,整个左臂已经完全被削了下去。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把头转了过去,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她不是没见过血的,但是看到姬君念如此狠绝的挥剑,心却不自觉的扭成了一团。   平复了心情慕容歌儿回过头,“人呢?”   地下哪里还有刚刚的黑衣人,只留下了一个左臂,和一滩血水。   姬君念收起了宝剑,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和我一起上山。”   慕容歌儿点头,在凤城内就有人要杀她,是她这具身体以前结的仇,还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挡了某些人的路呢? ☆、这也太邪了   二人一起上山,良久姬君念才道:“刚刚那黑衣人并不是人。”   “不是人?”她盗过不少棺木,不是没有想过遇到一些邪门的事情,可是这也太邪了,“不是人是什么?机器人?或者说是活死人?”   姬君念双眸一寒,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她能看到在她说出机器人的时候姬君念眼中还有笑意,可是她说出活死人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却紧紧的崩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对看着,谁也不说话。   慕容歌儿的心却要提到嗓子眼了。   半响,姬君念深吸了一口气,“是尸控人,那具身体上,只有左手是控制着的真身,但是我刚刚看了,那所谓的真身,恐怕也就仅仅是控制者手上的一块血肉罢了。”   “尸控人?很常见么?”姬君念面无改色的说了出来,但是她却是闻所未闻过。   姬君念想了想,“不常见,苗疆一带有的比较多。”   慕容歌儿轻咬朱唇,不常见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只是这些问题还是埋在了心里,终究没有问出。   “你是如何想到这凤山有问题的?”慕容歌儿岔开了话题道。   “因为是邪术,总要有人布阵的,而在城中布阵是不可能的。”姬君念道。   “有什么发现吗?”慕容歌儿问道,要是找什么邪术阵,她自然是感应不出的。   姬君念摇头,“也许我们想错了,天亮若是仍旧没有发现,我们就回去。”   慕容歌儿点头。   凤山的树很茂密,“这山道是不错。”   姬君念脚步顿了一下,突然道:“当今皇上和皇后据说在凤山相遇进而定情,后来为了纪念就把这山赐给了你,山脚下的凤城也成为了你的封地。”   慕容歌儿有些意外,没想到姬君念会突然和她说这些,可是这事情是真是假她可不知道,所以她打定了主意不答话。   以免多说多错。   姬君念目光落在了慕容歌儿的脸上,良久才道:“公主七岁突发奇想想要在山上建一座公主行宫,一向宠爱公主的皇上却大怒,公主记得吗?”   慕容歌儿轻笑,“我七岁的时候你又多大。”   姬君念嗤笑,“七岁,确实太小,不该记得的事情忘记了也没有什么。”   说完姬君念便继续向前走,不在理会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悻悻的跟在后面,心中知道姬君念刚刚一定是在套她的话,但是她对这具身体的事情一无所知。   想要应变也无从变起啊。   天色微微发亮,“没有什么发现,我们下山吧。”   慕容歌儿点头,心里却总觉得什么事情有点不对,但是却又抓不到头绪。   回到公主府,就看柳儿焦急的站在院里。   一看到慕容歌儿就猛的扑了过来,“公主,大事不好了。”   慕容歌儿皱眉,“怎么了。”   一旁的管家走了过来,“昨晚有三个病人死了。”   慕容歌儿一惊,疫病发生了十天有余却没有死一人,才进公主府一夜就死了人。   “去看看。”慕容歌儿沉声道。 ☆、有兴趣不妨去看看   姬君念来到病死的人屋内,屋内哪里还有什么死人,床、上剩下的只是一堆白骨。   姬君念来到烛台前,手指抠起一块蜡油。   闻了闻,“这屋的病人是谁照看。”   管家赶忙道:“是宫女碧竹。”   “带到刑房打。”姬君念沉声道。   管家一愣,赶忙看向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看了一眼姬君念,对管家低呵道,“没听到么!”   “是!”管家领命出去。   “你发现了什么。”慕容歌儿问道。   姬君念摇头,“什么也没发现。”   慕容歌儿气极,“什么都没发现,你就让无辜的人受罚。”   姬君念冷哼,“即便什么都没发现,那人也绝不无辜。”说完他像是还不过瘾一般,走到慕容歌儿面前低声道:“而且据本王所知,这个世界上受罚的人、大多都是无辜之人。”   慕容歌儿被他说的无语,她的前世一个法制国家,人和人尚且不能平等,又何况是倒退了几千年的古代呢。   两人一时无话,直到那管家进来,“回禀公主,那碧竹……死了。”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脸色有些苍白的道:“打死的?”   管家摇头,“那碧竹嘴里竟然有致命的毒药,我们想审问可是她却先一步服毒。”   “公主不好了,服侍另外一个死去病人的宫女也中毒死了。”柳儿冲进来道。   慕容歌儿看向姬君念,他却平淡的道:“凤城没有乱葬岗么?”   “这……”管家一脸为难。   “你们先下去吧。”慕容歌儿沉声道。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慕容歌儿和姬君念时,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慕容歌儿,“怎么,在责怪本王下错了命令导致你的宫女枉死?”   “不是!”   “哦?”姬君念好像突然被激起了兴趣,“不是?那就收起你那副没见过死人的样子。”   慕容歌儿看向姬君念,突然有一种冲动,她很想看一看这张面具下的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只是没办法赞同你漠视生命的样子。”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便不在说话。   门外一个小宫女道:“公主,死去的那三个病人的家里人来了。”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来的好快啊,这边才死了人,那边就来要人了。   公主府的大殿里,慕容歌儿一到就听到有人在大殿里叫骂。   无疑是草菅人命之类的话罢了。   那些人一看到慕容歌儿,“公主,我要看我儿子。”   “我孙子也要领回去。”   “还有我儿子。”   ……   慕容歌儿皱眉,“你们谁是死者家属?”   “我是。”   “我是。”   “我是。”   慕容歌儿点头,“我带你们去看尸体,其他人散去吧。”   “散去?不行,公主,我们的家人今晚必须接回去,不然谁能保证明天死的不是他们。”   “对!必须接回去。”   慕容歌儿回头看着他们,“管家,去城里调查,今天可还有新感染疫病的病人。”   管家一愣,“是。”   “还有你们,公主府里是死了三个病人,你们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他们是什么样子死的。” ☆、还不死心   说完慕容歌儿转身离开,身后的那群人思绪了一下,便跟上了慕容歌儿的脚步。   “把门打开。这个是李世豪的房间,他的家人可以先进去看看。”   慕容歌儿话音一落,李世豪的父母就开门进去了,“啊~!”   众人见里面有叫喊声便推开了门,引入眼帘的就是那副白森森的骨架。   “这……这……”   慕容歌儿冷哼一声,“刚刚我去大殿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这是谋杀,谁能把一个人谋杀成这样,你能?”   “我不能,不能。”被慕容歌儿点名的一个男子赶忙低下了头。   “那你能?”她挑的都是刚刚说话最多的人。   “我,我也不能,不能。”   慕容歌儿冷冷的扫视这些人,“你们是如何知道公主府死了病人的,现在太阳还未出生,你们已经在这里了,敢问是谁连夜通知各位来公主府要人的。”   “这……是我们担心自己的家人。”   慕容歌儿冷笑,这时候管家已经回来,“公主,城中没有任何人患病。”   她微微点头,竟然和她预料的差不多,“再去公主府查,有没有人患病。”   管家立刻领命去了,不一会管家回来道:“回禀公主,府上有三名侍卫患病。”   慕容歌儿点头,“疫病传染所以才可怕,本公主把这些病人集中在府上,城中就无人在患病,而公主府上一夜就有三人感染。”   “这……”   慕容歌儿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道,“而且侍候病人的都是府上的侍女,可是患病的却都是侍卫,各位,还认为只要不接触病人的身体就不会被感染吗?”   “现在还有谁要把自己的家人接回去么?”   果然来的人都不说话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许了他们好处,都没有活着来的实在。   “李管家,如果有人要接回去,就请便吧,但是本公主也把话放在这里,谁接走了带疫病的病人,就要为城中的健康百姓负责人……”   慕容歌儿一连几句话下面反对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只有一个穿蓝衫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敢问公主要如何负责?”   慕容歌儿冷笑,还不死心,“你们都是凤城的百姓,何况身边还带着疫病患者,本公主自然不会把你们赶出凤城,但是就都给我搬到凤山上去住。患病之人必须隔离,是隔离在公主府还是凤山上,你们自己选择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说到凤山的时候那蓝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   回到了大殿,慕容歌儿只觉得头疼。   “公主,早善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歌儿点头,“管家,患病的侍卫可曾与病人接触过。”   李管家想了想,“没有。”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便往外走。   “公主还未用早善啊。”   “本公主吃不下。”   来到姬君念的房间里,慕容歌儿开门见山的道:“患病的人都是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三岁的未婚青年,而且这个病是传染男人不传染女人我说的可对?” ☆、她们在害羞什么?   姬君念看着慕容歌儿,神色中不难看见些许的诧异,“对。”   他起身,打开窗子,“还发现了什么?”   慕容歌儿摇头,“没有了。”又沉思了一会,“公主府里有奸细。”   姬君念嗤笑,“你这府里恐怕都是奸细。”   “……对,都是奸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隶属于一个人了。”这府内十有八九都是凤唯的人,但是疫病和凤唯有没有关系她还不知。   只是突然,慕容歌儿脑袋里灵光一闪,她很想看一看凤唯的左臂!   姬君念在桌子上瓶瓶罐罐的不知道在摆弄什么,慕容歌儿走进,“你这是在做实验?”   “实验?很贴切的说法。”收起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姬君念漫不经心的擦拭他的竹剑。   慕容歌儿直盯盯的看着姬君念,好像从认识他来,她都没有看过他这般用心的做一件事情。   而且他那神情,慕容歌儿撇了撇嘴,“您能别对一把竹剑露出一副痴情绝对的样子么?”   姬君念抬头,一双凤眼中没有什么情绪,而是平淡的道:“那你能别对我一副痴情绝对的样子么?”   “我……”她什么时候对他痴情绝对了,“就算是又怎么样,你好歹是个人。”   姬君念笑了,“公主坦言对为夫的痴迷,为夫甚为欢喜,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人这么好啊。”   慕容歌儿翻了个白眼,“精神分裂。”   姬君念却仍旧一脸笑意的看着慕容歌儿,被他直盯盯的看的久了,慕容歌儿有些不自在,“有什么发现?”   姬君念佯装沉思了一下道:“腰好像细了?”   “我问你你研究那个蜡烛有什么发现。”突然觉得脸很烫。   “没有什么发现,我饿了去吃东西吧。”姬君念一把揽过慕容歌儿肩膀。   “呲。”姬君念皱眉,轻轻的从他的手上拔下来一根银针,“你把苏玲草的汁液涂在了上面。”   慕容歌儿得意的点了点头,交锋这么多次好像头一回小胜一把。   苏玲草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东西的汁液有麻醉的效果,可以充当麻药来使用,而且效果很好。   看着慕容歌儿得意的样子,姬君念使劲一用力把慕容歌儿揽的更紧了,“原来苏玲草还有加强臂力的作用啊,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啊,该罚,该罚啊……”   说完姬君念就揽着慕容歌儿往外走。   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一路上公主府的小宫女们都羞红着小脸看着他们,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慕容歌儿瞪了姬君念一眼,抬脚踩了姬君念一脚,看着他吃痛的样子,虽然不应该,但是她爽到了,“还不松开,还想被踩吗。”   姬君念一脸为难,“不让你踩一脚,本王真怕你会吃不进去饭。”   说完姬君念一弯腰,把慕容歌儿整个人横抱了起来,“不过,一脚就可以了。”   “你……”   在看周围的小宫女,一个个小脸都红的能滴出血来了一般。   慕容歌儿心中哀嚎,抱得又不是她们,她们害羞什么! ☆、她是狐狸精   来到大堂,管家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而大堂里还站着一个人——凤唯!   只是今天的凤唯和慕容歌儿他们初见有些不同,那天凤唯一身骑士装扮,很是飒爽,而今天却是地地道道的女装。   也许是女人的本能慕容歌儿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姬君念。   姬君念却没有丝毫反应,好似他看到的只是个人,至于那人是男是女都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凤唯参见公主殿下,公主金安。”凤唯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然后看了一眼姬君念,一咬银牙,“参见驸马。”   慕容歌儿一愣,转瞬也就明白了皇上应该已经把她和姬君念的婚事昭告天下了。   “凤大人免礼,凤大人若是还没用过早善就一起吧。”慕容歌儿轻声道。   其实慕容歌儿只是客气了一下,但是凤唯却慢慢的点了头。   慕容歌儿坐下,凤唯鬼使神差般的坐在了姬君念的身旁。   姬君念头不抬,只是吃东西。   凤唯却频频看向姬君念,好像生怕慕容歌儿看不出来她对他不一般似的。   被这二人弄的,慕容歌儿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只是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要说他们不认识慕容歌儿不都相信。   姬君念突然抬头目光和慕容歌儿交错在一起,对上他她探究的眼眸,姬君念轻声道,“公主不吃东西,看着为夫做什么。”   “咳咳!”一口汤没送进嘴里去,她被呛到了。   “哦,可是夹不到这边的菜。”说着姬君念一副你早说嘛的神情,起身给慕容歌儿夹菜。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瞄了一眼凤唯,果然凤唯洁白的皮肤已经泛起了黑色了。   “公主和驸马感情真好。”凤唯娇笑道。   慕容歌儿白了一眼姬君念。   姬君念看都不看凤唯,只是给慕容歌儿夹菜。   慕容歌儿想着要不要帮凤唯打打圆场,凤唯却话锋一转,“药王,凤城疫病已经半月有余,不知道药王可有良策。”   “本王的职责是保护公主。”姬君念正在悉心给慕容歌儿挑鱼刺,语气有些僵硬,好像凤唯打扰他挑鱼刺了一般。   凤唯轻笑,“凤城是公主的子民,日后也是驸马的子民。”   “那就不牢凤大人费心了。”姬君念终于抬起了他那高贵的头,给了凤唯一个正视他的机会。   凤唯俏脸一僵,显然没有料到姬君念如此不给她面子,“下官身为凤城城守……”   姬君念径自到了杯茶水给自己,轻啄了一口道,“既然是城守,守好大门就好了。”   慕容歌儿一口汤又呛到了,姬君念你还可以再不给人面子么。   “公主,疫病不除,凤城便不能和其他城池往来,其中不少商户已经不满。”   慕容歌儿轻柔了一下额头,“那凤大人安抚便好,哎……好困啊,本公主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凤大人和驸马谈吧。”说完慕容歌儿起身就往内堂走,丝毫不给凤唯说话的机会。   卧室里,柳儿嘟囔道:“公主,那凤大人根本就是个狐狸精,那双眼睛一直在勾驸马爷呢。” ☆、你在吃醋   慕容歌儿继续揉着额头,“那她勾走了么?”   柳儿得意的道:“自然没有,姑爷多有定力啊。”   “咳咳……你喊他姑爷?”   “嘿嘿,姑爷比较亲切嘛,不过公主你就一点不担心。”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白了柳儿一眼,“你天天在驸马面前转,驸马也没跑了,凤大人偶尔来一回没事的。“   柳儿愣了半响,“公主的意思是我比凤大人美多了。”   慕容歌儿心中已经在咆哮了,眼前的这个是极品宫女,“你比她……美呆了~!”   慕容歌儿在出来的时候凤唯已经走了,姬君念一个在那里喝茶,看不出喜怒。   慕容歌儿坐在了他身边,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希望能看出什么端疑。   半响姬君念道:“你怀疑她?”   慕容歌儿没有答话,从外面走进来了十个宫女,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装束。   姬君念眉头微挑,慕容歌儿得意的笑了笑,“你们几个把顺序打乱,谁便站。”   “是!”十个宫女再次一字排开,次序也是不同的。   慕容歌儿推了推姬君念,“你是药王,平时没少摆弄人做实验吧。”   姬君念抬头,好笑的看着慕容歌儿,“这些是公主赏给为夫的试验品?”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姬君念却接着道:“暖床倒是不错。”   慕容歌儿有些薄怒,便没好气的道,“他们之中有一人是受了伤的,见血的。”   “恩,你想说明什么?”心里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   慕容歌儿得意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对姬君念道,“是左边数第五个丫头,而且她不是自己受伤,而是在左腿处绑了个染血的布。”   姬君念笑了笑,“公主的鼻子比歌儿还灵。”   慕容歌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歌儿?大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药王谷那只难看的大黑狗,“改名!必须改名,不然本公主拿它涮狗肉锅子吃!”   姬君念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狗肉锅子?公主能捉的住,本王倒也舍得。”   一句话慕容歌儿的小脸瞬间白了,捉那大狗?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还想在多活几年。   不过面子还是要的,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   姬君念对那十个丫头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慕容歌儿见左右没人,也知道该谈正事了,“刚刚的事情足以证明我对血腥味道的敏感,而今天我在凤唯身上也闻到了血腥味。”   姬君念目光落下了慕容歌儿的脸上,看的她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避开了姬君念的脸。   姬君念嗤笑道:“公主,她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你……不是那里的血腥味,是左臂,我能感觉到是她的左臂受了伤。”   慕容歌儿有些尴尬的说完话,却见姬君念一副那又怎么样的样子,顿时有些火大,“我觉得她就是那晚的那个控尸人。”   姬君念不语,直盯盯的看着慕容歌儿,半响突然嘴角微扬,在慕容歌儿耳旁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你在吃醋。” ☆、这也太搞了吧?   慕容歌儿顿时炸毛,“我没有,你这人,我们在谈正事。”   姬君念点头,样子颇为无辜,“本王的终身大事,没有比这还要正的事情了。”   “哼,本公主性命攸关的事情,这才是正事。”一想到有人要杀她,她并不是觉得很恐惧,但是一想到杀她的人,用的竟然是那样的邪术,她就忍不住的心里发毛。   天知道那人要了她的性命,会不会把她也弄成什么尸控人啊?死了都不得安宁恐怕是个人心里都发毛吧。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使劲摇了摇脑袋,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是小强,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抬头却正好对上姬君念的目光,“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慕容歌儿微闭双眼,她一定是看错了,姬君念看她的眼神中怎么可能会有深情呢?   姬君念却突然拽住了慕容歌儿,“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这句话来的太过突然,慕容歌儿微闭的双眼,下意识的闭紧了,良久竟然都不敢睁开。   前世的时候和很多一起长大的师兄师姐们一起训练,一起接任务,很多都是真刀真枪的危险,可是却不曾有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心中有一个地方,似乎不一样了……   ……   半响慕容歌儿才回过神来,从姬君念怀里挣脱了出来,一开口就煞风景的道:“有你在我的事才会更多。”   姬君念轻笑,“也是,觊觎本王的女人还是很多的,公主自求多福吧。”   慕容歌儿:“……”   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瞬间却可以那般的深情,在瞬间就可以那般的欠扁。   “果然是双层人格,精神分裂症啊。”慕容歌儿翻着白眼道。   姬君念却有些苦恼的道:“那公主更喜欢哪一个呢,要不让他们黑白班倒吧……可是谁上夜班好呢……”   慕容歌儿紧握了拳头,小嘴一秃噜,“本公主喜欢白天睡觉。”   话音未落,慕容歌儿就恨不得掐死自己,而姬君念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那按照公主的习惯,白班才是美差啊。”   慕容歌儿一咬银牙,“哼!”   回到卧室里,她才想起,正事还没有和姬君念说呢。   刚想冲回去到大殿里和他说个明白,慕容歌儿猛然意识道,“也许他根本就不想知道,或者,他什么都知道。”   从一开始,姬君念就绕着她的话走。   句句是在打趣她,同时也是在避开她有心要说的话。   慕容歌儿轻咬朱唇,他和凤唯果然是认识的,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头绪,柳儿突然慌慌张张的进来,“公主……公主……”   慕容歌儿赶忙道:“可是发现什么了?”   “公主让奴婢去查新患病的这三个侍卫和死去的那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点,奴婢真的查到了。”   慕容歌儿一喜,“你快说。”   “新患病这三给侍卫,分别和死去的三个人的生辰是一样的。”柳儿道。 ☆、为夫罪过   慕容歌儿眉头微皱,最初姬君念说这是邪术的时候,她就在想,倘若是邪术,那么这些阵基的寻则难道是随即的么?   倘若不是随即的,那么就一定是有迹可循的。   而昨夜死了三人,那新患病的也是三个人,慕容歌儿假定这不是巧合,于是让柳儿暗中去查看,这六个人可有共同点。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这三千个患病的人,恐怕也不是随即选择的。   “柳儿,你去城守府,要凤城百姓的名册,都给本公主送过来。”慕容歌儿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办!”   柳儿出去后,慕容歌儿开始盘算,如果说疫病是种邪术,那么三千病人就是阵基,倘若……   倘若没有了这阵基,那是不是说明这邪阵就不攻自破了。   或者说,阵基不够。   想到这里,慕容歌儿下意识的不敢往下想了,破阵就要毁阵基,可是这个邪阵的阵基是人啊!   不是什么花草树木,猫啊狗啊的,而是活生生的人。   不过慕容歌儿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最近之所以没有被感染的人,不是因为她把病人集中在了公主府。   而是因为……邪阵已成,更换阵基是有条件的,也许同年同月同日生便是其中的一个条件。   越想越头疼,“来人!去找凤大人来。”   慕容歌儿的想法很简单,要她杀了这三千人不是可能的,但是如果可以找到布阵的人一切不也迎刃而解了么。   虽然昨晚她和姬君念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对于布阵之人唯一的线索就是凤山。   凤唯过来的比慕容歌儿想象的要快很多,“下官参见公主。”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凤大人,本公主打算封锁凤山。”   凤唯一愣,随机道:“公主……凤山不能封。”   慕容歌儿笑着道:“为何?”   凤唯眉头皱的紧紧的,“很多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凤山不能封,公主要是执意要封锁凤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对于凤唯的拒绝她并未有丝毫的不满,相反事情要是进行的多么的顺利,她才觉得奇怪呢。   “请公主请来皇上的手谕,下官才能封山。”   请皇上手谕?慕容歌儿想过凤唯会拒绝,但是却不曾想过她会拿皇上做挡箭牌。   “你说什么事情,宁可信其有?”慕容歌儿笑着问道。   凤唯目光有些闪烁,“是关于公主的命脉的。”   “说下去。”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比较邪。   凤唯似乎有些为难,慕容歌儿也不着急,慢慢的等着她。   “天下人都只当公主在凤山出生,但是公主出生时据说伴随的是漫天的浓雾,三天未曾散开,知道的人却不多。”   慕容歌儿嘴巴张的大大的,伴随三天的浓雾,她还以为她的出生会伴随这什么七彩霞光呢,甚至凤唯说她出生的时候携一块通灵宝玉她都不会太吃惊。   可是三天大雾,太搞了了吧?   “皇上认定为不祥……”说着凤唯抬头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微微打量着她的表情。 ☆、你在吃醋   慕容歌儿皱眉,“然后呢?”   古代人迷信,认定她的出生不祥,不会要结果了她吧?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可见她那皇帝老爹没有那么狠心。   “没有然后了,据说为了压住凤山不祥的气息,皇上把凤城赐给公主做了封地。”凤唯道。   慕容歌儿目光一转,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既然不祥,那把凤山封了父皇想必不会拒绝。”慕容歌儿轻飘的说了这么一句,可是凤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公主,下官还是那句话,封山需要皇上手谕。”   慕容歌儿微微一笑,看着凤唯的越发的充满探究了,“凤大人下去吧,对了,本公主派人去城主府里取点东西,还希望大人配合。”   凤唯的背影僵了僵,“这是自然,不过……”凤唯转过头来,嘴边吟着一丝笑意,“其实我从来都不害怕你折腾,下官告退。”   “凤大人慢走。”   慕容歌儿在想凤唯临走的那句话,她不害怕?   是因为不是她做的,还是因为她认为即便她查出来了什么也奈何不了她。   慕容歌儿皱眉,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姬君念说的凤山是皇上和皇后定情的地方。   可是凤唯却说是她出生的地方。   下意识的慕容歌儿认为凤唯说的是真的。   那么,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在凤山出生的,那没有道理她不知道。,   姬君念在试探她?   他知道她不是原本的慕容歌儿了?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又如何,她全身上下哪里不是慕容歌儿。   实在不行还有穿越女屡试不爽的失忆作为借口。   可是即便这么安慰自己,慕容歌儿心里还是有些惶惶的,不是因为害怕他揭穿她的身份。   而是……他是如何发现自己不是慕容歌儿的。   姬君念这个人太可怕了,他明明看出了端疑,可是他却隐忍不言。   自顾自的看着她一个人在表演。   “公主,您要的东西奴婢放在书房里了。”   慕容歌儿点头,便向书房走去。   凤城七八万余人资料自然是极多的。   “柳儿,你识字么?”怎么说她也要找一个帮手啊。   柳儿尴尬的摇了摇头。   慕容歌儿叹气,“去把管家叫来吧。”   管家来了以后,慕容歌儿交代把十八岁到二十三岁未婚男子的档案掉出来。   慕容规定十八岁为成年,而成年之后才可以婚假。   所以十八岁还未婚配的人还是极多的,但是这些男子大多也都订了亲。   “然后把感染疫病的人的档案也掉出来。”慕容歌儿吩咐道。   傍晚,管家道:“公主,十八岁到二十三岁这个年龄的未婚男子共有一万三千四百人。”   “跑去感染疫病的三千人还有一万余人,其中和被感染人同日出生的还有四百七十二人。”   慕容歌儿点头,如果没有撂错的话,那四百七十二人就是她现在重点要保护的对象。   夜半,慕容歌儿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是狐狸精   姬君念傍晚的时候究就不见了,直到用过晚膳她也没有见到他。   不见就不见,但是她的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感觉。   窗外淅沥沥的小雨下着。   凤山脚下,一个银色面具男子,手持一把竹剑。   对面是一个红衣女子。   “我说过不让你来,你却还是来了。”女子的声音有些许的哀怨,看着男子的眸子里有着遮盖不住的情谊。   见男子久久不语,女子叹了口气,“你是为了她么?我又是哪里比不上她?”   男子冷眸扫过女子俏丽的脸庞,“凤唯,你应该知道,本王现在还站在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凤唯轻叹,痴痴地笑了出声,“我知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慕容歌儿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姬君念面色冰寒的吐出这么几个字,显然已经隐忍到饿了极限。   也许是姬君念眼中的淡漠刺激道了凤唯,她几乎咆哮的道:“哈哈……她是公主,可是你想要的她却给不了你,你以为慕容歌儿在皇上心中有多么高的地位是么?姬君念我告诉你,就算你做了驸马,这慕容的江山依旧是慕容的。”   姬君念冷笑,“说或者死!”   “死……在我的心给你了那天,你以为我还在乎死么?”   姬君念眸子一寒。   “药王好大的气魄,你还以为你让谁死谁便要死么?”突然出现的一个红衣老人挡在了凤唯的前面。   “你是布阵之人吧?”姬君念没有丝毫惊慌,而且这红衣老人的出现,让他的那把竹剑兴奋的嗡鸣了起来。   “你就是药王姬君念,要杀本座的人,阎王都要问过本座!”红衣老人显然对姬君念很是不屑。   “师傅。”凤唯轻声道。   姬君念冷哼,“原来是师徒,一起来吧。”   “狂妄的小子!”说着红衣老人就率先动手。   姬君念退后一步,竹剑竟然自己出鞘,一道剑气让红衣老人避闪不及,而原本的竹剑而却突然变得通体碧绿,“你……怎么可能,你这把剑是谁给你的!”   红衣老头有些恐惧的道。   姬君念飞身握住竹剑,“你可以试试本王的噬灵剑今天能不能送你们去见阎王。”   红衣老头听到噬灵剑三个字的时候已经面色惨白,因为噬灵剑不单单是一把剑,在他心里还是一个身份。   “不可能,噬灵剑怎么可能在人类手中”红衣老头慌乱的喊道。   姬君念嗤笑,“噬灵剑本就是人类所创,只是你们这些歪魔却不能用它。”   红衣老头还是不肯相信,他抬头突然死死的盯住姬君念,“不对,你的气息不对……”   “死了,你就没有这么多问题了!”姬君念在次挥剑,红衣老头节节败退。   噗嗤,红衣老头一口鲜血从最终喷出,只是那血的颜色却是绿色。   姬君念双眸一寒,“本王可以给你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红衣老头大怒,但是看道姬君念那慑人的目光后悻悻的闭了嘴巴。   凤唯却向才反应过来一般,老师、老师竟然败了。 ☆、他在试探她?   她认识姬君念的时候姬君念虽然剑法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却绝对打不过老师的。   “不要杀他!”凤唯冲到了红衣老头的身前,看着姬君念的眼中满是祈求。   姬君念嗤笑,心中却不是没有波动的,这一幕多么的熟悉……不过,该死的人却不能饶。   凤唯见姬君念动了杀意赶忙道:“城里三千疫病患者都是阵基,可是在慕容歌儿参与进来之前却未死一人,师傅无心害人。”   红衣老人面色有些不对劲,城中的阵基是都活着,可是却不是他的本意。   若不是那人求情依照他的性格,那三千人必死。   “唯儿你不用求他,本座若是死了,慕容歌儿必死。”红衣老头以为姬君念与他为难都是为了慕容歌儿。   姬君念突然放声大笑,“你倒是可以试试,本王会不会为了慕容歌儿对你手软。”   说着竹剑一挥,“啊!”红衣老头一声惨叫。   “师傅!”   他的右臂被齐根削,红衣老头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苍白的脸一双涨红了的眼睛显得越发的吓人。   “你、你……”   姬君念冷哼,“现在我们可以谈条件了。”   红衣老头咬牙道:“你想要什么?”   “第一放过城中三千病人。”   红衣老头不干呢犹豫,直接点头,但是眼中却露出一丝厉色,“你必会为你今天的要求后悔!”   “哼!本王从不害怕后悔,只是害怕今生遇不到让本王后悔的人。”   听了姬君念的话,凤唯银牙紧咬,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他和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第二,告诉本王慕容尔的秘密。”姬君念厉声道。   红衣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慕容尔是慕容唯一的皇子,又不用争权夺位能有什么秘密。”   “啊!”红衣老头的左手瞬间被消掉了一个手指,“慕容尔,呼呼,你、你要知道他什么秘密。”   “命门,你们这种邪术不都说人是有命门的么,告诉我慕容尔的命门在哪里。”   “我不知……”   “想好了在回答。”   “女人,慕容尔的命门是女人。”红衣老头呲牙咧嘴的道,他也算是毅力惊人的了,不然平常人断了一臂一指不死也晕过去了。   “详细点。”姬君念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但是红衣老头却下意识的往后移了移,“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慕容王朝自有自己的天师,我怎么可能全都知道。”   姬君念眉头微皱,“慕容的天师是谁?”   “赫天,是赫天。”这回红衣老人倒是没有犹豫。   “你和赫天的关系?”   “我,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红衣老头咬牙切齿的道。   姬君念面色一寒,红衣老头赶忙道:“他是我师兄,师兄,我说的是真话。”   姬君念点了点头,就当红衣老头以为他过关了的时候,姬君念接着道:“消除她的记忆。”   “为什么?”凤唯厉声道,消除她的记忆,他还害怕她记恨他么?   如果是这样,她倒是真的宁愿没有这段记忆,那样她还可以像以往一样的恋着他。 ☆、该死的人却不能饶   红衣老头,一咬牙,对凤唯道:“看着我的眼睛。”   姬君念自然是听说过这种消除人记忆的手法,但是却没有想到是通过人的眼睛进行施法。   半响后,凤唯身子一软歪躺在了地上。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竹剑飞出,红衣老头睁大了眼睛脖子上却突然出现一道血痕。   噗!鲜血涌出,红衣老头睁大了眼睛:“为……”   为什么三个字没有说出,他便倒地气绝。   姬君念看着那噬灵剑贪婪的吞噬着鲜血,眉头微紧,直到宝剑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姬君念才对不远处一个大树的方向道:“让公主久等了,是为夫的不对。”   姬君念喊了她的名字,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或者是惶恐,而是……“呜哇!”绿色的血太恶心了。   “让公主受惊了,为夫罪过啊。”姬君念走到慕容歌儿身边,轻轻拍了她几下。   慕容歌儿抬头,看着远处的凤唯,“你为什么消除她的今夜的记忆?”   刚刚偷看了那么的事情,她因该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问他,可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原来她最关心的竟然还是那个和他有关系的女人。   慕容歌儿有些别扭的别开了姬君念的视线,“那个,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姬君念的脸上却显出了难有的温柔,“因为我今晚做的事情不能曝光。”   慕容歌儿一愣,抬头看向姬君念,“为什么……”   杀死了邪阵的主人,不是为民除害的好事情么。   隐约的慕容歌儿好似明白了什么,问题就出在了慕容尔三个字上。   作为慕容的百姓,他要知道慕容未来的皇帝的命门在哪里做什么?   可是姬君念偏偏要知道这些,而且为了这个不惜灭口,至于他不杀凤唯,她也不会认为是因为凤唯对他有情。   恐怕是还有利用价值,或者是其中还有些让他不能杀她的厉害关系吧。   慕容歌儿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装的恐怕是天下吧。   他要图谋的是整个慕容王朝。   “那你也要杀了我么?”想到了这些,她原本应该极为害怕的,对她起杀心,他也不是没有过,可是现在的她偏偏那般的平静。   姬君念定定的看着慕容歌儿,半响才道:“你死了,弄不好本王还要陪葬,还是算了吧。”   明明知道他是信口胡诌的话,她的心却不自觉的泛出了点点笑意,“那老头死了,城中的百姓应该没事了吧。”   姬君念眉头一皱,半响慢慢的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理论上?慕容歌儿的心一沉。   不会说是那老头死了,那些阵基都跟着殉葬了吧,或者是那老头把他的大阵弄了个什么自动化程序。   他人死了,阵却依旧自己运转。   想着慕容歌儿感觉自己背后直冒凉风,“你、上次和我来凤山就发现了这老头了么?”   “恩!”   原本以为他会回避,或者是不回答,但是他却直接承认了。 ☆、我什么都没听到   上次他把她骗走,现在被揭穿了却也这般脸不红气不喘的,“你上次为什么不收拾他?”   刚刚躲在大树后面,她看到他基本上是很轻松的收拾了那红衣老头的。   “我不能在山上动手。”   “为什么?”慕容歌儿问道,突然一想,“是不是你那把剑,难道是木属性克它?可是这里也有很多树啊。”   “不是!山上有个气息牵动着我的身体。”   “牵动身体?”慕容歌儿朱唇轻起慢慢的念出了这几个字,“其实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虽然不是很明白什么是牵动身体,但是他不能动手,那就是山上有制约他的东西,告诉了她,如果她利用这个发现了什么来对付他呢?   他们这种行走在刀刃上的人,不是最忌讳把自己的底盘交到其他人的手里么。   姬君念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慕容歌儿,似笑非笑的道:“给你一个让我杀你灭口的理由!”   慕容歌儿感动的目光定格在了眼中,半响无限哀怨的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听到。”   说完大步向前走去,夜已经过了一半了,“好怀念公主府的大床啊,恩,我是说我已经很困了,通常人在困的情况下记性都说不是太好的。”   “记性不好?为夫不介意帮娘子在床、上回忆一下。”姬君念快步赶上慕容歌儿道。   慕容歌儿脸色一红,“娘子……好恶心。”而且为什么是在床、上回忆?   姬君念很是懊恼的道,“你的宫女都叫我姑爷了,本王叫声娘子也是为了显示亲近啊!”   慕容歌儿内心哀嚎啊!“你果然很贴身保护我。”贴身道她身边的人说句话,他都听到了。   慕容歌儿一路翻着白眼往公主府走去,直到看到灯火通明的公主府。   “不会是出事了吧?”下意识的她望向了姬君念。   却见姬君念神色如常,“只要你还活着,整个公主府都死了,也算不上出事。”   慕容歌儿继续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走进公主府。   管家一看慕容歌儿回来,赶忙上来道:“公主,您可算回来了。”   慕容歌儿心里一沉,难道那些人真的出事了,“怎么了?”   老管家哀叹一口气,“公主以后若是烦闷想出去走走,还是要多带些人的。”   慕容歌儿撇嘴,“我没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老管家这才面色一喜,“那些昏迷的病人都醒了。”   慕容歌儿和姬君念相视一眼,“好,明天让城中的大夫来给他们看看,若是没有其他病症就都送回各自家中吧。”那些人虽然醒了,但是睡了那么久难保身体不会出什么毛病。   现在她的心中满是欣喜,虽然除掉那个红衣老头没有她什么功劳,但是她却忍不住欣喜。   隐隐的内心还有些许的激动。   好像为民除害的是她一样。   她下意识的看向姬君念,却见他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喂!”   慕容歌儿走进姬君念,嘴角微扬,颇有几分娇俏的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大英雄。” ☆、你是在笑吧?   姬君念嘴角不自在的跳动了两下,慕容歌儿点头,“你这个样子,就算是笑了吧?”   姬君念不理她,“去看看那些醒来的人吧。”   慕容歌儿点头,“是,神医。”   姬君念飞快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慕容歌儿,“本王也突然觉神医比药王要拉风很多。”   慕容歌儿得意的脸定格在了那里,“……去看那些病人吧。”   姬君念却在思考,要不要把药王谷改成神医谷。   “这屋子是那个陈世豪吧,就给他看吧。”慕容歌儿对姬君念道。   姬君念眉头一挑,“你记得倒是清楚。”   慕容歌儿眨了眨眼睛,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的记性一向很好的。”   姬君念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歌儿,“那刚刚的事情你也一定记得很清吧。”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脑袋不好使了,嘴也不受控制了,一梦游就喜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咦,这是哪里啊,我不是在屋里睡觉么?”   看着她类似自言自语的样子,姬君念的脸上终于染上了些许笑意,“进去吧。”   那陈世豪刚刚醒来,不同于其他人的茫然,他是上过凤山后才生病的。   所以对凤山上看到的事情心有唏嘘。   姬君念给他把了脉,“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   慕容歌儿撇嘴,他就不能说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么。   “你上过凤山?”虽然那红衣老头已经死了,但是慕容歌儿还是打定主意要去一次凤山,没准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陈世豪突然嘴唇发白,好像极度恐惧一般。   慕容歌儿皱眉,“不是说除了上次那老头的儿子以外没有人上过凤山吗?”   “啊!”陈世豪突然一声尖叫晕死了过去。   慕容歌儿无辜的看了一眼姬君念,“我说了什么很吓人的话么?”   姬君念摇头,“是他抵抗力不行,我们明天在过来问吧。”   慕容歌儿点头,折腾了一夜,她也很累了。   明天把那些病人都送回去,她的凤城之旅也算是圆满了吧。   迷糊的闭上了眼睛,梦中……   第二天慕容歌儿一张开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心里还有些唏嘘。   昨晚她梦到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散,最后只剩下她的一个灵魂在这个世界飘荡。   好像随便来一阵风都能把她刮散一般。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一张嘴,慕容歌儿才发现她的喉咙竟然疼的离开,声音都有了几分沙哑。   一定是最近太疲惫了。   慕容歌儿挣扎的坐了起来,柳儿却惊慌的跑了进来,“公主,大事不好了。”   慕容歌儿心里一秃噜,不会是那三千个人都死了吧,“怎么了。”   “住在西厢房第一间的那个陈世豪死了。”   慕容歌儿愣了半响道:“就死一个?”   柳儿啊了一声,慢慢的点了点头,“一个很少吗?”   慕容歌儿才意识道自己说错话了,当然是希望一个都不死,但现在一出事,在她脑袋里就蹦出三千这个唬人的数字,“去看看。” ☆、还管得住主人心吗?   慕容歌儿到的时候陈世豪的房间处已经围满了人了。   今早公主府通知全民可以领会自己的家人了,所以不少百姓都来接自己的家人。   陈世豪这边一出事,很多百姓都过来了。   众人一见慕容歌儿过来,都让开了一条路,她环视周围的人,不少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死人可能很常见,但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刻,死的还是曾经的了疫病痊愈的人,不少刚刚醒来的病人都心有余悸。   害怕自己也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怎么回事?”慕容歌儿问道。   管家身边一个青年男子道,“是睡死过去的。”   慕容歌儿皱眉,她认得这个男子,他好像是凤城有名的郎中。   睡死过去的四个字却让周围很多人的害怕了,不少百姓直接道:“公主殿下,他们的病不是好了么?”   慕容歌儿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郎中,那人却一脸平静,“我是医者,只言事实。”   慕容歌儿心中暗骂,不懂得变通的蠢货,“你去给所有醒来的病人检查,看看他们的身体是否正常。”   那青年男子面色无常,“好。”   “去叫药王过来。”慕容歌儿吩咐管家道。   管家道:“公主,药王不在房内。”   慕容歌儿皱眉,“检查身体无恙的人先行离开公主府。   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离开的,:“公主,今天的事情您必须给凤城百姓一个交代。””   “天知道我们的家人是不是真的好了,万一哪天睡死过去……”   “公主,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去找凤大人吧,让凤大人来主持公道。”   “皇室人根本不会在乎我们百姓的性命。”   慕容歌儿气得厉害,“闭嘴!”   人群安静了三秒钟,却在次火爆起来了,慕容歌儿冷笑的看着这些人,“谁在多说一句,就拉下去给本公主打十板子,多说两句打二十,三句四十!诸位说话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筋骨够说几句的。”   说完慕容歌儿打量了一下刚刚闹得最凶的一个男人,“哼,你这幅身板倒是不错,估计够说个三四句的,本公主还可以破例赠你一句,你要说么?”   那人被慕容歌儿盯得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却忍不住道:“公主,管得住人言,能管得住人心吗?”   人心?慕容歌儿冷笑,从她进凤城开始,这些人可曾给过她人心:“还愣着做什么,本公主刚刚的话没听到么!”   周围的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托起那说话的男人拉下去就打。   周围顿时安静了起来,有想求情的,突然想到若是他们说话,那公主打他们怎么办。   “检查的结果怎么样!”慕容歌儿问道。   那郎中平静的道:“在下检查了十二人,根据个人体质不同有些营养不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   慕容歌儿点头,“这里三千人,你挨个查吧,行你医者的本分。”   “检查完的人和你们的家人回去,其他的并非患病的人,都给本公主去公主府外等着!” ☆、你比我想象的有脑子多了   大殿里,慕容歌儿揉着额头,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没找到药王吗?”   管家摇头,“公主,柳青求见。”   慕容歌儿皱眉,“谁是柳青。”   管家轻咳了几声,“就是给众人看病的郎中。”   慕容歌儿撇嘴,“叫他进来。”   那柳青走了进来,不卑不亢的给慕容歌儿行了个礼。   “有什么发现?”慕容歌儿喝了一口茶,从早上忙到现在,昨夜她还没怎么睡,只能靠茶水提提神了。   柳青扫了一眼慕容歌儿杯中的茶水,“公主,睡眠不足不宜饮青荇茶。”   慕容歌儿摆了摆手,“你可是有什么发现?”那些病人不会有人死了吧。   柳青道:“陈世豪虽然是睡死过去的,但是在下发现他睡死过去的病状和前一阵子换了疫病的人不同。”   慕容歌儿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怒了,“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害的百姓们误会。   柳青面色平静的道:“刚刚不是很确定。”   慕容歌儿因为一夜没睡,有些苍白的面容都被他气得红润了,“现在可是确定了。”   “没有,只是发现略有不同,陈世豪似乎是被一种什么特殊的物质害死的,造成了身患疫病而亡的假象。”   “中毒?”慕容歌儿下意识的道。   柳青想了想,“若真是毒药,想必也应该是某种奇毒,在下不曾听闻过。”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刚刚你检查的病人没有出问题的吧。”   柳青摇头。   慕容歌儿的心也算是略微的放下了。   她不是一个搞政治的料,那些百姓对她的不满,好像从没见过她这个人就开始了。   所以她也不愿意多想,“你下去吧。”   柳青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如果真的是有人下毒,公主才是最应该小心的那一个。”   柳青走后,没多久姬君念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跑路了呢?”慕容歌儿看到他忍不住道。   姬君念笑了笑,“听说被你记得很清楚的那个小子死了?”   慕容歌儿撇嘴,他倒是记仇,不过……“不是你下的毒吧?”   姬君念一脸怎么会是我的样子,让慕容歌儿心略微踏实了一点,可是他却随后道:“那么平静的死法,怎么可能是我弄的。”   慕容歌儿皱眉,“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本王刚刚去看了那死人,不是邪术,是药物导致的。”姬君念淡淡的道。   慕容歌儿却没有他那般的轻松了,药物导致的,也就是说,在现代可以定义为他杀!   慕容歌儿叫来了管家,吩咐他,这件事情让凤唯在城主府立案。   “先从他的家人调查起,看看他死了最先得利的会是谁?在调查平日里他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说是好友之类的。“慕容歌儿道。   管家连连称是。   管家走后,姬君念一脸淡然的看着她,“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脑子的多。”   “你想象不到的多了。”   姬君念突然靠近她,似笑非笑的道:“是么?那么有什么是我想象不到,但是却能感受到的呢?” ☆、一晚不睡觉的女人真可怕   说着姬君念突然伸出手来抚摸上了慕容歌儿的眼睛。   慕容歌儿整个人定格在了那里,好像他的气息都可以打在她的脸上一般。   姬君念突然摇了摇头,好像有些不满意的道:“一晚不睡觉的女人真可怕,都会有皱纹。”   “神经!”慕容歌儿打掉了他的手,她这幅身子好像还没有十八岁,怎么可能会有皱纹。   姬君念嘴唇轻佻,“去睡一下吧。”   慕容歌儿摇头,“这个时候我怎么睡得着。”   “去吧,有我在。”姬君念轻飘的话,让慕容歌儿心中一暖,这就是有依靠的感觉么?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昨晚她不仅仅是一夜没睡,其实回来后做的那个梦,才是消耗她精力最的。   她起身准备回去,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姬君念类似自言自语的道:“作为皇亲国戚,杀个把个平民好像是有豁免权的吧。”   慕容歌儿好悬没被门槛绊倒。   心中祈祷,那帮人最好识趣点吧。   回到卧室里,没有多久慕容歌儿就睡着了。   “这是哪里?”她的周围一片浓雾,让她什么都看不清。   隐约的她感觉好像身前的那片雾在不停的变换,变换,偶尔消散偶尔却是变换成人型。   “啊!”慕容歌儿从床、上坐起,她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淋透了,她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手,不是雾,是真的手。   姬君念从窗户飞了进来,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焦急,“做噩梦了?”   慕容歌儿看向他,他的眼中哪里还有焦急啊,有的只是隐隐的笑意,“是啊,梦到你了。”   姬君念嘴角微扬,“原来娘子在梦中也不舍得和为夫分开。”   慕容歌儿懊恼的转过头去,看向窗子,“我睡了这么久?”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睡多久啊。   姬君念轻声道:“你只是太累了。”   太累了?是这样么?慕容歌儿从床、上起来,“城主府哪里有没有消息。”   姬君念摇头,“瘟疫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应该回京城去了。”说不出,他总是有种不祥的感觉。   慕容歌儿摇头,“你知道么,我总是有种不祥的感觉。”感觉很多事情好像还没有结束。   姬君念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修书给京城吧,让慕容藏多派几个人过来。”   慕容歌儿想了想微微点头,“好。”她在凤城能动用的力量实在是太少了,弄几个自己的人来也好。   突然一个想法冒出了慕容歌儿的脑袋,她看了一眼姬君念,最后一咬银牙,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个想法。”   姬君念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她。   慕容歌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我想烧了凤山。”   姬君念只是看着她,半响都没说话。   慕容歌儿有些不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是觉得那座山有点邪门。”   姬君念剑眉微蹙,半响他突然揶揄的道:“那可是皇上和皇后定情的地方。”   慕容歌儿俏脸一红,想起那次他套她的话,现在竟然还敢提起。 ☆、没人要你死   “哼,本公主还真的不知道,原来母后是挺着九个月的我和父皇定的情。”   姬君念哦了一声,“这样啊!这个,本王还真不知道,未婚先孕又是一国之母,的确不甚光彩,向本王这种外人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他在暗示她,他是外人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情理之中,而她连自己生在哪里都不知道不是很奇怪吗?   “我饿了,出去吃东西吧。”慕容歌儿从床、上下来,姬君念却是没动,只是在那里不咸不淡的道:“原来公主喜欢睡饱了就吃啊。”   慕容歌儿顿时咬牙切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不吃算了,最好饿死他。   吃过晚膳后,管家来报,说是凤唯求见。   “公主,陈世豪的事情已经立案。”凤唯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整个人也没有往日了神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好,本公主怀疑陈世豪是被毒杀的,凤大人去调查吧。”慕容歌儿故意这么说,给她个方向,她可不想,让凤唯到时候给她一个疫病后遗症的说法。   凤唯眉头微皱,“毒杀一说是药王下的定论?”   慕容歌儿笑着摇头,“是柳青。”   凤唯微微点头,柳青虽然没有姬君念名气大,但是在凤城人心中柳青的话还是很可信的,确切的说要比姬君念可信,因为柳青是凤城土生土长的人,而姬君念却是慕容歌儿的人。   “没有事情下官告退。”凤唯恭恭敬敬的道。   凤唯走后,慕容歌儿便出了公主府,去找柳青。   柳青正在他的医馆里给病人看病,看到慕容歌儿面色无常,“这位姑娘请到后面排队。”   慕容歌儿眉头一挑,看着排到大门口的队伍,翻了个白眼。   但是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柳青医馆周围灯火通明,她随着队伍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大约半个时辰终于轮到了她。   “你哪里不舒服?”柳青一板一眼的问道。   慕容歌儿眉毛一挑,“我不是来看病的。”   柳青闻言,不看慕容歌儿,只是慢慢的收拾东西,然后道:“也好,在下也要下班了。”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事问你。”   柳青径自收拾东西,“给我一个回答你问题的理由。”   慕容歌儿刚要开口,那柳青便道:“若是因为你是公主,那么公主可以回到府中找一个人来传唤在下。”   慕容歌儿轻笑,这个柳青倒是个秒人,“本公主传唤你,你就会去么?”   柳青抬头总算是给了慕容歌儿一个正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没人要你死,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柳青低头看了一眼,“蜡油……”   然后伸手拿起了那块蜡油,他自然知道这若是普通的蜡油,慕容歌儿自然不会拿来给他看。   这块蜡油是上次死后变成白骨的那三个人屋内燃烧过的蜡油,当时姬君念看过了,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她其中的玄机。 ☆、只是利用他而已   柳青闻了闻那蜡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公主跟草民进来。”   柳青带着她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些简陋的仪器。   慕容歌儿微微吃惊,只见那柳青把蜡油放在了一个容器中,在上面滴了几滴液体。   然后又加了一些东西。   “你这也是在做实验吗?”慕容歌儿忍不住问道,好像她前世里面的学生做一些化学实验一般。   柳青点了点头,良久,他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个笼子。   慕容歌儿更是嘴张的老大,因为那笼子里养的不是别的,而是十多只小白鼠。   这个世界还有这么超前的实验方式呢?   柳青取出一只白鼠,把刚刚他从蜡油中提炼出来的东西喂给了小白鼠。   慕容歌儿直盯盯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眼前的白鼠会不会突然变成一具白鼠骨头。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白鼠依旧活着,只是却懒懒的趴在那里。   又过了几分钟,白鼠竟然睡着了。   “这……”慕容歌儿有些意外,难道她的方向错了?   她一直以为这蜡烛是导致那三个人死的那般惨的原因,可是……或者她是走入了一个误区?   她沉思了一会,心中有了几分思量。   柳青却一直看着那白鼠,良久他才道:“这种东西有催眠的作用。”   慕容歌儿一愣,在看那白鼠已经一动不动了,“死了?”是睡死过去的。   “和在陈世豪体内发现的东西不是一种。”似乎知道慕容歌儿要问什么,柳青直接回答了。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这种蜡烛内有没有腐烂尸体的作用?”   柳青摇头,“没有,公主是想知道前几天死去的那三个人的事情吧。”   慕容歌儿点头,柳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医生,邪魔外道的事情在想不懂。”   “你也认为那是邪魔外道?看来你对所谓邪术也并非一窍不通。”姬君念没有说的时候,她可丝毫没有想过那是什么邪术,柳青既然能看的出来,自然也是懂得一些的。   柳青不语,自己收拾他的实验器皿,“在下能帮助公主的已经说了,公主请便。”   慕容歌儿轻咬朱唇,“事物本身并无正邪之分,只是利用他的人心性不同罢了。“   柳青一言不发,一副送客的样子。   慕容歌儿暗骂了一声木头。   回到公主府里,慕容歌儿用力的推开门,心里则是在盘算要不要像皇上要几个听话的人过来,太医一定要要一个。   她的卧房里竟然没有掌灯,慕容歌儿叹了口气,向烛台走去。   黑夜里,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怪事。   “啊!”慕容歌儿一声尖叫,一双略微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双手已经暗自摸到了随身携带的银针,一抬手就像那人刺去。   良久,她都没有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怎么可能呢,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为了防身已经把针上的麻药量加到了最大,她暗里做过实验,瞬间撂倒一只牛都不是问题的。 ☆、你来做什么   “让娘子失望了……为夫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倒在地上呢?”身后传来了姬君念欠扁的声音。   黑暗中慕容歌儿又气又怒,可是转念一想,不是刺客她生什么气,“把灯点着。”   姬君念点燃了蜡烛,灯光下他那张带着面具的脸格外的欠扁,“你来做什么?”   姬君念摊开左手,上面赫然是一块蜡油。   “这蜡油中加入了三十二种成分,公主要先听哪一种?”也许是灯光的缘故吧,此刻的他的一双眸子越发的闪亮。   慕容歌儿轻咬朱唇,“你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么?”   姬君念微微点头,却又做出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公主身边人才济济,本王若在藏拙被休了可如何是好。”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就请驸马爷为本公主一一道来。”   “这蜡烛确实加了不该有的成分,但是单从蜡烛中分析出的东西却不足以让人的尸体变成白骨。”姬君念难得有些认真的道。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如果是蜡烛中的东西,那么因该是燃出的气体吸入人的体内,若是单单是气体就能让人的血肉消失腐蚀成一堆白骨,就真的太可怕了。”   “那些气体只不过是催化剂罢了,真正让人变成白骨的还是有人引发的邪术。”说完姬君念略微思考了一下,“恩,那蜡烛中的东西应该还充当了一种深度催眠剂,毕竟生抽活人血肉这份疼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   “生抽?你是说这些人不是死后变成白骨的?”慕容歌儿脸色微白,毕竟很多东西想象是一回事,真的知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姬君念点头,“这是自然,这种邪术估计是有人要提炼什么东西,死人身上的东西他们怎么会看上,要的自然是活人的,”   慕容歌儿良久没有说出话来,前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什么邪门的事情,但是都比不上她在这个异世短短几天的见闻,“你说的这些东西很常见吗?”为什么他可以那般的平静?   姬君念摇头,“邪术是被皇室禁止的,但是却是永远都存在的。”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是那红衣老头么?他要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什么?”   姬君念轻笑,然后装作一脸很懊恼的样子道,“可是他已经死了,只能等公主百年之后他才可为公主解惑了。”   慕容歌儿白了她一眼,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不想说的事情就装的比谁都无辜。   姬君念瞄了一眼慕容歌儿的反应,轻笑道:“哎……都是为夫的错啊,早知道公主心中有这么多的未解之谜,为夫应该留他一口气才对啊……哎,失策啊,失策……”   慕容歌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百年之后告诉本公主啊!”这个男人从来都不老实,心里藏了那么多的东西,都不肯告诉她。   姬君念做深思状,“太多了,请公主一一发问。” ☆、他这算是什么   “那你觉得是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公主府的蜡烛换掉。”慕容歌儿问道。   姬君念撇了撇嘴巴,“这个为夫算不出来啊。”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那几个宫女都死了,那三个男人更是死的连肉渣滓都不剩,红衣老头也被你结果了,真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线索。”   慕容歌儿想着,猛的站起身来,“来……”人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姬君念大手一捂,“这么晚了,公主想让人看到我们共处一室?”   说着姬君念松开了慕容歌儿,一脸他丝毫不介意被捉奸在屋的样子。   呸!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那就明天好了,这里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姬君念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青荇茶?夜间最好不要饮。”说完他端起茶杯一仰而尽。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颤动,她很想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啊!   喝完茶后,姬君念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突然道:“喜欢刨根问底的女人其实一点都不可爱。”   慕容歌儿嗤笑,“那是因为你们男人都没有什么好底。”   说完她心中突然一动,走进姬君念身边,深处娇嫩的小手,托起了姬君念的下巴,然后捏着鼻子道:“我会是每个男人最好的情人,男人希望我懂的我都懂,不希望我懂得我都不懂,有些时候必须懂得,我也可以装作不懂。”   说完慕容歌儿看着姬君念碉堡的表情,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下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的表情太有趣了?”   姬君念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爆笑的慕容歌儿,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拽到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公主真乃贤妻。”   慕容歌儿使劲挣了几下,却都挣不开姬君念的大手,而且他直盯盯的看着她,让她有些心里发毛,下意识的看向屋内那宽敞的大床,她的心中漠然冒出四个大字,孤、男、寡,女,“开、开个玩笑嘛……”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一双凤眸一直看着慕容歌儿,嘴角吟着一丝勉强算是笑容的微笑,就是不说话。   慕容歌儿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太、晚了。”   姬君念还是不肯说话,慕容歌儿嘴里发苦啊,但是被他的目光盯得感觉整个人都那般的不自在。   想逃避他的目光,但是那双眼睛却太过深邃,让她忍不住一看再看。   良久,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她,还有那在烛光的照映下越发闪亮的银色面具。   她突然好想知道这张面具下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她轻咬朱唇,既然他不肯放开,那她也看个够吧,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么“深情”的目光呢。   慕容歌儿刚对上他的目光,他却突然手一松,松开了她,然后打了个哈气一般,“公主说的对,确实太晚了。”   于是某人、大步向前,走出了她的房间,只留下一脸错愕的慕容歌儿。   半响她的心中才燃起熊熊烈火。   他这算是什么? ☆、挂不住面子了   深吸了几口气,她才平复自己的呼吸,可是一冷静下来,慕容歌儿又忍不住怒了,“他走了不是我希望的么?”那她刚刚生什么气啊。   事实证明,在慕容歌儿和姬君念的交锋中,某君总是可以完胜滴!   姬君念走后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潜意识里她甚至有些害怕入眠,因为最近总是会做那样的梦,梦中一团浓雾将她的身体融合,而她只有作为一个灵魂体一般的游荡在天地间。   翌日,慕容歌儿叫来管家,让他去查一下那自杀的三个宫女的家人,和和他们交好的其他丫头的信息。   姬君念在一旁径自的喝茶,不理会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隐约的可以察觉到姬君念似乎并不是很支持他探查凤城最近发生的事情。   可是,难道不应该给凤城的百姓一个交代么。   慕容歌儿办了男装和姬君念一起出门。   二人走在凤城的大街上。   凤城虽然不大,但是却属于慕容经济顶尖的城市,尤其是在那瘟疫消除后,凤城的大街很是热闹。   老远,慕容歌儿看到一个人摇着一把折扇,嘴角贴着一颗大志,走到七扭八拐的。   这不是现代电视剧里媒婆的传统形象吗?   “走,我们去看看。”慕容歌儿有些激动的道,她倒是真想看看,古代的媒人究竟是怎么工作的。   姬君念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跟在了慕容歌儿身后。   那媒婆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   慕容歌儿微微一笑,“这不是上次我们来的那老者家吗?”   很快那老者就把媒婆迎了上去。   慕容歌儿想要跟上,却被姬君念揽住。   直到老者把门关上,姬君念才拦腰抱起慕容歌儿,飞到了老者家的房顶。   慕容歌儿不解的看着姬君念,却见他一脸自得的道:“这样岂不是更符合公主所谓的新鲜刺激。”   慕容歌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一种生物很适合你,蛔虫。”   说完她慢慢的趴在了房顶上,把耳朵紧紧的贴在瓦片上。   隐约的传来了下面的媒婆的话,“哎呦,李老爹,那张家可是大户,这……不合适吧。”   慕容歌儿微微蹙眉,心中有了大概的思量,是不是这李老爹的儿子看上了张家的小姐,然后找这个媒婆来说媒,可是媒婆认为李家只是寒酸小户,这桩婚事不见得能成。   “恩,一定是这样。”慕容歌儿一脸激动。   姬君念嗤笑,“都说出嫁随夫,娘子还没出嫁却已经可以和为夫夫唱妇随了,蛔虫也有娘子这般貌美的啊。”说完姬君念还一脸陶醉一般的看着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他。   “媒仙姑姑这天下还有您说不出的媒么?”   噗!房顶上的慕容歌儿差点没笑喷了过去,媒仙姑姑?这媒婆也真敢叫啊。   “哎,什么媒仙不过是城里人抬举,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把云泥活在一起啊。”   屋内静了好久。   慕容歌儿觉得那李老爹可能是挂不住面子了。 ☆、那我要怎么办?   却听李老爹道:“那张家的女儿未出嫁就克死了未婚夫,这凤城愿意娶她的恐怕不多了,再者我们李家虽然不是大户,但是该有的聘礼也一样不会少的,还请媒仙姑姑帮忙张罗一下。”   慕容歌儿眉头微皱,未出嫁就克死了未婚夫?   接着她听到那媒仙姑姑一阵刺耳的笑声,嘴里一直嘟囔着,“好说好说。”   想必是那李老爹给了那媒仙姑姑什么好处了吧?   听到这里,她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下去吧。”古往今来很多事情都是一样的规则,可是没想到连说个媒也要这样。   古代婚姻包办本来就够没人性的了,现在得知所谓的媒妁之言就是这么回事,慕容歌儿狠狠的一握拳头。   四下无人,便只能象征性的冲着姬君念挥了挥。   姬君念双眼含笑,抱起她飞了下去。   回到了公主府,慕容歌儿问了管家那几个宫女的近况,管家却说还在查。   而凤唯也一直没有来过。   慕容歌儿嗤笑,她这个公主在着凤城还真是没地位啊。   她一个人坐在凉亭里,这个凉亭周围虽然没有大树,但是都是密集的灌木,所以还是很凉爽的,就是白草木什么遮的很难看到里面有人,她在凉亭里那两突然一笑,于是柳儿接到了一个美差。   拿着公主给的银子每天在凤城闲逛,但是有一点一定要逛最繁华的地方,人最多的地方。   然后傍晚回来把凤城里的新鲜事情讲给她听。   慕容歌儿的想法很简单,若想掌控凤城如何也要知道每天发生了什么。   然而凤唯却是不会告诉她的,所以……慕容歌儿眼中充满了笑意,无论在什么地方,八卦总是传播的最快的。   这么凉爽的凉亭让最近都睡眠不足的慕容歌儿有些昏昏欲睡。   朦胧间,她好像听到两个小宫女闲聊。   “你疯了,这事情若是被管家知道,还不打死了你。”   另外一个好像在哪里哭泣,“现在公主在府里,管家还想一人独大么?”   “你别傻了,公主能知道什么?”   “可是她毕竟是公主啊,是凤城的主人。”   “就算她是公主,可是她能在凤城呆几天啊,你得罪了管家还指望公主为你伸冤,就算是伸了冤,公主走了呢,能带你走么?”   慕容歌儿微微皱眉在这里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我要怎么办?孩子已经三个月了,难道我要生下来吗?”说着那宫女的哭声更大了。   慕容歌儿张大了嘴巴,未婚先孕,她倒是很想知道那个王八蛋男人是谁?   “生下来容易关键要怎么养?你知道的那个晚婢么?”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晚婢不是前阵子服毒自杀的那个么,也是她让管家调查至今没有结果的那个。   “她去年在后园生下了个儿子,然后还偷偷养在后山,现在她人死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她那孩子,难道也是管家的?”那个哭泣的宫女突然大叫道。 ☆、大胆!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不是管家的。”   “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说啊,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前阵子我爹娘的祭日我去后山,无意中听到了晚婢和管家的谈话,管家好像让晚婢做什么,晚婢不肯,管家就要杀了她的孩子,第二天晚婢就服毒死了,我就一直都没敢说。”   说完那宫女顿了顿,“然后我又偷偷去了后山,哪里还有那孩子,我估计是遭了管家的毒手了。”   “那我怎么办,我肚子里可是他的种啊,他不是像是对晚婢一样对我的对不对?”   慕容歌儿心中冷笑,女人有的时候就是那般的天真。   不过,你管家平日里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却是个人面兽心。   慕容歌儿轻咬银牙,这件事情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断然没有不管的道理。   慕容歌儿微微移动身子,看清了那两个宫女的长相,记在了心里。   回到卧室里,柳儿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慕容歌儿看了一眼她腰间满满的荷包,“怎么没有用那些银子吗?”   柳儿抿了抿嘴巴,“公主不是说剩下的都赏给奴婢了么,这些都是剩下的。”   慕容歌儿忍不住笑了出声,“你出去一天还是可以买点东西的,花多了本公主还是会给你奖金的。”   柳儿眼睛一亮,千恩万谢的看着慕容歌儿。   “好了,现在说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城东孙家的小儿子病了,被神医柳青治好了,还没收药钱,孙家千恩万谢。城南王家丢了一百两银子,凤大人明察秋毫捉到了小偷,凤城人直呼她青天。再者就是八卦了,听说城南的张员外家的小姐克死了未婚夫,没有人敢娶了,但是却被城东李老汉的儿子看上了,但是张家嫌弃李家寒酸不肯嫁女儿呢。还有……”   “等等,你说那个婚事怎么回事?”慕容歌儿问道。   柳儿见她感兴趣赶忙道:“其实奴婢觉得那个张员外的女儿也蛮冤枉的,她的未婚夫分明是得疫病死的,怎么能说是她克死的呢。”   “疫病?她的未婚夫是谁?”慕容歌儿眉头微皱,好像有什么东西她应该抓住,在脑中却有连不起来。   “就是那李世豪啊!”   “大胆!”慕容歌儿一怒,“李世豪的事情,本公主已经交给了凤大人去查办,凤大人还没定性,你倒是敢说他是得疫病死的。”   柳儿噗通跪在地上,“公主息怒啊,不是奴婢这么说的,是大家都在这么说啊。”   “大家都怎么说?”慕容歌儿其实心里并没有多么的生气,只是她若是在这般下去,恐怕凤城什么事情她都不会知道了。   “说……说……李世豪根本就是疫病未愈,但是公主害怕百姓们议论,就……就,假装让凤大人查案,其实根本就没个查。”   慕容歌儿眉头紧皱,良久才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柳儿成日里是跟在她身边的人,也是这么看她的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儿犹豫了一下道:“奴婢原本是不这么想的,但是管家私下底给大家开了会,说是公主的让大家统一口径切不可把李世豪的疫病死的事情传出去。”   “统一口径?好好好!”慕容歌儿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果然是很好啊,“你下去吧,明天接着去城里逛,还有,柳儿,你是我的贴身宫女,你的主子只有一个,若是以后在记不住,就留在凤城吧。”   “公主……”   “下去!”   柳儿走后,慕容歌儿开始盘算最近发生的事情,李世豪的死暂且不说,单说那三具白骨,管家想必是参与了。   慕容歌儿卧在床、上,想了很久,若是在她公主府内死了疫病患者最为得利的是谁?   “或者说……原本死的那三个人仅仅是个开始?”而后来因为姬君念杀了那红衣老头,所以才没有在死人。   凤山究竟有什么秘密。   慕容歌儿决定明天一早她要去凤山看看。   或者今夜她可以去后山看看。   夜半慕容歌儿随身带好了防身的东西,一个人往后山走去。   因为是公主府的后山,所以道路并不崎岖,反而还修了条小道。   远远的慕容歌儿看到一个茅屋,心中一喜,想必那就是那两个小宫女所说的茅屋了。   慕容歌儿刚想在走进,却发现一道火光,而火堆旁边似乎还有个人。   她心中一动,隐藏好了自己。   朝那边观察。   火堆旁是个男人,一身小厮打扮,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他跪在那里身体还有些哆哆瑟瑟的,“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不是我啊……我只是来给你送些纸钱的啊,冤有头债有主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慕容歌儿突然觉得这个小厮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人好像是管家的干儿子,名叫二狗。   二狗嘴里还在碎碎念道着什么,慕容歌儿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了一袋她制作的假血,说白了就是红色的颜料罢了,往嘴角图了图,然后散开了自己的头发。   她有点庆幸她夜行衣内是她今天穿的白色罗裙,脱掉夜行衣,慕容歌儿缓缓的站了起来,“还我命来,还我……”   “啊!”二狗下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因为慕容歌儿离他还有些距离,倒是使得这鬼的形象更加的逼真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远处慕容歌儿听到一声哗啦声,在看那二狗的裤子处还冒着热气,慕容歌儿暗中撇嘴,胆小鬼。   “还我的孩子,孩子……”虽然心中一团有很多,但是活着的人总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孩子,是不是遭了毒手。   “我、我不知道,孩孩子在哪里,是管家,是他送走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我死的好惨啊,好惨啊,那毒药弄的我好疼,好疼啊……”   “毒药是凤大人给的,是她给的,和我没有关系啊!”二狗因为被吓得不轻,倒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知道什么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儿犹豫了一下道:“奴婢原本是不这么想的,但是管家私下底给大家开了会,说是公主的让大家统一口径切不可把李世豪的疫病死的事情传出去。”   “统一口径?好好好!”慕容歌儿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果然是很好啊,“你下去吧,明天接着去城里逛,还有,柳儿,你是我的贴身宫女,你的主子只有一个,若是以后在记不住,就留在凤城吧。”   “公主……”   “下去!”   柳儿走后,慕容歌儿开始盘算最近发生的事情,李世豪的死暂且不说,单说那三具白骨,管家想必是参与了。   慕容歌儿卧在床、上,想了很久,若是在她公主府内死了疫病患者最为得利的是谁?   “或者说……原本死的那三个人仅仅是个开始?”而后来因为姬君念杀了那红衣老头,所以才没有在死人。   凤山究竟有什么秘密。   慕容歌儿决定明天一早她要去凤山看看。   或者今夜她可以去后山看看。   夜半慕容歌儿随身带好了防身的东西,一个人往后山走去。   因为是公主府的后山,所以道路并不崎岖,反而还修了条小道。   远远的慕容歌儿看到一个茅屋,心中一喜,想必那就是那两个小宫女所说的茅屋了。   慕容歌儿刚想在走进,却发现一道火光,而火堆旁边似乎还有个人。   她心中一动,隐藏好了自己。   朝那边观察。   火堆旁是个男人,一身小厮打扮,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他跪在那里身体还有些哆哆瑟瑟的,“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不是我啊……我只是来给你送些纸钱的啊,冤有头债有主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慕容歌儿突然觉得这个小厮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人好像是管家的干儿子,名叫二狗。   二狗嘴里还在碎碎念道着什么,慕容歌儿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了一袋她制作的假血,说白了就是红色的颜料罢了,往嘴角图了图,然后散开了自己的头发。   她有点庆幸她夜行衣内是她今天穿的白色罗裙,脱掉夜行衣,慕容歌儿缓缓的站了起来,“还我命来,还我……”   “啊!”二狗下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因为慕容歌儿离他还有些距离,倒是使得这鬼的形象更加的逼真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远处慕容歌儿听到一声哗啦声,在看那二狗的裤子处还冒着热气,慕容歌儿暗中撇嘴,胆小鬼。   “还我的孩子,孩子……”虽然心中一团有很多,但是活着的人总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孩子,是不是遭了毒手。   “我、我不知道,孩孩子在哪里,是管家,是他送走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我死的好惨啊,好惨啊,那毒药弄的我好疼,好疼啊……”   “毒药是凤大人给的,是她给的,和我没有关系啊!”二狗因为被吓得不轻,倒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知道什么说什么。 ☆、她是个好姑娘   “白骨,白骨,我要把你也变成白骨……”说着慕容歌儿象征性的向前移动了两步。   二狗下的都不会动了,“那蜡烛也是凤大人给的,是凤大人啊,是他和管家做的,和我没关系啊……”   慕容歌儿刚要问,那二狗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一个重心不稳摔了过去,然后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慕容歌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件事情果然是凤唯做的啊。   突然一阵风吹过,慕容歌儿一愣,“谁?”   月光下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揶揄的道:“娘子好高的警惕性啊。”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慕容歌儿没好气的问道。   姬君念略作思考,“大概是夫人脱衣服的时候吧。”   脱衣服?明明是脱掉夜行衣而已,可是在他的嘴里就是说不出的暧昧。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慕容歌儿问道。   “很简单,凤唯为了让你难做所以害死了那三个人,然后让府内的三个侍卫患病,也是为了给你找点麻烦吧,至于那个晚婢,是个巧合,管家需要有人替他做这些事情,恰好那晚婢有把柄在他手中。”   “可是问题在……”   姬君念打断了她的话,“问题出在她为什么让你难做?”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争权?我不信凤唯那么没有脑子,凤城是我的封地她就算是在有威望也不会成为她的,至于……”   慕容歌儿突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姬君念,最后咬牙切齿的道:“祸水!”   姬君念冷哼。   慕容歌儿思量再三,“还有她为什么要杀陈世豪?”   姬君念笑了笑,揶揄的道:“也许她看上了陈世豪,然后求爱未遂,所以……”姬君念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那我觉得死的应该是你。”   姬君念有些烦恼的道:“恩,如此说来,为夫的警惕性还是不错的,不然哪里还有机会和夫人月下夺步呢。”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他,姬君念收起了笑容道:“为什么一定是凤唯做的呢?”   慕容歌儿微愣,也许是她先入为主了,陈世豪的事情也许和邪术根本就是两件事情也说不定啊。   而且柳青和姬君念不是也都说了么,陈世豪的死因是因为中毒。   而且陈世豪死的时候红衣老头已经死了,已经无法开启邪阵了。   她总是会想起陈世豪临死的那个晚上和她说的话,显然他提起那凤山是很恐惧的。   如果让他恐惧的不是跟邪术有关的东西那又会是什么?   “回府。”   翌日,公主府内传出了后山闹鬼的事情。   柳儿吓得够呛,慕容歌儿却一脸的平静。   姬君念来问她今天有什么打算,慕容歌儿娇羞的说要去逛集市。   二人共乘一骥,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第二天,第三天,慕容歌儿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两装命案没有处理呢。   和姬君念两个人泛舟游湖,还去了趟寺庙求了次姻缘,小日子好不自在。   公主府内一派祥和。   第四日慕容歌儿和姬君念挤在人群中好好看了一场热闹。 ☆、听说后山闹鬼   城南张员外的独生女儿下嫁给了城东李老汉的儿子李泽。   历来不是没有大家闺秀和寒门子弟的,可是一般都是入赘,像这般直接下嫁的倒是少见。   李家的迎亲队伍也算的上体面。   让很多人有心看热闹的不免有些失望。   慕容歌儿和姬君念挤在人群中,突然道:“她是个好姑娘。”   姬君念唇角微挑,“夫人也是个好姑娘。”   慕容歌儿瞪了他一眼,“你的药究竟好不好使。”   姬君念不语,一副没听见她说什么的样子。   “哼,出了差错,本公主就让你去张家入赘。”   姬君念佯装一脸惶恐,“公主开恩啊!”   “你……”眼前的男人一定是有精神分裂症的,不然以前那么冷的一张脸,现在怎么会时常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呢。   人群中都挤着看热闹,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男一女的对话。   回到公主府后,慕容歌儿召见了管家,“听闻后山闹鬼?”   管家表情如常,“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小蹄子乱传,害的公主受惊了。”   慕容歌儿轻揉额头,“本公主从小就怕这个,前几日去了趟万佛寺,这几天却还是心慌的厉害,方丈说后山却是有不安静的东西,所以要一个命数水,姓数阳的龄过四十的人去后山住一阵子,潜心念点佛经,就可以化解了。”   管家听得背后都冒冷汗了,性数阳说的不就是男人么?   命数水的人倒是多,可是府内年过四十的男人之有他一个啊!   “公主……这,属下还要帮助公主府打理……”   慕容歌儿不带他说完直接道:“有了本公主才有这公主府不是么,若是本公主都不在了,公主府打理的再好还有何用,管家若是害怕一个人寂寞,就把你那干儿子二狗带去吧。”   管家心里发苦啊,二狗他都有好多天没见到了。   不过慕容歌儿直接下了命令,他不敢不去。   “对了,上次让你查的那几个宫女的事情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公主最近梦里总是梦到有孩子在哭。”   一提孩子两个字,管家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还在查。”   “恩,下去吧。”慕容歌儿摆了摆手,管家面色惨白的从屋里出去了。   管家去了后山后,慕容歌儿吩咐了府里的侍卫把手通往后山的路,确保那管家出不来。   网已经都洒了,就差捞鱼了。   不过在此之前慕容歌儿打算去一次凤山。   可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却打乱了她的计划。   翌日,柳儿来报,“公主,凤山大雾,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慕容歌儿突然一阵心慌,“说具体点。”   “就是凤山大雾,在城里已经看不大凤山了,而且除了城中的位置,四个城门那里已经看不清人了呢,都是大雾。”   四个城门,慕容歌儿突然想起来,那三千阵基好像绝大多数都是城东的人,“城东呢?”   “城东最邪门了,城东那里雾气最大,很多住户已经被浓雾笼罩了,但是唯有一家却丝毫没有浓雾。” ☆、他会护她周全   “谁家?”   “就是那昨个娶亲的李老爹家啊,现在城里的人都说那张家小姐是天女下凡呢,特意来保佑李家的。”柳儿道。   慕容歌儿撇嘴,前阵子还说人家女子克夫呢,现在又成了仙女了,“城主府呢?”   “城主府也都是浓雾,凤大人已经多派了人守护城门。”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哪里来的大雾呢,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慕容歌儿拿起桌边的杯子,却发现自己的手透过杯子穿了过去。   “啊!”慕容歌儿惊呼,可是在此回过神来,手还是手,而且她的手里正握着一个杯子。   可是刚刚从杯子中穿过去的感觉却是那般的清晰,丝毫不像是错觉。   “去把药王叫过来。”慕容歌儿对柳儿道。   柳儿走后,慕容歌儿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时而紧张,时而不知所措,她清楚的感觉到刚刚根本不是错觉。   姬君念比她想象中来的要快很多,“怎么了?”若不是发生大事,她绝对不会这么晚了还要人来找他。   慕容歌儿低头看着她的手,然后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谁的手突然可以穿透实质性的物质?”   姬君念眉头微蹙,他没有问她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只是慢慢的摇了摇头,“闻所未闻。”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是啊,他是知道的东西比她多,但是毕竟不是万能的,没有道理她要要求他向前世看的网络小说中的男人一样无所不能。   “可是我的手,刚刚却可以穿过那边的杯子。”慕容歌儿悠悠的道,语气中有着不知名的惶恐。   姬君念目光一闪,看着慕容歌儿,良久才道:“慕容家族的人似乎都有些特别。”   慕容歌儿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姬君念看着慕容歌儿,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最后平静的道:“慕容的祖先似乎统一慕容的时候娶了一名苗疆女子为皇后,而那女子却是苗疆中最为恐怖的怖族的公主,所以慕容子孙的血脉中总是有些奇特的特点。”   慕容歌儿愣了愣,真的是这样吗?   “这是慕容的隐秘,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姬君念道。   隐秘?她突然有些不自然,慕容朝的秘密,那么她这个慕容的公主知道么?   或者说是她这具身体的主人知道么?   若是知道的,她今天问姬君念这些话,岂不是露陷了?   她懊恼的咬了咬嘴唇,却发现姬君念的眸子里丝毫没有探究她的意思。   而姬君念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良久姬君念突然道“一切有我。”他会护她周全。   慕容歌儿嘴里发苦,是今晚的月色太亮么?   为什么她好像可以透过他的面具一般,看到他面上的柔和,眸中的情谊。   而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一般,只要相信他就好。   没有人知道最近她总是做一样的梦,梦中的她化作了一团浓雾,而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恐惧只要她自己明白。   再次重生的她,比谁都要珍惜活着的机会。 ☆、他也会孤独   而他的出现,好像让她原本一颗不安的心落了下来。   好像从此真的便可以有所依靠。   没错,今晚的月亮太过明亮,直接照进了她的心里。   姬君念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慕容歌儿,良久,“你是慕容藏的女儿么?”   慕容歌儿微微愣了一下,半响嘴角浮起一丝坚定的笑意,“如果不是,你还愿意娶你眼前的慕容歌儿么?”   姬君念看着慕容歌儿,一切都要怪今晚的月光太过明亮。   让他们彼此的情意即便是在黑夜中也无法躲藏。   姬君念伸手揽过慕容歌儿的肩膀,很多话不用说出口。   因为有的时候太过浓烈的情,都会化在空中。   让你的呼吸都是香甜的。   慕容歌儿靠在姬君念的怀中,第一次觉得他的身体好像有种淡淡的香气。   不同于她闻过的任何香气,好像是从血液里散发出来的。   慕容歌儿轻轻抚摸上了他那银色的面具,“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好么?”   姬君念环住她的身体突然一僵,“歌儿,我们这样……很好。”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心中明白不是他不在乎她,只是很多事情只能一个人埋在心里。   “好。”慕容歌儿轻声道,不过她愿意等,等那一天,他们可以坦言彼此心中所有的秘密。   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想起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或者是在盗墓,或者是在去墓地的途中,或者是在研究下一个棺木的情况。   或者是在扫描下一个目标。   好像从来不曾这么看过月亮,“今晚的月光真美。”   姬君念点了点头,“可是我却是第一次看。”   慕容歌儿诧异的看着他,“药王谷的景色岂不是更美,你都没有赏过月吗?”   姬君念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联连同刚刚对她的柔情也一并消失不见了,“没有时间。”   慕容歌儿知道他的没时间自然不是忙着学习医术之类的,“如果我是慕容歌儿你会爱我么?”   姬君念愣了愣,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突然拥住了她,轻声在她耳边啮道:“还好你不是。”   如果她是,他便会犹豫。   如果她是,他便只能孤独。   如果她是,他的人生只会更寂寞。   姬君念第一次感谢上天,给了他一个不是慕容歌儿的她。   拥着她的手臂更加的紧了,头一次发现他的人生也会不同。   慕容歌儿知道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不同的伤痛,她不想揭开,而是想抚平。   “听过嫦娥的故事吗?”她有些俏皮的道。   姬君念眸中充满笑意,“是个美人吗?”   慕容歌儿点头,“是啊,是啊,是我家乡的一个美女呢,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慕容歌儿的。”   姬君念面无表情的道:“你若是这般回皇宫,不出一个月,慕容藏也会知道。”   慕容歌儿咂舌,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好吧,回去我就说我失忆了。”   姬君念浅笑两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夫人还是先给为夫讲讲那个美女吧。” ☆、是什么用意?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不过还真的认真的给他讲起了嫦娥的故事。   她是七岁被卖给组织的。   记得七岁以前,她也是有妈妈疼爱的。   那个时候妈妈给她讲过唯一的一个故事就是嫦娥的故事。   小的时候她的眼中妈妈就是一个嫦娥一样的美女。   可是大了以后,她才知道,妈妈那样的美女却是不想做嫦娥的。   深吸了一口气,“美吧,终于知道了原来月亮上还是住着一个仙子的。”   姬君念微微点头,看向怀中的她,“原来本王的怀中还是可以住着一个仙子的。”   慕容歌儿白了她一眼,然后认真的道:“恩,我也觉得自己长得很仙女。”   姬君念低头看着她,有些紧张的道:“你是属于那方势力的?”虽然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些煞风景,但是他渴望了解她,全部!   慕容歌儿闪着星眸,悠然的道:“我是属于我自己的,你可以当我是月亮下下来的仙子。”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目光转向了别的地方,说自己是仙子有些自恋啊。   不过慕容歌儿的这张脸,却是很向仙女。   姬君念轻轻点头,二人一起看着窗外的月亮,“要不要出去吹吹冷风。”   慕容歌儿点头,“确实我现在有点晕呢。”   姬君念嘲笑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却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其实,我也是。”   窗外的草地上,一姬君念和一妖娆的女子相偎在了一起。   天空上的月亮,好像突然冲身边的星星眨了眨眼睛。   很多年后的慕容歌儿回想起那一晚,心中都会泛起莫名的幸福。   所以即便后来他们分开了那么久,她的心也不曾憔悴。   因为有些东西已经深埋在了记忆里,融在了血肉中。   翌日慕容歌儿起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想想昨晚的事情,她心里忍不住的甜,她没恋爱过,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知道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满,从此以后便可以不在空虚。   柳儿服侍完她梳洗,她用过早善就在府内闲逛。   隐约的感觉府里的宫女们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同了,“去把打扫西暖阁的那个翠情给本公主叫来。”   翠情就是那日在凉亭下和那个怀孕的小宫女说话的那个。   翠情来了之后神色明显有些慌张,“奴婢翠情参见公主。”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然后道:“跟着本公主后面服侍吧。”   翠情心里忐忑不知道慕容歌儿是什么用意,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直到到了那天的那个凉亭,翠情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低着头不敢言语。   慕容歌儿打发了柳儿,然后坐在凉亭中慢慢的品茶,也不说话。   翠情背后的冷汗浸湿了衣衫,最后猛然跪了下来,“奴婢有罪,请公主责罚。”   慕容歌儿笑了笑,“你何罪之有,本公主今天找你,只是因为管家去后山为本公主祈福,公主府上下都需要人打理,我看你平日里是个仔细的人,所以……” ☆、谁的孩子?!   翠情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歌儿,但是她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今日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公主奴婢只是个打扫的下人,恐……怕、怕……”   慕容歌儿摇头,“你是在怀疑本公主的眼力?我信你就要你做……”   翠情下的冷汗直流,“公主……”   慕容歌儿突然站起了身来,冷笑了一声,“今日你和我在这里公主府几千人都看着,你以为你拒绝了,管家回来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翠情爬到慕容歌儿面前,“公主救我。”管家的手段她在清楚不过了,这些年府内莫名失踪了多少的宫女侍卫。   慕容歌儿并没有去扶她,而是道:“而且,我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来,你当真不知道?”   翠情惊恐的看着慕容歌儿,原本她认为这只是个巧合,可是……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慕容歌儿问道。   翠情犹豫了一下便道,“晚婢是和奴婢一起进府的,只不过后来她被分到了东香阁我们便不长见面了,但是昔日在人贩子那里一起受苦,彼此虽然不常见,还是记挂着对方的。”   “两年前突然有一天她来找我,她说她爱上了一个男子。”   “我当时看的出来晚婢已经完全沉浸在爱恋之中了,可是公主府内的宫女是跟不不可能外嫁的,就算是倒了适婚的年龄,也只有主子怜悯给配个小厮罢了,可是……公主常年不在府中,她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当时有心劝她,可是她浑然听不进去,我想只要她过一阵,可能就会想明白,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三个月后的一天,她突然来找我,说她坏有了身孕。”   “那孩子是谁的?”慕容歌儿问道。   翠情犹豫了一下道:“是城东李老汉家的儿子李泽的。”   慕容歌儿一愣,好像很多事情都和那个李泽有关系啊,而且李世豪死后他似乎是唯一一个在患疫病前上过凤山的人。   “后来她不知道怎么得到了管家的帮助,在后山住了一年把孩子生了下来。可是却在也没提起过李泽,我并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凤城爆发瘟疫,公主把所以的病人都接近了公主府,她突然来找我,说是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我当时不明白,可是紧接着她服侍的那屋子里的病人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慕容歌儿皱眉,“说下去。”   “她最初的时候被管家分给照顾的人就是李泽,可是那晚她突然来找我,说要和我换班,我以为她对李泽心里有刺,所以就和他换了,结果原本该由我照顾的那屋里人便成了白骨。”   “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管家授意的?”慕容歌儿问道。   翠情想了想,“这一年多她为管家做了不少的事情,在府内的地位也有所提高,但是她曾经和我说过,管家只是在利用她。而且那么狠毒的杀人办法,她怎么会有?事后她也服毒死了,她还有孩子一个两岁的孩子,不得已她怎么会撇下她的孩子。” ☆、人心是算不准的   慕容歌儿点头,女人母爱是天性,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舍得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至今都不懂,七岁那年母亲为什么就舍弃了她。   “而且……”翠情说了一半,看了一眼慕容歌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的道:“而且出事前的那晚她给了我一个包袱,要我好好珍藏,有一天管家落马的时候拿出来。”   慕容歌儿眼睛一亮。   翠情带着慕容歌儿来到她的卧室里,在床板地下一个夹层中取出了那包袱。   慕容歌儿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道:“今后府中的事情就归你打理了,至于你那个姐妹的孩子可是管家的?“   翠情点了点头。   “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和她说了,她本公主会另作安排。“   翠情紧咬着嘴唇,“公主,绕过她吧。“   慕容歌儿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从翠情那里出来后,她直接去找了姬君念,“你看一下这里是什么东西。”   姬君念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个丝帕,打开丝帕里面是一个绿色的小药丸。   还有一根被剪下一半的蜡烛。   剩下的是一缕头发。   “这些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慕容歌儿点头,“人证物证俱全,但是本公主也要那奴才亲口认罪。”   姬君念看着她,“你真的要处理了那管家么?”   慕容歌儿不解的看着他:“这人根本就是恶贯满盈,手上不知道占了多少鲜血,而且……他也是你那老情人的左膀右臂了。”   姬君念看着她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突然似笑非笑的道:“本王倒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太子殿下有过情了。”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太子?你是说那管家和凤唯是太子的人。”   她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皇兄?   “管家是,凤唯不是。”   看着他那笃定的样子,慕容歌儿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酸,“你不会是说,凤唯是你的人吧?”   姬君念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那本王出嫁从妇,凤唯也算是你的人了。”   呸,慕容歌儿啐了他一口,“就算他是太子的人,我也要收拾他。”   而凤唯,眼下这些东西好像还动不了她,毕竟她在凤城名气太大。   而且她手里的证据没有一项是直指凤唯的。   慕容歌儿紧紧握住双拳,可是却突然脑袋一晃,“额……”   姬君念看着她眉头紧皱,伸手为她把脉,可是良久,一向淡定的姬君念眉头也皱了起来。   因为他竟然摸不到她的脉搏。   而这个世界上没有脉搏却还活着的人,只有一种!   慕容歌儿摇了摇头,定了定神色,“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姬君念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儿突然进来道:“公主,李老汉家里有动静了。”   慕容歌儿面色一喜,“那边怎么样了?”   柳儿却没有她那么高兴,“事情恐怕有些变动,李泽死了。”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看向姬君念,好像在说,你不是说你的药不会出错么。   姬君念不以为意的道:“药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药能算准,人心却是算不准的。” ☆、这可容不得   “公主,还有更糟糕的呢,那张家小姐还吃了官司,说是谋杀亲夫。”   慕容歌儿愣了半响,心中明白了一些,“去城主府。”   到了城主府的时候,大堂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老远慕容歌儿就听到,一些人在说,这张家小姐果然是不祥之人什么的。   慕容歌儿心中恼怒,这城中的大雾还没散去,这些人倒是挺有闲心的。   “这李泽一死啊,他们家就被大雾蒙住了。”   “原来以为是那张家的女人庇佑李家,原来是李泽有福啊。”   “有什么福气啊,娶了这么一个蛇蝎女人。”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唯独一点让慕容歌儿记在了心上李家竟然李泽一死就被大雾蒙照了。   慕容歌儿并没有从大堂门口进去,而是先进了城主府,然后从内堂走进大堂的。   看到慕容歌儿,凤唯起身给她行了个礼。   慕容歌儿直接坐在了旁听的位置上,姬君念坐在了她的身旁。   大堂上跪着的是李老汉和张家小姐张初玉。   凤唯皱着凤目对李老汉道:“你为何判定是你儿媳杀害了你儿子。”   李老汉愤恨的瞪了一眼张初玉,然后道:“本事家丑,老夫不想外传,可是为了凤大人给老夫枉死的儿子主持公道,老夫不得不说了。”   说着李老汉愤恨的看了一眼张初玉,“这个贱、人,婚前失贞,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荡妇!”   李老汉一席话让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慕容歌儿眉头轻皱,看向那张小姐的时候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脸的平静。   而堂外听审的张员外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张小姐才有些波动,但是也只是双目含泪,没有说什么。   慕容歌儿心中纳闷,她的反应未免太过平淡了。   “我儿子念她是个女子,婚前失贞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便没法做人,所以便未曾声张,可是这贱、人竟然不知道感恩,用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慢性毒药毒死了我儿子。”李老汉说的声泪俱下啊。   凤唯略微点了点头,然后对张初玉道:“李老汉说的可都是实情。”   张初玉抬起头,一双眼睛说是平静倒是不如说是麻木。   “我承认毒死了李泽。”张初玉的声音不大,但是满堂的人却都听得清楚。   堂外的百姓沸腾了,嘴里不断的说出什么浸猪笼的事情。   凤唯拍了下惊堂木,然后看了一眼师爷,示意她让张初玉画押。   供状摆在了张初玉面前,她却突然放声大笑,“我承认毒死了李泽,但是这押我却是不能画的。”   那师爷一怒,“这可容不得你。”   那师爷说完强按着张初玉就让她画押。   慕容歌儿突然轻笑出声。   凤唯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没有说话。   “本公主第一次看人审案子,原来犯人都是这么画押的啊。”慕容歌儿的声音不大,但是嘲笑之意很浓。   说完她一双凤目打量着凤唯和那师爷,最后落在了张初玉身上,“本公主愿意听故事,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好吗?” ☆、名正言顺   张初玉看着慕容歌儿,麻木的神情中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凤大人我不能画押,慕容法令有云,孕妇不判死刑。”   慕容却是有这道法令,当时慕容歌儿知道的时候还觉得蛮人文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但是也不意味着你肚子里怀了个孩子就可以随意杀人了,这个法令只是说,怀着孩子的时候不判,但是生下孩子后还是要判罪的。   凤唯面色无常,平静的吩咐人来给张初玉检查。   而那李老汉却大惊道,“这孩子不是我们李家的,不知道是这个贱、人在哪里偷来的。”   张初玉看向李老汉,嘴角闪过一丝嘲讽,“自然不是你们李家的。”   “你……你个贱、人!”李老汉不敢在公堂放肆,便只能对张初玉叫骂。   来的是一个老头,据说是城主府的医师,“回禀公主殿下,凤大人,此女并无身孕。”   张初玉抬眸死死的盯着那老头,“你胡说。”   慕容歌儿皱眉,刚想让姬君念给她把脉,大堂外围观的人却有一人道:“不如让在下来看看。”   说话的人正是在凤城有神医之命的柳青。   刚刚那把脉的老头有些不高兴,“柳青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老夫的医术么?”   慕容歌儿冷哼一声,“关乎一条小生命,不是你志气显示医术的时候,柳先生你进来看看吧。”   柳青给张初玉把脉,“张小姐确实怀有身孕。”   “这……”那老头还想狡辩,但是凤唯却瞪了他一眼,“吴先生失职,停发半年俸禄。”   凤唯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她是孕妇,此案一年后在审。”   凤唯刚想说退堂,张初玉却大喊道:“民女有冤,请大人做主。”   凤唯神色有些不好看,“你的冤情也一年后在审。”   说完凤唯像慕容歌儿行了个礼竟然就要走。   “慢着!凤唯,张初玉是孕妇,她状告之人想必不是孕妇,这案子不防现在来审。”慕容歌儿道。   凤唯赔笑道:“既然是一个人的案子,不防一起审,到时候也好省点时间。”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凤唯,“慕容法有云,死刑犯无状告全,本公主很想知道,到时候凤大人打算如何审这两个案子。”   说完她不待凤唯答话便道,“凤大人刚刚说两案并审可以省些时间是么?凤大人很忙么?如果凤大人这般的繁忙,这案子本公主来审。”   暗里说她是公主,审民案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在凤城却不一样,凤城是她的封地。   所以她来审案却比凤唯来的还要名正言顺。   凤唯神色一凛,“你有什么冤屈细细道来吧。”   张初玉感激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然后道:“民女本是李员外家长子李世豪的未过门妻子,可是却因李世豪的离世嫁给了李泽。”   “很多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我与李世豪,却是父亲疼我,我们两情相悦才定的亲。可是这一切却毁在了李泽手里,我杀他乃是为我未婚夫报仇!”   张初玉一席话,李老汉气得老脸通红,但是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你想戏弄我吗?   凤唯沉声道:“你说李世豪死于李泽之手可有证据。”   “世人都认为他是患了疫病死的,可是为何三千人皆好为他死了呢,世豪虽然是世家子弟但是却和李泽交好,二人在疫病暴发前一起去了凤山,这事情只有我知道,回来后世豪便来找我,说是凤山……凤山有宝藏。”   “还说和李泽约好一起去寻宝,可是第二天就暴发了疫病,后来便去了公主府,而那李泽病愈后起了私心,想一个人寻宝,便用一种叫做醉迷香的要害死了世豪,原本我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是世豪当初回来后和我说起过凤山那天大雾,而他得到了一个通体碧绿的笛子可以驱散凤山的雾气。当时我见那笛子喜欢,世豪便送给了我。后来想必众位也听说过吧,在李泽想迎娶我的前几日世豪家里遭窃。想必是李泽没有得到笛子,才想娶我的。”   “我本不欲嫁给李泽,但是我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没有办法我嫁给了李泽,而李泽也是在我过门之前便知道我有了身孕的,他说他会待世豪的孩子如己出,我只是个女子,想保住世豪的孩子便嫁给了李泽,开始的时候李泽对我还很客气,但是时间长了我便能看出他为的是那笛子,我和李泽朝夕相处发现一些端疑并不难,一次他醉酒,我们争吵,他便说出让我和李世豪一样死去的话,后来我趁他睡着套了他几句话,他零碎的说出了一些,为了求证,我便和他说世豪死后我把笛子给世豪陪葬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世豪的坟墓就被盗了。”   “而且我在他的书房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包药,今天药王谷药王和凤城神医都在此,还请看一下这药是不导致世豪致死的药。”   说着张初玉把自己的耳环取下,然后拿出了腰间的丝绢,把耳环轻轻的掰开,倒出了里面的药粉。   “我害怕被发现,所以只偷拿出了这一点,他书房的暗格中,这种药还是有的。”   凤唯眉头紧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而围观的百姓的心思却都放在了凤山究竟有没有宝藏上。   慕容歌儿心下有些怀疑,凤山有宝藏?   这个她是不相信的,而这张初玉恐怕还有所隐瞒。   和姬君念对视了一眼,慕容歌儿心中更加确信了,张初玉只为想为李世豪报仇,她所说的话也未必尽是真的。   姬君念看了一眼那药粉,和他那日从李世豪体内发现的毒素是一种。   而柳青也略微点头,那日他虽然没有在李世豪体内发现什么。   但是却知道李世豪是被一种毒物致死的,今天看到了这样的毒药,也略微点了点头。   凤唯当堂就要宣判,慕容歌儿和张初玉对视一眼。   张初玉马上道:“大人且慢,李泽身死不假,可是民女却只给他下了一些扰乱神智的药物,他怎么会死?”   凤唯面色一凛,“你刚刚已经承认是你杀的李泽,现在又说出这般话来,是在戏弄本官么?” ☆、让人寒心   张初玉面无表情的道:“民女不敢,只是昨晚有个黑衣人进府将李泽窒息而死,而李泽在奋力挣扎的之际还咬伤了那人的左肩。”   慕容歌儿微微一笑,“凤城百姓这么多,也无法一一探查别人的肩膀,这可如何是好。”   张初玉难得露出了笑容,却是有几分狠厉的笑,“李泽挣扎之际,拉扯下了那人的面纱,和凤大人倒是有几分神似呢。”   张初玉此话一出,凤唯倒是没有说话,而那师爷却厉声道:“大人也是你可以污蔑的。”   慕容歌儿突然厉声道:“清者自清,王师爷你这般过激做什么?”   然后慕容歌儿把目光转向了凤唯,“凤大人是本公主的城守,本公主也不希望你受冤。”   张初玉冷笑道:“只要看看凤大人的肩头是否有伤,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大胆,凤大人乃千金之躯岂是你这种罪妇说看就看的!”   说话的人是从外面进来的曲恒。   慕容歌儿冷笑,“那就由本公主亲自给凤大人检验吧。”   曲恒有些薄怒的道:“公主殿下,您只凭一个罪妇之言便怀疑您的臣子,未免太过让人心寒。”   慕容歌儿冷笑,“本公主亲自给凤大人检查就是为了还她一个清白,怎么曲将军认为凤大人必定通不过检验?”   曲恒赶忙道:“自然不是。”   “那就请吧。”慕容歌儿对凤唯道。   凤唯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倒是跪在下面的李老汉突然大喊起来,“我不告了,不告了,我儿子是病死的是病死的!”   凤唯依旧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出喜怒。   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冲进了大堂里,看见凤唯就跪了下来,“大人救我,救我啊,白骨索命啊,索命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式那公主府的李管家。   慕容歌儿看向凤唯,凤唯嘴角吟着一丝笑意,突然对慕容歌儿道:“公主当真好算计。”   慕容歌儿不看她,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李管家,你可看清楚了,哪里有什么白骨。”慕容歌儿对李管家娇声道。   李管家大惊,“白骨啊,三具白骨啊,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是凤唯让我干的,你们去找她,找她啊!”   凤唯冷笑的看着那李管家,曲恒却是大怒,“谁准你过来妖言惑众的!”   那李管家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是凤大人让我做的,她说这样可以让公主威严尽失,公主走了,凤城还是我们的天下啊!毒药是她给的,是她给的……和我没干系啊,没关系啊……”   说完那李管家一个劲的在那里磕头。   曲恒大怒,一咬牙,拔出身上的刀像李管家刺去,“啊!”   李管家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完全没有了气息。   慕容歌儿大怒,“曲恒你要造反么!”   曲恒收起了尖刀,不看慕容歌儿反而对凤唯道,“公主不能明白是非,让你受辱,但是我却不能!”   慕容歌儿冷哼一声,“来人把他给本公主拿下。”   可是大堂上的侍卫都左看右看,没有人动。 ☆、断他四肢   慕容歌儿冷笑,“很好,本公主也是今天才知道,凤城已经姓凤了。”   姬君念嘴角浮起一丝嗜血的微笑,轻声道:“断他四肢,留一口气。”   说着从大堂外的人群中飞进来四个身影。   “啊!”一声惨叫,曲恒瞬间倒在了地上,四肢皆断。   姬君念在她身后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凤唯冷笑着看着慕容歌儿,“公主今日所做之事不会后悔?”   慕容歌儿冷冷的打量她道,“本公主很想知道,你妄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会不会后悔。”   凤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姬君念道:“她没有机会后悔,但是你却会抱憾终身。”   说完凤唯的身体突然冒出奇香,整个人慢慢的模糊了起来,最后化作了一堆花瓣,只留下一个人的左手臂。   而那肩头赫然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百姓大惊,一个个被这一幕弄的说不出话来。   慕容歌儿看了一眼姬君念,“这……她……”   姬君念皱眉,“她应该是尸控人最高级的一种,而她整个身体唯一是人类的只有她那一条手臂而已。”   躺在地上的曲恒睁大了眼睛看和凤唯变作花瓣的那里,满意的不可置信。   慕容歌儿和姬君念回到公主府,凤唯已经死了,凤城的浓雾却并没有散开。   “你是如何把这一切联系在一起的。”姬君念笑着问道。   慕容歌儿想了想,“其实很简单。”   一天她在城中闲逛,看到了最近凤城绯闻的女主角张初玉。   而张初玉对她讲出了李泽和李世豪上凤山的事情。   而李世豪死后李泽对她不断纠缠,目的就是那笛子。   张初玉怀疑李泽害死了李世豪。   而慕容歌儿也觉得张初玉的话说得通。   可是也许是女人的死心作祟吧,她总是认为一切坏事都和凤唯有关系。   于是便和张初玉设下计谋,张初玉嫁入了李家。   果然,张初玉一家给李泽凤唯就慌了,她要的也是那把笛子,而且她山的事情好像有些不简单。   于是凤唯想杀了李泽灭口,二人争执之间,偷听的人却不是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张初玉,而是姬君念。   还有管家的事情,让慕容歌儿想到了很多,管家直接指示府内的几个宫女害死了那三个人,而慕容歌儿假定管家是凤唯的人。   顺着这个假设,发现什么东西都可以说的通。   于是他让二狗每日给管家下点神情恍惚的药,然后在派人装鬼吓唬管家。   不得不啊说古代人还是很信奉鬼神的。   于是辛秘都从管家嘴里说了出来。   而她只要在找个好的时机把这些事情都演出来给百姓们看就可以了。   只是最后凤唯会自杀她却是没有想到的,不然也不会让姬君念在药王谷招来了几个好手已被鱼死网破了。   听了慕容歌儿的话,姬君念低声笑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最大的功劳就是你看凤唯不顺眼了。”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半响没说出话来,可是转念一想,好像是啊。 ☆、防你红杏出墙   她认定凤唯是情敌,于是把什么都推她身上了,“结果……我就蒙对了,这么说劳苦功高的是你啊!”若不是凤唯对姬君念有异样的心思,她也不会天天花时间盯着她了。   “可是凤唯为什么要做这些呢?”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问。   姬君念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凤唯最后的那句话总是让他倍感不安。   “而且凤山上究竟有什么?让凤唯利用李泽灭了李世豪的口,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杀了李泽。”慕容歌儿心里想不明白。   可是现在漫天的大雾却不是上凤山去看个究竟的时候。   姬君念看着慕容歌儿突然道:“最近你还会头突然的晕倒么?”   慕容歌儿摇头,“没有啊,就那次突然的,可能是有些低血糖吧。”   姬君念最近时不时的在慕容歌儿嘴里听到什么低血压啊,低血糖啊,相思病啊,什么的新鲜词汇,“凤城的事情处理完了,等浓雾散开我们就回京吧。”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   夜里二人来到公主府的草坪处,慕容歌儿从腰间拿出了一把碧绿的笛子。   姬君念道:“这就是李世豪得到的笛子。”   慕容歌儿点头,“可是张初玉却说这笛子根本发不出声音呢。”   说着慕容歌儿把笛子放在了嘴边。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慕容歌儿停了下来,“能发出声音啊。”   姬君念却看着这把笛子,“歌儿,这笛子恐怕有古怪。”   刚刚她只是吹了几声而已,他却觉得心烦意乱,脑袋里不断冒出嗜血的念头。   只是他心智素来强大,被他生生的压下去了而已。   可是这笛声即便是控制不了他,但是若是控制一些心智较弱的人,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激发人心中潜在的杀意。   这笛子当真是毒。   慕容歌儿摇晃着这笛子,然后嘟了嘟嘴吧,“那我以后不吹他便是。”   姬君念拿过那笛子,可是那笛子却突然变红了起来,而且滚烫。   “这……”慕容歌儿有些吃惊,她接过笛子,笛子瞬间又变回了玉质品该有的冰凉。   “这笛子该不是公的吧,只认女子?”   姬君念摇头,这笛子恐怕真的不是凡物,不然何以对他的身体产生那样的变化。   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二人说起了慕容的一些事情。   慕容歌儿听得认真,毕竟她很快就要回到皇宫了。   被人发现是冒牌的公主可不是说什么好玩的事情。   “对了当初我体内的火毒是怎么回事?”慕容歌儿突然问道,而且他貌似说过只有他一个人能解。   姬君念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慕容歌儿有些惊奇,他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   半响姬君念早已恢复以往的神色,还有三分悠然的道:“是本王下的。”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抽动,“你下的?为什么?”   姬君念不看慕容歌儿,“是敌人,本王都要有所掌控。”   慕容歌儿掰过姬君念偏道一边的脑袋,“解毒。”   姬君念嘴角微挑,揶揄的道:“防着你红杏出墙吧!” ☆、她没机会后悔   “你……”慕容歌儿睁大了眼睛瞪着姬君念,良久都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只能撇了撇嘴巴,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银针。   至今扎在了姬君念的手上,“算是你给本公主下毒,本公主回报你的利息吧。”   姬君念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把她拉进怀中,“这点利息公主岂不吃亏……”   慕容歌儿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他的大手,抱着她……人家男主不是都抱腰的么,他的手为什么在她的,她的胸部!   “你手拿开!”慕容歌儿娇喝道。   姬君念却一脸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的样子,于是大手隔着衣服竟然还捏了两下。   慕容歌儿和他四目相对,瞬间红透了脸。   “天太晚了,我要睡了!”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随之姬君念却突然把她横抱了起来,“为夫送公主回去。”   是夜,柳儿猛的敲慕容歌儿的房门,“公主,不好了,公主……”   姬君念从房中起来,看着焦急的柳儿。   柳儿赶忙道:“城中不断有人来报,说自家的儿子变成了一堆花瓣。”   姬君念皱眉,却见慕容歌儿久久不曾出来。   啪!推开了慕容歌儿的房门。   却见慕容歌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而身上也被汗水淋透。   “歌儿,醒醒,歌儿……”姬君念焦急的道。   可是慕容歌儿却恍然未闻一般的躺在那里。   姬君念抱起慕容歌儿探了探她的鼻息。   抬起她的左手,手心赫然一个殷红的原点,“是她上次食用的灵异果种下的果魂。”   其实上次慕容歌儿误食了灵异果导致精神力特别的强大,竟而睡不着。   有人给她失了幻眠术后也只能压制灵异果一部分的药效而已。   只是后来姬君念在桃花林给她身体里弄了桃花隐,才把灵异果的药效都封存在了她的体内。   可是如今封印竟然自己冒了出来。   姬君念突然抬头看向了柳儿,“你说哪些人都变成了花瓣?”   “据说都是上次中了瘟疫的人。”   姬君念略微思索,恐怕还是上次的邪阵出了问题。   可是邪阵和歌儿有什么关系?   “她没有机会后悔,但是你却会抱憾终身。”   突然想起了凤唯的话。   姬君念把慕容歌儿平躺放在床、上,“墨笔,墨纸,墨颜,墨双,你们几个留下来保护她。”   说完姬君念起身朝凤山的方向赶去。   慕容歌儿眼睁睁的看着姬君念出去。   她试图叫喊,试图说话,可是他们却根本听不到。   而她竟然能看到她的身体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   慕容歌儿抬起自己的手,试图抓住她的身体。   可是却从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她大惊,去拿起桌上的杯子,却发现她的手从杯子中穿了过去。   “这……”她又死了么?   慕容歌儿茫然的看着柳儿一脸悲伤的守着她。   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情,突然她看到她的身体的左手手心上的一个圆点在冒着红色的光芒。   她走过去,抚摸上了自己的左手,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那个殷红的圆圈。 ☆、那个偷看的人是你   “这……”她的手没有穿过去。   那个殷红的圆点似乎是她唯一能抓到的实物。   心中有些明白,“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所谓的灵魂体么?”   没有经过穿越这件事情她是不信这些的,可是既然她能够穿到别人的身上,灵魂这个东西就应该是确实存在的。   慕容歌儿用手抚摸着那个圆点。   突然一种神奇的力量浸透了她的全身。   她感觉她的灵魂被那个圆点吸进了体内。   慕容歌儿心中一喜,是不是灵魂住进了体内她就可以从新掌控这具身体了呢?   良久她发现她的视野里都是一片的殷红。   “我是被困在这里了么?”   姬君念一个人策马飞奔到了凤山脚下。   果然在凤山脚下她看到了凤唯。   凤唯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有些泣血般的妖娆,“你终于来了。”   “破开邪阵,本王饶你不死。”当初凤唯化作一片花瓣死去,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看不出她的小伎俩,只是没有赶尽杀绝罢了,不是不舍,而是觉得没有意义,可是却放任了她对她那么大的伤害。   凤唯放声大笑,“只要她那般半死不活,你敢杀我?”   姬君念看着凤唯,“你是皇上的人吧?”   凤唯眸中略闪而过的吃惊,“是啊,我是皇上的人,你明知道我是皇上的人,还纵容慕容歌儿做这些事情。”   凤唯打量着姬君念的反应,“怎么后悔放过我?其实我若是真的死了,她也会这样,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不过也要感谢她,催动了魔笛,不然三千阵基也不会就那么死去。”   姬君念眉头紧皱,“这个邪阵是为了歌儿所设?”不然他实在是想不出那些阵基死了后,为什么慕容歌儿会昏迷不醒。   凤唯冷笑,“是也不是,不过阵基消亡慕容歌儿必死。”说着凤唯突然道:“她不是一直想杀了我为民除害么?其实有可能我倒是希望她活下来,看一看那所谓的邪阵都是为了延续她的生命……哈哈……她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   “怎么才能救她。”姬君念语气很是平静,但是腰间颤抖的竹剑却宣誓出了他内心的愤怒。   “说或者死。”姬君念厉声道。   凤唯冷笑,“没有用的,我是尸控人你应该早就知道,只要你找不到我的真身在哪里我就可以一直的活下去。”   姬君念冷冷的看着她,“你的真身,应该就是被李泽咬下去那块你左肩上的肉吧。”   凤唯大惊,“你、你知道。”   李泽只是个平凡的人类,若不是那天误打误撞伤害到了她的命门,怎么可能伤到她。   “那个偷看的人是你?”凤唯才想明白那个张初玉根本就是个没有丝毫武功的女子,怎么可能暗中观察的了她。   “现在你还不想说么?”姬君念并没有失控,虽然是为了她,但是他的心依旧很平静。   除了心底的那丝痛外,他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你真的喜欢上了她?”凤唯失神很久,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一脸的猥琐相   姬君念没有回答,“说!”   凤唯嗤笑,“这个邪阵似乎是可以救慕容歌儿的,但是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至于里面的奥妙,我只是觉得既然邪阵在能救她,那么毁了邪阵,慕容歌儿自然就活不了了。”   姬君念眉头微皱,“你所谓的毁阵,也不过是杀了三千阵基罢了。”   凤唯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姬君念,“你想在找三千阵基来给她续命?哈哈,哈哈……没有用的,这三千人的挑选的法门谁也不清楚。”   “既然这样,留你也没有用了。”姬君念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包。   里面赫然是凤唯的真身。   凤唯看着姬君念歇斯底里的道:“你当真要杀我?”   姬君念没有回答,只是拔出了腰间竹剑,“嗜血,诛魔!”   随着那块小包的燃烧,凤唯也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直到她消失在这天地间。   姬君念拿着通体碧绿色的竹剑,上了凤山。   来到了上次她和慕容歌儿走过,但是他却及时让她回去的地方。   看着前面茂密的草丛。   姬君念咬破了他左手的十指,将血滴在了剑上,长剑一挥,“开!”   轰!   原本茂密的草丛竟然变成了一个山涧。   姬君念皱眉,看着峭壁上的蔓藤,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山涧底下是一个祭坛一样的的东西。   上面写着很多人的生辰八字。   姬君念扫视过去,刚好是三千人。   而大阵中央,写的竟然是慕容歌儿的生辰八字。   “难道这就是他们慕容族人的秘密?”   “谁?”姬君念一闪身,眼前竟然是一个黑胡子老人。   “你、你、你是如何进来的?”黑胡子老头满脸都是褶皱,一脸的猥琐相。   姬君念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这里的主人?”   黑胡子老头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大叫道:“是你杀死了三千阵基?”   姬君念冷哼,“是凤唯。”   “凤唯?那个死亡花控人?”黑胡子老头撇嘴道。   姬君念点头,“这里是怎么回事?”   黑胡子眼睛一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你的来意呢?”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姬君念,接着道:“你不是人类?”   姬君念长剑一挥,架在了黑胡子老头的脖子上,“说!”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慕容的国师赫天。”黑胡子老头能感受到姬君念身上的杀气。   “这世上没有本王不能做的事情。说,这里是怎么回事?”   赫天略微避开了姬君念的长剑,“正如你所见,这里是给慕容的长公主慕容歌儿续命的地方。”   姬君念眉头微皱,“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赫天想了想,“慕容族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些辛秘,这个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以阁下的修为应该听说过吧。”   姬君念点头。   “所以啊,就是这个样子了,她需要用活人的精气来给她续命,所以我造了这三千归灵阵,可是我前阵子有些事情,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了我的师弟赫红,可是他却给我搞砸了!” ☆、那你就先去陪葬吧   说道这里赫天显然是咬牙切齿的。   “等我回来想再次启动大阵的时候,三千阵基竟然都死了。”想到这里赫天更咬牙切齿了,这次事情若是失败了,慕容藏一定不会绕过他的。   到时候失去了国师的身份是小,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阵基是如何挑选的?”姬君念问道。   赫天却满眼颓然,“没有用了,就算是在找阵基也不可能了。”   姬君念冷哼,赫天赶忙补充道:“阵基都是经过严格的赛选的,而且在启动很麻烦,公主不可能撑到那个时候。”   “那她会怎样?”姬君念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句话说的竟然是那般的轻。   赫天浑然不觉,姬君念的悲痛,只是沉浸在自己惨淡的未来中了,“死吧。”   姬君念眸中一闪而过的厉色,“那你就先去陪葬吧!”   赫天大惊,“你、你、我在想想,想想。”其实他也不全然给姬君念说了实话。   比如慕容歌儿的真身什么的,毕竟慕容歌儿这件事情牵扯太多,就算他今天为了活命说了出去。   明天慕容藏只会让他死的更惨。   还好有个慕容族人都有些辛秘这个挡箭牌,所以他不说眼前这个带着面具一脸煞气的男人也不会知道。   而且救慕容歌儿没有人比他更想救慕容歌儿的了。   因为慕容歌儿一死,引发的一系列的问题,慕容藏一定第一个拿他泄恨。   “你别动,让本座想想,想想。”赫天生怕姬君念一个没有耐心结果了他。   “她现在还有口气吧?”赫天忍不住问道。   姬君念点头,“昏迷中。”   慕容歌儿皱眉,“昏迷?怎么会是昏迷呢?”不应该是灵魂消散,肉体瓦解,整个人消失了么。   姬君念冷冷的扫视他,“那你认为该是如何?”   赫天被姬君念看的不敢乱说话了。   “我得去看看她才能想办法。”赫天弱弱的道。   姬君念皱眉,“那还不快走。”   赫天赶忙道:“现在不行,我谷中还有事情,不然你先回去等……”   姬君念没有说话,只是一把长剑飞了出去,扎在了赫天的头发上。   赫天吓得浑身颤抖,“大侠啊,现在真不行,就算是我去了,慕容歌儿也只有死路一条啊。”   看着姬君念一脸煞气,赫天赶忙补充道:“谷中还有个人和慕容歌儿同命,而现在他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说清楚!”姬君念未曾学过邪术,自然不可能从赫天这只言片语中听明白事情。   赫天支支吾吾的,“那人和公主同年同月同日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们同命。”   一边说着赫天一边领着姬君念往屋内走。   “什么特殊的原因?”姬君念问道。   赫天正在思索要怎么说才能少告诉他一点东西,可是一进屋:“啊!他、他怎么不见了?”   赫天整个人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怎么可能,他……”   他回来的时候屋内的那人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根本就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去看公主   要说他爬起来自己出去透透气,打死赫天也是不信的。   可是,就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竟然消失了。   赫天冲到那人床边,那样子似乎是要从床、上生生看出一个人来是的。   “人呢?”姬君念语气没有刚刚的戾气,但是让人听起来也绝对是不舒服的。   赫天一脸你别问我的样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原本这事情他已经盘算好了,牺牲慕容歌儿救床、上这人,可是眼下……   慕容歌儿是死活都没救了,而床、上的人还没了。   他究竟能去哪里呢?“天要绝我赫天啊!”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现在想出点办法证明你还有活着的价值,不然……”   赫天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不然,我这就想办法,我们出谷吧,去看公主。”   其实在赫天心中他根本不认为慕容歌儿还有救,所以他现在脑袋中盘算的根本就是怎么逃跑。   姬君念看了一眼赫天,突然一道碧绿的剑气打在了他的体内。   “你,你这是做什么。”感觉心脏口处一阵疼痛,赫天尖叫的道。   姬君念冷哼一声,“走!”   赫天是不会武功的,但是他也知道姬君念放在他体内的东西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下想逃跑都不行了,今天真是碰到煞星了。   想着赫天不断的用血冲击那绿色的剑气,可是竟然都没有用。   姬君念冷哼一声,一个人走在前面,对于他的手段他很有信心。   根本不用害怕赫天会一个人逃跑。   慕容歌儿感觉自己在一片红色的海洋里,但是周围却是温暖的。   慢慢的她觉得眼睛好沉。   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疲惫。   可是冥冥中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不要睡一样。   她想起了前世看的报道,在雪山上的人都因为体力消耗太大而沉睡。   而这一睡就在也不会醒来了。   她不能睡,绝对不能,因为她还要活着等她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歌儿隐约的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是他回来了?   “你过去看看。”姬君念沉声道。   赫天走到床边,看着慕容歌儿,眉头却皱的紧紧的,突然他眼睛瞪得老大。   然后看向姬君念,“你认识那老杂毛,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姬君念皱眉,“你在和本王说话,是么?”   赫天差点没咬破自己的嘴唇,只是因为太激动了,竟然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地地道道的煞星。   “我,她的身上怎么会有果魂。”灵异树天下只有一颗,而果王也只有一个。   姬君念眉头微皱,“你说什么果魂?”   赫天眼睛一转,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不知道果魂,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了。   如果能找到灵异树,他便可以打开当年那个老家伙留在他体内的禁制。   到时候,别说眼前这个男人要死,慕容藏都不会在敢和他大呼小叫。   想到这里,赫天佯装一脸悲伤的道:“原来你竟然不是什么是果魂,哎…… ☆、本王不急   如果你有灵异树的线索,公主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可是……”   姬君念冷笑,“你想要灵异树?本王可以带你去找。”   “你真的知道。”赫天立刻激动的道。   随即他好像也感觉出他的反应太不正常,于是干咳了几声道:“呵呵,如果有灵异树就公主自然是可以的。”   姬君念点头,“可是灵异树远在苗疆……”   “没关系,我们可以现在启程。”还不容易有了灵异树的下落,赫天便有些忘形了。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目光平静的落在赫天身上。   可是赫天去感觉背后冒起了冷汗。   “啊!”他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打起滚来。   “啊、啊、你、你疯了、啊……”赫天身上不时的冒出绿色的光芒。   整张脸都绿了起来。   一会怒视姬君念一会哀求道:“你、求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你不想救、公主了么……啊!”   姬君念低头看着他,沉声道:“现在回答本王的问题。”   “我、我,说,你先让它停下来。”他只觉得有一只手一般的在狠狠的揉搓他的心脏。   “她目前的状况能撑多久。”   “啊!你让它停下来。”赫天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目光哀求的看着姬君念。   姬君念却不为所动,坐在椅子上,拿起身边的茶杯,悠然的道:“本王不急。”   “三天,三天。”   “你是如何判断的?”姬君念问道。   “因为和他同命之人还可以活三天。”赫天穿着粗气,显然已经受不住了。   姬君念长剑一挥,赫天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唔……”刚刚那样的疼痛他这辈子都不想在经历了。   “接着说!”   赫天深吸了几口气,生怕姬君念不高兴一般的赶忙道:“和他同命之人他们是同生体,这次也是那人发病所以牵连了公主。而我要施法必须得让公主来到凤城,所以皇上才把公主弄到凤城来的,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赫红突然死了,而三千阵基又被凤唯毁了,所以那人的身子支撑不住了,导致公主昏迷,如果,找不到救治之法,公主……便会体散魂灭。”   说完赫天小心的看了一眼姬君念,见他坐在那里看不出喜怒,便接着道:“这是原本的情况,可是现在公主体内有果魂护住了体脉,想要活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果魂似乎并未被公主完全吸收利用啊。”   听到这里姬君念冷笑,“你倒是对灵异树了解不少啊。”   赫天脸色有些难堪,随即有些哀求的对姬君念道,“公主究竟是在哪里得到灵异树的。”   “你似乎没有发问权。”   赫天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原本这灵异树的主人是我的师傅,我自然对灵异树有所了解。”   姬君念上下打量着赫天,然后道:“所以说,你的真名应该是药天吧。”   赫天猛然睁大眼睛看着姬君念,“你是谁,你和那老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轻轻的吻上了她   说完他看着姬君念的颜色越发的古怪了,“你若是和那老家伙有关系,或许真的可以保公主一命。”   “本王现在要你的救治办法。”姬君念冷笑道。   赫天想了想,“果王有复苏身体温养灵魂的效果,可是却要完全开启它的力量才有用。”   想到这里赫天忍不住暗喜,当年的事情原本就并非完美的,差点也只是这么一颗果王而已。   如今阴差阳错,若是真的可以得到果王的力量,倒是可以弥补当年的缺失。   想到这里,赫天忍不住叹息。   不过那人却突然失踪,如果把果王用在他身上,才是真正的完美啊。   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出,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是被谁劫走的呢?   “要怎么开启果王的力量。”姬君念问道。   赫天想了想,“果引。”   姬君念眉头微皱。   赫天以为他没有听明白,于是补充道:“幻灵树的主人应该都会养个果引的吧,就是从小食用幻灵果长大的人的血液就是开始幻灵果力量的引子。”   “你既然有幻灵果,那么应该知道果引在哪里吧?”赫天问道。   姬君念眸中一闪而过的挣扎,“有果引提供的血液就可以么?”   赫天摇头,“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要换血,或者说是换命!”   “就是把果引的血液全部都倒在公主身上,而果引自然而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赫天丝毫都没有觉得这种方式救人是多么发指的。   在他看来,果引只是果引,从一个人成为果引的那一天开始,就意味着他已经不是人了。   慕容歌儿虽然醒不过过来,但是她却能真切的听到姬君念和赫天的谈话。   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告诉他,她不要牺牲别人的性命来救她。   什么以命换命,没有谁的命比谁的更值钱?   没有谁就应该去死?   更何况是为了她而牺牲,虽然渴望活下去,但是这样的方式她宁愿不要!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她的所有呐喊好像都只在自己心里响起一般。   姬君念突然沉声道:“然后她就一定能活下去么?”   赫天在心中算了一下,三年好像只能支撑三年的时间而已。   可是三年后,那位就真正的成长了起来,而慕容歌儿就不会在有危险。   “可是!”赫天点头道,“可是你要去哪里找果引呢,一定要快啊,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虽然赫天嘴上说的是三天,但是他心里却在纳闷,慕容歌儿的状态太奇怪了。   奇怪到好像根本只是睡着了而已?   难道是她的同命人转危为安了?   不可能,不可能!   赫天一面在心里假设,一面在心里否定,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慕容歌儿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开启果魂应该只是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的。   姬君念握住了慕容歌儿的手,轻轻的吻上了她的手背。   “我说过会护你周全。”这句话不是一时的甜言,而是一生的承诺。   “墨笔,把这个家伙给本王关起来,你亲自把守。” ☆、坐在慕容歌儿的床前   赫天大叫道:“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你……”   “如果你以后还想叫的话,就给本王闭嘴!”姬君念沉声道。   赫天立即闭上了嘴巴。   良久赫天突然道:“你若是舍不得果引,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他突然想到,也许姬君念是舍不得果引不肯采用他的办法。   那么他岂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果引换血理论上是必死,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的,只要把公主的血液过到果引的身上……”赫天还没收完,就被墨笔拉了下去。   因为墨笔已经看出姬君念根本就没有听的兴趣。   墨笔走后,姬君念对墨颜三个人道:“明天帮本王护法,然后确定歌儿没有事情后,赫天杀!”   墨颜眉头紧皱,半响才道:“主子,值得么?”虽然赫天说果引不一定会死,但是危险总是太大了,而且在他看来这样的冒险根本是完全不值的。   他们四人一直在外,自然听到了赫天所谓的果引。   而赫天不知道什么是果引,从小在药王谷长大的他们如何会不知。   慕容歌儿是什么人,对于他们来说十个慕容歌儿也抵不上姬君念一个手指。   但是聪明的墨颜没有劝阻姬君念。   只是希望主子心中真的认为慕容歌儿是值得的。   可是墨纸却没有那么含蓄了,“主子,您喜欢公主,我们没意见,可是人若是都死了,爱情有什么用。”   慕容歌儿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个果引就是姬君么?   她不同意,她不同意她牺牲他来救她!虽然赫天说事情有转机,但是她不要他为她冒一点的险。   墨纸说的对,他即便是对她有情,但是若是自己的性命都没有了,那么要爱情做什么?   她不知道换做她是姬君她会怎么办!   但是现在她知道她自己。   “我不要你牺牲自己来救我。”慕容歌儿使劲的大喊,可是却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不是没有想过姬君念有一天会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这般情况。   姬君念没有阻止几个属下说的话,他们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却是兄弟情义。   “事情结束后,赫天必杀!”姬君念道。   墨颜,墨双他们没有在说话。   “还有,药王谷……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姬君念没有明说,但是墨双等人自然是明白的。   “剩下的就交给墨颜吧,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墨笔。”墨笔和他们三人性子不同,这也是姬君念把他支出去的原因。   虽然不一定会死,但是姬君念不打无把握的仗,所以剩下的事情一定要吩咐好。   至于杀赫天,却是有必杀的理由。   吩咐完了之后,姬君念坐在慕容歌儿的床前。   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他的一生活的太累。   “逃出去,要为自己活!”这是父亲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可是他却不曾遵守,而他今天决定为自己活一把。   姬君念慢慢的为慕容歌儿掖了掖被角,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歌儿,我们一定要都活着。” ☆、不敢卖乖   姬君念没有看到慕容歌儿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姬君念你一定要活着。”   这个世界上难得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慕容歌儿去死。   这个世界上难得有一个人愿意一心为她。   所以姬君念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你为我去死。   从慕容歌儿的房间出去,外面已经完全的黑了。   姬君念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心里却说不出的平静。   他是为了仇恨而生的。   没有报仇之前,他连死都不能让自己解脱。   可是这回,却好像愿意接受任何的结果。   姬君念抬起他的左臂,在臂弯处赫然一个黑色的岫字。   一座隐秘的山谷中,一个白发老叟看着天边。   突然好像升起了两颗星。   老叟没有形象的大笑了起来,“终于让老子等到这一天了。”   “咳咳!”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老叟面上露出些许的不耐烦,“药天那个畜生,老子的本事没有学去一成,歪门邪道倒是研究出了不少!”   翌日,赫天被从地牢里放了出来。   姬君念在屋内细细品着青荇茶,见赫天来了揶揄的笑了,“国师昨晚睡得可好?”   赫天不敢发怒,他是见识过眼前这个看起来无害的男人发狠的样子的,“还好。”   “什么时候可以开启公主体内的果王的力量。”姬君念问道。   赫天皱眉,心中明白姬君念恐怕已经找到果引了,“先说好,果引的性命本座只有三成把握。”   姬君念点头,“那公主的性命呢?”   赫天想了想,“九成。”说完赶忙又补充道,“是无绝对,本座到底不是神。”   姬君念笑道,“本王明白。”   世间太多事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而他要做的只是尽他所能护她周全。   “还有本座需要几样东西。”赫天道。   姬君念眉头一挑,“什么东西。”   “一些道符,这个寻常的道符就可以了,还有就是一个至阴至寒之地。”赫天道。   姬君念的脸色不大好看,道符好找,可是至阴至寒之地要去哪里找。   赫天看着姬君念的表情,不敢卖乖,“这公主府后山有一个寒池,寒池下面有一寒洞,那里一年四季都是冰,是最好的之寒之地。”   “国师如何对凤城这般了解?”姬君念轻啄了一口茶水。   赫天干笑了几声,“我需要在这凤城做法,自然了解的多一些。”赫天不想说实话,但是又害怕姬君念逼问。   可是姬君念却没有在问下去。   “那启程吧。”姬君念沉声道。   赫天微微点头,而他还没吃早饭这件事情他是丝毫不敢提出的。   墨笔四人抬起了慕容歌儿的床,而姬君念和赫天跟在了他们身后。   一路上赫天东张西望。   姬君念知道他是在找所谓的果引。   但是却并未点破。   姬君念看着床、上的慕容歌儿,宁静的睡颜好似睡着了一般。   嘴角不由的浮起一丝笑容。   赫天却在揣测姬君念的身份,他一直闭关,而且在他心中慕容藏根本不会给慕容歌儿匹配婚事的。 ☆、他的机会来了   所以怎么也猜不出姬君念的身份。   只是这一张银色的面具,却隐隐泛着三分邪气。   心里有一个猜想,却不大敢相信。   倘若真的是那般,那那个老不死的一定还活着。   想到那个老不死的赫天心中忍不住的恨意,不过他的机会来了?   只要他得到果王的力量,哪怕只是几分而已,到时候他就可以修炼以往不敢奢求的秘法了。   到时候收拾那老不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赫天越想越激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看着姬君念的背影也目露凶光。   早晚有一天,这些践踏过他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停!”赫天突然道。   姬君念回头看他,赫天一脸笑意的道:“寒洞就在这下面。”   说着赫天在那块地上敲了几下,然后洒了几张道符。   轰动!   一个洞口就出现了。   “进去!”姬君念沉声道。   赫天点头,第一个走进洞中。   寒洞中只有无尽的冰,甚至都没有雪,但是却总是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姬君念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里面有个静室,我们就在哪里吧。”赫天道。   姬君念点头,墨笔几人抬着慕容歌儿就进了赫天所说的密室。   “那个……人已经到齐了,果引……在哪里啊!”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果引的问题了。   姬君念冷笑,“本王就是你所谓的果引。”   赫天大惊,“你?”想到这里他有忍不住大喜,这里他最忌讳的就是姬君念了。   可是姬君念一旦是果引那就不一样了,布阵行事本来就是逆天而行。   其中死个把的人来说在正常不过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赫天还是佯装劝解道:“你真的要为了公主牺牲性命?”   姬君念冷冷的扫视赫天一眼,“国师不是说,果引也是可以生还的么?”   “这……”   “没有关系,这里倒是个福地,尸身放在这里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腐烂呢,而且本王若是有什么不幸,慕容的国师陪葬,也算是大手笔。”说完姬君念冷冷的看着赫天。   赫天不敢多言,拿起他准备的道符开始布阵。   嘴里一直念叨一些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慕容歌儿自从进了这洞里就昏睡过去了。   因为寒洞的温度确实太低,不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抵御的。   姬君念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吻上了她的眉间。   赫天道:“可是开始了么?”   姬君念点头,静室外的墨颜四人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赫天从静室的一侧念了几句什么,原本密闭的静室突然变成了一个露天的池塘。   只是那池塘中的水,却是血水。   姬君念看了一眼,他知道那血水绝对不是一天而成的,“这是那三千阵基的血?”   赫天点头,“当时我发现阵基被毁的时候已经救不了他们的性命了,但是这血液却是可以留下来的。”   所以死去的三千阵基基本都变成了花瓣。   “本王要怎么做?”   赫天指着那血水,“进去。”   姬君念冷冷的看着那血水,赫天心里有些发毛。 ☆、本座便饶你不死   可是姬君念却嘴角吟着冷笑,跳进了血池里。   赫天心头一喜。   催动咒语,希望可以把姬君念封印在血池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赫天突然睁开眼睛,“成功了!”   放眼那偌大的血池里,哪里还有姬君念的影子。   赫天心头的喜悦无限放大,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慕容歌儿,“公主啊,公主,原本本座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让你出事的。”他不害怕姬君念但是却畏惧慕容藏!   “可是现在不同了,怪只怪你服用了果王!”说着赫天某种一闪而过的阴狠。   慕容歌儿因寒洞中温度过低还在沉睡,此刻像死人一般的她自然听不到赫天的话。   赫天从天池中弄了几滴血,摊开了慕容歌儿的左手。   看了一眼那殷红的红点。   然后把血液滴了进去。   良久,赫天的眉毛皱的越来越紧,“不融?怎么会不融呢?”   那几滴血液一直在慕容歌儿手心处漂浮。   却像是有什么斥力一般的不能融合近慕容歌儿的手中。   赫天咬破他的手指,一滴鲜血融在了他的道符上,他高声喝道:“融!”   闪闪发光的黄符贴在了慕容歌儿的身上。   然后那道符的光亮却逐渐暗淡了下来。   最后好像一张普通的黄纸没有什么两样。   赫天满脸颓然,“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果引有问题?”   想到这里赫天猛然回头,看向血池的方向。   血池凌空而立的姬君念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赫天,“怎么?本王死而复生国师似乎并不是很欢喜啊。”   赫天颤抖的看着姬君念,顾不上他浑身散发的杀气,只是咆哮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五阴聚灵池中生还的。”   他不是应该化成血水了么?   然后他的骨头会在池底进行锤炼。   他就可以把他的骨头炼化成死灵人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不……”   赫天对自己的五阴聚灵池期盼极高,可是眼前姬君念完好无损的样子让他已经承受不住打击了。   姬君念冷冷的跳动嘴角,摊开手心,“国师还是先看看这个……”   他的手心赫然是一个红的发亮的血珠。   赫天猛的睁大了眼睛,“你、你竟然拿了血珠!”五阴聚灵池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这颗吞吃了三千人血肉灵魂的血珠。   “把血珠还给本座!本座便饶你不死!”赫天咬牙启齿的道,此刻的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姬君念冷眼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赫天,“要就过来拿吧。”   赫天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看着姬君念,然后猛地一回身来到了慕容歌儿身边。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手指长的长钉,对准慕容歌儿道:“交出血珠,不然这颗长钉就能让她消失在这天地间。”   姬君念突然放声大笑,“你愿意杀,就杀吧。”   赫天仔细的打量着姬君念,“你真的不在乎她?”   “国师愿意杀就杀吧,不过在杀了此人之前,国师最好先看一看他是谁?” ☆、他现在还好吗?   姬君念的目光冷冷的打在了那床、上躺的人身上。   赫天看着床、上的慕容歌儿,突然双眼一寒,“人皮面具!”   他几乎疯狂的撕开了床、上躺着人的人皮,“这……”   床、上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赫天唯一的徒弟李阳。   赫天极其爱护他这个弟子,他一个人奔波在外,却让他这个弟子在京城的国师府里享福。   “你、把他怎么了?”赫天精通邪术,但是他可以看出他的宝贝徒弟并不是被邪术控制了。   但是李阳此刻却真的像死人一般的躺在那里,身上没有丝毫的气息。   姬君念冷冷的扫视赫天,“把慕容歌儿的事情告诉本王,全部!”   ……   公主府中的慕容歌儿在那个红色的原点中挣扎。   出不去,发不出声音。   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全是红色。   自从上次听到姬君念和赫天的谈话后,她的心就充满了不安。   姬君现在他还好么?   姬君念从静室中出来后,墨笔赶忙上去问道:“主子……里面?”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慕容从此在也不会有国师了。”   因为赫天以及他唯一的徒弟已经完全变成死人了。   为了防止赫天用一些邪术复苏,姬君念几乎是把他整个人完全的毁灭了。   “主子,那不防彻底的毁灭这里?”墨颜沉声道。   姬君念摇头,“那血池还有用处。”   墨颜心中明白,主子恐怕是还想救公主。   回到公主府,姬君念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慕容歌儿。   眼中迸发的却不在是柔情,而是难以遮掩的杀意。   满眼红色中的慕容歌儿,突然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慕容歌儿的心中无限伤感,她明明还活着,可是清晰的感受到他。   可是他却为自己伤神悲伤,甚至要牺牲自己救她。   这样的姬君念怎么能让她不感动。   姬君念没有用左手去拔剑,而是用右手慢慢的把剑拔了出来。   姬君念紧咬牙关,闭上了双眼,手中的剑就要挥出。   只要一下,他今生在也不会有牵绊。   可是冥冥中他好像听到什么落地的声音。   清脆的响声让姬君念睁开眼睛,是泪水?   她在为他流泪么?   从来不会弃剑的姬君念,让他那比命还重要的竹剑掉落在地,却浑然不觉。   姬君念就那般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抱起床、上的慕容歌儿,朝后山走去。   静室里,慕容歌儿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姬君念把她置身于血池之中。   血池的温度唤醒了她的灵魂。   一望无际的红色中,好像流入了更加鲜红的东西。   瞬间包裹住了她的灵魂。   更多鲜红色的东西顺从她的灵魂中溢出,遍及了她的全身。   她原薄酢踝的脸颊,竟然有了些许的红润。   可是这红润来的快,去的也快,半响过后,她的脸却是越发的苍白了。   姬君念看着他的变化,双眼中有了些许的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是轻轻的划破了他左手臂弯处的那个岫字。   鲜红的血液滑出,姬君念带着面具的脸也变得狰狞了起来。 ☆、赔上全部   因为主人的痛苦,略微扭曲的面具,变得更加的没有情绪。   姬君念把自己臂弯流淌下的血液,滴在了慕容歌儿的口中。   “你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在她的口中就可以了,你口中有稀薄的果王的力量到时候就可以引发封印在她体内果王的力量,不过至于她能不能活,全看天命了。”赫天道人那天在姬君念的逼迫下告诉姬君念的。   而所谓果引会有生命危险自然是因为赫天道人的死心而捏造的。   他想拥有果王的力量,必须要杀死果引。   这一点熟知灵异树的姬君念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他作为果引却是和正常的人不同。   一滴!   两滴!   ……   正常的人失血过多脸色会变得苍白,而姬君念却是越发变得灰黑。   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全无生机一般。   而慕容歌儿的身体却好像还在贪婪的吸收着姬君念的鲜血一般。   姬君念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停止了血液给慕容歌儿的供应。   可是慕容歌儿的肉体却瞬间的透明了起来。   “但是果引一定要全部开启果王的药力,不然正常人则会导致药力紊乱的,而慕容歌儿……她的体质特殊,恐怕会烟消云散!”赫天道人的话在姬君念耳边响起。   姬君念静静的看着慕容歌儿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便为透明。   良久,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而是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了她的嘴边。   在身体中被禁锢的不能说话的慕容歌儿心里的空洞无限的放大,她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是身体是她的,她对他血液的贪婪她不可能感受不到。   而姬君念那双深邃的眸子,却越发的变得灰白。   “不要……不要……不要在吸了。”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   姬君念整个左臂在极限的萎缩,最后碰的一下,好像玻璃一般的破碎了开。   姬君念灰白的眼睛中,突然染上了点点笑意。   他只为自己活了一次,却赔上了他的全部。   那一刻慕容歌儿突然睁开了她的眼睛,“姬君……”她挣扎的起来想要去抱住姬君念。   可是就在她接触到他的身体那一刻她的身体突然爆发了无限的金光,把姬君念弹飞了过去。   “姬君!”姬君念在她面前一直是强大的,从来都不曾脆弱过。   姬君念看着慕容歌儿,灰白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他的身体只有是滴精血,而这十滴血液都给了她。   姬君念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消散,先是双腿。   再是腰间,最后姬君念用他还剩下的右手,轻轻的摘下了他的面具。   慕容歌儿定定的看着那张脸,这张脸她曾经是见过的……那就是云岫!   可是云岫的脸上却没有那道从鼻梁下到右脸颊的一道狰狞的疤痕。   “姬君……”慕容歌儿不知道她有没有哭,直到冰凉的泪水打在她在地上的寒冰。   姬君念看着慕容歌儿,他的身体大部分已经消散,如今的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是轻轻颤抖着唇瓣。 ☆、你没事来吧?   然而慕容歌儿却听懂了,他说的是:“歌儿,不哭。”   “啊!”直到姬君念消失的那一刻,慕容歌儿大叫了出来,一滴殷红的血泪从眼中滑出。   慕容歌儿慢慢的抬起步子,拾起了姬君念唯一留下的那张银色的面具。   再次从后山出来,柳儿激动的看着她,并且告诉她凤城的浓雾已经散了。   而墨笔几人看着慕容歌儿的目光有些复杂。   墨颜冷冷的收拾东西,他们四人打算离开。   “等等……墨颜,我有事情找你。”四人中和她算是熟识的其实要数墨笔,但是很多事情他觉得问墨颜才是最合适的。   二人出来后,墨笔开门见山的道:“公主有话请说?”   “他?真的死了么?”姬君念消失在她的面前,这个问题实属可笑,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   他那么神同广大,而这次会不会是骗她的呢?   墨颜冷冷的看着慕容歌儿,慢慢的点了点头   慕容歌儿轻咬朱唇,“为什么?”谁能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主体内有果王,帮公主续命,可是却需要果引,常人充当果引自然无妨,但是主子却不同……”   “主子是……活死人!”在慕容歌儿近乎奔溃的目光中,墨颜还是说了出来。   ……   墨颜走后,慕容歌儿的脑袋里满满的都是墨颜所说的话,活死人,活死人身体里只封印着十滴活血。   可是他却把这些支持他生命的血液给了她。   所以她用带有麻药的针刺他,他全然没有反应。   所以赫天把他扔进血池里也要不来他的命。   活死人只有一个命门,就是那十滴血。   “如果公主还念着主子的情,他的是活死人之事就不要说出去!”这是墨颜临走的最后一句话,但是却是慕容歌儿如何也忘记不了的。   在公主府待到第三天的时候,慕容歌儿一个人上了凤山,凤山上一定还有一些秘密。   她手中拿着那把碧绿的笛子。   果然一到凤山那笛子好像有所感应一般。   她很想知道李泽他们在山上发现了什么。   可是找遍了整个山却都一无所获。   即便那个笛子一直在不断的嗡鸣着。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慕容歌儿却被告知,慕容尔来了。   她心里一动,慕容尔,她这具身体的哥哥?还是管家和凤唯真正的主人。   姬君念并没有来得及把凤唯是皇上的人告诉慕容歌儿。   没有见过面慕容歌儿对慕容尔的印象就不会好到哪里去。   慕容歌儿一进大殿,就看到一个和她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坐在大殿上。   他旁边还有一个黑胡子老头。   慕容歌儿皱眉,那老头却先开口道:“公主殿下,好久不见了?”   慕容歌儿一愣,这个声音?是赫天道人?   墨颜明明告诉过她赫天已经死在了姬君念手中啊,可是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她那日昏迷的时候和姬君念说话的那个人。   他不是赫天?他有会是谁?   慕容尔上下打量了一眼慕容歌儿,“歌儿,你没事了吧。”他眸中满是担忧,丝毫不像是和慕容歌儿有仇的样子。 ☆、隐隐觉得不对劲   可是如果真的是亲切的哥哥,他又怎么会安排管家在她的领地并且放纵管家在凤城的作为呢?   “皇兄!”慕容歌儿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自从姬君念死了后,她的声音就一直这样,就好像人鱼公主为了王子失去了声音。   而她把她美丽的声音送给了她亲爱的王子。   慕容尔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愤恨,接着道:“药王的事情本宫听说了,你……不用这么难过。”   长长的衣袖下,慕容歌儿紧紧的握住了双手,良久,她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我有些累了,皇兄和国师没有什么事情本公主就先回去休息了。”   “歌儿……”慕容尔低声唤了她一句,但是却还是没有勉强她。   但是他的眉头却是紧皱,似乎有些懊恼,还有些隐隐的觉得不对劲。   慕容歌儿眼中没有什么神采,她一个人坐在她卧室后面的那片草地上。   不知不觉她竟然看到了天上的月亮。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到了黑夜。   冷风吹过她的脸颊,她拉了拉衣襟,“原来夏天的夜也会这么凉。”   而且,再也不会有人在她坐在这里的时候打趣她。   在也不会有人为她披上衣衫。   在也不会有人听她讲嫦娥的故事。   在也不会有人在她睡后把她抱进卧室。   不知不觉中慕容歌儿的眼泪浸湿了衣衫。   泪水朦胧的眼睛,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向她走来。   对她说:“歌儿,不哭。”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轿子上了,她掀开轿帘,看到的是在轿夫旁边坐着的柳儿,“公主,您醒来了。”   慕容歌儿面色一寒,“这是要去哪里?”   “回禀公主太子殿下说凤城的事情已经完了,公主是时候回宫了。”柳儿道。   “谁说我……”慕容歌儿压制着她心中的怒火,她不要离开凤城,那里是她仅剩的回忆。   可是她知道她却不可以那般的任性,因为她还有他的遗愿要去完成。   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慕容歌儿,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吁……”慕容尔叫停了自己的马,飞身上了慕容歌儿的轿子。   目光扫在慕容歌儿的面颊上,半响才道:“他死了你很伤心?”   慕容歌儿竟可能让自己看着慕容尔的目光平静一些,“国师是什么时候和皇兄在一起的?”   慕容尔冷笑,“回答本宫的问题。”   慕容歌儿微闭双眼,没有兴趣和古代的一个男权主义者继续交流。   可是下颚的疼痛让慕容歌儿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你、放开我!”   慕容尔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慕容歌儿,然后坐在了她身旁。   良久,才低声道:“赫天是我在来的途中捡到的,他似乎受伤很重。”   说完,慕容尔有些揶揄的看着慕容歌儿,“你知道他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么?”   慕容歌儿心中有些明了,但是却装作不知,“我怎么会知道?”   慕容尔直盯盯的打量她,终于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你可能还在昏迷吧……歌儿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你什么意思?   见面这么久,慕容尔终于说出了一句比较像哥哥该说的话。   慕容歌儿不知道原本这具身体和慕容尔的关系怎么样,一时之间没有答话。   “赫天是从凤城逃出来的,而在凤城能伤害他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所以即便他不死,他也不在可能是我们慕容飞驸马,所以你没有必要伤心?”慕容尔一气呵成的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目光一直在观察慕容歌儿的表情。   慕容歌儿突然冷笑道:“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慕容尔嗤笑,他扣住了慕容歌儿的肩膀,逼着她直视他,“歌儿,你错了,他不是因为救你而死的,而是死在了他的野心之下。”   慕容歌儿看着慕容尔,“你什么……意思?”   慕容尔沉声道:“你是慕容家的人,身上有些隐秘自然是对的,但是国师一直负责我们兄妹的安危,你以为国师真的救不了你,就算是其中要姬君念出些许的力量,国师也是可以保全他的,怪只怪他……”   慕容尔的话没有说完,有人却帮他接了过去,“怪只怪他一心想要本座的性命,哼!本座只是在救治办法中稍懂了些手脚,就要了他的性命!”   赫天不知道如何出现在了慕容歌儿的轿子里。   慕容歌儿放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面色却平静的道:“如此说来,他的确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慕容尔见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心中一喜,“国师,你先出去,本宫和歌儿有话要说。”   赫天微微点头,整个人就突然消失了。   慕容尔面露喜色的看着慕容歌儿,“我就知道,你只是因为他救了你而死心里觉得不舒服,才和我发脾气的。”   慕容尔没有用本宫,对慕容歌儿说话的语气也突然亲昵了起来。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可是慕容尔却激动的握住了她的双手,“歌儿,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   慕容歌儿心中警铃大作,她不是古代无知的少女,她是二十一世纪一个成年女子的灵魂。   慕容尔满眼的炙热,哪里像是看自己亲妹妹的神情。   他和以前的慕容歌儿不会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吧?   “皇兄……”慕容歌儿往后退了退。   可是慕容尔却步步紧逼,“歌儿……”慕容尔双眼已经有了些许的迷离了。   慕容歌儿现在已经确定慕容尔对以前的慕容歌儿有些不正当的念想了,但是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两情相悦啊,还是慕容尔一头热。   “啊!”慕容歌儿失声尖叫,这里毕竟是轿子,希望慕容尔能收敛一点。   可是奇怪的是,慕容歌儿这般尖叫,竟然都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   没有办法,慕容歌儿只好摸起了她身上的一颗银针,扎在了慕容尔的手臂上。   “额……”慕容尔并没有放声尖叫,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拔出了那颗银针,目光复杂的看着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根本不了解慕容尔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所以不敢多说话。 ☆、   慕容尔的目光却突然柔和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抽动,一样?哪里一样,分明都不是一个人了。   慕容尔靠后坐了坐,眸子中有着难以解开的青丝,“没关系,歌儿,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慕容尔微闭了双眼,显然是打算好了和慕容歌儿一路同行了,丝毫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慕容歌儿一路都没有说话,心里则是在盘算,未来的路她该怎么走。   到了皇宫已经是傍晚了,慕容歌儿没有和慕容尔说一句话直接回了挽歌宫。   回到挽歌宫后,慕容歌儿打开了上次发现原来的慕容歌儿放嫁衣的那个暗格,把姬君念的银色的面具放了进去。   轻轻的关上了暗格。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触摸那张面具的时候她手心的红点就越发的炙热了起来。   慕容歌儿的嘴角浮起一丝轻柔的笑容,这是他们最后的联系了。   “公主,皇上召您过去。”柳儿进来道。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忽然身子一晃,险些没有倒在地上。   “公主,您怎么了?”   慕容歌儿挣扎的站了起来,“有些头晕。”   到了龙昔宫,慕容歌儿给慕容藏请安。   慕容藏一脸欣喜的让人给她赐座,“歌儿的身子可好些了?”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   “凤城之行朕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过无妨,等你养好了身体朕还是会在给你指一桩婚事的。”皇上一脸宠爱的道。   慕容歌儿在心中冷笑,帝王结无情,他们恐怕也认为自己身边的人和他们一样的无情吧。   姬君念刚刚死去,别说她和他有着至死不渝的情分,就是没有情分,她也不可能马上在寻驸马。   不过表面上慕容歌儿还是柔顺的道:“歌儿全听父皇安排。”   慕容藏大喜,“常公公,吩咐下去,朕要设家宴为歌儿接风。”   常公公出去后,慕容歌儿称作不舒服在龙昔宫的偏院休息,只要等着家宴开始就可以了。   “公主,常公公让奴婢给您送些饼饵过来。”   慕容歌儿点头,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那常公公倒是想得周到。   进来的是一个慕容歌儿没有见过的小宫女。   “公主,请慢用。”她把饼饵放到桌子上,就要出去。   慕容歌儿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公主,奴婢紫装。”   小宫女的样子倒是不卑不亢,见慕容歌儿皱眉,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惧意。   “下去吧。”慕容歌儿吩咐道。   在看桌子上的饼饵,她倒是有些饿了,于是捡了一块顺眼的就吃了进去。   刚刚入口那饼饵就化了开来,随即慕容歌儿眉头轻微的皱了皱。   然后拿起了第二块饼饵。   很快到了入宴的时间。   因为是家宴所以来的人并不多,只有皇上皇后太子还有一个眼下正得宠的妃子。   慕容歌儿坐下后,那妃子便道:“公主在凤城受了伤,眼下可好些了。”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多谢娘娘关心。” ☆、这般快乐   那妃子眉头一皱,“皇上只有太子和公主两个子嗣,本宫自然关心。”   说完那妃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皇后,一向强势的皇后竟然没有出声。   慕容歌儿没有心思琢磨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想来,后宫中只有一个男人,争斗总是免不了的。   慕容尔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慕容歌儿。   直到皇上暗中瞪了他一眼,他才略微有些收敛。   不一会常公公突然过来,在慕容藏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慕容藏眉头微皱,起身便离开了。   慕容藏一走皇后和那位丽妃娘娘也显得没有什么性质了,便也离开了。   这下宴席上便只有慕容歌儿和慕容尔两个人。   “怎么不吃?”慕容尔突然道。   “没有胃口。”   慕容尔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吃了吗?”   慕容歌儿挑眉,“皇兄记错了,歌儿重来不吃鱼。”   关于以前慕容歌儿的生活习惯自然是平日里姬君念告诉她的。   慕容尔眸中的情绪一闪而过,竟然是几分释怀。   看来他对她也全然不是没有怀疑的。   “这米粥做的是极好的,你尝尝看。”慕容尔接着道。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第一口米粥喝下去的时候,她的眉梢微微动了动,随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一碗米粥竟然是都吃了下去。   暗中看了一眼慕容尔,他神色如常,慕容歌儿心中明白应该不是她做的。   他对慕容歌儿有情,应该不会害她。   这时候原本丽妃的宫女折了回来。   “可是娘娘有什么事情交代?”慕容歌儿喝了口茶,低声问道。   “娘娘的宠物不见了,让奴婢到处找找。”   慕容歌儿微微笑笑,“是那边的那只小白猫么?”   那宫女一听大喜,就抱起了那猫咪,谁知道那猫咪竟然怎么都不肯走,慕容歌儿笑道:“想必是饿了吧,本公主刚刚小憩的那间屋子里有些饼饵,本公主不喜欢,你拿来赏了这猫咪吧。”慕容歌儿对她身边侍候的一个龙昔宫的小宫女道。   小宫女听命赶忙去取了那饼饵,而丽妃的宫女则是听了慕容歌儿的话,不敢走了。   小宫女拿回那饼饵,那猫咪果然很喜欢。   扑上去就吃了好几块。   慕容歌儿上去逗弄了几下那猫咪,心中竟然生出几分不忍。   可是很多事情都比同情心要重要的。   而慕容尔看着慕容歌儿娇笑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一丝笑容,最近因为姬君念的事情让他心中有些添堵,可是既然歌儿现在还是这般的快乐。   想必姬君念在她心中也是没有什么的。   “这猫儿可能是渴了……”慕容歌儿起身,看向了那米粥,指了指一旁的宫女,然后道:“你给这猫儿弄点吧。”   那宫女听命,那猫儿吃了很多饼饵自然是渴了,可是上去舔了那米粥几下竟然就倒在了地上。   口吐白沫抽搐不已,没有几分钟就死了。   慕容歌儿心一惊,迅速侧脸看向了慕容尔。 ☆、你不一样了   慕容尔以为她害怕,“没事的歌儿,死的只是一只猫……”常年在宫中慕容尔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件事情那猫只不过是个倒霉鬼罢了。   “来人,彻查这饼饵的出处,把她给本宫送到刑者司去。”慕容尔指着刚刚去取饼饵的宫女道。   说完慕容尔忍不住后怕,还好歌儿没有吃那饼饵,不然……   慕容尔紧紧的握紧了拳头,胆敢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慕容歌儿冷眼看着那宫女被哭天喊地的带走,心中泛起一丝不忍,但是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适当的时候她自然会去把那宫女救出的。   不过……果然如墨颜所说,她得了果王的力量开始百毒不侵。   “本宫送你回去吧。”慕容尔轻声道。   慕容歌儿摇头,“我想去御花园走走。”   慕容尔眉头微皱,“本宫陪你吧。”   慕容歌儿心中不喜,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走在前面。   慕容尔突然看到了她腰间的笛子,“这笛子是如何而来?”   慕容歌儿眼睛一转,“在凤城有人送的。”   果然慕容尔的面色一寒,可能在他心中,能送女人东西的都是男人吧。   不过她也不害怕,凤城和她有过接触的男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歌儿,本宫有没有和你说,这次你回来有些不一样了。”慕容尔突然道。   慕容歌儿微微一笑,“就像在没有去凤城之前,歌儿也从来不会知道原来我的命要那么多人来供给。”   慕容尔面色一寒,“你知道了?也难怪……你总是那么善良。”   “是你们的血太冷了。”慕容歌儿轻声道。   “那些都是慕容的子民,本来就应该为了王族牺牲,能选中他们是他们的荣幸才对。”慕容尔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好像在说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般。   “天凉了,你应该回去休息了。”慕容尔语气中全然没有商量,根本就全是命令。   慕容歌儿点头。   回到挽歌宫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一个黑影从窗户那边闪过,“谁?”   慕容歌儿握紧了身上的银针,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些打怵,因为她的银针已经对两个人失效了。   一个是姬君念,一个就是慕容尔。   突然窗户一开,慕容歌儿皱眉,“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墨颜。   墨颜半跪下对慕容歌儿道:“公主!”   “你这是做什么?”慕容歌儿皱眉,对于墨颜他们四人她是觉亏欠的,毕竟如果没有她,姬君念不会死。   而且为了姬君念她也会好好照顾墨颜他们的。   “属下要公主身上的笛子。”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这笛子?   墨颜赶忙道:“只是借用,他日墨颜自会归还。”   慕容歌儿点头,“拿去吧。”   墨颜走后,慕容歌儿更加的睡不着了,她在这世上第一个爱她的人,和第一个她爱的人竟然是阴阳两隔!   翌日,慕容歌儿起床,来服侍她的人竟然不是柳儿。   “柳儿呢?”慕容歌儿问道。 ☆、不要过去   小宫女目光闪烁,不敢答话。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本公主再问你一遍,柳儿呢!”   那宫女噗通跪了下来,“公主就是杀了奴婢奴婢也不敢说啊!”   慕容歌儿冷冷的勾起唇角,“好,本公主就杀了你,来人啊,拉出去杖毙!”   “啊……公主饶命,饶命,是太子的人带走了柳儿啊!”那宫女大喊道。   慕容歌儿不是傻子,略微思索就知道慕容尔要做什么了,她看向地上的那个宫女,“本公主问你,昨晚皇上设家宴,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宫女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知道慕容歌儿指的是什么。   慕容歌儿心中明白,昨晚的事情已经被压了下来,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   但是现在慕容尔带走柳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灭口!   慕容歌儿赶忙走了出去,宫门口的侍卫却拦了她下来,“公主,太子殿下一会过来,您不能出去。”   慕容歌儿冷哼,“大胆,哪个敢拦我,今天太子不会责罚你,本公主也不会让你们活过黄昏!”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都有些惊奇,公主是个连宫女都不忍心责罚的人,今天竟然会说出这般狠话。   他们一失神,慕容歌儿就走了出去。   两个侍卫想去抓,可是一想到慕容歌儿刚刚的话,脚步都顿了顿。   慕容歌儿出了挽歌宫,便朝东宫走去。   结果竟然在东宫门口看到了柳儿。   柳儿一脸苍白,看到慕容歌儿就扑了过去,“公主,奴婢没有偷卖过宫中的东西,真的没有。”   这个时候太子身边的小顺子走了出来,给慕容歌儿请了个安,“启禀公主殿下,刚刚查明柳儿姑娘的事情只是个误会。”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小顺子,看到柳儿身上并没有伤。   她心中知道慕容尔根本打算杀了柳儿,自然不会拷打她。   而现在柳儿还站在这里,恐怕是她出来的事情有人早一步告诉了慕容尔。   很好,她的挽歌宫里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太子爷明察秋毫,本公主还要谢谢他了。”说完慕容歌儿转身和柳儿离开。   东宫中,慕容尔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手中把玩着一只看起来和昨天那只并无二样的白色小猫,“她真的如此说?”   小顺子点头,却是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慕容尔突然大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大了一些。   弄的那白猫一疼,抓子抓了慕容尔一下。   慕容歌儿看这那白猫,眸中一闪而过的怜惜,嘴角却冰冷的道:“活埋了!”   顺子应了一声,抓起那白猫就走了出去。   挽歌宫里,柳儿的身子还不断的发抖,“公主,就奴婢,太子殿下要杀我。”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昨晚的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会让慕容尔帮他灭口。   这件事情慕容尔有心压下,自然就不会在宫中传开。   这时候一个宫女彩蝶进来道:“回禀公主,刑者司今早的确有死人运出,奴婢打听了一下,正是昨晚被抓进去的龙昔宫的一个小宫女,名唤乌尔!” ☆、我只信任你   慕容歌儿心中一凉,乌尔,不就是昨晚她让去拿饼饵的那个宫女么。   她拿着杯子的手有些苍白。   她又害死了一条人命是么?   倘若她不是想把有人要害死她的事情揭露出来,那个宫女就不会死。   “公主,你怎么了?”柳儿道。   慕容歌儿轻轻的摆了摆手,然后想了想,“那丽妃那里呢?”   彩蝶道:“和丽宫很安静,没有什么事情传出来。”   慕容歌儿点头,至于柳儿的事情,“你放心吧,太子不会在杀你了。”   今天分明是有人把她去东宫的消息提前一步穿到了慕容尔那里,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慕容尔卖了她一个面子放了柳儿,但是既然放了想必不会在杀柳儿。   用过早善,慕容歌儿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慕容歌儿想了想拿出笔墨写了一封信,“柳儿,你宫外可有家人?”   柳儿点头,“奴婢家里祖上就是京城的,后来因为家里出了变故就去了江南,后来为了生奴婢被卖到了宫中,不过前年家里人捎信过来,说哥哥也来了京城,做了些小买卖。”   慕容歌儿点头,“你可知道你哥哥在哪里?”   柳儿点头,这些年她没少让熟识的太监给她哥哥送钱,“知道的。”   慕容歌儿起身,“你跟我进来。”   二人进了慕容歌儿的卧室,“柳儿我现在想办一件事,但是想来想去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只有你。”   柳儿扑闪着眼睛,看着慕容歌儿认真的样子不敢答话。   “你把这封信交给你哥哥,让他送去凤城交给柳青。”柳儿接过慕容歌儿的信,犹豫了一下,跪在地上道:“奴婢必不负公主所托。”   “你哥哥从凤城回来后,要想继续做生意,本公主也会托人照顾,倘若他想进宫做个侍卫,我也会叫人安排。”慕容歌儿道。   柳儿大喜,哥哥虽然做个小本生意,但是她也听说了只是糊口而已。   但是若是在皇宫中任职,那日后自然是不一样的。   “多谢公主。”   慕容歌儿嘴角微扬,眸中却有几分哀伤,“柳儿,你去找你哥哥这件事情,切记不要让旁人看到,还有信给了你哥哥,就说是递给你江南父母的家书。”   柳儿全部应下了,慕容歌儿打发了她出去。   从暗格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割破了她的手指,然后把血滴在了花盆里。   短短的几分钟里,原本含苞待放的花儿,竟然开了花朵,但是很快就凋零了,最后竟然枯萎了,而且枯萎之后连根茎都化成了粉末。   慕容歌儿眉头微皱,她自从知道她能抵抗一系列的毒物后就开始研究她血液,可是造成她的血变成这样究竟是因为姬君念的缘故还是因为那果王。   这些天她查了很书籍,但是都找不到任何关于灵异树的记载。   赫天想必是知道的,但是很不幸,在她的复仇榜上赫天却是第一位。   傍晚的时候柳儿回来了,还带了一些天香居的胭脂水粉,分给了挽歌宫和她交好的小姐妹们。 ☆、把她抱下来   慕容歌儿心道,这丫头倒是懂得为自己打掩护。   晚膳过后,她把柳儿叫进了卧室,“怎么样?”   柳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慕容歌儿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就是她可不确定柳青看了她的信便会来京城助她。   三天后,慕容歌儿和慕容尔一同去围场狩猎。   慕容歌儿看着她宫中那么多套骑马装,自然知道原本的慕容歌儿应该是会骑马的。   围场里,慕容尔一身黑色的骑马装,和他平日里表现太子身份的亮黄色袍子倒是判若两人。   慕容尔的五官长得自然是极好的。   但是眉眼中却总是有三分戾气。   慕容歌儿不禁要想,这样的一个人坐了皇帝,真的是百姓之福么。   慕容尔感觉慕容歌儿在看他,便轻声询问道:“歌儿看着为兄是做什么?”他的声音和他的面容很是不符。   慕容尔每每和她说话,好像都能勾起她的身体的一丝异样的感觉。   慕容歌儿眉头紧皱,是因为血缘的关系?显然不是的,因为她总觉得慕容尔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带有若有似无的勾引。   慕容尔见她不语,嘴角微勾,看着她眉头微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却觉得心里越发的欢喜。   好像血液中有什么东西在叫嚣一般。   慕容尔突然飞身,上了慕容歌儿的马。   从后面环住失神的慕容歌儿,然后拉了拉马缰绳,在她耳边轻声道:“歌儿,你变了。”   三个字让慕容歌儿原本还在想怎么把慕容尔从马上踹下去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哥哥说笑了,人总是会长大的,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慕容歌儿怎么想这个时代的人应该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穿越,但是最近她看到的邪门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慕容尔冷哼了一声,但是他是气息打在了她的耳边,却让她的心紧紧的提溜了起来。   眼看着慕容尔驾着马带着她离大队伍越来越远,慕容歌儿的心就越发的紧张。   刚想开口,慕容尔却突然道:“别说话。”   慕容尔驾着马,走了很久。   “吁!”慕容尔停下来马,把慕容歌儿抱了下来。   “大队伍在那边狩猎,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慕容歌儿低声问道,但是心里却是在盘算该如何办。   慕容尔系好了马,回头看着慕容歌儿,那双眸子中闪出的光芒好像要把她射穿一般。   良久慕容尔才突然道:“我们来狩猎。”   慕容歌儿还没反应过来慕容尔是什么意思,但是慕容尔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慕容歌儿这才明白,所谓狩猎以她为猎么?   慕容歌儿一直往后退,可是后面在山林中又怎么可能走的快呢。   直到退无可退,慕容歌儿紧盯着慕容尔。   慕容尔嘲讽的笑道:“本宫知道你有那银针,你可以试试那它来扎本宫。”   “皇兄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对皇兄不利呢。”她一口一个皇兄,希望慕容尔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她的亲妹妹。 ☆、难以启齿的羞辱感   可是慕容尔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嘴角的嘲弄让慕容歌儿心里直打鼓,“你真的是我妹妹么?”   说完慕容尔放声大笑。   慕容歌儿心中警铃大作,他发现了,她是借尸还魂,占据了他妹妹的身体?   可是就算是个这样,对着他妹妹的身子,他还能勃,发出欲望么?   对于慕容歌儿的疑问,慕容尔没有给予言语上的回答,而是……慕容尔直接扑上了慕容歌儿的身体。   “额!”慕容歌儿被地上的树枝划伤。   可是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她挣扎的想从慕容尔的身下起来。   慕容尔冷哼,“用得着这般么?你的身体我哪里没见过?”   慕容歌儿大惊,难道这具身体和以前的慕容尔就是这种关系么?   一股难以启齿的耻辱感在慕容歌儿的心中迸发。   记得她刚刚占据这幅身体的时候原本的慕容歌儿好像让她守护一个人,她死都不能忘记守护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畜生么?   “你……放开我!”她如何也挣脱不开慕容尔的钳制。   隐约的好像记起以前无意中和姬君念聊天,姬君念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单凭武功能让他正视的人只有慕容尔了。   慕容尔已经动情,撕拉她使劲拉开了慕容歌儿的衣衫,看见她雪白的香肩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慕容歌儿吃痛,“你、放开我!疯子!”   慕容尔却浑然不觉的道:“我是疯子,那也是让你逼疯的!”   慕容歌儿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的钳制,“哥哥,我是你妹妹啊,是你妹妹啊!”慕容歌儿一边说一边打量慕容尔的神情。   果然在他听到妹妹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微微的颤了颤。   但是很快他眸中的柔软便被厉色所取代。   要上她肩膀的力度越发的大了起来。   隐隐的慕容歌儿感觉到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慕容尔突然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一般的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脑袋一歪竟然昏了过去。   她赶忙起身,恨不得想杀了眼前这个畜生。   拔出慕容尔身上的配剑,明明只要一下,他就可以解决了这个畜生。   可是那把剑在她的手上就好像有千斤重一般。   如何也刺不下去,好像只要她泛起杀死慕容尔的念头,身体就好像万箭穿心一般的疼!   “啊!”慕容歌儿丢下手中的宝剑,微风一过,她只觉得彻骨的凉。   脑海深处好像泛起了一个冰凉的声音,“你不能杀他。”   “谁?是谁?”慕容歌儿大惊,可是慢慢的冷静下来后,她发现,这个声音,“是你?”原本的慕容歌儿。   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唤,却得不到丝毫的回答了。   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慕容歌儿一咬银牙,咬破了她的手指拿着那把剑刺了一下马腿,然后把她的血滴在了马儿手上的地方。   这马好像极其的通人性,这原本就是慕容歌儿的马。   就连她刺伤它的时候他都没有踢他,只是嘶嘶的叫了起来。   慕容歌儿心中一阵疼痛。 ☆、非礼她未遂   不久那马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慕容歌儿知道那是她的血液发挥了作用。   一滴泪水从慕容歌儿的脸庞滑落,“对不起!”   那马终于像是疯了一般的增开了缰绳,然后发疯的跑了出去,只是却回头望了一眼慕容歌儿。   只是那么一眼,她便在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倒在地上,“啊!”   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在这个人不如畜生的年代,在这个王权之上的地方,她究竟要如何活!   兴许是她的叫喊声惊来了侍卫们。   “太子殿下,公主!”   “太子殿下……”   慕容歌儿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尤其是肩膀上的那道伤口绝对不能人看道,“救命啊!”   马上就有闻声过来的侍卫了,“公主殿下。”   慕容歌儿仿佛受了极大惊吓一般的道:“那马疯了,太子为了保护我受伤了。”   说完还留下了几滴眼泪,侍卫们赶紧叫人弄了顶轿子来,把慕容歌儿和慕容尔送回了皇宫。   东宫里,慕容尔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皇后大怒道:“谁来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歌儿无辜的跪在地上,“母后息怒,是儿臣不好,皇兄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   除了这套说辞慕容歌儿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然要说慕容尔是因为非礼她未遂变成会这样的么?   且不说皇上和皇后会不会相信,就算是相信了,第一个出手掩盖这件事情的也只会是他们!   皇家是不会有丑闻的!   皇后看了慕容歌儿一眼,其中的寓意慕容歌儿根本没有看懂。   “你和太子自小感情就好,他舍命救你也是应该。”良久皇后突然道。   皇后的反应慕容歌儿有些意外,虽然他们二人都是皇后所出,但是古代封建思想一般家庭都是重男轻女的何况是皇室。   可是皇后竟然没有责骂她?   “是儿臣不好。”慕容歌儿低声道。   皇后点了点头,“你就在这里照顾太子吧,直到太子转好为止。”   慕容歌儿嘴里发苦,但是也只能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太医便来来,太医给慕容尔诊脉,眉头皱的紧紧的,“回禀皇后,太子的身体没有丝毫异样。”   慕容歌儿心中也是纳闷,慕容尔喝了她的血,就算不像那盆花一般化作灰飞,至少也要像那马儿一样神志不清吧。   可是那太医竟然说太子没事,她咬了咬嘴唇道,“太医,太子既然没有事情,为何现在不醒。”   “这个……微臣不知!”   “混账!拉下去给本宫打,直到太子转醒为止!”皇后大怒道。   虽然和这太医没有丝毫情分,但是慕容歌儿不想在有人因为她而死亡,“母后,李太医看不出,我们在找其他太医看啊,皇兄的病要紧。”   这李太医吓得身体直哆嗦,天知道太子什么时候会醒啊,皇后这举动分明是要打死他啊!   皇后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对那太医道:“还不快滚!”   慕容歌儿想了想,轻咬红唇道: ☆、被他拽住了手   “母后,凤城有一大夫名为柳青,在凤城有神医之称。”   皇后眼睛一亮,“本宫这就让人去传。”   皇后走后,慕容歌儿留下来照顾慕容尔,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   皇后关心太子是肯定的了,可是太子昏迷不醒,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皇后又不像那么的着急。   好像……好像笃定太子不会死一般。   而慕容尔现在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   隐隐的慕容歌儿好像感觉到了慕容尔眉头微微的皱在了一起。   因为要照顾慕容尔,慕容歌儿只能寸步不离。   小顺子给她找了个软榻放在了外间,慕容歌儿冷笑,这个位置应该是古代的同房宫女住的地方吧。   小顺子看着慕容歌儿,突然道:“爷,醒来看到公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慕容歌儿心中一惊,慕容尔对她的心思不会在宫中是人尽皆知吧。   在看那小顺子一脸的憨厚,好像浑然不觉他刚刚说了一句很不妥的话。   “你下去吧。”慕容歌儿道。   小顺子恭恭敬敬的下去后,慕容歌儿却听到慕容尔的梦语声,他说的是:“歌儿……”   这一刻慕容歌儿的心无比的复杂,在她看来慕容尔根本就是个变态。   心里正常的人哪里会喜欢自己的妹妹。   可是……“你真的是我妹妹么?”   他发现了什么?还是……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难道说……“慕容歌儿本来就是不是慕容尔的妹妹。”   慕容歌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他有觉得不可能,柳儿他们都知道,皇上皇后是很宠爱她的。   尤其是皇后,后宫中的女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她若不是皇后的女儿,皇后怎么会宠爱她呢?   “歌儿……”慕容歌儿撇着嘴走到慕容尔的床边。   心中也是有些复杂的,她为什么会杀不了他呢?   只要她对他起杀心,身体就像万箭穿心一般的痛。   而且脑袋里那个声音,就是原本的慕容歌儿,可是他不是死了么?   脑袋里的事情越来越多,慕容歌儿竟然不知道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脖子已经酸掉了。   她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脖子,一道慑人的光芒好像正在看她。   “啊!”慕容歌儿吓得叫喊出声,在看慕容尔正在看着他。   “你醒了?”慕容歌儿道。   慕容尔上下打量着慕容歌儿,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肩上,“你倒是希望本宫睡死过去。”   慕容歌儿不语。   慕容尔却挣扎着起来,然后看着她,手微微抬起,慕容歌儿下意识的往后退。   却被他拽住了手臂,然后一拉,慕容歌儿整个人坐在了床,上。   “不想本宫现在对你怎样,就别动!”慕容尔威胁道。   而手却是扯开了她的衣服,看向了她的肩膀。   慕容歌儿的肩上的伤口没有多大,但是很深,看上去也有几分狰狞的味道。   慕容尔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道:“去给本宫准备洗漱的东西。” ☆、相貌倒长得不错   慕容歌儿起身,直到她走到门口,隐隐的才听到慕容尔不大的声音说道:“以后不会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不用他明说,她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   打了盆水,慕容尔洗漱过后,她让人传来了早善。   就这样慕容歌儿在东宫就充当了使唤宫女的角色了。   这几日慕容尔都没有出去,对外就说病没有痊愈。   但是慕容歌儿看他根本就是好的很了。   她心中纳闷为什么她的血液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但是也不敢问出口。   只是这几日在慕容尔身旁观察着,慢慢的才确认他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第三天的上午,小顺子来报,说是皇后派来凤城的神医来给他把脉。   慕容尔看了慕容歌儿一眼,“叫进来吧。”   柳青抱着医箱走了进来,“草民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慕容歌儿没有说话,慕容尔也只是打量着柳青,突然道:“相貌生的倒是不错,做大夫白瞎了。”   慕容歌儿心中有些懊恼,柳青却像是浑然听不懂慕容尔的意思一般,“草民给太子殿下把脉。”   柳青给慕容尔把过脉后,“太子殿下已经痊愈。”   慕容尔把目光投向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佯装关心道:“不用再休息几天么?”   柳青摇头,慕容歌儿皱眉,“那生活起居呢?不会落下病根吧?”   柳青摇头,慕容歌儿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和慕容尔在一起她整日里提心吊胆,虽然如他所言他并没有在对她如何。   可是当一个哥哥“深情款款”的对着自己的亲妹妹看的时候,她听听都会觉得恶寒。   更何况她就是那个“妹妹”呢。   慕容尔嘴角微挑,然后对柳青道:“可是本宫夜里总是会觉得头疼是怎么回事啊?”   柳青想了想,“头疼的原因有很多,太子殿下据说被疯马所伤,可能是因为大脑过度震荡引起的,可以让宫人按照穴位每天揉捏,不出半月自然会转好的。”   说完慕容尔点了点头,“那么你就把那个穴位揉捏的方法教给公主吧。”   慕容歌儿刚要拒绝,小顺子便进来道:“太子爷,那疯马至今没有找到,不过刚刚御林军那边传来消息,在围场的小山谷中找到了一副马骨。”   马骨!   慕容歌儿心中一酸,一行清泪险些没有掉下来。   她一抬头,正好看到慕容尔的目光在看她,心中一惊,慕容尔却道:“追崇疯了就疯了吧,改日本宫在送你一匹好的。”   慕容歌儿点头,但是新中国却是无尽的酸涩,那匹马发疯的奔跑后,回头看的她最后一眼,她这辈子都忘记不了。   前世有人说马是通人性的,她并无什么感觉。   可是今天……她却切身感受到了。   那匹马儿一定知道她是在害它吧,可是却仍旧不忍心伤害她,即便是发了疯也跑的远远的。   慕容歌儿的手紧紧的攥住裙角。   慕容尔轻声道:“本宫一定会在送你一匹好马。” ☆、他不是个老实人   慕容歌儿点头,“多谢皇兄。”   慕容歌儿和柳青出去学习那个什么揉脑袋的方法。   一出门,慕容歌儿便道:“你真的来了?”   柳青摆弄自己的医箱,头也不抬的道:“不然还能抗旨不成。”   慕容歌儿撇嘴,“还是做皇后好啊,你我这个公主有力度多了。”   柳青突然抬头,看着她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公主想做皇后恐怕不是没有可能。”   慕容歌儿没有说话,假装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也许,他原本便没有什么意思。   “这是人体穴位图,公主可以看一下头部的。”柳青递给了慕容歌儿一张图。   慕容歌儿认真的翻看了起来,突然道:“墰中穴在哪里?这里怎么没有?”   柳青有些嘲讽的看着慕容歌儿,“公主,要找的可是人体死穴?”   慕容歌儿点头,现代的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柳青冷哼了一声,“人体根本没有什么死穴。公主还是看头部上的穴位吧。”   慕容歌儿皱眉,柳青这个人她自认为他不是个坏人,但是也绝对是个不老实的人。   “百会,印堂,晴明,太阳……这些都要按么?”慕容歌儿问道。   对于人体的穴道她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利用好了可以多一些自保的本钱。   柳青轻笑,“公主记好这些穴位,然后选中没有穴位的地方揉捏就好了。”   “什么?你这是在延误太子殿下的病情!”慕容歌儿佯装薄怒道。   柳青却没有什么反应,拿出一本医术就在那里翻看,良久才道:“太子殿下的良药是公主殿下的纤纤玉指。”   “你,柳青你胆子很大。”太子对她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看的出,但是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恐怕只有柳青一人了。   柳青放下书卷,“公主还想用在下,自然不会让在下轻易死了。”   慕容歌儿看着他,此人虽然聪明,但是聪明的很讨厌,“也对,本公主一定让你死的非常值得。”   柳青立刻换上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还揶揄道:“多谢公主知遇之恩,能让微臣死的壮烈。”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我会让母后给你在宫中安排个一官半职。”   柳青摆了摆手,“公主错了,是在太医院安排个一官半职,宫中的职位他日就算是死的在壮烈,在下也是不会干的。”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宫中的职位,似乎只有……太监总管,小太监,大太监!   想到这里,慕容歌儿嘴角微扬,“你在太医院若是做的不好,本公主不介意把你安排在挽歌宫任职。”   柳青一副惶恐的模样。   傍晚的时候柳青的任命书就下来了,太医院的副院判。   但是认命柳青的人竟然不是皇后,而是太子慕容尔。   傍晚皇后来看慕容尔,慕容歌儿提出要会挽歌宫居住,但是皇后却拒绝了,“歌儿在这里多陪你皇兄几天吧,他平日里操劳国事,你们兄妹在一起的时间太少。” ☆、被绑着教学   慕容歌儿心下觉得皇后是真的不知道慕容尔对她的邪念,还是……   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在她的脑袋里,这个国家,不会是可以兄妹成婚的吧?   慕容歌儿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   古代是可以近亲结婚的,只是这也太近了吧!   “歌儿在想什么?”慕容尔揶揄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却发现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母后宫中有事便回去了。”慕容尔道。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摊开了柳青给的人体穴位图翻看了起来。   慕容而轻笑,下床走到她身边,:“这是柳青给你的?”   慕容歌儿点头却没有说话,和慕容尔在一起她一直秉着少说话少做事的原则。   慕容尔突然轻声道:“你的那银针配上这穴位倒是不错。”   慕容歌儿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但是自然是不能和慕容尔说的。   “怎么……将来想用在本宫身上……本宫的亲妹妹?”慕容尔就站在慕容歌儿的身后,他微低着头说话的气息打在了慕容歌儿的身上。   慕容歌儿心道,不知道他今天又发什么疯,“你我二人都是在深宫中长大,宫中看似宁静实则危险重重,且不说远的,就说那日家宴究竟发生了什么皇兄应该比个更为清楚。”   慕容尔突然轻叹道:“多学些也好,不过你看的懂么?”   慕容歌儿有些发窘,柳青那个王八蛋,只是给了他个图,便一头扎进了太医院的藏书阁中,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我来教你吧。”慕容尔坐在了慕容歌儿的身边,开始为她细细讲解这些穴道。   当然他不是以一个医者的角度教的,而是以一个学武之人的角度。   慕容尔所说的穴道,无一不是可以给人体造成巨大伤害的地方。   甚至很多穴道要同时刺上银针才可以发挥作用。   刺得顺序不同,给人体造成的伤害也不同。   就好比人耳后的穴位好后脑的一个穴位同时刺中便可导致那人失明。   “这些穴位如何救人呢?”在听了慕容尔口中说出那么多令人发指的致残人体的方式,慕容歌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慕容尔有些讥讽的看着慕容歌儿,双唇轻起,“不知道!”   几日里慕容歌儿一直跟慕容尔学习人体穴位的问题。   直到第三天,慕容尔把她带到了东宫的后偏殿。   慕容歌儿心里有些忐忑,慕容尔冷哼了一声,“进来!”   慕容歌儿进去后,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这……”眼前都是人,而且是只穿了一条亵裤的男人,大概有十几个二十几个之多,而且这些人都是以各样的形态被绑起来的,   慕容歌儿当然知道慕容尔不是让她来看半裸男图的,“你……”   慕容尔神色如常,“实践!”   慕容歌儿拼命的摇头,“不!”她学这些东西是来自保的,不是用来害人的,而且慕容尔所教给她的刺穴位的方法都是极为阴毒的。 ☆、不让他们侵犯   慕容尔冷冷的笑了,“这里一共二十四人,足以检验你这几天所学的,而且现在下不去手,将来要如何下手呢?”   慕容尔紧逼着慕容歌儿,直到她退无可退,“我不要,我只要自保而已。”倘若真的有人要伤害她,她必定不会手软,可是……他不知道这里被绑着的男人是什么身份,罪犯?死囚?   但是对于她来书,他们只是无辜的人罢了。   慕容尔看则会慕容歌儿,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道:“你不是想要变强么?那么就只能按照本宫说的来。”   “你……”慕容歌儿站在那里不肯动。   慕容尔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寒澈,“没关系,你会下手的。”   说完慕容尔转身离开。   慕容歌儿想跟着他出去,却发现他竟然反锁了房门。   他是要用囚禁的这种方式来让她就范么?   慕容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亲爱的皇妹,相信本宫你会动手的。”   听了慕容尔的话,慕容歌儿使劲咬住了嘴唇,“慕容尔,你个疯子。”   门外她听到了慕容尔放声大笑,“记得本宫早就说过,本宫若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若是怨恨便去恨你自己吧。”   慕容尔走后,慕容歌儿便开始使劲的推着门窗,无一例外根本就推不开。   “这里是东宫。”恐怕不会有人能来救她。   心中很是无奈,不过她就不相信了,慕容尔会一直关着她。   找了一个地方慕容歌儿坐了下来,现在她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等。   突然她好像听到了绳索断裂的声音,慕容歌儿向着声音的地方看去。   却看到原本被绑着双手的那个罪犯,竟然挣开了绳索,而且他的双眼泛着红色,喘息有些粗重。   慕容歌儿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慕容歌儿。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你能打开那扇门么?”慕容歌儿试图和那人交流。   可是那人却突然狂扑了过来,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呜鸣声,“女人,我要……我要女人!”   说着那人撕拉一下子撕开了他身上的亵裤,冲着慕容歌儿便扑了过来。   她这才明白,这人是被下了媚药了么?   慕容歌儿闪躲了开,可是却无意中碰到了另外一个被绑着的人。   这个屋子原本就不大,而且还绑了这么多的人,她能闪躲的地方就更是有限了。   刚刚被慕容歌儿碰到的那个人,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充满欲望的看着慕容歌儿,“女人……”他的身子被绑着,但是身体内部的叫嚣好像赋予了他无限的力量一般。   撕拉!又一个挣开绳索的人。   慕容歌儿总算是明白,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被下了媚药的么,果然她环顾四周的那些男人,无一不是像看待猎物一样的看着她。   而且都在奋力的挣脱自己身上的绳索。   唯一穿的那条亵裤好像也成为了他们的负担。   “相信本宫你一定会动手的。” ☆、将他们杀光   想起慕容尔的话,慕容歌儿狠狠的咬紧朱唇,“慕容尔你个畜生!”   已经有三个人挣开了绳索了,她知道在这般犹豫下去,她的下场不言而喻。   就算是她身上有啐了麻药的银针,但是也不可能低档的过这么多的人的围攻。   慕容歌儿一咬牙,一颗银针刺在了像她猛的扑过来的一个男人的身上。   但是她并没有刺他的学位,她的想法只是……只是不要让他们侵犯他就好。   可是那男人却浑然没有知觉一般的,抓住了慕容歌儿的手。   慕容歌儿大惊,瞳孔一缩,她突然想到了,她用的银针是慕容尔今早给的。   也就是说这银针上根本就没有麻药,即便她刺中了他们对他们来说也只是皮外伤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疼痛他们根本就是感受不到的。   慕容歌儿心中一片冰凉,她要怎么办?   怎么办?   撕拉,那人一使劲拽开了慕容歌儿的衣衫,原本那日被慕容尔咬伤的肩膀露在了这些男人面前。   因为那样的伤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她并没有找太医诊治过。   所以一到狰狞的疤痕赫然可见。   可是这样的疤痕在这种情况下好像更加的刺激了这些男人,“女人,给我,给我……”   一滴泪水划过她的肩膀,慕容歌儿左手一翻,两枚银针并发,刺进了那男人的两个穴位里。   那人顿时倒在了地上,捂住双眼,剧烈的疼痛好像降低了他的欲望。   他只是在地上无尽的滚动,“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自然也不是难事。   ……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歌儿无力的坐在地上,耳边全是哀嚎的声音。   这些人,有的失明,有的失聪,有的更是残废了双手或者是双腿。   很多人没有挣脱开绳子,就被慕容歌儿用了银针。   所以说她现在是安全的了,但是她的心却是一片冰凉。   慕容歌儿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腿中,良久她一动不动。   没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突然她抬起了头,一双星眸明亮的吓人,“呵呵……哈哈哈哈!”   突然什么东西在桌角下好像闪着寒光,慕容歌儿知道那是一把匕首。   于是她起身捡起了那把匕首。   她轻轻的抚摸那把匕首,然后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啊!”房间里不断传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良久整个屋内安静了。   只剩下慕容歌儿的呼吸声,和类似水滴掉落的滴答声。   慕容歌儿伸手抚摸自己的双颊,“这是泪水么?”她还配有泪水吗?在杀了这么多人后,她还配流泪么。   突然她猛的扔掉了手中的匕首,看着那匕首上还带着些许红得刺眼的血液,隐隐的她好像可以在那匕首上看到她苍白的脸一般。   “不……”   在次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挽歌宫里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柳儿也不是慕容尔,而是柳青。   柳青看着他,难道眼中带着些许柔情的道:“可好些了?” ☆、身体软倒了   慕容歌儿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柳青,心中一片苦涩,她和柳青初见也不过是十几日的事情,可是她却在也不是当年的慕容歌儿了。   她的手沾满了鲜血,她的心一片冰寒。   “莫非是哑巴了。”柳青道。   良久慕容歌儿才用沙哑的声音道:“我没事。”   柳青嗤笑,“没事就不会昏睡了七天七夜,你知道你昏迷的这几日里整个皇宫都跟着鸡飞狗跳的。”   慕容歌儿苦笑,她昏迷难道还会比慕容尔昏迷更震动么,不过她的目光打在柳青带着几分焦急的脸上,“你关心我?”   没等柳青回答,慕容歌儿便道:“不要关心我,不值得。”   她这么一个双手都是鲜血的女人不值得的。   其实她可以不杀那些人,但是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慕容尔不会放过他们,而且……她的手上若是没有人命,慕容尔又岂会放过她。   慕容歌儿嗤笑,明明是悲伤至极,眼睛却是那般的干涩。   柳青看着她,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在说什么。   慕容歌儿转醒后,皇后和皇上先后来看过她,接着是各宫的妃子。   但是慕容尔却没有露面,一次在和一个妃子闲谈的过程中,她听说慕容尔出使南国去了。   听到慕容尔不在慕容的消息,她的心并没有什么波动。   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叫嚣,他若是死在南国该有……多好!   这天天气不错,慕容歌儿和柳儿在外面的草坪上小憩。   好像在凤城的公主府也有这么一个草坪。   好像那个时候有一个叫做姬君念的男人陪着她。   不知不觉慕容歌儿就坐了一天,月光出来,慕容歌儿看着天边的月亮,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是嫦娥太美,所以你也去天上寻嫦娥了对不对。”   柳儿听不懂慕容歌儿在说什么,“公主起风了,这天想必是要下雨了,您身子刚好,我们回去吧。”   慕容歌儿摇头,她不要回去,只有在这月光下,她才觉得她是最初的那个慕容歌儿。   果然,一个雷声想起,倾盆的大雨哗啦就下了起来,“公主,回去吧。”   慕容歌儿只是坐在那里,任凭雨水打在她的衣衫上,她慢慢的生出双手。   让这双纤细的手任凭雨水冲刷着。   柳青突然冲远处冲了过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容歌儿不看他,只是看着天上的月亮,脸上一片冰凉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姬君念,我有没有说过,我一直很想你。   “柳大人,怎么办啊,这样下去公主会生病的。”柳儿急的都要哭了。   柳青眉头一皱,伸手在慕容歌儿的脖颈处一敲,慕容歌儿的身体软倒在了地上。   朦胧中慕容歌儿只觉得头好晕。   她好像听到了皇后歇斯底里的声音道:“你们挽歌宫的奴才是怎么照顾公主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说着皇后把目光投向了柳儿,“都是这奴婢,公主使性子不知道拦着,来人啊,拉出给本宫打,打到公主醒了为止。” ☆、聪明人做糊涂事   “皇后娘娘绕过奴婢啊,绕过奴婢啊!”   慕容歌儿使劲挣开了眼睛,“母后……”   皇后赶忙来到慕容歌儿的床边,“歌儿,你可觉得怎么样了。”   皇后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慕容歌儿心中略微有些波动,“是儿臣不懂事,母后不要责罚柳儿了,她只是个丫头,我要做什么哪里是她可以左右的……”   皇后叹了口气,“这次就算了,但是若是下次公主在有个不是,本宫就揭了你的皮!”   柳儿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慕容歌儿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皇后见她没有什么大碍了便先回去了。   慕容歌儿这次醒很配合柳青吃药,也没有说要出去走走之类的。   傍晚的时候柳青来给她送药,见她正在榻上翻看上次他给她的那个穴位的图。   “位置都记住了。”柳青随意的问道。   慕容歌儿迟迟不语,柳青这才看出她的神色有点不对。   良久,慕容歌儿突然道:“柳青,你杀过人么?”   柳青愣了好久,手中的药碗不自觉的歪了歪,洒了好几滴药水。   “公主该喝药了。”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慕容歌儿突然笑了笑,是啊,谁的心中没有一座伤城,可是这不是她自怨自艾下去的理由。   只有她更好的活着才能狠狠的打击到那些一心想要伤害她的人。   也才能让那些一心保护她的人的心得以慰藉。   慕容歌儿接过柳青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她并没有让柳青离开,而是开始像柳青求教关于人体穴位的问题。   柳青在医术上无疑是极好的,但是他和姬君念不同,姬君念的医术研究的多数奇珍异宝的药性,所以为药王,而柳青则是个合格的医者,他所学的东西无一不是为了治病救人。   所以同样的穴位他和慕容尔的见解完全不同。   仔细的听他讲解这些东西,慕容歌儿的身体都有些酸疼了。   柳青笑了笑,在慕容歌儿的左肩处点了一下,“可有感觉好些?”   慕容歌儿笑了笑,“那是天夹穴?”   柳青点头,慕容歌儿突然想起,那天她被慕容尔关在那里后来晕了过去,慕容尔是如何和外面的人解释的,“那天我在东宫晕倒,母后直接传召的你进宫么?”   柳青点头,“太子殿下说你过度劳累,让我给你开个药方。”   慕容歌儿心中冷笑,果然,东宫被他治理的和铁桶一般,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外界的人也只以为她疲劳过度。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其实对于那天的事情柳青自然有所怀疑,但是他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多问。   慕容歌儿看着他,突然笑了,“聪明人,你现在是在办糊涂事啊?”   柳青挑眉,“在下也只是想死的壮烈一下而已。”   “放心,在宫中太医一般都是揣着一肚子没人知道的辛秘死的轰轰烈烈的。”说完慕容歌儿突然心情很好。   柳青走后,慕容歌儿和柳儿在宫中夺步,柳儿突然紧张的看着慕容歌儿。 ☆、吃里扒外的狗   慕容歌儿皱眉,“怎么了?”看着柳儿还是很忐忑的目光,慕容歌儿叹了口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不用害怕,在我身边我会尽我所能保住你的小命的。”   柳儿拼命的摇头,“公主,奴婢对不起您,其实那天你让奴婢哥哥送去给柳大人的信,奴婢的哥哥并没有送到。”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说下去。”   “那天哥哥出城后不久就被人截下了那封信。”   “那你哥哥没事吧?”这里的人行事作风很辣,她不想在因为她在害一条人命了。   柳儿摇头,“那人只是抢了信,但是并未伤人。”   慕容歌儿的心略微平静了下来,可是若是那封信没有送到,柳青又是如何来的京城呢?   皇后召见的?慕容歌儿摇头,她是和皇后说过柳青,但是也只是为了柳青进宫更加的名正言顺而已,但是从柳青来的时间来看,他绝对不是接到皇后的旨意才启程的。   可是信没有送到,他又是如何来的呢?   而且,那阵子她每天和慕容尔在一起,慕容尔应该不会有时间吩咐手下的人去截信,若真的是慕容尔的人,以他的行事作风柳儿的哥哥断然不会还活着,那会是谁做的呢?   看来只有等柳青来了问问柳青了。   “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情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了。”她的确没有想过竟然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看来也是时候清洗了,毕竟挽歌宫里不能养吃里扒外的狗。   柳儿给她找来了挽歌宫的名册,挽歌宫不算柳儿共有宫女六十名名,太监十五名名,侍卫一百名。小厨房的厨子和老妈子不算在内。   慕容歌儿脑袋有些疼,她不是搞政治出身的,这多人要她找出几个奸细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那天拦着她出宫的那两个侍卫应该是慕容尔的人了。   慕容歌儿想了很久,挽歌宫人虽然多,但是能知道她决策的人应该只有她身边那么几个侍候起居的人了。   还有……一般来说一个宫中还有什么地方是比较重要的呢。   小厨房的人!   因为慕容歌儿自小身子不好,所以皇上特意给她在挽歌宫内弄了个小厨房好方便她的膳食。   然后就是宫门的守卫了,不过这个也不用太在意,毕竟她是住在皇宫的内部,守卫应该不是问题。   “柳儿,把宫内的宫女太监还有不当班的侍卫都给本公主集合到挽歌宫后面的空地去。”   不一会的功夫挽歌宫的人除了个别当班的几个都在后园待命了。   慕容歌儿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人,前面的到都是熟悉的面孔,是平日里侍候她的人。   “你们这些人里有很早就跟着本公主的了,也有这几年各宫送来的人,本公主想了很久,你们这些人我用到的不多,认识的也不多。”   说着慕容歌儿顿了顿看着下面这些人的反应,不得不说挽歌宫里的这些奴才们比凤城公主府的要好很多了,从来不会在她说话的时候在底下大喊大叫。 ☆、身子不好   “凤城是本公主的封地你们都是知道的,所以本公主打算挑几个贴心的人去凤城帮本公主打理公主府,至于人选嘛……自然不能仓促决定,所以从今天开始,十人一组班在本公主身边侍候,每组以一月为期限吧,现在你们回去自由组合,每组要求两个太监八个宫女,明天的这个时候若是还没有组的便去小厨房烧煤吧,就这么定了。”说完慕容歌儿起身离开了。   回到卧室里,柳儿忍不住道:“公主,这些丫头里面品质参差不齐,而且很多并不是一等宫女,在您身边,不妥吧。”   慕容歌儿摇着蒲扇,轻笑道,“人都是在训练中成长的嘛,你刚刚进宫的时候就是一等丫头了?”   柳儿摇头,她那个时候是在棋妃娘娘宫中的,而且那阵子棋妃娘娘的宫中出了些事情便总是责打下人,若不是被公主看重只怕早就被棋妃娘娘打死了。   翌日,这些宫女和太监自由组合已经完毕,一共组成了七组,剩下了太监一名,宫女四名。   慕容歌儿看着剩下的这几个宫女,其中还有两个熟面孔,一个是原本她屋内的千里,一个是婵娟。   剩下的两个,一个好像是原本侍弄花草的昔人,一个是就不知道了。   至于那个太监她也没有什么印象。   而且,慕容歌儿眉头微皱,上次柳儿出宫去给她送信的时候回来佯装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分给了这些宫女。   她依稀记得当时那个昔人身子不好,告假了一天,可是有好几个宫女说要给她留一份呢,所以说她的人缘应该是极为不错的,可是为何竟然落了单?   看着这些人,慕容歌儿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柳儿,“大家都有组,为何你还站在这里啊?”   慕容歌儿这么一说,不光是柳儿懵了,其他人也有些愣住了,柳儿是公主的贴身宫女,公主昨天弄出这么一个分组的法子,原本她身边的那几个宫女自然心中都有些许的怨言。   毕竟调离了公主身边,以后的月例等级身份恐怕都不一样了,可是心中却都是艳羡柳儿的,因为她的地位是雷打不动的。   可是听公主的意思,柳儿似乎也要被下掉啊,于是幸灾乐祸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公主,奴婢……奴婢也要找啊。”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既然你没有组,就去小厨房帮忙吧。”   柳儿噗通就跪了下来,慕容歌儿却怒道:“你以为你是我身边的人,本公主说的话你就可以当做耳旁风了么,去小厨房烧煤吧,什么时候听明白话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柳儿被慕容歌儿说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但是又不敢哭出声。   “还有你们几个没有组的,也都去小厨房吧。”慕容歌儿说完环视了一圈那分毫组的,随意指了一个,“就你们组先开始吧。”   那十人均面露喜色,慕容歌儿笑了笑,指着其中一个太监,“最近挽歌宫的事情就先归你统领吧,剩余的六组你给排排顺序,一个月一换班,本公主就不用在交代了。” ☆、原来他有老婆   那个被慕容歌儿点名的太监叫做小莲子,他没想到一下子就能得到这么一个肥差,心中的激动更是不用提了。   然后慕容歌儿又把目光落在了那八个宫女身上,这组的八个宫女,有两个是原本就服侍她的,一个是彩蝶一个叫做济仁。   这济仁见慕容歌儿打量了她几眼,面上便抑制不住的喜色,慕容歌儿冷笑对另外一个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魂儿。”慕容歌儿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魂儿,倒不是说她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个魂儿的样貌着实是出众了。   和慕容歌儿相比都不成多让,而且还多了三分媚态,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以后你就跟在本公主身边侍候吧。”   魂儿面色没有什么波动,只是俯身道:“是。”   身边的人来了一次大清洗,以后就要日防夜防防家贼了。   柳儿一声不吭的收拾东西,以后她就不是公主身边的人了,自然不能在住在原本的屋子里了,而魂儿便搬进了柳儿住过的那间房子。   慕容歌儿改革的第三天,挽歌宫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倒是济仁时常在慕容歌儿身边晃悠,还经常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慕容歌儿嗤笑,打破了原本的登基制度,他们便认为谁都可以一下子飞黄腾达,所以对周围宫女太监们的行事也越发的注意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到慕容歌儿身边咬谁几口。   这天魂儿给慕容歌儿端上了一碗燕窝,“公主,听说这是太子爷从南国带回来的燕窝,只给了公主一人呢。”   慕容歌儿皱眉,“他回来了?”   魂儿摇头,“听说太子过几天就到,这燕窝是让手底下的人先行送回来的。”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魂儿却接着道:“太子对公主真好。”   慕容歌儿放下燕窝笑着道:“父皇就我们这两个孩子,皇兄对本公主不好,又要对谁好呢?”   魂儿笑着连连称是,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太子和公主兄妹情深嘛……以后太子登基,公主也不用害怕太子妃在欺负您了。”   慕容歌儿皱眉,太子妃?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慕容尔娶妃了啊。   “太子妃又怎么了?”慕容歌儿佯装好奇道。   魂儿见慕容歌儿感兴趣赶忙道:“听说太子这次去南国路经丹阳城都没去看太子妃一眼呢。”   慕容歌儿心中一动,原来慕容尔是有老婆的啊,丹阳城是慕容最富饶的城市,那里盛产粮食,所以皇上把丹阳赏给了慕容尔。   但是,慕容尔是一国太子自然不会住在丹阳城里,可是太子妃也没有道理住在那里啊。   “哦?那太子妃岂不是很伤心?”慕容尔那个变态,那太子妃估计一定是每天求神拜佛的害怕慕容尔去看她,现在佛祖显灵了,那太子妃逃过一劫啊!   “何止是伤心啊,据说太子妃还要上吊来着呢,不过被宫女婆子救了下来,太子还让人传了话过去,说死了就立新妃,太子妃这才不敢在闹的。 ☆、他对你有情   要我说啊,太子一定是还在气太子妃当年的事情。”魂儿的话越说越多,慕容歌儿问道,“当年什么事情?”   魂儿一脸意外,随即道,“公主真的是好脾气,那么大的事情都能释怀,还不就是……就是,太子妃打您的事情么?”   慕容歌儿微愣,那太子妃还向她动过手?   不用想,慕容歌儿也明白,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确的了,她一定是察觉了慕容尔对原本的慕容歌儿有着什么想法,于是便找了慕容歌儿的麻烦。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那太子妃被发配到了丹阳去了。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来那太子妃一定是对慕容尔有情了,那也就是说她又多了个潜在的敌人。   慕容歌儿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古代还真有品味这般独特的女人。”   “公主?您说什么?”魂儿没有听清慕容歌儿的话。   慕容歌儿起身道,“本公主说这燕窝太甜了,赏给你了。”   魂儿一愣,激动的道:“多谢公主。”   慕容歌儿一人走在挽歌宫的花园里,心里有些烦闷,远远的看到几个小宫女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慕容歌儿微微走进,但是并没有让他们发现,听到其中一个在说,“我们是第六组,那岂不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另外一个也叹了口气,“知足吧,我听说最苦最累的活连公公都分给了第七组的人了。”   一个人撇嘴道:“连公公这么做,也不害怕日后其他组的人报复!”   “他有什么好怕的,他的哥哥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就算在挽歌宫失了势也不会有人敢报复他的,讨好来不及呢。”   慕容歌儿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她只是谁便点了个人,竟然就偏偏和慕容尔的人有关系。   “日后这天下都是太子爷的,公主想处理连公公都要思量一下呢,不然到时候太子登基顺公公作为宫里的主官那报复起来公主也未必吃得消。”   慕容歌儿不得不佩服那个说话的宫女了,分析的还真是头头是道,给了她当头一棒你呢,现在慕容尔还只是太子便敢对她为所欲为了,将来做了皇上。   她根本不可能去用身体讨他的欢心,到时候虎落平阳,也许真的被慕容尔身边的那些狗欺负呢。   不过听这些人的话里的意思,那小莲子应该是利用她给的职权敛财了,而那第七组自然是送礼送的最少的人了。   慕容歌儿暗暗记住那说话最多的那个宫女的相貌,淡淡一笑,在他们发现之前便离开了。   女人多的地方想来是非多,这宫中的太监也算是半个女人了。   慕容歌儿回去之后便发现魂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过问,魂儿也按照往常一样照顾她的起居,只是话好像少了些。   “公主殿下,东宫的人送来了一些礼品,说是太子殿下给公主您补身子的。”说话的是进来的小莲子,哦不,现在应该称他为连公公了。 ☆、偷情   慕容歌儿轻笑道,“皇兄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连公公见慕容歌儿感兴趣赶忙道:“都是南国的一些真品,其中还有一颗夜里会发光的珠子被称为夜明珠。”   慕容歌儿前世是盗墓的什么真品没见过,别说是一颗夜明珠了。   “既然是皇兄送来的东西,就放到我的卧室里吧,把那珠子拿来给本公主看看。”慕容歌儿笑着道。   小莲子拿来了夜明珠,慕容歌儿看了几眼果然是上品,成色和置地都不错,“去给本公主找几个竹子,在拿些油纸来。”小莲子吩咐下去后很快就有人把东西送来了。   慕容歌儿叫人把竹子削成细细的竹签,然后在油纸上绘上了一轮满月,满月下化了一根衣袋,便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用竹签和油纸做了一个灯笼,把夜明珠扔了进去,然后对魂儿道,“这个赏给你了,夜里时常起来时候本公主也不容易。”   魂儿吃惊的看着慕容歌儿,赶忙跪下来谢恩,小莲子却有些不快道:“公主只是说笑,这是太子爷赏的东西,也是你个贱蹄子配用的么?”   魂儿吓得手里的灯笼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慕容歌儿嗤笑,“小莲子,这夜明珠真的是皇兄赏给我的么?”   小莲子满脸堆着笑容道:“这个自然是的。”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本公主还以为是皇兄赏给你的呢?”   小莲子猛的跪了下来,“公主,奴才可万万不敢打着夜明珠的主意啊。”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本公主,现在这夜明珠是谁的了?”   小莲子愤恨的看了一眼魂儿,然后道:“自然是魂儿姑娘的了。”   慕容歌儿笑了笑,“不管将来这慕容要谁做主,但是这挽歌宫里只有一个主人,公公记住了吧。”   小莲子赶忙磕头道:“奴才时刻谨记着是公主的奴才。”   小莲子出去后,魂儿满脸不安的道:“公主,这夜明珠真的赏给奴婢了。”   慕容歌儿点头,“本公主不喜欢这玩意,你喜欢便留着吧。”   夜里慕容藏国玺宫里摆国宴,一则为慕容尔接风,二则是因为南国的太子和七王爷一同来了。   南国是慕容南方的一个国家,人口虽然没有慕容多,但是胜在极其的富饶。   这些年和慕容一直交好,据说二十年年前慕容南部发生了什么神怒,死了不少人,南国没少给慕容捐赠银子。   也正因为如此慕容决定和南国联姻,可是当时慕容藏并没有女儿,唯一的儿子慕容尔也才三岁而已。   于是便在朝中选择女子,最后选定的是云丞相的妹妹云韵以公主的身份家到了南国。   据说这次一同而来的七皇子便是云韵所生。   慕容歌儿对这些事情不敢兴趣,而且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慕容尔,于是便装做身体没好,没有去国玺宫。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么盛大的宴会,一国公主不愿意出席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勉强她。   不过慕容歌儿也乐得自在。 ☆、人家正在……   魂儿倒是总是在慕容歌儿面前念叨,无非是说一些什么慕容歌儿应该出席的话。   慕容歌儿不理会她,魂儿悻悻的说了几句,便不在言语。   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忙活着国玺宫的事情,慕容歌儿的挽歌宫里也是有热闹上演的。   慕容歌儿夜里睡不着,便一个人出去外面的凉亭乘凉,远远的便见到两个黑影,在那里嘀嘀咕咕。   不一会竟然还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慕容歌儿翻了个白眼。   深宫寂寞肯定是哪个宫女和侍卫偷,情了,不过……慕容歌儿没有打算撞破,毕竟这种事情,宫中是不允许的。   后宫的女人除了皇帝的妹妹和女儿就都是皇上的女人。   没有皇上和皇后的准许,私自和男人私通就是死罪。   慕容歌儿不想把这事情闹大,她只是想看清楚这二人是谁,然后好找个时候和皇后说了,到时候好成全了他们。   可是黑夜太黑,他们躲得又实在是隐秘,慕容歌儿怎么也看不清那两人是谁。   而且人家正在……她也不好走的太近。   于是慕容歌儿叹了口气,只好日后多多观察一下,看看哪个和哪个有情愫,她好做个月老了。   慕容歌儿凉快够了便往回走,一会去不要紧,灯光大亮,魂儿和几个丫头都站在屋内,一看到慕容歌儿,魂儿便扑了过来,“公主这是去哪里了,可吓死奴婢了。”   慕容歌儿看着这几个人,一个、两个、七个,济仁不在。   “夜里睡不着,本公主去后面的草坪坐了会,你们都去休息吧。”   说完其他宫女便下去了,而魂儿却没有走,“公主,刚刚可是在找济仁。”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你知道?”   魂儿一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样子,慕容歌儿不愿意看,“知道什么能说的便说吧,为难的就回去休息吧。”   魂儿不敢在藏着掖着的道:“济仁这几天夜里总是不在房中,每晚到后半夜大概才能回来。”   “然后呢?”慕容歌儿轻飘的道。   魂儿有些发懵,宫女夜不在房间里,去做什么了不言而喻,她以为慕容歌儿听了会不说大怒多少也会不高兴的,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般平静,“奴婢担心她是不是换了夜游的毛病。”   慕容歌儿不接话,她只好胡乱的说几句,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   毕竟济仁是挽歌宫的人,而且原本就是慕容歌儿身边的,若是真的把事情闹开了,皇上那里也不好看。   而且魂儿心中还有自己的思量,自然不敢说错一句。   “本公主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魂儿悻悻的告退了,慕容歌儿的心却还在小厨房那边,这么久了那边都那么安静,一点事情都没出,难道是她想错了。   柳儿那个小笨蛋,也实在不是个有心计的主,若是过几天还没有什么动静就把柳儿调回来吧。   翌日,魂儿服侍慕容歌儿用膳。   “这鱼的做法倒是新鲜?”慕容歌儿指着盘子里的鱼笑道。 ☆、你喜欢么?   魂儿笑着道:“据说这鱼也是南国送来的呢。”   慕容歌儿轻轻点头,但是那鱼却一口也没有动,以往慕容歌儿爱吃鱼,可是她却是一口鱼都不吃的。   “你喜欢吃鱼么?那就赏给你了。”慕容歌儿笑着对魂儿道。   魂儿谢过慕容歌儿,然后拿着给其他的几个小姐妹加菜去了。   吃过早善,慕容歌儿便想去小厨房看看,柳儿那丫头自从去了小厨房七天了一点信都没有。   她着实有些担心。   “公主要是闷得慌我们去御花园走走。”魂儿建议道。   慕容歌儿摇头,“过几天是母后的生辰了,本公主想做到点心给母后,我们去小厨房看看吧。”   魂儿和慕容歌儿来到小厨房,虽然说是小厨房,但是也是好几个房子连在一起的,很多间屋子,每间都负责不同的菜是,比如荤素不是同一个师傅,甜点粥汤都是分人处理的。   几个御厨正在那里探讨新花样的菜色。   慕容歌儿笑了笑,“今天的鱼是谁走的啊?”   小厨房的人这才发现慕容歌儿来了,“奴才们参见公主殿下。”   慕容歌儿点头,其中一个高个的御厨道:“今天的鱼是奴才做的。”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晚些去小莲子那里领赏吧,这鱼做的本公主喜欢。”   那御厨一脸喜意,慕容歌儿笑着表明了她想学做一个点心,那几个御厨虽然是做荤菜的但是也用尽浑身解数让她满意。   半个时辰后,慕容歌儿道:“本公主有些乏了,那些点心若是烤好了,就叫人给我送去吧。”   说完她带着魂儿便在小厨房里逛了起来。   “公主,这里是专门做甜品的,公主若是想学做些点心应该找他们才对的。”魂儿笑着道。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然后道:“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奴才们参见公主。”这甜点房里的奴才倒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看了几样新出来的点心,果然术业有专攻比起那些御厨们做的倒是好看不少。   尤其是一个白色的糕点,看上去好像水晶一般的透彻。   “这个……”慕容歌儿刚想问那道点心叫什么名字,然后一个人撞到了她身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实在是没有看到公主。”   慕容歌儿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来侍候在她身边的千里,“没事,下去吧。”   千里千恩万谢的退下了,那御厨便道:“这个点心是南国七皇子殿下身边的阿三交给奴才的。”   “哦?”   那御厨见慕容歌儿有些好奇赶忙解释道:“奴才原本是南国人是跟着棋妃娘娘进宫的,以前在南国的时候和阿三相熟,这次他进宫了,便来看了看奴才。”   慕容歌儿点头,“这点心看起来真不错,师傅教给我可好。”   “公主想学,奴才岂敢不教。”   慕容歌儿在点心房里带到下午的时候,便回去了,只是老远的看到一个身影在蹲在地上干活。 ☆、遮羞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因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柳儿。   慕容歌儿走进,柳儿却浑然不觉,只是在哪里不停的洗着青菜,双手都有些红了。   “本公主不是让你去烧煤,怎么跑来洗菜了?”慕容歌儿道。   柳儿一抬头看到慕容歌儿,一双小眼睛就要流出眼泪了,慕容歌儿叹了口气,“什么都做不好,是不是常公公不满意你了。”小厨房的管事叫做常公公。   柳儿站在那里摆弄着衣角,始终不肯说话,慕容歌儿摆了摆手,“罢了,回去收拾东西,你还是回来伺候我吧。”   柳儿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歌儿,“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可是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好。”柳儿看了一眼魂儿,支吾的道。   慕容歌儿叹了口气,“所以你还是回来麻烦本公主吧,收拾一下东西明早回来吧。”   慕容歌儿回到卧室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纸,这是今天千里撞到她时偷偷的塞进来的。   慕容歌儿慢慢打开,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字。   良久,慕容歌儿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柳儿回来后,并没有回她原本的住处,而是住在了慕容歌儿卧室的外间里。   晌午的时候慕容歌儿正在用午膳,而因为昨天她的特别表扬今天还有那道鱼。   慕容歌儿笑了笑,柳儿和魂儿在那里服侍她用膳,一会柳儿道:“公主,柳大人来给你问脉了。”   慕容歌儿有些不耐烦的道:“让他进来吧。”   多日没见柳青还是那副一脸的清高相,“微臣给公主问脉。”   慕容歌儿点头,柳儿却给她舀了勺鱼汤,慕容歌儿皱眉,有些不耐烦的一挥手,洒出的鱼汤烫到了柳儿的手臂。   柳儿被烫下意识的把那汤碗一扔,好巧不巧的全部仍在了柳青身上。   柳青眉头一皱,“微臣回去换身衣服,在来给公主问脉。”   慕容歌儿挥了挥手,却对柳儿道:“你真是越发的不长进了。”   魂儿瞄了一眼柳儿,“公主,那鱼汤可还要喝。”   慕容歌儿摇头,“没有心情喝了。”   说完起身便进了卧室,柳儿一脸的惶恐也跟了进去。   魂儿心中有些不喜,强忍着怒气让几个小宫女把午膳撤了下去。   半个时辰过后,慕容歌儿房里又传来一阵怒骂声,魂儿赶忙进去,慕容歌儿愤怒的道:“你出去给本公主看着她跪着,没有本公主的吩咐不准进来。”   “是,公主。”魂儿娇声道。   柳儿和魂儿出去没多久,柳青便来问脉了。   慕容歌儿压低了声音道:“怎么样?”   柳青点头,“那鱼中确实有些药物,但是却不是什么致死的毒药,而是……一种服用多了会让女人脉象上呈现喜脉的药物。”   “喜脉?”慕容歌儿皱眉,她若是吃了那鱼,到时候就会呈现喜脉,可是这对谁有好处呢?   公主不贞洁,未婚先孕?到时候皇上为了遮羞一定会找个合适的人把她嫁了。   即便是这样最先得利的会是谁呢? ☆、对她下药   不会是慕容尔,因为慕容歌儿从一嫁到第一百个,也不可能轮到她。   “这药无色无味而且很是罕见,你是如何知道的?”柳青问道。   慕容歌儿道:“是一个婢女告诉我的。”   “哦?那你那婢女倒是不是常人了,这么罕见的药物可不是深宫之中一个普通的宫女能够明白的。”   慕容歌儿道:“是啊,可是这么罕见的药物偏偏出现在了宫中。”   那天千里给她的纸条上写的就是这种药,还有这要的配方和服用后的作用,而且千里还写了一个名字,那就是——昔人!   不管怎么说这千里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你打算如何?”柳青问道。   慕容歌儿突然皱眉,“这药服用多久能产生喜脉的症状。”   “一次即可。”柳青道。   慕容歌儿笑了笑,“你想办法给魂儿把一下脉搏。”   虽然不知道慕容歌儿为什么怀疑那个叫做魂儿的宫女,但是柳青还是道:“她没有服用过这种药物。”   “怎么讲?”上次她把那鱼赏赐给了魂儿啊,难道她没吃?而且慕容歌儿还怀疑上次那个燕窝里也是有这种东西的,若是两次她都没吃,那她的猜测就是对的了。   “这种药服用了后,除了能产生喜脉的脉象,剩下的就是女子会不来月事。”柳青道。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对啊,若是单单是喜脉,女子身上还来着月事,那叫什么有喜了。   想着,慕容歌儿突然道,“你怎么知道她来了月事?”   柳青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我是大夫,自然能看的出来。”   慕容歌儿不是有意调侃柳青,她是真的吃惊啊,“这都能看出来,难怪说你是神医。”   “公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在下告辞了。”柳青说完哪里还肯给慕容歌儿说话的机会,背起药箱就离开了。   慕容尔已经回来两天了,但是没有丝毫的动静,慕容歌儿心中有些打鼓。   “不叫的狗才咬人。”   午睡过后,慕容歌儿还没有看到柳儿,她早已让柳儿回来不用跪了,这丫头最近跟着她吃了不少的苦,可是这回人哪里去了。   “魂儿,柳儿呢?”慕容歌儿问道。   魂儿面容有些闪烁,不敢看慕容歌儿的眼睛只是道:“奴婢不知道啊。”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了一眼魂儿,“看着本公主的眼睛说。”   “奴婢真的……”   “说!柳儿在哪里?”慕容歌儿厉声道。   “奴婢,公主不干奴婢的事情啊,是连公公把她送去了刑者司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啊!”魂儿跪在那里直发抖。   “什么刑者司,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一个时辰了。”魂儿颤抖的道。   慕容歌儿嗤笑道:“好,现在挽歌宫里只有连公公了,没有经过本公主的同意便敢拿本公主的人了。”   说完慕容歌儿起身,魂儿跟在后面道:“公主,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刑者司是宫内关押犯了错的奴才和宫妃们的地方。   到了刑者司,里面的人恭恭敬敬的给慕容歌儿行礼,慕容歌儿嗤笑道:“听说,你们拿了本公主的一个丫头,本公主来领人了。” ☆、把人弄出来   那管事有些不自然的道:“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公主殿下,这事情是顺公公亲自办的,说是太子爷的意思。”   慕容歌儿一愣,“人是我挽歌宫的人,关太子什么事情!”   “公主,柳儿姑娘并未吃苦,您要人……还是要有太子的手谕的,我们当奴才的也是奉命行事而已。”那管事太监一脸的老实相,而且慕容歌儿是真的不想为难人。   路上魂儿吞吞吐吐的说明白了柳儿为什么被抓,原始因为柳儿房间里有一副画,而柳儿收拾东西的时候忘记了带走。   魂儿搬进了她的房间,发现了那画,原本她是不敢声张的,可是现在看柳儿越发的不受慕容歌儿待见,便找了个机会把那画无意中给连公公看了。   而那画上正式一个青年男子。   连公公以前只是个小太监对一直受宠的柳儿自然是不待见的,于是以私通的罪名把她抓取问罪了。   “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连公公会看到那画啊!”魂儿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好像在刑者司里受苦的那个人是她一般。   “闭嘴!真或是假等柳儿出来在说,她若是有了事情,不论真假,本公主让你陪葬!”   这一句话把魂儿吓得不轻,她嗤嗤的捂住嘴巴,哭都忘记哭了。   慕容歌儿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她觉得这事情根本就是连公公和魂儿一手策划的,就算是连公公是偶然发现,但是那魂儿也脱不了干系。   到了东宫,慕容歌儿便遇到了小顺子,比起他的弟弟小莲子,他对慕容歌儿的态度可谓是恭敬至极,“公主可是找太子爷。”   慕容歌儿不语。   小顺子笑着道:“回禀公主殿下,太子爷正在和南国的太子下棋,公主可是过段时间在来。”   慕容歌儿摇头,“本公主找你。”   “这……奴才所行之事都是爷首肯的,公主若是有事还是直接找爷合适,何苦难为小的。”小顺子一脸的忠诚像,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慕容歌儿再难为他。   “顺公公弄错了,本公主只是来告诉你本公主宫中的小莲子恐怕是不行了,所以来通知你去见最后一面。”说完慕容歌儿转身就走。   小顺子愣了愣,赶忙道:“公主,留步,奴才和您去刑者司。”他自然值得小莲子现在没事,可是难保以后不会有事。   慕容歌儿毕竟是公主,就算是现在和太子爷置气,但是别人不知道,他整日跟在太子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公主可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要弄死一个小莲子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了。   柳儿在刑者司也没有吃多少苦,小顺子不敢把柳儿放出来,但是让慕容歌儿见上一面还是可以的。   小顺子又交代了管事的几句,只要慕容尔不有命令,柳儿是不会吃苦的。   慕容歌儿和柳儿独处的时候便问道,“那画上是谁?”   柳儿道:“是我哥哥。”   慕容歌儿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哥哥, ☆、他是你调教出来的   那么她见了慕容尔也能理直气壮的把人弄出来了。   慕容歌儿回到挽歌宫里,宫内奴才跪了一地,慕容歌儿一看,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慕容尔还是谁呢?   “参见太子殿下。”慕容歌儿行礼道。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歌儿有话要说!”慕容而道。   这是从那次时候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慕容歌儿看慕容尔根本就是个变态。   而挽歌宫一地的宫女太监听了慕容尔的话,都如蒙大赦的退了出去,没有一个人有询问慕容歌儿这个正牌主子的意思。   慕容尔看着她,揶揄的道:“对他们的反应不满意?”   不带慕容歌儿回答,慕容尔便接着道:“本宫也很不满意,这样的奴才也只有你调教的出来。”   慕容歌儿嗤笑道:“你是慕容的太子爷,他们听从你的命令有何不对?”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也确实有些微怒的,因为那些奴才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公主。   慕容尔冷冷的看着她,像是在嘲笑她一般,然后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嗓音道,“在我东宫就算是父皇亲临他们也不敢退。”   慕容歌儿不以为意,就算是东宫的人都害怕他,那也是因为他性格够变态而已。   慕容尔见慕容歌儿不说话,他心中明白对他的话她多半是不认同的。   “你做什么?”慕容尔突然抓起了她的手。   慕容尔把她手放在手中认真的把玩,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拽不出来,“歌儿,还记得本宫说过你的手很漂亮么?”   慕容歌儿使劲的挣脱,“慕容尔你就是个变态!”   慕容尔轻笑,“慕容家族的人哪个不变态,如果他们够正派你以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你?”   “你什么意思?”慕容歌儿问道。   慕容尔突然笑了,“你早晚会懂的,你找本宫是为了你那宫女的事情吧。”慕容尔突然松开了慕容歌儿,也好像不在愿意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他直接坐了下来,然后对慕容歌儿道:“斟茶。”   慕容歌儿不动,慕容尔也不恼怒,“求人就应该求人的样子,恩?”   慕容歌儿冷笑,“我不是求你,柳儿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拿人,慕容尔就算你是太子,可是上面还有父皇。”   慕容尔揶揄的看着慕容歌儿,然后点了点头,“小顺子。”   小顺子听到慕容尔在喊他,马上进来。   慕容尔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后慢慢的道:“拿样东西给公主看看。”   小顺子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卖身契。   慕容歌儿接过那卖身契,上面写着的人叫做柘柳真是柳儿的名字,慕容歌儿看了下去,上面写的竟然是……家中独女。   “怎么会?”柳儿明明和她说过那是她的哥哥啊。   慕容尔眼中突然一寒,看了一眼小顺子,小顺子赶忙退了出去。   慕容尔冷笑道:“看明白了么?”   慕容歌儿怎么也不相信柳儿会骗她,柳儿若是没有兄长那上次去凤城送信的人又是谁? ☆、是你逼我的   慕容尔嘴角挂着的嘲弄让慕容歌儿觉得身体越发的冰冷,在挽歌宫里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柳儿,那个看似激灵实则非常单纯的女孩。   慕容尔从怀中扔出一封信来,而那信竟然就是慕容歌儿上次写给柳青的那封。   “她是你的人?”慕容歌儿声音很轻但是这几个好似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一般。   慕容尔不看慕容歌儿,只是喝茶,良久才道:“是也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尔此时此刻的样子在她心中还想没有那么可恨了,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单纯了不是么。   “柳儿原本是本宫手下的一个丫头,但是你身边没有可用的人本宫便把她给了你。”   慕容歌儿冷笑,“所以说她说到底是你放在我身边的了。”慕容尔的在她挽歌宫的眼睛不止一双,但是她如何也没有想过柳儿会是。“那她替你办了事情,你为何还要设计把她弄进刑者司。”   慕容尔玩味的看着慕容歌儿此时此刻的表情,“本宫说过是也不是,本宫让她来你挽歌宫的那天就和她说过了,是让她来侍候你的,可是她偏偏自作聪明的要为本宫办事,可是却不曾懂得本宫让她办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侍候你,并且衷心。“   慕容歌儿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看不懂慕容尔,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看不懂,“所以她没有听你的话,你就惩罚了她。“   慕容尔摇头,“一个婢女而已,本宫要她死,可以有一千种法子,而且每个都要比现在的情况简单,还有解恨,可是……歌儿,你还不明白么?本宫只是要给你上这节课罢了。“   慕容歌儿嗤笑,“你所教导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想学。”   慕容尔突然神情放温柔了一些的道:“本宫教导你的这些总有一天你会用上的。”   慕容歌儿冷笑,“我只是一个公主,一不用和你争皇位,日后嫁了人也不需要和妻妾勾心斗角,学这些东西做什么?”   慕容尔摇头,“你又错了,如果你不想学这些,你最近在挽歌宫里做的这些不要告诉本宫是无聊。”   “我只是为了自保。”慕容歌儿争辩道,她不是他那样的人,也永远不会是他那样的人,可是每次面对慕容尔她都觉得好像她的手在滴血。   她的心是恶毒的,手是肮脏的。   “哈哈,自保?这个词并不准确,这是个吃人的世界,你要活下去很多人就要死,与其说你是在自保,倒不如说你为了自己活下去在清理你面前的障碍。”慕容尔的语气很平静,还少了几分揶揄,却听在她的耳朵里越发的刺耳。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慕容歌儿失声道。   慕容尔却步步紧逼,“那你告诉本宫那间暗房里那二十八个人不是你杀的。”   好像又有温热的鲜血躺在了慕容歌儿的手上,“不是我,不是我……是你逼我的,逼我的。”   那些人痛苦的表情, ☆、如何处置她   和她把刀刺在他们身上他们目光中的解脱,都是慕容歌儿心中的噩梦。   她没有想过要杀人,没有……是慕容尔逼她的。   慕容尔嘴角浮起了一丝嗜血的笑容,“没错是本宫逼迫你的,可是本宫却没有让你杀了他们,哦,你一定觉得他们活着也是痛苦,但是生命是他们的谁又赋予了你决定他们生死的权利,不要在说是本宫,是你……比起让他们死,他们的哀嚎更加让你恐惧。”   “还有,那个龙昔宫的宫女,若不是你想借着父皇的手来调查那些要害你的人,那龙昔宫的宫女会死么,你明知道那饼饵有毒,却还让一个无辜的人去拿,她虽然不是死在你手上,可是又有什么区别呢?”慕容尔的声音好像沾染了魔咒一般的让慕容歌儿心中的恐惧无限的放大。   这是她么?   “慕容尔你究竟想怎么样?”慕容歌儿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慕容尔只不过是想在精神上打到她,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   慕容尔叹了口气,用手撩起她的发丝,轻声道:“我亲爱的妹妹,我只是想告诉你杀人并不可耻,反而是能力的一种象征。”   “希望本宫下次在来的时候,你的挽歌宫会有所不同,如果你做不到,那本宫不介意亲手帮你整顿。”说完慕容尔起身离开。   却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慕容歌儿突然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这个她自然说的是柳儿。   慕容尔回头似笑非笑的打量她,“你若是不说这句话,本宫会放她回来,可是你还是说了……”   良久慕容尔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她必须死。”   慕容尔走后,魂儿走了进来,“公主,你没事吧。”   慕容歌儿看着魂儿这张让男人魂牵梦绕的脸,突然笑道:“过来,告诉本公主,是谁让你把那画放在房间里的。”   魂儿赶忙摇头,“奴婢冤枉啊,那画卷本来就是柳儿的啊。”   慕容歌儿冷笑,“以后你就跟在本公主身旁好好侍候吧,不然……柳儿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魂儿退下后,慕容歌儿就一个人坐在大堂的地上,她不停的看自己的手。   “没有杀过人的人,永远都不知道杀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说完慕容歌儿嗤嗤的笑了出声。   她好恨自己!   柳青进来的时候慕容歌儿还在地上坐着,他上去扶起了慕容歌儿,“刚刚进宫的时候从刑者司抬出了一个人……”   “别说,我不要听。”慕容歌儿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   柳青拽住她,“不,你必须要听,公主,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满眼都是正义,那是一种与富贵不同个高贵,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其他女子是不一样的。”   慕容歌儿嗤笑,“是啊,其他女子不会杀人,不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也不会生在帝王家,更不会害死最爱他们的男子。” ☆、人命没她的贞操值钱   姬君念的死是她心中的伤,那些人的死是她心里的结,慕容尔是她心中的刺。   “不是这样的,那些都不是你的本意不是么?”柳青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可是看着她伤痛,他却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慕容歌儿嗤笑,“是啊,不是我的本意,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是谁之过,究竟是谁的过错……”   “相信我,你是个好女孩,是个好女孩。”柳青不停的安慰着她,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良久,慕容歌儿慢慢的昏睡在了柳青怀中,柳青让人把她送回卧室。   她低声唔语着,没有人听清了,可是柳青却知道,她喊的是:“姬君……”   心中不是没有酸涩的,姬君念现在是她心中唯一的美好吧。   慕容歌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谁也不知道她做了多么可怕的噩梦。   不过慕容尔的一句话却让她想明白了,什么是自保?   在她心中那二十四条人命终究是没有她的贞操值钱的,所以她清理了挡在她前面的路。   慕容歌儿在用早善的时候,无疑还是看到了那条鱼,她嗤笑,“魂儿,这鱼本公主不喜欢,你吃吧。”   魂儿愣了愣,就要把那鱼拿下去,慕容歌儿却道:“就在这吃吧。”   魂儿一愣,“公主,奴婢不敢。”   慕容歌儿笑了笑,“违背本公主的事情你敢做,本公主让你做的事情你反倒不敢了?”   魂儿看着慕容歌儿慑人的目光,没有办法只好拿了一双备用的碗筷,吃了几口那鱼。   慕容歌儿冷笑,“好吃么?”   魂儿连忙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公主好似哪里不一样了。   “小莲子。”慕容歌儿道。   “奴才在,公主有何吩咐。”小莲子有点阴阳怪气的道。   慕容歌儿笑了笑,“本宫现在身边缺人……”   不待慕容歌儿说完小莲子便道,“东暖阁的翠儿却是不错的。”   慕容歌儿摇头,“原本时候本公主的千里和婵娟把他们调回来吧。”   “这……”小莲子有些犹豫,慕容歌儿冷笑,“连公公还要考虑一下么?”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把他们调回来。”最近他的哥哥小顺子也警告他了,叫他万事听公主的,虽然心里有些不大痛快,但是掉个人毕竟是小事情。   慕容歌儿看着小莲子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小顺子是慕容尔身边得意的人,他得意什么。   千里和婵娟被调回来后,慕容歌儿单独召见了千里,“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情。”   千里点头,“挽歌宫宫婢奴才不少,但是真的没有派别的却是少数,公主想找到其他势力的人,所以才想出了那个办法,至于小厨房那里是一个宫中很重要的地方,谁若是有心害公主,自然会想去那里,奴婢和妹妹婵娟之所以去了小厨房,自然是打算帮公主找到奸细。” ☆、让人消化不良   慕容歌儿愣了愣,这个千里倒是很聪明,“那你呢?又是哪方势力的人,不要告诉本宫你不属于任何地方。”   千里摇头,“不,奴婢会告诉公主的,因为只有告诉公主公主才会更加放心的用奴婢二人。”   “哦?你是哪方势力的?”宫中任何人她都不放心,甚至包括皇上和皇后。   千里笑了笑,“奴婢来自药王谷。”   慕容歌儿一愣,“说下去。”   “是,奴婢原本是主子放在公主宫中的内应,但是……自从主子对公主的情谊发生转变,奴婢的使命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千里道。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那你以前在挽歌宫里是做什么的?”   “公主原本身体里是有火毒的,可是火毒的大小或者何时发病却是主子控制的。”千里的话说的也算是直白了。   “如何让我相信你。”慕容歌儿问道。   千里笑了笑,“奴婢是墨颜护法手下的,公主若是不信,等墨颜护法归还笛子的时候问问便知了。”   慕容歌儿点头,“宫中的婢子奴才你们都生活在一起很多事情应该比我了解,依你们判断昔人是哪方势力的人。”   千里笑了笑,“其实单凭日常接触,这些事情奴婢自然不可能知道,但是主子却是全知道的,昔人是丹阳的人,而且仅仅是昔人,就连魂儿都是。”   慕容歌儿微愣,“魂儿?”那昔人相貌倒不是很出色,那太子妃可以不用担心,但是她就不害怕慕容尔常常出入挽歌宫被魂儿给勾了魂去。   千里一颗七窍玲珑心,自然看出慕容歌儿的疑问在哪里,“奴婢听说当年太子妃选人的时候是不看好魂儿的,奈何昔人和这魂儿竟是姐妹,魂儿不在身旁昔人誓死不愿意进宫,而太子妃出到丹阳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只好从了昔人的意愿让魂儿一起进宫了。”   慕容歌儿想了想突然笑道:“昔人暂且留着吧,魂儿嘛,本公主会给她找个好的住处的。”   从那天之后慕容歌儿却好像离不开魂儿了一般,白日里侍候不说,黑夜里也要她侍候。   魂儿喝了那鱼汤自然害怕产生有孕的症状,可是却没有法子去找她姐姐昔人想办法。   这天夜里,慕容歌儿叫千里去东宫请慕容尔。   慕容尔嘴角微微扬起,虽然知道她恐怕是打着什么主意的,但是一颗雀跃的心却是按捺不住的。   夜里慕容歌儿把酒席设在了外面的凉亭里,只留下了魂儿一个人在身边侍候。   慕容尔看着慕容歌儿,笑了笑,“你是想让本宫检验你最近学习的成果么?”   慕容歌儿低声道:“只是和太子殿下过过招而已。”   “那本宫赢了可有什么奖品。”慕容尔揶揄的道。   慕容歌儿想了想,“输了有送,至于赢了嘛……”   “赢了,就当本宫在给你上一堂课好了。”   慕容歌儿摇头,“最近学的东西太多了,你就算是在上,也只能让我消化不良罢了。” ☆、一晚上没碰过   “这么说来本宫只能输了。”慕容尔的心情好像很好,一直都没有挂上他那阴狠的表情。   慕容歌儿不语,魂儿却好像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一般,慕容尔看着慕容歌儿的表情,心中一动便明白了些许,“你这丫头倒是生的标志。”   慕容歌儿笑了笑,然后对魂儿道:“太子爷夸你,那你就带本公主敬太子爷一杯吧。”   慕容歌儿说完魂儿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晕吗,见慕容尔也没有反对便鼓起胆子道:“奴婢敬太子爷一杯。”   慕容尔接过魂儿手中的杯子却不看她,而是目光投向了慕容歌儿,另一只手慢慢的斟了杯酒,递给了魂儿,“本宫也敬你。”   魂儿的脸好似能滴出了血一般,面带羞蓉的看着慕容尔。   慕容歌儿看着只觉得好笑,“皇兄怎么还不喝?”   慕容尔面带揶揄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最后点了点头,把那酒水一饮而尽,最后还对慕容歌儿道:“歌儿不喝么?”   慕容歌儿摇头,“最近还在吃太医的药,说是不宜饮酒。”   慕容尔嗤笑,“这个理由虽然找的蹩脚,但是本宫也不会逼你,至少今天不会。”   说完慕容尔径自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慕容歌儿看着那酒,心里有些打鼓,虽说应该对药王谷的药有信心,可是慕容尔这般就找了道,总是让她心里说不出的不安。   几个呼吸的功夫魂儿便倒在了地上,慕容尔的神色似乎也有些不对劲,慕容歌儿的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果然,碰的一声,慕容尔也倒在了桌子上。   慕容歌儿不敢马上动身,只是道:“太子?太子!”   良久见慕容尔果然没了反应,便道:“来人啊。”   因为安排的比较周密,来的人只有千里和婵娟。   “把他们抬进魂儿的房间。”慕容歌儿笑着道。   一切都折腾完了之后,小顺子来找慕容尔,千里佯装不大自然的道:“顺公公还是先回去吧,公主也不能吃了你们家太子。”   小顺子心里有些纳闷,但是一想太子对公主那不知名的想法?   难道是太子前阵子那一顿连打代削终于降服了公主,所以……想到这里小顺子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万一打扰了太子的好事情,太子不还揭了他的皮。   “走了?”慕容歌儿问道。   千里点了点头,慕容歌儿皱眉,“你那药性好使吧?”万一他们一晚上没碰过可怎么办。   魂儿早有勾引慕容尔的心,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慕容歌儿的想法很简单,她不是太子妃的人么。   太子妃不可能一直住在丹阳,而且太子妃的娘家也是朝中的大员,日后太子登基,太子妃也不会因为不得宠而失势,到时候魂儿自有太子妃收拾了。   这一晚慕容歌儿的心情大好,除掉了一个魂儿,而且还让慕容尔被利用了一回。   虽然这样的事情对于慕容尔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损失,但是那个人狂傲惯了,明天醒来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 ☆、你想嫁人么?   “我出去走走,你们不要跟来。”慕容歌儿心里突然又有些不知名的惆怅,一个人来到了屋后的草坪,只有看着皎洁的月亮她的心才是静的。   “谁?”慕容歌儿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凉风,心里有些发憷。   “怎么?本宫才帮你演了一场好戏,就开始不认人了。”慕容尔揶揄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慕容歌儿一哆嗦,随即反讥道:“这么快就完事了,太子行事速度果然惊人啊。”   慕容尔不怒发笑,“本宫行不行,快还是慢,你要不要亲自试一试。”   慕容歌儿冷冷的打量着他,“你要和我说什么,说完了赶紧滚。”   慕容尔轻笑,“醉清风,最烈的媚药出自药王谷。”   “那又怎样?药王姬君念差点成了本公主的驸马,赠送点调情的药物皇兄也要过问。”   慕容尔的眸子瞬间转寒,“慕容歌儿,你不要挑战本宫的耐性。”   慕容歌儿忍不住想放声大笑,“醉清风在厉害也没有药翻了了你。”   “可是本宫还是配合你了啊,歌儿的奖励又是什么。”慕容尔突然靠近了她,让慕容歌儿有些不自在的退后了几步,“那么娇滴滴的大美人给太子爷暖床,岂不是弥补了太子妃不在身边的缺憾。”   慕容尔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歌儿,如你所愿。”   说完慕容尔径自走了,翌日魂儿起来服侍慕容歌儿,却一反常态的穿了一件高领的碎花裙,慕容歌儿心中纳闷,昨晚慕容尔那么快就去后园找她了,难道在那之前要了魂儿?   那速度也太快了吧,慕容歌儿有些邪恶的想。   可是看魂儿这个样子,“你不舒服?”   “没有,公主,奴婢没有。”魂儿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娇声了,而且一双凤眸像是要滴出了水来一样。   慕容歌儿心中诧异,但是也没多问,接下来的事情是要按照计划行事就可以了。   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慕容尔没能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乐的自在。   只是夜里睡眠却越发的清了,睡不着觉慕容歌儿推开窗子看着天边的月亮,隐约的好像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慕容歌儿心中好奇,便一个人小心的往外走,却还是惊动了千里和婵娟。   慕容歌儿指了指千里,“跟我来。”又对婵娟道:“留意着那边的情况。”所谓那边指的自然是魂儿的情况。   慕容歌儿和千里出去后,哭声竟然听不到了。   慕容歌儿纳闷,千里却道:“宫中苦事那么多,也许只是哪个小宫女伤心罢了。”   听千里这么说,慕容歌儿突然想到那晚她在凉亭里看到的事情。   后来听魂儿说济仁经常夜里出去。   如果那晚的人是济仁,那么济仁看重的人又是谁呢。   “千里你想嫁人么?”慕容歌儿突然问道。   千里并没有一般丫头听到这样的事情的不自然,而是笑道:“哪个女子不想有个好归宿呢,只是,奴婢还有比嫁人更重要的事情。” ☆、那男人呢?   慕容歌儿愣了愣,“什么?”   千里懂啊:“报仇!”   慕容歌儿静默了半响才道:“他的仇,我也一定要报。”   千里点了点头,慕容歌儿想了想又道,“你知不知道济仁平日里和哪个走的近一些。”   济仁平日里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而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所以千里对她并不是很上心,“丫头里好像和彩蝶关系不错,但是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慕容歌儿心里一直惦记着济仁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若是有那人品行都是不错,她就做主去求皇后把她嫁出去,也好少蹉跎一个人的幸福。   “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会吧。”   千里和慕容歌儿过去后,千里突然眉头皱了皱,“公主,那树上有迷粉的痕迹。”   “迷粉?”慕容歌儿对于很多药物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迷粉是一种让人吸入过后可以产生幻想的东西,最简单的女子若是吸入可以把任意一个男子看成自己的心上人。”   慕容歌儿愣了愣,那次她看到一个宫女和别人在一起,不就是在那个位置么,“千里你去看一下,那颗树后可有迷粉?”   千里点头,“公主,确实有而且分量很大。”   慕容歌儿皱眉,是巧合?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难道那宫女不是自愿的?”   慕容歌儿不禁有些气氛了,竟然有人淫乱恭维用这么恶劣的药物,而且还是在他的宫中。   “公主可是发现了什么?”千里问道。   慕容歌儿想了想,“吸入了那迷粉平日里可能看出?”   千里想了想,“迷粉吸入后必须和男人交合,若是不交合倒也不会致命,只是会让女子颜容憔悴,提前苍老,而交合后便会让女子容光焕发,只是单从生活中看是看不出谁曾经吸食过迷粉的。”   慕容歌儿皱眉,“那男人呢?”   千里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慕容歌儿心里越发的无奈,怎么能发现是谁呢?她挽歌宫里侍卫就有一百名,要如何查起。   “千里平日里多替我观察谁有些不正常的举动,还有,明天你找个理由去看看济仁,不,明天开始你暗自观察她吧。”   “公主怀疑是她?”千里问道。   慕容歌儿皱眉,“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魂儿说过。”   千里点头,虽然魂儿不是他们的人,但是不代表魂儿说的所有的话都不可信,尤其是这样陷害他人的事情,魂儿做的可是很是顺手呢。   日子平静的过去了十多天,慕容歌儿召见柳青来给她诊脉。   柳青给慕容歌儿问过脉后慕容歌儿并没有让他走,而是对魂儿道:“本公主进来听说你吃的不是很好,偶尔还有呕吐的症状。”   魂儿一惊,“奴婢没有,奴婢很好啊。”   慕容歌儿笑了笑,“正好柳大人在,就麻烦柳大人也给魂儿看看吧,这丫头平日里跟在我身边,也没少受罪。”   “奴婢没事,真的没事。”魂儿拒绝道。 ☆、那夜太子要了她   慕容歌儿却不语了,柳青给魂儿把了脉,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半响才都:“回公主,魂儿姑娘是喜脉。”   “喜脉?”慕容歌儿吃惊的道,魂儿却跪在那里不敢说话。   虽然那也太子要了她,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之所以是喜脉却是姐姐给的那药的作用。   所以她才不敢声张,不然她若是真的怀了身孕早就让皇后给她做主了。   慕容歌儿眉头微皱,然后对柳青道,“柳大人此事不能声张。”   柳青走后,慕容歌儿对魂儿道:“那晚你和太子可是发生了什么?”   魂儿一张俏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恩。”   慕容歌儿笑着扶起了她,“放心吧,我会替你做主的。”   魂儿没有想到慕容歌儿这般的好说话,有些惊喜又有些惶恐,“公主……全凭公主做主。”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并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不到傍晚小顺子带人把魂儿接近了东宫。   从头到尾慕容尔都没有路面,让慕容歌儿心中打鼓,要了魂儿的真的是慕容尔?   不过男人都好色,也许那慕容尔垂涎魂儿好久了呢。   只是让慕容歌儿没有想到的是,傍晚的时候昔人竟然来了,昔人跪下慕容歌儿面前,低声道:“求公主救救魂儿。”   慕容歌儿皱眉,“魂儿想去服侍太子,是她很久的夙愿你不会看不出来。”   昔人点头,“魂儿的性子奴婢了解,她若安居挽歌宫,本本分分尚且不能说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到了东宫……求公主救她。”   “你们是什么来路本公主都清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她。,况且我也救不了她。”魂儿若真是得宠以后的日子就要她自己走了,若是不得宠就是慕容尔容不得她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昔人咬了咬嘴唇,“那就请公主把奴婢也送去东宫。”   慕容歌儿愣了愣,“太子喜怒无常,你也要去东宫,你应该知道你若是不生事端在挽歌宫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昔人笑道,“公主想必也有心中放不下的执念吧,而魂儿就是奴婢的活着的支柱,求公主成全。”   慕容歌儿看着昔人,心中的执念?“你拼了命也要在她身边?”   “对!”昔人的目光中有种光芒在闪烁,突然让慕容歌儿想起了姬君念临消散前拿下面具脸上的神情。   “好,我会替你安排的。”   昔人走后,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千里道:“公主真要帮她?”   慕容歌儿点头,然后道,“慕容尔那个人太过精明,昔人的事情也不用安排了,就直接送去说是我给太子的礼物、”   半个时辰后,千里过来回话,“顺公公说太子收下了。”   小莲子突然走了进来道:“公主殿下,明日南国太子殿下在国卿府设宴,请公主前往。”   慕容歌儿点头,心里却不大想去,但是国宴那天她就没有前往,明天的事情若是在推脱实在是说不过去。 ☆、是你的情人吗?   小莲子退下后,慕容歌儿问道:“济仁那边可有动静”   千里摇头,“没有。”   “难道是我想错了?”慕容歌儿低声道。   翌日,慕容歌儿准备了一下出宫去了国卿府。   国卿府是慕容给各国往来的贵宾建造的,规模很大,奢侈豪华之处自然是不用说了。   慕容歌儿道的时候门外已经有很多轿子了,千里道:“看来南国太子不单单是请了您,还请了朝中大员们家的小姐。”   慕容歌儿笑了笑,“那朝中大员的公子请了没?”   千里笑了笑,“自然也是请了的。”   慕容歌儿是慕容唯一的公主,身份自然尊贵,一下轿子就有人请她去了休息的地方。   “公主殿下,宴会还有一个时辰开始,公主可以在这里小憩,也可以去后花园看看,很多小姐公子都在那里。”一个宫女道。   慕容歌儿摇头,“我就在这里歇着就好。”   慕容歌儿躺在了榻上她本不喜欢那么多人,而且会遇见慕容尔吧。   本能的她希望慕容尔可以离他越远越好。   “好热!”慕容歌儿低声道,千里笑道,“奴婢去给公主弄点冰块。”   慕容歌儿点头,千里出去后,她推开了窗子,却发现窗外竟然是一片草地,而且后面还有个假山。   虽然景色是人造的,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慕容歌儿想了想,直接爬了窗子出去。   那假山上面还有水柱留下,虽然不是很急,但是也有几分她前世喷泉的样子。   慕容歌儿笑了笑,心里平静了许多,那假山上留下的水很是清凉。   清凉的水打在她的手上,皮肤很是舒服,心也跟着清静了很多。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这么清爽的感觉了。   她慢慢走近假山的里面,假山上流淌的水流,也有零星的滴在假山里面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好却好像春雨一般浸人心脾。   慕容歌儿玩的正开心,突然所有水流都停了一般,“怎么回事?”   她走出假山,果然哪里还有水流了。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有人不耐烦的声音,慕容歌儿回头,看见假山上好像有一条垂下来的衣袋。   心中一动,她伸手拽了拽,却怎么也拽不动,头上的方向却有一个声音道:“出次见面就拉男人的衣袋,姑娘的家教好生特别啊!”   慕容歌儿一愣,“谁?藏头露尾家教也不寻常啊!”   那人听了慕容歌儿讥讽的话,便分身下来,“不愿出现只是因为你打扰我好眠。”   慕容歌儿没有说话,她的时间好像静止了,自从看到了那男人的模样之后。   具体说吸引她的是那一张银色的面具,“姬君……”   那人嗤笑,一双眼睛却充满了冰冷,“谁是姬君,难道是姑娘的情人?”   慕容歌儿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除了一张银色的面具,身材也是一无二样,“姬君念,是你么?”那人已经有了些许的不耐烦,“姑娘认错人了。”   慕容歌儿突然摇了摇头,声音?不是! ☆、把她送给他人   是她痴了,姬君已经在她面前化成了灰烬,怎么还可能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   慕容歌儿痴痴的笑了,回到休息的屋子里的时候千里已经焦急的站在那里了,“公主,你去哪里了。”   慕容歌儿看到千里,突然抓住她道:“千里,你们药王谷可有什么办法让人复生的。”   千里不知道慕容歌儿是怎么了,只是摇头道,“没有。”   “也许是我太累了吧,我去睡一会。”慕容歌儿低声道。   半个时辰左右,有人来叫慕容歌儿,说是让她去后花园一聚,慕容歌儿本不想理会,可是来的人却是小顺子。   “太子爷也来了?”慕容歌儿问道。   小顺子笑着道:“南国太子设宴,爷自然要来。”   慕容歌儿点头,便带着千里和小顺子一同去了后花园。   一到后花园慕容歌儿才看到那里齐刷刷的做了十多个美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各府的小姐了,见慕容歌儿来了,赶忙起身道:“参见公主殿下。”   慕容歌儿点头,慕容尔向她招了招手,“南国太子南风。”   慕容歌儿微微一笑,“见过太子殿下。”   那南国太子生的到不是很像男人,一双眼睛太过阴柔,上下打量慕容歌儿的目光也让她很不舒服。   但是碍于他是南国的太子,慕容歌儿没有说什么。   良久那南风有些猥琐的笑了笑,“公主貌美如花本宫敬美人一杯。”   慕容歌儿皱眉,笑了笑,“来之前太医叮嘱过,我的这身子不宜饮酒。”   慕容歌儿这般直白的拒绝那南风有些不大自在,但是慕容歌儿的美貌让他不忍斥责,而且对方还是个身份尊贵的公主。   慕容尔突然笑了笑,目光带着三分慑人,“魂儿,你去陪南风兄喝一杯。”   慕容歌儿这才发现慕容尔竟然也带着魂儿来了。   魂儿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还是一脸娇羞的道:“贱妾敬太子一杯。”   南风哈哈一笑,“太子好福气啊,身边的姬妾这般貌美。”   慕容尔对南风的艳羡没有丝毫情绪的道:“南兄若是喜欢,魂儿你以后就跟着南兄侍候吧。”   魂儿手中的酒水一下子没有拿稳,紧张的看着慕容尔,“太子殿下……我……我……”   慕容尔不在看她,只是对着慕容歌儿轻声道:“最近身子好些了么?”   慕容歌儿被慕容尔这般温柔的模样吓得有些大脑有些当机,“咳咳……好些了。”   南风有些不快,但是看了一眼魂儿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还有那媚人的眸子,身体也不自觉的燥热了起来,“那本宫就谢过慕容兄了。”   慕容歌儿径自震了一杯酒,没有在看南风只是一口饮下。   而魂儿早已经被这眼前发生的事情吓得呆住了,她就这么被送给了其他人。   慕容歌儿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突然有一个小厮进来道,“回禀太子爷,南国太子,云公子身体有些不适,今天不能来了。”   慕容尔微微点头,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那南风却有些不大高兴了,自从他来了慕容那云丞相的公子每次都推脱有病。   而且最让南风心里过不去的是他那七弟的母亲正是那云丞相的胞妹,云府现在对他这个态度,莫非是真的打算日后拥立他那七弟,想到这里南风目光不自觉的有些阴狠了起来。   而慕容歌儿心里却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日姬君念摘下来面具,面具下赫然就是云岫的那张脸。   她也曾想过姬君念会不会就是云岫,可是回京打探后得知云岫还好好的活着。   只是他们二人为何会有一般无二的相貌呢?   “歌儿!”慕容尔沉声唤她。   慕容歌儿笑道,“不是要入宴么,怎么还不开始?”想了想,她突然在慕容尔耳边低声道:“魂儿可还怀着咱们慕容的骨肉,皇兄的做法是否欠妥?”   慕容尔冷哼了一声,“她肚子里怀着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慕容歌儿轻笑,果然,宫中发生的事情没有慕容尔不清楚的,可是她明明知道魂儿和昔人是太子妃的人却还放任他们在她挽歌宫作为,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心中对他的行事风格也越发的摸不清了。   若是说慕容尔对她有情,她以前可以这么认为,但是现在却是不敢的了,因为摸错了他的想法一不小心就是自己的小命。   入宴后慕容歌儿四下寻找,却是也没有看到那戴面具的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如果说云岫和姬君是样貌上的相似,而那个人就是绝对的神似。   所谓宴会在慕容歌儿看来就是个大型的相亲会,只不过全都是豪门公子小姐罢了。   而让她感觉不舒服的是她自己也是这大型相亲会其中的一个,南宫风的目光频频像她这里看来,慕容歌儿低头吃着糕点,不给丝毫回应,和亲,她可没有兴趣。   “听闻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才貌双全,这貌本郡主看也不过如此,不知道这才是不是比这貌还不如?“说话的是一个坐在慕容歌儿对面的一个红衣女子。   她的举止和那南宫风太子很是亲热,慕容歌儿一直以为她是哪个官员家的小姐,被南宫风看了上眼,可是这么一听竟然是南国的郡主?   听了那郡主的话在场不少人都看向了慕容歌儿,他们都是慕容国的人自然是站在慕容歌儿这边,可是也不排除一些幸灾乐祸的。   慕容歌儿放在手中的筷子,然后拿起手边的茶,慢慢的品了一口,然后道:“不曾听闻南国郡主有何出众之处,今日一见慕容歌儿才知道传闻果然也是要有依据才能传出。”慕容歌儿封号慕容歌儿所以在此自称慕容歌儿,那南国郡主想表达传闻有误她样貌不好,在场人都是不瞎子慕容歌儿美的夺魄惊心又胜在高贵纯真,而慕容歌儿一语却暗指那郡主无才无貌连传闻都是没有的。   那郡主面容一白,颇有几分不甘心的道:“哼,你长得一股风流样, ☆、一脸风流样   大家有目共睹,只怕才艺多半也是不敢出来见人的。”   那南国郡主口不择言,在场的人脸上都有些不好看了,这里是慕容而慕容歌儿又是慕容唯一的长公主,可是太子一脸惬意的在哪里品茶他们那些小姐公子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女子无才便是德,父皇母后也常常夸张本公主德行出众所以郡主刚刚的话慕容歌儿是断然说不出口的。”说完慕容歌儿轻品了一口茶,言谈举止优雅,倒是那郡主气得都要从桌位上奔出来了。   “哼,本郡主要和你比试,若是你输了……”那郡主紧咬银牙却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赌注。   这里是慕容,慕容歌儿就算被她戳破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是想到这里还是心中忍不住愤恨,自从慕容歌儿一进这大殿,就成了大殿的焦点,这让从小众星捧月的她很是不舒服,所以她一定要让在座的人知道她才是天下最值得男人拥有的女子,“哼,你若是输了就嫁给我皇兄做妾。”   听了南国郡主的话,在场的人都有些恼怒了,别说公主答应了,就算是他们都不会答应的,而且这郡主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郡主若是比试先胜了在下在是说!”一个男子突然高声喝道。   见有人给慕容歌儿出头,而且还是个男人,那郡主更是愤怒了,“都是被色相所迷的草包。”   南国太子虽然很想看看慕容歌儿能表演出什么样的才艺,只是在任事态发展下去恐怕会收不住的,“月儿你太放肆了。”   原本慕容歌儿还不知道这郡主是哪一个,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了几分印象,慕容歌儿微微笑了笑,心想对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只有你越是比她高贵她越是倍受打击。   “听说南宫月郡主是南国清河王的独女。”清河王是南国赫赫有名的贤王,听闻她说起自己的父亲,南宫月当即得意的道:“是又怎么样?”虽然是反问句但是那种对于自己身份的炫耀是任何人都听得出的。   慕容歌儿点头,“本公主的父皇是慕容的皇上,母后是慕容的正宫娘娘,所以我慕容歌儿是慕容的嫡公主,听闻郡主的母亲是清河王的第十三房妾室,自古嫡庶有别,慕容歌儿岂能和郡主比试……”说到这里慕容歌儿见那南宫月还要在说话,便接着道:“当然南国可能没有这么多规矩,只是,南宫风殿下本公主想知道郡主今天所谓的比试是代表南国么?南国又确定让一个妾出的庶女进行这种国邦的切磋么?哦……差点忘记了,毕竟月郡主的母亲十三姨娘很是得宠啊!”   慕容歌儿这般连消带打的一段话让南宫风面上也很不好看,他干笑了几声,“公主见笑了,月儿从小被宠坏了,月儿,还不公主赔罪,公主的身份岂是你可以冒犯的。”   南宫月被气的涨红了脸,但是她却是只是个妾出,“是,是月儿不识抬举了,高攀公主了。” ☆、我见犹怜的美人   南宫月长得虽然不是极美,但是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这么水灵灵的嘟着嘴巴给慕容歌儿认错,倒是让不少人看了心动不已。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她原本不想以身份压人,奈何有的人偏偏只吃这一套。   而南宫风则是痴痴地看着慕容歌儿,越发的觉得她迷人了,心中暗暗发誓这样的女人一定要弄到手,更何况她还是尊贵的慕容公主,若是娶到她,南宫澈则不足为惧。   南宫月一脸不悦的看着慕容歌儿,那样子好像就差把慕容歌儿生吞活剥了一般。   慕容歌儿不予理会,在她看来古代宫廷里的人没有几个正常的。   原本这么一场闹剧就要结束,可是突然一个冷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闻慕容歌儿公主才貌双全,本王不知道有没有兴可以一观。”   众人像门外望去,有人立刻低呼道:“是南宫澈啊!”   南宫澈在南国是个传奇一般的人物,据说他是十二月怀胎生下的,而且刚刚生下来后就被太医判定活不过八岁,可是他不但好好的活到了现在,而且还有一身不凡的武艺,他是南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八岁封王的人,是历史上除了太子和皇上唯一一个可以进出南国皇室密室的人。   不过,也有人传言说他相貌极丑,所以以面具示人,这世上不是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但是见过的却都是死人。   今日他们众人一见南宫澈,虽然真的是以面具示人,但是却没有人会在相信他是一个相貌极丑的人了,因为就这一身的气度,走过之处好像有流光划过一般。   而这里心神震动最大的自然是慕容歌儿了,原来他是南国的人,他真的不是姬君念?   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让慕容歌儿不愿相信他不是姬君念。   可是姬君在她眼前死去,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平静自己的内心,可是……她却做不到。   因为眼前的人除了不承认呢自己是姬君念以外,哪一点都是她的姬君。   想到这里慕容歌儿微笑的站了起来,“这笛子七王爷可认得。”   慕容歌儿指的笛子正是前几天墨颜送回来的那把碧绿色的长笛。   南宫澈看了一眼,嗤笑道:“公主这笛子就算是神物,天下神物本王也不会都认得。”   慕容歌儿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拿起这笛子,然后吹了起来,上次她和姬君念在公主府草坪上吹起过这笛子。   姬君念说这是魔笛,吹出的声音能乱人心智,而张初玉也说过这笛子根本发不出任何声响,慕容歌儿在回到京城后特意研究过这笛子,然后发现它不但能发出乱人心智的声音,更是能按人心神,可以说正邪都在人的忆念之间吧。   慕容歌儿原本就精通音律,而这笛子更像是认她为主一般,所以驾驭起来格外的得心应手,在场的人听起来这笛子发出的声音可比天籁,无不陶醉之中。   而在南宫澈听起来好像一女子在诉衷肠,好不哀怨。 ☆、几分怒火   南宫澈嗤笑着看着慕容歌儿,好似完全不为琴音所绕一般。   他随手摘了旁边一盆景的叶子,放在嘴边,吹出的声音好不凌厉,好像在嘲笑慕容歌儿如天下女子一般对他痴心妄想。   慕容歌儿冷冷一笑,笛音恰然而止,在看周围的人无不对这么美妙的声音心生向往恨不得一辈子沉浸在其中一般。   而慕容尔却一脸的淡然,眸中深处却好像还有几分怒火,南宫澈更不用说他从头到尾好似都没有听到一般。   而那南宫月在清醒过来后,暗恨自己,竟然沉浸在了那贱人的笛声中,不,一定是那笛子是个宝器,不然凭借慕容歌儿那放荡的女人,怎么可能吹出这般轻灵的乐曲,对一定是那笛子。   想到这里南宫月看向那笛子的目光却越发的炙热了,一定要得到那笛子,一定要。   南宫月看向南宫风却见南宫风好像还在回味一般,心中对慕容歌儿更是又恨了一层,她喜欢南宫风想做南国的皇后在南国以不是秘密,南国没有人敢和她争,可是慕容歌儿竟然公然用笛音勾引风哥哥,实在是可恨。   慕容歌儿收起了笛子,看了一眼南宫澈,心里暗讽自己,是她痴了,上天怎么还可能还她一个姬君念呢。   慕容歌儿心中说不出的惆怅,剩下的宴会也觉得索然无味,只是她并没有在去看南宫澈一眼,倘若不是他,在像于她也只是路人而已。   南宫澈倒是一脸兴趣的打量着慕容歌儿,正好他的目光被南宫风看到,南宫风紧握双拳,这回他一定不能输。   慕容歌儿浑然没有察觉周围气息的变换,倒是慕容尔看她的目光有三分的怒火,慕容歌儿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但是也打好了主意,宴会一散就回挽歌宫。   南国的风俗和慕容不同,不习惯宴席之上叫歌女伴舞,而是喜欢安安静静的用过膳食后,在去外面的花园,吟诗作对。   对于这样的习惯慕容歌儿轻笑,一心一意的吃饭,倒是很养生。   用过膳后,慕容歌儿等人去了国卿府的花园,那里也摆好了果酒,慕容尔依旧坐在了慕容歌儿的身边。   南宫风轻笑道,“这次来访慕容一是联系两国情谊,南国和慕容永交友好之邦,二则嘛!实则也是有父皇的一道命令在身啊。”   慕容尔看了一眼南宫风没有说话,倒是慕容尔身旁的一个贵公子像是得了暗示一般的笑道,“风太子,此次前来不会是来和亲的吧。”   南宫风面色略微有些不好看,他是一国太子就算是想迎娶慕容的公主,也绝对用不上和亲两个字的。   见南宫风面色不好看,那人好像才意识到说错话一般的道:“不然月郡主怎会随行啊?”刚刚南宫月的所言所语让他很是看不惯,所以也就借机奚落南宫月几句。   南宫月脸色有些不好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郡主和亲?”   那人笑了笑,“在下不是什么东西, ☆、养不起来   官拜三品,姓左名为。当然了郡主倘若是和亲在下已有一妻自然不是人选了,倘若郡主实在中意在下,那也只好委屈郡主了。”   眼下之意就是南宫月支配给他左为做妾。   南宫月这一气还了得,慕容歌儿是公主她尚且不服气,何况这个左为却只是个三品官而已,“呸,不要脸的男人,谁说要给你做妾了。”   左为一愣,佯装认真的道,“郡主虽然尊贵,可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却是慕容的习俗啊,休妻之事在下实在做不出来,郡主切不要相逼啊!”   慕容歌儿忍不住看了这左为一眼,他一直跟在慕容尔的身边,想必是慕容尔的心腹了,现在一看却也是个秒人了,几句话好像那月郡主追着嫁给她一般。   那南宫月哪里吃过这亏,而且她嘴巴原本就不怎么厉害,以往她身份使然,虽然时个庶出,但是清河王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的要紧,哪里用和人做口舌之争,眼下受了欺负见南宫风不给她出头,拔出腰间的长鞭就向左为挥了去。   左为佯装惶恐,“郡主若是过了门,我家母老虎都未必调教的了你啊。”   说白了就是说南宫月连母老虎都不如。   “哼,看本郡主不撕烂你的嘴。”南宫月长鞭一甩,狠狠的向左为抽去,左为看似跑的狼狈,却一点伤都没有受到。   可是嘴巴却大喊,“郡主这鞭子挥舞的果然彪悍,左为佩服啊。”   慕容尔慢饮了一口茶,突然道:“左为,你虽然和李家小姐有了婚约,却还没有拜堂,也不算是有了妻室,郡主倘若真的打算追着你不放,本宫倒是想像风太子讨个人情了。”   慕容尔这么一说,南宫风赶忙道:“月儿,越发的放肆了,还不给左大人赔礼。”   追着打也算是追着不放啊,到时候慕容尔若是以一国太子的身份替那个左为像他南国求亲,不答应恐怕还真的不好看,而且还会传出月儿追着那左为的谣言。   南宫月今天是受尽了委屈了,但是瞪了左为一眼,赔礼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下眼睛一红,豆大的泪水就冒了出来。   南国的郡主如此无礼,怎么也算是南国失了面子,可是慕容歌儿却发现放那南宫澈好似浑然不觉一般。   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   “风太子刚刚说南皇有什么任务让风太子带来。”慕容尔是时机的从提南宫风的话。   南宫风笑道,“众位想必皆知南国信奉月之女神,当年月之女神留下了三道琉璃锁,可是至今南国却无人能打开,所以父皇命本宫带来这三把琉璃锁中的一把,希望求助慕容友国。”   慕容尔眉头微皱,南国的确信奉月亮女神,那琉璃锁他也是听闻过的,而且传闻琉璃锁中有三宝,分别藏于每把锁之中,倘若可以得到这里面的宝物便可统一天下。   因为这个传言,所以没少给南国带来灾难,直到南国现任皇帝的父亲, ☆、嫁给他做妾   也就是南宫风的爷爷即位的时候,才扫平了南国周围的战乱,但是南国的兵力却始终养不起来。   所以有慕容是兵马最强的国家,而南国是最富饶的国家之称。   不过慕容尔对于传闻却是不信的,他这个人只信自己,“风太子若是真想打开琉璃锁,为何不在国宴上说,今天这里都是无官无爵的愣头小子,岂能打开那传说中的琉璃锁。”   慕容歌儿心中发笑,想必慕容而也是想见识一下那传闻中南国几辈子人都打不开的琉璃锁吧,但是慕容所以年轻一代的金鹰都在这里了,他害怕没人能打开会堕了慕容的国威,便不咸不淡的先说了几句。   南宫风赶忙道:“这打开琉璃锁的人必须是年不过三十的人,所以本宫并未在国宴上说。”   “既然如此请风太子请出琉璃锁吧。”慕容尔道。   “请琉璃锁。”南宫风对他身后的一个黑瘦的男人道。   慕容歌儿也有些好奇,她前世专门是盗墓的,而现在身处古代,根本就是到处都是文物都是宝。   南宫月见慕容歌儿有些兴趣便冷哼了一声,“本郡主就不信你们慕容有人能解开这锁!”   慕容歌儿没有打算理会这她,可是在南宫月眼中更是慕容歌儿在轻视她了,于是她一怒,便忘记了南宫风的警告了,“今天太子哥哥带来的是琉璃锁的初锁,不怕让你们慕容的人知道,这初锁南国已经有人打开了,而打开的人就是笨郡主。”   “哦?”慕容尔好像很有兴趣的哦了一声,目光却转向了南宫风。   南宫风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背过去,这初锁他们是打开了,但是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所以他这次根本就不是来开锁的,而是让慕容尔见识一下这锁的确打不开。   那么这初锁的珍贵程度就更上一层楼了,他才好以这初锁为聘礼像慕容歌儿求婚。   可是眼前被南宫月这么一说,慕容的人不会傻子,自然认为这初锁就算是有宝物,也被你们南国拿走了,这样的聘礼还谈何珍贵。   这时候那黑瘦男子已经把那琉璃锁抬了上来了。   “月郡主果然聪慧。”慕容尔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南宫月却面露得意之色,然后指着慕容歌儿道:“你若是开不开这锁,就嫁给我太子哥哥做妾。”   慕容歌儿觉得好笑,但是觉得她若是这么笑了,还真抬举了这南宫月的智商了,“本公主若是开的开,月郡主当如何?”   那南宫月没有想到慕容歌儿竟然敢应战,心里越发的得意了,日后她嫁给了太子哥哥自然是太子妃了,到时候收拾慕容歌儿这么个侍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口不择言的道:“本郡主若是输了就嫁给你哥哥做妾!”   慕容歌儿嗤笑,在看南宫澈较有兴趣的目光,心道南国也不都是南宫月这样的极品。   不过,嫁给慕容而做妾?慕容歌儿环顾四周,果然各位达官家的公子和小姐面部表情都很精彩。 ☆、她不配   “郡主严重了,慕容歌儿生为皇妹怎么能害自己的兄长呢!”慕容歌儿轻飘的一句话,南宫月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听命白慕容歌儿的意思后,放声尖叫,“你说本郡主不配给他做妾!”   慕容歌儿笑着走出座位看,走到了那锁面前,然后对南宫月轻笑道,“在郡主他他的之前,要先想好了,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南宫月面色一讪,慕容尔论身份论地位比起她的太子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还不待她相处要如何自圆其说的时候,啪的一声,那琉璃锁竟然开了。   慕容歌儿笑了笑,“琉璃锁果然是天下奇物,这锁芯设计倒是精巧。”   慕容尔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三分诧异,不过却还带着几分得意,南宫澈没有说话,却没有丝毫的诧异。   而南宫风则是震惊了,南宫月因为打开了一把琉璃锁所以在南国被称之为神女,所以他虽然想娶慕容歌儿,也是没有放弃过南宫月的,可是如今……她竟然也打开了这琉璃锁,“公主是如何破解开这琉璃锁的?”   而南宫月也紧盯着慕容歌儿,好像要在她脸上打出给锁眼一般,“不可能,你这妖女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你怎么可能打开的了琉璃锁!”   “住嘴!慕容公主岂是你可以随意辱骂的,看来皇叔真的是太娇惯你了,给本宫退回去!”南宫风怒斥道。   慕容歌儿见在场的人都盯着她看,“慕容歌儿斗胆问太子琉璃锁在南国多少年了?”   南宫风愣了愣,“年份已经无法考究了。”   “那留下锁的人除了这琉璃锁可还留下其他东西。”她之所以这么上心这琉璃锁,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所谓的琉璃锁根本就是现代高科技的产物古代是如何也找不出来的。   而她前世所学对开锁自然精通,所以她只是取下了头上的发簪便打开了这所谓的琉璃锁。   南宫风摇头,“除了三把琉璃锁并无其他东西。”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却是不在言语只是回到了座位上,对上慕容尔的目光,慕容歌儿不以为意,就算是原本的慕容歌儿不会这些东西,她也可以说是姬君念教给她的。   南宫风见慕容歌儿没有给他解答的意思,正想着如何让慕容歌儿和他去一趟南国,好看看能不能解开其他两把锁。   却听到一个平淡的声音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慕容歌儿闻声望去,竟然是那南宫澈,而这首诗慕容歌儿自然知道这是出自唐代诗人曹松《亥岁感事》,可是唐代的诗词竟然出现在这异时空里。   难道他也是穿越来的?   却看南宫风一脸的紧张,“七弟,你……”   南宫澈看都不看南宫风,只是道:“公主可有下句?”   慕容歌儿随即明白恐怕这诗是出自那个什么琉璃锁上的吧,初锁是现代的高科技锁,古人可能误打误撞的解开,而这第二把锁却是只有穿越之人才能弄的出来。 ☆、别碰我!   果然,那南国信奉的什么月亮女神根本就是以前穿越而来的穿越女,那么她弄了这三把锁,应该是给和她一样的穿越女留了东西。   不过慕容歌儿目光微转却道,“没有。”   南宫风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南宫澈却道:“天下人不知琉璃锁的奥秘,本王却听说过他其中的秘密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慕容歌儿的脸上,果然看到了慕容歌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波动。   “琉璃锁当真如此神奇?可是本公主却真的不知道那下句的奥妙,不能为七王爷解惑了。”琉璃锁当真那么神奇么?而且他们那么在意这琉璃锁她才有开价的权利。   南宫澈微微一笑,便不在多言。   宴会散去后,慕容歌儿回到挽歌宫,果然她前脚进后脚就迎来了慕容尔。   慕容歌儿白了一眼慕容尔,看着他那阴晴不定的脸,反正他是要发疯的,她不介意给他加把火,“怎么,那月郡主妹妹替皇兄拦下了,皇兄这会来兴师问罪了?”   慕容而冷哼了一声,目光扫向千里和婵娟,他们二人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相视一眼却是谁也没有动。   慕容歌儿微微挑起嘴角,“你们先下去吧。”   千里二人出去后,慕容尔脸上突然柔和了一些,“不错啊……”   慕容歌儿径自坐了下来,“如你所愿。”   慕容尔上下打量慕容歌儿,突然走到她面前,抓起了她的手。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反抗,“别碰我。”   慕容尔冷哼,“看来你对本宫碰你这双手还是心有余悸啊。”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倘若她的手上都是鲜血,那也都是慕容尔染上去的,她有多恨自己,就有多恨慕容尔,只是她还没有能力和慕容尔叫板罢了。   “想不到这双娇嫩的手,竟然还能解开南国百年的难题。”说着慕容尔紧紧的盯着她,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慕容歌儿用力抽回了她的手,“太子殿下也对那琉璃锁感兴趣。”   慕容尔冷哼了一声,“不,本宫只是对南宫澈感兴趣的事情感兴趣罢了。”今天南宫澈最后要不参与,他根本不会正视那什么琉璃锁,南宫风在他眼中不足畏惧。   “南宫澈?南宫风才是南国为来的主人,皇兄把目光放错了吧。”   慕容尔用手指轻轻的抬起了慕容歌儿的脸,然后笑了笑,“的确比那月郡主耐看,把你指给南宫风本宫还真有点舍不得。”   慕容歌儿一愣,“你什么意思?”   慕容尔白了她一眼,“不要在本宫面前玩什么扮猪吃老虎的把戏,南宫风此次前来名为出使,实则求亲,放眼慕容除了除了你谁还能劳的动南国太子的大驾。”   慕容歌儿冷笑,“嫁到南国远离你,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慕容尔放声大笑,“也好,本宫就遂了你的心愿,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去南国。”   慕容歌儿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在她看来,慕容尔的每句话和每个决定都是值得考究的。 ☆、痴痴的看着   “你真的同意我嫁去南国?”   慕容尔突然靠近了慕容歌儿,他眼中闪着莫名的情绪,让慕容歌儿本能的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慕容尔抓住了她的下巴,比她正视她。   “慕容尔,你个变态,你除了这样还有其他招数么?”   慕容尔摇头,“但是很有效果不是么。”说完狠狠的向慕容歌儿吻去。   “唔……你个……变态……”慕容歌儿挣扎的掏出银针扎向了慕容尔背后的穴位。   可是慕容尔像是浑然没有感觉一般,只是他的呼吸声越发的重了,突然他大手一挥横抱起了慕容歌儿,向她的卧室走去。   碰!慕容歌儿只感觉自己被重重的仍在了床,上,不待她起来,慕容尔已经压了过来。   “你放开我,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慕容尔的动作果然顿了顿,突然他目光流露出的愤恨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我答应你的?你都记得?当真记得么?那你答应我的呢!说!你答应我的呢!”   慕容歌儿被他突然的戾气弄的不知所措,她所谓的慕容尔程诺根本就是那天慕容尔醒来后说的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一句话。   可是看慕容尔现在的样子,他所指的不是那句话,而是他们的过往。   慕容尔根本不肯放过她,他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语气却突然轻柔了起来,只是眸中的戾气却丝毫没有散去,“说啊……说出你曾经答应过本宫的。”   “咳咳……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尔嗤笑,“那你只要记住本宫要对你做什么便好。”说完慕容尔把她的双手抓住,狠狠的吻了下去。   “你放开我……疯子,我是妹妹啊!”慕容歌儿对待慕容尔一直是无力的,她的所有招数在他身上都没有效果。   明明是那么残忍的银针刺穴的法子,可是对上慕容尔却一点用都没有,甚至他一旦产生了要杀他的念头,身体就会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   “唔……你说过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慕容歌儿不禁大脑的喊出了这么一句,说完慕容歌儿都有些多诧异。   而慕容尔动作却停了下来,他痴痴的看着慕容歌儿,第一次他的眼中没有那种让人看不懂的阴森,“不伤害你……那你对我的伤害呢?”   慕容歌儿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慕容歌儿和慕容尔曾经的关系恐怕还真的是箭不人的。   但是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敢乱说话了,看着她从脖子往下的吻痕,还有凌乱的衣服,慕容尔若不是突然的停了下来,她今天恐怕……   良久慕容尔就这么半伏在她的身上,慕容歌儿一动不敢动的看着他。   生怕他什么时候又开始发疯。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本宫也不急在这一时……”慕容尔突然道,说完,他又警告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然后道:“你也给本宫安分一些,不要以为你和南宫澈的样子本宫没有看到。” ☆、不做禁脔   慕容歌儿心中一动,早晚会有这么一天?那是什么时候,他不会是打算在登上皇位后就把自己当做禁脔吧。   还有她也终于明白慕容尔今天之所以发疯原来是他以为她在勾引南宫澈!   “说话啊……还是你想让本宫问你的身体?”慕容尔突然又抱住了慕容歌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慕容歌儿别过头去,慕容尔从她身上起来,目光又恢复到了平日里那般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突然他笑道,“那两句诗后面的你真的不知道?”   慕容歌儿摇头,“不知道。”   慕容尔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最近挽歌宫被你打理的不错。”说完慕容尔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推门而出。   慕容歌儿整理好了自己,叫来了千里和婵娟,“我以前和太子的关系好吗?”   千里和婵娟都有些发愣,“公主曾经和太子关系是极为亲密的,大概在一年前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太子和公主大吵了一架,公主和太子才到了今天这般。”   慕容歌儿一咬银牙,突然道:“我以前还和谁关系好?”   “云公子,云岫!”   慕容歌儿一愣,她穿越到这里来,出宫的时候就见到过云岫,也是那次她的得到了晋朝的守灵玉。   倘若她和云岫相熟,那为什么当时他没有认出她呢?还有就是柳儿,柳儿是她的贴身宫女,想必那个时候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了吧。   可是柳儿却什么都没有说,可见她还是低看了柳儿啊,这也说明柳儿为慕容尔办的事情恐怕不止是去凤城送信的那么一件了。   柳儿能发现她的不对,慕容尔没有道理发现不了?   慕容歌儿只觉得现在脑袋一堆乱麻,“以你们二人看来,南国太子若是求亲,皇上会答应么?”她对这个朝代对自己原本的这个身份认知太少了。   千里想了想,“不会。但也不排除南国许诺什么动人的条件,比如那琉璃锁,太子虽然对琉璃锁不屑一顾,但是奴婢听说皇上却对那锁很是上心,因为传闻那锁中的秘密可以让人称霸天下。”   婵娟想了想也道:“奴婢也曾经听主子说过,南国之所以富有是因为当年那月之女神留下了一套经商的秘书。”   慕容歌儿笑了笑,看来同是穿越女那月之女神倒是玩的风生水起啊,不过这也到提醒她了,利用现代的知识技能改变这个朝代,她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这样,她是不是能为自己争取一个出路呢?   如今看来单是一个公主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让她自保。   夜半慕容歌儿有些口渴,起身的时候接借着月光却发现她的手上流淌着红色的东西,虽然没有温度,虽然她知道那不是血,但是慕容歌儿还是好久才平复了自己的心神。   “是你!”月光下一张银色的面具,让她略微的失神。   南宫澈笑了笑,“那东西没毒,你只要擦洗一下便好。”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做?” ☆、自私的女人   南宫澈道:“白日里看到你吹笛也好,酒水涧在了手上也罢,你都从来没有正视过你这双手,还有刚才的事情证明你狠害怕自己的手。”   慕容歌儿嗤笑,“笑话!”   南宫澈和姬君念相比那面具无疑好像把他包裹的更加让人看不到情绪了,“这么一双纤细的小手,是沾染了多少鲜血才能让自己都害怕。”   “闭嘴,南国的风俗和慕容果然不同,七王爷每次出现的方式都是那般的独特。”慕容歌儿讥讽道。   南宫澈却笑着摇头,“南国的风俗确实开放,但是兄淫亲妹的事情还是没有的。”   “你一直都在?”慕容歌儿不相信他一直都在挽歌宫,不然慕容尔不会没有发现。   南宫澈果然摇头,“慕容尔的功夫不在我之下我自然不可能一直在挽歌宫里,而刚刚的话……”南宫澈突然靠近慕容歌儿低声道:“是我猜的。”   慕容歌儿嗤笑,“七王爷来这里就是来验证你的一干擦侧的。”   南宫澈突然不说话了,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可是他却来了,而且还和她说了这么多。   慕容歌儿看着他的样子,尤其是在这样的月光下,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在变暖,心也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姬君念是你么?”   南宫澈猛然回过神来,由于带着面具,而他的眼睛平静的又好似装不下世间任何东西一般,慕容歌儿根本没有办法看到眼前这人的情绪。   “琉璃锁据说却是有让死人还阳的作用。”南宫澈突然道,只是那凌冽的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慕容歌儿不语就这般的看着南宫澈,以前她总是不相信一些穿越剧中写的女主看到和男主相似的人会有多么大的波动。   现在她终于明白,眼前的人也许不是姬君念,也代替不了姬君念,可是就这般的二人谁也不说话,只是这么让她看看她就会觉得无比的心安。   好似那让人痛苦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而她的姬君在她一睁眼睛的时候就仍在她身边。   半响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从那种情绪中走了出来,她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你想知道第二把琉璃锁如何打开是么?”   南宫澈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虽然很淡,但是让慕容歌儿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欲有求的人。   “很简单,我告诉你后面的诗句,你……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她不在期盼那张脸也是姬君的,只是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罢了。   她到底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她不愿意一辈子记着他,不愿意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因为谁也不知道一辈子究竟有多长,姬君念,你知道么,我多害怕有一天会在时间的冲刷下记不起你给我的时光,多害怕曾经的刻骨铭心也会被时间磨平。   如果是那样,我宁愿在最爱最思最念的时候狠狠的掐断她,让我只记得美好的一瞬间,只当她是一场梦。 ☆、本王让你看个够   南宫澈冰凉的目光打在慕容歌儿身上,可是她却浑然没有感觉一般。   半响南宫澈才道,“那你可知道看过本王真容的人如何了?”   慕容歌儿嗤笑,“难道都死了?”   她从来都是珍惜生命的,可是在看到这个和姬君念没有一丝一毫不同的人面前,她觉得时间对她都没有了意义,更何况是生死。   南宫澈却摇了摇头,“有很多事情比死还可怕,本王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敌人解脱。”   慕容歌儿突然放声嗤笑,“也许有的人宁愿活着痛苦也不愿意死呢,你凭什么裁判别人的人生!”   南宫澈淡漠的眸子看向慕容歌儿好像在嘲笑她一般,“就凭这个世界总是要有人来裁决来制定规则。”   慕容歌儿摇头,她无法做到漠视生命,至少如今还不能,“我的条件你答应么?”   南宫澈冷冷的看着慕容歌儿,“没有人可以和本王谈条件。”   “任何事情都站在利益上互换,你从来都不懂得交换么?”慕容歌儿不觉得南宫澈是慕容尔那种说不通话的人。   南宫澈看着慕容歌儿,突然他笑了,“你就不害怕你看过本王的容貌后本王杀了你?”   慕容歌儿轻笑,“你若真的如传闻中那般丑陋,本公主自然不会记得清,你若并非难以入目,以后有人说起南国七王爷是个丑八怪,本公主还可以为你辩驳几声呢~”   南宫澈突然放声大笑,“和我去南国解开琉璃锁之谜,本王让你看个够。”   慕容歌儿嗤笑道:“这个你恐怕要换个人谈条件了。”   说完慕容歌儿走到窗子边,打开了窗户,月光彻底的射了进来,慕容歌儿把双手伸了出去,透过月光,她的手还是那般的白稚,“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慕容歌儿轻声道。   看着窗外的慕容歌儿却没有发现南宫澈身子一震,良久慕容歌儿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南宫澈才轻声道:“恐惧。”   慕容歌儿回眸,月光的皎洁,她明亮的眸子好像浑然和月色混为了一体,看的南宫澈竟然有些失神。   慕容歌儿轻声道:“你也会恐惧吗?”   南宫澈目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是人就会有恐惧,就会有执念,没有什么可耻的。”   “是不可耻,可是我觉得自己是肮脏的。”慕容歌儿目光有些落寞,她承受不住不断的有人因为她而死,可是她却永远都无力改变这一切。   “肮脏?你是觉得心灵上得不到自己的谅解,难以自救吧?”南宫澈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对慕容歌儿的嘲讽。   “那要如何才能做到你们这样?”这般的冷血无情。   南宫澈走到窗边,轻轻的关上了窗子,“在南国月亮是神圣的,至于你的问题,你只要让自己麻木即可。”   说完南宫澈飞身出去,良久慕容歌儿轻轻的推开窗子,夜已经深了,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第二天皇上在次举行国宴目的,却是为了给南国使者践行。 ☆、我不敢疯   席上慕容歌儿自然出席。   再次看到慕容尔慕容歌儿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波动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昨晚突然想的很明白了,她遇到的坏人不少,但是唯独对慕容尔不能释怀。   说到底还是觉得慕容尔是她的兄长,可是排除这个身体,她和慕容尔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尔见慕容歌儿平静的看着他,轻轻一笑,“你的自我调节能力倒是不错。”   慕容歌儿嗤笑,“没办法,在没确定会有人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我之前,我是不敢疯的。”   宴会上无非就是一些歌舞表演,南宫风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每每被慕容藏打断了,南宫澈却只是坐在下面独酌。   而让慕容歌儿觉得奇怪的是云丞相和南宫澈之间的气场,云丞相不是南宫澈的亲舅舅么?   南宫澈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云丞相看南宫澈哪里有什么舅舅看外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愤恨,更多的是惧怕。   宴席接近尾声,慕容藏突然道:“朕年轻的时候就希望可以去各国游走,奈何慕容事情太多,现在老了,这个愿望恐怕不会在有机会实现了。”   慕容藏这边才开了个头,就有朝臣奉承的马匹跟上,无非是一些什么皇上正当壮年啊什么的话。   慕容藏接着道:“太子要帮助朕处理国事,不然便可以代朕出国走走了,歌儿,你是朕唯一的女儿,可愿代朕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慕容藏话音一落,朝臣立刻议论起来了,而慕容歌儿则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慕容尔。   慕容尔没有丝毫的诧异,慕容歌儿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他也是有参与的。   “儿臣愿意。”慕容歌儿起身道。   慕容藏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南宫澈道:“七王爷,歌儿此行的安全就全仰仗你了。”   南宫澈微微点头,样子实在谈不上恭敬。   而一旁的南宫风一半欣喜一半忧,喜的是可以和慕容歌儿近距离接触了,忧的是慕容藏竟然把慕容歌儿交给了南宫澈!   慕容歌儿回到挽歌宫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慕容尔在此堵人,心中有些好笑。   这次慕容藏派了两千禁卫军保护她的安全,她自己也选择了带上千里和婵娟。   直到大队伍出发,她都没有在看到慕容尔,慕容歌儿心中不免松了口气,可是又害怕慕容尔又有其他狠辣的办法等着她,“不管了,出了慕容他还能耐我何?”   南国在慕容的南边,两个国家都是大国,在路上恐怕就要走上一个月,虽然古代交通不是很发达,但是这点苦慕容歌儿还是能吃的下的。   一路上和她有了约定的南宫澈一面没有露,倒是南宫风时常过来献殷勤。   夜色渐黑,慕容歌儿看着周围荒郊野岭的样子,千里皱眉道:“公主,今晚恐怕要夜宿在此了。”   慕容歌儿点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却突然道:“这里可是去药王谷的路?”   “是!”   慕容歌儿轻咬朱唇,“晚上我们去……看看吧!” ☆、全身燥热奇痒难忍   千里有些迟疑,但是看慕容歌儿满目的悲恸还是点了点头。   入夜,吃过晚膳后,慕容歌儿就回到轿子里休息了。   黑夜里慕容歌儿打扮成了婵娟的样子和千里走了出去,只是两个侍女,没有人会多加留意,只是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像这边看来。   南宫澈起身,却听到南宫风突然道:“七弟这是要去哪里?”   南宫澈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只是径自走开了,南宫风见他去的不是慕容歌儿马车的放向便也没有在过问。   慕容歌儿和千里一路往东走,路上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千里不断的拿些药粉洒在周围,慕容歌儿皱眉,“你那衣服倒是像个百宝袋!”   千里回嘴道,“比不上公主吃了我们药王谷的果王百毒不侵了。”   慕容歌儿想了想,“那果王真的这般神奇?”   千里皱眉,“其实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这灵异树从小是用主人的血养大的。”   慕容歌儿心头一颤,所以他才是果引,可是他不是活死人么?怎么还会是果引呢!   太多的疑问想不通,可是她的内心里又何尝不希望那个琉璃锁真的可以让姬君念复活呢。   突然一阵疾风,千里猛的停住了脚步,“公主,有埋伏!”   慕容歌儿皱眉,去药王谷是她临时起意,谁会在这里埋伏她?   嗖嗖!几个黑衣人跳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拿剑刺向慕容歌儿,她急忙闪身,手中顿时出现了熟根银针,可是此时这小小的银针去好像千斤重一般的仍不出去。   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所以慕容歌儿只是不停的闪过着。   千里虽然功夫不错,但是却架不住对方人多,而且她还要分心关心慕容歌儿这边,于是情况倒是比慕容歌儿还惨几分。   “额……”千里的手臂被刺中了,一股腥臭的黑色血液趟了出来,“卑鄙!”竟然在剑上淬毒!   那刺客的领头人听了千里的话,桀桀的笑了出声,“卑鄙?你们药王谷是用药的行家,这点毒在你们眼中还不是开胃菜!”   千里厉声道:“知道是药王谷的人还不快滚!”   “哼,牙尖嘴利,你以为你们药王谷还是姬君念在的时候的药王谷么,乖乖的交出果王的宿体,本座饶你一命!”   慕容歌儿总算明白,原来是冲着她来的,不,应该说是冲着她体内的果王来的,“果王在这里要的话就过来取!”   慕容歌儿手中的银针嗖嗖的发出了几针,却没有刺那些人致命的穴位,她是期盼于麻药可以对这些人产生作用!   可是这些人都是武艺高强的人,麻药刺中他们身体的位置不同,一时之间却不能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而千里却已经嘴唇发紫,她自小是药王谷的人,对一般的药物有着抵抗力,可是那人剑上不知道淬的是什么毒药,竟然让她觉得全身燥热,一动经脉就好像被撕裂的疼痛。   “桀桀,是不是觉得全身燥热奇痒难忍啊!” ☆、随她折腾   千里不理会她,只是虚晃一招挡在了慕容歌儿的前面,“公主快走!”   撕拉一声,千里又被剑刺中,可是那人却没有刺千里的身体,而是挑开了她的衣衫。   慕容歌儿大怒,微闭双眼,手中的银针终于发了出去。   被伤到的人突然捂住了双眼,滚在地上哀嚎,“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其余黑衣人根本没有看清慕容歌儿是如何出手的,一时间都退在了后面,警惕的看着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地上拼命哀嚎的人,可是她的心却是在颤抖的,她又伤人了!   突然那地上滚动的人没有声响,慕容歌儿看去,只见带头的那个黑衣人,的剑已经刺穿了那人的喉咙!   千里面色绯红,看起来中毒不轻,“公主,快逃!”   慕容歌儿看着痛苦的千里,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银针飞快的发了出去,针针不须发,黑衣人的哀嚎声响彻了夜空。   慕容歌儿手持银针像一个嗜杀的女神一般的站在月光下,“滚!”   那黑衣首领却没有走,而是一脸跃跃欲试的看着慕容歌儿,这时候一到长剑突然飞了过来,一招致命,刺在了那首领的脖子上。   良久慕容歌儿看着那瞳孔突然放大的黑衣人首领,他脖子上的鲜血才如泉注般的涌了出来,而其余的黑衣人全部毙命!   “你一直都在!”慕容歌儿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南宫澈点头,“你那银针玩的不错!”   慕容歌儿紧咬银牙,跑到千里的身边,“千里,你应我一声,你应我一声啊!”   南宫澈看着千里的样子,低声道:“红丝蝎,南漠剧毒无解!”   “你怎么知道这是红丝蝎的毒?”慕容歌儿红着眼睛问道。   南宫澈冷哼了一声,“这种毒药有种特殊的气味常人闻不出本王却是可以的。”   “也就是说千里刚刚中毒你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救她!”慕容歌儿有些失控大声的道。   南宫澈轻笑,好像慕容歌儿的话是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一般。“没那义务。”他说的平淡却越发的让慕容歌儿心凉,这个世界的人都当真如此凉薄!   慕容歌儿拔起千里的剑,然后一咬银牙,狠狠的割破了她的手腕,然后把血滴在了千里的嘴里。   南宫澈看着却并未阻止,只要慕容歌儿不死,他随她折腾,这也是他为何一开始只是看戏而没有要帮慕容歌儿的原因了。   良久,千里的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人也是昏迷不醒的,而慕容歌儿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她不知道她淌了多少血,只是觉得头一阵晕。   南宫澈皱眉,试图把她的手从千里的嘴中抽出来,可是慕容歌儿却突然好像有了力气一般的推开了南宫澈,“不要你管!”   南宫澈皱眉,像是思考了几分一般,便任凭慕容歌儿近乎自杀的行为了。   良久慕容歌儿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床,上了。 ☆、你找我何事?   而一旁的人竟然是柳青,“你……我……这是在哪里?”   柳青白了她一眼道:“阎王殿门口!”   慕容歌儿不语,柳青想说什么,却好似叹了口气一般的道:“这是去往南国路经的一个小镇。”   慕容歌儿点头,脑袋慢慢的回想起了她昏迷前的事情,“千里呢,千里呢!”   柳青看着慕容歌儿还惨白的脸,“你的血真多有那么神奇的效果?”   慕容歌儿不理会他的问题,“别用你那看小白鼠的目光看我,千里怎么样了!”   “她没事,托你的福!”柳青道。   慕容歌儿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想要下床去看千里,可是是没起来脑袋就一阵眩晕,一个不稳她差点栽倒在地上,而柳青却丝毫没有要去扶她的意思。   慕容歌儿撇了撇嘴,“我的血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柳青指了指他自己然后道:“还有姬君念。”   “姬君?你说的是南宫澈吧。”慕容歌儿不无落寞的道。   柳青点了点头,“他真的是南宫澈么,世界上竟然会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同样的两张脸我都见过,何况是神似了呢。”慕容歌儿低声道。   柳青略微皱眉,但是姬君念的事情没有人比慕容歌儿更有发言权了,“是慕容尔派我来的。”   “同行的还有谁?”慕容尔是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在外的,他必须时刻掌控着她。   “还有十个侍卫,伸手似乎都不错。”柳青道。   慕容歌儿点头,这样也好,毕竟那两千人只是士兵,带着也不方便,有几个伸手好的,也好。   “我的身子多久才能调整过来。”   还不带柳青回答,外面就听一个张扬跋扈的声音道:“给本郡主让开!”   慕容歌儿径自躺在床,上,不语,说在门外的应该是慕容尔的人吧,那么南宫月就是如何也进不来的,因为她坚信什么样的主子调教什么奴才。   果然不一会门外的声音就弱了下来,柳青偷偷的去看了一眼,回来对慕容歌儿道:“慕容尔的人倒是霸道,他就不害怕得罪了那南宫月你在南国的日子不好过。”   慕容歌儿嗤笑,“愿意只有一个,他们坚信可以保护好我。”   “听南宫澈说这次刺杀你的人烈焰谷的人,是属于北漠那边的势力,而你血的事情他没有声张。”柳青道。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这点血是姬君留给她不多的东西了,她怎么也会守住的。   傍晚的时候慕容歌儿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而因为她的关系,大队不得不得停在了这个小镇上。   夜半,慕容歌儿从床,上坐了起来,“进来吧。”   果然南宫澈从窗子翻了进来。   “你找我何事?”慕容歌儿问道。   南宫澈嗤笑,“我不找你,你恐怕也打算自己去吧,为了避免麻烦,我跟你去。”   慕容歌儿从床,上下来,果然一身夜行衣已经换好,她必须要去一次药王谷,就当是祭奠那段时光吧。   慕容歌儿和南宫澈从后窗飞出, ☆、什么盖配什么锅   果然不一会十道身影从后面跟了上去,南宫澈嗤笑,却突然拉住了慕容歌儿的手,慕容歌儿却低声道:“不要甩掉他们。”   南宫澈忍不住扬眉,“你倒是惜命!”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南宫澈的身子却突然僵硬了些许,久久的在也没有说话。   二人不断的前行,可是走到她们昨天被埋伏没有多远的地方,慕容歌儿发现竟然没有了路,面前是一座悬崖,而底下是一望无际的河流。   这一刻慕容歌儿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药王谷消失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药王谷消失的还能有谁,只有姬君念一人,这一刻她的心竟然凭空生出了几分希望。   “你不难过?”南宫澈突然觉得看不懂面前的这个女子了。   慕容歌儿摇头,“我不难过。”   “如果他还活着,那就是特意躲着你了,你也不难过!”他只是听说过药王姬君念的名字,但是却没结实过,不过看慕容歌儿的样子,分明是对那人有情。   慕容歌儿嗤笑,且不说姬君念不可能活着,若真的活着,“如果他真的活着,我宁愿他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角落,让我可以用无尽的相思去等待,也不要他死。”   听了慕容歌儿的话,南宫澈愣了愣,良久他才道:“既然没有路了,回去吧。”;   没有路了,很多时候当他们回眸的时候都不会在有来时的路,慕容歌儿苦笑,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天明了,慕容歌儿一睡睡到正午。   一醒来便看到了千里和婵娟,慕容歌儿轻声道,“还好你没有事。”不然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千里却眼圈一红,“公主……”   慕容歌儿摇头,示意她要说她都知道,只是把目光落在了婵娟身上问道,“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婵娟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那月郡主竟然爬到了南国太子的床,上,现在正吵着让那南宫风娶她呢!”   慕容歌儿微微的有些愣,古代的女子不是都很保守么?这南宫月却是是个异数。   “可是那南宫风似乎并不想去她呢。”婵娟接着道。   千里冷哼了一声,“什么锅配什么盖,他想要的也要配他配的起!”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一个侍卫低哑的声音道:“公主,南宫风求见。”   慕容歌儿只觉得有些头疼,但是因为她的缘故耽误了这么久的行程,现在还不见人家太子一面怎么也说不过去,“请吧。”   慕容歌儿梳洗之后在外面的凉亭见了南宫风。   “公主的身子可好些了?”南宫风笑道。   慕容歌儿点头,“有劳风太子挂念了。”   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南宫风赶忙道:“这是本宫叫人给你炖的燕窝。”   慕容歌儿看了一眼,拿了过去,在南宫风期盼的目光下吃了下去。   南宫风面露喜色,正要开始长篇大论,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挥着鞭子走了过来。   慕容歌儿轻轻一笑,便说道: ☆、谁叫你们停的?   “太子爷似乎还有事情,本公主先回去了。”说完慕容歌儿转身离开,她还没走远就听到南宫月在那里大喊什么贱人啊,负责之类的话。   千里和慕容歌儿相视一眼突然都笑了。   回到卧室里,千里道,“公主那燕窝有问题。”   慕容歌儿点头,是有问题,但是对她却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那公主可知道里面的药是什么?”千里问道。   慕容歌儿摇头,她只是百毒不侵罢了,但是不代表她清楚百毒啊!   “是迷粉!”千里道。   慕容歌儿一愣,“就是你说在挽歌宫发现的那种?”   千里点头,“但是却有些许的不同,他用的这种应该是属于药性不完全的那种,因该在辅以迷香才能发挥作用。”   慕容歌儿点头,却突然想起,她好像问道看南宫风身上好像有种若有似无的香气,“这就对了……”不然她中了这迷粉把任何男人都当成了姬君念可如何是好,所以他把另一半的药物加在了他的身上。   “好一个南宫风!”慕容歌儿低声呵道。   慕容歌儿的身子调养过来后,队伍第二天就开始启程了,只是南宫风总是找机会在慕容歌儿身边打晃,可是慕容尔派来的十个暗位却丝毫不给南宫风和她独处的机会。   虽然被十双眼睛无时无刻的监视的感觉很不爽,但是也让慕容歌儿的耳根子清静了很多。   中午的时候,南宫风又驾着马走在慕容歌儿轿子的旁边,“公主,不曾去过南国,到时候本宫可以带公主去南国各地看一看。”   慕容歌儿轻声笑了笑,“太子此次出使慕容途径数月,回去后恐怕会有很多公示缠身呢,就不用陪我了。”   南宫风心里暗道,他现在最大的公事就是拿下她这个慕容国的公主,“公主前来南国,南国自然要进地主之谊,陪伴公主也算是国事。”   慕容歌儿心中暗道这人脸皮还真够厚的了,但是嘴上却是不在言语,反正那南宫风隔着轿帘看不到她,就当她睡着了吧。   就这样行驶了半个月,“公主,前面就是南国边境最大的天池山了,翻过天池山就可以进入南国的腹地了。”南宫风又跑过来道。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南宫风一愣,大怒道,“谁叫你们停的!”   一个侍卫赶忙跑了过来,“回禀太子殿下,是七王爷。”   南宫风眉头紧皱,还不待他去兴师问罪,南宫澈却骑马过来了,南宫风刚要发怒,南宫澈却直接对轿中的慕容歌儿道,“请公主下轿!”   慕容歌儿眉头微皱,自从上次二人一起结伴去药王谷未果后,她就在也没有见过南宫澈了,虽然知道他不是姬君念但是,她却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这样她就是只能在梦中看到姬君了。   “七王爷何事?”慕容歌儿低声问道。   南宫澈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飞进轿中把慕容歌儿横腰抱起,“你做什么!”   轻功运用的极致,就率先飞进了山中。 ☆、不要把本王当做别的男人!   带南宫风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在已经没有了踪影,:“追!你们这帮废物!”南宫风歇斯底里的叫声响彻天空。   而他的话音还没落,是个黑色的身影早就窜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慕容歌儿整个人被南宫澈抱着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上。   南宫澈不语,慕容歌儿有些微怒,“你放开我!”她和姬君念都甚少有这种亲密的动作,而眼前这个人这般的抱着她,让她心底的某个地方,突然开始柔软了起来。   南宫澈突然冷哼了一声,“不要把本王当做别的男人!”   慕容歌儿嗤笑,“要不你换个其他颜色的面具吧,”她也不想总是活在回忆里,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勾起她全部回忆的罪魁祸首。   可是南宫澈突然挑动了嘴角,眼中带着三分揶揄的道:“你确定要我放开你?”   慕容歌儿顺着他的话道:“当人,男女授受不……啊……”   南宫澈突然松开了她的腰,还把她向外推了推,慕容歌儿这才发现,天那!这树是有多高!   慕容歌儿惊叫了一声,南宫澈又把她抱在了怀中,而两人的紧贴度无疑是更加亲密了,而不同的是,刚刚是南宫澈抱着她,现在是她紧紧的挂在了南宫澈的身上,丝毫不敢有任何松动。   “本王还以为公主当真这么勇敢呢!”南宫澈不无嘲讽的道。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动,“活着才有希望!”   南宫澈嗤笑,“公主现在还活着,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呢?”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都不敢向下看,“你,你……”   “叫本王放开公主是么?公主亲口要求本王必当如你所愿的。”说完南宫澈还轻轻的松了松手,吓得慕容歌儿慌忙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公主这是作什么?南国虽然国风和慕容不同,但是男女却也是授受不亲的。”南宫澈把她刚刚没说完的话整个还了回来。   “你,你别欺人太甚!”慕容歌儿的脸都被气红了!   南宫澈摇头,“公主冤枉本王,这样……你说如何,本王一定照办,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本不想回答,可是南宫澈却接着道,“所以公主请谨慎回答。”   “我……我……啊!”慕容歌儿紧紧的抱住了南宫澈,因为刚刚他又松了一次手。   “你抱紧我……”慕容歌儿红着脸低声道,这个时候面子总是没有小命来的重要。   “天池山就是风大,本王听不见。”南宫澈不无无赖的道。   慕容歌儿气得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是南宫澈么?”不是被姬君念上了身吗?   南宫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突然好想了解你。”   慕容歌儿一愣,随即道,“我却不想了解你。”   南宫澈摇头,“没有关系。”说完一松手,慕容歌儿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去,“啊!我也要了解你,了解你!”半空中的慕容歌儿大喊道。 ☆、女人,你敢?!   南宫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飞身下去,在慕容歌儿落地前抱住了她。   慕容歌儿裙带飘动,三千青丝随风摆动,在加上南宫澈完美的身材,一张银色面具犹如太阳底下走出的阿波罗一般,此时的画面竟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感觉。   可是……“哇……”慕容歌儿一声干呕。   “慕容歌儿你敢!”   呕……   世界安静了。   良久,慕容歌儿在河边抖动着手中的长袍,身后站着看不清面部表情的南宫澈。   “洗好了。”慕容歌儿拧了拧递给了南宫澈。   南宫澈略带三分嫌弃的看了一眼那皱巴巴的衣服,不过他原本也不是矫情的人,于是大手一挥穿在了身上。   “还湿……”剩下的话慕容歌儿硬生生的憋在了嘴里,因为南宫澈竟然用内力把衣服烘干了。   “你的武功很厉害么?”慕容歌儿想了半天决定打破沉寂的气氛。   南宫澈不语。   “你把的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南宫澈突然躺在了草坪上,嘴角还好像些许的无奈一般。   “我们打算去哪里,你躺在这里不动干什么?”慕容歌儿几乎抓狂。   这回南宫澈开了尊口,“等人。”   “等谁?”慕容歌儿心里忍不住在盘算,“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世外高人?”   南宫澈轻声道,“南宫风派来找你的人。”   慕容歌儿愣了愣,随即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南宫风的人可以找到我们,慕容尔的人也不是白给的。”虽然没有和慕容尔的那十个侍卫交流过,但是他们眼中却流露出一种她经常能在慕容尔眼中看到的东西,那就是对生命的漠视。   “他们不会找到这里。”南宫澈道。   慕容歌儿皱眉,“为什么?这山不会是只识别你们南国人吧。”   南宫澈终于睁开了他那尊贵的眼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慕容歌儿,“山不会识别,但是人会,我的人不会放慕容尔的任何一个人进南国。”   “你派人杀了他们?”慕容歌儿心里说不上是什么心情,那十个人说到底是为了保护她而来,她不想在背负人命。   “不会,但是也不会活的恨舒坦。”南宫澈似笑非笑的打量慕容歌儿,好像在探查慕容歌儿的情绪,良久南宫澈突然道:“你和慕容尔真的是兄妹么?”   慕容歌儿有些防备的看着他,“有的时候我也怀疑?”   南宫澈突然站了起来,拉起了慕容歌儿,然后道:“来人了。”   果然一阵马蹄声,为首的正是经常跟在南宫风身后的那个黑瘦男子,“七王爷,总算是找到您了。”   南宫澈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那黑瘦男子,“回去告诉南宫风,慕容歌儿我会带进皇宫,滚,或者死!”   在南宫澈阴厉的目光下,是个人都会做出滚的选择,于是南宫澈的目光光顾在了慕容歌儿的身上,“跟本王走。”   慕容歌儿无奈跟在了南宫澈身后,脚步却有些放不开,因为这个背影,慕容歌儿使劲的摇头,希望可以把姬君念的影子从她的脑海中散去。 ☆、你不是被养得很好   “我们要去哪里?”慕容歌儿问道。   “天池!”南宫澈头也不回的道。   慕容歌儿心里明白南宫澈去天池一定是有着他的目的,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她!   两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慕容歌儿累得再也走不动了,不是她没有耐力,只是这幅身子实在是太过娇柔了,“我累了,要不你自去,然后回来找我。”   南宫澈嗤笑道,“要不本王把你放在树上,那颗好像足够高。”   慕容歌儿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来,赶忙摇头,“不要。”   那颗树高的她都望不到头,上去一不小心摔下来,可就不是吐几口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们歇息会吧,我的脚……”说着慕容歌儿把脚抬了起来,果然鞋底都磨破了,白色的鞋袜也泛起了点点的红色,慕容歌儿接着道:“你也知道,我的血是很值钱的。”百毒不侵还能解毒啊!   南宫澈看了一眼天色,“呆在这里。”   南宫澈走后,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慕容歌儿警惕的看着周围,这山里应该有一些大型的食肉动物吧,于是手中准备好了银针,以防不时之需。   一阵疾风吹过,还伴随着一人的脚步声。   慕容歌儿把自己的身体埋在了草丛里,刚要反击,却看到了那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银色面具。   南宫澈手里拎着两只兔子,和一捆干柴,还有一些草药,他直接把草药扔给了慕容歌儿,“自己敷上。”然后看也不看慕容歌儿就开始对那两只兔子抽皮剥骨,一切准备完毕后,南宫澈架起了火。   慕容歌儿赶忙道:“我来烤吧。”   看着南宫澈那不是很娴熟的杀兔方式,慕容歌儿对他能烤出好吃的兔肉已经不报希望了,慕容歌儿把南宫澈穿好的兔子架在了火堆上,然后开始慢慢的烤了起来。   南宫澈看着慕容歌儿,火光闪烁,让人看不清她的脸,有种朦胧的感觉,但是印着火光,她眉眼却显得那般的耀眼。   她烤兔子的时候很认真,但是嘴里却不知道在碎碎念念叨着什么。   但是偏偏这样平凡的场景,却让他一时挪不开目光,“你怎么会这些?”她不是应该是被养在深宫里的么。   慕容歌儿手中的动作僵了僵,她怎么会这些?   其实组织里她的伸手不算是好脑子也不是很灵,能被组织一直留在队伍里是因为她有两项技能,一就是烤的一手好食物,二是她对死尸的气味有着特殊的察觉能力,所以在进入墓穴后她总是可以最准确的找到那里是墓穴的中心。   慕容歌儿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思绪摇走,都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天生的。”看着南宫澈似乎还在等她的答案,慕容歌儿低声道。   这样的答案南宫澈自然是不会相信,但是对慕容歌儿却是越发的好奇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偏偏又是慕容的公主。   他自嘲的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他自从上次醒来后, ☆、答应我一件事   心却总是觉得空虚,无法填满,可是却偏偏他的所有生活都在原本的轨道上,没有一丝一丝毫的改变。   南宫澈轻笑,大仇未报,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惆怅。   “烤好了。”慕容歌儿高兴的把兔肉从架子上取了下来,闻了闻,就是没有调料,单纯的吃肉在肥美的肉质也是吃不出滋味的。   可是却没有给南宫澈的意思,南宫澈直接走了过去,从她的手中拿了一只较大的兔子,丝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你吃了我的东西,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慕容歌儿赶忙道。   南宫澈嗤笑,“这兔子明明是我打回来的。”   “哼!生兔子能吃么?你打回来的又如何,还不是我烤好的。”慕容歌儿有些不讲理的道。   原本以为南宫澈不会理会她,可是他却道:“什么要求?”   慕容歌儿朱唇轻敏,微微骗过头去,“你回到南国换一张面具吧。”   南宫澈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良久才道,“本王答应了。”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色的月亮,姬君我不能在一直把他当做你了,不然……   她会疯的。   夜里慕容歌儿躺在草坪上翻来覆去的如何也睡不着,脚底磨破的地方还隐隐的有些疼痛,她起来查看,却发现血早已经不在流了,而且还已经结了痂,看来南宫澈找的草药还很不错,在看一旁一动不动的南宫澈。   “喂!”慕容歌儿轻声道。   月光下的银色面具闪闪发光,慕容歌儿的心又忍不住抽动了起来,她拼命的告诉自己睡吧睡吧,不要想他。   这时南宫澈翻了个身,语气没有丝毫感情的道:“睡不着,就守夜吧。”   慕容歌儿顿时咬牙切齿,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竟然让女生守夜。   月色突然暗淡了起来,黑夜里的风也略微急促,慕容歌儿看着天,八成是要下雨了,可是南宫澈却浑然不觉一般,呼吸均匀,可见他此刻正在好眠。   慕容歌儿暗暗的白了他一眼,起身打算去找几个比较大的叶子,一会下起雨来她也好遮风挡雨。   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了一个灌木科植物,但是叶子却是奇大无比,有点像人类手掌的模样。   慕容歌儿眉头微皱,不为其他,只因为那树叶的掌心好像有一个樱桃大小的红色圆点。   慕容歌儿摊开她的左手,自从姬君念消散后左手的红色圆点已经消散了,以往她认为那是姬君念给她下的什么毒。   后来问过千里才知道,那桃花融入她的掌心,其实是一种同心印记,无论对方深处何地都能感受到彼此,所以说姬君念即便是在桃花阵的时候也没有想要过杀她不是么?   不然留下这同心印记做什么,他是希望方便救出她吧。   可是后来她问过千里还有墨颜,他们二人都说药王谷并没有生死门这样的一个地方。   说即便是药王谷的禁地,他们不能去但是也是应该知道的。 ☆、她不敢乱动   可是二人都信誓旦旦的说药王谷根本就没有生死门。   天空果然乌云密布了,她摘下了几个大叶子,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南宫澈,伸手又摘了几篇。   就在她转身要回去的时候,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后面点了点她,慕容歌儿大惊,赶忙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可是刚刚有人碰触她的感觉是那般的真实,怎么也不像是错觉,她不敢乱动,只是警惕的看着大树的方向。   半响,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树上窜了下来。   慕容歌儿定睛一看,“小猫?”   眼前的东西浑身的雪白,在黑夜中很是扎眼,也许是刚刚被大叶子遮住了所以她没有注意道。   这个白绒绒的小东西,也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慕容歌儿。   但凡女孩子都是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的,所以在那小东西爬上了她的肩膀的时候她没有阻止。   不过很快慕容歌儿就后悔了,因为刚刚她摘下来的大叶子几口就被那小东西吃了进去,慕容歌儿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那树上的其他叶子。   可是那小东西马上跳到了地上,然后挡在了那树的面前,不让慕容歌儿接近,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在像她□□。   慕容歌儿指了指天上,“要下雨了,我只是想避雨而已。”   那小东西眼中流露出了些许诧异之色,好像在想什么是避雨,良久她竟然摇了摇脑袋。   慕容歌儿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她的话,但是它的话她是听明白了,这白绒绒的小东西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行。   慕容歌儿无奈,只好打算放弃,毕竟这小东西是有灵智的,和一个动物较劲不是她慕容歌儿的作风。   慕容歌儿悻悻的走了回来,刚刚躺在地上,就觉得脖子处一暖,低头一看,刚刚那白绒绒的小东西竟然横着趴在了她的脖子上。   周围的风渐渐停了,月亮也在此出来,原本丝毫没有睡意的慕容歌儿,却意外睡得特别的香甜。   太阳光闪烁,慕容歌儿缓缓的睁开眼前,她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从姬君念死后,她总是可以在梦中梦到他,可是昨晚他却是第一次什么也没有梦到。   纯粹的睡了一夜,慕容歌儿觉得身子清爽了很多,脚上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了。   对了昨晚那小猫,慕容歌儿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噗!”慕容歌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只能说眼前的情况太滑稽了,那白绒绒的小白猫炸着浑身的白毛,尾巴更是竖的好高,怒斥着南宫澈,嘴里不时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前腿还不实的挠几下地面,好像随时准备进攻一般,而南宫澈银色面具下黑色的脸好像要滴出黑水了一般。   他抱着宝剑,目光虽然平静但是从他手背上的几道抓痕看来,南宫澈此时的心一定不爽极了。   慕容歌儿见南宫澈看她,赶忙陪笑道:“嘿嘿,你怎么惹到它了?”   虽然这猫咪和她也是无亲无故, ☆、我要的人是你!   但是这猫好歹昨天是跟着她回来的,到时候被南宫澈迁怒,她多冤啊!   南宫澈黑着脸,半响才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它是在保护你。”   “啊?”慕容歌儿这一吃惊就情不自禁的喊了出声,“保护我?”   她一开口,那白猫立刻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温顺的晃了晃脑袋,样子果真有几分讨要的意思呢!   看的慕容歌儿嘴巴张了好大,半天才说出话来,“你真的在保护我?”   那小白猫终于收齐了和南宫澈对阵的架势,晃着尾巴跑到了慕容歌儿身边,然后使劲的爬到了慕容歌儿的肩膀上,用小脸使劲的蹭慕容歌儿的脸啊,“唔唔……”   慕容歌儿尴尬的看着南宫澈,“猫不应该都是喵喵的叫么?”为什么这只却唔唔的叫。   南宫澈冷哼了一声,“谁告诉你它是猫?”若是猫他早就一巴掌拍飞了,还能让她挠到他!   他只是想把这么珍惜的东西那么简单的弄死了。   “那她是什么?”不会是老虎吧?想着慕容歌儿下意识的蹦了起来。   南宫澈不语,只是往后走了几步,走到了那颗昨天晚上慕容歌儿摘叶子的那颗树面前,长剑一挥就开始砍那叶子。   而慕容歌儿张大了嘴巴看到她身上原本温顺的小白猫瞬间乍起了毛,然后飞速的冲了过去,扑到南宫澈是身上,张开那和她那娇笑的脑袋不成正比的大嘴,吭哧咬了下去。   慕容歌儿赶忙跑了过去,推了推南宫澈,“你没事吧,动物都是有病毒的,你怎么不躲开呢,万一感染了狂犬病……”这是世界也没有狂犬疫苗啊。   南宫澈白了慕容歌儿一眼,慕容歌儿嘴角微微抽动。   “唔唔……”   顺着声音慕容歌儿这才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小白猫,在看南宫澈的后背,哪里有被咬了的痕迹啊!   “它,怎么了?”慕容歌儿从地上抱起小白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死不了。”南宫澈面无表情的道。   可是看着那树叶已经被砍的七零八落的树,小白猫再次发出了呜鸣声,“唔唔……”   “它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小东西显然是能听懂人的话的,而且还敢和南宫澈叫板,胆子也不小,一定不是猫了。   南宫澈皱眉,看着慕容歌儿,目光中探究的意思更浓重了,“月之女神曾经留下来了一个宝典,上面的东西大半是人看不懂的,可是有几句却说了,当神女在现的时候就会有灵兽出现。”   慕容歌儿嘴角抽了抽,在她心里已经把那个什么女神,看做了一个和她一样的穿越女了,所以南宫澈说的这些话在她心中基本上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秘感的。   “而你怀中这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和那灵兽那神女留下的灵兽的画像一模一样。”南宫澈接着道。   慕容歌儿微微吃惊,然后问道:“那宝典上不会写着灵兽来自天池山吧?”   南宫澈慢慢的点了点头,“所以说,月之女神所说的神女就是你。” ☆、脱不下来啊   慕容歌儿的嘴巴张了好大,半响她坐在了地上,在她衣裙下摆处翻了翻,里面竟然抖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还有几个纸包。   慕容歌儿翻了翻,然后拿出一个纸包,和一个小碗,从一个小瓶子里到处了一些液体将纸包里的东西和瓶中的液体混在了一起。   然后随意活了活就像逗小狗一样的把那灵兽逗了过来,在那神兽脸上一顿呼啦,然后是神兽的身体,尾巴。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原本雪白的神兽,已经变身为一只毛色丑陋花点不均匀的寻常家猫的样子了。   “唔唔……”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一样,那小白猫的呜鸣声比刚刚南宫澈砍树叶的时候更加的悲惨。   慕容歌儿总算是满意了,看了一眼南宫澈,“现在它还像灵兽么?”   南宫澈可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   慕容歌儿大手一挥,抱起那小白猫,若有所思的道:“恩,你以后跟着我就叫阿花吧。”   “唔唔……唔唔……”   慕容歌儿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树大招风,既然南宫澈都认定这是灵兽了,那南国的人也会认得,不带着灵兽上路,南宫澈也一定会带着的,所以说不得她只有亲自动手了。   南宫澈把目光投向他那瓶瓶罐罐,低头拿起来几个瓶子,“腐尸粉、鸩鸟毒,控神素……你身上的东西不少啊。”   慕容歌儿干笑,“为了自保而已。”   南宫澈嗤笑,“那你这个也是为了自保么?”南宫澈手中的是一个红色的小药瓶,慕容歌儿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因为他手中拿的,是,是……催情的药物,具千里介绍药性绝对比一般的媚药强悍上百倍。   “为什么没有鹤顶红?”南宫澈没有在那红色药瓶上做过多的纠缠。   慕容歌儿愣了愣,“这里也有鹤顶红?”鹤顶红不是她前世古代最毒的毒药么。   南宫澈眸中有死莫名的意味,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收拾好你的东西,我们进山里。”   慕容歌儿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昨天走了一天,她脚都磨破了,却还只是在这天池山的外围么?   她在那里收拾东西,南宫澈也没有闲着,他在阿花心痛万分的目光中又砍下了几篇的大叶子。   然后又挑了附近比较柔韧的植物的藤蔓砍下来了几条。   待慕容歌儿收拾完后,南宫澈突然道:“坐下!”   慕容歌儿嘴角抽了抽,乖乖的坐在了地上,南宫澈突然拽起了她的脚,鞋底已经比磨破了,昨天的受的伤也已经结了痂。   “把鞋子脱了!”南宫澈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说的每句话都带着浓烈的火药味,慕容歌儿只好乖乖的拖鞋。   可是鞋子因为被磨坏了,脚上昨天有伤有的血肉已经粘连在了鞋子上,慕容歌儿不敢用力,“脱不下……啊!”   南宫澈拽着慕容歌儿的鞋子就脱了下去,只留下慕容歌儿一个人在那里龇牙咧嘴。 ☆、今天就到这里   南宫澈皱眉,抬起她的左脚,把那手掌大的叶子包裹在了她的脚上,然后用蔓藤绑在她的脚腕上,“这种叶子叫做千手,很是柔韧,比起你那鞋子要结实多了。”   慕容歌儿对那叶子是什么东西没有兴趣,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我可以理解,你是在给我穿鞋么?”   听到慕容歌儿弱弱的发问,南宫澈的手顿了顿,随即它把剩余的叶子一扔,“自己包好。”   慕容歌儿连忙点头,南宫澈做事情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她可不想他给她包脚是为了,以后方便把她的脚丫子砍掉。   慕容歌儿依样画葫芦包好了另外一只脚,然后把阿花抗在了肩膀上,跟着南宫澈往深山里面走,从头到尾南宫澈都没有说过要她去天池山做什么。   两个人又走了一天,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南宫澈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慕容歌儿看了看天色,“我们其实还可以在走一会的。”   南宫澈摇头,“今天就到这里吧。”   慕容歌儿点头,看向脚上那叶子,果然一点破洞都没有呢,只是阿花每次看到慕容歌儿的脚的时候露出的目光都是那般的心痛不已。   老样子南宫澈出去打猎,回来慕容歌儿烤,两人在吃东西的时候,慕容歌儿想了想还是道:“我们去天山里面究竟是做什么?”   南宫澈眉头皱了皱,“天山里面有天池,我需要那里的水。”   “那你干嘛带着我?”她的存在好像只有拖累他一种作用。   良久南宫澈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知道?”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欢快。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退后,然后摇头道:“不想。”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南宫澈像慕容歌儿靠近了几分,阿花很破话气氛的嘶嘶的冲南宫澈龇牙。   “我,我不想知道。”慕容歌儿说的坚定无比,她坚信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真理。   “你若是真想知道,本王就告诉你。”南宫澈道。   慕容歌儿绝望了,她一直在拒绝,他到底听到没有。   南宫澈看着慕容歌儿,慢慢的道:“因为本王发现,解开琉璃锁和天池有关。”   慕容歌儿皱眉,马上追问道,“什么意思?”毕竟也是穿越通知留下的东西,她自然很好奇。   南宫澈紧盯着慕容歌儿,看的她有点发毛,“那个,其实我不想知道。”   “可是本王已经抑制不住告诉你的兴趣了,琉璃第三把锁就在天池中。”南宫澈道。   慕容歌儿一愣,“为什么不放在皇宫里?”那个什么锁不是很珍贵么,古代人对于珍贵的东西不是都喜欢放在国库中么?   南宫澈道:“因为南国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夜色很快就降下来了,阿花依旧趴在她的脖子上,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阿花来了她的睡眠就越发的好。   黑夜中慕容歌儿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刺鼻问道,“是石油?”   “快起来。”慕容歌儿用手去推南宫澈。 ☆、他是为了她?   黑暗中南宫澈眉头一皱,深吸了一口气,身上散发出三分杀气。   呼啦!一个火把丢了过来,慕容歌儿和南宫澈的周围立刻燃气了大火,火借风势很快大火就把他们包围了。   南宫澈原本打算静观其变的,可是慕容歌儿的三个字却打草惊蛇了。   慕容歌儿看着南宫澈,心里也隐约的发现,她可能破坏了他的计划,“咳咳……我们怎么出去?”   南宫澈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横抱起慕容歌儿,运用轻功飞了出去,落在了最近的一颗大树上。   他的本意是打算活捉或者是杀死来刺杀他的人,可是慕容歌儿的喊声让他们提早行动了,而且为了她,他只能放弃杀人了。   不然在敌人的陷阱里,绝对是个最有利的杀人绝地,没有人会想到已经在火海中的南宫澈非但可以自保,反而成为了索命的修罗。   慕容歌儿看着地下已经连成一片的大火,心有余悸,“我们,怎么逃?”   地上是下不去了,只能指望南宫澈抱着她在树上飞了。   可是南宫澈却一双鹰眼锁定着下面,嗖的一声,慕容歌儿没看清南宫澈是如何出手的下面就传来一人的惨叫。   “走!”底下的黑衣人见同伴被暗器射死不敢多做停留,南宫澈的功夫可不是他们可以抵抗的。   南宫澈冷冷的看着下面埋伏在各处的黑衣人,都有规律的开始撤离,嘴角浮起一丝嗜血的微笑。   “啊!”   “啊!”   惨叫声不断的传来,直到最后一人,南宫澈的暗器又要打出,慕容歌儿按住了他的手,“留一个活口。”   嗖!那人一声惨叫,“啊!”倒地气绝。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要你的命?”   南宫澈冷冷的看着下面,“不需要!”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仇家太过了是谁都无所谓了,还是知道是谁要杀你?”   南宫澈嗤笑,“你怎么知道来人一定是要杀本王?”说完看着慕容歌儿的目光就像看一个麻烦一样。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抽动,“杀我?那你更要留一个活口了。”他是仇家太多是谁无所谓了,可是她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南宫澈看她那个样子,最后冷冷的道:“是来杀本王的。”   慕容歌儿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一激动踩在树枝上的脚丫子却没有站稳,“啊……”她的身子往后一轻,就掉了下去。   南宫澈皱眉,嗖的一声,一道暗器打出,但是出手的却不是南宫澈。   南宫澈眉头皱了皱,双眼微微眯起,飞身下去,抱着了慕容歌儿,“额……”他嘴角微微扯动,抱住慕容歌儿后,一回身一个飞镖打出,又是一具尸体。   慕容歌儿从地上还来不及站稳,就看到南宫澈嘴角发黑的倒在来的地上。   “南宫澈……”慕容歌儿喊道。   慕容歌儿看着后面的那具尸体,还有南宫澈身后所中的暗器,心里大概是明白了,他是为了救她? ☆、莫名的情绪   如果他不是飞身抱住她,只有来两种结果,一个是她被暗器打中,二是她掉下去摔死。   虽然她不惧怕毒药,但是若是打在致命的地方,她也会死,摔下去结果自然也不用说,可是他却毅然的抱住了自己。   慕容歌儿一咬银牙把那暗器拔了出来,南宫澈的血瞬间趟了出来,而且竟然全部都是黑色。   “果然是有毒……”   慕容歌儿把南宫澈搬到了一个草丛里,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敌人,在草丛里若是在来人多少有个遮挡。然后她又在身边放了几个野兽夹子。以防来了野兽他们被袭击。   把南宫澈平放的躺在了她的腿上,慕容歌儿看着她上次还没有完全愈合好的手腕,一下子能把南宫澈放倒的毒药一定是很毒的那种,她不是要需要多少她的血,可是这种情况下她绝对是不可以昏迷的。   不然没有敌人来,万一晚上来个野兽,他们也就只能在野兽肚子里醒来了。   慕容歌儿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给南宫澈清洗了伤口,可是他身上的血却是不停的留,那暗器是飞镖,可是头上却是有几个细微的小勾子的,也就是说打在人身上,拔出的时候会生生的带下一些血肉出来。   慕容歌儿闻了闻那飞镖,上面还洒了一种纤溶花的花粉,这种花粉的作用很简单就是防止血液凝固的。   也就是说南宫澈就算是不中毒而死,光是流血不止他就受不了。   慕容歌儿看着他的伤口,流出来的已经是鲜红的血液了,但是伤口周围却还是黑色,这说明毒药沉浸在了他伤口周围的地方。   慕容歌儿一咬银牙,俯身含住了他的伤口,一口一口黑色的血液从慕容歌儿的口中吐出。   这种毒不是苦的,反而混着血液在她的嘴中的时候还有几分清香。   良久,毒血还没有吸食干净,慕容歌儿却的神情已经有些许的恍惚了。   南宫澈醒来的时候慕容歌儿趴在了他的身上,嘴角漆黑。   他眉头微微紧皱,轻轻的推开了慕容歌儿,啪的一声,南宫澈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看上去还有几分内疚。   因为慕容歌儿被他刚刚那么一推,脚撞到了兽夹上了。   只是昏迷中的慕容歌儿没有感觉到疼痛罢了。   南宫澈一眼看到了他身边的那一滩黑色的血液,在看慕容歌儿紫透了的双唇心中明白了几分。   南宫澈起身,身后那到原本因为拔出暗器勾出很多血肉而便的异常狰狞的后背,竟然完好无损。   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她的血果然有克制毒性的作用……可是……”可是又有说不出的不对,因为慕容歌儿昏迷的时间显然不短了。   而嘴唇却还是黑紫色,南宫澈眉头微皱,探上了她的脉搏,她的脉跳的很弱,时而有时而没有,可是这毒常人早就死了,而她却还活着。   “傻瓜!”南宫澈抱起了她,朝溪边走去。   才凑两步,就见那灵兽嘴里叼着一根蔓藤,而蔓藤后面竟然拉着一大堆的草药还有果子。 ☆、冰凉的唇   那灵兽正在吃力的往慕容歌儿和南宫澈的方向前进,浑然没有发现南宫澈抱着慕容歌儿从她身边走过,朝它反方向的位置走了过去。   待灵兽感觉道不对劲的时候,南宫澈已经走出很远了,灵兽扑闪着大眼睛愣了好久。   在原地转了个圈,又拉着那么多的东西艰难的朝南宫澈追去。   南宫澈抱着慕容歌儿来到溪边,给慕容歌儿灌了几滴水进去,按照他的身子的特性,他受伤后最多昏迷六个时辰,所以她应该也是六个时辰没有喝过水了。   慕容歌儿的脚因为被兽夹夹了一路上都淌出了血,南宫澈眉头皱的紧紧的,去也没有给她止血,因为那血流出的是暗红色的。   “难道毒血已经遍及了她的全身?”南宫澈知道那飞镖上淬的是什么毒,自然对他的毒性也有所了解。   慕容歌儿微弱的气息,南宫澈有些犹豫不定,一方面希望她可以抵抗那毒性,又好怕她会死在那毒里。   南宫澈犹豫了半响,撕拉撕开了慕容歌儿的衣领处,果然她白稚的皮肤上浮现这各种各样黑色的纹络。   而无一不是顺着经脉走的,这样下去,她就算是活过来也会经脉断裂,而成为废人的。   南宫澈抱起慕容歌儿,往东南的方向走去了,因为那边应该是有一个山洞。   而刚刚跟上的阿花,只能在此拽着她嘴巴里的东西,继续跟着南宫澈。   到了山洞里,南宫澈把慕容歌儿放在床,上,从一个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瓶,从中到处了一个药丸,送到了慕容歌儿的嘴里。   可是慕容歌儿却全部头吐了出来,刚刚和那些水还是南宫澈费劲了办法才送到她嘴里去的,而现在这么一个药丸她却是吃不进去的。   南宫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把药丸塞进了最近,俯下了身子,冰凉的双唇印在了慕容歌儿的嘴上。   慢慢的撬开了她的嘴巴,把药丸送了进去。   南宫澈终于把药送了进去,看着她那没有血色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俯下身去,仔细的在她的唇上碾动,味道竟然是从来没用过的甜美。   南宫澈起身,眸子中闪过一丝波动,冷线条的面具,也好像突然柔和了很多。   大概一刻钟左右慕容歌儿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南宫澈再次掀开她的衣衫,黑色的纹络没有丝毫的减轻却变得更重了。   南宫澈皱眉,他刚刚给她吃的虽然不是解药,但是却是可以缓解毒性的,在加是她本身血液独特,他认为是可以抵制了她体内的毒素的,可是现在……   南宫澈目光有些迟疑,看来他们这次为了要他的命真大是下了血本啊。   “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南宫澈低声说了一句,眼中虽然有些许的挣扎,但是动作却没有迟疑,他彻底退下了慕容歌儿的衣衫。   俯身上去……   “唔唔……”一声尖锐的动物呜鸣声从南宫澈背后传来,南宫澈眉头一皱,阿花却猛地跳了上来。 ☆、把本王当其他男人?   整个小身体趴在慕容歌儿的身上,龇牙咧嘴的冲着南宫澈大叫,那样子好像南宫澈现在要如何的是她老婆一样。   而这一刻反应在南宫澈脑中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灵兽一定是公的。   “嘶嘶!”   “本王是在救她!”南宫澈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但是声音却露出了几丝起伏。   “嘶嘶!”   就这样一人一不知名动物就这么对视,直到南宫澈终于把目光放在了阿花飞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草药和果子上的时候他目光微微跳动。   从床,上走了下去,阿花紧紧的追上,趴在那些药草上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对着南宫澈。   南宫澈一巴掌把阿花拍飞在地,“唔唔……”   手里拿起那些药草,眉头皱的却更紧了,因为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药草,有的是解毒的神药,有的是至毒的毒药,这些全都是宝典上所记载的东西,可是也是南国几代人在天池山寻找多年没有找到过的东西。   南宫澈回头单手把阿花提溜了起来道:“这些东西能救她?”‘   阿花被提溜着脖子上面的毛说话都是极为吃力的,只好点头。   “你确定?”   点头。   “她不是服用过果王么?怎么还会被毒素侵扰?”可见这是在南宫澈心中一直的疑问,可是这么复杂的问题却不是阿花能回答的了。   于是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南宫澈。   南宫澈点了点头,一甩手把阿花仍在了那堆草药上,“拿去给她吃。”   阿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叼出几种药材放在了一起,南宫澈略微一思考,把那些药砸成了汁水,用刚刚喂药丸的方式给慕容歌儿喂了下去,看的阿花嘶嘶只叫。   又过了一会,在阿花的指导下,和南宫澈强大的理解能力下,一个药浴准备好了。   南宫澈虽然有些皱眉,但是还是把慕容歌儿从上到下拔了个赶紧,然后像是仍死人一样的把慕容歌儿扔进了浴桶中。   一切都准备完毕后,南宫澈从暗格中拿出了两套衣服,一套仍在了浴桶旁边,一套他自己换上了。   整夜一人一动物,坐在浴桶旁边。   南宫澈起身看着那浴桶中的水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不需要换水吗?”   阿花摇头,南宫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良久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不过却没有阻止,这样也好不是么?   夜色渐渐散去,一丝阳光打进了洞中,慕容歌儿微微皱着眉头,呻吟出了声音,“啊……”   南宫澈赶忙起身,阿花一下子越到了浴桶的边上用爪子紧紧的抓着木桶。   慕容歌儿终于睁开了眼睛,正看眼睛看到一张银色面具,还有一双带着些许焦急的眸子,“姬君……”   南宫澈眉头一皱,“本王说过,别在把本王当成其他男人。”   慕容歌儿的目光还有些许的涣散,可是在看清她一丝不挂的泡在清澈见底的水中的时候,一时羞愤,她下意识的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碰!被水淋到的阿花一头栽进了浴桶里, ☆、她身上的衣裳呢?   慕容歌儿赶忙坐下,“你……你……转过去。”   南宫澈眸中却染上了点的笑意,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慕容歌儿,“你这只猫倒是把你护的好。”若不是这只难看的大蠢猫,他就用他的方法为她解毒了。   说完话南宫澈转了过去,慕容歌儿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却突然发现,她手边根本没有衣物,难不成要在这里一直跑下去么,“你,那个……”   “本王还是背对着公主好,不然公主回到慕容像慕容皇上哭诉,本王岂不是还要为你负责。”南宫澈揶揄的声音差点没气死慕容歌儿,“你,你给本公主那衣服,我,我保证不让你负责。”   南宫澈想了想,向前走了几步,在一个柜中找出了笔墨,“还请公主写个字句。”   慕容歌儿红着脸咬着牙,“我不会写。”   “恩,本王帮你。”   于是一张由南宫澈口述,慕容歌儿执笔的字据就这么产生了,写完南宫澈还在手中抖了抖,然后读了一遍放进了衣襟里。   慕容歌儿穿完衣服后,便质问南宫澈,“你……为什么把我放在桶里。”   南宫澈看了一眼那由翠绿的药草色变成了墨黑色又变成了清澈的水,眉头微皱。   把目光投向了阿花,最后嘴角吟着一丝笑意,出了山洞,不一会抓回了一直兔子,然后用警告的目光看了一眼阿花,然后把给兔子喝了几口那桶中的水。   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兔子依旧或奔乱跳,南宫澈心中的疑问也得到了证实。   原本那么重的毒素不是排解出来了,而是被慕容歌儿真正的吸收了。   可是看现在慕容歌儿活蹦乱跳的样子,南宫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把目光投向阿花,可是阿花却在慕容歌儿的华丽一个劲的撒娇根本看都不看南宫澈。   南宫澈走上前去,一把拎出来了躺在慕容歌儿胸前一脸惬意的阿花,使劲往地上一扔,然后抓起慕容歌儿的左手,从剑一割,鲜红色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南宫澈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你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么?”吸收了那么多的毒素,她的血最起码也应该是暗红色的啊,可是却是和常人无异的鲜红。   慕容歌儿木然的摇头,直到手指上的疼痛侵袭了她的大脑,“南宫澈,你发生神经,还有我的脚是怎么回事?”肿的像个馒头一样。   南宫澈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的脚,肿的已经不成样子了,一开始只想着解毒的事情,那被兽夹夹的脚却一直没有处理。   “本王也没有想过只有野兔的天池山会有人放那么大的兽夹。”南宫澈不咸不淡的道。   慕容歌儿嘴角抽了抽,“这里没有老虎?豺狼?猎豹?再不济野狗总是该有的吧。”   南宫澈嗤笑,“天池山是南国的圣山,只有兔子这种温纯善良的动物可以居住,你说的那些几百年前可能是有的。”   “就算没有,这个兽夹是怎么跑到我的脚上去的。” ☆、她的挣扎   她给他吸完毒就晕了过去,难不成是她梦游自己踩上去的啊。   说到这里,南宫澈总算是升起来那么一点点的内疚之心了,毕竟他若不是推开她,她也不会那么巧的碰到兽夹,“可能是你不小心碰到的吧。”   慕容歌儿有些犹豫了,难道她的人品真的那么差。   “啊!”慕容歌儿摸了摸华丽,什么都没有,突然惊叫起来。   南宫澈皱眉,慕容歌儿却赶忙抓住他问,“那个,我随身有个绿色的小包包你看到了没有。”那个包包不大,被她揣在怀里随身带着,只因为里面有两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一个是姬君念留下的银色面具,还有一个就是她无意中得到的晋朝守灵玉!   南宫澈皱眉,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慕容歌儿有这么一个东西。   看南宫澈的样子,慕容歌儿就知道,她挣扎的往下走,“啊……“   南宫澈有些不悦,“你要做什么?“   “那东西对我很重要我要去找回来。”可是她的脚现在别所走了,就是站都站不住。   “你知道回到那里的路?”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昏迷着的。   慕容歌儿只好暂时作罢,但是心里却是在想不管如何明早她一定要去找。   由于慕容歌儿的脚不方便,南宫澈烤了几只野兔,然后找了点药草。   稻城药汁后,南宫澈找了个木盆对好了药水,“把脚伸进去。”   慕容歌儿颤抖的点头,他不会是要给她洗脚吧,“……我自己洗就好。”   南宫澈嘴角一抽,“本王什么时候说要给你洗了。”   慕容歌儿有些尴尬,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可是不洗你录什么袖子啊?   慕容歌儿强忍着痛把脚洗了。   “洗完了?”南宫澈面无表情的道。   慕容歌儿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具体说是自从她醒来后她就觉得气氛很是尴尬,而且南宫澈的样子总是说不出的别扭。   南宫澈蹲下身子,把慕容歌儿的左脚从水盆中拎了出来,“啊!”   随着慕容歌儿的惨叫声,南宫澈有规律的给她揉起了脚,“不想瘸就给本王闭嘴。”   慕容歌儿疼的龇牙咧嘴,“你尽管弄你的,我叫两声哪里会瘸,啊……”她就是要叫,使劲叫!   于是南宫澈格外的配合了慕容歌儿,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家中了。   “啊!”慕容歌儿惨叫的声音划过山洞,响彻了整个天池山。   经过了这样一番折腾,已经入夜了,慕容歌儿睡不着她心里惦记着那银色的面具,躺在那里浑然没有睡意,眼前都是姬君念的样子,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南宫澈道,“你以前在这里住过啊?”好像他对这里很是熟悉,哪里有调味品他都知道。   南宫澈摇头,“没有。”   慕容歌儿撇嘴,明知道他是说谎,但是她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看到你说的那个天池。”   良久慕容歌儿都没有得到南宫澈的回答, ☆、你紧张我?   “喂,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可是却传来了南宫澈匀称的呼吸声,以往听姬君说过练武之人的呼吸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慕容歌儿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银色的面具上,叹了口气。   顺着南宫澈那很有线条的面具慕容歌儿往下看去,是一把宝剑吧,她见他用过,寒光凛凛的宝剑。   可是却不是姬君念的竹剑。   其实慕容歌儿想过他真的不是他,不然以姬君念的性格,就算是换了个身份,也是不可能弃了他那把竹剑的。   黑暗中阿花的眼睛好像显得特别的明亮,慕容歌儿抱紧了它,终于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宫澈已经在烤兔子了,像模像样的在上面加了很多的调料,慕容歌儿微微有些吃惊,这是昨天他烤的兔子后她加调料的顺序和分量,当时她并没有觉得南宫澈有么的感兴趣,可是他却全都记得。   不过一连吃了几天的兔子慕容歌儿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南宫澈见她在那里不动,以为她是脚还不舒服,便撕了个兔大腿给慕容歌儿递了过去。   慕容歌儿微微摇头,南宫澈眉头一皱,“我是按照你的做法做的,味道相差应该不大。”   慕容歌儿轻笑,他竟然以为她是害怕不好吃,心中有些好笑,便接过了那兔大腿,果然火候适中,比她第一次吃到他的烤兔味道要好很多,而且调料用的果然很合适,“你将来若是不从政了,开个饭馆也是饿不死你的。”   本以为南宫澈是不屑于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的,可是他却道:“那你呢,若是不做公主了,想做什么?”   慕容歌儿微微一愣?不做公主了,突然她得意的一掐腰,“当然是要开一个全世界做大的青楼了!”这可是每个穿越女混的最好的行业了。   廖是南宫澈在镇定自若毕竟也是个思想封建的古人,他盯着慕容歌儿的脸看了良久,“倒是不至于饿死。”   慕容歌儿嘴巴微动,立刻不服气的道:“以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岂是勉强混个温饱的程度,怎么也会火遍大江南北的花魁!”说完她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她是要去做老板的,不是要自己上阵。   南宫澈眉毛一挑,“很光荣么?”   说完起身,往山洞外走,慕容歌儿有些讪讪的不知道哪里惹到这尊神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南宫澈在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现在除了这里和在往内部的地方,整个天池山已经全是瘴气了。”   慕容歌儿愣了愣,“瘴气?会让人失明的那种。”   “先是失明在是七孔流血而死的那种,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蔓延到这里了。”南宫澈语气很平静,所以慕容歌儿也没有紧张,“那我们怎么办?”   “往里走。”南宫澈道。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可是看着南宫澈就是不动,他低头看了一眼她那还微微肿起的脚,眉头微微皱起,走到慕容歌儿身前,“本王背你。” ☆、第一次和女子接触   慕容歌儿也不是侥幸的女子,于是抱起阿花便上了南宫澈的背。   南宫澈身体僵了一下,他甚少和女子接触,可是自从遇到了慕容歌儿,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慕容歌儿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很重吧。”   瞬间南宫澈面具下的脸僵硬了,“那只猫很重。”   阿花是能听懂人言的,生怕南宫澈会一狠心把她扔出去,于是趴在慕容歌儿的背上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南宫澈的身体极好,背起慕容歌儿应该是不费力气的,可是慕容歌儿却总是觉得他的身体好像在颤动,“要不,我下来走一会吧。”   “不需要!”南宫澈道。   冷冰冰的三个字慕容歌儿知道他肯定是有生气了,于是便不在多言,可是没走多久,她便发现,他的脚有一团若有似无的黑气在环绕,“你的脚怎么了?”   “多事!”南宫澈不理会她只是往前走,只是走的却更慢了。   慕容歌儿使劲挣扎着从他的身上下俩,南宫澈眉头皱的紧紧的,慕容歌儿不顾他的反对,扒开了他的鞋子。   “这……”南宫澈的脚腕处的血肉已经是焦黑色的了,而且还不断的在像上腐烂,“这就是你说的那瘴气。”   南宫澈点头,刚刚他出去看外面的情况的时候发现周围山上已经全部都是瘴气了,一直在里面行走即便是他,也会被瘴气腐蚀。   “你明明知道有瘴气,你去看一眼就好,还在里面待那么久。”慕容歌儿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语气中的焦急,只是觉得南宫澈太白痴了,以他的修为看一眼,怎么会弄的这么严重,他一定是在里面呆了很久。   南宫澈冷哼不语,慕容歌儿没有办法,“拿来!”   “什么?”南宫澈冷声道。   “匕首啊,我要帮你把这些腐肉全部割去。”慕容歌儿紧张的道。   南宫澈嗤笑,“不需要。”上次若不是他昏迷后他自作聪明,如今怎么会这么麻烦,他的身体是很奇特的体质,任何伤害都是可以自行恢复的,包括瘴气的腐蚀。   慕容歌儿是不知道这些的,见南宫澈不给,就去他怀里抢,啪!   一个绿色的小包从里面掉了出来,慕容歌儿愣了愣,飞快的打开小包,很眼前这人脸上一无二致的面具,还有一块碧绿的玉佩,“你……今早出去就是为了找这个?”是的,倘若不是找东西,他怎么可能在瘴气里面呆那么久呢。   慕容歌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很珍视这两样东西,但是她更是一个在二十一世纪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其实,在我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命更重要。”   南宫澈眉头微微跳了跳,眼中划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甚至心跳都因为她这句话有所不同,“人命?”他轻声念出这两个字。   慕容歌儿看着他的眼睛,头一次她觉得南宫澈和姬君念的是那么的相似, ☆、你可以安心了   那不是形似,而是一种从骨髓中散发出在眸中深处显现出的情绪,而那种情绪叫做——孤独!   南宫澈冷哼了一声,在他心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因为只有人才会和他争,只有人才是挡在他面前的石头,所以人命在他的心中就是障碍。   慕容歌儿轻笑,他们有不知道多少千年的代沟呢,她从他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强忍着害怕的心割向了南宫澈脚腕处的腐肉,“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   南宫澈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看着她,身子刀搁在肉上的声音让她自己心中都有些发憷,可是南宫澈的目光却很平静,只是一直看着她。   最后完成后满头大汗的人倒是慕容歌儿,她看着他,轻咬朱唇,“你……你是感受不到痛觉么?”那么撕心裂肺的痛他是怎么承受的住的。   南宫澈摇头,“能感受到。”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撕下裙角把他那剩的没有多少的肉包了起来,可是周围那团黑气竟然没有散去,“这是为什么?”她割下了腐肉不是切断了这些瘴气的吞噬的地方了么,他们应该消散才对啊。   “到了天池,有了圣水他们才会消散,不然只会继续腐蚀。”南宫澈面无表情得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还要忍受那样的痛楚。”用刀割肉不会疼吗?   南宫澈看着她,心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慕容歌儿被他的话弄到愣了好久。   “现在我们两个人都走不了,该怎么办?”慕容歌儿问道。   南宫澈看了一眼脚腕处的伤,“给我一个时辰。”应该就可以自我修复了,只是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   慕容歌儿观察了周围的地势,“这里会有人来么?”   南宫澈摇头,“外面都是瘴气,我们出不去其他人也进不来,但是估计用不了多久瘴气就会扩散到这里了。”   慕容歌儿皱眉,所谓瘴气无非就是带了毒的空气,“什么能抵制他们。”   “天池中的圣水。”   慕容歌儿皱眉,现在哪里有圣水啊!   突然她想了想,一咬牙咬破了她的手指,滴在了环绕在他脚腕周围的瘴气上,果然那些瘴气立刻消散了不少。   “他们害怕我血!”慕容歌儿激动的,灵异果王果然是天下至奇之物啊。   南宫澈也有些许的诧异,不过灵异果王可以解百毒,瘴气也是毒的一种,能遏制住也是情理之中吧。   “可是瘴气来了,我也不能抛头颅洒热血吧!”慕容歌儿低声道。   南宫澈想了想,“瘴气扩散的不会很快,你安心坐在那里就好。”   可是慕容歌儿哪里安得下心,她不时的看向南宫澈的脚,害怕他就此变成了个瘸子,可是让她吃惊的是他的脚腕的肉竟然飞速的在愈合着。   南宫澈解开了慕容歌儿给他的包扎,她看了更为惊奇了,“你……你的脚?”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多, ☆、你这是在做什么?   活着的人却只有两个。”南宫澈沉声道。   慕容歌儿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那两个?”   “云妃还有本王。”南宫澈寒声道。   慕容歌儿嘴角颤了颤,一个是他本人,他不会自杀,一个是他老妈,他不会弑母,可是她就难说了,“嘿嘿……你的脚什么时候坏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南宫澈面具下的脸难得有了些许的笑意,“本王不会杀你。”   慕容歌儿看着他,突然心中略微动了动,在看他那受伤的脚,他之所以会受伤全都是不因为她。   想到这里,慕容歌儿低声道:“谢谢你。”   南宫澈别过头去不在看她,于是这二人一个动物就那么坐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声音。   半个时辰过后,阿花开始烦躁不安起来,不停的围绕慕容歌儿转。   南宫澈突然道:“动物都不叫敏感,瘴气离这里应该不远了。”   慕容歌儿皱眉,“你现在还能走么?”   南宫澈摇头,“还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慕容歌儿微微点了点头,一咬牙,“我背你。”   南宫澈嗤笑,“不必。”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什么不必,难道要在这里一直等地么?到时候呼吸都是毒素,可就是不腐蚀你身体哪一部分那么简答了!”   南宫澈不语,慕容歌儿无奈,只好强行扶起南宫澈,然后道:“你趴在我背上就好了。”   南宫澈笑了笑,“你自己走吧,一路向南就好。”   慕容歌儿摇头,“我怎么可以把你丢在这里,况且……”慕容歌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南宫澈搂在了怀中,他用衣袖堵住了她的嘴巴,“用鼻子呼吸。”   慕容歌儿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看到周围的空气已经被绿色包围了,瘴气比南宫澈预料的来的要早。   空气中传来一丝刺鼻子的味道,慕容歌儿皱眉,“怎么办?”   南宫澈没有用任何东西在嘴边遮挡,只是道:“把你那个银色的面具戴上。”   慕容歌儿一愣,但是还是听了他的话,把姬君念留下的面具带在了脸上,原本以为会很多,而开始却刚刚好的贴在了她的脸上,慕容歌儿有些纳闷,南宫澈去没有丝毫情绪的道:“至少你日后的伟大夙愿不会破灭!”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抽动,一时间都没有想到她什么夙愿,半响她干咳了几声,“你是说开青楼的事情么。”   南宫澈不语,慕容歌儿有些尴尬,但是觉得还是有解释的必要,于是道:“我只是想自己做老板,没有想过亲自上。”   南宫澈突然笑了,用手拍了她的脑袋一下,“我懂。”   慕容歌儿微微愣住,南宫澈却一把抓住了阿花,在阿花颤抖的目光下,割开了她的蹄子,然后用血简单的为了个圈把他们围在了里面。   慕容歌儿心疼的抱住阿花,“你这是做什么?”   却发现他们圈周围的瘴气好像遇到什么惧怕的东西一般,在圈外越级越浓,可是却没有办法进来。 ☆、活死人   慕容歌儿大惊,“它的血?比我的好用多了。”   说完抱着阿花哪里还有怜惜,目光赤裸的就像是在看小白鼠,阿花缩了缩脖子,“唔唔……”   南宫澈看了慕容歌儿一眼道:“传说灵兽是守护天池山的,本王还以为会很有用。”没想到却只能用血保住这么巴掌大的地方。   阿花气得发抖,但是却不敢上去撕咬南宫澈。   慕容歌儿突然想到一般,“你可以让阿花的血去治疗你的脚啊。”   南宫澈看了慕容歌儿一眼,他至今还在庆幸,上次他昏迷她只是给他吸了毒而不是给他喝了她的血,“我不行,我的体质特殊,不能接受外物的力量。”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却有很多的疑问上了心头,这个世界太奇特了,“除了人类,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物种么,我是指那些奇特的。”   南宫澈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你们慕容族其实就不是完全的人类。”   “是因为怖族的血脉吗,所以慕容皇室的人都会有些秘密。”记得上次姬君念逼问那红衣老头,说慕容尔的命脉是女人。   “慕容族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却不完全是因为怖族,慕容尔就是继承慕容先祖最大血脉的人。”南宫澈道。   慕容歌儿一愣,“什么血脉?”   “我知道的不多,毕竟这是慕容的秘密,你见过慕容尔动武么?”南宫澈似笑非笑的道。   慕容歌儿一愣,“没有。”但是姬君念说过慕容尔的武功极高。   南宫澈嗤笑,不予作答。   “那还有其他的人么,比如说是活死人。”姬君念说他是活死人,所以慕容歌儿一直想了解什么是活死人。   南宫澈身体一闪而过的僵硬,但是慕容歌儿着急了解关于姬君念的事情却没有发现南宫澈的异样。   “活死人是靠着本体的几滴原始血液作为支撑,用死去的肉体炼制成的人,不过活死人极难练成。”南宫澈说了几句,基本能与没说。   慕容歌儿想了想,突然道:“那他们是以什么形式死亡的呢。”活死人也是活着的,也会死。   南宫澈目光闪了闪,“消散!”   慕容歌儿的心好像被什么打中了一般,消散,是啊,她伸手摸上脸上的面具,除了这个他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那把竹剑也跟着消失了。   良久慕容歌儿都没有在说话,南宫澈突然站了起来,“我背你。”   慕容歌儿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南宫澈还是把她背了起来“你的脚好了?”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腕果然已经全部愈合了,“你又是属于什么人呢?”   南宫澈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抓起了阿花,滴了几滴血在慕容歌儿身上,然后向前走。   前面瘴气扩散的并不多,再加上有着流血的阿花,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瘴气个攻击。   南宫澈背着她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竟然走出了森林,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我们出来天池山?” ☆、你是我的   “不,这里才是天池山的内部,天池就在里面。”   慕容歌儿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外面是葱郁的树林,而内部竟然是沙漠,谁又能想到沙漠的中心才是那传说中的天池呢。   进了沙漠后道路就不好走了,慕容歌儿几次要求要下来,可是南宫澈都没有同意,直到夜幕慢慢降临,南宫澈才把她放了下来,“今夜要在这里过。”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南宫澈把从山洞里带出来的兔肉给她,她这才注意道阿花似乎从跟着他们就没有吃过东西。   “它不会饿的。”南宫澈突然道。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突然皱眉:“这片沙漠很大,我们的食物恐怕不多,什么时候能找到天池。”   南宫澈扬眉,“没有吃的,可以吃它。”他指的是肉呼呼的阿花。   阿花当即跳进了慕容歌儿的怀里,“你不要吓她。”   南宫澈嗤笑,“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命值钱。”他把她的话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慕容歌儿无语,半响才有点尴尬的道:“阿花的命也是很值钱的,它刚刚救了我们的命。”   南宫澈轻笑,他的命还不用一个畜生来救。   慕容歌儿却感到好奇,“它不是你们南国的灵兽么,你怎么对它这么不屑一顾。”   南宫澈不语。   慕容歌儿累了一天,见南宫澈不说话,便倒在地上开始睡觉,直到她熟睡,南宫澈才转过身来,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看着带着和他一样银色面具的她。   她的嘴角是弯的,那她的梦中可曾有他?   他颤抖的伸出手指,替她摘下面具,却听她最终呜咽道:“姬君……”   原本温柔的心顷刻间彻骨的寒,“慕容歌儿,你是我的。”   沙漠的夜是极冷的,慕容歌儿哆嗦着身子把自己圈在了一起,南宫澈慢慢把她搂在怀中,脱下宽大的袍子给她遮上。   趁着月色,在她眉心轻轻一吻,梦中的她的嘴角微微翘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可是心却在这一刻有种莫名的异样,好像这一幕全部发生过一样。   明明是第一次和她这样的亲近,可是她带给他的感觉却全然不是陌生的。   翌日南宫澈照例背起了慕容歌儿,阿花却走在了二人的前面,南宫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跟着阿花走,果然不到午时他们便看到了前面一望无际的天池。   南宫澈看了一眼阿花,冷笑道:“果然是灵兽,竟然可以带着我们避开这片沙漠的蛇族。”   “蛇族?是蛇人族吗?”前世好像在小说里看过是有蛇人族的存在的。   南宫澈摇头,“就是蛇,只是那些蛇却是有灵智的,会群起而攻击人。”   慕容歌儿虽然不害怕蛇,但是想到一群蛇,却还是头皮发麻的,“还好有阿花在。”   南宫澈眉头一挑,“去天池边上吧。”   来到天池边上时候,慕容歌儿却发现她体内的守灵玉在不断的震动,好像很是兴奋的样子,慕容歌儿皱眉,把手按在守灵玉上,过了好久,它才停止颤动。 ☆、拉紧我   “会水么?”慕容地处偏北,所以南宫澈认为慕容歌儿多半是不会水的。   可是慕容歌儿却兴奋的道:“要下去么?”她好久都没有游过泳了。   南宫澈眸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对。”   慕容歌儿想了想,还是把阿花揣在了怀里,“我们下去吧。”   南宫澈却伸出了手,慕容歌儿愣了愣,南宫澈有些不耐烦,直接上去牵出了她的手,“拉紧了。”   二人一同跳了进去,这天池的水是彻骨的寒冷,可是在外面的时候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的道,“好冷。”   南宫澈紧紧的牵着她的手,慕容歌儿冲他微微点头,两个一起往更深的地方游去。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二人游到了池底,“这里竟然没有水?”慕容歌儿惊奇的道。   南宫澈点头,“第三把琉璃锁就在里面。”   慕容歌儿点头,这是一间石室,地方不大,但是周围却雕刻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纹,诈看上去还比较清晰,可是当认真看起来的时候就会发现那道墙特别的恍惚,好像看明白墙上的花纹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一般。   “不要看。”南宫澈捂住了她的眼睛,良久,直到她感觉头没有那么疼的时候南宫澈才松开了他。而她却感受到了南宫澈的手好冰,可是偏偏手心处有着正常人的温度。   “琉璃锁在哪里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南宫澈道。   慕容歌儿愣了愣,“你都不知道琉璃锁在哪里么?”她都不知道那锁长成什么样子啊。   南宫澈点头,“这里历代都有人来过,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发现琉璃锁。”   慕容歌儿心想,她那个穿越前辈还真能弄,而且这天池也不是好找的,比起她来说,穿越前辈混的可真好。   她环视了一眼周围,这间石室很简单,出了四面墙就什么都没了,上哪里去找锁头啊,“你确定没有弄错?”   南宫澈摇头,“没有,找不到就算了。”   慕容歌儿却不干了,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还差点把小命都大了进去现在说放弃,可不是她的性格,“我在找找。”   周围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要说唯一特殊的地方可能就是那面让人一看就脑袋疼的墙了吧,慕容歌儿走了过去,闭上了眼见用手摸那墙上的花纹,突然她眉头一皱,“甲骨文?”   南宫澈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甲骨文。”她来到的虽然是异时空,但是却是和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文字是一样的,可是这面墙上的文字却是甲骨文,她因为是盗墓的,自然对古时候的文字有所研究,而眼前的甲骨文就是她研究最透彻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单凭摸一摸就能摸出这文字来。   慕容歌儿顺着墙默了一会,然后对南宫澈道:“你能把抱着我或者背着我,飞起来么,我想看看最上面的文字。”   南宫澈点了点头,把她横抱了起来,慕容歌儿不敢睁眼睛,便用手去摸,“琉璃心法。” ☆、里面有什么?   应该是一种武功吧?   在墙上大概默了半个时辰左右,慕容歌儿总算是弄明白这说的是什么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无语的感觉,然后走到东面墙的墙角,对着那墙角用英语大喊了三声,“我是穿越来的,我是穿越来的,我是穿越来的。”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南国的人找了几辈子也找不到那什么琉璃锁,藏得这么变态,就算是换了个不会甲骨文的穿越者来了都是白搭。   果然在她喊出那么几句话后,墙角冒出悠悠的白光,然后出来了一个紫色的小盒子,上面三个大字,正是琉璃锁。   南宫澈眉头一挑,对慕容歌儿道:“看看能打开么?”   慕容歌儿的表情却有些呆滞,因为这锁上赫然写着,用晋朝守灵玉开,当然是用甲骨文写的。   慕容歌儿没有当即打开,而是对南宫澈道:“打开这琉璃锁究竟有什么用?”   而她心中想的更多的是,这个地方好像就为她而建的一样,不然换了另外一个人来恐怕都是无功而返,毕竟就算是穿越女会甲骨文的也是不多。   南宫澈道:“具南宫卓说是可以统一天下,具传闻说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是本王却不知道她究竟能做什么?”毕竟没有人打开过。   而慕容歌儿则是愣了愣问道:“南宫卓是谁?”   “南国皇帝。”   慕容歌儿点头,然后道:“那你为何还要寻找着东西。”   南宫澈冷笑,“本王要的东西自然会自己拿到,不会指望这些死物,但是你的出现却让本王对这琉璃锁大为好奇。”   慕容歌儿皱眉,“我不想骗你,这琉璃锁我应该可以打开,但是我却不想打开。”心里说不出的不安,可是这几天他多次相救,还有为了她受伤的情分让她不想欺骗他什么。   南宫澈点头,“把它收好,我们出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她不肯打开琉璃锁而不满,甚至都没有问过她墙壁上写的是什么,慕容歌儿心里很感动,因为穿越是她最大的秘密,她尚且没有和她最爱的人分享,就更不想和其他人分享了。   原本以为要原路返回,可是南宫澈却领着她一路游到前面,“没有和你说,天池山不走回头路么?”   慕容歌儿一愣,“那……”虽然没有问走了回头路会如何,但是一路看到那么多邪门的事情,慕容歌儿知道这是规则,违反了规则一定不会很舒服,可是他为了给她找丢到的面具,却回了过去,这算不算是回头路呢。   所以他的受伤不仅仅是因为瘴气的攻击,还是因为违反了规则。   二人一路向前游,呼!   再次上岸的时候却却已经是一个村子口了,“我们离开天池山了?”   南宫澈点头,他们没有在天池里呆多久,但是出来的时候却是深夜。   怀中的阿花,却已经恢复了最初的雪白,想必是在天池里泡久了的缘故,慕容歌儿先是给阿花再一次染了色, ☆、她不是贞洁烈女   她不想让人知道这是灵兽,不然南国的灵兽跟着慕容的公主,想想就会有很多的麻烦。   南宫澈也不阻止她,等她弄完了后,二人才是走,一战来来,慕容歌儿就道了下去,南宫澈及时抱住她,“池水太寒,我抱着你吧。”   “不、你还是背着我吧。”她的腿实在是走不了,但是抱着……   南宫澈平静的道:“你要在我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因为他看不到的地方随时存在危险。   进了南国境内,不比在山中,毕竟能进去山中的人太少。   慕容歌儿微微的愣了一下,她不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南宫澈,我是不是欠你太多了呢!   慕容歌儿没有在挣扎,只是任由他横抱着她,二人走到村口,南宫澈皱眉,“我们在这里住一晚。”   敲开了一家农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老妪,很是热情的把他们迎进了屋子,慕容歌儿和南宫澈吃过东西后,很尴尬的发现,老妪只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屋。   虽然在山中常常那么住了,可是在郊外或是山洞总是觉得和屋子不一样,眼下的情况好似多了那么几分暧昧。   南宫澈看出了慕容歌儿的不自在,“我去房顶睡。”   慕容歌儿赶忙拉住他,“不、不用。”   这几天他也很累了,而且还受过伤,中过毒,“就这样吧……”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而且只是一间屋子,没有什么的。   慕容歌儿躺在床,上,而南宫澈却在飞身上了房梁。   成日里的夜宿荒郊,好不容易有个硬板床已经是极大飞福利了,可是她却是如何也睡不着,脑袋里一直在想这几天在天池山上发生的事情。   一路上好像都是他无时无刻的护在她身边,“我们要怎么办?”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于用我们来称呼彼此了。   最近在山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很多都涉及到了南国的辛秘。   南宫澈轻轻的呼了一口,道:“若是嫁本王为妃,你可愿意?”她身上的秘密太多,而且又能解开琉璃锁的秘密,娶她似乎是最好最有利的选择,南宫澈这样在心中说服自己。   慕容歌儿嗤笑,半响才道:“对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异常的坚定,她来到这个世界爱的只有一个人,虽然他们不曾在一起享受多久甜蜜的时光,但是姬君念已经住在了她的心里,她不能说她一辈子会为他守身,但是至少,至少现在,她愿意为他守身。   良久屋内静的好好像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   慕容歌儿轻轻的翻了个身,才听到南宫澈轻声道:“睡吧。”   一夜寂静,却也一夜无眠。   至于失眠的原因慕容歌儿不愿意考究,只是明亮的月光射进屋内,她慢慢睁开眼睛,对着月光,深处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抓了一下。   然后暗自摇头,她永远都抓不住月光,就想她永远都找不回姬君念一样。   第二天早上,一夜都没有睡的她,自然起来的很早, ☆、那女人不是一般人   南宫澈听到她起来,也从房顶飞了下来,两个人相视一眼都微微动了一下唇瓣,可是谁也没有说出什么。   走出房间,昨夜开门的大婶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你们醒了啊,来吃点东西吧,农家人没有什么好东西。”大婶笑得很是朴实。   慕容歌儿环视一周,桌子上已经有六个孩子坐在那里了,而成年人却只有大婶一个。   早饭很简单,是粥和咸菜。   慕容歌儿走了过去,发现她的粥里有个鸡蛋,南宫澈的也是,在看那几个孩子,碗中却什么都没有。   慕容歌儿心中有些感动,“给你们吃吧。”   那个坐在她身旁的孩子,目光闪了闪,有点犹豫,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的大婶,赶忙摇头,“吃、吃过了。”   慕容歌儿知道农家孩子多,条件经常都是不好的,所以主动把鸡蛋夹给了那个年龄较小的孩子。   也许是年纪小,那孩子犹豫了一下,就吃了进去,慕容歌儿嘴角一弯,“好吃么?”   她小的时候也是和很多孩子一起长大的,可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这么样一起吃过一顿饭,因为他们是竞争对手,每天都会有一个孩子不能吃饭,而得到饭的人,也要跑到角落里,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抢了饭去。   想到这里慕容歌儿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她回过神来,暗自嘲笑自己,却发现南宫澈正在看她。   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吃了一口鸡蛋,把剩下的夹给了她旁边的一个男孩,“哥哥你吃。”   “七妮,你在做什么!”大婶突然竟来看到七妮正在吃鸡蛋。   吓得七妮,手一抖,原本要夹给男孩的鸡蛋滚落在了地上,那大婶更是生气了,“你个笨孩子。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七妮下的哇的哭了出来,慕容歌儿赶忙道:“大婶,是我不喜欢吃鸡蛋,和她没有关系。”   那大婶看了慕容歌儿一眼,摇了摇头,“你们都出去吧。”   七个孩子如蒙大赦般的跑了出去,南宫澈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却跟着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慕容歌儿和那大婶。   慕容歌儿从头上拔下来一枚簪子,“我手里没有银子,这簪子也没有什么用,大婶你拿去换些银子,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吧。”那七个孩子真的很瘦,最大的看起来已经有十几岁了,可是个子却没有多高,而且脸色也有些蜡黄,可见是长时间营养不良导致的。   大婶嘴角微微颤动,慕容歌儿害怕她拒绝赶忙道:“孩子要长身体,你不在乎也要为孩子想,而且我们在这里也麻烦道了你们。”   大婶犹豫了好久才接了过去,“姑娘谢谢你。”   慕容歌儿摇头,她的童年并不快乐,她希望可以为那些孩子做些什么。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南宫澈从外面回来,对慕容歌儿道:“我们走吧。”   慕容歌儿他们像大婶告了别,便出了那大婶家。   路上,南宫澈突然道,“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 ☆、不想死就滚   慕容歌儿一愣,“什么意思?”难道是隐士高人?可是没有听说过隐士高人有带着一大堆营养不良的孩子隐士的啊。   南宫澈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也没有给慕容歌儿接着解释,可是她却有些安奈不住的问道:“那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南宫澈有些嘲讽的道:“世界上的人岂能用好坏尽数分开。”   慕容歌儿轻笑,“那她于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世界上也许的确没有好人坏人,可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对于我们本身却是可以把其他人归类的。   南宫澈嗤笑,冷哼了一声,“陌生人。”   慕容歌儿也有些怒了,他这一大早上是怎么了,明明是他开的头,现在每句话说的都那么呛人。   于是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慕容歌儿不说话,南宫澈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倒是阿花好像很享受这种气氛,不停的在她的肩头徘徊。   时不时的用小爪子还抓慕容歌儿的头发,玩的不不亦说乎1   南宫澈突然冷哼了一声,大手一挥,把阿花打落在地。   “唔唔……”   慕容歌儿怒视南宫澈,一早上的火气终于发了出来,“你一早上发什么疯?有什么气也犯不着对一个动物发啊。”   “一只畜生而已。”南宫澈冷声道。   气得慕容歌儿手指都发抖,“你,南宫澈你简直不可理喻。”   南宫澈嗤笑,面具下的眸子隐隐的泛出寒光,“本王自然比不是你念念不忘的人。”   慕容歌儿顿时呆住,良久她才好回过神来,语气阴冷的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比不上他,何况是你。”   南宫澈眸中一闪而过的愤恨,他紧紧握住双拳,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步伐走在前面不在理会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跟在后面,心里也不好受,她也不想和他吵架的,毕竟是刚刚共欢过难的战友,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革命友谊还是有的。   慕容歌儿加快步伐,刚想拉住他的衣袖,说几句软话,却被一颗白菜砸中。   “靠!”慕容歌儿第一次在古代骂了脏话。   一个村民冲了出来,“妖女回来了,妖女回来了。”   慕容歌儿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而且都对她怒目而斥,她才慢慢明白,这个所谓的妖女说的竟然是她,“我?妖女?”慕容歌儿指着她的鼻子吃惊的道。   刚刚奋力用白菜砸中她的村名洋洋得意的道:“小妖女,你还敢回来!”   慕容歌儿环顾四周,她和南宫澈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而且包围她的竟然只有女人。   “杀了妖女,杀了妖女!”人群中不知道谁率先喊了这么一声,其他人都奋力响应,于是什么臭鸡蛋烂柿子,大白菜红萝卜都像慕容歌儿砸了过来。   南宫澈眉头微皱,脱下外衫给慕容歌儿披上,然后冷冷的环视四周,“不想死,就滚。”   愤怒的民众突然静了下来,都痴痴的看着南宫澈 ☆、勾人的妖女   好像才看到他一般,突然周围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   慕容歌儿愣住了,刚刚那么激动的中年妇女们被南宫澈一个小眼神就都震住了,她嘴角微微抽了抽,“南宫澈,这次我们要是不死,以后你不做王爷了,可以考虑一下给我打工。”她的青楼里正需要这样的魅惑男啊!   南宫澈身子顿时一僵,狠狠的瞪了慕容歌儿一眼。   慕容歌儿有些尴尬的干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杀伤力集中在这个年龄段。”眼下被南宫澈驯服的女人都是中年妇女啊!   “男神大人,男神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中年妇女们一起大喊,弄的慕容歌儿嘴角一阵狂抽,而南宫澈面具下的脸估计已经能黑的滴出墨汁来了。   “男神大人,尊贵的您,怎么能和害了全村人的妖女在一起呢。”一个大胆的妇女尖声道。   南宫澈眉头一皱,身上的长剑孟然迸出一股杀气,慕容歌儿心惊赶忙道:“不要杀人!”   南宫澈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把剑收了回去。   慕容歌儿松了一口气,她看出来了这里的村民也许是无知了一点,但是却绝对不是坏人,不然也不会拿着萝卜白菜上街来杀人了。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妖女,我叫慕容歌儿。”慕容歌儿试图解释。   可是原本在南宫澈的注视下安静的如同小猫的妇女们,立刻爆发了,手中的白菜萝卜不自觉的又挥舞了起来。   “闭嘴,或者死!”南宫澈声音不大,但是却有着王者一般的威严。   果然萝卜白菜掉了一地,妇女们再次老实了起来。   慕容歌儿心中有些讪讪的生怕这些人再次暴动,“那个,我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子,真的不是什么妖女。”   妇女们虽然不敢说话,但是看她的目光却还是要凌迟她一般。   “谁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说我是妖女么?”慕容歌儿低声问道。   刚刚砸她最凶的那个女人,想了想,开口道:“你害死了李大娘的儿子,还不肯承认自己是妖女。”   慕容歌儿皱眉,“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怎么会害死李大娘家的儿子。”   那妇女显然对慕容歌儿所说的话并不信任,而是鼓起了勇气对南宫澈道:“尊敬的男神殿下,您是李村的守护神,您的子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还请您显灵,杀死为祸的妖女,保佑您忠实的信徒。”   慕容歌儿听得眼睛睁得老大,“男神……殿下?”她忍不住看了南宫澈一眼,果然他冷厉的面具下的脸并非不是不抓狂的。   “我是昨晚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而且在村中的一个大婶家居住的,他们家有七个孩子,六个女儿一个男孩,不信你可以问她,我真的不是什么妖女!”慕容歌儿拼命的解释道。   那些妇女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哼,妖女休要胡说,村中根本就没有男人,又怎么会有女人受孕,更不会有孩子了,更不要说是男孩子了。” ☆、我为什么是妖女?   这会非但慕容歌儿吃惊,南宫澈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了。   “怎么会,我昨晚就住在她的家里的啊。”慕容歌儿声音不大像是在问自己。   南宫澈沉声道:“回去看看。”   慕容歌儿点头,一堆妇女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果然刚刚还是的毛坡房子哪里还有,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忍不住靠近南宫澈,“澈……我害怕。”虽然前世没少去坟墓,可是,昨晚的经历却好像她真的和鬼打了交到一般。   而且,今早她还和那人单独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摸向她的头,金簪还在……   “啊!;”慕容歌儿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   南宫澈却还沉浸在她那声澈里,他搂住她的肩膀,“一切有我。”   慕容歌儿却颤动的看着南宫澈,南宫澈眉头一皱,把她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远远的扔了出去。   而那句一切有我,却好像打在了她的心上一般,“姬君……”   纤长的睫毛沾染上了泪珠,一行清泪顺着她洁白的面颊留下,“姬君……”   南宫澈背影陡然僵硬起来,在看那些妇女,一个个瞪着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了一般。   “你把话说明白。”南宫澈长剑一指,刚刚那个带头的女人立刻不敢有所动作了。   良久,她才在南宫澈的剑下颤抖的道:“十年前,我们这里来了一户人家,是一个人带着他二十岁的儿子,我们村里应为没有男人,所以……所以……”   不用所以,慕容歌儿也知道,这里的女人一定很是垂涎那个唯一的男人,可是,“你们这里怎么会没有男人?”慕容歌儿虽然心中害怕,可是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伟岸男子只要站在她身边她的心就会突然安宁起来。   一切有他,一切有他!   “我们这里原本信仰的是女之女神,可是从那以后男神震怒,村子里出生的就只是女子,在也没有降生过一个男婴,于是村长认为是男神发怒,所以我们就改成信仰男神了。”那女子因为有南宫澈的剑架在脖子上所以即便是慕容歌儿发文,她心中不甘,但是也是尽实回答了。   慕容歌儿嗤笑,看了一眼南宫澈,“那你们为什么认为她是男神?”   那回话的妇女显然是愤怒,不顾南宫澈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剑还是对慕容歌儿大吼道:“男神自然就是长这个样子的,你这个无知的女人。”   慕容歌儿乐了,总算是不叫她妖女了。   “那我为什么是妖女?”慕容歌儿问道。   那妇女显然更是愤怒了,“我们认为那男子是男神赐福于我们的,有了男人我们的村落就可以继续繁衍下去了,可是……男子来了没有多久,一个长成你这个样子的女人迷惑住了男子,并与男子成了婚,生下了七个孩子。”   慕容歌儿冷哼,“人家成婚,你们生什么气?”   那女人咬牙切齿的道,“男子是男神赐予我们的,他要成婚我们自然不能阻拦, ☆、杀死妖女!   而且那女子生下的七个孩子中有一个是男孩,我们村子为了此事还略作庆祝,可是谁知道,那个狠心的女人,竟然杀死了男子还有她的七个孩子。”   慕容歌儿大惊,弑夫杀子!   “然后那女子走后,我们村子里的十几岁的少女更是一夜之间苍老,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慕容歌儿看着南宫澈,省酢趸时的泛出冷汗,十几岁的少女,到现在也应该只有二十几岁而已,而开始眼前的这些女人有的头发全部都白了,哪里有丝毫青春少女的模样。   “所以,都是妖女害了我们!”   “杀死妖女!”   “杀死妖女!”   南宫澈冷哼了一声,“不要在本王面前说谎。”   那女人赶忙匍匐的跪在地上,“伟大的男人在上,您的信徒不敢说谎啊。”   南宫澈嗤笑,“你说那女人十年前来了你们这里,说你们曾经信仰月之女神,可是月之女神是南国的神,可是南国却不曾有过男神。”   那群人诧异的看着南宫澈,“我们的国家不是叫做皎月国么,南国是什么地方!”   南宫澈眉头一皱,不为其他,而是因为南国在三百年前的确叫做皎月国。   可是因为已经更名了这么久,知道皎月国这三个字的人已经不多了,可眼前的这些人……   见慕容歌儿的脸色发白,她是慕容公主,自然对南国的历史也会有所了解,所以她现在的心应该是很害怕的吧,“别怕!”他把她搂在怀中,她竟然也没有拒绝,“南宫澈……”   南宫澈心头一震,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现在是什么年?”南宫澈突然道。   那些女人齐声回答,“皎月国,一百二十四年啊!”   即便淡定如南宫澈也忍不住在心头划过一闪而过的震惊,他们竟然回到了三百年前!   “我们……”她来南国的路上也找了不少南国的历史来看,皎月,皎月一百二十四年,这是三百年前啊!   南宫澈眉头也微微皱起,他从地上拎起那灵兽,可是灵兽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它听得懂刚刚的对话,但是却也不知道个所以然。   慕容歌儿和南宫澈来到了那个所谓的村长的家里住了下来,慕容歌儿解释说她如今是有十五岁,她这个身体的确是这个年龄,所以十年前是不不可能来这里结婚生子的。   那老妇人想了想,从一个古老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水晶球,“让魔球来证实你说的话!”   慕容歌儿无奈,只好按照这老妪的说法,把一滴血滴在那黑球上,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在众人的鉴定下,那黑色的球里冒出了神圣的白色光芒。   “她没有说谎?”   “她真的不是妖女?”   “那妖女究竟去哪里了!”   “肃静,魔球的话必然是真的,姑娘对不起。”那老妇人直言给慕容歌儿道歉,满眼皆是真诚。   慕容歌儿微微点了点头,二人吃过晚膳,走在这个奇特的村子里,路上遇到了不少人,皆是看起来年龄在四十以上的女人。 ☆、真是邪门   见了南宫澈除了跪拜就是打呼请男神大人解救我们吧。   弄的慕容歌儿好笑的看着南宫澈,终于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她轻笑道。“你说他们究竟打算让你如何解救他们啊?”   南宫澈不理她,慕容歌儿自顾自的道:“该不会是让你给他们留个几个男婴吧。”   南宫澈的冷哼了一声,厉声道:“闭嘴!”   慕容歌儿果然就乖乖的闭嘴了,惹恼了眼前这个人,他那把长剑可是不会留情面的。   凉风微微打在慕容歌儿的脸上,慕容歌儿突然道:“我们要怎么办?”昨晚她就问过这句话,不过哪个时候考虑的还是回答南国会不会有很多事情要应付,可是如今倒好,慕容歌儿甚至嘲笑过自己,她这算不算是又一次的穿越了,而且幸运的是还有一个帅哥陪伴。   南宫澈看着慕容歌儿,见她眸中并没有了昨天的慌张,只是有了几分惆怅,还有几分释然,“你不害怕了?”   慕容歌儿吐了吐舌头,样子颇为娇俏,“昨天是很怕啊,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可是现在看来,我们昨晚很有可能还是在我们的那个时代,而今早也是,只是出了那大婶的家里才回答了三百年前的现在。”所以她没有遇到鬼,自然也不用害怕了,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当真是一件比一件邪门!   南宫澈微微点了点头,他想了很久,“也许我们应该去昨晚的那个位置看看,或者去天池的出口看看。”   慕容歌儿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静默了好久,她才突然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其实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好。”   她原本就是活在未来的人,在一个异时空的古代,三百年前和三百年后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于这里的人她是来自未来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吧。   那么,她可不可以活到有姬君的时候。   如果可以她一定不会去凤城,甚至不要在做什么公主,只要和姬君在一起就好。   三百年或者是三千年,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南宫澈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脸上的表情竟然是那般的柔和,“不回去……”   他轻轻的念了这么几个字,却不知道是什么态度。   慕容歌儿却突然站了起来道,“南宫澈,这个世界这么多邪门的事情,我们去研究长生不老药吧,这样活到三百年后,你所遗憾的事情就可以提前阻止。”   南宫澈嘴角轻颤,;冷声道:“本王没有遗憾。”   慕容歌儿不明白眼前的这人怎么突然又变脸了,但是她却浑然没有探究他的心情,只是用比他更落寞的声音道:“可是我有!”而且是毕生纸憾!   南宫澈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往回走了,他没有回头,就一直往前走,直到他的心在也承受不住身后没有她的脚步。   他才听到慕容歌儿缓缓的起身,和碎碎的脚步声。   很快她就赶上了他,“生气了?不要总是生气么,这里只有你和我了。” ☆、这里只有我和你   南宫澈的背影僵了僵,突然握住了她纤细的手,“只有你。”他的世界只有她了。   二人一路溜达着回去,慕容歌儿明艳的笑脸印在了他的心中,那些好像与生俱来的仇恨,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如果这样活上几十年死去,是不是可以不用活在仇恨中了。   二人回去的时候,村长已经准备好了晚膳,两个人吃过晚膳,慕容歌儿一个人出去看月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澈竟然也陪在了她的身边,只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慕容歌儿突然笑了,姬君,我看到了三百年前的月亮,你看到了么?   “南宫澈,你说嫦娥年轻三百岁会不会更美!”   南宫澈看着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那晚他没有问她嫦娥是谁,她也没有和他说起嫦娥的故事。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澈就被慕容歌儿叫了起来,说是要盖房子。   由于南宫澈在村子里的号召力极大,于是房子不用一周的时间就盖好了,住进新房的慕容高兴的不得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南宫澈看着她,有些艰难的道:“家?”   慕容歌儿点头,“是的,家。”她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亲人,而且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活在她面前和她一样感受到了穿越滋味的人。   南宫澈突然拉起她的手,二人疯了一样的在不大的新房子里跑了好几圈。   由于村里的习惯,房子只有一件卧室和厨房,所以慕容歌儿安排了两张床,她是现代来的人,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而南宫澈行事更是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于是这么孤男寡女的来年各个人就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慕容歌儿除了会烤鸡烤鸭,这些在野外生存准备食物的本领之外,家常菜竟然一个都不会做,而南宫澈自然也不会做这些。   于是村里的女人走马灯一样的给他们送吃的,而且每天变了花样的做,南宫澈通常是不吃的他宁愿每天上山打些野味回来,而慕容歌儿却是吃的不亦乐乎。   不用做饭,每天好吃好喝的,而且还有美男可以看,小日子说不出的魅力。   终于南宫澈忍不下去了,慕容歌儿扒着头看南宫澈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君子远离厨房。”   南宫澈不语。   “你不是说,男人的手是用来拿剑的么?”   南宫澈不语。   “你不是说你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么?”   南宫澈不语。   终于慕容歌儿安静了,因为南宫澈忙碌了一晚上的成果出来了,“给我尝尝。”   虽然不见得好吃,但是古代男人做饭,她还以第一次看到。   南宫澈突然看向慕容歌儿,她有些忍不住激动了,“你终于肯看我了。”南宫澈已经好几天没有直视过她了。   “不就是拿你以前的事情去向那些女人换饭吃嘛!”   南宫澈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慕容歌儿立刻扑了过去。   南宫澈静静地看着她,“想吃么?” ☆、你个卑鄙小人!   慕容歌儿点头,南宫澈突然点住了她的穴道,“你,你做什么?”她现在只有嘴可以动。   南宫澈用小勺盛起他做的饭菜,“吃掉。”   慕容歌儿张嘴,瞬间小脸苦了,“咳咳……什么东西……”   “都吃完,不然,你今晚就这样吧。”说完南宫澈也不在喂她,而是坐在那里直盯盯的看着她。   ……   半个时辰过去了,“我吃。”   南宫澈将勺子一扔,在碗中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整整一大碗的饭和菜被慕容歌儿吃的连饭粒都不剩了,南宫澈满意的在她颈部一敲,慕容歌儿还没来得急骂人就跑到院子里哇哇的吐了出来。   “南宫澈,你个卑鄙小人!”   这一夜南宫澈睡得很香甜。   翌日,慕容歌儿还没起床就听到南宫澈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不之知道在弄些什么。   下的她已经全无睡意,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跑进了厨房,“今天换我做。”   南宫澈不理会她,面无表情的道:“你负责吃就好。”   慕容歌儿赶忙冲了过去,“我来,我来。”   南宫澈不理会她,绕过她接着开始做饭,慕容歌儿只好在他一旁拼了命的帮倒忙,“我想吃兔子了,你上山打猎吧,求你了。”一边捣乱慕容歌儿还一边的讨好他说想吃兔子。   南宫澈充耳不闻的默默的做他的“爱心早餐”,于是慕容歌儿无奈,只好伸手去抢他手中的菜刀。   “啊!”菜刀不小心划到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留了下来,南宫澈眉头一皱,“叫你不要闹的。”   慕容歌儿刚要回嘴,下一秒南宫澈竟然把她的手指放在嘴里慢慢的吸允,她呆呆的看着他,“我……”   南宫澈回屋取来一些草药,给她缠在手指上,半响什么话也没说,拎着剑就出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三只野兔子。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南宫澈烤好了兔子两个人围在桌子前吃着兔肉,慕容歌儿低着头,良久才道:“我们来道这已经二十四天了。”虽然她对三百年后没有什么牵挂,但是南宫澈显然是有的。   “我们明天开始寻找回去的线索吧。”慕容歌儿突然道。   南宫澈眉头微皱,“其实……这样也好。”   慕容歌儿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南宫澈,你的心不安,而我要你心安。”   南宫澈看着她,突然冷笑道,“要我心安,你凭什么?女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慕容歌儿睁大了眼睛,像是想不明白,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对不起,这几天是我不好。”   他应该是很着急找到回去的路吧,可是她却很享受在这的生活,所以他的心情会不好。   南宫澈冷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宝剑,走了出去,慕容歌儿没有追出去,只是抱起阿花,嘴角一丝苦笑。   “活在这里,也许三百年后我就可以见到姬君了……” ☆、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也开始不安起来了呢。   直到傍晚南宫澈还是没有回来,慕容歌儿开始有些着急了,这些天她和南宫澈虽然偶尔会有些小摩擦,但是他是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在这个时代,她们只有彼此不是么?她一直是如此认为的,可是今天南宫澈却离开了她。   慕容歌儿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扩大了,直到如何也承受不住,她慌张的走了出去,先去了,那个他们来这里的第一夜住的那个大婶家里的位置,没有。   再次去了天池的位置,三百年后的天池出口所在的位置,现在确实一个农家院落,也没有!   慕容歌儿无助的走在街道上,身边过去的女人不时的有人向她问题南宫澈的情况,她却无心在编一些不属于他的八卦去和那些女人说笑。   “南宫澈……”她轻声念出了他的名字,心里却是那般的沉重。   也许他去山上打猎了?于是慕容歌儿跑进他经常去的那个村子附近的山上,“南宫澈……”   没有人回答她,她抱着阿花一个人往前走,脚下却突然一滑,“啊!”   她整个人朝山坡下咕噜了下去,碰的一声,“额……”   她挣扎的爬起来,却发现她掉进了一个大洞里,而这大洞竟然有四五米深,周围没有任何的着力点,她是根本上不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突然阴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打在她的脸上。   哗啦!大雨倾盆般的落了下来,周围原本松动的泥土在遇水的冲刷下也掉进了大坑里,原本本就爬不上去的大坑,因为大雨使得泥土更加松动,“南宫澈!”   可是回答她的却只有回荡在山林中的回音。   雨水混着泥水,已经没过了慕容歌儿的脚脖,而且因为大雨的原因,泥土松动,慕容歌儿不敢乱动了,她甚至害怕她会陷落在这泥土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泥土已经没过了她的大腿,可是大雨却仍然不减,冰冷的雨水,让她浑身发颤,眼皮也开始沉重了起来,她知道她是发烧了,可是她却不能睡,她一咬牙,张口狠狠的要在了她的胳膊上,直到感受道了鲜血的气味,她才松开口,果然,清醒了很多。   南宫澈,你若是在不来,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歌儿!慕容歌儿!”山林中传来了那个在她脑海中响彻了无数遍的声音,慕容歌儿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回答,而是让她温热的泪混在了这冰冷的雨水中。   “南宫澈……我在这里!”慕容歌儿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道。   也只有这一声而已,下一刻她混到在了泥水中,而那一身白衣带着一个银色面具的男子,没有丝毫迟疑的跳进了这么一滩泥水中,“慕容歌儿,本王不允许你死。”   “水……”睡梦中的慕容歌儿啮语道。   当温热的水杯递到她的手心里,慕容歌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身体颤抖   四目相对,“你……”   “你……”   两人同时说了个你字,却有默契的都没有了下文。   良久南宫澈才道:“你好些了么?”   慕容歌儿看着他却道:“你去哪了?”   南宫澈知道她问的是那天,“我心情不好,以后不会了。”   慕容歌儿摇头,“以后可以,只是要带着我。”   说完屋内又安静了下来,慕容歌儿咬着嘴唇道:“那天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南宫澈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很快被他隐藏了下来,“我听到了你的呼喊声。”   慕容歌儿看着她,心中却是不信的,她只喊了他一声,却还是在听到他喊她之后。   “我饿了。”慕容歌儿道。   南宫澈从桌边端给了她一晚粥,有些尴尬的道:“不是我熬的。”   慕容歌儿轻笑,“就要吃你熬的。”   那次之后慕容歌儿调整了几天,身子就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在一次午饭上,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道:“南宫澈,我们找寻回去的路吧。”   南宫澈静默了很久,慢慢的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准备要回去了,于是他们开始着手像村民们了解情况,比如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   “这个地方的人们很是淳朴,若是说怪事,恐怕就是十年前的那件了。”慕容歌儿道。   南宫点了点头,她想了想接着道,“而且你被誉为男神,他们还原本就知道你的相貌,这个事情会不会和我们来到这里有关系呢?”   南宫澈没有说话,但是显然心中却是有着他的打算的,慕容歌儿见状也没有在追问。   二人去了那个大婶家所在的位置,却仍旧一无所获,“先回去吧。”   南宫澈点头,他性子坚韧,不会被一点困难打倒,“既然来的了,就一定会的去。”他南宫澈的命运从不受任何人摆布!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但是找寻回去的路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两个人打算从长计议。   “我举动我们应该先了解这里的情况,比如当政的是什么人?你说呢?”慕容歌儿道。   南宫澈没有说话,他眉头微皱,突然起身道,“累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慕容歌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到了屋子里,夜半,她躺在床假寐,却发现南宫澈肚子一人起身,轻轻地关上了门,再在门外道:“我出去一会,不用担心。”   慕容歌儿没有回答,,她没有睡着,气息混乱他自然察觉的道。   南宫澈出去后,慕容歌儿抚摸着阿花的毛,低声道:“他最近是怎么了?”她总是觉得南宫澈似乎有心事,但是却不肯和她说。   阿花不理会慕容歌儿,慕容歌儿嘟了嘟嘴吧,蹑手蹑脚的起身,准备出去看个究竟。   走到大门口,慕容歌儿把阿花人放在地上,“乖,带我去找他。”   阿花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慕容歌儿说话了,它只好在地上闻了一会便像南边跑去。 ☆、我让你死得痛快   慕容歌儿一路跟在阿花身后,突然阿花却停了下来,“怎么了?”   阿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就地坐了下来,样子颇为懊恼。   “找不到了是么?”阿花的鼻子很灵,可是倘若她都找不到南宫澈,只能有两个可能,第一好南宫澈真的不想让她跟来,第二就是南宫澈遇到了危险。   慕容歌儿眉头皱的紧紧的,她自然期盼是南宫澈不想让她找到,可是她更害怕他出来事情。   突然阿花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好像遇到极为恐惧的东西一般,“阿花?”   唔唔的声音从阿花嘴中呻吟出来,慕容歌儿抱住她,可是在她的怀里它却更加的不安了,慕容歌儿环视周围,参天的大树在黑夜中格外的慎人,微风吹过莎莎作响的树声让一切显得越发的恐怖了,“我们刚刚明明在村子里的啊?”   慕容歌儿皱眉,这个地方到处都很邪门,慕容歌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就是这样的一个那人,如果有所依靠,她只是个弱女子,可是一旦孤身一人,她会比谁都要努力的活下去!   “谁?”慕容歌儿厉声道。   树林中的树木好像疯狂的长高了起来,哗哗的叶子不停的响动,慕容歌儿微微皱眉,怀中的阿花也不在颤动,   一双灵动的小眼睛打量着左右的情况,“出来!”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能感受道有一双眼前在注视着她。   “桀桀……竟然还是被你发现了。”一个全身黑袍的人凭空出现,因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慕容歌儿一时竟然无法判断来人是男是女,没准也是不男不女呢。   而他身后跟了一个女人,却是慕容歌儿认得的,正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是你?”   那个村长站在黑袍人身后,一言不发,慕容歌儿心下一冷,“南宫澈呢?”既然这个村长都不是好人,那这里一定没有好人了,她害怕南宫澈出事。   “桀桀……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一道沙哑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从黑袍中发出,而且这声音却不像是人用喉咙发出来的,“腹语?”   “桀桀……小女娃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丝毫疑问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慕容歌儿冷哼,“我来自三百年后。”   “桀桀……”那黑袍人摇头,“你来自异时空。”   慕容歌儿睁大了眼睛,他竟然知道她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她是穿越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召唤我来这里的人吗?”她在前世的身体应该已经死了,而她附在慕容歌儿的身上只是偶然么?   黑袍人摇头,“交出长生玉,本座让你死的痛快。”   慕容歌儿皱眉,什么是长生玉,“没有!”就算是有也不给,死的痛快也是死。   “桀桀……冥顽不灵,寐一,让她听话点。”黑派人一发话,他身后的那个村长一张麻木的脸立刻透出了一股兴奋,“妖女……” ☆、她根本不是人   慕容歌儿看着她,原本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妪,却在顷刻间,退去了脸上的蜡黄,长出的白嫩的血肉,一双褶皱的手,却变得年轻了起来。   几分钟过去了,哪里还有什么老妪,她面前的却是一个妙龄少女,“你才是妖女吧?”   慕容歌儿说完还有些后悔,赶忙改口道:“不,老妖妇!”   显然老妖妇三个字刺痛了那个寐一,“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说着一双白的不像是活人的手,伸向了慕容歌儿的脖子,慕容歌儿本能的想躲开,可是却发现她的身体突然动不了了,而且连嘴巴都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惨白的手伸向她的脖子。   就当那双冰冷的手刚刚触碰到她的身体的时候,阿花,突然光芒大射,原本被慕容歌儿染花了的皮毛从新便白,一双灵动的眼睛闪闪发光。   阿花小巧的爪子露出了锋利的爪尖,毫不客气的像寐一的眼睛刺去。   “啊!”一声惨叫寐一的眼睛冒出了红的近乎发黑的血液,站在那里疯狂的尖叫这。   而阿花却把目光放在了那黑袍人身上,慕容歌儿的身体也恢复了,“阿花,你没事吧。”   阿花摇着尾巴,示意慕容歌儿他没有事。   “你的下属如此痛苦,你不帮她救治。”慕容歌儿冷声道。   那黑袍人沙哑的声音从袍子中传来,“小姑娘,你是在示意我让她解脱么?”   慕容歌儿嗤笑,没有等她说话,黑袍人轻轻抖露袖子,寐一的身体立刻颤抖了起来,她顾不得眼睛的痛苦,跪在地上,胡乱的拜着,“主人,原谅我,原谅我。”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看似无害的小猫会能伤到她,自从她功夫大成后,就没有被人伤到过了,更何况是她的命门眼睛呢,那只白猫究竟是什么来历?   “借口!”黑袍中射出一道黑光,寐一年轻饱满的皮肤瞬间干涸了下去,不但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血肉被生生的抽干,只剩下一堆白骨。   慕容歌儿看的心惊,阿花虽然紧盯着黑袍人,但是也同样充满不安。   “桀桀……小姑娘,你这个宠物是灵兽吧,不过还是幼年期,伤害不了本座。”黑袍人每句话都从腹腔中发出,让慕容歌儿听起来很是别扭。   “你要的那玉我没有,南宫澈在哪里?”这个寐一是这里的村长都是黑袍人的人,那么黑袍人一定已经掌控了这里,所以南宫澈已经是被他的人控制了起来。   黑袍人桀桀的笑了,“他正在接受属于他的考验。”   慕容歌儿皱眉,显然没有听懂他指的考验是什么。   “你喜欢他?”黑袍人每句话都是一个语调,出了没有感情,根本根本让人听不出热河的情绪。   慕容歌儿紧盯着黑袍人,手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几枚银针,是人就有弱点,即便眼前的这个人阴冷的不像是人。   嗖嗖!   慕容歌儿发出了两枚银针,分别选取的穴位是黑袍人的墰中,和卧骨穴,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桀桀……小姑娘没有用的。”   两根银针打了出去,黑袍人躲都没有躲,而且银针也不见弹回来,就好像被那人的身体吸收了一般,而黑袍人站在这里丝毫不动。   黑袍人再次发出沙哑的声音道:“你手中的那根银针也不用在发了。”   慕容歌儿大惊她手上的银针一直藏得比较好,和很多人交手不说是百发百中,但是却没有人发现过她吧银针藏在哪里。   而且她的手一直蜷缩在袖子中,他是如何看到的。   “你刚刚那手发针的手法,是慕容家的人交给你的吧。”黑袍人冷声道。   慕容歌儿一愣,“我原本就是慕容家的人。”   “桀桀,那手双穴锁魂针,是本座当年所创,你的火候还差点远。”   慕容歌儿一听,舌头差点没咬掉了,头一次感觉道穿越真的不是好东西,去异时空也就罢了,盗个诗词歌赋也不会有人来追究你的版权,可是如今,唯一的拿手绝技,却遇到了开山创始人。   黑衣人突然伸出他的左手,看的慕容歌儿一阵心惊,因为那双手,却是那么的年轻,潜意识里她已经把黑衣人当成了年老的老头或者老妪了。   “啊!”她感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然后直到她的手被那双异常年轻的手捉住,“留下来陪本座吧。”   慕容歌儿一愣,“你该不会是要收我做徒弟吧?”   因为距离比较近,慕容歌儿看到了那双苍老的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一丝嘲讽从那黑袍人眼中划过,“资质太差。”   慕容歌儿胸口有些烦闷,“你要我留下来陪你,也要拿出点诚意才好。”   黑袍人看着她,那双眼睛好像真的想跃进沧桑的老人一般,没有丝毫的情绪,却好像可以看透人心,“本座不杀你。”   慕容歌儿皱眉,“我要见南宫澈。”虽然相信南宫澈的本事,可是这个人是不是人还不好说,所以她担心南宫澈。   黑袍人,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周围的景致瞬间变换,“这里是?桃花阵?”药王谷的桃花阵?   慕容歌儿眉头紧皱,但是却是贪婪的看着这些桃花,她伸出左手,手上的红色桃花印记随着姬君念的死也已经消散了,而药王谷更是失踪。   她走在桃花阵里,没走一步,跟前的桃花树就在迅速的移动,她不想出去,慢慢的坐在了地上,伸手摘下一个花瓣,放入手心。   花瓣没有融进她的手心,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是却好像看到远处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在对她招手。   而那人的腰间赫然是一柄竹剑,“姬君……”   即便没有那把竹剑,她也能感受道眼前的人和南宫澈的不同。   “歌儿,过来……歌儿过来……”慕容歌儿一步一步的像姬君念的方向走去,原本没有多远的距离,却好像如何也走不到一般。   “啊!”慕容歌儿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叫喊的声音,然后是刀剑相撞的声音,她微微皱眉。 ☆、最后选择了他   向后看去,一个白衣男子带着银色的面具,手持一把长剑,周围十多个的黑袍人围着她。   慕容歌儿心中微微一痛,但是她前方的姬君念却仍在道:“歌儿……”   慕容歌儿心中一喜,赶忙像前方的姬君念走去,突然什么温热的东西打在了她的手背上,她低头一看,麻木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是血……”   她回头,只见南宫澈满身是血的站在哪里,好像,好像,那日她在泥坑中倒下前看到他满身泥水目露焦急的疯狂的找她。   那日他也是这么一身白衣。   只不过那天是混黑的泥水,而今天是炙红的鲜血。   “南宫澈……”慕容歌儿轻声呜咽道。   “歌儿过来。”一身紫衣的姬君念腰间的竹剑更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身上流淌了下来,她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姬君已经死了。   可是这片桃花林却深深的攥住了她的心,而身后的南宫澈根本已经抵不住那么多黑袍人的夹攻。   黑袍人?好多的黑袍人,“这里是三百年前!”慕容歌儿猛然惊醒,转身向南宫澈的方向跑去。   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南宫澈和姬君念同时消失,桃花林也在此变得模糊不清,而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她躺在一个笨重的木板床,上,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天给她煮鸡蛋并且有七个孩子的大婶。   慕容歌儿吓得一哆嗦,“你是人是鬼?”   “大妹子你怎么了?”那大婶和蔼的道。   慕容歌儿皱眉,“大婶,你姓李么?或者你夫家姓李吗?”她记得那个都是中年女人的村子全村的人都是姓李的。   大婶要脱,“老身姓田,夫家姓乌。”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子呢。”慕容歌儿一把抓住撒神的手,面露焦急一色。   南宫澈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焦急的慕容歌儿,大婶看到他,为难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我锅里还炖着汤,小伙子你照顾她一下。”   大婶出去后,慕容歌儿看着南宫澈,“你还好吧……”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你还好吧。   南宫澈点头。   “告诉我,我印象中的事情是不是真实发生的。”她不相信那几天的经历是做梦。   南宫澈点头,“不是梦。”   “这么说我们真的去了三百年前,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慕容歌儿焦急的问道。   南宫澈点头,“是的。”   慕容歌儿的神色还是不是很清楚,她不停的在脑袋里理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南宫澈却突然道:“告诉我,为什么没有去找姬君念。”而最后选择了他。   慕容歌儿一愣,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过去的所有都不是梦,包括她在那个奇异的桃花林中看到了她的姬君也不是因为她太过想死而凭空臆想出来的。   “回答本王。”南宫澈的声音极冷,但是紧握的手掌还是出卖了他急切的想得到她的回答的心情。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她是幻境不是么,我怎么还可能能看到姬君。” ☆、正是因为爱   正因为爱到了骨髓,所以即使是幻境,她也可以清楚的记得她的姬君已经不在。   南宫澈的手陡然僵住,慕容歌儿却轻轻的笑了,“而且就算那真的是姬君,我也会回去救你。”因为一方面是情愫相思的苦楚,一方面确实人命。   南宫澈却对慕容歌儿的话回错了意,“你的意思是……”   慕容歌儿摇头,“我们没有什么意思,在三百年前我看到了一个黑袍人,你看到了么。”   南宫澈不语,良久他才道:“慕容歌儿,让我来照顾你吧。”   说完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推门而出,而他也没有告诉她,在那个地方,他也经历了属于他的幻境,而最后他甚至都不敢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慕容歌儿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来说,这几天她经历的事情太过震撼了,这个世界真的是有鬼神的。   而她那天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她直觉的觉得他不是人类,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洞彻人灵魂的眸子,即便是姬君念或者是南宫澈都是有所执念的,可是那人却好像真的冷血无情的。   傍晚的时候南宫澈推门而入,“起来,出去吃点东西。”   慕容歌儿点头,桌上的七个孩子都在坐在那里了,慕容歌儿皱眉,她在三百年前所经历的,那寐一所说的妖女生下的孩子不就是七个孩子一个男孩么。   在看田婶,虽然是老妪的打扮,眼角也有很多的皱纹,但是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田婶,家里只有你一个和孩子们一起生活吗?”   田婶点了点头,但是眉眼中不难掩饰的伤心,慕容歌儿隐约的算是问起了她的丈夫的事情了。   孩子们吃完饭都跑出去玩了,田婶才道:“孩子的父亲在三年前上山打猎,可是却在也没有回来,村里的人都说是被野兽袭击了,后来我去山上找过,可是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是找到了他随身而带的弓箭。”   慕容歌儿皱眉,“是那座山?”   田大婶神情有些闪烁,“是天池山。”   因为天池山是慕容的禁地,是不准杀生的,所以去哪里打猎是不和南国的法律的,可是只有在哪里打猎才是最安全的。   田大婶见慕容歌儿神色有恙赶忙道:“他那个时候受了伤,不能去平常的山,但是家里七个孩子要吃饭,所以才冒险去了天池山。”也正因为如此,田大婶的丈夫没有回来,村里的人说是触怒了女神,所以被惩罚了。   慕容歌儿却越发的觉得这里的事情透露着气息古怪的感觉,“南宫澈,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南宫澈想了想,“明早。”   慕容歌儿慢慢点头,这里一切透露着诡异,所以慕容歌儿想提早离开,倒不是惧怕,只是心中莫名的慌乱,让她承受不住了。   当天晚上,田大婶唯一的儿子跑来找慕容歌儿,见到她就直接道:“姐姐,我能跟你和大哥哥一起出去么。” ☆、不想活了   慕容歌儿看着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但是满眼却全是坚定,“你为什么要出去。”   男孩坚定的道:“这里没有丝毫未来,我不要像父亲一样一辈子蜷缩在这里,最后死在这里。”   “你的想法你娘知道么?”田大婶就她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应该是想留在身边侍候的吧。   男孩咬着嘴唇道:“娘说一切都听大姐姐的。”   慕容歌儿一愣,南宫澈看了那男孩一眼,竟然开口道:“你以后就跟着本王吧。”   村里的孩子不知道本王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年幼的他单纯的认为只要是外面来的人就都是大人物。   男孩子欢天喜地的走了之后,慕容歌儿道:“你为什么答应他?”她倒不是不想带着那男孩,只是南宫澈会答应带着一个孩子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本王需要一个工具。”   慕容歌儿看着他的目光瞬间僵住,什么工具不言而喻。   南宫澈看着她,突然轻声道:“睡吧……歌儿。”   出了那个村子的时候,两个人身边跟着一个男孩和一直白绒绒的宠物,而他们之间也好像有好多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了。   走了一上午,慕容歌儿提议在一个凉亭里休息,男孩叫做乌为头上已经满是大汗了,南宫澈虽然没有出汗,但是可以看出,他也很热。   慕容歌儿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炎热的天气她却一身的清凉呢,没有丝毫的燥热感。   而且那天在天池底看到的那套甲骨文写成的东西不时的响彻在她的脑海里。   “琉璃心法……”慕容歌儿低声念着这四个字,心中却已经下定主意,她要修习这套心法。   傍晚的身后三个人来到了城镇,南宫澈略微一打听,这个镇子叫做花镇,全镇的人都姓花。   而且花镇的人好美,以美为尊,镇上最受推崇的不是学者也不是官吏,而是最为美丽的妙龄女子。   慕容歌儿的容貌原本就是胜极的,一路上众人频频的向她看来,弄的慕容歌儿好不烦躁,于是在一家一店买了个面纱罩上,果然情况立刻好了很多。   中午的时候慕容歌儿和南宫澈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可是上至掌柜,下到伙计,全部不在楼内。   空空如也的大厅里,就连一个客人和小二都看不到。   慕容歌儿和南宫澈相视一眼,这个时候从后堂冲出了一个男人,那人跑的着急差点没撞在了慕容歌儿的身上。   “啊不好意思啊。”那人说完就往外跑,还没走到门口,又回来对他们道:“你们傻了,怎么不去广场,还在这里闲站着,不想活了。”   慕容歌儿一愣,“小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小哥看着慕容歌儿三个人像是看外星人的似的,“你不知道么,今天是花镇三年一次的花王评选啊。”   慕容歌儿心里有些好奇,古代的选美大赛啊,她还没见过啊,“可是,不去会怎么样?”刚刚那人明明说他们几个不想活了。 ☆、有什么好看的   慕容歌儿一愣,“小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小哥看着慕容歌儿三个人像是看外星人的似的,“你不知道么,今天是花镇三年一次的花王评选啊。”   慕容歌儿心里有些好奇,古代的选美大赛啊,她还没见过啊,“可是,不去会怎么样?”刚刚那人明明说他们几个不想活了。   那小哥挠了挠脑袋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也难怪,花镇已经连续三届没有选出花王了,今年镇长说了,谁家有十三到十五岁的女子无论美丑都要参选,不然就杀头的。”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这镇长倒是霸道。   “没有办法啊,朝廷追的紧,听说镇长的小女儿也参选了呢,也许今天花王有希望了,毕竟花三小姐的美貌是无人能及的。”那小哥说完,赶忙道:“这位姑娘,你也去吧,虽然你不是本地人,但是来了花镇,就必须参选的,不然镇长找你麻烦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完转身快就跑了,他还要去看热闹呢。   慕容歌儿有些跃跃欲试了,虽然她不想参选,但是去看看也好啊,“南宫澈我们去看看。”   南宫澈皱眉,“有什么好看的。”   慕容歌儿赶忙道:“听说那个花三小姐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女哦。”   南宫澈一脸漠然显然是不敢兴趣的,慕容歌儿无语,拉着乌为,“走,姐姐带你去见见世面。”   南宫澈无奈只好跟在慕容歌儿身后,自从天池山的事情过后,无形中他好像宠她很多了。   大道上的人都在往一个放心行走,所以找到广场并不是难事。   来到广场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周围的人不停的在讨论,被提起最多的自然是今年的花三小姐。   “希望花三小姐一定可以当选上花王啊,我们花镇就有救了。”   慕容歌儿在一旁听的咂舌,果然是一个对美追求都有些病态的村子了。   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突然看到了慕容歌儿,一个中年妇人道:“你是来参选的吗?”   怎么还带着面纱,那老妇人眉头皱了皱,心想一定是个丑陋的你女子。   花镇的人尚美,若是貌美如花,那可是全家人的荣耀,张扬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像是慕容歌儿一样的带着面纱。   这时候一个老婆子从台上走向,不停的向周围的人看去,直到看到慕容歌儿,眼睛一亮,“地九十九个就是这个了。”   原来花镇人口少,妙龄女子就更少了,但是这次镇长为了讨个吉利,所以定要凑齐九十九个参赛人,为了就是九九归一,衬托出最后的花王,可是找了半天却只有九十八个。   这个老婆子一看到慕容歌儿就怒斥道:“不想活了是吧,镇长大人的命令你也敢违背,来人把她给我拉上去。”   南宫澈没有说话,只是一身的杀气散发出来,慕容歌儿自从无意中开始休息琉璃心法对周围的事情越发的敏感,她的手轻轻的按在了南宫澈的手上,对他摇了摇头,然后道:“这位婆婆,我跟你上去。” ☆、个个貌美如花   那婆婆见慕容歌儿如此配合,便唠叨了几句,带着慕容歌儿上了后台。   因为慕容歌儿脸上的面纱,所以所有人对她都面露鄙夷之色,花镇的人爱美,对美色的追求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了。   当然反之对面色丑陋的女子,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颜色的。   老婆婆看了周围一眼,心想这届的成色都不错,总是要有一个陪衬的,于是把慕容歌儿安排在了四十五号,不上不下的位置。   慕容歌儿心里倒是无所谓,她又不是真的来选美,只是来凑热闹而已。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算了算了,你就顶替今天早上死的那个花十三吧。”原本九十九人已经选好,但是那花十三面丑,实在不想丢这人,再加上父母兄妹的鄙夷之色,一时间想不开,就悬梁自尽了。   就这样慕容歌儿在后台排队等着上台。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外面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们这些待选女还在后台带着。   慕容歌儿闲不住,忍不住打量周围的女子,果然,各个都生的貌美如花。   其实花镇的女子长得都不难看,只是对美的过分追求下,一般的清秀都是丑女了。   这些女子虽然都美,但是要数那个被人围绕众心捧月的白衣女子最为胜了,她的美不在于艳丽的五官,而是那股轻灵的感觉,像是被遗落在人间的仙子一般。   女子们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惹得那白衣女子娇笑连连。   慕容歌儿看的正起劲,一个青衣女子来到慕容歌儿面前,面露鄙夷之色,“你就是现在的花十三。”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显然是不想让周围的人注意到她这里。   她左右看了一眼,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衣的花蕊身上,脸上先是显露出了一丝不甘,然后怨恨的对慕容歌儿道:“原本就丑,现在弄个替身更是丑,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花十三,但是你的面色可千万不要摘下来,不然丢的可是我的人!”   说完转身竟然要走,慕容歌儿嗤笑,“你是谁?”   那人鄙夷的又看了慕容歌儿一眼,好像多看她一眼,能丑化她一样,“那你可听好了,我就是花十二!”   慕容歌儿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声来,“那你爹娘可真会省事。”   那青衣女子一时间没有听明白慕容歌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见人群簇拥着花蕊像外面走去,她知道仪式恐怕是要开始了,于是愤恨的一咬牙,“等结束之后在收拾你!你们这样的丑女,根本不配活着。”   慕容歌儿根本懒得理她,一个对美貌追求的过分的疯子而已。   不一会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慕容歌儿才慢悠悠的往外走,果然到了外面搭上的台子上,四十五的位置被留了出来。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开始在台下搜寻南宫澈的身影。   没有?慕容歌儿眉头微皱,琉璃心法的功效别的她倒是没有感觉,就是对感官的能力加强了很多, ☆、心境还不成熟   比如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杀气,或者是暗器等等,她几乎可以确定南宫澈不在下面,不然她不会找不到的。   突然她感觉一道目光在打量她,南宫澈?   他竟然坐到了台子身后的一颗大树上,正在较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慕容歌儿嘴角微扬,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心情是很好,很好的。   待九十九人都站好了之后,一个中年男子上台,简单的开场白后,第一个女子走上台去,长袖一甩,就是一段美妙的舞蹈。   慕容歌儿嘟起嘴巴,难道是才艺表演啊!   台下坐了十个人好像评委一样的人物,时不时的对刚刚跳舞的女子品头论足一番,其中有几个还遗憾的摇头。   而让慕容歌儿惊奇的是,坐在裁判上的竟然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的眉头一直紧皱,看得出她对太上的女人也是很不满意的。   第一个女子下去后,第二个是女子也是舞蹈,不过选题略有不同,她选择的是剑舞。   慕容歌儿看着忍不住点头,真有几分剑气漂漂侠女的感觉啊。   台下的人议论了一会,慕容歌儿都要睡着了,照这样下去,今天根本轮不到她的,南宫澈在树上,时不时的看向慕容歌儿,见她眉头轻皱,知道她一定是不耐烦了。   太阳慢慢落下,今天最后一个女子表演才艺,二十三号,花蕊。   正是那个被众人众心捧月的白衣女子。   她一上场,微微的对众人行了个礼,台下的裁判不单单是那些男人就连那个唯一的女裁判都眼睛一亮。   而更为出乎人意料的是,她表演的既不是诗词歌赋也不是舞蹈琴音,而是棋艺,更为难得是一个人的对弈。   但凡精通棋艺的人都知道赢人容易战胜自己难,自己和自己对弈,显现出的不仅仅是一种通达的智慧,更是一种超脱的心境。   一袭白衣,一手黑气一手白棋,不断的对阵,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棋盘上已经显现出五种名家的知名阵法了,她用的得当,破的得体,让台下的人都跟着她一步一步的悬在了那一副小小的棋盘上。   而那花蕊却表情娴静,从始至终眉头都没有掀起一下,一脸的自得,既看不出她对下棋的喜爱,也看不出对弈时的紧张。   完全好像置身其中一般。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这个女子不简单!   半个时辰后,一盘棋终于以和棋落幕,但是其中的跌宕起伏却让很多人折服。   “花蕊,心境尚还不成熟,没有办法战胜自己。”盈盈一语,软绵绵的声音,让慕容歌儿都酥了,更不用说台下的那些男人了。   花蕊是今天最后一个上台的,但是却也是最耀眼的,她下台的时候经过慕容歌儿的身旁,若有似无的打量了慕容歌儿一眼,然后冲她盈盈一笑。   花蕊的目光自然有很多人看在眼中,花十二更是气愤,这个丑八怪怎么会受到三小姐的注视!   每届一旦选出花王,就会伴随着产生四个花婢, ☆、她长得不丑   她自知选不上花王,但是却期盼因为花蕊当选而成为侍候她的花婢,这也是刚刚为何那么多女子围在花蕊身边的原因。   慕容歌儿伸了个懒腰,虽然她没有上场,但是在上面站了一天,也不是闹着玩的。   南宫澈看着她,“明天还要去么?”他的眼中有些许的揶揄,但是却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慕容歌儿打着哈欠,坚定的道:“去!”   说着她又对南宫澈道:“他们选这个花王有什么用啊。”   南宫澈皱眉,慕容歌儿赶忙道:“这不是你们南国么,你们南国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   南宫澈被她闹得没有办法,然后道:“应该是为了进宫吧,南国民间传言有一种奇花,只有貌美的女子才能使之盛开,而那女子也会被称为花王,然后会被送进南都,选配给王孙子弟!”慕容歌儿看着南宫澈,嘴角微微抽动,“和着,这些人是给你选预备老婆呢。”   要说王孙子弟,南国还有人比南宫澈更尊贵的么,想到这里,慕容歌儿想着她竟然也在参选,“我原本不知道这些的……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南宫澈见她是在是窘迫,便道,“你就算是选了也不一定能选中。”   慕容歌儿嘴巴张的大大的,“南宫澈,你给站住。”   她的话音一落,南宫澈走的更快了。   当天晚上她住进的客栈,就来了几个人把守,慕容歌儿好笑,知道那老太婆是害怕她跑了,毕竟按照今天的进度,明天她是一定会上场的,而她也在想,她要表演什么呢,原本对这种无聊的比赛她只是想看热闹,可是今天被南宫澈一激,心中还忍不住生出了几分豪气。   一定要弄个名词玩玩,而且那传说中的花,真的是看了美女才开?   还真够邪门的了。   想了一晚上,慕容歌儿也没有拿定主意,吃早善的时候她看着南宫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喂,你说我表演什么好呢?”毕竟这些人选出来的终极目标是为了侍候他们这些王公子弟的,她现在走个后门,也不为过。   南宫澈看着她“你那个笛子可以拿去吹。”   慕容歌儿摇头,那个笛子催出的声音,可是让有武功的人暂时丧失内力,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些功能也是在她修习了琉璃心法后才慢慢发掘出来的。   说道琉璃心法,慕容歌儿心中也充满好奇,她根本不用怎么练习,只是那套功法每天会不自觉的在她的大脑中想起,然后运行一遍。   在然后她要很费力气一样才能想起那些刻在墙壁上的甲骨文。   摇了摇头,反正修炼了对她应该是只有好处的,所以她也没有在深究。   在看南宫澈,正一脸惬意的看着她,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她长得又不丑,没准那个什么花真的被她折服也说不定哦。   于是慕容歌儿又开始信心满满了。 ☆、算你识趣   吃过早善后,南宫澈就自觉的消失了,昨天的那老婆子来请慕容歌儿,一见到她就冷哼了一声,“算你识趣!”   慕容歌儿自然不会和这样的有所计较,倒是陪了个笑脸道:“婆婆,花王每三年都要选,为什么今年这么重视啊。”   那婆婆见她乖巧,在这她也有心卖弄于是道:“哼,反正也轮不到你,哎……还不是上面给了镇长压力,说是今年无论如何也要选出个花王来,我们花镇隶属朝阳,朝阳的赵大人的儿子今年要走仕途了,可是九年前的花王在南都里早就说不上话了……”说道这里那婆婆忍不住又白了慕容歌儿一眼,“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真是。”   慕容歌儿心中暗笑,曾经还真的以为这花镇对美是多么神圣的追求呢,现在看来不还不就是对上面的一种贿赂么。   自古有送金银财宝的,这花镇也算是别出心裁,以一镇之力,选出一个带点神圣色彩的花王来,送到上面,说白了还是为那些有野心的人谋取福利。   一进镇子的时候把花王说的多么的神圣,地位多么的崇高,但是在刚刚那老婆子嘴中提起那个在南都失了宠的前几届花王也没有多么尊敬嘛!   想到这里慕容歌儿对这个花王的兴趣反而淡了几分,由于昨天的开幕式早就过去了,今天直接进到了才艺表演阶段。   下面的评委好似也没有昨天那么多的耐心,所以才不道一个时辰就轮到慕容歌儿上场了。   众人见她蒙着面纱,自然有万分不屑,就连那几个评委也是打着哈欠。   倒是那个女评委暗中打量了慕容歌儿很久,最后冷声道:“把你的面色摘下来。”   慕容歌儿白了那人一眼,“小女子貌丑,再者今天不是比试才艺么,一张脸能给才艺加分?”她说话的语气分外的不屑,让台下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发怒。   一个评委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你若是不摘,就取消你参赛的资格。”   慕容歌儿只觉得好笑,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往台下走,这是镇长及时出现,“这位姑娘可是花十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没有回答,倒是较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镇长。   台下已经有人不停的议论了,说的无非是原来是花十三那个臭丫头啊,怪不得不敢摘下面纱呢。   而后面等着才艺表演的花十二更是紧握着手掌,在她看来自然是认为慕容歌儿给她丢人了。   镇长冲台下的评委道:“十三姑娘的样貌镇里的人都是知道不摘也无妨,特使大人,您看呢……”镇长话锋一转看向那个女评委。   那女人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慕容歌儿,眉头挑了挑,然后点了点头。   镇长深吸了一口气,今年他特意选了九十九这个花镇极为神圣的数字,自然是有其他考究的,可不能让台上的这个女子坏了事情。   至于慕容歌儿是不是花十三,他作为一镇纸长,花十三自缢身亡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肚子里的那点东西   众人见事情平究下来,便等着慕容歌儿的表演了。   慕容歌儿让人准备了一张十三米长的绢布,由四个人平撑开,左右一只毛笔右手一只,双手同时开工。   用进半个时辰的时间一气呵成的写了一副赤壁赋。   她的才艺不多,古筝是一个,一手好的书法更是可以引以为傲的。   一首赤壁赋,荡气回肠的书写在了白色的绢布上,更重要的是一气呵成,庞然大气的气势,让台下的人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还是那女人先道:“这词是你自己所做?”   慕容歌儿心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这里可是不知名的异时空,于是胆子打了起来,脸皮也厚了起来,“这个自然。”   那冷冰冰的女人,来回看了她和那赤壁赋好久,最后在众人惊异下道:“这个女子,过了。”   众人良久没有回过神来,这,不会吧,奇丑无比的花十三竟然过了初赛。   要知道初赛可是只留下九人的啊。   在这九人中选出花王和花婢,也就是说只踢出去死人而已,而这么严厉的考核花十三竟然过去了。   慕容歌儿自己都有些吃惊,这个年代还真有爱才女不爱美女的人?虽然那个让她过得人是个女人。   她下意识的往身后的大树上看了一眼,南宫澈坐在上面眼中也是赞叹。   他却是没有想过她还有这么一手好的书法,下笔康强有力,气势更是磅礴,让人无法相信这样的一副力作竟然你是出自一个娇秀的女人之手。   看到他眼中的赞叹,慕容歌儿略微有些得意,一丝欢喜迎上了心头,忍不住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是说她选不上么。   而如今她非但过关了,而且靠的还不是她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而是她肚子里的真才实学。   慕容歌儿的事情算是这次大赛的一个□□了,比起花蕊带个人的震撼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花蕊会过关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慕容歌儿所代表的花十三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慕容歌儿这一下台,那老婆婆迎了上来,态度立刻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花十三在丑也是选出来的花女了。   初赛选出的九人被称为花女,要知道就算是最后没有被选中花王和花婢的人,在花镇也是很手遵从的。   花镇更是有句极为夸张的话,叫做花镇女子不愁嫁,花镇花女挑着嫁。   慕容歌儿听了这话后,当时还觉得好笑,可是这么一转眼她就成了挑着嫁的了。   她走进后台,刚刚比完赛的那个四十多个女子无一全部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一粉衣女子嗤笑,“真是野鸡也有会飞的。”   慕容歌儿懒得理会这些人,径自坐在一个空位上,从他们的位置也是可以看到台前人的表演的。   而她一坐下上台的人刚好是花十二。   她表演的是刺绣,而且秀的是一套嫁衣,灵巧的小手在衣服上穿来穿去半个时辰不到,一套大红的嫁衣就秀好了。 ☆、是要抢男人吗?   就是慕容歌儿也连连称奇,毕竟现代会刺绣的人原本就少,即便有几个女孩子喜欢也是去买那种给你画好格子的十字绣。   花十二下台后,愤恨的看了慕容歌儿一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些女子中慕容歌儿现在是唯一的一个已经定下的花女,比他们这些候选人的身份要高出一截呢。   花蕊也忍不住打量她,最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她走到慕容歌儿身边,轻声细语的道:“我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话么。”   慕容歌儿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唐突美人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二人顺着后台走了出去,是一个花园,而那花园上最高的那棵树上坐的刚好是南宫澈。   慕容歌儿头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但是他却并没有看她,看那样子好像在闭目养神。   花蕊带着她来到一个凉亭里,两人坐下后,花蕊看着她,“能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么?”   慕容歌儿摇头,回答的很是直接,“不能。”她的样子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她就是本能的不想摘。   花蕊点了点头,也没有强求,毕竟她的容貌摆在那里呢,她就算相信慕容歌儿长得很美,但是心中认为那也是美不过她的。   而一直以来让她分外注意慕容歌儿的原本就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那种气势,那种一直站在台上犹如看客,对他们这些美貌女子的不甚在意的气势。   最后她在后台看到了她那副气壮山河的书法后,便以下定决心。   慕容歌儿看着她只是打量她也不说话,便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花蕊笑了笑,“你不用紧张。”由于她的美貌,花镇能泰然自若的和她说话的人极少,男人自然已经被她所迷,女子见她大多都是自惭形秽,所以她以为慕容歌儿和她在一起一定是因为她的美貌被打击的不舒服了。   慕容歌儿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她所谓的紧张是什么意思,毕竟她没有办法估计道花镇的人对容貌的自恋程度。   花蕊的小宫女已经乖巧的送上一壶好茶,花蕊纤细的手指亲自给慕容歌儿到了杯茶。   慕容歌儿没有去接,花蕊也不在意,只是径自饮了一杯。   慕容歌儿心中暗叹,果然是美人,喝杯水都是那么的优雅,花蕊看了她一眼,然后开门见山的道:“做我的婢女吧,我的身边需要你这样的人。”她有绝对的信心充当花王,到时候笼络她要侍候的男人的心可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她必须选几个可心可信的人在身边。   但是四个花婢不可能全都是她的人,所以她要亲自挑选那么一两个,能帮她争宠的,又没有办法凌驾在她头上的。   慕容歌儿刚好拿起杯子,还好还没来得及喝下去,不然一口水非得全部喷在花蕊那漂亮的小脸蛋上不可。   “咳咳,我没听错吧?做你的婢女?”她扑闪着大眼睛,颇有几分单纯的样子,让花蕊看了更是满意, ☆、还不够诱惑   这样喜怒行于色的人她更加满意了,“如果你答应了,今年的花婢自然会有你一个。”   “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选上花婢呢?”突然她心中道有几分兴趣,这花镇的人的脑子果然都和正常人不大一样啊。   花蕊摇了摇头,对慕容歌儿温和的笑了笑,不过这种和蔼的笑容与其说是友好倒不如说是高贵的花蕊对奴仆的赏赐一般的笑。   “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花蕊说的很有信心。   慕容歌儿想了想,“你有信心放那奇异花对你绽开。”不是说只有那花开了才能被选成花王么?   花蕊眉头微皱,有些不大高兴,过了一会她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诱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届的花王和花婢的归宿不是南都的达官贵人,而是要去送给慕容的太子。”   花蕊的想法很简答,纵使优秀如她,对给南都的达官贵人做妾已经是很满足了,若是能被慕容的太子收房,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所以她以己度人,认为慕容歌儿是万万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一次慕容歌儿没有马上发问,她只是愣住了,这么多天她几乎要忘记慕容尔的存在了,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今天会有人以这么戏剧性的方式提醒了她,慕容尔是无处不在的。   “如何?”花蕊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看着傻站在那里的慕容歌儿心中又有几分不屑了,这些女人都是一样的,一听说可以给慕容的太子收房,就激动的话都说不出了。   慕容歌儿摇了摇头,“我不同意。”   花蕊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竟然拒绝了,“你万万不要后悔!”从小良好的教育让她即便愤怒到了极致也没有说出半个脏字来。   只是一双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这个女人拒绝的那么干脆,在花蕊心中慕容歌儿根本就是在耍她。   慕容歌儿嗤笑,“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说完慕容歌儿转身离开,还没走几步,就见花蕊身旁的宫女冲冲忙忙的跑了过来,“小姐,快走了,前台要公布名单了。”   花蕊眉头一皱,就连慕容歌儿的脚步都顿了顿,那小宫女赶忙解释,“是特使大人说她心中的九人已经选好了,其余的庸脂俗粉没有必要在看了。”   花蕊和慕容歌儿来到前台的时候,镇长已经站在台上了,在看到花蕊后,镇长冲她暗暗点头。   名单很快就出来了,花蕊自然是在其中的,其余的还有几人,花十二也在名单中,不过让慕容歌儿想不到的,她竟然也在,不过是以花十三的名义。   回到客栈的时候,南宫澈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嘴角有几分揶揄,慕容歌儿黑着一张脸看着他,花蕊和她的谈话耳力极佳的南宫澈自然听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会真的去给慕容尔暖床做小老婆,她有什么好气的啊,“哼,本姑娘面纱都没摘,就轻轻松松的打败了那么多人,进入了全镇九强,厉害吧?” ☆、没少给你们送美女   南宫澈失笑,“本王佩服。”   慕容歌儿提溜转着小眼睛,看着南宫澈,眼中颇有几分不怀好意,“喂,这花镇没少往你们南都送美女,你床,上有没有啊。”   南宫澈上下打量着慕容歌儿,突然笑道:“若是今年这个水准的,本王倒是想收几个。”   “哼,想的到美,一共就五个,你还要几个?”她白了他一眼,佯装瞧不起他道。   南宫澈看着她,良久才道:“玩也玩够了,我们走吧。”   慕容歌儿想了想,“不要,我要看看那个花,是不是真的那么神,而且我总是觉得那个女评委好像来历不一般呢,而且镇长叫她特使你听到没?”   他想都没有想就道:“她是南宫风身边的人。”   慕容歌儿倒是有些吃惊了,“对了,花镇距离南都远么?”   南宫澈摇头,“不算远,只是要进花镇必须翻过一座山,这座山只有一条通道,很是狭窄通不过马车,任你是多么高贵的人要来花镇这里也要走着来,所以不是很发达,比较闭塞。”   “哦哦,怪不得这里的人都那么奇怪。”她对今天下午那个花蕊的那副神情还心有余悸呢,说实话她的性格要是讨喜点,她都忍不住告诉她了,千万别选中啊,不然还不得被慕容尔那个变态折磨死啊。   一想到慕容尔心中对这个比赛越发的感到无趣了,若不是亲眼看到她还真的难以相信这个世界某个角落会有人为了当慕容尔的小老婆给挣个头破血流。   一边想着她一边摇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南宫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如果他身上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背负,和她就这么在这个小地方生活一辈子也是好的。   可惜事事与愿违,他们都得按照规则活着。   慕容歌儿看着南宫澈突然有些落寞的眸子,跑到他身边问道,“话说你有没有侍妾侧妃正妃什么的。”   她这话问的有些轻,但是心中却是可望得到他的回答的,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南宫澈摇头,“没有。”   “哦哦。”她心里说不出有些欢喜,但是还有些鄙视自己i这样的情绪,所以她只是哦了两声便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翌日,慕容歌儿一大早就被那个老婆婆给弄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和我老身去圣地。”   慕容歌儿点头,他们来到圣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那里了,所谓的圣地其实就是一个山洞,而山洞门口摆着一个一米高的架子。   “那架子挡在门口怎么进人啊?”慕容歌儿好奇的问道。   那老婆子白了慕容歌儿一眼,“那是台子是圣台,待会要请圣花的。”   听着那老婆子一口一个圣字慕容歌儿暗暗咂舌,心中暗暗叹气愚昧无知的古代人啊。   大约一刻钟后,镇长来了,和那个特使大人说了几句后,又对着群众人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后,就请了两个九岁的小姑娘,据说是圣女,平时照顾花用的童女。 ☆、我不吃她们会死的   那镇上恭敬的对着那两个小女孩行礼道:“请圣女请出圣花。”   那两个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不过这种乖巧在慕容歌儿看来倒不如说是麻木更为合适一些。   两个女孩进了山洞,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两个人双手一起托着一盆花走了出来。   那个山洞是漆黑的,慕容歌儿眉头微微一皱,没有阳光的地方怎么养花啊?   两个女孩还为走出山洞,那圣花好像终于见了阳光一般的光芒大射,晃得众人的眼睛一时多睁不开了。   而慕容歌儿因为修习了琉璃心法,所以这样的强光影响不道她,而她也看到了让她心惊肉跳的一幕。   那白色娇小的圣花的花骨朵猛然张开,花中的花蕊像是獠牙一样的咬上了那两个女孩的头部,一眨眼的功夫,两个白嫩的九岁小女孩便被吸了进去。   而那花也在瞬间变红,红的让人害怕,慕容歌儿知道这种红是人血的红。   而那两个女孩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瞬间白光消失,而那所谓的圣花已经到了圣台上了,而且依旧是顶着白稚的骨朵,   慕容歌儿看众人都没有丝毫惊讶凭空少了几个女孩,心中更是惊讶了,难道这样的事情没三年都会上演一次么?   果然那镇长走到圣台旁边,对着圣花就跪了下去,身后的民众也跟着跪了,由于那些人匍匐虔诚的跪着,竟然没有人看到挺直的站来在人群中的慕容歌儿。   扣了三拜后,众人一同起身,然后道:“现在来请新一届的圣女,来侍奉圣花。”   果然话音一落从人群中走出了两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他们走上圣台,站在了圣花旁边。   慕容歌儿冷眼看着这一切,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人群中有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女婴,一脸艳羡的看着圣台上的“圣女”,她丝毫不怀疑那个妇女根本也想让她怀中的女孩去做圣女。   这个地方的人的已经全部被洗脑了么?   镇长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终于重头戏来了。   花蕊被排在了最后一个,而原本是八号的慕容歌儿,却被放在了第一个,她对是几号倒是无所谓,只是按照要求走到了那吃人的花面前。   慕容歌儿冷眼看着那花,洁白的骨朵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恋爱,可是这骨朵里隐藏的却是两个年轻的生命,或者说是不知道多少的生命了。   她心中竟隐然生出一种冲动,就是把这花一把火烧了。   下意识的慕容歌儿抬头看到了在一颗大树上坐着的南宫澈,他不易察觉的冲她摇了摇头,她愣了愣,心中的冷意却没有散去。   她看着那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到那花在低低的呜鸣,好像对她很是惧怕一般。   慕容歌儿心中一动,在心里道:“你很怕我?”   那花的骨朵一缩,一道轻灵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我不吃她们会死的。”   她微微皱眉,“食人花?” ☆、我选你   那骨朵道:“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真的……”说着竟然还传来了一阵类似婴儿般的哭声。   慕容歌儿皱眉,这时候一道白光将她包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深陷白光之中了。   微微定了定神,她修炼了琉璃心法,虽然没有大成,但是却可以感觉道这些白光根本伤害不了她,所以她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果然一会就传来了一阵桀桀的笑声:“哈哈,我能感受到你的血肉似乎比那孩童的更好吃啊。”   说着贪婪的张开花瓣深出那獠牙一般的花蕊,像慕容歌儿扑来。   她微微一闪身,那花蕊竟然扑了个空,那花好像很困惑一般,“你能看到我的花蕊,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看到我的花蕊,还躲了开。”   慕容歌儿这才知道,原来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她那吃人的花蕊啊,可是她为什么可以看的清楚的,而且她还有一种感觉,好似她伸手抓住那花蕊就可以将其折断一般。   慕容歌儿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当她手中抓着那花蕊的时候,使劲一用力,折了一根。   那花好似疼的嗷嗷直叫,疯了一样的扯动她的花蕊,可是却始终挣脱不开,不一会又传来那种楚楚可怜的声音,“我在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我也是为了生存啊!‘   慕容歌儿冷笑,竟然还懂得求饶,“不过,你不觉得晚了么?”   那圣花感觉到了她的杀意,赶忙道:“不,你若是毁了我,那些愚昧的人类不会放过你的。”   愚昧?她心中冷笑,这个词果然用的极为恰当,就连那这花都知道那些人类是愚昧的,“告诉我,你是如何选择花王的?”   那圣花被她拽的生疼,不敢不答道:“看我心情,随即选的。”   “哦?”慕容歌儿狠狠的抽动那花蕊,“你随即选的,还会有那么多的人对花王的称呼趋之若鹜。”   “啊,啊。别拽了,真的是随即选的,不过我会赋予每届花王一点特殊的神通。”   慕容歌儿柳眉微微一皱,神通?这个她还是有些好奇的,“什么神通?”   “这些人为了名利才选花王的,所以我赐给那些女孩一些魅惑男人的神通让他们以后的路更好走一些。”   魅惑男人的神通?她嗤笑,“这届有个女孩对我说她一定会是花王,你不是随即选的么?”   那花王好似思考了一下道:“前些日子是有个女子来过这里,她似乎发现了我能听懂人类的话,于是给了我一个九岁的女童,让我选她……”   看见慕容歌儿紧皱的着双眉,那圣花赶忙道:“我选你,选你。”   慕容歌儿眉头舒展,微微一笑,“不,你选她。”   “散去白光吧。”虽然这光对她没有伤害,但是却让外面的人看不到她这里发生的事情,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些人应该已经慌了吧。   她已经隐约的听到那些人在说什么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啊,难道她是有缘人! ☆、心爱之物   白光散去,花蕊第一个冲了上来,在看到那花还是俏丽的骨朵的时候她的心略微放下了,只是看着慕容歌儿的目光却越发的冷了。   镇长见那圣花没有开放他的心也落下了,“下一个吧。”   “等等。”说话的是那个特使大人,她眉头微微蹙起,然后道:“这个女人留下来做花婢吧,等让圣花出此意象她也算是奇女子了,若是没有人能让圣花绽开,她就是花王。”   那特使大人显然没有要和商量的意思,她的话就是决定。   镇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陪着笑脸点头称是。   连续去了八个女子包括花十二那圣花都毫无反应,最后到了花蕊的时候,她一咬银牙,虽然和圣花做过交易,但是她也不敢说是十拿九稳。   一开始她和她的父亲也就是镇长有所准备,即便圣花不开,她也会是花王,可是如今特使大人竟然钦定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   叫她如何不恨,虽然心里气得发疯,但是花蕊还是一脸恬静的跪在了圣花面前,“信女花蕊,诚信求福……”嘴里碎碎念道了一大堆,慕容歌儿在后面看着,果然不一会那圣花冒出了点点白光。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竟然开了,而且开的是那般的饱满,“啊!”花蕊激动的忍不住呼出生来。   众人见花开,愣了几秒后,齐声道:“拜见花王娘娘。”就连她那做镇长的父亲也高声道,“花王娘娘万福。”   花蕊面带羞涩的站了起来,可是那位特使却面无喜意,花蕊有些讪讪的看了特使一眼,才娇羞的道:“历来花王可以对参选的女子提出一个要求,不知道花蕊可否?”   镇长尊敬的道:“您自然也是可以的。”   花蕊顿了顿,看向慕容歌儿的方向,然后面带些许愧色的道:“昨日我闲暇无趣,便和侍女红儿去街上走动,无疑中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猫甚是开,当下觉得喜欢,可是却发现她竟然是花十三姑娘的宠物,而且十三姑娘竟然称之为阿花,一个畜生怎么可以被冠以花字?所以本女王要处死那畜生。”   花蕊这句话说说的时候面色都有些狰狞了,而周围的人看向慕容歌儿,却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像阿花却是侵犯了他们神圣的花字了一般。   慕容歌儿嗤笑,“那白猫也是本姑娘心爱之物,岂是你说处死就处死的。”   花蕊一愣,料不到她竟然敢直接拒绝她,“如果本花王没有记错的话,花王是所有花女的主人,哼,主人提出的话,做奴婢的怎么可以拒绝,花十三,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虽然有个花字,但是也只是一个花婢而已。”   花蕊的一番话已经很是不客气了,而周围的人看着慕容歌儿的目光更是不客气。   她心中冷笑,知道那花蕊哪里是想阿花死,不过是想让她拒绝她,然后要她死吧。   镇长沉吟了一下,面带笑容的道: ☆、谁跟你打赌啊   “十三姑娘,花字在我们花镇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将之给畜生冠名本就是大罪,但是现在念在你是花蕊的婢女,作为花王是有赦免权的,只要你处死按畜生,本镇长也不打算追究你了。”   看热闹的民众也厉声道:“已经成为花婢了怎么可以违背花王呢?”   “竟然侮辱花这个字,应该出去她花婢的称号。”   “对,这样的女人应该浸猪笼。”   “杀死她,捍卫花的神圣。”   慕容歌儿看着这些人,虽然心中对他们的愚昧是有数的,但是亲眼看到这幅样子,她还是有些震惊,给宠物取个名字叫阿花,就要浸猪笼,不是只有偷情的女人才浸猪笼吗?   “花十三,本花王还是念在我们一同参赛的情分上的,只要你杀死那个宠物,本花王也打算在追究你。”   慕容歌儿冷冷笑了,然后看了一眼那花蕊身后已经合上的圣花,她走了过去,一把推开花蕊,然后道:“开!”   众人还来不及发怒,竟然敢推花王亵渎圣花,就在他们愤怒的心情下却看到圣花竟然开了,而且比刚刚花蕊求的时候开的更为饱满。   “这……”镇长惊的说不出话来,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如何?她跪着圣花开,我站着圣花开,你说谁是花王?”   那特使较有兴趣的打量着慕容歌儿,然后道:“自然你是。”   镇长张大的嘴巴,硬是没有敢说出反抗的话来,“现在选花婢吧。”那特使冷声道。   由于慕容歌儿一个开字那圣花立刻就开了,台下的人在也没有人敢说话了,她心中冷叹,这些人对这花的执着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了。   最后花王慕容歌儿,花婢是花蕊,花十二,还有一个叫做墨竹,碧珊的女孩。   花蕊整个人像是失了神一般的,和其他三名女子跪在了慕容歌儿面前,“花王娘娘。”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刚刚她还在被万人敬仰,现在竟然成了一个花婢。   这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同样愤恨的自然还有花十二,她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花十三,但是既然用了花十三的身份,那就应该是和花十三一样下贱的女人,怎么可以成为花王呢。   不管这些人是什么心情,慕容歌儿就这般成为了花王,晚上和南宫澈在一起的时候,他打趣她道:“怎么样?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回慕容省亲?”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想了想,这个事情还真是有些麻烦啊,她眼睛一转,破有几分狡诈的意思道,“不然我们跑路吧?”   南宫澈想了想,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好,你跑了谁去给慕容尔暖床呢?”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半真半假,再者他是知道慕容尔对慕容歌儿那不正当的心思的,于是一句话,弄的慕容歌儿好心情全无,“你走不走,不走本姑娘可自己走了。”   南宫澈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你若是能走出花镇,本王给你暖床。” ☆、不能伤害她   这个玩笑开的就有几分暧昧了,慕容歌儿脸红了红,随即呸了一声道:“谁要和你打这个赌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南宫澈竟然这般的熟了,而且看着这个和她梦中的姬君一般无二的身形,她的心什么时候又开始暖了起来。   突然看着窗外的月亮,又是一个满月,她的身边若是她的姬君,这一切将会是完美吧。   “我去睡了。”没有什么心情了,既然跑不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凭她和南宫澈两个人没有走不出去的地方。   夜里慕容歌儿忙乎了几天,尤其是在和那圣花对阵的时候让她损失了不少心力,再次在脑中回想了一遍琉璃心法后,她睡得格外的沉。   隐约中她感觉有人在推她,“恩……”   “起来,我们走!”南宫澈突然道。   慕容歌儿皱眉,在听清是南宫澈的声音后,飞身起来,“怎么了?”   “有人来了,很多,跟在我身后。”说着他一把拉起她,两个人从窗户飞了出去,落在了最高的一颗大树上。   慕容歌儿被他抱在怀里,突然想起那次他宁愿被带毒的飞镖打中也抱住了差点摔死的她,心中不由的一暖。   “发生什么……”一句话还没问完,她就感受到了好多人的气息,而且不是花镇中人,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异的感应,但是她可以肯定,来的这些人的确不是花镇中人。   果然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们住的屋子就被人踢开了,来了大约二十几个人,而且全部黑衣,蒙着面,。   显然这些人是奔着他们来的,但是又害怕他们发现身份。   “没有人?分开找,跑不远,记得不能伤到慕容来的公主。”零头的黑衣人道。   慕容歌儿皱眉,不能伤害她?   她轻声在南宫澈耳边道,“看来本公主比你惹人疼啊。”   南宫澈倒是也不紧张,打趣她道“因为没有人需要本王去暖床。”   慕容歌儿有些脸红,尴尬的道:“以后不许提暖床……”想了想她又问道:“会不会是慕容尔的人?”   南宫澈摇头,“人不是?”但是不排除计策有没有慕容尔的成分在。,   “你的仇家可真多。”她白了他一眼,佯装不满道。   南宫澈也做出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委屈的道:“理论上来讲不应该这样啊,我又不会暖床。”   “你!不许在提暖床!”虽然生气但是她还是只能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朵上,竟然格外的舒服。   南宫澈看着她,目光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下意识的伸出了手,落在了慕容歌儿的发丝上。   慕容歌儿唿扇着大眼睛看着他,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情绪划过,“你……”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头发上有只虫子。”南宫澈认真的道。   慕容歌儿长大了嘴巴,差点没晕过去。   气得她把目光放在别处不去看他,突然那些黑衣人竟然都回来了, ☆、吓到了?   而且正在往他们这个方向来。南宫澈冷哼了一声,“被发现了。”   看着树下那些黑压压的黑衣人,一个个身上都散发着无形的杀气,她竟然没有惧怕,内心里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了一般,这种情绪让她觉得很陌生,但是却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手中一道无形的气息散出。   “啊!”树下一个黑衣人到底,脖子上很久才漾出一道鲜血,慕容歌儿下意识的看向她的手,那道杀了人的气息是从她的手中散发出来的?   南宫澈也有些震惊的看着她,t“我……”她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她的本意。   他眉头微皱,但是还是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事,有我在。”   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她的心才慢慢的平复,只是血液中泛起的那种激动的感觉却仍旧没有消失。   南宫澈挽着她的手,二人从树上飞落下来,两个人皆是白衣,一个带着银色的面具,一个白沙遮面宛如圣洁的仙子。   下面的黑衣人警惕的看着南宫澈,他们并没有看到是谁刚刚杀死了他们的同伴,但是却并未听闻过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会武功,倒是南宫澈武艺高深莫测,所以下意识的认为是他出的手。   “上!”黑衣人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围上了南宫澈。   而南宫澈自然也不是愿意废话的人,他甚至都不关心是谁派人来杀他,只是冷哼一声,“你们动作倒是很快。”他和她从天池山出来没有多久,而且花镇地处偏僻竟然还被找到了这里,不过,他在心中冷哼,应该是那个特使大人立下的功劳。   若不是刚巧碰到了南宫风的人也在花镇,就凭南宫风的情报网,在扩大两倍也是找不到他的。   虽然脑子里想着这些,但是他的剑却没有丝毫迟疑,全部都是一剑致命。   在他南宫澈手下没有伤人,只有死人!   现在的慕容歌儿已经不比从前了,虽然她不认为她会武功,但是却对这些人的剑法套路能看的一清二楚。   往往有的人刚刚出招她便可以在脑海中演化出那人接下来的步骤,而且大多是不会错的。   现在的慕容歌儿网若看客一般的看着这些人,因为她眼前的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竟然和她心中的一个人越发的重合了。   她在心里问自己,天底下有一般无二的相貌,有一般无二的身材,还有一般无二的功夫么?   其实南宫澈和姬君念的武功套路在外行人看起来并不一样,就算是真正的练家子也是看不出二人有什么共同之处的。   但是慕容歌儿修习了琉璃心法,她看的不是外在,而是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出剑手腕的角度,眼神,这些都是无法模仿的,让她的心再一次动摇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倘若他们真的是一个人,那为什么他不肯认她呢? ☆、只不过是个侍妾罢了   待她回过神来,南宫澈已经解决了这些人。   他温柔的拥着她的肩膀,为她整理了凌乱的发丝,低声道:“吓到了?”   慕容歌儿慢慢的摇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怪异,嘴角几次轻轻的颤抖,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有说。   南宫澈自然是看出来她的不对劲,记在了心上却没有多问,只是道:“回去休息吧。”   南宫风派出这些人已经不算少数了,短时间内应该没有能力在集结人来对付他了。   慕容歌儿点头,却在二人要走进屋子的时候突然道:“南宫澈,你……以前去过慕容么?我是说在这次出访之前。”   南宫澈点头,“没有,等我们回到了南都,我可以让你看看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虽然那里并没有什么美丽的回忆。   慕容歌儿呆呆的点了点头,“好。”   经过这样的折腾,夜已经过去了一半了,她在床,上折腾了好久,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房梁上的南宫澈,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翌日,镇长亲自到她这里来了,说是要和特使大人一起去南都。   慕容歌儿和南宫澈已经商量好了,她明着跟这些人走,而南宫澈带着乌为和阿花在暗里走。   于是她也没有推辞,就上了花镇为他们准备的轿子,让她无语的是,花镇准备的轿子竟然是大红的花轿。   “请花王上轿。”慕容歌儿点了点头,也不理会花蕊和花十二怨恨的表情,直接上了轿子,而其余四个花婢坐上了后面的粉红色的小轿子。   让慕容歌儿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轿子上竟然还有人,而且正式那位特使大人。   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毕竟这个特使大人还没有难为过她,说起来还算是给她解过围。   特使看着她,冷艳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松动,而是声音有些低沉的道:“没有人知道相貌的还是第一届。”   慕容歌儿还围着面纱,她嘴角微微扬起,有些轻讽的道:“反正要的只是蒙骗世人的圣洁,美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似听出了她言语中的不轻视,那特使也略微勾起嘴角,道:“圣洁么?那倒未必,历届爬的最高的一个花王也不过是大王的侍妾罢了。”   南国的后宫比起慕容要简单很多,只有一王后,四夫人其余的全都是侍妾罢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对花王的不以为意,慕容歌儿嗤笑,“那为什么还要选呢?”   特使,想了想,冷笑道:“大概花镇的女子还是有独到之处吧。”虽然位分都不高,但是却都很是受宠爱。   慕容歌儿皱眉,想起那圣花说过,她会给那些花王一些神奇的力量,魅惑,所谓魅惑大概就是说魅惑男人吧。   她不甚在意,花蕊得到了那魅惑的力量,她倒是很想看看她究竟能不能魅惑的了慕容尔。   一时间轿内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各居轿中一角在无交谈。   直到傍晚总算是翻出了花镇的那座山,众人在山后的一个小镇下榻。 ☆、我没想到是你   她走出轿子,看着略显发达的小镇,只是一山之隔,却和花镇是两个模样。   “过了这庆丰镇距离南都就不远了。”那特使难得不是冷冰冰的说话。   “你为什么不穿女装呢?南国允许女人为官?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具她所知南国这一点好像和慕容是一样的,都是男人为尊,怎么会允许女人为官呢。   特使眉头皱的紧紧的,“叫我红叶吧,至于我的身份你以后会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样子竟然让慕容歌儿觉得她的身份恐怕没有标明上看的那么简答。   由于这些人身份特殊,早在出镇之前便有人打点过了他们的衣食住行了,慕容歌儿和特使是一个人一间,其余的人不论男女都是两人一间。   这样的分配方法其余人倒是无所谓,但是花蕊的脸却没法看了,以她的身份什么时候和其他人一间房过。   她提出要自己一个房间,说是不习惯和其他人同床,管事的正为难之际,红叶走过去冷哼道:“但愿将来服侍了男人你也愿意夜夜自己睡一张床。”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花蕊已经接近扭曲的小脸。   夜半,慕容歌儿打开窗子,窗外的大树上不是南宫澈又是谁呢?   只是眼下她对南宫澈的心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了,他究竟是不是姬君念的事情,不停的在折磨着她。   暗叹了一口气,关上了窗子,她甚至没有给南宫澈一个正视的眼神。   黑暗中南宫澈一个人在大树上,看着她房间的位置,心中竟然泛起了莫名的情绪,他一向可以看透人的心思,即便是老谋深算的政客他也可以看透他们的内心。   可是这几天他却突然看不懂慕容歌儿了,是因为在意了所以越发的蒙蔽了内心,让原本晴明的一切都蒙上了面纱。   渴望去撩动面纱后的她,但是却止步于这样的朦胧前,害怕掀开一切遮挡后,不是甘甜的情果,而是一望无际的苦涩。   南宫澈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害怕了。   慕容歌儿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突然她目光一闪,看向门口的位置,“是迷烟?”   心中冷笑,毒药都药不倒她,何况是区区的迷烟,不过她很想知道,是谁?花蕊?   果然没有多久就有人轻轻的推动了门,黑暗中一个人影走到她的床边。   突然屋内的灯亮了起来,慕容歌儿起身,坐在床沿上,“我没有想到会是你。”   她的眼睛明亮,像是有种能看透人心的魔力,但是却忍不住让人一再注视着她的眼睛。   红叶冷哼一声,“为何不能是我,不过……有天下第一公主美称的慕容歌儿公主果然是如传说中的那般美丽。”由于晚上睡觉,慕容歌儿自然是不会带面纱的。   慕容歌儿懒得和她废话,若不是没有感受到她身上的杀气,她的银针早就过去招待她了,“说吧,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做什么?”   红叶挑眉, ☆、是你做的吗   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如此的淡定,“你不害怕我杀了你。”   她冷哼一声,“你还杀不了我,所以聪明人是不会做无用功的。”自从修习了琉璃心法在一般的人面前她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找一样东西。”红叶倒是不在隐瞒直接道。   慕容歌儿皱眉,记得南宫澈说过红叶是南宫风的人,那她要找的东西……“你要找琉璃锁?”   红叶点头,“天下人皆知你和七王爷去了天池山,而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是空手而过还是不虚此行!”   慕容歌儿挑眉,“空手又如何不虚此行又如何?”   红叶不理会她的挑衅一般的语气,“慕容歌儿,你要知道琉璃锁是南国的命脉,你还真以为南宫卓有那般的胸襟可以容得下一个别国的人来解开琉璃锁的秘密。如果你真的得到了琉璃锁,那就交给我,相信我这也是在保护你自己。”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好了?”她忍不住嘲讽道,只要她不想拿出琉璃锁,她不相信还有人可以找到。   因为修理了琉璃心法后,琉璃锁竟然融入了她的体内,没有她的召唤,谁也不用想拿到琉璃锁。   红叶皱眉,“你要是这呢理解,也未尝不可。”   她忍不住嗤笑,“本公主本以为花镇的人思维不正常,原来你们南国的人脑子都不是很灵。”   出乎意料的是红叶竟然没有生气,只是道:“南国的人的思维我不予置评,但是……”   慕容歌儿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找到琉璃锁。”   红叶仔细的盯着她,试图判断出她的话的真假。   慕容歌儿却有些嘲讽的看着她,“不信?你大可以去找南宫澈求证啊!”她敢寻上门来想必是找准了南宫澈不在的时候,不然她在花镇住了那么久怎么不见她来下迷药。   “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琉璃锁只会给你带来灾难。”说完红叶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在推动门的时候,她竟然又道:“赶紧离开南国吧,真正愿意庇佑你的人在慕容。”   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慕容歌儿频频皱眉,“她说的该不会是慕容尔吧?”慕容歌儿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她推开门便看到花蕊在她门外徘徊,显然是想来找她,可是却没有敲门。   “找我有事情么?”慕容歌儿略微有些不耐烦的道,对于花蕊原本她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可是在得知她竟然为了能作为花王而亲自给圣花送了一个九岁的女孩之后她就没有办法释怀了。   花蕊还是那么一副淡薄圣洁的模样,“爹爹来了书信说是圣花枯萎死了,是你做的么?”她的语气还是淡淡的,让人无法判别她的来意。   慕容歌儿冷哼,自然是她做的,她怎么可能留下那么一个害人的邪物留下来继续祸害其他人。   见慕容歌儿不回答,花蕊笑了笑,“你不是花镇人吧,为什么要选花王呢? ☆、男人在乎的是女人的美貌   你以为你抢走了我花王的头衔,就能代替我去享受荣华富贵么?花十三,哦,不,你甚至都不敢让人知道的你的名字,还有你那张见不得人的脸,让我来告诉你吧,男人根本不在乎谁是花王,他们在乎的是女人的美貌,而你有什么呢!”花蕊越说越是激动,竟然试图上来摘取慕容歌儿的面纱。   慕容歌儿轻轻一闪身,花蕊扑了个空,她不怒反笑,“果然,你长了一张不敢见人的脸,难道你侍候男人的时候也要带着面纱么?”   花蕊的一番话,让她几乎是哭笑不得,“花蕊,你这么有信心,那么就让我来见证你以后的路。”她认为慕容尔的女人那么好做么。   魂儿不知道比这个花蕊要美上多少倍,慕容尔却都睁眼不看,说送人就送人,何况是区区一个花蕊了。   原本慕容歌儿虽然对花蕊的行径很不齿,但是也轮不到她来做正义的使者来审判她,可是今天花蕊的一番话,倒是让她有几分期待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在慕容。   过了庆丰镇不到日落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南都,一进南都,南宫澈就暗地里带走了慕容歌儿,二人来到了澈王府。   晚膳的时候慕容歌儿听到打探了消息,说新晋的花王名为花蕊,四花婢分别为花十二,花墨竹,花碧珊,花海洋。   她眉头微微一皱,看来这个红叶准备得很充足啊,她原本就知道她是慕容歌儿,为什么还处心积虑的然她做花王呢。   她当选花王没重要的一步无不是红叶从中促成的。   南宫澈见她苦恼,轻声道:“想不通吗?”   她微微点头,“她不是南宫风的人么,我实在是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目的。”   南宫澈心里明镜,但是却并不想给她解释清楚,“日后你便知道了。”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日后也许我就不想知道了。”说完便回去休息了,在外折腾了这么久,不是睡在荒郊野外就是谁硬板床,“终于睡回真正的床了。”   阿花躺在她的身边,时不时的用小脑袋磨蹭慕容歌儿,弄的痒痒的只想笑,“好了,好了,别闹了。”   “哎……”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突然暗淡了起来,“阿花,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姬君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五味杂粮。   翌日慕容歌儿起来的时候被告知南宫澈进宫面圣去了,她心里明白据说南宫澈是南宫卓最宠爱的儿子,一回来就去见他老子也无可厚非,可是她这么一个邻国的公主竟然不闻不问。   “也好,落得清闲。”慕容歌儿轻笑道。   这时候一个小宫女跑了过来道:“公主殿下,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召见您。”   “皇后?为什么不是皇上?”慕容歌儿忍不住问道。   小宫女轻笑道,“公主说的哪里话,您是公主,自然是皇后娘娘召见了,若是慕容的太子殿下来了,皇上肯定会召见的啊。”   慕容歌儿心中不觉有些好笑, ☆、原本是不介意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女有别?   宫里的人已经准备好了软轿,大约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来到了皇后居住的凤守宫。   慕容歌儿走进大殿,大殿中坐了很多个女人,无不是貌美如花,只是风格各有不同罢了。   坐在正坐的那个中年女人应该就是皇后了,看到皇后慕容歌儿心中忍不住暗叹,比起她这具身体的母亲,慕容的皇后南国的这个皇后真的是寒颤多了。   小鼻子小眼睛的,厚重的眼皮耷拉下来,丝毫没有神采。   倒是她右手边的那个女子凤眼处不禁意流出的就是无限的风情,皮肤吹弹可破,是个美人中的美人。   皇后见慕容歌儿过来,便走了下来,拉住她的手道:“果然是天下第一公主十足的美人胚子。”   慕容歌儿娇笑着和皇后应付了几句,皇后指了指她右下的那个慕容歌儿看了很多眼的那字道,“这是韵夫人,是你们慕容云丞相的胞妹。”   虽然心中早就知道这位云丞相的妹妹一定是个十足的美人了,不然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在另外一个过渡混的如此之好了。   生个儿子是南国最有权势的,自己也冲冠后宫,只是她没有想到云韵竟然是一个这般有风情的女子。   慕容歌儿看了她忍不住激动了一番,可是云韵见了慕容歌儿却没有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只是点了点头,表情还略有些冷淡。   一时之间让那些原本看着韵夫人面子来讨好慕容歌儿的侍妾们不知所措了,每个人精心准备的礼物也不知道该不该送了。   因为人人都知道,在这后宫要看的不是皇后的脸,而是韵夫人的。   皇后瞄了云韵一眼,笑着道:“慕容歌儿公主远到而来,就住在本宫的凤守宫里吧。”   慕容歌儿赶忙拒绝,可是皇后却不肯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道:“公主是慕容来的贵客,南国自然不好怠慢,公主若是觉得本宫这里无趣,倒是可以住在韵夫人那里,她本就是慕容的人,你们之间想必是有话可聊的。”   皇后本意自然是不愿意让慕容歌儿去云韵那里了,她还要为她的儿子盘算呢,如今一看云韵对慕容歌儿的态度,她心中大喜,于是装模作样的这么说,心里却是料定了云韵是不会让慕容歌儿住过去的。   果然云韵只是冷哼了一声,好似没听到皇后的话一般,于是慕容歌儿点了点头,她毕竟不方便一直住在南宫澈那里,再者最近她每每看到南宫澈都忍不住的想要问他,他究竟是不是姬君念。   如此出来住着,大家都冷静一下也是好的。   于是慕容歌儿当晚便没有回澈王府而是住在了凤守宫的别院。   皇后召集六宫的人设宴款待慕容歌儿。   宴席上南宫澈没有来,南宫风倒是很是积极,云韵也称身体不舒服没有过来。   至此慕容歌儿算是摸清了这个从慕容走出去的宠妃对她的态度了,原本她是不在意这些的, ☆、精挑细选的美人   可是一想到云韵是南宫澈的母亲,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宴席后慕容歌儿回了住处,她住的地方叫做北苑,还没进门,她就感受道了南宫澈的气息,南宫风一路跟着她。   她心中不厌其烦,突然想起花王的事情,于是道:“听说花镇送来了几名女子?”   南宫风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何意,但是害怕她误会自己赶忙道:“这些女子都是打算送去你们慕容的,你若是喜欢也可以挑几个回去做粗使宫女。”   慕容歌儿心中冷笑,那么精选出来的美人,给了她,岂不是暴殄天物,淡淡的点了点头,就没有在说话。   南宫风看着她,没话找话的道:“你和七弟去了天池山……七弟就是那个脾气,唐突公主了。”   慕容歌儿心中无奈,但是却找不到办法,只好假装头疼,说要休息了。   这才打发了南宫风,可是当她进了卧室的时候哪里还有南宫澈的气息。   她一个人坐在窗边,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   翌日一到早,南宫风就出在了北苑,说是要带她去感受一下南国的景色。   慕容地处偏北,而她前世又是北方人,对南方的景色看到的确实不多,而且南宫澈也不就爱你人影,便答应了。   南宫风面露喜色,二人没有坐轿子,南宫风牵过一匹马示意慕容歌儿和他共乘一骥。   “麻烦风太子给本公主一匹马。”   南宫风皱眉,“公主也会骑马么?”   慕容歌儿点头,最后南宫风让人给她牵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   轻身上马,她跟在南宫风身后,二人很快出了南都城,一路向南奔去。   和煦的微风打在慕容歌儿的脸上,她只觉得心情都舒畅了很多,深吸了一口气,“架!”一个加速超过了南宫风。   南宫风一愣正要追赶过去,却见慕容歌儿骑得那匹原本温和的小马突然发了疯一般的向前狂奔,任凭她如何拉缰绳就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心中也难免紧张,这马发疯的跑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是个停呢。   在说南宫风他原本打定主意是要和慕容歌儿单独相处的已被培养感情,可是如今慕容歌儿的马突然发疯,他身边连个可以差事的人都没有。   而他自己又不敢上前,只好不远不近的驾着马跟在慕容歌儿身后。   慕容歌儿原本就每打算指望南宫风,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可是那发疯的马却是一路加速的向前跑去,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饶是她敢跳下去,在这般的速度下不摔死恐怕也要残废,“啊!”前面突然出现的一块大石头绊住了疯狂奔跑的马儿,但是这块石头却丝毫没有给慕容歌儿带来什么转机,那马被绊倒,身子一轻,慕容歌儿整个人被掀了出去。   “啊!”她快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却被一个身影抱住了,银色的面具,略微紧张的眸子透露出了来人此刻的情绪,“没有学会轻功骑什么马!”略微薄怒的语气却透露出南宫澈的紧张。 ☆、脸色潮红   二人落地,慕容歌儿的脸色潮红,不单单是因为被马带着一路狂奔,更多的是从他怀中出来的缘故。   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南宫澈她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了,张口道:“没听说过骑马还要学轻功的。”南宫澈冷哼了一声,银色面具下的脸已经透露吃了不悦,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南宫风策马过来,紧张的拉过慕容歌儿道“歌儿你没事吧。”   慕容歌儿心中那个恶心啊,还歌儿,她和他很熟么,“劳太子挂念了。”   南宫风见她如此冷淡,干笑了几声,暗自有些后悔,刚刚要是义无反顾的冲上来就好了,回头一看南宫澈,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道:“七弟也在这里啊!”   慕容歌儿虽然心中对南宫澈有几分不自在,但是却更是看不惯南宫风的样子,于是上前热情的道:“多谢七王爷相救,慕容歌儿不胜感激。”   一句话让南宫风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原本出游的两个人突然变成了三个人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南宫风道:“公主那畜生惊了公主,不如和本宫共乘一骥吧。”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眉头一挑,径自上了南宫澈的马,南宫澈打量了她一眼,眉宇中有点揶揄的神色,看也不看南宫风也分身上马,从后面轻还住她的腰,“架!”   只留下原地的南宫风一咬牙跟了上去。   “这是什么地方?”慕容歌儿看着眼前的村庄,刚刚的不悦早就抛之脑后了,眼前的村子整体都坐落在了水上,村名出行的工具都是摇摆的小船。   水上的荷花开得正是红火的时候,看的慕容歌儿忍不住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南宫澈嘴角微微一样,忍不住夸了一下慕容歌儿的鼻子,略有几分宠溺的道:“就你话多。”   慕容歌儿娇羞的往他怀中一靠,佯装薄怒的道:“怎么没看过才女么?”   南宫风眉头已经快宁在一起了,当即道:“公主果然好文采,本宫佩服。”   慕容歌儿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他要不说话她还以为只有他们来个人呢!   南宫澈侧身下马,然后把慕容歌儿半扶半抱的弄了下来,“要进村子去看看么?”   她有些迟疑,不为别的,只是她前世有些晕水,不知道这世的身子会不会也晕。   可是回头看见南宫澈温柔的神色,竟然勇气大增,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点头道:“走!”   南宫澈在她身后替她捋了捋微微凌乱的发丝,去村口租了一条小船,抱着她上了船,而身后的南宫风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慕容歌儿挑眉,“太子国事繁忙要回去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南宫风心中是越发的愤怒了,他就不相信他比不过南宫澈,于是笑道:“本宫的国事就是让公主高兴。”说着就飞身上了那艘原本就不大的小船上来,来了还不忘记道:“七弟不介意本宫坐在这里吧。”   南宫澈看都不看他一眼,猛的一摇船。 ☆、我对你不一样   尚未坐好的南宫风就这么一头栽了下去,而他手中的浆却没有丝毫的停留。   带慕容歌儿已经看不到南宫风的时候,她佯装担忧的道:“淹死了怎么办?”   南宫澈冷哼一声,“换太子!”   慕容歌儿噗嗤就笑了,可是笑完后,心中却有几分惆怅,良久她才慢慢开口道:“南宫澈你想做皇帝么?”   南宫澈抱着她的身体突然僵硬了几分,小船上立刻静的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了,就在慕容歌儿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南宫澈却突然道:“本王志在天下。”   慕容歌儿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他不单单是想做南国的皇帝,他的目标还有慕容,以及那个她不曾去过的齐国。   一时之间两人在也找不到话说,慕容歌儿向后靠了靠,算是紧紧的偎依在了他的怀中,久久的静谧过后,她突然笑了,“南宫澈,你知道果引和果王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联系么?”   南宫澈皱眉,“不知道。”   慕容歌儿嗤笑,“是么?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缩地成寸的联系吧,让这么大的世界这么遥远的人还能在相遇。”   说完这段在南宫澈看来莫名其妙的话后,慕容歌儿慢慢的从船上站来起来,看着船下轻轻拨动的水流,她微微一笑,“果然不晕呢。”   南宫澈却突然起身从后面抱着了她,“歌儿,我对你是不一样的。”   慕容歌儿的身子陡然僵住,就连心跳好似都停止了一般。   半响她突然狠心道:“可是如果你不是他,对我来说却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她的心终究是迈不过姬君念的那道坎,尤其是在她认定了他是他之后。   南宫澈心中却因为她这句话而怒了,“慕容歌儿,本王警告过你,不要把我当做其他人。”   慕容歌儿回头看她,看着他那双几乎冒着火光的眸子,她心中却突然那么解恨,好似所有的相思都有了回报,“可是你就是他。”   南宫澈嗤笑,突然一把拽住了她,在她措不及防的情况下,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头,一路攻城略地,舌尖在她的口中游走,而慕容歌儿整个人在这么措不及防的激情中竟然愣住了。   这些她无论是前世或是今生她都不曾经历过,带她想起挣扎的时候,心却早已沉浸在这个吻之中了。   南宫澈心满意足的松开了面色潮红的她,却挑衅一般的问道:“怎么还认为本王是他?感觉也是一眼的么?”   慕容歌儿面色一红,眼睛却是一酸,他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她不会认错的,晶莹的泪水忍不住滑落,这些日子为姬君念的相思,对他的愧疚,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她,眼前看着他,可是他却始终不肯承认他是他。   见她落泪,南宫澈的心突然慌了起来,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情绪,略微笨拙的替她拭擦眼泪,“别哭,不哭……” ☆、枕边人   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可是她的眼泪却像是绝了堤一般,更加止不住了。   哭的肩头乱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南宫澈身上抹,好似要把失去才,姬君念和她之后受的苦和惊吓全部哭出来一般。   南宫澈看着她把鼻涕混着眼泪的往他身上擦,心中却只有心疼,“别哭了,是我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看她落泪就心疼不已,而冥冥中感觉这一幕好像经历过一样。   而且他也是一如今天这般的心痛。   慕容歌儿使劲抽动着鼻涕,直到苦累了哭不动了才停了下来,委屈的看着南宫澈,轻声吐出了来年各个字,“姬君……”   南宫澈气得面色发黑,可是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是不敢发出脾气,心中连自己都鄙视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其他男人做了替身,竟然还有种甘之若饴的感觉。   “念……”不带她在叫出那个念字南宫澈黑着脸道:“不许再喊。”   慕容歌儿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多日的阴霾全部转了青天,偎依在他的怀中甜甜的笑了,“脑袋疼……”大概是刚刚哭的太用力了。   南宫澈不理她,她却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肢,轻声道:“有你在……真好。”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一米长的小船上,却是谁也不觉得疲惫,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到地老天荒。   回去的时候慕容歌儿和南宫澈直接回了澈王府,一个长相俏丽的宫女看和慕容歌儿面色明显的不善,其实这个宫女早在她上次来澈王府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只是那个时候名不正言不顺,她心里的砍还没过去呢,自然无暇顾及这些个莺莺燕燕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歌儿突然道。   那婢女似乎没有料到慕容歌儿会发话,只好略微欠了欠身子道:“碧奴。”   “给本公主倒杯水来。”慕容歌儿笑着道。   谁知那碧奴却脸色一冷,“奴婢随时奴婢却是王爷身边的人,恐怕不能供公主差遣。”   慕容歌儿心中冷笑,身边人?“哦,原来是王爷收了房的人啊。”说完她竟只是坐在那里便不说话了,对碧奴的顶撞好似丝毫不在意一般。   碧奴看着她一时之间拿不定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想,她只是个其他国的公主,而且她也不是一般奴婢,她就不信了,王爷会责罚她。   这时候南宫澈突然从外面进来,他看到碧奴先是目光一寒,紧接着对慕容歌儿道:“不是让你喝杯茶顺顺嗓子么?”她刚刚哭的歇斯底里的,嗓子自然有些沙哑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碧奴,冷声道:“去倒杯茶来。”   碧奴心下不愿意,但是说话的人是南宫澈也就轮不到她来使性子,正要不甘心的下去,却听慕容歌儿突然道:“慢,王爷这茶要到给谁喝?”   南宫澈笑了笑,“自然是倒给你喝。”   慕容歌儿嗤笑,看着碧奴,云淡风轻的道:“那还是算了吧,不好意思麻烦王爷的枕边人。” ☆、你吃醋了?   碧奴说她是南宫澈的身边人,她就直接给她长个身份吧,枕边人算了。   南宫澈目光一寒,直接道:“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   两个侍卫走了进来,一看碧奴,心下有些有数,问都没问就把碧奴往下拉,碧奴却振振有词的道:“王爷要责罚奴婢,奴婢无话可说,但是王爷总是要说出个缘由,不然韵夫人那里也不好看。”   慕容歌儿心道,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是云韵给南宫澈安排的人,不然一个奴婢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   南宫澈冷眼看着她,“本王做事不用看任何人的脸面,韵夫人也一样,拉下去打,本王倒是要看看今天韵夫人会不会因为你过来。”   他一番话撂了下去,大有云韵不来就一直打的架势。   人都清理出去后,慕容歌儿嗤笑道:“不害怕和你母亲闹翻。”   南宫澈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莫名,突然似笑非笑的打量她,外带几分揶揄的道:“你吃醋?”   慕容歌儿面色一红,目光有几分不自然,扭过头去不肯看他,却还是忍不住道:“谁吃醋了。”   他突然走进她,轻轻的拉起她的手,一时之间竟然相对无话,可是有的时候就是这般,即便是什么都不说,周围流淌的气息也是那般的不一样。   良久他才略带几分笑意的道:“吃醋就说出来,本王可以给你杯茶水,散散酸味。”   慕容歌儿佯装薄怒狠狠的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末了还不解恨的道:“本公主饿了。”   吃过晚膳后,慕容歌儿本想让南宫澈留下来陪她看月亮,可是却有一个自称是什么大人的来找他,她知道是公事,便没有多问,只是一个人在澈王府的后花园闲逛。   离老远听到几个小宫女在一起议论,“你们知道么,今天王爷打了碧奴呢?”语气颇有几分惊讶。   她不动声色的站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心中也想知道这个碧奴在王府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另外一个丫头嗤笑道:“一天到晚把自己当做王妃,早该挨打,我听说今天若不是魏少爷求情,碧奴恐怕就被打死了。”   “哼,打死了才干净呢!”   慕容歌儿心中冷笑,果然这个碧奴在王府似乎很是不找人喜欢呢。   另外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开口道:“你们也别太高兴了,她日后到底是要做姨娘的,惹急了她,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句话让慕容歌儿听了心里闷闷的,眉头一皱,便往回走,却碰见了一个青衫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卫,那个侍卫她见过好像叫肖七是南宫澈身边的人。   “参见慕容歌儿公主。”肖七规规矩矩的给她行礼。   倒是他身边的那个青衫人只是上下打量她,末了才拱了拱手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慕容歌儿公主。”   “公主殿下,太子府送来了两名丫头,名为千里和婵娟,随行的还有一位太医。”小七道。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 ☆、理论上不可能   她昨天便派人去接千里和柳青了,可是南宫风不给,她想了人是她的人,她也不急在一时,反正迟早要还给她的不是么。   “本公主知道了,麻烦肖侍卫给带个路。”   慕容歌儿从头到尾都没有给那个青衣男子一个正脸,因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青衫男子似乎对她有隐约的敌意。   二人走出花园,肖七赶忙道:“魏公子的事情公主不用放在心上,他是清河王的义子,也就是月郡主的义兄,太子因为您的缘故不肯娶月郡主所以……”   慕容歌儿心中有些明了,不过说起南宫风会因为她不肯娶南宫月她是不信的,毕竟清河王的势力也是很大的。   “无妨。本公主又不是雪花银哪能让人人都喜欢呢。”她心中根本没当回事。   一走进大厅,千里和婵娟就扑了过来,“公主,你都瘦了。”千里是真的心疼慕容歌儿的,自从姬君念走了后,她就把慕容歌儿当做主子一样在侍候。   慕容歌儿见到他们两个也是很高兴的,一旁的柳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色也是略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他们,她才意识到另外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慕容尔给了那几个侍卫没有和你们一起来?”   千里一脸茫然,“他们不是去找主子您了吗。”话说那天主子被南宫澈带走,那些人可是丝毫没有迟疑的飞了出去啊。   “这个……”一旁的肖七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们被王爷困在了五行阵中了,恐怕还没能出来呢。”   慕容歌儿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千里如同雷击一般,半响才道:“五行阵?你们王爷怎么会五行阵?”   肖七看了千里一眼,“王爷会的多着呢。”   南宫澈把慕容歌儿安排在了后园的闻风局,到了闻风居,她才道:“五行阵?千里你听说过?”   千里还有些失神的样子,好久才道:“无形阵是主子所创。”她空中的主人自然就是姬君念了。   若是以往慕容歌儿听了这句话肯定如同雷击,只是现在她只是很淡然的道:“千里你是习武之人,你觉得两个人的武功套路不同,但是发力的手法,角度,甚至是刀剑刺进敌人身体的位置都一样会有可能吗?”她想问的就是形不似而神似。   千里思索了一下,“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   慕容歌儿皱眉,“为什么是理论?”   千里想了想道:“因为一个人发剑的角度手法,方位是不可能被人看出来的,若是有人能看到除非她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不然是不可能看到您说的那种东西的,当年老谷主传授我们剑法的时候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练剑招容易,但是练剑神难,同理看出剑招容易看出剑神难。”   如果真的如千里所说她为什么能把南宫澈剑法的套路手法,或者说是剑神看的那般的清晰呢,而且回想起来姬君念和他的剑神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说她才肯定姬君念和南宫澈根本就是一个人。 ☆、很温暖   “千里,你看到澈王爷不觉得……”她不想是因为她对姬君念过于思念而造成了错觉,所以她需要其他人的眼睛来看这件事情。   千里苦笑,“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奴婢却总是可以在澈王爷身上看到主子的影子……”说道这里她猛然看向慕容歌儿,“主子,您和澈王爷……”   千里虽然问的隐晦,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玉脸一红,“好了,你先下去吧。”   千里出去后这个屋子一下子静了起来,她一个人在床,上翻滚了好久后,终于坐了起来,眼中有了一丝的坚定。   第二天慕容歌儿开始游走在澈王府各个角落,打听的无非就是南宫澈的事情,澈王府的人无一不是满脸的崇拜,什么太医断定活不过八岁,生龙活虎活到现在,并且一身超凡武艺,定国安邦无所不能,备受皇上宠爱。   最有价值的一条就是,南宫澈八岁那年却是发病,在与世隔绝了尽一年的时间里,突然病愈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带上了面具生活。   还有就是他在最近几年里几乎是一年有一半的时间是不在王府的。   且在三个月前他也是受了重伤昏迷过。   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三个月,三个月前不就是她在凤城的时候吗?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破茧而出了一般,可是却让她感觉的到却抓不住。   自从那个什么大人来找南宫澈后,她就没有见过南宫澈了,倒是南宫风每天定时的往澈王府跑,态度积极的不得了。   一到早慕容歌儿看了下时间估计南宫风快来了,便打算和千里先行溜出王府,只是还没走到大门口,便遇见了肖七,他的身后跟着了十个黑衣男子,她定眼一看,可不就是慕容尔给他的是个暗位么。   这十人见到慕容歌儿齐齐跪倒在地,“公主!”   “起来吧。”这十个人虽然是慕容尔的人,但是说到底在南国的时候肯定对她是最忠心的了,算是她的力量了,而南宫澈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十个放出来,估计也是不放心她的安全吧。   “本公主要出去逛逛,你们要跟着就在暗中吧。”   那十个人齐齐答应,却正巧看到南宫澈从外面回来,“你要出去?”   慕容歌儿点头,却见那十个原本一脸煞气的暗位颇为忌惮的看着南宫澈,但是还是很称职的围在了她的身边,她淡淡一笑,“你们不是暗中保护我去了,怎么还在这里?”   话音一落,嗖嗖几道声音,她的身后果然在无一人,“我出去转转,你还有事情要忙吗?”   南宫澈点头,“早些回来。”   听了她的话,她忍不住心中一动,早些回来……好像很温暖,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南国的大街和慕容不同,可能是民风的缘故,南国的大街上没有任何商贩,所有的商家都在自己的店铺中。   而且和慕容最大的不同是,南国无论贩卖什么都是明面话的, ☆、教教规矩   比如贩卖人口,商铺上会很大的标题写着卖女人,小孩,或者是奴隶。   “卖情报?”慕容歌儿低声道,心中一动以前看的古代小说经常会有什么这个楼那个楼啊的,“走进去看看!”她穿的是男装,一摇折扇颇有几分风流相。   千里和婵娟紧紧跟在了她的后面,一进那楼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手中摇着一把羽毛扇,淡淡一笑,却揉眉到了骨子里,让她不禁唏嘘这里确定是情报楼,而不是青楼。   “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奴家奴娇,给公子见礼了。”那女子软弱无骨般的往她身上一靠,眉眼处流传的都是柔情,小手搭在她的肩上好似无意又似调情。   慕容歌儿嘿嘿一笑,倒是没有客气,直接把美人搂在了怀中,“姑娘的皮肤真是不错。”   奴娇被她这么一称赞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而是直接双手环住了她的脖子,朱唇轻起,娇笑道:“比起公子以前的红颜知己如何啊!”女子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她暗中好笑,这个奴娇总是若有似无的往她胸前靠,分明是看出了她是个女子,却一再的和她调情。   于是眼睛一转,搂住那纤细的小腰,大声道:“自然是比不上姑娘的味道了。”   眼下大堂内看她们的人已经不少了,不少人还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里的客人都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但是在晓情楼中却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可是今天这个年轻的小子竟然敢公开调戏晓情楼大管家奴娇姑娘,一时之间准备看好戏的大有人在。   慕容歌儿抱住那奴娇,轻笑道:“姑娘,眼下虽不是春宵,但是一刻也值得千金了,我们里面去。”   奴娇娇笑,“公子随奴家里面请。”   可是奴娇话音还未落,就听门口一个青衫男子大和道:“本公子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对奴娇小姐不规矩。”   那奴娇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脸上还带上了几分不耐烦,但是一回头却堆着满脸的笑容道:“是魏公子啊,好久没有过来,今天可是有什么事情啊。”   看那奴娇的架势,慕容歌儿觉得有些好笑,若不是这一屋子都是男人,她真的觉得这里不是什么情报楼而是青楼了。   魏公子见奴娇热情一脸的激动,随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慕容歌儿,“小子,你是哪里来的,恐怕不知道这晓情楼的规矩吧,来人,给本少爷教教他们规矩。”   慕容歌儿嗤笑,还真是说动手就动手啊,“千里,也给他们教教规矩。”   这个魏公子自然就是上次在澈王府给碧奴求情的那个,她心中纳闷此人和南宫澈等级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不知道南宫澈如何会卖给他面子。   她指的等级自然不是官位,而是智商。   千里得了命令自然不会留手,几分钟的功夫,那两个彪壮的大汉倒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   魏公子面色一寒, ☆、这就完了?   本想教训慕容歌儿却失了面子,于是大和道:“敢和本公子的人动手,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慕容歌儿一听,忍不住乐了,向来都是穷人高呼王法,恶人呵斥道老子就是王法,可是今天竟然反了过来,于是她嘿嘿一笑,大声道:“本公子说的话就是王法!”   一时之间晓情楼的人都愣住了,齐刷刷的看向魏公子,他们久在南都混迹,自然知道魏公子是这里的土霸王,可是如今土霸王非但被人修理了,连台词都被人抢了。   魏公子气得脸都白了,“好好好!你给老子等着。”于是带着人头也不回的出了晓情楼。   慕容歌儿皱眉,低声道:“这就完了?”   奴娇噗嗤笑出了声来,心道感情她还觉得闹得不够,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道:“公子现在可有兴趣和奴家上楼小酌几杯。”   慕容歌儿搭上那软弱无骨的小手,“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奴娇美倒不是顶美就是这股风情让慕容歌儿心中忍不住生出调戏之意。   到了楼上雅间,千里和婵娟在门外把手,奴娇把门一关,冲她妖艳的一笑,“姑娘来晓情楼可有什么要查访的。”   慕容歌儿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摊牌,于是直接道:“你们这里什么都能查到?”   奴娇嗤笑,“也要看姑娘出不出的起银子了。”   她微微点头,“我要知道一些秘术的问题,需要多少银子?”   奴娇微微皱眉,“秘术虽然不为常人所知,但是以我们晓情楼的本事自然还是可以查出的,不知道姑娘要知道哪方面的?”   “活死人!”慕容歌儿认真的道,虽然认定了南宫澈就是姬君念,但是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仍旧是她心中的一颗刺,所以她一定要把活死人的事情弄个明白。   奴娇点了点头,“一万两——黄金!”   这个价格实在是不低了,若不是她临走前慕容藏给了她不少银票,这晓情楼她还真消费不起。   “除了这个我还想查一个人。”慕容歌儿道。   奴娇却摇了摇头,“晓情楼的规矩,一次任务没有结清之前是不会在接同一主顾的第二个任务的,所以姑娘还是先把这次的定钱交了吧。”   “交多少?”   奴娇拿出笔墨写好了字据直接道:“两万两黄金。”   噗!她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到没有气氛,只是平静的道,“为何定金价格反而翻倍?”   奴娇笑道:“因为任务中难免发生意外,我们这边若是死了人,丧葬费还是要雇主出。”   “可以,倘若事后你们虚报又当如何?”她不差那么些钱,可是这个晓情楼的经营模式当真有趣啊、   奴娇慢慢的喝了口茶道:“想在晓情楼口中得知东西,自然就要做好让我们坑的准备喽。”说完还娇俏的冲她眨了眨眼睛。   慕容歌儿微微点头,她还以为她会说什么我们晓情楼的信誉如何如何呢,“好!成交, ☆、扑了个空   傍晚的时候我会叫人把银票送来。”   “还请姑娘在字据上签字。”   一切都办理好之后,慕容歌儿在临走之前,那奴娇突然道:“看在合作愉快的份上,免费告诉姑娘一件事情,那魏常言八成在外面候着你呢。”   慕容歌儿大眼睛唿扇了好久,才回头道:“你说那魏公子叫胃肠炎?”   奴娇点头,她不觉得这个名字多特别啊。   慕容歌儿点头,“多谢姑娘了。”这个世界恐怕还没有胃肠炎,不然廖是谁家父母也不会起这么个名字。   慕容歌儿他们出了晓情楼的门果然不出奴娇所料,门外站着十多个彪形大汉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她折扇一摇,这些大汗彪壮是很彪壮,但是以她如今的眼里不难看出这些人气息浮躁,脚步须发,比普通人也就强上那么一丝,和真正练武之人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千里揍他们,婵娟揍那个胃肠炎!”   果然不出慕容歌儿所料,那十个大汗虚张声势而已,根本不是千里一将之和。   而一旁的婵娟也把那个魏常言大的鼻青脸肿了,十一个人全部被撂倒后,慕容歌儿冷哼一声,狠狠的踢了一脚胃肠炎,然后娇嫩的小手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恶声恶气的道:“本公子就是王法!”把恶人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突然那原本被揍的只剩一口气的魏常言突然抓住了她的说,然后激动的道:“你是女人,你竟然是个女人!”   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她心中纳闷,是女人怎么了,这些人犯得着用激光刀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吗?   魏常言激动的从地上翻滚了起来,“南国的法令有云,不守妇道女扮男装的淫,乱女子浸猪笼!”   慕容歌儿一时之间都有些怀疑她的耳朵了,忍不住道:“你们南国怎么什么都浸猪笼啊!”   魏常言别提多得意了,“南国的法令在此,淫,乱女子人人得以诛之,你们还在看什么,不知道什么是王法么?”魏常言对着周围的江湖人士大吼大叫道。   那些人果真打算全都扑过来,却听一阵马蹄声,高和道:“太子殿下道!”   南宫风下马直接走到了慕容歌儿面前,“公主受惊了!”然后又转过头对魏常言道:“这是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怎么能按照南国法度来执行!”   魏常言见到南宫风略微拱了拱手,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见过太子殿下。”   南宫风扬了扬眉,直接道:“还不散了,唐突了公主,本宫就诛你们的九族!”   魏常言冷哼了一声,“就算是公主便可以随便打人么?太子殿下不为我主持公道吗?”   南宫风看着魏常言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个魏常言是清河王的义子,也算是他的堂弟了,而且清河王历来是拥护他的,怎么说他和魏常言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可是在他眼中魏常言却是个十足十的草包。 ☆、留下来给哥哥做妾   “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若不是你惹是生非在前,公主殿下又岂会和你动手。”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只是去澈王府找慕容歌儿扑空后,才寻到街上来的,正好赶上了这事情。   魏常言冷哼一声,“就算公主身份尊贵,本公子这打也不能白挨,太子殿下要是一位的护着公主,我只能找父王做主了。”   南宫风见他抬出了清河王,当下觉得头疼,清河王老来糊涂对这个义子是溺爱的过分,而且前阵子因为慕容歌儿和南宫月的缘故他和清河王的关系已经有了裂痕,在记上今天的事情若是把清河王推到了南宫澈一边去,他的皇位就真的完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有几分恨上慕容歌儿了,若不是他那么难搞定,他现在何苦左右为难。   若是她一早答应了他的求爱,别说清河王了,慕容现在都是支持他的了。   慕容歌儿自然不知道南宫风心中这么多不要脸的想法了,只是直接道:“那魏公子想如何啊?”   不待魏常言回答,人群后一声娇喝,“打了本郡主的哥哥,就留下来给哥哥做妾吧!”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又来了一个智商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人,“原来是月郡主,听闻月郡主要给太子殿下做妾了,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啊!”   南宫月此生最恨的事情就是生母是个下贱的侍妾,第一目标就是一心要做正妻,可是南宫风却让她做妾,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被慕容歌儿说了出来,面子自然没有敌法放,一想在慕容她还让她几分,如今在她难过,她南宫月还没怕过谁呢!   话还没说出口,一扬手中的鞭子就像慕容歌儿挥去,“不知廉耻的贱女人,竟然还穿着男装出来,看本郡主不打花你这张狐狸精脸!”   慕容歌儿自从修习里琉璃心法后,在速度和眼里上还没输给过谁,虽然还没有修炼正式我武功,但是对付一些剑客都已经毫无问题了何况是花架子一般的南宫月。   只是她一出手就是致命致残的杀招,她并不想伤南宫月的性命,于是只是躲闪。   南宫月多少鞭子落空,心中自然不忿,一咬银牙,对慕容歌儿诸多的怨恨全部涌上心头,“慕容歌儿,我要你死!”   说着竟然突然拔出了一旁侍卫随身的大刀,像慕容歌儿砍来。   慕容歌儿心中大怒,她只觉得南宫月是被人宠坏了,有些刁蛮任性,但是如今看来她竟然如此视人命如无物!   她一闪身,闪道了一个大汉身后,本以为南宫月会绕过那大汉,可曾想到她竟然直接挥刀,那大汉身形笨重躲闪不及,竟然硬生生的被南宫月砍刀了腹部。   鲜血画的就流淌了出来,贱了南宫月一身,而那大汉瞬间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到底身亡。   众人齐齐看向南宫月,虽然贵为郡主但是当街杀人也是触犯了王法,“看什么看,谁叫这个贱奴挡着本公主杀那个贱人了!” ☆、别以为自己多高贵!   看她愤恨的模样,好似按大汉不在如今倒地而亡的就是慕容歌儿了一般。   慕容歌儿嗤笑,目光冷冷的看着南宫月,“你当真要杀本公主!”   她盛极的容貌在这一刻更加不敢让人直视,轻身走到南宫月面前,一手握住了她手中的鞭子,看都不看她手中的大刀,直接道:“你不是要杀本公主吗?”   南宫风见事情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知道此事恐怕不能善了,赶忙道:“月儿还不放下你手中的刀!”   南宫风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好似提醒了南宫月一般,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阻挡了自己做太子妃,“贱女人,我杀了你!”   慕容歌儿冷哼,心道就凭你,她已经不打算再忍,刚要出手,南宫月的刀便以落地,好似腿弯之处被什么力道打到了一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慕容歌儿看向那魏公子,他出手极快,若不是她修了琉璃心法根本看不清是他出的手,再看身后的千里和婵娟,也全都以为是自己动的手,她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那魏公子,这个人不简单啊!   那魏公子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能看到他出手,看慕容歌儿的眼神也充满了诧异。   慕容歌儿不在看那魏公子,而是冷哼一声,“风太子,慕容歌儿奉父皇之命来南国是想继续两国友谊之邦的,可是贵国的郡主在大街上拿着刀追着本公主砍,还请问太子能否给个说法。”   “这……”南宫风一时语塞,慕容歌儿他要拉拢,可是南宫月的身份背景也不低啊。   慕容歌儿却不给他机会,直接道:“南国的法令当真独特,女子穿男装要被浸猪笼,而郡主持刀当街杀人,却浑然无事,此事风太子能否也给慕容歌儿一个说法。”   说着慕容歌儿终于在看了那魏公子一眼,“魏公子不是常把王法挂在嘴边上吗?”   最后她看向南宫月,嗤笑道:“有些东西在你眼中是宝贝,为难我慕容歌儿也要看你的宝贝我是否看得上,还有南宫月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做正妻的,而且有些女人也是一辈子都为不了妾的,顺便告诉你,很多东西可能真的是打娘胎中定下的呢。”   对于南宫月这种是人名于无物,却每每觉得自己多高贵的女人,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才能打到她的痛处!   果然南宫月立即像疯子一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要像慕容歌儿抓过去,嘴里还道:“你个天生就下贱的女人,你们全家都下贱!”   南宫月的一句话,慕容歌儿倒是无所谓,南宫风和魏常言齐声道:“月儿住嘴!”   慕容歌儿冷哼,“风太子,月郡主的话不知道是代表她个人呢,还是代表清河王府还是代表你们南国!”   南宫风看着颇有怒气的慕容歌儿,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有种异样,感觉生平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发怒也让人觉得移不开眼睛, ☆、他的心头肉   以往她见到慕容歌儿只是迷恋她的容貌和身份,可是如今却给了他心中一种莫名的波动,在看全身是血一脸厉色的南宫月心中却是更加的不屑了,“公主说的哪里话,她的话自然是代表她个人了。”   慕容歌儿嗤笑,“很好,那就请风太子今天给本公主一个说法,不然风太子就和本公主去皇宫做个见证人吧。”   南宫风干笑,“公主,月儿年纪还小……”;   慕容歌儿看着南宫风没有立刻反驳他的话,而是对着他俨然一笑,“月郡主好似比本公主还年长一岁呢。”   “这……”   慕容歌儿紧紧的逼视着南宫风,南宫风心中叫苦,这时候一声奸细的声音道:“清河王到。”   南宫月一听她的父王来了,当时一脸得意的看着慕容歌儿,一路小跑跑到清河王身边,哭诉道:“父王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清河王已经听人讲过这里的进过了,心中叫苦,一巴掌扇到了南宫月的脸上,“畜生还不给公主赔罪!”   南宫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清河王,一时之间竟然尖叫道:“你竟然因为哪个贱女人打我,你也看上她了不成!”   一句话周围立刻静了,就连慕容歌儿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突然觉得和这么一个女人弄出这么多的风波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清河王气得满脸通红,魏常言赶忙道:“月儿!”   南宫月却厉声道:“本郡主平时叫你一声哥哥,你还真以为你是王府的小王爷了,不知道你哪个下贱胚子生出来的野种,却被父王宝贝着!”   清河王满脸气得通红,半天才说出话来,“把这个孽女给本王待下去,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来。”   慕容歌儿冷笑,她岂会听不出清河王是想大事化了,“慢着!清河王爷,今天的事情恐怕不仅仅您的家务事。”   清河王像是才发现还有慕容歌儿这么一号人似的,“公主殿下犬女不懂事冲撞殿下了,还请看在本王的面子上算了吧。”话虽然客气,但是一双眼睛看着慕容歌儿却透出了一种威压。   她淡淡一笑,“慕容歌儿来南国行两国友好之事,却险些把命搭在这里,王爷认为一句冲撞能抵过?”   清河王皱眉,“那公主打算如何!”   慕容歌儿冷笑,“本公主不知道你们南国的法度如何,在我慕容杀人偿命。”   清河王脸色当即一遍,慕容歌儿却接着道,“当然,月郡主杀的不是我慕容的人,南国规矩本公主也不懂,也许你们南国郡主就是可以当街杀人的呢!”   说完还冲着清河王和南宫风无害的笑了笑,清河王看着慕容歌儿。   他若是不处罚月儿岂不是就是说南国的法度可以当街杀人,可是若是处罚,要如何处罚,女儿不管怎么样是他的心头肉。   “但是本公主被人当街拿着大刀追砍,这事情清河王恐怕也给不了说法了,本公主要面见南国王上, ☆、一切不过是巧合   同时也要在你们南国的金銮大殿上问上一问,我们慕容歌儿全家是如何下贱的!风太子魏公子你们全程都在这里若是打算欺负慕容歌儿一个人孤身在异国,大可以不认账的!”   “这……公主息怒这事情恐怕是有所误会。”清河王继续和她打着太极。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清河王,“清河王有任何疑问大可以问风太子和令公子的。”   清河王轻咳了一声,“风儿,你怎么说。”   南宫风当下左右为难,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不是没说过,可是涉及两国邦交他如何敢乱说呢,“王叔,本宫……”   这时候魏常言却道:“父王那些话小妹确实说过,不过月儿的心思您是知道的,若不是太记挂和太子的事情了今天也不会为难慕容歌儿公主,更不会因此让公主涉险,做出侮辱慕容皇上皇后的事情了。”   慕容歌儿吃惊的看着魏常言,他这一番话,乍听是在为南宫月开托,可是仔细一品非但把南宫月的罪给坐实了,还把罪魁祸首推到了南宫风身上。   清河王一听他心爱的义子这么一说,看着南宫风的眼睛更像是要冒出火了一般,是啊,若不是南宫风不肯娶月儿为太子妃如何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公主打算如何本王都依你,只是不要在为难小女便可。”   慕容歌儿心中忍不住笑了,这个清河王脑子恐怕也不是很灵,“本公主只想面见南国王上!”   “你……莫要欺人太甚!”清河王气得脸都红了起来。   “千里,我们进宫!”慕容歌儿头也不会的就要走。   这时候一个人骑着快马来道:“启禀王爷,皇上圣旨到。”   清河王等人赶忙跪下,唯有慕容歌儿一个人站在那里,宣旨的人不敢造次一脸为难的道:“王爷请您接旨吧。”   清河王皱眉,看向那份圣旨心里却突然沉甸甸的,打开圣旨后,他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臣弟接旨。”   清河王艰难的说出这四个字,那圣旨却被掉在了地上,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慕容国安王爷求婚南国已示两国交好,朕此清河王之女南宫月郡主下嫁慕容国安王为侧妃,即日准备婚假,十日后启程!钦此!   慕容歌儿皱眉,国安王她是听说过的,此人是慕容藏的皇兄名为慕容豪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共有王妃一人,侧妃五人侍妾不计其数,是慕容赫赫有名的风流王爷。   而今天的事情,她略微一做思考便明白了,南宫月嫁去慕容就是她慕容的人了,今天的这事情恐怕就和南国无关了,她也没有理由面见南国王了,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本公主自会回去向国安王爷讨公道的。”   她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南宫月疯了一样的尖叫道:“我不要做妾,我要做太子妃,我要做太子妃!”   清河王一行人走后,慕容歌儿看着那魏公子的背影,今天的事情大多都是此人引起, ☆、惊艳的男子   可是末了南宫月受清河王此刻也是打落牙齿混血吞了,“还不给本王住嘴,来人把郡主拉过去,带回去!”   罚,清河王更是恨死了南宫风唯独他独善其身,什么事情都没有,不得不说此人好生了得啊!   略微一想,一个念头吓了她一跳,如果当真如她所想,那么……她的面色突然一冷,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也许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公主,还在生气么,奴婢听说国安王爷是最疼爱公主的了,那月郡主嫁了过去国安王爷自然会替公主出气的。”婵娟娇笑着道。   慕容歌儿摇头,这个她已经不在意了,以南宫月的性子,不用国安王爷待她不好,她本身就受不了为奴为妾的打击,再者她听说国安王妃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子,所以南宫月未来的生活已经不用她给她找什么麻烦了。   回头看了一眼晓情楼,那奴娇姑娘正好站在床边看着她,见她回眸,还娇俏的笑了笑,她点头示意,心中却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千里我们接着逛。”   主仆三人走在大街上,虽然还是男装,但是经过刚刚那一闹不少人都知道她是慕容的公主了。   “天下第一毒?”   千里冷哼了一声,“口气倒是不小!”她是药王谷出来的,虽然为的真传,但是在毒药方面还为惧怕过拿方势力。   慕容歌儿一摇折扇,“进去看看。”   一进门掌柜立刻道:“这位公子需要点什么啊?”   慕容歌儿左右看了看,“本公子要天下第一毒,最毒的那种。”   掌柜哈哈一笑,“最毒的莫过妇人心了,此药无色无味,只有放在酒中才能散发毒性,若是放在茶水中却是无毒的,中毒之人仿佛身处云端,飘飘欲仙,直至在睡梦中死去。”   掌柜很是陶醉的看着慕容歌儿,一脸的得意,她轻轻撇了撇嘴,这样的药物在药王谷随处可见,“还有其他吗?本公子要剧毒,喝了让人穿肠烂肚那种。”   “额,这个当属鹤顶红了。”掌柜一般正经的道。   慕容歌儿却心中一动,这个异世界真的有鹤顶红,“多少银子一瓶。”   “鹤顶红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五千两银子一瓶。”   千里皱眉,婵娟却直接道:“五千两,你为什么不去抢啊!”   那掌柜老脸一红,讪讪的道:“鹤顶红乃真品就是这个价格,少一两都不行,你们若是买不起,可以买鹤顶红一号,四千两,二号三千两,三号,二千两,四号五百两……若是实在是穷困,那就买八号吧,十两银子,药死个老鼠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慕容歌儿干咳了一声,“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苏丹红?”   掌柜一愣,刚要说没有,从内殿却出来一个白衣少年,少年温润一笑,“耆老你进去吧,这位公子我来招呼。”   慕容歌儿定定的看着那少年,原本在看过云岫的样貌后,她觉得这个世界让她惊艳的男子应该没有了, ☆、天下美人   可是眼前的男子却是比起女子还要美上三分,而且让人不敢直视的是他那副淡然的神色,和南宫澈的冷漠不同,此人却是让人不敢直视的高贵冷然。   “公子要苏丹红?”   慕容歌儿点头,突然她吃惊的看着他,“你们这里有?”她只是随口一说,眼前的人却好像一副他真的有的样子,不是这男人是个骗子,就是……他也是穿越来的。   “在下月无痕。”   慕容歌儿点头,“慕容歌儿。”她没有隐瞒她的真实身份,因为他感觉眼前男子一双淡漠的眼睛背后,好像能看透人的灵魂一般。   “果然是慕容歌儿公主,公主里面请。”月无痕直接邀请道。   慕容歌儿刚要进去,千里却拉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公主,此人武功高深莫测。”   她微微点头,“无妨,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待千里他们拒绝,她就跟着月无痕走进了内殿。   内殿中并不繁华,但是却全都是书籍,月无痕给她倒了杯茶水,“公主请。”   慕容歌儿拿起那茶水,一仰而尽,她对茶实在是没有什么研究,但是月无痕眼中却闪过一丝心痛,好像在责怪她暴殄天物一般。   “月公子是果真有苏丹红?”   月无痕放下手中的被子,“公主果真能解琉璃锁?”   慕容歌儿嗤笑,怎么一进南国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对琉璃锁如此的上心,她虽然能解开琉璃锁,但是却并未打开,第二把琉璃锁在南国皇宫。   可是南国王却一直没有请她前去,她心中明白南国还不放心让如此贵重的东西交由一个他国公主来解开。   她又何必自揽麻烦,“不能。”   月公子点头,“苏丹红我这里没有,只是在一本手札上看过这三个字而已。”   “手札?”心中一动,慕容歌儿接着道:“是月之女神的手札?”   月公子点头,“正是。”   慕容歌儿嗤笑,“月之女神的东西应该都由南国皇室保管,怎么可能流落在民间!”   “因为在下是月之女神的传人,所以月之女神所有的东西都由在下保管,包括琉璃锁的第一把和第二把。”   慕容歌儿一愣,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在南国竟然地位这般的高,“那你告诉我琉璃锁里面究竟藏的是什么?”   月无痕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南国的人还如此的趋之若鹜。”她的语气之中不无嘲讽,只是她心里也是不信的,三把破锁头里面真的能有什么大秘密不成。   月无痕看着慕容歌儿,突然道:“看着我的眼睛。”   慕容歌儿一愣,随即被他的眼睛所吸引,好像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眼睛一般,深邃,包罗万物的完美。   让她忍不住沦陷。   月无痕冷冷一哼,哪里还有刚刚淡漠娴静公子的形象,他满眼的欲望看着慕容歌儿,伸手摸上她洁白的皮肤。   心中忍不住一动,“世人都说慕容歌儿公主是天下美人,今天见了果然如此。” ☆、为了你我还是有力气的   而此刻的慕容歌儿还沉浸在那美丽的眸子中不能自拔。   月无痕抱起慕容歌儿,就往内室走去,这时候正好碰到了那个耆老,“公子,门外的那两个丫头跑了一个。”   月无痕眉头一皱,“废物!”   看着怀中的娇俏的美人,却是在也忍不住,“今天关门闭店,谁都不能进来。”   耆老点头称是,月无痕抱着她进了卧室,往床,上轻轻一放,满眼全是爱慕,眼睛再次对上慕容歌儿的眼睛,轻声道:“告诉我,我是谁?”   慕容歌儿茫然如同在梦中,谁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只是一脸的幸福,朱唇轻起道:“月无痕。”   月无痕很是满意,慕容歌儿完美的身材让他忍不住膜拜,但是又觉得如此美人浑浑噩噩之中欢好实在是暴殄天物了,于是再次看向慕容歌儿的眼睛,嘴里碎碎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可是他还没念完,慕容歌儿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不带月无痕反应过来,便一脚踢了过去。   月无痕虽然闪躲的及时,但是还是被踢中了,只见他双手很是不雅的捂着下面,一脸的铁青,眼中的情欲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你没有被我催眠!”   慕容歌儿冷哼,自从修理了琉璃心法,能催眠的她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本公主没有猜错你就是南国的国师吧。”   月无痕一脸的不甘,身形一闪,几个转身就制住了慕容歌儿,“就算是不能催眠又如何……”凭借他的本事收拾慕容歌儿还是搓搓有余的。   慕容歌儿冷哼一声,摸上腰间的笛子催了起来,月无痕直觉得真气堵在了丹田之处,却是不敢太动用内力,无奈只好推开慕容歌儿,一脸纠结的看着她,“这笛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哼,你更想知道本公主是如何吹响它的吧!”原本她只能吹响着笛子,可是如何发挥这笛子的效果,还是从琉璃心法中得知的。   月无痕脸色突然一变,“公主身边的人大可出来了。”   嗖嗖,果然十道黑衣人出现在了这里,慕容歌儿冷哼,“抓活的。”虽然笛音让他内力受损,但是月无痕也不是现在的慕容歌儿可以对付的了的。   是个黑衣人点头领命,可是一刻钟过去了,却仍旧没有收拾的了月无痕。   眼见慕容歌儿一脸的鄙夷的看着他们十个,这是个人心中也是冤枉啊,天下有四公子啊,一个是药王姬君念一个是慕容太子慕容尔,再者就是南国澈王南宫澈,剩下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妖月国师月无痕了。   他们十个虽然也不是不弱,但是对上和自家主子一个级别的月无痕就不够看了。   若不是慕容歌儿催动了笛音,他们十个早就已经落败了。   慕容歌儿一咬牙,却见月无痕虚晃一招向她飞身而来,月无痕点住了她的穴道,还不忘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为天下第一公主花点力气本座还是愿意的。”   说完抱起慕容歌儿一个闪身。 ☆、你看着我   屋内的一睹墙便转开,他一闪身就消失了。   密道里,他抱着慕容歌儿,倒是一脸的悠哉,时不时的卡油占便宜,嘴里还不咸不淡的道:“你果然是修习了琉璃心法啊,那可是个好东西啊,可惜只能女人练。”   慕容歌儿使出浑身解数也冲不开他点的穴道,这时月无痕看了她一眼,突然认真的道:“忘记告诉你了,本座点的穴道是专门针对会琉璃心法的人研究的,所以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哈哈哈哈!”   听了他的话她差点没气的吐血,如此妖艳的让女人不禁心动的一张脸,却发出那样的笑声,“闭嘴!”   “呦呦!都得本公子抱着走了,还这么凶……”说完他原本打算继续沾点便宜,却突然愣住了,把慕容歌儿往地下那么一扔,丝毫没有刚刚的怜香惜玉的样子,只见他撇着嘴巴道:“脸那么黑做什么,有没有真的怎么样。”   慕容歌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前的人一张银色的面具在脸上,眸中的情绪已经不是不悦那么简单了,他长剑一挥冲着月无痕就刺了过来。   月无痕赶忙闪躲,嘴里大叫道:“南宫澈你玩真的啊,你的女人在地上,你怎么不去刺地啊!”   慕容歌儿被南宫澈抱了起来,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没事吧。”   她微微摇头,满脸怒火的看着月无痕,“你们认识?”   “不认识!”   “当然!”   几乎同时发出的声音,只不过一个冷的要洞彻了人的骨头,一个还有几分得意。   三人出了密道,月无痕一脸悻悻的看着南宫澈,嘴里还嘟囔着:“要不要那么认真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南宫澈长剑一挥,月无痕若不是躲得及时,肯定就被砍了手足了,“南宫澈!色欲熏心了吧你!”   “闭嘴!”   南宫澈和慕容歌儿回到了澈王府,慕容歌儿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遇险的,千里去告诉你的。”   南宫澈的神色略微有些许的不自然,“没有。”   慕容歌儿看着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南宫澈,你看着我。”   他被她弄的实在是耐不过只好看着她的眼睛,那般清澈的眸子,写的却全然是爱意,和紧张,不由得让他心中一软。   “你答应我。”她突然说出这么四个字,让南宫澈皱眉,“答应你什么。”   “答应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利用我,欺骗我。”今天的事情让她惶恐,隐约的她已经嗅出了什么,可是她不想深想,就这么简单的过下去不是很好吗。   南宫澈把她拥在怀中,看着她,突然扬起了嘴角,“我答应你。”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她的心头全然都是喜悦,答应她的人不是澈王爷而是南宫澈。   此刻的她心中都是甜的,看着南宫澈,心中却是在感激上天,她慕容歌儿何其有幸,能再次得到姬君念的爱。   不管为什么他不肯承认他是姬君念, ☆、本王会陪着你   不管今天魏公子的事情是不是他授意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的她在他怀中,她的姬君最终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你的事情忙完了吗?”最近好像总是有个什么大人来找他。   南宫澈点头,突然他眉头一皱,“你这几天不要出府。”   没有疑问,她只是乖乖的点头,然后略带几分俏皮的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所有相思所有柔情竟在不言之中。   在王府的日子并没有多么无聊,南宫澈送给了她一个白色的小猫咪,刚好和阿花配成了一对。   两只白猫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公主是在做刺绣吗?”千里走进来看到慕容歌儿手中拿着针线忍不住问道。   慕容歌儿点头,“啊!”顾着和千里说话,却突然扎到了手,小白猫慢慢的爬了过来,看着慕容歌儿冒出血珠的手指,突然舔了上去。   她赶忙皱眉,“千里去拿点淡盐水过来。”   可是千里还没有走出门,却见原本的小白猫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变不在动了。   她愣了好久,就连千里都没有反应过来,“公主,这……”   她定了定神,赶忙走到地上,走到一个花盆前,把她的血滴了进去,果然,鲜花快速的枯萎了,最后连根茎都腐烂了。   她心中也不免慌张了起来,她的血不是可以解毒吗?可是如何又成了致命的毒物,千里虽然出自药王谷却也说不清眼前的情况。   南宫澈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一个人失神的坐在床,上,旁边站着的千里,抱着那只死去的小白猫走了出去。   他眉头紧皱,“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南宫澈,她原本故作坚强的心,突然疼痛了起来,没由来的害怕,“南宫澈,我的血有毒。”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她今天毒死的是一只猫,但是倘若有一天她浑身都是毒的时候,会不会毒死的就是她最爱最亲近的人了。   南宫澈却没有慕容歌儿那般的慌张,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阿花,他想起在天池山的时候慕容歌儿几乎是吸收了一池子的毒水。   看来毒素并没有被排泄掉,而是融入了她的血液中。   “没事,一切有我。”他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一般的稳住了她,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南宫澈,如果有一天我全身都是毒,你就杀了我。”   原本还在享受着她的温柔的他,突然一把推开她,满眼都是怒火,“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慕容歌儿嘴角浮起一丝醉人的笑容,“好。”   可是如果有一天,她不在用鲜血就能让周边的植物枯萎,就能毒死一个人的时候,她不想承受那样的孤独,和世人对她的恐惧,她宁愿死在他手中。   夜色很快就降了下来,她的心依旧不安,拉着南宫澈的手如何也不肯放开。   “乖,睡吧,本王会在这里陪你。” ☆、脸色苍白   皎洁的月光打在床,上依人的脸颊上,他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为什么这一幕这般的熟悉?”南宫澈低声道。   听到她稳定的呼吸声后,南宫澈为她掖好了被角,在她微闭的双眼上留下了一吻,无关欲望,只是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吻,睡梦中的她竟然留下了眼泪。   也许真正相爱的两个人知道,多少的承诺也比不上这么无关欲望云淡风轻的一吻,就如同慕容歌儿和南宫澈,多少承诺不会让她安心,可是在这么皎洁的月光下这么不掺杂丝毫欲望的一吻,却让她的心醉了,同时也彻底沉沦。   月光下,月无痕看着南宫澈突然道:“这就是你的计谋?让她爱上你,然后心甘情愿的对你说出琉璃锁的秘密?”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突然回头道:“高啊!南宫澈,佩服。”   南宫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没有丝毫波动的道:“本王是认真的。”   月无痕看着他,吃惊的下巴差点没有掉下来,良久在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皱眉道:“天下未定,何以安家!”   南宫澈却是抬头看着那天边的月亮,从来没有感觉过月光是那般的美丽,“一家不安,何以图天下!”   月无痕收起了嬉笑的嘴脸,“本座听说她深爱的人是药王谷的姬君念,你不要给人做了替身,而茫茫不知。”   南宫澈原本因为慕容歌儿柔和的眸子突然阴寒了起来,“她的心会全部属于本王。”他不是没有那个能力。   月无痕冷哼了一声,“你让我查的东西我查过了,你说的那种血在古时候有记载,一开始是血液产生毒性,如果不在中任何毒药,或者是服毒应该是可以控制的,但是倘若在服食毒药后果她的血液里的毒素就会增长,最后全身是毒,所经之处寸草无生。”   他看着南宫澈越来越难看的脸,不禁道:“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慕容歌儿把。”   不用南宫澈回答,他基本已经确信了,他想了想,“慕容家族的人果然每个人身上都有辛秘啊。”   南宫澈没有回话,他觉得她如今的变化,更多的还是因为南国的一些辛秘,比如说灵兽,还有琉璃锁。   月无痕看着南宫澈,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打开琉璃锁。”   南宫澈皱眉,内心底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是很想打开琉璃锁,“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月无痕你入障了。”   月无痕冷哼了一声,“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南宫澈你也入障了。”   说完月无痕拂袖而去,南宫澈一个人的人影在月光下倒的很长,不知怎么他的嘴角突然扬起,轻声道:“她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起来,慕容歌儿因为昨天的事情很受影响,南宫澈进门的时候她还没有起来。   “病了?”见她脸色苍白很是不好看,慕容歌儿摇头,却感到一阵头晕,“没事。”   “出去走走。”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趴在我身上   两个人拥在一起,千里不小心进来,端着的脸盆一下子打落在地,水洒了一地,“公主……奴婢这就找东西打扫。”   说完千里走了出去,慕容歌儿皱眉,“你先出去吧,我收拾好了去找你。”   千里再次进来的时候南宫澈已经出去了,“奴婢服侍公主梳洗。”   慕容歌儿看着她,叹了口气,“千里,你有话想对我说?”   千里半响都没有说话,最后只是道:“公主的事情奴婢管不着,也管不了。”   她的话让她没由来的心中一痛,“千里我们名为主仆实则你是我身边为数不多的亲人。”她忘记不了千里多次挺身护她周全。   千里笑了笑,“那是做奴婢应该做的,换了婵娟她也会保护公主的,公主迟早会嫁人,是澈王爷也没有什么不好,奴婢只是替主子不值得,他若是知道他用命换来的女人这么快就爱上了其他人,不知道九泉之下是什么感觉。”   千里的话语气不重,但是却狠狠的砸进了她心里,“千里,如果南宫澈就是姬君呢!”   千里一愣,“公主,人死不能复生!”她刚刚还在责怪她忘记了姬君念,可是她更害怕公主一辈子都走不出主子的影子啊,如果把澈王爷当成了主人的延续,对澈王爷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慕容歌儿摇头,“千里,我确定南宫澈就是姬君念。”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不肯承认,但是既然爱了她便不想在计较那么多,人生苦短,她只争朝夕。   “怎么可能呢?”千里虽然不敢置信,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姬君念一死药王谷没了,她的生命也变得没有价值了起来。   药王谷是她的家,姬君念就是她的信仰。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但是……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便别无所求了。”   慕容歌儿出来的时候南宫澈已经准备好了马在等她了,“上马。”   二人共乘一骥,她偎依在他的怀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两个人一起回到三百年前的时候,“南宫澈,那次黑袍人说你也在经历考验,你的考验是什么?”她想起那次她放弃了姬君而去选择救他,不过还好他们是同一个人。   南宫澈拥住她的身子突然僵硬了起来,想了想随即道:“梦到了和你洞房花烛,然后你给本王生了一堆儿子,最后被小孩吓得不行,就被吓醒了,然后就看到你深情款款的趴在我身上。”   慕容歌儿被他一顿不正经的言辞弄个的面红耳赤,“谁趴在你身上了。”   南宫澈难得认真的想了想,“不对,是我伏在你身上。”   她又羞又怒,一咬银牙就去推他,也不管着是不是在马上了,他却抱起她,“驾!”二人策马奔腾,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来到了一个峡谷,南宫澈轻身下马,抱起她,“进去看看。”   二人往峡谷里走,却是越走越窄,最后的通路竟然只能让一个人通过。 ☆、谁要给你生孩子?   他们二人侧身过去,眼前却是一个平原,全部都是花朵,还有一泉涓涓而流的小溪,“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隐居啊!”   南宫澈点头,轻轻抱住慕容歌儿,把头埋在她的颈部,低声道:“生孩子!”   慕容歌儿的身子当即僵住,在这么优美的地方,和如斯情况下,她双颊通红,半响才道:“谁要给你生孩子啊!”   南宫澈最近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两个人在一起,他总是喜欢欺负她,说话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如今却满嘴的油腔!   南宫澈却突然挽住她的手,“这里本王是第二次来。”   慕容歌儿笑道:“你若是喜欢,可以常来啊。”   南宫澈不语,一切好像都这般的美好,他最爱的女子此刻和他在他最爱的地方。   二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可是澈王府却是灯火通明,他们二人刚刚迈进王府,肖七便跑了过来,“王爷皇宫里来人了。”   南宫澈面无表情,肖七只好接着道:“说是在宫中设宴,请您和慕容歌儿公主一起入宴!”   “告诉他们本王没空。”南宫澈的声音冷冷的,慕容歌儿皱眉,手指轻轻的在他的掌心划了划,“肖七你去准备吧,本公主和王爷一会就去。”   慕容歌儿开口了,肖七的心才放了下来,刚刚宫中来的人直接是皇上身边的苏公公,可见皇上一定是有急事的。   肖七下去后,南宫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慕容歌儿也不劝他,只是不停的在他手心里画圈圈。   南宫澈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确定还要这么画下去。”   她不看她,一张倔强的小脸上面分明写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想起在山谷的时候那般的美景早就被她挑起的欲,火,如今她竟然敢主动挑衅,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她。   待慕容歌儿想要躲开的时候,他却已经抱住了起了她,往他的卧室走去。   她吓得不行,“南宫澈你放开我。”   南宫澈直接把她放到床,上,一双眼睛看着她全是迷离,“歌儿……”他似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迷恋一个女子,明明就在身边却还是害怕失去,不安和恐惧时刻吞噬着他,如此就能心安了吧。   于是他看着她的唇,俯身吻了上去。   从一开始的辗转浅尝,不由自主的想要深入,他的呼吸声夹在着她的呼吸声,他伸手慢慢的褪去她的衣衫。   一路吻了下去,慕容歌儿早在他的激,情中迷失了自己。   直到微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吹开了窗子,冰凉的风打在她的身上,她才猛然惊醒过来,“南宫澈!”她慢慢的抱住了他。   他的身子一震,看着身下软弱无骨的她,心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充实,他慢慢为她合上衣衫,然后从她的身上翻落下来,慢慢的抱着她,“睡吧,累了一天了。”   他知道她难免紧张,可是他却没有想过他自己竟然也会紧张,他的身份地位自然给他带来了无数的女人, ☆、只有她能满足   曾经的他虽然冷漠但是也不会让自己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她自然不是他第一个女人,却是第一个无需任何动作,只是一个眼神就给他带来无尽的满足的女人。   黑夜中,她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的睡去。   翌日一到早,宫中就传来了一道圣旨,南宫澈却没有让来传旨的苏公公说话,“滚,或者是留在这里。”   苏公公当即拿着圣旨滚了回去。   慕容歌儿醒来的时候被告知南宫澈去了月无痕那里,想起昨晚的事情,虽然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却仍旧让她脸红了一阵。   用过了午膳,宫中来人说是韵夫人要见她。   虽然她不是南国的人,可以拒绝韵夫人的召见,但是想想那毕竟是南宫澈的母亲,于是她略微打扮了一下,和宫人进了宫。   她来的时候韵夫人似乎还在午睡,她微微皱眉,但是却没有走。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韵夫人的宫女信儿却说云韵还没有醒来。   “本公主去皇后娘娘那里坐回,待夫人醒来信儿姑娘大可以去找本公主。”   走出了云韵的云和宫,去凤守宫的路上恰巧经过一个荷花池,没想到会碰到了多日不见的南宫凤,“慕容歌儿公主是从韵夫人处来?”   慕容歌儿点头,却看南宫凤一身正装,可是此刻却不是下朝的时候,南宫凤见她皱眉赶忙道:“本宫是给月郡主送亲。”   慕容歌儿一听,微微一笑,“太子辛劳了。”那天的事情她一直没有问南宫澈,魏公子是不是他的人。   南宫凤嗤笑,却突然一改往日在她面前的温柔,厉色道:“不知道本宫去慕容求亲,慕容皇上会不会把公主嫁给本宫。”   慕容歌儿摇头,“太子想知道结果,大可以去慕容试试看。”   说完便要离开,南宫凤却上前拦住慕容歌儿,“那天你和魏常言做戏引诱本宫上当。”   她心中知道南宫凤说的大概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她却不是和魏常言串通好的,但是又不愿意认为南宫澈利用了她,“魏公子乃是太子的堂弟,太子有话大可以对他说,何必找我!”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南宫凤心中更加是认定了慕容歌儿心系南宫澈和魏常言合起火来利用他对她的真心让他上当,心下越发的不忿,“慕容歌儿你不要后悔!”说着就是拉慕容歌儿。   她使劲一挣扎,眼前却突然一晕,南宫凤整个人都模糊了起来,砰地一声,她整个人竟然栽进了荷花池中。   慕容歌儿眼前晕的在荷花池中根本没有办法呼救,南宫凤却突然一狠心,心想若是她死了,加以利用挑起南宫澈和慕容的矛盾,这南国就还是他的了。   如此一想,对慕容歌儿那么一丁点的爱慕也消失不见了。   眼下看着慕容歌儿在荷花池中越沉越深,原本在大树上看热闹的某人却是在也按捺不住了,飞身跳进了水中,把慕容歌儿抱了出来。 ☆、那才是最笨的   “咳咳……”她从嘴中吐出了一大口水,却全部喷在了救他的人身上。   “恩将仇报啊!恶心死了!”男人不悦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   她挣扎的不让自己的头在晕,这才看清了救她的人,“月……月无痕!”   月无痕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贼兮兮的一笑,“感动吧,以身相许怎么样!”   “咳咳……噗!”又是一口水,直接喷到了月无痕的脸上。   南宫凤看着慕容歌儿在月无痕怀中,心却是像被猫抓了一般,当着他的面竟然和其他男人亲热,把他当做什么了,显然南宫凤丝毫不记得他刚刚还想让慕容歌儿去死的事情,“国师大人闲来无事竟然也跑到皇宫闲逛。”   月无痕冷哼的看着南宫凤,却嗤笑道:“本国师夜观天象,太子府内有一女子身怀真龙啊。”   南宫凤当下脸色煞白,南国有旧历,若是男人无正妻第一个怀上他孩子的女人便是他的正妻。   而那女人自然不是什么重臣之女,只是平日里给他暖床的罢了,若是真的把太子妃之位给了那么一个下贱的女子,他就没有任何筹码拉拢朝中的大臣了。   “要不要本座替太子像皇上美言几句啊,也好有人早日给太子开枝散叶啊!”   南宫凤黑着脸一拂袖子,“本宫府上还有事情,就不陪公主和国师了。”   慕容歌儿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却发现她的手心有一团黑雾,正在慢慢的扩散,月无痕看了一眼,“你刚刚去了哪里?”   “云和宫!”应该是有人给她投了毒,而她的体质自然是百毒不侵,可是即便如此她刚刚还是头晕的厉害,只能说明来人给她下的毒是极其阴毒的那种。   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云韵。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云韵是南宫澈的母亲,此事她还不能声张。   月无痕一听她道谢,赶忙道:“以身相许吧!”   她冷哼了一声道:“即便你愿意给澈做弟弟,本公主和澈也不需要。”   月无痕好久才反应过来慕容歌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讽刺他要做男妾么?   “嘴巴这么毒,真不知道南宫澈喜欢你什么!”他不服气的道。   “脑子这么笨真不知道南宫澈怎么会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慕容歌儿回击道。   月无痕嘴角一翘,突然略有几分得意的道:“说道脑子最笨的,在澈的朋友中,本座还排不上。”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月无痕却忍不住道:“魏常言,清河王的义子,那个才是最笨的。”   慕容歌儿耻笑,魏常言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不过她还是很配合的笑了笑,“也对,对比方能产生美,澈身边有你们也是不无道理的。”   说完她站起身来,直接离开,不过没有去凤守宫而是直接出宫去了。   她走出了好远,月无痕才反应过来,大叫道:“女人你身中剧毒,还不过来讨好本座,不然……”   他喊了好久,慕容歌儿的脚步顿都没有顿一下, ☆、你不甘不愿的   直到他看不到他了,月无痕才低声道:“是飘香醉!”   慕容歌儿出了皇宫,却还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直到回了澈王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一醒来就发现南宫澈坐在她身旁。   而他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竟然没有发现她醒来,她正好可以偷偷的打量着他,不知道他正在为什么苦恼,微抿的薄唇似乎更加多了几分性感和诱惑,银色的面具却更加显得他鼻子的挺拔,只是那双眸子却仍旧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即便是两个人都确认了彼此心中所想,但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和他是那般的遥远,尤其是一想到他的世界很多事情都是她不曾参与,或者是不能参与的,心中竟然凭空生出了几分黯然。   似乎是她肆意的眼神被他察觉。   一见她醒了,淡漠的眸子立刻满是情谊和担忧,“谁叫你一个人进宫的。”她在床,上一直睡着,直到月无痕说她在吞噬飘香醉的毒性。   飘香醉是什么样的毒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了,可是她竟然连这样的剧毒都能吞噬,只能说明她的身体真的在吸收各种各样的毒。   慕容歌儿知道他是担心了,“我百毒不侵,只是那毒可能太过烈,现在我已经全好了。”   四周看了一眼,“阿花呢?”每天她醒来阿花都会过来磨蹭她,可是今天怎么没有看到。   南宫澈目光一寒,最终却是不咸不淡的道:“可是能是去花园赛太阳了吧。”   慕容歌儿不疑有他,和他一起吃过早膳后,两个人就一起去集市上散步了,而这个时候可怜的阿花就差没被肖七等人薄皮拆骨了,王爷的命令只要不弄死,怎么痛苦怎么来,也不知道这猫哪里惹到王爷了。   集市上,南宫澈淡漠的眸子仍旧让人看不成他心中所想,她心里突然有几分慌乱,拉住了他的手,不停的在他的手心画着圆圈。   南宫澈突然冲她一笑,浑厚的大手反手握住了她,两个人犹如一对刚刚坠入情网的普通男女一般。   “去那里看看。”慕容歌儿指的是一家饰品店,原本已南宫澈的身份是如何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的,眼前已经是万分迁就她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玉石上,“老板,这个给我包起来。”   老板嘿嘿一笑,“夫人,真是识货,这玉坠子名为同心锁,一把钥匙一把锁,刚好给夫人和官人。”   慕容歌儿玉脸一红,刚要辩解,南宫澈却掏出银子,然后取出那把锁带在了他的身上,把钥匙待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气呵成,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拽着她的手,出了饰品店。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明明那么积极买的是她,如今这般不理人算是什么。   “哼!”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摘那同心锁的钥匙。   南宫澈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歌儿嗤笑,“你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还问我做什么。” ☆、他不在她很无聊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知道女人是多么难缠的生物,即便这个女人是慕容歌儿,到底也是个女人,“本王没有。”他向来不用和谁解释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可是这明明比真金还真的四个字,听在了女孩心里,和敷衍基本没有二样了,慕容歌儿冷哼一声,解不开她身上的钥匙,就去拽南宫澈脖子上的锁。   南宫澈心下只觉的莫名其妙,但是又不会真的和她怄气,张了张嘴,却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却见一道揶揄声音道:“那木头不解风情,本座可是很懂女孩心的,公主要不我们进去在买一对。”说话的人正是月无痕。   南宫澈听了他的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漠的看着摇着风流扇一脸揶揄的月无痕,,“你左手的骨折好了。”   月无痕一听下意识的捂住他的左手,昨夜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把慕容歌儿弄醒,于是南宫澈就给了他一个清晰的记忆。   “本座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说完不待南宫澈在说话,就灰溜溜的溜走了。   慕容歌儿突然笑了,在她的记忆中他似乎总是对国师特别的有办法,慕容的赫天如此,如今南国的月无痕也是这样。   在她心中眼前的南宫澈已经和姬君念交融在了一起。   二人挽着手一直走到南国的护城河,她坐在草地上两人背靠着背,和周围的风景浑然融为了一体,这一刻她想若是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那就是真正的幸福。   “明天我要出去几天,你待在王府等我。”   慕容歌儿轻笑,“好。”   南宫澈回头轻轻把她压在草地上,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唇,先是慢慢的最后却好似要剥夺两人口中所有的空气一般,直到慕容歌儿喘不过气来。   他静静的看着她,良久慢慢开口,声音竟然还有几分沙哑,“歌儿,我爱你。”   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上去吻上了他的唇。   翌日一早南宫澈就离开了澈王府,他走之前把澈王府打理的铁桶一般,再加上慕容尔给她的十个暗位她的安全基本是没有了问题。   只是他不在的日子难免无聊。   南宫澈走了三天,其中南宫凤来了几次,云韵派人来过一次,不过都被澈王府的侍卫挡了回去,直到第三天,云韵亲自来了澈王府,南宫澈不在她自然是来看慕容歌儿的。   她一改往日的冷漠,热情的拉住慕容歌儿的手,轻笑道:“公主几日都住在澈儿的府上……”话只说了半句,留下的却全然是暧昧,看着她的目光也好似看儿媳妇一般。   慕容歌儿的心中却对云韵已经有了防备,但是她做人向来如此别人敬一尺她自然还一丈,于是笑着道:“慕容歌儿见过韵夫人。”   云韵来到大厅,显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她是南宫澈的生母,自然王府里的人都敬着她,“公主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因为澈儿这几日不在王府。” ☆、你回来了!   云韵是个很讲究说话艺术的人,她的每句话都不停在招式慕容歌儿和南宫澈的暧昧,语气却又云淡风轻,虽然言语上让人很不好意思,但是听起来却又好似没有丝毫暧昧一般。   “信儿,把我带来的燕窝给公主。”   信儿上前,云韵道:“这燕窝是王上赏给我的,有养颜的功效,公主最近气色不好,还是补一补的好。”她一脸的真诚,让慕容歌儿不好推脱。   她接过燕窝企业在燕窝中发现了一种奇异的毒药,虽然暂且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是结合云韵近日的所谓所谓,她是当真容不下她啊。   她当着云韵的面一口一口的把燕窝吃下,却故意剩了半碗,“多谢韵夫人赏赐。”   云韵见目的已经达成,便欣欣然的和信儿回去了。   她一出门,慕容歌儿就寻了个地方把吃进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上次在云和宫中毒月无痕后来说是呼吸进去的毒气,她不能停止呼吸,却可以利用琉璃心法把吃进去的东西包裹在食道里。   想起琉璃心法,慕容歌儿忍不住皱眉,这个心法太过神奇,给她带来的好处也颇多可是心中却隐约的有些不安。   “公主,剩的那些燕窝可是要去做检查。”千里道。   慕容歌儿摇头,“兑些水进去,送给碧奴,就说是韵夫人赏的。”她吃了那些东西,已经判断出那药无毒,所谓的无毒就是不会伤害人命,但是会有什么奇异的效果只有人吃了才知道。   千里回来回报说,那碧奴听说是韵夫人赏赐先问了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然后欣然的就吃了。   慕容歌儿和千里相视一笑,韵夫人是南宫澈的生母,她投鼠忌器,说不得要拿她手下人先还几分颜色了。   “公主,云韵在三害您,我们……”   慕容歌儿摇头,“不用声张。”   如果南宫澈真的是姬君念的话,那么他的生母是云韵,和云丞相就应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了,那么……他们在慕容的内应就是云丞相?   这些事情原本和她无关,可是在南国带了这么久她对慕容竟然隐约的生出了几分思乡之情。   心里正乱着,却突然有人在身后环住了她,她刚要挣脱,却被那人转了过来,直接压上了她的唇,“唔……”   在感觉到了他面具的冰凉后,她的心却奇迹般的安了下来,“你回来了。”温热的气息和冰冷的面具强烈的反差,反而让他在她的心中更加的真实了。   南宫澈慢慢放开她,“她来过了?”   不用多说,那个她自然是云韵。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云韵的问题她有必要和他谈一下了,她刚要开口,却被南宫澈再次吻住。   良久待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松开她,她略有几分气恼的道:“你打定了主意不让我说话了吗?”   南宫澈看着她因为多次接吻更加娇嫩的红唇,还有那一副气恼的模样,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就连办完事情急着赶回来的疲惫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发热   只是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歌儿……”一句话还未说完,南宫澈竟然晕了过去。   慕容歌儿大惊,肖七把南宫澈抬回了房间,“王爷是怎么回事?”肖七是一路跟着他去的,应该会知道。   肖七赶忙道:“回来的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王爷中了毒……”见慕容歌儿紧张他赶忙道:“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而且以王爷的功夫不会有事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肖七这么说,她慢慢的点头,想起在天池山的时候,他中了瘴气似乎也只要时间到了便能恢复。   可是话虽这么说,她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突然她眉头一皱,“你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能伤到南宫澈的人,这天下的人屈指可数。   肖七有些犹豫,王爷交代过不能说,可是他却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慕容歌儿知道:“是慕容尔。”   没有惊讶,她的心中只觉得果然是这样,南国表面上和慕容交好,但也只是两国的外交,而事实上呢,暗杀比较是难免的。   慕容尔容不下南宫澈,南宫澈同样也容不下慕容尔。   南宫澈志在天下,慕容尔的野心同样不小,而她这具身子的主人是慕容的公主,她若是打算和南宫澈长相厮守,选择是必然的。   肖七看不出她的喜怒,开口道:“慕容尔眼下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不能让自家王爷被看轻了去。   她失笑,两虎相争两败俱伤的局面常有的事情。   “我进去看看他。”南宫澈和上次中了毒一样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按照他的说法,上次她若是不给他吸毒,他同样会醒。   可是即便知道是这样,她也无法就这么安心的等下去。   突然门外一阵骚动,肖七说了什么来人便退下了,她出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爷昏迷,肖七心中早把慕容歌儿当做了王府的女主子,于是赶忙道:“是碧奴,好像不大妥当。”   慕容歌儿嗤笑,大概是那药物发生了作用,“去看看。”   慕容歌儿到了的时候碧奴已经被人帮到了椅子上,可是她面色潮红,却还是在哪里使劲挣扎,双眼皆呈现迷离之色,显然是中了媚药,而去这媚药还是那种让人失去神智的那种。   “怎么回事?”她原本身份就尊贵,在加上进来南宫澈对她丝毫不掩饰的情感,所以她一问话屋内的侍女们都不敢不答,“回禀公主殿下,碧奴下午的时候就觉得身子不舒服,通体发热,于是奴婢们给她请了医馆的医生,可是……可是……”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一些话她还是说不出的。   慕容歌儿心中了然,走到碧奴的床边,一把掀开了凌乱的被褥,洁白的床单上不是女子的落红是什么?   心中也明白了云韵的全部计谋,那药力发作缓慢,一开始只是发热的现象,这样请太医就是必然的,到时候她的下场就会和失去理智的碧奴一样。 ☆、中毒   而去不仅仅如此,她的身份是邻国的公主,在其他国家发生这样的事情,第一个遮掩丑事的就是慕容。   迎她回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她就只能嫁给那个毁她清白的太医,在南国过着尽是耻辱的日子。   果然是好算盘啊,那个时候云韵恐怕认为她会生不如死把。   此刻,对云韵在三忍让的她也不免满腔愤怒了,娶了她对南宫澈好处不少,而去她和云韵又是同出一国,她实在是想不出云韵何以如此对她。   “是哪个医馆的大夫来给碧奴诊断的。”慕容歌儿低声问道。   “是回填医馆的张大夫。”侍女小声回答道。   慕容歌儿嗤笑,“那张大夫可是年过半百妻妾成群?”   小侍女吃惊的看着慕容歌儿,“公公主怎么知道。”   慕容歌儿心中的怒火更胜了,她只是胡乱猜测而已,,没想到云韵果然够狠啊!“肖七。这件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她虽然是公主,但是这里是南国澈王府她发号施令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肖七想了想,“给她泡冷水澡,醒了之后先关起来,等王爷来定夺!”   慕容歌儿回到南宫澈的卧室后,却没想到见到了云韵,“韵夫人是来撒网的还是捞鱼?”   云韵见她完好的站在那里,笑了笑,“网以破何以捞鱼呢?”   慕容歌儿摇头,“夫人此言差矣,碧奴也算是一条大鱼。”只不过在她的网里。   云韵冷哼了一声,“虾米一样的角色,本夫人要多少有多少,倒是你慕容歌儿,是我小觑了你,不过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好戏还在后头。”   说完云韵转身便要离开,她没有拦着,云韵可以不顾及南宫澈的感受,但是她必须顾及,这场仗打得当真是窝囊。   她走到床边,握住了南宫澈的手,却陡然发现的他的手竟然如此的冰凉,而面色也更加的黑了,“肖七。”   肖七闻讯进来,慕容歌儿道:“刚刚出了云韵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肖七皱眉,“底下的人说没有。”   “南宫澈又被人投了毒。”慕容歌儿冷声道。   肖七大惊,“属下去找国师来。”   她微微点头,虎毒不食子云韵当真那么狠。   是她一时大意,她如何也想不到云韵会对南宫澈下手,月无痕来的比她想象的要快,他一看南宫澈眉头就皱的紧紧地,“慕容的七步丁,还有飘香醉?”   飘香醉正是前几日她在云韵房间里吸入的那种毒,廖是她百毒不侵也头晕乏力了好久,还一失神掉进了水中。   可见飘香醉是一种罕见的剧毒。   “他……如何?”眼前她对他那神奇的体制也没了信心,世间万物都是有一个度的,就算她是百毒不侵,也不敢一下子服用上百种毒药,而他的神奇体制亦然。   月无痕想了很久,看向慕容歌儿,“他现在两种毒物在他体内冲撞,若是其他毒药倒是无妨,他体制特殊早晚自己可以醒来,可是飘香醉却是一种侵蚀人脑的毒物, ☆、因为他是他   若是等他自我修复,他醒过来后恐怕……”大脑毕竟不同于其他地方。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你和我说了这么久不可能就是让我知道他此刻的情况有多惨吧。”   月无痕轻笑,“公主果然冰雪聪明,唯有一个办法,请公主为他吸毒。”   “吸毒?可是飘香醉并无伤口啊。”   月无痕挑眉,“飘香醉没有七步丁却是有的。”他上前撕开南宫澈的胸口果然一个深黑色的孔状伤痕。   那黑孔周围也全部都是紫青。   “好!”她几乎是完全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月无痕一愣,心想南南宫澈可能还没有告诉过她她不能吸食毒物了,不然早晚会被反噬的。   看着慕容歌儿带着无限眷恋的目光看着南宫澈,他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你可要想好。”   “没什么可想的。”说完她眼中精光一闪,“你是想告诉我,即便我百毒不侵也不能经常吸食毒物是么,虽然我不知道吃多了毒药会怎样,但是物极必反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天下没有完美的体制,百毒不侵也是有弊端的,正如南宫澈的特殊体制相比也不是完美的。”   月无痕被她的一番话惊得呆住了,“那,为何你还……”   慕容歌儿低头握住了南宫澈的手,轻声道:“因为他是他。”   月无痕心中的某一处好像有了些许的触动,那一刹那的柔软让他心惊,可是却好像隐隐的明白有些东西晚了。   “吸食了那些毒物后,你应该会进入短暂的昏迷,不过本座会照顾好你的。”   慕容歌儿点头,想要她命的人还真不少,有人保护自然不错。   她俯下身去,为南宫澈吸毒。   好在七步丁不是顺着血液溜走的,不然这么长时间她也是吸不出来,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南宫澈的伤口已经翻出了血肉的颜色,而慕容歌儿的嘴唇乃至脸都有些青黑色了,最后一口毒血吸出,她深吸了一口气,却在要昏倒前呜咽道:“不会毁容吧……”   月无痕原本紧张的心,却在她那颇为喜感的最后一句话中慢慢的落了下来,看着那张青黑色的脸,他却觉得从未见过这般可爱的女孩,“放心,变成了丑八怪,本座娶你。”   他经常揶揄的眸子,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可是当他看到慕容歌儿仍旧拉着南宫澈的手的时候,人忍不住自嘲的笑了,“澈,你若是负她,便由我来吧。”   昏迷中的南宫澈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慕容歌儿被抬回了房间,肖七整日整夜的都在守着南宫澈,而守卫慕容歌儿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月无痕。   夜幕出降,月无痕在房顶上呆着正无聊,却听到了嗖嗖的声音,很是阴寒,他眉头一皱,翻身下房,打开慕容歌儿的房门后,廖是百经沙场的他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屋内全部都是毒蛇,百条千条已经无从查数,但是让他震惊的是这些蛇都死了。 ☆、一动不动地看她   而慕容歌儿却仍在沉睡,他走了进去,掀开慕容歌儿的被子,她全身全部都是被毒蛇咬过的齿印就连脸上都有。   心忍不住一沉,他倒是不担心慕容歌儿会死,只是原本就中了毒的她,如今又吸食了上千条毒蛇的毒液,不知道她的身体还能不能吸收住。   一旦体内的毒素压制不住,那么……   上前给慕容歌儿把脉,却丝毫找不到她的脉搏,他心中一惊,却听外面道:“王爷驾到。”   南宫澈醒了?比他预计的似乎要好很多。   可是眼前却不是高兴的时候,果然南宫澈推门而入看到满屋子死去的毒蛇,眸中溢出的寒光像是要把他射穿一样,“她如何?”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他还是问出了他心中最担忧的问题。   月无痕没有办法,只能轻声道:“死不了。”   南宫澈冷冷的看着他,“你知道本王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   虽然他当时在昏迷,但是她给她吸毒他是知道的,一如在天池山上她给他吸毒他是知道的一样,他南宫澈何德何能让一个女子为他多次舍弃性命。   月无痕叹了口气,“只能等。”   南宫澈皱眉,“去把那只猫给本王弄来。”   肖七一愣,但是还是把阿花给抓了过来,阿花一进屋子看到满屋子的毒蛇,先是乍起了毛,然后飞奔到慕容歌儿的身上,用她那不大的小头使劲磨蹭慕容歌儿的脸。   南宫澈的脸却更加的黑了,他拽着阿花的尾巴,把它提溜了起来,“想出办法,不然本王就拿你开一顿荤!”她原本只是百毒不侵的体制,却是在这只蠢猫的方法下开启了吸收毒素的体制,所以他认定这只猫是有办法的。   他使劲往地下一扔,阿花在一堆的毒蛇身体里瑟瑟发抖,在看南宫澈那要吃人的目光后它抖得更厉害了。   月无痕轻声道:“灵兽?”   南宫澈白了他一眼,“是猫。”   他此刻黑着的脸,和要吃人的目光,即便是月无痕也不敢和他一争长短,赶忙改口道:“谁家的小猫好好看啊。”   肖七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阿花在慕容歌儿身上上串下跳了好久,最后一仰脖在她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死了过去。   月无痕强忍住没敢笑,而南宫澈的样子,好像真的要冲过去把阿花炖了,月无痕赶忙拦着,“必经是灵兽,吃了可能会闹肚子的,你稍安勿躁。”   南宫澈坐在慕容歌儿的身边,此刻他的心没由来的慌乱,这是他不曾经历过的情绪,自从遇见她,好像很多不曾尝试的情感他都体验了。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思绪却不知道翻过了多少的场景,而每个场景中都有她。   最多的是他们在一片草地上,看着月亮,她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嫦娥,那里好似一座府邸的后院,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没有去过那里,可是那副场景却是他最最深刻的。   也是能让他的心最为柔软的。 ☆、别动   “去问她带来的那十个人有没有七步丁的解药。”七步丁是慕容尔所下,眼前去找慕容尔是来不及的,但愿那些人手上会有七步丁的解药。   肖七领命出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回来了,他略有尴尬的看着南宫澈,眼下南宫澈已经没有心情去责罚谁了,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   肖七退下后,屋内偎依不和谐的身影就是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的月无痕了。   “毒蛇应该是云韵引进来的,她利用了七步丁的特殊气味,引来了这些愿意食毒的毒蛇,只是……她是怎么得知慕容歌儿给你吸了毒的呢。”距离吸毒到现在没有半天的时间,云韵可以得知,但是准备好这一切却不是半天可以做到的。   南宫澈冷笑。“因为她的目标原本就不是她,而是本王。”   月无痕一愣,“云韵要杀你?”那个女人脑袋坏掉了吧,没有南宫澈她一个女人在南国什么都不是。   南宫澈摇头,“坏掉?她的算盘打得可是很精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让月无痕知道他这次真的是动怒了。   月无痕眉头皱的紧紧地的,“云家如今只有你们二人了,你不会要杀她吧。”若是慕容歌儿此时醒着一定会惊奇,云家在慕容明明还有一大家子呢,何以月无痕会说只有他们二人了,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见。   “本王不会杀她,但是也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月无痕心中不禁泛起了冷气,云韵这次真的是触到了南宫澈的逆鳞了。   南宫澈还未下令吩咐肖七,却见屋内陡然亮了起来,他大惊在发现光芒竟然是从慕容歌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赶忙握住了慕容歌儿的手。   月无痕吃惊的看着慕容歌儿,她体内散发出的光芒,先是白光,再是蓝光,黄光!   红光!   ……   直到七道光芒同时出现,最后混为一体,澈王府周围光芒涌出。   南国王宫里的南宫卓怀中搂着一个妖媚的女子,却突然被这光芒镇住,“韵儿,这光似乎是从澈儿那里发出来的。”   云韵眉头紧皱,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朕去看看。”   云韵赶忙道:“臣妾和王上一起。”   南宫卓想了想,虽然现在这个时辰宫妃确实不适合出宫,但是她是南宫澈的生母,他也就点了的头,“好吧。”   云韵大喜,她想知道南宫澈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澈看着慕容歌儿,却突然被她身上的光芒弹了出来。   “澈,别动,她眼下的情形和……和记载上……”月无痕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就有人道:“皇上驾到。”   南宫澈和月无痕相视一眼,来的果然快。   “澈儿发生发生了什么……啊!”韵夫人先是急忙的向南宫澈询问情况,却好似突然看到这一屋子的毒蛇一样吓得惊呼了出来。   而南宫澈却只是冷眼看她,她心中有几分心虚,眼前南宫澈好好的站在这里,恐怕是情况有所变化了, ☆、这女人不一样   再看床,上躺着那冒着七彩之光的人不是慕容歌儿还能有谁!   “澈儿,慕容歌儿公主她……被毒蛇咬死了?”云韵试探的问道。   南宫澈没有回答,但是南宫澈一脸激动的道:“是,是,七彩神光,和记载中的一模一样,国师,月之女神手札上所说,是不是这个样子,得到身带七彩的女子可以得天下,是不是这样,对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卓喜极,哪里是在问月无痕,分明是自问自答。   原本他还打算把慕容歌儿留在南国给风儿做太子妃,可是眼下他的心思却全在怎么可以自己娶了慕容歌儿的。   毕竟月之女神上面所说的太诱人了,不是南国一隅的王而已,而是天下。   这些年南国兵力不强,无人敢欺的凭仗也不过是大量的财富而已,可是有了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他便可以统一天下。   突如其来的喜悦让南宫卓整个人看起来竟然年轻了几分,他无意中看到了一脸愤恨的云韵,他过去虽然知道云韵满腹心机,但是对她那绝美的容颜和玲珑的身躯还是很迷恋的。   可是眼中在一个身披得天下光环的女子面前,云韵那张极美的脸却也只能让他想起她那恶毒的心机。   见南宫澈冷冷的大量着他,南宫卓此刻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云韵朝夕和南宫卓相处,怎么可能不了解南宫卓的想法。   她原本不想让慕容歌儿和南宫澈在一起,可是眼前她更不想让慕容歌儿骑在她的头上,“王上,挽歌宫中在澈儿这里住了这么久……”   她的话还没说完,南宫卓就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住嘴,慕容歌儿公主眼下身死不明,你还在这里舔噪,来人,云韵夫人恃宠生娇,关进云和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能出来。”   云韵睁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是皇上要定一个人的罪。   她紧咬双唇,却只是柔顺的说了一句,“臣妾领旨。”她聪明的知道眼下不能在开罪南宫卓了。   解决了云韵的问题,南宫卓把目光放在了南宫澈身上,“澈儿,慕容歌儿公主在你这里毕竟是不方便的,朕今天就是来接她去皇宫的。”   南宫澈冷哼,“王上请便。”   南宫卓大喜,这些年南宫澈的势力已经不容他小觑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合作,“来人,把公主抬走。”   两个侍卫走上前,却齐齐被彩光弹了回来。   “这……澈儿,公主就由你送进宫中吧。”南宫卓道。   南宫澈冷眼看着他,嗤笑道:“本王也进不了公主的身,王上还是等公主醒来自己走进王宫吧。”   南宫卓气极,一甩袖子暂且离开。   月无痕看着南宫澈,脸上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很招人的嘛,被云韵迷得神魂颠倒的南宫卓也看上她了。”   南宫澈冷冷的注视着他,想起南宫澈此时一肚子怨恨没地方发,他赶忙闭紧了嘴巴。 ☆、你疯了?!   叫人清理了房内的毒蛇,南宫澈站在那彩光允许靠近的地方看着她,一道一道的命令下了出去。   月无痕皱眉,“你真的打算是现在吗?”   他们准备了多年,取南宫卓代之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是现在时机是否成熟呢。   南宫卓南宫凤不足为据,但是慕容尔呢,南宫澈准备上位准备了多年,慕容尔等着南国大乱何尝不是等了多年呢。   南宫澈没有回话,月无痕知道他是受了慕容歌儿的影响了,毕竟他们早动手开始清理,南国就不会有这么的多的势力,慕容歌儿如今也不会昏迷不醒了。   “王爷,韵夫人要见你。”肖七进来道。   南宫澈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歌儿,和肖七走了出去。   一进云和宫,云韵的起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但是她看到南宫澈眼中却是抑制不住的愤恨,“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弃我们的计划于不顾。”云韵歇斯底里的叫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南宫澈面前,一个耳光就要扇下去,南宫澈拽住她的手,“本王说过,不要违背本王的话。”   云韵嗤笑,“没有我你会有今天,现在让我不要违背你的话了,当年何苦让我救你!”   南宫澈冷笑,过去的孰是孰非他不会与她争辩,“本王今天来看你,就是要告诉你只要你安分守己,你今天享受的一切你仍会拥有。”   说完便不在理会云韵径自出了云和宫,肖七看着南宫澈,知道王爷毕竟还是念着旧情的。   不然韵夫人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死一千遍也不足为过了。   没有一天的功夫南国的重臣都知道南国恐怕是要变天了,澈王爷的军队不断的调动,风太子和皇上皆被软禁。   一时间朝中的人都不禁皱眉,澈王爷有势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但是没人想过南宫澈竟然可以轻易的软禁皇上囚禁太子。   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清河王的军队竟然也归了南宫澈调遣。   当然一些朝中的重臣却从其他渠道得知,调动清河王军队的人不是清河王本人而是他的义子魏常言。   联想月郡主远嫁,清河王重病,常在官场厮混的人似乎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就在南宫澈调动军队打算逼宫的时候,太子的左右卫军却率先造反了。   南宫凤的目标竟然和南宫澈一无二致也是皇宫。   显然南宫凤对保护皇上清除叛逆没有什么兴趣,他的目标也是占据了皇宫,先登基在说。   接到报告的南宫澈冷冷一笑,“我们的人退出来。”   肖七一愣,月无痕却笑了,“这南宫凤果然脑袋不好使。”以为站了皇宫就高枕无忧了,突然他脑袋一亮,“他的目标是皇宫的圣地。”   南宫澈点头,“具体说他的目标是琉璃锁。”琉璃锁之事南宫澈从来都不曾不信,但是南宫凤却是太过相信了,于是甘愿铤而走险。   可是他却不知,比他更相信天命的南宫卓早就将琉璃锁交给了国师月无痕保管。 ☆、乱了心神   “南宫风见了南宫卓真的不知道是怎样一副画面。”月无痕笑道。   南宫澈拿起手中的杯子,淡淡的浅酌了一杯,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充满笑意,是啊,当演了尽二十年戏的来个人,终于可以站在一个舞台上,是多么奇异画面啊!   这些年南宫卓为了安抚住他,表面上他最他最得意的儿子,暗地里南宫卓刺杀他的次数他都数不过来了,最后杀手是南宫卓派来的还是南宫风派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独宠他自然要冷淡南宫风这个正牌的太子,于是南宫风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恨又岂是一丁一点,可是他却不知道,南宫卓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能让他顺利的继位。   想到这里,南宫澈把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她,此时如果她能够在她身边和他一起笑看这句棋的话,一切该是多么的完美。   “王爷,皇上直接放太子进了皇宫。”肖七进来道。   南宫澈轻轻的点了的头,放下手中的杯子,果然和他料及的一样,南宫卓不可能和南宫风拼完最后一丝力量,但是若是以前的南宫卓他一定会把皇位交给南宫风然后让南宫风顺理成章的平乱。   可是眼下……南宫卓的心也乱了,他被天下二字乱了心神,又岂会心甘情愿的把权力交给南宫风。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王宫的方向传来了钟声,这一晚整个南都都听到了这般哀鸣的钟声。   月无痕看着王宫的放心,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王丧!”   肖七站在那里等着南宫澈下一个命令,南宫澈却看着王宫的方向久久不语。   良久,月无痕道:“你担心韵夫人?”南宫澈摇头,“她自然有自保的办法。”此次逼宫他并没有提前把云韵带出来,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没有这个必要。   云韵的手段他是比任何人都知道的。   月无痕看着胜券在握的南宫澈突然笑道,“要不要对弈一局。”   南宫澈轻轻点头,“好极。”   黑子先行,南宫澈拿起白棋紧跟其后,肖七在一旁观看,实在是看不出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还请王爷明示啊。”   南宫澈轻轻点头,“传令左卫军左行,告诉他行第三道密旨。”   这回饶是月无痕也有些吃惊了,“南宫风最自豪的就是他手中的左右卫军了,左卫军的左行竟然是你的人。”   他一向认为是很了解南宫澈的可是如今看来他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   南宫澈嗤笑,虽然在他心中这个笑容并没有特殊的意义,但是月无痕却料定他在嘲讽他一般,赶忙道:“我是不够了解你,因为没有这个必要,那她呢?”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慕容歌儿。南宫澈无限眷恋的看了床,上的方向一眼,“她不需要。”他会一直宠她,不会伤害她,了不了解又如何呢。   月无痕淡淡一笑,对他的答案不置可否,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更何况他早就没有了参与的权力。 ☆、哪里不舒服?   那一夜二人对弈到了天亮,仍旧没有分出胜负,而皇宫那边却早已尘埃落定,南宫风杀了南宫卓就是叛逆,而南宫澈行的却是清君侧。   皇宫的内殿里,南宫澈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南宫风。   南宫风看着他,突然仰天大笑,“南宫澈本宫输于你不是人之过,而是天不佑我啊,若是她选择的是我,今天这天下就该是我南宫风的。”   说完南宫风咬碎了牙缝中的毒药,到底而亡。   月无痕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南宫风,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南宫澈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过南宫风就是太信所谓的天命了。   南国朝中发生了这么大的□□,慕容竟然没有掺上一脚,不仅月无痕奇怪,就连南宫澈也略有不解。   如此行事不像是慕容尔的作风,不过就算是慕容尔来搅局他也准备好了完全的对策,只是却全然没有派上用场。   月无痕眉头微皱,“慕容尔会是因为慕容歌儿再次尔投鼠忌器吗?”慕容尔会在乎其他人的生命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但是又如何解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为何却没有丝毫的作为呢。   南宫澈落下了二人对峙一夜的棋盘上的最后一字,满盘!却胜负未分。   “慕容想必也出了大事。”南宫澈轻声道,但是言语中却没有几分兴趣,不是他不想图谋慕容,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虽然南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朝中不少势力还是要清洗的。   南宫澈自称摄政王并没有及时蹬地,此次宫变参与的人当人不止南宫风一个人,南宫风昔日的爪牙大多身居要职。   南宫澈下了一系列的命令,却全都是只关不杀。   朝野上下乃至黎民无不欢呼摄政王英明。   只有月无痕心中明白,那些叛乱的人又跑不了,南宫澈一点一点的蚕食了他们手中的势力,在收拾他们不急。   不到十天的时间,南都的朝野上下已经基本走出了叛乱的阴影了,只是朝臣不解的是南宫澈为何不进驻皇宫,而是仍旧居住在王府。   澈王府内,南宫澈坐在慕容歌儿身边,她身上的光芒已经散去,但是人却还未转醒,虽然月无痕说她基本已经无恙,但是她一天不醒,他的心就一天静不下来。   他紧紧的握住她略微冰冷的手,面具下的眸子和以往不同,弄弄的全是情谊,冥冥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灼烧了她的灵魂一般。   她在朦胧中忍不住的想要抓住,直到她的手反握住他的了他的手。   慢慢的睁开了眼眸,好似闪着星光一般,南宫澈嘴角微微勾起,“欢迎回来!”   慕容歌儿淡淡一笑,“久等了。”   他轻轻的浮起她,略微忐忑的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慢慢摇头,这个时候肖七进来,看到坐着的慕容歌儿下巴差点没掉了下来,良久才回过神道:“我去告诉千里,告诉千里。”   慕容歌儿皱眉,忍不住道:“他什么时候和千里那么熟了?” ☆、为了一个女人的战争   南宫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替而代之的是他略微冰凉的吻。   她刚刚坐起的身子又被他压躺了过去,这一回南宫澈显然没有打算前浅尝而止,双手渐渐的探进了她的衣衫。   她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顺着她的嘴唇他一路吻了下来。   她的防守太过薄弱,他是应该循循渐进,还是一路攻城略地呢。   正当南宫澈沉浸在这般美妙的感觉中时,一个人影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色冷愣了好久,并没有识趣的出去,而是尴尬的咳了几声。   南宫澈一双眸子像是要结出冰了一般,慕容歌儿也红透了脸颊,她虽然两世为人,但是却不曾交过男友,男女之事自然没有经验。   尤其是刚刚两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她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他面颊上那冰冷的面具。   两个人几度生死,她原本不该怀疑,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想南宫澈的世界她终究是了解的太少,她不想只做他那冰山一角的交集,她想要的是融入他整个世界,是他生命中的全部色彩。   虽然这种想法可能会有些自私,但是爱着的哪个女子不是如此。   既然痴了彼此的情,自然想醉了情郎的意。   月无痕看着南宫澈的目光,一转身就要出去,南宫澈轻哼,“你大可以在动一下。”   月无痕赶忙站在那里不动了,只是他的姿势是转身的姿势,脚步却还在没转过来,如此那般站在那里颇为奇怪。   慕容歌儿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宫澈回头看她,刚刚的好情趣却全部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打搅了,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愤恨,上前点住了月无痕的穴道,抱起慕容歌儿就走出门去。   只留下动态不得的u月无痕。   南宫澈陪同慕容歌儿吃过午膳就离开了,她叫来了千里,千里给她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沉睡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南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   可是一想到南宫澈会成为南国的王上,她的心就忍不住被揪在了一起一般。   自古爱上帝王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帝王的眼中绝对不可能是她一个。   千里想了想,突然道:“公主,有些事情奴婢明白,但是慕容藏不一定明白,慕容尔也是,您和王爷的事情,恐怕并不会那么顺利。”   千里的话提醒了慕容歌儿,且不说她和南宫澈以后的事情,她能不能嫁给南宫澈就是个问题。   倘若他只是个王爷他们可是笑傲江湖,可是他现在身上背负的却是整个南国。   百姓经不起战争,更经不起因为一个女人带来的战争。   虽然慕容的态度并不明确,但是隐隐的她感觉她的婚事慕容尔并不会应允。   然而此时的慕容歌儿并不知道,她在不久的将来的确会嫁为人妇,但是那个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娶她的人却不是南宫澈。   南宫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虽然他手下的势力不小,但是毕竟是一国权力的变动,事情还是很多的。 ☆、这么开心?   接连几天里,他都在书房里忙到深夜,两个人别说好好的说话,就是吃饭都没能赶到一起去。   月无痕倒是时常来找慕容歌儿,他一见她,就伸出了胳膊,“上次被南宫澈点了穴,现在胳膊还酸着呢,脖子还拧紧呢。”   一脸委屈的样子,好似点了他穴道不让他动态的是她一般。   她嘴里咬着据说是慕容商人过来贩卖的苹果,一边左右手和自己下棋,她的棋艺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是说道下棋,她想了想道:“花镇送来的那几名女子呢。”   月无痕倒是没有丝毫隐瞒,“送去慕容了。”   慕容歌儿眉梢微微跳动,忍不住想起了慕容尔,南国逼宫这般的大事,即便是南宫澈做的雷厉风行,但是没道理慕容尔一点都不知道。   难道是慕容也出了什么事情?   她的心隐约的有一种不安,不自觉中她对慕容已然有了感情。   月无痕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难道在想本座,其实我就在你面前,不用这般思念的。”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自从她醒来之后月无痕就跟磕了药似的,一整天在她面前转来转去。   月无痕不理会慕容歌儿的冷淡,继续道:“南宫澈将来做了皇帝,肯定是后宫佳丽三千,你从了本座就不一样了,我算算啊,三妻四妾,算你本座才打算娶七个啊。”   慕容歌儿拿起手中的棋子做暗器就向月无痕丢去,他功夫极高自然不会害怕被丢到,但是嘴里还是揶揄的喊道:“本座让你做大的,管着他们不好么。”   她一手拿起五个棋子,不信一个都打不中他。   月无痕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摇起一把扇子,接住了他那五个棋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然后恍然大悟般的道:“公主这是让本座娶五个了!还都是白白的,本座的确不喜欢肤色黑的女人,如果有公主这样的绝色,五个就五个吧。”说着月无痕还一副给她面子的样子。   慕容歌儿气的牙直痒痒,突然她淡淡一笑,冲月无痕勾了勾手指,她本就美艳的脸庞越发显得魅惑了,月无痕一时失神,整个人都飘起来了,还未走到慕容歌儿面前,啊的一声惨叫。   左手被外力折断,一把风流扇掉落在地。   南宫澈冷眼看着他,一把把慕容歌儿拥进怀中,口中还揶揄的道,“歌儿,晚膳我们吃什么呢?今晚的月色不错,干脆就在外面赏月吧。”   说完冲一旁忍笑已经忍不住了的肖七道:“多准备些甜点,公主喜欢。”   说完二人一脸情深深的走出了月无痕的视线。   肖七忍不住干咳了一声,“国师,公主和王爷已经走远了。”   慕容歌儿走出好远,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从未想过南宫澈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澈……”   南宫澈看着她,慢慢扶起已经笑得蹲在地上的他,用手摸了摸下巴,有些懊恼的道:“这么开心?那本王回去把他的右手也折断。” ☆、你可以过来崇拜一下   慕容歌儿赶忙拉住他,“留着明天折,今天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远处刚刚走过来的肖七,听了慕容歌儿的话,忍不住嘴角一抽搐,忍不住转身回去了,他要去告诉国师,以后在也不要打公主的主意了。   南宫澈眉头微挑像是在思考她的话的可行性,最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用过晚膳后,南宫澈留下来陪她下棋,整个晚上他们都没有说几句话,但是她的心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宁静。   “不行,我走错了!”慕容歌儿突然拿起他刚刚下去的白棋,在上面放上了她的黑棋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南宫澈。   他倒是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道:“确定了?”   慕容歌儿直觉有诈,但是再看了一眼棋盘,确定自己的黑棋没有什么漏洞后,便老佛爷一般的点了点头,“我确定。”   南宫澈慢慢的把他的白子落下棋盘,却突然被她的手抓住,“我在看看。”   南宫澈嗤笑,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丝毫不像是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般,眼睛一转,满是算计,不过他却都喜欢。   这样的他让她感觉甜蜜,那样的她也让他移不开眼睛,还有更多的时候她却是让他感觉心酸。   “看好了?”南宫澈为自己斟了杯茶水,放在嘴边浅酌了一口,然后似笑非笑面色揶揄的看着她。   被他盯的她只觉得更紧张了,一双灵动的眼睛不停的在棋盘上打转,最后在确定万无一失了之后,豪气的道:“你下巴。”   南宫澈看着她,一双眼睛满是算计,让她心中忍不住忐忑,他却云淡风轻的道:“输了本王也不会要你以身相许,不用那般在意。”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他手中的那颗棋子一定是胜券在握了。   哗啦!她一推棋盘,黑子白子混落在了一起,她得意的看着他,“和棋!”   南宫澈被她的样子弄得好气又好笑,慢慢的拾起散落的棋子,然后在棋盘上摆弄了起来。   “你不和我玩了,自己下棋有什么意思?”她有些无赖的道。   半响却发现南宫澈摆回了刚刚的棋盘,她蒲扇这大眼睛看着他,他手中拿起一个白子,她屏住呼吸,知道他就是要下刚刚没有下的那部棋。   轻轻的白子落在玉质的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她却看了好久,才道:“怎么没死?”   他那部信心满满的棋子落下她的黑棋不是应该满盘皆输么,怎么还如此的欣欣向荣。   她抬头看向南宫澈,正好对上了他那副揶揄的眸子,突然想到他是故意的,“你根本没有好棋对不对。”   南宫澈略带委屈的道:“本王只是寻常步骤,那里想过公主心中,本王竟然是那般的高深莫测。”   她气的嘟起嘴吧,佯装不理会南宫澈,可是他却依旧淡定的看着棋盘,良久,才若有所思的道:“这步棋似乎不错,公主大可过来崇拜一下。” ☆、泼妇   她掐起了腰,颇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样子,“南宫澈!”   “本王在!”   她一肚子的怨恨没有地方发,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一副你怎么了的样子,“我困了。;”   “本王送公主回去休息。”   慕容歌儿摇头,“我要看月亮。”;   南宫澈一脸惊讶的看着天上那弯弯的月牙,略带苦恼的道:“月满提神,月湾原来还有助于睡眠!”   一顿较量后,她彻彻底底的败下阵来。   最后他突然嘴角挂起一丝轻柔的笑容,将她拥在怀中,在地下的草坪上找了个极好的位置,两人就这么看起了天上的弯月。   这一天南宫澈第一次知道弯月也是有人赏的,而去心中还是那般的甜美,这一切都是因为怀中的那个人。   他想今生今世在也不会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这般心甘情愿的在暗淡的月光下一坐一晚,还那般的甘之若饴。   也在也不会有一个女孩,值得他用心来疼爱。   他南宫澈何其有幸,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让他真正心动的女孩。   他的生命力似乎除了复仇还多了些什么,这一刻即便他是慕容藏的女儿也让他略微的释怀。   “南宫澈,我从来没有这般快乐过。”以往和姬君念在一起她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欢喜,可是如今失而复得,她才真正的雀跃起来,在也没有比这更值得她珍惜的一刻了,为了以后日夜的这般厮守,她愿意堵上她的一切。   只求今生和他平淡度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很简单的八个字,却让南宫澈一时情动,他转过身躯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歌儿,我爱你。”   他的身躯慢慢的压向她,直到两个人双双的滚落在草坪上,他的唇慢慢的覆盖上她的唇。   轻轻的撬开她的贝齿,一路品尝她唇中的甘甜,两个人的目光都情现迷离。   双手游走在她曼妙的身躯上,心中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   月光下,他褪去了她的青衫,略带膜拜的看着这幅完美的体魄,清风吹过,她略微恢复了神智。   如此坦诚的对视还是第一次,她不禁玉脸一红,可是看在南宫澈眼中却是越发的诱惑了。   “我……”   轻柔的吻吞没了她的声音,他顺着她的唇,一路吻了下去,他的身边不是没有女人,可是即便是第一次的时候他都不曾紧张,而如今只因为换了一个足以牵动他魂魄的女子,就让他品尝了,所有不应该属于他的情绪。   紧张,隐忧,甚至有些慌神,原来他也会害怕,害怕如此极致的快乐是他自己意念出来的一个梦,“歌儿,留在我身边吧。”不要回慕容去,即便心中还有其他大业,但是他更希望的是他们并肩同行。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无数的夜里不是早已经想过了么,她爱他,她不在乎他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姬君。   因为在心中她早已经为他找好了借口,在无数给没有他的日子, ☆、把自己托付给彼此   她最期盼的,不就是他能活下来么,哪怕是在一个她永远难以触及的另一个世界。   可是上天毕竟还是眷顾她的,他活了下来,而去活在了她的身旁。   这一夜,他们真正的把自己交付给了彼此,虽然没有满月见证,但是在她的心中月有阴晴圆缺,但是她的爱情是永恒的。   翌日一早,南宫澈还未去上早朝,便有无数朝臣跪在了澈王府门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南宫澈入住皇宫,并且登基。   南宫澈眸中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却没有抗拒,掌控南国只是他的第一部,但是登基继位却必须是众人所向。   南宫澈的登基大典并没有多么的隆重,而慕容藏也直接任命了慕容歌儿,为来使参加了这场典礼,倒是齐国派来了一个使团来庆贺南国新皇登基。   慕容歌儿跟着南宫澈一起入住了皇宫,原本的偌大的后宫却只有云韵一个了,但是她却并未成为皇太后,只是以一个先皇妃子的身份居住了下来。   对此南宫澈没有丝毫解释,她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大概也隐约的感觉到了,他和云韵的关系似乎并不是母子。   天底下没有一个儿子会这般的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一个母亲会毒害自己的儿子。   这一天她在寝宫中午睡,云韵不请自来。   看着云韵略微憔悴的脸,对她的来意她心下大概有了了解,“你若是想做什么大可以直接去找他。我帮不了你。”   云韵嗤笑,“你自然帮不了我,因为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你以为你自己会多么有分量。”   对于云韵嘲讽的话语,她淡淡一笑,“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云韵的笑容突然有些暧昧,看着她的神情也有些莫名,“你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么?”   没由来的,她心中突然多了几分警惕,云韵笑了笑,“不用紧张,你不想听我也会告诉你。”   云韵略带疯狂的眼神,看的她心中发凉,她嘴角微微动了动,但是却仍旧没有说出什么。   云韵径自引了一杯茶水然后道:“他不是我的儿子。”见慕容歌儿没有丝毫意外,她又接着道:“但是我也不会毒害他,他体制特殊,没有解药也会康复,那次我之所以要下毒却是因为……”   慕容歌儿轻轻的笑了,“因为他持续昏迷你可以没有丝毫忌惮的对付我。”   云韵点头,“你的脑袋还不笨,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他却因为这件事情,折杀了我手下所有的势力,他的心真狠啊。”   “这是你和他的事情。”慕容歌儿轻笑道。   云韵摇头,眼中有种吞噬一切的疯狂,“别着急,马上就有你的事情了,南宫澈不是我的儿子,那他的身份呢?南国的七皇子?”   慕容歌儿突然心中揪了起来,对她来说南宫澈其实是谁并不重要,但是……   云韵眼中划过一丝讥笑,“慕容药王姬君念和慕容皇室有仇,你可知道?” ☆、不许有其他男人   她没有说话,云韵很配合的说了下去,“而曾经的姬君念就是如今的南宫澈!”   见她平静的没有丝毫反应,云韵轻笑,“你已经知道了,怪不得?不过……他为何不和你相认你可知道,据我所知,你这阵子在失去姬君念现实下可没少伤心。”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紧紧的握住了袖子下的手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却是一直横在她心中的一根刺,即便是两个人已经那般的亲密了,他对于曾经姬君和慕容歌儿的过去仍旧是丝毫不肯提及。   云韵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女人幼稚起来真是可笑,明明答案只有一个,但是却要用一千个理由来欺骗自己,慕容歌儿你当真以为自己那般的有魅力么?让他一次有一次的爱上你,慕容尔若是没了,你这个唯一的慕容皇室就有可能继承皇位,到时候以南宫澈的手段掌控慕容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否则你以为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了慕容尔,他从小长在南国和慕容皇室怎么会有仇恨,若是真有仇恨那也只是慕容是他统一天下路上的绊脚石而已。”   说完云韵没有在继续看她的反应,而是径自离开了。   独留下她一个人在寝宫里,虽然她对云韵所说的话不尽全信,也不相信南宫澈爱她是为了利用他,可是……她对他不肯承认自己是姬君念的事情终究是在意的。   两个人相爱不应该是彼此坦诚的么?   南宫澈回来的时候见她一个人坐在寝宫里,欣喜的抱住她,“怎么了?”他刚刚听宫女报告过了说是云韵来过了,但是他并不认为云韵说什么能动摇她的话。   在他心中她一直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子,而他却不懂,爱情是盲目的,也是最让人心中不安的,廖是在有主见的女孩,也会听从感觉去欣喜去伤心。   “南宫澈,我能摘下你的面具吗?”她嘴角抖动了好久,却最后说出了这句话。   南宫澈眉头一皱,目光慢慢的有些不自在,“害怕以后找不到自己的夫君?”   听到他调笑的话,她的心情也略微的轻松起来,“害怕半夜吓醒了自己。”   他慢慢的抱住她,略有所思的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公主日夜想念为夫之外,梦中也会如此挂念啊。”   她使劲推了他一把,“看看好不好。”   他认真的想了想,突然低下了声音道:“歌儿,等我们大婚的时候,让你看可好。”他说的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这样的气氛让她心中一动,对于他的要求,她岂会不答应呢,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良久她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道:“谁要嫁给你啊!”   他抱紧她,用近乎调戏的口吻道:“做都做过了,你不嫁给本王嫁给谁呢?”虽然已经登记了但是在她面前他似乎不是用我称呼就是用本王。   好像时刻让她知道,他不是拥有全天下女人的帝王,而只是她的南宫澈。 ☆、你会选择谁   “答应我,不许再有其他的女人。”她拽着他的衣领,认真的道。   南宫澈佯装皱眉,然后用和她一样的语气道:“答应我,不许有其他的男人。”他可知道觊觎她的男人还是很多的,慕容尔就是一个劲敌。   而去月无痕似乎也有这个苗头,一定要全部掐死在摇篮里。   看着他愤恨的目光,她突然笑出了声来,原来在这份感情中不安的不知她一个,而他的不安除了因为爱了在乎了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至此云韵带给她的全部不快都消失了,只要他们还在彼此身边,风风雨雨就是生活中的色彩。   “南宫澈,我不害怕我们的爱情不惊心动魄,我只是担心它不能地久天长。”   他轻轻的在她唇边落下轻柔的一吻,“会的,相信我。”   两个人相拥了良久,他突然道:“后日打开琉璃锁吧。”   她微微一愣,“原来那把破锁头对你也那么有吸引力啊?”   他轻轻一笑,“没你来的有吸引。”   两个人一起用过午膳后,他便回去处理国事了,南国现在的局势仍旧不稳定,他每天都要比以往忙很多。   她心中虽然心疼,可是心中对皇帝这个职业没有丝毫的好感,她更希望她们可以策马江湖。   午后,她和千里婵娟出宫游玩,却在宫门外碰到了柳青。   柳青见了她眉头先是一皱,随机的道:“要见公主一面当真的是如此的不容易。”   他们选了一个僻静的茶馆坐了下来,“你找我为什么不直接进宫?”   柳青嗤笑,“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当真是和其他人想的不一样,我若是能见到你,还用在宫门外等了三天吗?”   她眉头一皱,心中千种想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青叹了口气,“慕容来人。”   她大惊,慕容来人最先知道的就应该是她这个慕容的公主,可是南宫澈却丝毫没有和她提及过,在加上柳青见不到她的事情,中间肯定是出了变故。   “南宫澈向慕容藏修书,说要迎娶你,但是慕容藏拒绝了。”柳青盯盯的看着她的反应,在得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接着道:“慕容来使是要接你回去的,但是却被南宫澈下狱了。”   她的心突然很乱,南宫澈此举无异于要和慕容开战公开扣留他国公主还关押来使。   而最让她心忧的是他却对她之口不提。   “可是我今天却轻易的出来了?”想到这里她眉头一皱,“柳青,你恰好在这里不是偶然吧。”   柳青点头,“是云韵的人通知我的。”   看来皇宫中云韵的势力还是有残留的,“你找我的目的。”事情发生了就是要解决的,慌张无济于事。   柳青很认真的看着她,终于还是道:“如果让你在慕容和南宫澈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   慕容歌儿笑了笑,没有了刚刚的慌乱,眼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柳青,你应该问我,慕容尔姬君念我会选谁?” ☆、你不后悔?   柳青愣了半响,突然冷笑道:“你不后悔?”   慕容歌儿点头,“为了他……无怨无悔”早在失而复得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无怨无悔。   “慕容歌儿,你对他了解多少。”就敢坦言说无悔,他的心不必她淡定多少,甚至他都不知道是该祝福还是诅咒!   柳青走了,慕容歌儿却急忙的回到了王宫,南宫澈果然在她的寝宫里等着她,千言万语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有一句话柳青说的没错,不论是曾经的姬君念还是眼下的南宫澈,她对他的了解都太少了。   “南宫澈!我可以叫你姬君念么?”   南宫澈眸中一寒,“我说过,不要把我当成任何男人。”   她突然冷笑,她坚信他是他,所以她爱了,可是他却在爱的同时,始终不肯承认他们那段过去。   “南宫澈,如果你不是,那么你在我心中什么都不是!”她愤恨的撂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来开,而她在留给他一个背影的同时,他却没有给她一句挽留。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皇宫里,路上的人不断的给她行礼,而她却浑然不觉,直到撞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她抬头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要绕过去,可是女人却嗤笑道:“本公主当是谁呢,原来是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啊,这般伤神,可是惧怕慕容和南国开展,澈会拿你祭刀?”   她抬起头来,眼前的女子算不上顶美,但是却有一种洋溢着的风情,不知道是不是南宫澈喜欢的类型,“你是谁?”她自称公主,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个王宫里还住着其他的公主。   那女人骄傲的笑了笑,“我是齐国的秀玲公主,齐秀。”   慕容歌儿没有兴趣和一个女人在花园里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于是绕过她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是那秀玲公主的话,却再次划过她的耳边,“忘记和你说了,本公主是父皇送来和亲的。”   慕容歌儿冷冷一笑,她和南宫澈的问题,从来都不在于旁人,别说一个秀玲公主过来,就是全天下的公主都过来,也影响不了她们。   反之她若是一直都看不透他的心,那么全天下的公主全部死了,也救不了她们。   见没有刺激到她,那秀玲公主脸色闪过一丝愤恨,刚要张口,却被一个人呵斥道:“够了!”   秀玲回头看到的却是齐左齐国的太子,当下不敢在嚣张只是轻声道:“皇兄。”   齐左没有理会秀玲,只是对着慕容歌儿背影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这个背影,渐渐和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叠的了起来,只是他却如何也不能相信,他在齐国境内寻找了尽三年的人,竟然会是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   秀玲公主见齐左也盯着慕容歌儿的背影发呆,心中更是愤恨了,为什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那个女人!   她一定要得到南宫澈!一定要!   慕容歌儿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那片草坪上, ☆、迷失神智   几天前的事情好像就发生在了眼前一般,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月亮升起。   几天的时间而已,原本的弯月已经变圆,十五就要到了,可是她的心却在也无法像出当初在一轮弯月下的那般饱满。   从腰间解下随身而带的笛子,心中越发的混乱,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吹的是什么调子,只是感觉一颗茫然的心得到了充分的发泄。   突然她脖颈出泛起了淡淡的绿光,她低头一看,竟然是第三把琉璃锁,自从修炼了琉璃心法,她就可以把第三把琉璃锁收入体内了,这么多天没有她的召唤琉璃锁从来不会有反应的。   而今天却泛起了绿光是因为这笛子的缘故么。   用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颈部,淡淡的绿光透出了冰凉,但是却并不洞彻肌肤,反而有种舒爽的感觉。   她顺着心中的想法,把丽丽心法从心中过了一遍,原本不安彷徨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只是那种点点的酸涩却是无法排解的。   感情一事,她身在其中仍不得其所,何况是毫无生命的外物呢,怎么会抚平她心中所有的疼痛。   远处一个白色的小球般的东西跑了过来,一见到慕容歌儿就扑了上来。   “阿花,他又虐待你了?”南宫澈有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偏偏不喜欢阿花,一见到阿花粘着她,总是会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修理它。   阿花慢慢爬上他的颈间用小脑袋使劲磨蹭她的脸颊,“唔唔……”   她顺手抱起它,低声道:“你究竟是不是猫咪啊。”长得很像但是尾巴却是长得越来越长了,没见过猫有这么长尾巴的。   而去它那尾巴仍在迅速的生长,几乎没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就要长长一次的。   阿花用爪子按向她胸前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它的爪子落在琉璃锁刚刚发光的地方,琉璃锁竟然有了种奇妙的反应。   这是除了她意外,第二个生物能让琉璃锁起反应的。   南宫澈说它是灵兽,也许它的存在原本就是守护那琉璃锁的。   想起琉璃锁她就忍不住心法,南宫澈说三天后打开琉璃锁,可是他们现在却已经在冷战中了。   慕容歌儿并没有在草坪上坐多久,可是回到她的宫里的时候,她却明显的感觉到宫里的宫人看她神情的不对劲。   虽然仍旧是恭敬,但是却好戏眼神中总是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嘲讽,一个从王府跟过来的侍女道:“公主,要传晚膳吗?”   慕容歌儿摇头,她什么都吃不下,千里这个时候进来冲那宫女挥了挥手,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主仆二人,“公主,齐国的秀玲公主向皇上讨了一个人。”南宫澈已经登基,所以千里也改了称呼。   眼下她的心情实在不在这上面,千里想了想还是道:“是碧奴。”   经千里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碧奴因为食了云韵带过来的燕窝,而迷失了神智在张大夫那里失了身,她原本打算让南宫澈来处理此事, ☆、男女有别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好的坏的,让她淡忘了碧奴的事情。   可是却不曾想到南宫澈会将她给了秀玲公主。   原本他和她的事情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现在又掺进了其他人,心中忍不住乱成了一团麻,婵娟却从外面跑了进来,“公主,齐国太子齐左求见。”婵娟一脸的喜气,她和千里都是慕容歌儿的身边人,公主和南宫澈吵架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才走了个南宫澈就来了齐国太子,婵娟单纯,自然认为这是极好的事情。   就算是公主不选择齐国太子,也要让那南宫澈看看,他们家公主可是很走俏的。   慕容歌儿深吸了一口气,婵娟不用说话,她就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就说本公主病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为了打发齐左,可是却忘记了宫中是一个无事生非,小事化大的地方。   一时间宫中上上下下都把目光放到了慕容歌儿的身上。   南宫澈关押了慕容来使,慕容国拒绝了婚事,这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耐人寻味。   一朝天子一朝臣,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何况原本就是变幻莫测的邦交,南国如今换了掌舵人,和慕容的关系能否向以前一般本就是个问题,更何况中间还出了这些插曲。   于是慕容歌儿的身份究竟是两国的和平使还是质子就很难说了。   齐左明知道是慕容歌儿的推脱之词也没有强求,但是却还是想见她一面。   夜半,她原本就因为心里堆积的事情睡不着,在加上功法特殊耳关更是比常人敏锐,于是她慢慢的坐起,来人身上没有丝毫杀意,但是她却不得不防。   齐左的脚尖刚刚落在她卧房的地上,颈上就横上了一把长剑。   她没有习过武,却让人制作了一把竹制的长剑,放在屋内。   齐左轻轻的拨开了她手中的剑,她也没有步步紧逼,只是看着齐左等待他的说辞。   “我和公主白日里见过的。”   慕容歌儿点头,“齐国太子,本公主记得。”   齐左却一脸的探究,良久才道:“公主记得的只是齐国的太子?”   她眉头微蹙,不明白他话中含义,“太子一表人才,想让人忘记实在是难。”   齐左上下打量着她,他不相信自己认错了人,但是她的茫然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太子深夜来访只是为了和慕容歌儿叙旧!”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她都没有兴趣。   齐左摇头,“要见公主一面着实不易,听说公主身体有恙本宫只是例行来探望。”   她淡淡一笑,在齐左的脸上巡视了一圈,直到他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她才道:“深更半夜,男女有别,慕容不比齐国民风开放,太子还是请回吧。”   齐左见她不悦,倒是直接道:“深夜相处也不是第一回,公主何必如此不尽人意呢。”   他的话让她频频皱眉,莫非齐左认识原本的慕容歌儿?   她心里微微一动,倘若真是这样,就有些麻烦了, ☆、你要为我负责   她至今不知道当初这具身子的主人让她守护的人是谁,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位吧?“公主取了七彩雪莲便一去无踪,当初承诺归还的莲子呢?”齐左半带揶揄的道,但是却仍旧有演示不住的怒气。   若是他说其他东西她可以抵赖,可是这七彩雪莲的莲子她却见过,而去正是在慕容歌儿自制的嫁衣上面充当了扣子的角色。   看来他们本就是旧识啊。   “本公主出了些意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失忆是穿越女最大的法宝,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如此说了。   齐左皱眉,开始的时候她的茫然不像是作伪,直到他提起七彩雪莲的莲子的时候她的神情才有所松动。   半响他接着道:“那公主当初承诺我的事情也尽数不记得了。”   她根本不知道原本的慕容歌儿会承诺他什么,“不记得。”   “没关系,本宫可以提醒公主。”说着他一把拉住了慕容歌儿,把她禁锢在他的怀中,任凭她使劲挣脱也挣脱不开。   她也没有想到刚刚还一脸和煦的人会突然变脸,“放开!”   齐左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无赖的笑了笑,“偏不!”   说着还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忍不住道:“就是这种感觉,一别三年,公主的味道越发的好了。”   慕容歌儿被他气的够呛,却偏偏挣脱不开,手中的银针不出则已,一出就是致命的,她不愿意轻易伤人,没有办法,她眼睛一转,找好角度,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上。   他一吃痛自然放开了他,她看着他那因为疼痛有些发黑的脸,心情却突然舒爽了起来,“活该!”   齐左冷哼了一声,“还我的七彩莲子,还我的……还我的初恋!”   慕容歌儿听了他的话差点没有被她的口水呛死,齐左却耍起了无赖,“我为你相思了三年,守身如玉了三年,到现在只有三个侧妃八个侍妾,我连正妃都没有,你必须负责。”   她嗤笑,“三个侧妃,八个侍妾,请问太子是如何守身如玉的,若是玉也是块赝品!”   她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是绝对眼前的这个齐国太子还真是个极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温文尔雅,眉眼中还透露出了几分智慧。   可是如今看来,却是个精神分裂的双层人格。   齐左被她说的无话可说,干脆将无赖进行到底了,“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你离开的这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本宫都没睡过一觉。”   她看着他,良久才露出了颇为认真的表情,道:“太子是想说明你对本公主日也思来夜也思,都没有时间睡觉了。”   “日也思来夜也思,公主好有文采。”   大概是觉得他的话并不好笑,也略微有点夸张,但是他还是及其不要脸的道:“大概是把,反正你要为我负责,要知道我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承受了国人多少鄙视的目光,父皇和母后也跟着以泪洗面,我不管,你要为我们齐国负责。” ☆、你的侍妾全是男的?   短短几句后她立刻觉得她责任重大了,不过……她眼睛一转,“你的三位侧妃八个侍妾都是男的?贵国皇上皇后果然要以泪洗面……”   齐左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他无意中说错了话,“我不管,你必须为我负责。”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颇为不耐烦的道,“深更半夜太子在我一个女子房中,本公主还没让人负责呢!”   她话音一落,齐左眼睛突然一亮,围着她转了三圈,厚颜无耻的道:“这也可以啊,反正我和公主早已心灵相通,心有灵犀,心心相印,心……反正就是本宫必定会对公主负责到底的。,”说完他一脸的喜气,飘飘然了起来,那样子比起偷腥的猫都要得意几分。   慕容歌儿站在窗边,轻轻的推开了窗户,月光下的她略带了几分的朦胧和圣洁,她轻轻的对齐左勾了勾手指。   齐左只觉得整颗心都不知道自己的了,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   慕容歌儿伸出娇嫩无骨的玉手拉住了他的手,他正在陶醉于她指尖带给他的美好,却不妨一下子被慕容歌儿推出了窗外。   她拿出了怀间的手帕,轻轻的拭擦了手指,然后利落的关上了窗子。   躺在床,上却还是睡不着,南国和慕容其实早就是貌合神离,只是若是南宫卓在位两国关系不会这么快就如此紧张。   可是如今……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般贸然的去慕容求亲,更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为他们的事情心烦。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他只会幸福了两个人,同时痛苦了两个人。   “公主,你睡了吗?”千里突然道。   慕容歌儿起身下床开了房门,却见千里一脸为难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让子,让她心中基本笃定千里来找他一定是因为南宫澈的事情。   “公主,皇上连夜带着秀玲公主出城狩猎去了。”夜间赶去黎明的说刚好可是到达围场。   良久她都没有说话,她不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她开始怀疑她未来的生活,她要的爱情是两个人的,可是她却在他不是帝王的时候把心给了他,而他还了她一个帝王的身份。   她和南宫澈间隔的再也不是对彼此的不了解,而是万里的江山。   翌日,她梳洗完毕后,大殿里看到的却是齐左,他又是一副人前温文尔雅的样子,“公主。”   慕容歌儿挑眉,“太子不去狩猎来慕容歌儿这里做什么?”;   齐左走到她身旁,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如此好的机会,本宫自然要好好把握啊。”   她皱眉,坐在椅子上径自的品茶,丝毫没有好和他交谈的意思,果然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齐左就坐不住了。   他刚从椅子上站起,千里赶忙道:“太子可是要添茶?”   他摇头,千里赶忙对婵娟道:“我就说太子是渴了。”   于是齐左只好坐下饮了一杯茶水。   半响他再次从座位上起来,千里很默契的直接给她添了杯茶水。 ☆、更加的放肆!   齐左嘴角有些发苦,慕容歌儿却突然轻声道:“青荇茶含有一些中药的成分,略微苦涩是正常的。”   齐左暗自点头,心里却是到慕容歌儿恐怕也是含有些许中药的成分,不然追起来怎会如此苦涩。   “公主在宫中闲来无聊,不如出宫狩猎?”他眼下是明目张胆的邀请了,但是听在她心中却是说不成的苦涩。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知道现代的恋爱方式恐怕是不适合这以夫为天的古代的。   但是她心中也有她的坚定和执着,两个人在一起必须真诚,和信任。   她相信南宫澈即便是在他们不愉快的时候也不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所以没有去看的必要。   齐左皱眉,“你不想去?是不在乎还是不担心?”   慕容歌儿嗤笑,“本公主相信他的品味。”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齐左会心一笑,若换做是他,也不会舍弃如此通透的人儿来选择秀玲,可是倘若秀玲背后压上的是整个齐国呢?   那就容不得南宫澈不动心,“南国与慕容关系微妙,你的这慕容公主的身份在慕容拒绝了南宫澈的求亲后就便的一文不值了,而秀玲不一样。”   她淡淡点头,好似同意他的说辞一般。   他眉头紧皱,感觉她好似和三年前的那个她不一样了,三年前的她虽然比起眼下的她更魅人心神,但是却不如她这般神秘,好似所以的情绪都埋在心里让人无从下手。   “你要救的人是慕容的云公子吧?”三年前她一个人闯入了他的别院,她不知道他是齐国太子,他亦不知道她竟是慕容的公主。   她要七彩雪莲,说是为救一个朋友,天底下命悬一线需要七彩雪莲救命的人数不胜数,他却惟独给了她。   她承诺归还莲子可是却一去无踪,廖是以他的势力也查不出她是谁。   昨日里知道她就是慕容的公主,有了目标,自然毫不费力的查出她所救之人就是慕容的云公子。   慕容歌儿眉头微蹙,尽量不让自己看出有什么不妥,在慕容的时候她就从千里口中得知,她和云袖是旧识,但是却不曾想过她这具身子原本的主人竟然还为了云袖闯过齐国?   “我说过都忘记了。”第一次在慕容的大街上她遇见了云袖,倘若他们真的那般的熟识,云袖应该可以认出扮作男装的她的,可是他仍旧按捺不动,也许他和慕容歌儿也只是一般的熟识而已。   至于七彩雪莲的事情,谁能说不是有什么特别隐情呢?   齐左挑眉,一句忘记了就让他苦守了三年,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丝不甘,但是看到她那副伤身的样子,心中的怒气竟然奇迹般的慢慢散去,换做了一脸的无赖道:“反正你要对人家负责!”   大殿之中千里还未曾出去,脸上的表情比起慕容歌儿更是要精彩了很多。   慕容歌儿也觉得有些为难,于是道:“你先下去。”   齐左见左右无人,便更加的放肆, ☆、我是个只喜欢女人的男人!   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就要将她拥入怀中,经过了昨天的教训,她岂会没有防备。   轻身一闪齐左扑了个空。   他轻哼一声,让人无语的道:“你什么时候去齐国求亲!”   她深吸了一口气,“太子若真的有那种特殊的爱好,看在七彩雪莲的份上……”   “你同意了?”齐左一脸的惊喜,七彩雪莲果然珍贵了,不仅可以起死回生还可以让他抱得美人归!   她轻咳了一声,略带娇羞的道:“我可以回去和皇兄说一下,以皇兄对慕容歌儿的宠爱程度也许可以勉强答应。”   齐左愣了楞,“长兄如父,你通过慕容尔也说得过去。”只是他心中却在感叹慕容藏不是还没死么?   慕容歌儿淡淡一笑,“皇兄并未有龙阳之好,太子嫁来慕容,与皇兄的一干美妾争宠之事慕容歌儿就帮不上忙了。”   齐左愣愣的站在那里,良久才反应过来,可是慕容歌儿却已经走出大殿。   他咆哮的跟在后面,“谁说本太子喜欢男人!”   出了大殿哪里还有慕容歌儿的身影,他心心念念的却是要如何向她证明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千里跟在她的身后,心中却是忍不住的担忧,“公主,我们什么时候回慕容?”他们出来也有两个月有余了,而去如今宫中的人看他们的目光大多不善,她觉得是时候回去了,而如今南宫澈不在宫中就是最好的一个时机。   婵娟也是一脸的担忧,南宫澈囚禁了慕容来使,天知道会不会囚禁他们?   慕容歌儿摆了摆手,“让我想想。”   夜半,她一行黑色夜行衣,轻轻的翻出窗子,却借着月光看到了齐左一张激动的脸,“你在这里做什么?”   齐左不理会她的冷淡,“你不会武功,要闯天牢恐怕有些难度。”   他说的是实情,但是却不知道慕容歌儿因为琉璃功法的原因可以屏住自身气息,可是即便如此在不用银针杀人的情况下,她进天牢也是有难度的。   但是她必须见到慕容来使,来判断慕容和南国究竟是如何程度的交恶了。   天下苍生她不管,两国涿鹿她也不担心,只是她的感情却压在了这场龙虎斗中。   “所以?”她蒙着面,声音还有几分沙哑,但是一双眸子却是亮的慑人,一时间让齐左心动不已,“所以你身边需要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   慕容歌儿眉头微蹙的看着他,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不行了。”   齐左大叫,“我就是喜欢女人的男人。”   “正常男人都喜欢女人,特殊强调者非奸即盗。”   齐左那个委屈啊,心道他如此还不是被她逼得么?   害的他夜里做梦也害怕他有一天突然成了断袖之人了。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脚步却丝毫没有落后的跟在她的身后,她回头看了她一眼,他一副无赖的样子,她摇头,心想,其实能有个保镖也不错。   而去关键的时候还可以用来背黑锅, ☆、我们静观其变   齐国太子绑架慕容公主刺杀慕容使团这件事情似乎够分量让宫中那些无聊的人转移目光。   齐左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见她不在反对,心中喜气徒生,“我别多问光干活,吃的比牛多干的比鸡少。”   即便眼下她的心情异常沉闷,也不得不说他娱乐了她,“齐左,你若是将来失势了大可以去酒楼说书!”   说道这里她的心情难免又暗淡了几分,这个话题她和南宫澈似乎也讨论过的。   齐左浑然不觉她前后的变化,只当她接受了他这么一个合作伙伴,于是笑着道:“你将来若是不做公主了,就去我说出的酒楼做店小二吧。”   她目光一暗,回头看了一眼正沉浸在做说书人的快乐中的齐左,突然笑道:“本公主是要去开青楼的。”   “啊!”齐左一愣,良久才上下打量着她,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胸上,然后点头称赞道:“那本宫就去一掷千金!”   她停了下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就去本公主开的青楼说书吧。”   两个人来到了天牢附近,南宫澈对文臣的掌控可能还不尽如意,但是对兵权绝对已经完全的掌控了,天牢更是皇宫中防守的重地。   “我们怎么进去?”齐左突然开口问道。   慕容歌儿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齐左点头,“没研究过地形,毕竟这里关的又不是你?”她若是住在那里,他早就去爬窗户了。   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道:“我们静观其变!”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齐左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突然道:“他们要换班了!”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齐左得意的笑了笑,“本宫就是知道。”   她还来不及怒斥她,侍卫竟然真的开始换班。   “换班的时候有一个地方应该是没有防守的,跟我走。”齐左道。   她跟在他后面,两个人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地反个,果然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守卫。   “你如何知道的?”她问道。   齐左笑了笑,“天底下防守的阵法皆是用的药王谷传出来的阵法,我们齐国也是如此,其中破绽要发现不难。”   这回她倒是着实吃了一惊,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年代的兵法似乎并不发达,但是却从未像狗三国用的都是一种阵法,“那岂不是很容易被攻破?”   齐左摇头,“非也,大家都一样,却反而很那攻破。”   她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都在一个水平线上打开了花也就是个平手,尔南国和慕容的差距就在于兵多兵少的问题,这个年代打得是人数站,以少胜多的战役是不存在的。   “我们进去?”慕容歌儿道。   齐左却拉住了她,“在等等,你看那个个头略微小一点的那个侍卫,不出一刻钟他一定要去方便!”   她略带惊奇的看着他,“这也是药王谷传出的兵法上写的。”   齐左摇头,“非也,本宫平时尿急的时候就是他那副表情。” ☆、四个白痴   她连忙竖起大拇指,“太子尿急的时候还喜欢照镜子,此等爱好不可谓是不独特。”   齐左愤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拉起了她的衣袖,“走~!”   她在一抬头果然,那个满脸写着尿急的侍卫已经去方便了。   只留下一个人,她身上带了些玻璃钢球,打算治住敌人还可以不要他们性命的,可是她还未出手,那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齐左在一旁邀功似的看着她,她微微一愣,即便她以他的眼里还是没有看出他是如何出手的。   “我这叫做深藏不漏,你以为天底下只有姬君念南宫澈慕容尔月无痕那四个白痴懂得武艺么?”   说完他盯盯的看着慕容歌儿,却丝毫没有看到他想象中崇拜的目光,只见她白了他一眼道:“再不进去人回来了。”   他恍然大悟,然后跟在他身后道:“算命的说过,本宫虽然武艺高强,机智神勇,但是还是需要一个贤内助的,以前本宫不信,但是今天一看,果然啊!贤内助你提醒的好,不然等那人下次尿急估计南宫澈都回来了。”   一路上她忍受着身后某个碎碎叨叨的男人在后面一个劲的磨叨,从开始的抓狂已经慢慢淡定了,还好这个世界有种东西叫做习惯。   从这个道路进入天牢,走了好久竟然是一个死胡同,她回头看向齐左,却见他不像是以往那般嘻哈的模样,而是认真的蹙了蹙眉头,“南宫澈比我强。”   她一愣,“何以见得?”她和齐左相处的这段事情,可是看出他虽然表面上嘻哈,但是却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而且这样的人最容易让人迷失在他的外表下,进而放松,所以她不认为他比不是南宫澈。   “这个防卫口在齐国也是有的,而去阵法也的确是出自药王谷,齐国上下不是没有想过改良,可是这个天牢却好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只要略微改动就会有所塌陷,不得以还要修复成原本的样子,可是南宫澈却成功的改造了它。”且不说他这般改造有没有意义,但是他走出了一步也算是领先了他们。   听了他的话,她眉头皱的更紧了,“等等,你是说三国天牢的构造是一模一样的。”三国对立了很久,不是没有人想统一天下,只是国力大概上都差不多,而去两国开展也要提防其中一国左手渔翁之利,所以才一直存留至今。   可是建立一样的天牢?   突然她脑袋里好像闪过了什么,“三国的皇宫也是一样的?不,三国的皇宫是对称的?”她第一次进南国的王宫就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因为王宫太大她也没有留意,可是今天仔细想起,南国的王宫和慕容的皇宫似乎是对称的。   齐左皱眉,“这个本宫不知道。”毕竟他还没有去过慕容呢。   她想了很久,这般的巧合绝对不是偶然。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怎么办?”   突然她神情一动, ☆、她分外的撩人   “齐左,你告诉我江湖上什么时候开始有四公子的说法的。”   齐左皱眉,想了想,“大概是在姬君念一战成名后吧,原本江湖上鼎力的是慕容尔南宫澈还有月无痕三人,他们都有朝廷作为依托,而姬君念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江湖人物,所以一战成名轰动颇大。”   “一战成名?他和谁一战?南宫澈么?”   她期盼着他的答案,心中的恐惧却是在无限的放大,齐左摇头,“是和月无痕,南宫澈以往很少在南国的,行踪不定,若是和他打架也要找的到他才可以啊。”   她的心慢慢落下,“我们现在怎么走?”   齐左在那面死墙上敲了几下,最后道:“我想我们可能中计了。”   她眉头一动,略微思考也明白了,果然外面传来了大量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道:“皇上,刺客就在里面。”   她心里一动,他回来了?   虽然只是一天没见,但是她们的距离好像被一只五行的手拉开了。   “不进去看看谁人这般大胆?”她认得这个声音是魏常言,魏常言果然是他的人。   齐左眼下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慕容的公主齐国的太子闯人家南国的天牢。这般组合恐怕不容易说清楚了。   慕容歌儿看了他一眼,突然轻轻一笑,目光微微闪动,齐左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不得不承认即便在这般的情况下,他还是觉得她分外的撩人。   她回转身子轻轻的在那面原本的死墙上敲了几下,刷墙径自打开,她身形一闪进去后,那墙刷的又关上了。   齐左一喜一怒,喜的是这墙果然有机关,怒的是她怎么可以这般不够义气的撇下他。   慕容歌儿走进那天牢中,不是她非要撇下齐左,只是在南宫澈精心设好的局中即便是他们都进了密室也只有被抓的份。   而两个人一起被抓,这件事情就麻烦了,齐国对慕容和南国的安涛汹涌态度未明。   而此时他们一起被抓,无疑齐王就要被破表态,无论他选择谁,战争都会一触即发。   而他一个人被抓,她相信以齐左无赖的态度,绝对可以混过去。   果然没有多久外面的人马似乎都散了去,她径自往里面走,没有多久就看到了慕容的使臣,并不是她认得慕容的使臣,而是跟他们关在一起的竟然还有前阵子给她报信的柳青。   “你来了。”柳青的态度比较平淡,只是淡淡的道。   她点头,“告诉我,慕容发生了什么事情。”   另外一个和柳青关在一起的中年男人道:“前阵子太子莫名昏迷,皇上让属下来接公主回宫,可是属下还未到南国就接到京城的消息,说太子转醒,但是南国兵变,南宫澈做了皇上,所以微臣的任务还是把公主带回去。”   “慕容尔昏迷?”她轻轻的说出了这么几个字,可是心中却无限疑惑,慕容尔那人是她永远都看不透的,但是有一点她知道,那个人是很强大的, ☆、幕后运筹帷幄之人   身份地位心机都是,可是他竟然会昏迷。   “你们认为是南国下的手?”她问道。   使臣摇头,“微臣不知,微臣的命令只是接公主回朝,可是南宫澈却说要迎娶公主,让微臣回去报信,微臣不肯,就被他留下来喝喜酒了。”   这回她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南宫澈并没有去慕容提亲,而是变相的把这使臣和她都留了下来。   可是如此说来她这么久都没有回去,慕容肯定会在派人回来的,而如此做法对南宫澈有什么好处?   “公主,尽快还朝吧,南国不是久留之地。”使臣道。   她微微点头,趁还没有来人之前离开了天牢,而让她奇怪的是她离开天牢的时候竟然异常的顺利,竟然没有遇到丝毫的阻力。   出来天牢,她在一座假山处褪去了黑衣。   却没想到一出来竟然遇到了老熟人,魏常言,“公主好久不见。”   她淡淡一笑,“恭喜魏公子了。”   他眉头一挑,“喜从何来?哦!难道是如此良辰遇到公主这般绝色么?”   她嗤笑,“从一个纨绔子弟,到掌管兵权的重臣不值得恭喜么?或者本公主应该程你为小清河王?”   魏常言笑了笑,“你果然还是看出来了。”   “演那么场戏对魏公子好处真的是良多啊。“   魏常言摇头,“公主此言差矣,清河王抛弃太子,最大的赢家可不是在下。”见她不语,他索性直言道:“公主气氛魏某利用公主,可是却不想想谁才是幕后运筹帷幄之人。”   说完魏常言转身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后,却道:“今晚魏某从未见过公主,这是男人的承诺。”   魏常言走后,她在那里愣了好久,两个人最害怕的就是猜心,所以她要找南宫澈问个明白。   可是当晚她却没有机会见到南宫澈,翌日,她接到了飞鸽传书竟然是晓情楼。   和千里准备了一下,二人出宫后来到晓情楼。   奴娇笑着道:“这是公子所要的东西,看过之后请径自销毁。”   她点了点头,奴娇和千里退了出去,打开了那不大后的簿子,上面赫然写着活死人。   晓情楼带来的关于活死人的消息也并不是很全面,但是对于她来说确实足够了,活死人出自慕容苗疆,是一种毒蛊造就的邪术!   以活人之血炼造不死之人,所以活死人又名为不死人!   看到不死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所以姬君念不曾死过,南宫澈的确就是姬君念!   虽然心中早已认定,可是她的心此刻还是紧紧的抓在了一起。   她继续向下看,最让她震惊的就是活死人常年佩戴面具,因为他们的面部是不能见到阳光的。   剩下的东西她已经不用在看了,只知道不死两个字就可以了。   云韵的话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他为什么不肯和她相认,而且南宫澈究竟是谁?   不是云韵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是南宫卓的儿子,那他来自哪里? ☆、鼻涕眼泪一把抓   或者说他真正的身份是慕容人?   出门后奴娇守在门外,却递给了她两万里的银票。“晓情楼查到的消息恐怕不足公子想知道的十分之一,所以银票尽数退还。”   她淡淡笑了笑,“不,你们给我的已经足够了。”两万两的银票他没有接,因为她相信,晓情楼拿到这些资料也不会太过轻松,苗疆真的是一个奇妙的地方。   回到皇宫里,她在寝宫竟然看大了意想不到的人。   “去了晓情楼?”他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很平静的看着她,好像这两天的冷战都是她一个人凭空臆想出来的一样。   她点了点头,径自做了下来,千里给她倒了杯茶,虽然姬君念说过青荇茶不适合她,但是她却依旧在喝。   南宫澈看了一眼她的茶色,“青荇茶喝多了不好。”   她点头却把杯中的茶水一仰而尽,他略微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挣扎了许久,还是走到她身边,慢慢的把她拥在怀中,“别气了。”   他如此的低姿态已经算是认错了,但是她的心却越发的烦躁,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她要的不是粉饰太平一样的低姿态,而是要真正的解决问题。   可是她却突然觉得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   正应了一句话相爱容易相处难!   他们之间隔得不是某一个男人或者是女人,而是万里的河山。   如此经历过多少生死之战的两个人,如此都选择过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两个人,如今站在一起竟然相对无言。   不是无话可说,可是当要说的太多的时候却又是无从说起。   突然心中只觉得无限的委屈,一行清泪就掉了下来,南宫澈顿时觉得心像是揪在了一起。   她噗通坐在了地上,眼泪却在也抑制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从来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的这般的波涛汹涌,也从来没有女人让这般的束手无策,心中却好似有千万把刀在割一样,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叫她不要哭了。   可是慕容歌儿此刻的心却是在道,她就是要哭,就是要哭,非哭不可,如果就这般停了下来,他要如何知道她的委屈。   于是泪水更是忍不住了。   有的女人哭的时候喜欢怒骂,慕容歌儿则是非常安静,只有她呜呜的哭泣声,和一把鼻涕一把泪往他身上磨蹭的声音,却听不到她嘴里蹦出一个怨恨他的字眼来。   南宫澈被她哭的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她看到他无奈的目光,突然觉得最近所以的委屈都有了发泄的地方。   于是哇的一声哭的更加凶狠了。   还不待他去给她拭擦泪水,她就扑了过来,鼻涕眼泪一把抓,全部曾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忍不住叹气,实则却是心疼的要命。   良久她哭的似乎是累了,在那里喘着粗气,只觉得头好痛。   他略微冰凉的手指轻轻的给她揉捏,“你倒是像极了老佛爷,刚刚哭完就开始奴役人。” ☆、在他怀里寻找位置   她心中的委屈还没全发泄出来,只是体力实在是跟不上了,于是怒气冲冲的道:“我就是要哭。”   南宫澈算是怕了她了,于是赶忙哄她。   半响,她终于稳定了情绪,于是轻声询问道:“饿了吧。”她那般火急火燎的出宫去了,先下肯定饿了。   她不说话,却突然打掉了他给她揉捏头部的手,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许的莫名,弄的他很是懊恼。   她看着他,任凭他如何心慌都不说话。   直到他终于受不了,低声略带着几分讨好的道:“你想说什么?”   她看着他,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仍旧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南宫澈一看,彻底的慌乱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哭着哭着竟然倒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把她抱上了床,在她眉间轻轻一吻,躺在了她的身旁,轻轻的拥她在怀中,看着这般宁静的睡颜,和刚刚因为哭的太凶猛尔略微红肿的眼睛。   他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几天他也不好过,他恼恨她一直把他当做其他人,其实他更恨的却是他自己,做了其他男人的替身,却那般的甘之若饴。   秀玲公主让他陪她去打猎,原本他是不想理会的,可是却突然犯了小男孩一般的错误,抱着也想让她常常吃醋的滋味的想法,竟然连夜出城了。   可是还未走出城门他其实已经后悔了,无奈天上的月光太过明亮了。   让他的脑中只有她。   可是出于男人的骄傲,他还是上路了,只是哪里有心思打猎。   一想到她就百感交集。   尤其是在皇宫里有人传来说她竟然和齐左走的很近,他又气又怒,心中更是有几分惶恐。   齐左那个人在各国并不是很出名,但是他却是知道他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而和他争抢她的人已经太多了,他如何能让另外一个那般优秀的男子在他身旁呢。   于是连夜赶了回来,只是并没有对外公布罢了。   她却去了天牢。   慕容来使一事,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早已打定的主意就是他没有打算过把她送回慕容。   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隐约的察觉到,慕容藏对她异常重视。   若是没有爱上她,她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可是如今她以在他心上,慕容藏无端的重视,对他来说却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两国开战是迟早的事情,他只有在和平的时候把她留在身边,她才不会成为慕容尔转来对付他的利剑。   并非是杞人忧天,只是她在他心中太过重要了。   睡梦中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温暖,她略微往他身上靠了靠,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极佳的位置,匀称的呼吸声,让他不安的心也平复了下来。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两代人的仇恨,不安的何止她一个。   “歌儿不要怪我,我能接受你已经是极限,如何也接受不了你的家人。”颠覆慕容家族是他毕生的夙愿。 ☆、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慕容歌儿已经是一个意外了,但是这个意外却让他甘之若饴。   而他也害怕有一天这个意外会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的小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部,挑逗的南宫澈不禁产生了几分欲-火,可是在她那般安然信任的神情下,火气竟然淡淡褪去。   只剩下满心的幸福,也许是幸福。   翌日慕容歌儿醒来的时候南宫澈已经上朝去了,想起昨天绝佳的机会她竟然没有和他摊牌,两个人在一起必须需要沟通。   可是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她也没有在见到他,倒是那个齐国的秀玲公主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她眉头微皱,宫中的人向来是最懂得见风使舵的,这才几天的光景秀玲公主已经能不经过通报的进了她的卧室。   而且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堆的人,两个太监抬着一个箱子,她大概向后看去,足足有二十多个箱子,抬箱子的人恐怕也排出她的宫门口了吧。   婵娟冷哼了一声,“我们公主什么没有?就算是要巴结也送点像样的来。”   秀玲公主当下大怒,“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公主这么说话。”   婵娟性子本就不比千里沉稳,在加上早就看不惯这个秀玲公主,于是道:“什么东西也比不是东西的强。”   那秀玲公主平日里刁蛮惯了,在齐国哪里有人和她斗嘴,于是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给本公主张嘴!”   她已下令身后的一个老嬷嬷就走了过来,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婵娟虽然单纯但是武艺不在千里之下,于是她只是淡淡的品茶。   果然,一声惨叫,不过是那老嬷嬷发出的。   “废物!”秀玲公主狠狠的瞪得那老嬷嬷不敢说话。   她银牙一咬,心想她是公主婵娟如何也不敢和她动手,于是撞起了胆子向婵娟走了过去,慕容歌儿微微挑眉,示意婵娟不用留手。   于是婵娟反手抓住秀玲高高扬起的手臂,向后一折,把秀玲公主治住。   秀玲疼的嗷嗷直叫,“你个狗奴才,还不放开本公主,不然本公主诛你的九族。“   慕容歌儿此时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走到秀玲旁边,轻声道:“那本公主真要庆幸婵娟生在了慕容这么个文明国度。”   “你……”她一要说话,婵娟加大了力道,疼的她当下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身后的那些老嬷嬷宫女们都大气也不敢喘了。   “松开她吧。”慕容歌儿轻声道。   婵娟冷哼了一声,松开了秀玲,在用力一推,她整个人被推倒在了地上。   她愤恨的瞪了一眼慕容歌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得意的道:“这些都是本公主的嫁妆!”她指着身后的一大堆的箱子道。   慕容歌儿轻轻嗤笑,“什么时候公主有了诸多聘礼后,大可以来找慕容歌儿。”   说完轻轻一挥手,“送客。”   秀玲本不想走,但是一见婵娟走了上来,当下愤恨的瞪了一眼慕容歌儿,转身带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 ☆、你耍我   一一一一一一一   秀玲走后,慕容歌儿让婵娟和千里出去,对着窗户的位置道:“太子爷看戏也看够了。”   果然窗户轻轻被推开,齐左一脸嬉笑的走了进来,“你昨天把我一个人仍在天牢里,害的南宫澈连夜派人回齐国向我父皇告状,害的我们齐国损失了八匹骏马啊,就是为了让我今天一早就看到父皇怒骂我的书信。不管你要负责!”在她面前齐左更多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无赖样子了。   她轻轻一笑,“为你们齐国的八匹马负责?”   齐左一脸愤恨,佯装怒气的道:“那可是上好的千里马啊!”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劲,才发觉自己被她套了进去,“什么为马负责,是为本太子负责,早上一起来就看到了父皇他老人家骂的的书信,我情何以堪啊!”   她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锻炼出来了,轻声道:“相较于骂你,你父皇可能更想知道南宫澈是如何改造那天牢的。”   齐左盯盯的看着她,一脸你怎么知道的样子,最后大叫道:“你竟然偷看了父皇给我的信。”   她沉默了半响,一脸无语的看着齐左,齐左倒是很不客气,直接把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嘻哈的道:“偷看做什么呢!你喜欢看,可以和我说嘛,讨厌,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喜欢呢,看这里还是看这里……”   说着他竟然径自开始解他的衣袋,她冷着脸,他终于意识到他的笑话可能不好笑,果断的拉紧了他的衣裳,然后道:“父皇有意把秀玲嫁给南宫澈。”   她点头。   他惊讶,“你不气?”   她摇头,“你父皇的决定我为什么气?”   他皱眉,像是在考究她这句话的真实性,“真的不气,那我父皇还有个决定。”;   她点头,齐左赶忙道:“就是让我娶你。”   她心里有些好奇,齐皇究竟想做什么?两方都不得罪么?   “你激动?”齐左问道。   她摇头,“你父皇的决定我为什么要激动。”   他终于说不出话来了,她淡淡一笑,“你父皇让秀玲嫁给南宫澈,他说娶了吗?你父皇要你娶我,我说嫁了么?”   从头到尾都是与她毫无相干的一个人的想法,她为何要气!   齐左反应了好久才把她说的话的关系理顺清楚,最后默默的点头,“好像没有。不过我们嫁妆很是丰盛的,也许南宫澈就会动心。”   她不语,要说嫁妆,她相信没有什么会比开启琉璃锁对南国的人诱惑更大的了,不过她的爱情不需要外物做筹码。   见她仍旧不咸不淡的样子,他只好道:“我们的聘礼也很丰盛,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慕容歌儿认真的想了想,时不时的还微微皱眉,齐左只觉得一颗心都静不下来了,只是心心念念着她的答案。   最后她终于结束了思考,然后很认真的问了一句,“那你们的嫁妆里有南宫澈么?”   齐左长大了嘴巴,委屈的道:“你耍我。” ☆、很强烈的杀意   她耸肩,然后回身打开窗子,“没有南宫澈的话太子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齐左被打击的不轻,失魂落魄的就往窗子下面跳,噗通一声。   慕容歌儿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她开错窗户了,她的窗外一个是草坪一个是——鱼池!   千里和婵娟走了进来,“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摇头,“我往池塘里丢了个石头。”   千里和婵娟点了点头,出去了。   而池塘里的齐左,原本一颗腹黑卖萌的心,裂了!   傍晚的时候,南宫澈来陪她用膳,虽然昨天二人已经见过面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尴尬,一时之间两个人相对无语。   “在想什么?”他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   她轻声道:“是今晚要打开琉璃锁吗?”   他嗤笑,“我以为你在想姬君念。”   她见他竟然自己提起了姬君念,于是略带几分嘲讽的道:“有区别吗?”   他心中按捺不住的怒火,更多的是一种他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绪,“没有区别么?”   她不想在争论这个话题了,原本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心,也略发的疲惫了下来,“南宫澈,你有去过凤城吗?”   他皱眉,“你的封地?”   他还是在回避答案,突然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袋,活死人虽然不死之身,但是会不会是他在凤城受伤的时候后来修复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初春前后你在做什么?”她突然道。   见她认真的目光,原本还有些薄怒的他,道:“受了伤,在云韵的寝宫养伤。”他大概昏迷了一个月有余,也就是那个时候云韵发展了不少势力。   “你是如何受伤的。”她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或许很多事情的答案都这般的呼之欲出了。   “不记得了。”他那次恢复后,竟然忘记了他是如何受伤的了,云韵解释说可能是他特殊体制的弊端,因为除了如何受伤的事情他什么都记得,也就没有在过多的追寻。   “那……你第一次见我呢,是什么感觉。”她的声音很轻,好像怕打扰到了心中那么一点点的呼之欲出的真相。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在假山那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感觉好像不是遇见,而是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人回来。   而且……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却清晰的记得,他第一次见她,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杀意,而且是很强烈的杀意,好像潜意识里记得杀了这个女子就可以给他带来无限好处一般。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没有动手!   只是他忽略了那般陌生的情感,直到后来情不自禁的把她带上了天池山,直到后面发生了一件一件让他不能自己的事情。   她突然笑了,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其他,是要失落她心中弥足珍贵的记忆他却忘记了,还是要庆幸失去了那段回忆的他依旧爱上了她。   “我累了,想回去了。”她需要时间来消化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   他没有阻拦她,因为他的心也突然乱了起来, ☆、想要活着,就不要动她   因为他心底不自主的又对她起了杀意。   他从慕容歌儿的寝宫出来后,遇见了云韵。   云韵的起色并不如以往的娇嫩了,南宫卓死后,她本以为她俯首帖耳的日子到头了,可是却不曾想过南宫澈当政后,她的日子竟然还不如以往。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云韵不理会他的冷淡直接道。   他皱眉,“朕记得说过,要你安分守己。”   云韵嗤笑,“你现在是皇帝了,我也管不了你什么,只是告诉你一件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道:“你是在慕容受伤的。而且是致命的重伤,至于你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却并不是因为你体制的原因,而是因为你自己放弃了。”   他嗤笑,他的东西他从不会放弃。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确实是你放弃了,你想想以你的本事要查到自己为何受伤,受伤的时候是在哪里,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么,可是你为什么连去探查的念头都没有,你在害怕?还是在保护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在凤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爱上了慕容歌儿,那让他自动放弃一段记忆的原因一定就和慕容歌儿有关系。   “南宫澈,我们一直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而且我们有共同的仇人……”说完云韵顿了一下,略有几分伤感的道:“而且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南宫澈点头,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话语却仍是彻骨的冰冷,“所以我容忍你活到了现在。”   她突然哈哈大笑,神色中带了几缕疯狂,“天池山的杀手不全都是我派去的。”   他嗤笑,这个他自然知道,只是她的人却是去杀她的。   “我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你所谓的大局观,慕容家的人能杀一个是一个,对了……我忘记了,你打算留着慕容歌儿,哈哈……南宫澈你真是仁慈了,当年慕容藏没有赶尽杀绝留下了远在南国的我,你今天马上投桃报李也给他们留下一脉!”   南宫澈眸中一寒,上前扼住了云韵的脖子,“想要活着,就不要动她。”   他狠狠的松开了她,她忍不住道:“放心,也许有一天不用我动手,你就会迫不及待的杀了她。”   云韵走后,南宫澈拔出腰间的长剑,他的心乱了,不是因为云韵,而是他竟然对她也产生了一种杀意。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他却不允许他有丝毫伤害她的念头。   月无痕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想杀人?不然你拿着剑做什么?”   南宫澈看向他,嘴角浮起了一丝嗜血的微笑,看的月无痕胆战心惊。   果然他的长剑向他刺了过来,剑剑不留情分。   月无痕边闪边退,直到退无可退,“南宫澈你来真的!”   慕容歌儿回到卧室里,心却是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体内的琉璃锁再次发出光芒,她取出琉璃锁,只要把她的守灵玉和琉璃锁重合第三把琉璃锁就可以打开了。 ☆、一辈子的珍藏   而且直觉告诉她,她琉璃心法的瓶颈可以在这里得到突破。   琉璃心法她修炼有一段时日了,这个心法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却可以让人耳聪目明,有的时候她甚至可以看到来自身后的攻击。   但是这个心法的弊端就是没有丝毫的攻击性,可是说有人杀死她很难,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攻击。   突然感觉到皇宫里隐约的有一种杀机,“是两个高手的切磋?”   千里突然进来道:“公主,南宫澈和月无痕打起来了。”   婵娟更是激动,她以为他们两个是因为争风吃醋呢,而女主角自然是她们家公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伤亡了在来找我。”说完躺在床,上径自睡去。   千里和婵娟慢慢的拉上门,退了出去。   翌日,她略微翻身就感觉身边好像有其他人,一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熟睡的南宫澈。   她好像可以看到他面具下紧皱着的眉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这样看着他的睡颜,好像让她想起了在天池山的时候,他们没晚夜宿在荒郊,但是她却是那般的心安。   还有在三百年前的时候,他在黑袍人哪里究竟做了什么选择呢?   会和她有关系么?   如果可以的,她宁愿他们没有回来过,这样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的纠结呢。   他们也会单纯快乐一些吧。   她和他有过太过的回忆了,她的手轻轻的附上了他的手背,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庆幸上天把他还给了她。   轻轻的在他嘴角处留下了一吻,而他竟然疲惫的毫无知觉,她淡淡的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把玩他的手指。   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把她拥在怀中,“睡醒了!”   “像个猪一样的好像不是我。”她回嘴道。   他看着她娇俏的样子,突然笑道:“嘴巴这么坏,该罚。”   于是一张略带冰凉的薄唇印上了她唇瓣。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他们也做过,但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噗通乱跳,“澈!”   他顺着她的唇瓣一路向下,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听到了她的呼唤,他没有用言语回应,而是用身体回应了她。   “嗯……”她轻轻的呼出声来,一早上面对他的热情,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但是他却早已经退下了她的衣衫。   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她沉沉的再次睡去,他却披上衣服准备去早朝了,在她眉心轻轻一吻,如此极致的快乐,只有她能带给他。   待他走后,她慢慢的正开了眼睛,嘴唇微微扬起,她永远不会告诉他在这个清晨她仍旧清醒的承受了他这么一个无关欲望的一吻。   也许多好情爱我们说不清楚,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可以认清彼此的心意。   所以在日后没有他的时间里,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曾忘记,他曾经给过她如此极致的幸福。   值得她用一声去珍藏。   千里进来给她梳洗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她直接用了午膳。 ☆、救过来了吗?   一如既往的在大厅里看到了齐左。   齐左显得很是兴奋,献宝似的道:“我在后花园发现一只小猫。”   说着从怀里拎出来一只猫,那猫咪一见慕容歌儿唔唔的叫了两声就扑了上来。   在她怀中左右磨蹭,就差没舔她来两口了。   齐左更加得意了,“你看,本太子就觉得这猫喜欢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想的却是这猫是公的还母的!   慕容歌儿有些心虚的抱着阿花,她好几天没有看到阿花了,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都没有留意,眼中看见阿花这般的对她亲昵一定是南宫澈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虐待它了。   “阿花……”   齐左摇头,“什么阿花,本太子给他起了个名字,跟我姓,叫齐恋歌!”   慕容歌儿嘴角微微颤抖,看着一脸得意的齐左,叹息道:“看来本公主应该修书给你父皇了,你让一只猫姓齐!”齐皇还不气的飞过来骂死他。   齐左挠头,“这个……那就叫左恋歌吧,寓意是一样的,来,猫咪,你见证了我们爱情的奇迹。”   阿花见齐左要抱她,连忙嘶哑咧嘴的重着他挥舞它的爪子。   弄的他很是郁闷,她倒是比较激动的道:“阿花,真乖。”   一旁的千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来道:“太子殿下,这猫咪本来就是我们公主的。”   齐左愣了楞,赶忙道:“我帮你找到了猫你要怎么谢我!”   她白了他一眼,他无赖的劲头更是上来了,“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她只觉得头疼,向他身后看了一眼道:“澈,你这么早就来了。”   齐左回头,哪里有南宫澈的影子,在看一回头也没有了慕容歌儿的影子。   婵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家公主已经走了。”   逃避开了齐左,婵娟却进来道:“公主柳青求见。”   她有些激动,南宫澈放柳青出来了。   柳青见了她,脸上看不出喜怒,半响才说话道:“南宫澈放我出来是为云韵诊病的。”   她眉头一挑,“云韵怎能了?”   柳青平静的道:“服毒!”   “自尽?”云韵和南宫澈貌合神离,但是她也看的出南宫澈还不至于伤她性命,可是云韵为何会服毒呢?   “不是自尽,当时在云韵房中的还有秀玲公主和齐左。”柳青淡淡的道。   她略微一思考,难道是云韵要毒害秀玲公主,可是却反而害了自己,从以往云韵给她下毒的事情可以看出,她应该是个玩毒的行家,可是竟然会反噬了自己,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遇上了比她更为强劲的人。   那个人不可能是秀玲,那就只能是齐左!   她心里隐约的知道绝对不是平日里对着她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可是也没有想过他竟然还深谙毒理。   “救过来了吗?”她轻声问道。   柳青摇头,“那种毒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齐国的七彩雪莲似乎是解救百毒。”   她眉头一皱,七彩雪莲齐左不是给了她么?“齐国有很多七彩雪莲么?” ☆、单独培养感情的机会   柳青叹了口气道:“七彩雪莲是天下奇物,一个地方只声张一株,绝不会有第二株,而且一旦使用就只能用莲子繁衍,齐国的雪莲生长在齐左的太子府内。原本我也是不知道齐国有雪莲的,只是秀玲公主救人心切于是……”   柳青不用在说下去她也明白了,秀玲公主一心想嫁给南宫澈,现在南宫澈的“生母”有难她自然挺身而出。   只是这雪莲是齐左的恐怕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而且……雪莲早已经给了她。   这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柳青道:“其实齐国舍不得雪莲,只要给一颗莲子也就好了。”   她心中一震,齐左哪里还有莲子,那雪莲的六颗莲子在她的挽歌宫里。   心中有些烦闷,如果齐左执意不拿雪莲,那又该如何解说莲子的去向呢,她不害怕南宫澈误会,但是南国的臣子和百姓哪里要如何解说。   她没有想过让南宫澈为她放弃皇位,所以她只能做到最好,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站在他身边,可是若是这般,莲子的事情无疑会给她蒙上污点。   突然觉得她的爱情什么时候竟然这般沉重了。   她想要的原本只是简单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她为了这个人,生活都便的不在简单,没有单纯的快乐。   可是失而复得的他,让她如何忍心放弃,前面的路充满了荆棘,她却只能一步一步的走。   甚至要时常提防着划破她身体的伤口,在刺伤她的心。   “齐左怎么说?”她问道。   柳青道:“他说雪莲是齐国圣物。”   她皱眉,心中略微一思索,大概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齐左和秀玲不一样,他是齐国的太子,心系着齐国的明天,雪莲之事他恐怕是想利用着在南国得到最大的好处。   柳青走后,她第一次去了齐左住的寝宫。   齐左宫中的宫女太监忙里忙外,不知道齐左又要做什么。   她一进去,齐左正在一个椅子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嘴里一直碎碎叨叨的念叨着。   直到她走进他,才听清眼前的这个人在说什么:“小乖乖,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看你比那个什么阿花好看多了,我们去找那个女人的猫比赛好不好,你可要替本太子争口气啊。”   她嘴角撇了撇,“齐左!”   “别叫,吓坏了本太子的猫,本宫就把你晾干了做猫粮!”齐左整句话说的极为阴狠,可是她环顾四周的宫女宫女,却全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可见这句话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说了。   她轻咳了几声,他显然已经不耐烦了,猛地一起身,脑袋却撞到了椅子上,顿时大为恼火,可是一抬走看到的竟然是慕容歌儿。   一时之间激动,狂喜,和意外等多种清雪充斥着他的大脑,他舔了舔嘴唇大声道:“都撞到头了,你要为我负责!”   慕容歌儿一阵头晕,“你让他们都下去,本公主有话和你说,”   齐左一脸的激动,愣了一会才狂喜道:“歌儿,你终于要单独和我培养感情了。” ☆、勾引来勾引去   她眉头一皱,他赶忙道:“你们都出去吧。”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如蒙大赦,她开门见山的道:“你手中还有七彩雪莲?”   他摇头。   “莲子?”   接着摇头。   她嗤笑,“那你还敢和南宫澈开条件。”   齐左一脸无赖的样子,凑近她,痞里痞气的道:“小歌儿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我还没开呢,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她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大可以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拿不出东西,南宫澈会放过你。”   他摇头,“我没有,但是有啊。”   她眉头微皱,“你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把七彩雪莲给了我?”   齐左摇头,“现在三国关系紧张,慕容也好南国也好都想拉拢我们与世无争与人无求的齐国,所以我和你早有交情的事情实在是不易暴露,所以……”   “所以,七彩雪莲就是本公主的,所以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有七彩雪莲,所以这件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齐左赶忙拦住她,“那好歹是南宫澈的生母,你就真打算见死不救?”   她嗤笑,“齐国的七彩雪莲救得,本公主也不是齐国的公主,有心亦是无力啊!”说着她还佯装一脸委屈的样子,一双晶亮的眸子还沾染了些许的雾气真是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齐左也顾不上她的装傻充愣了,只是看着她的样子喉咙莫名的冒起一股邪火。   看着她远走的背影,自顾的低声道:“慕容歌儿,你真是是惹上本宫了。”   说完就朝着她追去,“歌儿,你要想想,南宫澈死了老妈,不还得守孝啊!”   “然后呢?”她轻声道。   齐左想了想,“然后,然后,然后你一般会就嫁不过去了。”他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她笑了笑,终于停下了脚步,然后很是认真的道:“守孝总是会满的。”   齐左气的一时语塞,心中却更是愤恨的打紧,她还真打算非他不嫁啊!   “齐左,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她警告道。   齐左想了想,索性直言,“本太子想好了,用七彩雪莲让他娶秀玲,然后……”他一脸的得意,可是突然想起慕容歌儿想嫁给南宫澈的决然,赶忙道:“他娶了秀玲你不会打算给他做妾吧!”   她眉头微微一簇,良久才突然笑道,“为了你妹妹的安全,此计慎用!”说完还一副好心人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人在这里说话,正好赶上远处前呼后拥往这里走的秀玲公主。   慕容歌儿不想引起麻烦,于是往前走去,哪知道秀玲公主却正好堵在了她面前,“怎么?知道勾引不了澈了就去勾引本公主的皇兄?慕容歌儿,皇兄的品味还是很高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本公主看到你这幅狐狸精嘴脸就恶心的要命!”   婵娟一脸愤恨,刚要动手,却被慕容歌儿拦住了 ☆、说不出的眷恋   “秀玲公主都要给南宫澈做妾了,也算这里半个主人了,我们做客人的给点面子也是应该的。”   秀玲公主听了她的话一脸得意,以为她认输了,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个妾字!   慕容歌儿走后,那秀玲公主仍旧一脸的嚣张。   婵娟有些郁闷的道:“公主为何不让奴婢教训那女人?”   她笑了笑,“她毕竟是一国公主,我们不在慕容还是好惹麻烦的好。”   “公主就不生气?”婵娟试探的问道。   她摇头,“别人怎么说我从来就不在乎。”她在乎的从来都是南宫澈晦暗不明的态度。   回到寝宫没有多一会,南宫澈就过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她轻轻的为他揉捏头部。   感受到她无骨一般的手指,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指却让他觉得很是舒服,他抓住她的手指,在手里把玩,当真是指若削葱根!   “在为云韵的事情心烦?”他不说她只好问。   他摇头,他在为她的事情心法。   “歌儿!”他突然转身将她拥入怀中,说不成的眷恋,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他那种无名的情绪,只好乖巧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两个人就这样拥在一起,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放开她,“下棋?”   她笑着点头,上次他们对弈好像都是好久的事情了,他径自拿出了黑棋白棋,在她惊异的目光下径自开始下。   她一直看着,越是看眉头越是紧皱,直到他还原了上次的那局残局。   她嘟起了嘴巴,“你欺负我。”   南宫澈一脸的莫名,嘴角一扬,“有么?”   她不理会他,也不去拿棋子只是略微赌气的道:“我那里根本没有赢棋!”   南宫澈也不恼,只是耐心的道:“不如你下我的白棋?”   她眼睛一亮,白棋的优势那般的明显,而且她也不是下棋上的白痴,不和南宫澈这样的变态比起,她也算是个其中高手,于是欢喜的拿起了白棋。   可是几首棋下来,黑气的优势已经明显,尔白棋已经逐渐落败。   她心中不甘,“在换!”   于是这场对弈就她从白棋到黑气,在到白棋,两个人倒是乐此不疲的下到了太阳落山,最后她仍旧兴致盎然的道:“来人啊,把棋盘收拾好,留着改天我们在继续。”   他笑着抱起她,直到二人来到她卧室后身的那片草坪,两个人平躺在上面,看着夕阳。   南宫澈突然笑道:“听闻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才色双全,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呢。”   她嘴角一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说完她的脸略微有些羞红,毕竟不是剽窃的,于是之哈补充了一句,“才未必有,只是记性好一些罢了。”不然中国那么多诗词她如何能记得起这首!   他轻轻一笑,将她用在怀中,今天一天那种莫名的情绪都消失殆尽。   夕阳落下,月色初起,肖七突然走了过来,在南宫澈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她,淡淡的道:“歌儿,我们出宫吧。” ☆、孩子般的斗气   二人出宫共乘一骥,来到了月无痕的住处。   他家的门上还是挂着天下第一毒的牌匾,进去后,月无痕竟然面上蒙着黑布,眼睛也略微有些不自然。   喝茶也是用的左手。   她突然想起千里曾经和她说过,前晚他们二人在皇宫里动手了,眼前看着月无痕的样子,还有南宫澈云淡风轻的无畏,心中大约明白了几分。   于是笑着道:“国师近来可好啊!”   月无痕听着她揶揄的口吻,气的一把撕下了蒙在脸上的那块黑布,有些懊恼的道:“看吧看吧!”   南宫澈却突然放心手中的杯子,眸中带着一些挑衅的情绪道:“你勾引我的女人看你?”   月无痕气的牙都痒痒,“南宫澈,你找茬是不是。”   他略微点头,月无痕气极刚要去把剑,才意识到他的右手已经被眼前的某人给弄骨折了,只好一脸悻悻的看着南宫澈,咬牙切齿的以是发泄!   她但笑不语,看着两个大男人向孩子一般的斗气。   良久月无痕不断地向南宫澈挤眉弄眼。   南宫澈只是喝茶,好似浑然未觉一般,她的目光游走在两个人之间,却见南宫澈越发的淡然,而月无痕着急的都要蹦起来了。   慕容歌儿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对南宫澈道:“你想我打开琉璃锁!”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月无痕今天这般虽然不说是受了南宫澈的命令,但是代表的绝对是南宫澈的想法。   南宫澈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慕容歌儿一伸手,南宫澈一愣,她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木头,“拿琉璃锁!”   月无痕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跟我来。”   三人来到一个暗室,月无痕在墙上敲了几下,在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个通体碧绿的小箱子,看材质似乎和慕容歌儿的笛子很想,“这就是第二把琉璃锁?”   第一把她已经打开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把琉璃锁托在手里,眉头微微皱起,“上次你带给我那两句诗是从这里面发现的?”   你南宫澈摇头,月无痕赶忙道:“是从月之女神留下来的手札上发现的。”   南宫澈示意月无痕把手札拿给她看,月无痕犹豫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递给了慕容歌儿一个墨黑色的笔记本。   慕容歌儿打开,上面通篇全部都是甲骨文,只有几篇是汉字,其中就有记载第二篇琉璃锁和《亥岁感事》的前两句诗词。   她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什么女神也是和他一样的穿越女,只是他留下这三把锁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说什么起死回生慕容歌儿是不相信的。   她本以为只要输入那首诗的后半句就可以打开第二把琉璃锁,可是却连个输入的地方都没有。   “能打开吗?”南宫澈道。   慕容歌儿摇头,“这个箱子一点缝隙都没有……难道是触屏的?;”   她心中一震,翻过箱子的地面,果然异常的光滑,她的手指轻轻的放了上去, ☆、你松开我   上面竟然出现了淡淡的波纹,随后几条波纹慢慢的连成了一条线,出现一行楷体小字,正是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南宫澈和月无痕不约而同的看向慕容歌儿,她愣了半天才慢慢的用手写上诗的后两句,平均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啪嗒!清脆的一声响声,琉璃锁开了,不带三人想看看里面出现的是什么,一道白光从中闪了出来,像是灼烧了慕容歌儿的手臂一般的,把她弹开。   月无痕也是一样,可是白光却把南宫澈包裹在了里面,慕容歌儿大惊,“南宫澈!”   在他们面前的只是屡屡白光,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她看了一眼刚刚触碰到白光的皮肤,显然被灼烧到了,一想到南宫澈在里面,她一咬牙就冲了进去。   却被月无痕拉住了,“你疯了,天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竟然还能伤害到他。   慕容歌儿却狠狠的瞪向月无痕,“你松开我,让我进去!”   月无痕眉头皱的紧紧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会死的!”   慕容歌儿嗤笑,“会死吗?”见他痴痴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月无痕赶忙道:“我们根本不知道那白光是什么,可是我们都受了伤不是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慕容歌儿低声笑道:“那又怎样!”   她不能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澈在她眼前消失,“你让我进去。”   月无痕紧紧的拉着她,心中却不是没有震动的,也许澈选择她是对的,毕竟没有多少感情是可以生死相许的。   “啊!”慕容歌儿挣脱不开月无痕,打又打不过他,只好低头咬伤了他的手臂。   月无痕疼的不得了,“我是南国的国师,你死了南国和慕容只能交战,你身为公主就不能题慕容的百姓想一想么。”   慕容歌儿抬头看着月无痕,突然大笑道:“慕容和我有什么关系,天下和我也没有关系,我只要他活在我身边。”   说着她突然略带轻蔑的笑了笑,“我不死,南国和慕容又能和平多久!”   月无痕面色一缅,不得不说她无形中说中了一个事实。   但是月无痕看着那么一双清澈的眸子,他是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过这么一个坦言说爱的女孩了,一时失神慕容歌儿就冲到了那白光里面。   进到了白光里,她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南宫澈!南宫澈!”   无尽的白光里让她什么都看不到,好似回到了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做的那个梦一样,梦中她也是在这样茫茫无尽的白色中奔跑,“南宫澈!”   她的声音回荡在无尽的白色中,能听的到点点回音,却是完全听不到回答。   她颓然的坐在地上,泪水划过脸颊,“姬君念……”   在无尽的白光中好似有个人影轻轻晃动了一下,一双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她已经,情不自禁的问道:“姬君是你么?”   那人身体略微僵硬了几分,但是却没有否认, ☆、她的渴望   她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心中却知道那就是姬君念。   而不是以南宫澈身份活着的姬君念!   “你都记起来了是不是!”她已经浑然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一颗心满满的都是幸福,南宫澈虽然在身边,但是却始终不能像姬君念那般让她心安。   那人仍旧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为何要冲进来?”   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她却仍旧忍不住幸福的笑了出声,“因为你在。”   因为你在,所以不管是哪里她都敢闯!   这一刻他的心猛地抽动,溢满的幸福更逗多个是让他感觉到酸涩,这样的一个选择太难了。   即便刚毅如他,也无法选择!   他从后面轻轻的拥住了她,就当是在任性最后一次,歌儿,如果今天以后,你可会怪我!   慕容歌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她的寝宫里了,她起身屋内很黑,没有一丝丝的光亮,但是她还是知道,南宫澈不在她身边。   她急于去找到南宫澈,因为她要确定,他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她这边一有动静,千里等人赶忙进来道:“公主您醒了!”   她点头,“现在是什么时候,南宫澈呢?”   千里有些为难的,婵娟也站在那里不语,她心中一动,“他怎了,是不是出事,你们倒是说话啊!”   千里和婵娟谁都不肯言语,她只好下床自己去找,可是还没有走到门外就被千里拦住,“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千里和婵娟面色发苦,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千里,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这句话她说的很是平静,或者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姬君念你不能一次有一次的把这样的痛苦丢给我!   千里摇头,“主……南宫澈很好。”   虽然千里只说了一个字,但是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端疑,“你叫他主子,你也知道他就是姬君念了对不对。”   千里赶忙低头辩解道:“是公主您说过的。”   她的确是对千里解释过,但是千里却一直只是称呼他为皇上或者南宫澈,而今天突然改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南宫澈真的想起来了,而且像千里他们证明了身份。   她心中的喜意无以言表,她的姬君终于回来了。   而激动的心,却是更渴望见到他了!   可是千里他们二人却是横在门口如何也不让她出去,“公主,现在已经是子时了,奴婢给您弄些吃的,您先吃着好不好。”   千里这么一说她真的觉得身体有些虚弱,刚刚能一下子这么有力气的站在这里,无非是因为对他的担心,后来又是因为狂喜。   千里这么一说,她竟然觉得头突然一晕,竟是有些站不住了,婵娟赶忙扶住她,满脸的苦涩,原本最愿意说话的她,也只是静静的把她扶到床边。   千里和婵娟退了出去,慕容歌儿却从他们关门的缝隙发现,门外竟然还有侍卫守卫。   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两情相悦   挣扎的了半天,她才发现她的身体真的很虚弱了,看来她昏迷的可能不止一晚上而已。   床头原本她的银针都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守灵玉,唯有被她收在体内的第三把琉璃锁还在。   心头的恐慌越来越大,千里和婵娟每天守着她,不通过她们她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没有,而除了她还能命令他们二人的人只有他了!   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何?   忐忑的心情一直到千里进来,她拿了些食物,都是一些清淡的东西,“我昏迷了多久?”   千里道:“七天。”   她一愣,想过可能不止是一晚上的事情,却没有想过她竟然昏睡了七天,“这七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千里的头低的更深了,用余光打量着她,去不敢说话。   她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爱他,还有什么关于他的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他能让人拿走她的东西,就说明他人没事。   略微安心,可是却还是有说不出的惶恐。   姬君念他究竟要做什么。   千里低声道:“公主还是先吃了东西,然后把身子调养好吧。”   她嗤笑,如果一点体力都没有,确实不适合她眼下的状况,于是她端起了一碗清粥,却丝毫没有食欲。   胸口还有些泛着恶心。   千里神色一紧,她眉头突然一皱,“你在粥中放了东西?”   千里摇头,“奴婢没有。”   “那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她虽然对毒药不是很了解,但是因为百毒不侵,毒药总是可以给她特殊的感觉,更何况她还修炼了琉璃心法。   千里闪烁的目光早就让她觉得不对劲,但是她却无法相信她情同姐妹一般的千里会下毒害她。   千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这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会让人神志不清,是一种控制人精神的药物吧。”她也只是擦侧,因为她身上还让人觊觎的只有第三把琉璃锁了,而琉璃锁的所在就连他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们想控制她,从而得到第三把琉璃锁。   她笑了笑,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是一颗心不断的在下垂,“能告诉我是你受了谁的命令么?是他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的,他们两情相悦,彼此都交付了真心不是么?   她不应该怀疑是他,可是为什么却忍不住有这样的想法。   千里久久不语,她轻笑,即便是想想她都会心痛。   她醒来的事情姬君念一定知道的,可是他却没有来,“千里,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千里被她绝望的神色弄的心中一阵,坚强淡定的她竟然眼睛有些酸涩,她这辈子只哭过一次,就是得知主子的死讯的时候。   可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主子可以不顾一切的女子的时候,她的心竟然跟着一起酸了起来,“公主,你别伤心,药物的事情不是主子的命令,而是……是韵夫人。” ☆、两情相悦   挣扎的了半天,她才发现她的身体真的很虚弱了,看来她昏迷的可能不止一晚上而已。   床头原本她的银针都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守灵玉,唯有被她收在体内的第三把琉璃锁还在。   心头的恐慌越来越大,千里和婵娟每天守着她,不通过她们她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没有,而除了她还能命令他们二人的人只有他了!   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何?   忐忑的心情一直到千里进来,她拿了些食物,都是一些清淡的东西,“我昏迷了多久?”   千里道:“七天。”   她一愣,想过可能不止是一晚上的事情,却没有想过她竟然昏睡了七天,“这七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千里的头低的更深了,用余光打量着她,去不敢说话。   她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爱他,还有什么关于他的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他能让人拿走她的东西,就说明他人没事。   略微安心,可是却还是有说不出的惶恐。   姬君念他究竟要做什么。   千里低声道:“公主还是先吃了东西,然后把身子调养好吧。”   她嗤笑,如果一点体力都没有,确实不适合她眼下的状况,于是她端起了一碗清粥,却丝毫没有食欲。   胸口还有些泛着恶心。   千里神色一紧,她眉头突然一皱,“你在粥中放了东西?”   千里摇头,“奴婢没有。”   “那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她虽然对毒药不是很了解,但是因为百毒不侵,毒药总是可以给她特殊的感觉,更何况她还修炼了琉璃心法。   千里闪烁的目光早就让她觉得不对劲,但是她却无法相信她情同姐妹一般的千里会下毒害她。   千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这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会让人神志不清,是一种控制人精神的药物吧。”她也只是擦侧,因为她身上还让人觊觎的只有第三把琉璃锁了,而琉璃锁的所在就连他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们想控制她,从而得到第三把琉璃锁。   她笑了笑,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是一颗心不断的在下垂,“能告诉我是你受了谁的命令么?是他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的,他们两情相悦,彼此都交付了真心不是么?   她不应该怀疑是他,可是为什么却忍不住有这样的想法。   千里久久不语,她轻笑,即便是想想她都会心痛。   她醒来的事情姬君念一定知道的,可是他却没有来,“千里,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千里被她绝望的神色弄的心中一阵,坚强淡定的她竟然眼睛有些酸涩,她这辈子只哭过一次,就是得知主子的死讯的时候。   可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主子可以不顾一切的女子的时候,她的心竟然跟着一起酸了起来,“公主,你别伤心,药物的事情不是主子的命令,而是……是韵夫人。” ☆、不顾一切   她一愣,“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听命于云韵了?还有她不是中毒了么。”   “齐太子给了七彩雪莲,所以韵夫人转醒,七天前主子抱着公主回来,神色很是紧张,并且让我们好生照顾,只是……”   “只是他却未曾来看过我是么?”她嗤笑道。   千里点头,“这几天主子的心情似乎很是不好,韵夫人是主子的母亲,她的命令是让您交出第三把琉璃锁。”   “除了这粥,其他的东西都能吃么?”她神色看不出喜怒,很是平静的道。   可是这种平静在千里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的麻木,“公主,您别这样。”   这时候婵娟走了进来,手中也是拿着食物,她看见慕容歌儿身边的那碗粥后,神色大变,冲了上来一把把那粥掀翻在地,“你疯了啊,那个女人的话你怎么能信!”   千里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她做了什么,她差点害了公主!   她吃过婵娟送来的食物后,待她们二人都出去后,她就偷偷的起来翻窗子出去了。   琉璃心法最大的好处就是隐蔽人的气息。   龙坤宫,南宫澈的寝宫。   虽然是皇帝住的地方,但是龙坤宫却是整个皇宫里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了,因为这里住的人不杀人就已经不错了。   哪里轮的到人来杀他!   可是即便防守薄弱她也不曾想过会这般轻松的进了他的寝宫。   她以往很少来他的寝宫,都是他去她那里,可是凭借着记忆还是找到了他的寝宫。   她走到门前,脚步却顿住了,不为其他,只为里面女子的娇笑声。   她在门外站了很久,才听到南宫澈,不,是姬君念不咸不淡的声音,而里面的那个女子正是秀玲公主。   不断的传来女子娇笑的声音,两个人不知道在谈笑着什么。   她目光一淡,但是还是安慰自己秀玲是南国的贵客,他陪着她也是应该。   可是天色明显有些转亮,他是不是陪了一夜她已经不想考究!   在龙坤宫内兜兜转转了尽半个时辰的时间,她都没有碰见半个人,走到一间屋子的门口,却突然想起这里似乎是南宫澈处理政务的地方。   她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对她的桌子上摆着一堆的奏折,奏折很是凌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走了上去。   把那些凌乱折子收拾了起来,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刺痛了她的眼睛。   鬼使神差一般她打开了那卷圣旨,上面黑色的字体,在她眼中却比那明黄色的圣旨更加刺痛她的眼睛。   秀玲公主清新若素,我见犹怜,德容出众,……于下月初迎娶为后——南宫澈!   一颗为他不顾一切的心还未来得及疼痛,就听哐的一声,一个领头的太监领着一大帮的侍卫闯了进来。   “将人给杂家拿下!”一个艰涩的声音道,眼中明显带着些许的得意。   她嗤笑,偌大的龙坤宫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原来都是去撒网了,等着她这条大鱼。   “慕容歌儿公主, ☆、住手!   我们皇上敬您是贵客,可是您却擅闯皇上的御书房,还翻看我国军机要务!”   她丝毫不辩解只是道:“我要见南宫澈!”这一刻她不愿意喊出姬君念三个字,因为在她心中那永远是最美好的。   她要当着他的面问清楚!   那太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皇上和皇后已经入寝了,公主有什么话,明个在说吧!带走!”   皇上?皇后?她突然觉得这个字眼那般的讽刺。   几个侍卫粗鲁的来拉她,她身上没有自保的银针,只能任人宰割!   “住手!”一个清淡的男音突然道。   那些侍卫很快让开了一条路,她抬头看去,竟然是齐左。   齐左一脸淡然的看着她,丝毫不像平日里那般无赖的他,“苏公公这是要做什么啊?”   那苏公公是个极为会转舵的人,齐国的太子身份自然是及其尊贵的,而且谁不知道为来的南国皇后是他的妹妹。   “回禀齐太子,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擅闯御书房,而且还翻看了不少……奴才也只是按照规矩行事。”   齐左冷哼了一声,“慕容歌儿公主是你们南国的贵客,就算是不懂南国的规矩走错了地方,也不该是你们这些奴才来审判的。”   “这……”苏公公显然一脸为难,“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慕容歌儿冷笑,“奉谁的命?”   苏公公自然不会理会她的问话,只是拼命的给齐左打眼色,可是对方却充耳不闻,反而厉声道:“你们南国今天这么对待慕容的公主,难保他日也会不把我齐国的人放在眼中,苏公公今天的事情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意思!不然为了秀灵日后的幸福,即便是父皇同意了,本宫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这几句话下来把苏公公吓得七魂没了六魄啊,“太子,这……奴才,奴才,这都是奴才自己的意思。”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他哪里敢说出是上面的意思啊。   齐左冷哼了一声,“南国的规矩果然不同啊,他国来使,你一个小小的太监就能审判!”   苏公公知道齐左在这里,今天他是如何也带不走慕容歌儿了,只好转为跪在了她面前,“公主,都是奴才的错,今天的事情您就当奴才没有张眼睛,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闹了出去,上面自然不会承认,到时候背黑锅的只能是他,所以眼睛一转,苏公公在慕容歌儿面前就是一副奴才嘴脸了。   慕容歌儿的此刻的心思岂会在为难一个奴才身上,她径自走了出去,齐左赶忙跟上。   “你等等我!”齐左在后面焦急的道。   两个人拉扯着出了龙坤宫浑然没有发现黑暗中一双阴寒的目光尾随着他们。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她突然开口道,虽然她的心已经承受不出说话的力量了,但是还是对他作出了感谢。   齐左得意的笑了笑,“怎么谢?以身相许如何啊!”   她抬头看他,齐左的眸子满是情谊, ☆、他们何时了解过彼此?   只是男人的眼中的情她却是在也不敢相信了。   虽然今晚发生的事情也许可能是云韵做的,但是她不是傻子也不屑于自欺欺人,没有南宫澈的默许,谁能在他的眼皮下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齐左见她眼中的落寞一览无余,突然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她摇头,“我要他亲口说!”心中的疑问太多,她只要他亲口说明白一句便可以,他们的爱究竟是不是真的!   齐左心中一痛,“下个月初他就要大婚,娶得就是秀玲,而嫁妆是一颗救了云韵的七彩雪莲莲子!”   “那又如何?南宫澈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莲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么?”更何况是逼婚的大事。   齐左突然笑了,目光中略带嘲弄。   一时间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你笑什么?”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很平静的道,但是却透露出无限的哀怨。   齐左冷声道:‘“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逼迫南宫澈,那么他的大婚还不明显么?”   她不语,甚至都不想听,可是齐左却偏偏让她听见,他甚至用一种略带蛊惑的声音轻柔的在她耳边道:“只有一个理由,南宫澈他心甘情愿!”   她猛地推开了他,可是身体还有些虚弱,竟然被他一使劲带入了怀中,“慕容歌儿,这世界上的男人只有南宫澈一个么?”他们早在三年前相识,她为什么却从来看不到他。   她使尽了力气也挣脱不开他,“齐左,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么?我……”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他就要娶其他女人了,明明他们一起出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突然她眼睛一亮,“我要见月无痕,他一定知道的。”   齐左慢慢的松开了她,“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你最该见的不是月无痕,而是南宫澈!”   她摇头,她不要见他,听不到南宫澈亲口说,她就还可以当有人在骗她,“南宫澈是不是遇到危险了,现在南国归了云韵?”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脱口而出。   齐左眼中划过一丝伤痕,“走,跟本宫去找南宫澈!”   “不用找了,朕在这里,若不是今夜朕睡不好,朕还从里不知道慕容歌儿公主竟然是齐太子两情相悦!”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明明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却如何也想不出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南宫澈,你把刚刚的话在说一遍!”   他冷笑,“不是么?”   她回头望了齐左一眼,略带恳求,齐左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却还是暂时离开了。   齐左走后,她慢慢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千里放在粥里的药,是你授意的?”   他看着她,一时间她不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她有些自嘲的笑了,她何时了解过他呢?   他点头。   她的心痛一分。   “御书房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乱了她的心   他眸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有的只是一派的冰凉,“是。”   “你真的要……娶秀玲公主?”她仿佛用尽她一生力气在说这句话。   而这次他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的道:“御书房中你不是都看到了么?”他指的是那道圣旨。   她盯盯的看着他,良久不怒反笑,“那我可以叫你姬君念么?”   南宫澈摇头,“姬君念已经死了,早在凤城的时候。”   “你终究还是不肯承认你是他?能告诉我姬君念在你的生命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么?猎艳的另一个身份?”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怜悯还是其他,竟然认真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药王谷是我在慕容的势力,后来被慕容尔发现,在慕容我的势力自然是不及他的,所以只好放弃。”   “所以?所以说,在凤城你救我其实只是一招金蝉脱壳?”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她自己尚且听不清楚,自然也无法确定他能否听道。   南宫澈沉默了半响,“是!”   她嗤笑,亏她还认为有一个人会愿意为她而死,“那后来呢?为何……”为何在一次乱了她的心。   南宫澈的神色有些松动,后来?他也很想知道后来为何还让她走进他的生命中,“因为有什么比毁了一个劲敌心中女人的清白更能打到对方的呢?”   泪水肆意的留下,她才发现她竟然还有眼泪。   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男人,原来却是因为要打击慕容尔才和她共谱了这么一个爱情的神话:“哈哈……哈哈……南宫澈,很好!很好!”   她转身离去,心中所有的疑问都不重要了,其实千言万语最重要的就是他从未爱过。   既然姬君念是一场戏,在做一场又如何呢?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场生死,最后竟然只是一个笑话!   “站住!”背后传来了他的声音,她不会愚蠢的认为南宫澈是为了给她解释说刚刚都是误会。   他冷眼看着她,“朕要第三把琉璃锁。”   她点头,“守灵玉。”交换很公平不是么?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口袋,丢给了她。   时间好似回到了天池山那天,他脚上染上了瘴气,却是因为为她寻这么一个口袋,她慢慢的打开,里面除了那块碧绿的守灵玉外还有一张银色的面具。   这张面具,她在天池山的时候也是带过的,可是人心终究不同,即便她也带了面具,却仍旧没有他演绎的好,“还你!”她从体内召唤出了琉璃锁连同那张银色的面具也还给了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狠,那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面具,竟然嘴角产生了一道裂痕。   她淡淡一笑,“南宫澈,愿你达成所愿统一三国,拥有万里河山的时候一辈子,都想不起你的生命中,曾经……有过我。”   虚幻的感情哪怕是在美她也不要,她会在有生之年忘记他带给她的所有,也愿他也不要记得。 ☆、放了我的人   这份夹在着欺骗利用的感情就此消失在风中。   月光肆意的打在她的脸上,混着她冰凉的泪水,她终于想起她的爱情最美好的时候便是在明亮的月光下见证的。   可是,好像有人说过,月光再亮终究冰凉!   “放了我的人。”她会回慕容去,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他。   南宫澈冷笑,“千里和婵娟本就是我药王谷的人,不能给你,至于慕容尔给你的那个十个人已经奔赴黄泉,倒是那个李大人和柳青朕可以给你,但是能不能回到慕容就看你的造化了。”   连夜她和柳青和李大人出了皇宫,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懂武功,而她防身的银针也不健在。   柳青看着她,嘴唇颤了颤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笨拙的为她擦干了眼泪。   她轻咬朱唇,只当过去是一场梦,所有的生死相许都是梦中的痴人罢了,不会是她慕容歌儿。   “我们走吧。”她们一路向北,还未出南都的时候变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她心中冷笑,他当真是要赶尽杀绝。   柳青他们一路掩藏,却还是在黎明的时候正面碰上了南宫澈的人。   带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常言。   “魏大人这是作何?”李大人硬着头皮道。   魏常言嘿嘿一笑,“慕容和南国已经在边境处开战,公主何不在南国继续做客,等战争有了结果在走何方?”   慕容歌儿冷笑,“魏大人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魏常言哈哈大笑,“公主严重了,天下间无人能开的琉璃锁的解法还在公主身上,魏某岂会杀了公主。”说着他的语气突然转冷,“来人,请公主回去。”   她虽然手上没有武器,但是手中却捡了几个石子,也不至于收受就擒,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讽刺,此刻她的心中竟然是万分感激慕容尔的。   所以说人心中的爱恨情仇真的是瞬息万变。   可是她却不曾想过这个时候挺身护在她前面的竟然是丝毫不懂武功的柳青。   “我包袱中有替人诊病的银针。”柳青突然道。   她打开了他的包袱,果然有很多银针,可是她还未发出银针周围竟然曼起了浓烟,慌忙中有一人拉住了她的手,“公主,这边!”   她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千里。   几人跑到了一条小路上,路头有辆马车驾车的人不是婵娟还能是谁呢。   “你们是药王谷的人,何必救我。”她轻声道。   千里面露愧色,“公主对千里有救命之恩,这是千里该还的,只是以后的路还有公主自己走了。”   婵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显也是这个意思。   她淡淡一笑,是报恩也好,省着她每日还有记得他们的恩惠。   说完上和柳青李大人一起上了马车。   李大人驾车刚起,突然慕容歌儿大声道:“停车!”   她飞快的跑下车,果然看到了正要自尽的恰里和婵娟,“你们这是做什么?”   千里似乎想不到她会回来,“我们背叛了主人,药王谷没有叛徒!” ☆、造就她?还是毁了她?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他们,“迂腐!”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即便在一个组织中也不应该是没有自我的,不应该是不明辨是非的。   千里噗通跪在了她面前,“公主,千里从未想过害你。”慕容歌儿救过她的命,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却是震动的,药王谷虽然带他们也不薄,但是主子就是主子,不会为了她们的性命牺牲自己。   她叹了口气,“我不能应为他一个人便否决了所有的人,你们两个若是愿意可以跟我回慕容。”她苦笑着在心中加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她能否回的去了。   路上多了千里和婵娟两个人,不大的马车显得有些拥挤。   慕容歌儿只是偏居在一隅,神色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柳青递过来水壶,“吃不下东西,先喝点水。”   她摇头,千里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心疼的,她从小跟在姬君念身边,主子身边的不是没有过女人,每一个都说爱主子,可是真的像慕容歌儿这样的,却是不曾有过的。   当她再次知道,南宫澈真的是原来主子的时候,激动的却不是主子还在,而是替公主高兴,可是却不曾想过两个人会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马车突然一停,慕容歌儿身子猛地向前倾,“呕!”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   “你怎么了?”柳青赶忙问道,她轻轻摇头,柳青却是神色有些怪异,只是听到了李大人的尖叫声却没有说什么。   四个人还没有下马车,一把利剑就刺了进来,她神色一紧,赶忙拉过柳青。   “啊!”她闷吭了一声,剑没有刺到柳青,却划破了她的手臂。   她的鲜血流了出来,却是呈现的黑色。   柳青一急,“剑上有毒!”   她摇头,“没事的。”这毒并不是很厉的毒药,对付普通人可以,但是对她却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柳青见她面色仍旧红润,没有发黑的症状,“你……”   说话间,他们早就下了马车,围上来的人清一色的黑衣蒙面,她冷哼,拿出银针,却是沾染了她的鲜血。   曾经救人的血,如今却是剧毒,曾今亲密的爱人,如今却是要她命的刽子手,世间之事当真是奇妙。   几根银针发了出去,对准的却是一击致死的穴位,柳青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是一个医者,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   看着她凌厉的神色,他突然想起在凤城初见的那个女子,冰雪聪明,充满了正义,究竟是姬君念造就了她,还是毁了她?   千里和婵娟武艺原本就不弱,在加上她一手嗜血夺命的银针,片刻地上全然都是尸体。   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李大人,她心中一暗,却走进了那尸体堆中,在敌人的身上一一拔出银针。   柳青上去按住她的手,口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轻轻的笑了,“银针不多不是么?而用到的时候却是很多。” ☆、如此逼迫她   她的声音虽然轻,但是眸中的伤痕是多少利剑划出的呢。   她拿出银针擦拭好,四人在上马车,千里坐在前面赶车。   她慢慢的拭擦银针,然后拿出了一把刚刚从尸体中翻出的匕首,割破了她的手腕,一点一点的把血淬在了银针上。   柳青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她。   只是带她都弄好了之后,慢慢的替她包扎了伤口。   “你在慕容出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很多毒药么?”柳青突然道。   她有些失神,毒药,她还记得在天池山的时候她还献宝似的让南宫澈看她的毒药,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良久她默默的转过头去,仿佛没有听到柳青的问题。   婵娟愧疚的道:“公主的东西,我们都交给了主子。”   “如果这次我还能活着回去,我想去苗疆看看。”她突然开口道。   “我陪你!”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开口道,待他反映过来赶忙道:“苗疆那里毒物太多,你身边需要一个医生。”   她笑了笑,“柳青谢谢你。”谢谢你从凤城到慕容,又从慕容追随她到南国。   他们走的这条路极为偏僻,直到夜里也没有什么客栈,三个人睡在了马车里,唯一不会武功的柳青却担当起了守夜的责任,按照他的话来说,他是男人。   郊外的夜里很是寂静,唯有的只是虫子的叫声和青蛙的咕咕声。   突然她神色一动,赶忙坐了起来,刚要喊出声来,却发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爬上了她的肩膀,“阿花?”   从南国的皇宫出来她并没有带走阿花,不是不想,而是那是南国的灵兽,琉璃锁要留下灵兽自然也得留下。   阿花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使劲的用脑袋磨蹭她的头,样子极为亲昵。   她轻柔的为它整理有些脏乱的毛,她是不是灵兽又怎样,她只是一个小猫,这么远的路来找她,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不会在丢开你。”   阿花像是听懂了一样,唔唔的叫出了声。   再次睡去没有多久的时间,她突然清醒,柳青大喊道:“小心!”   千里和婵娟随后转醒,马车使劲以震荡,三人跳出了马车,却见原本那两匹日行千里的骏马已经到底而亡,显然是中了毒。   在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她屏气凝神,用心来探查,也不曾发现有人,“看来我们是遇见用毒高手了。”   下毒于千里之外,而且没有伤害一人,只是针对的毒死了两匹马。   不过也相当于砍断了他们的四肢,走出南国境内的路千里迢迢,没有马匹他们的情况更加的艰难。   柳青却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突然有些恨自己,当初如何也不肯学武,只是学了医术,如今却帮不上她的忙。   “我们走吧。”她轻声道。   但是千里和婵娟却都是一脸愤恨的站在原地,她多少能明白他们两个的心思,姬君念原本是他们的主子。   他们帮她心中愧疚,看到姬君念如此逼迫她,心中亦是不好过。 ☆、为了个男人?   一行四人一路前进,前面的道路愈走愈狭窄,她轻笑道:“有了马车我们也得下来走,他们倒是帮我们做了抉择。”   千里和婵娟都笑不出来,倒是柳青配合的笑了笑。   四人一直走到黄昏,才发现身上的干粮已经不多了,“公主,我们休息一下吧。”   慕容歌儿点头,她这具身子自然不如她前世的身体好,但是最近却越发的觉得疲惫。   柳青在包袱重摆弄了半天,递给了她一种黑色的药汁,“喝了能让你减轻疲惫。”   她点头,并没有拒绝,“谢谢。”   千里出去打了几只兔子,然后利落的扒皮烤起了兔肉。   天色很快就黑了起来,升起的火光在黑夜中很是耀眼,她神色有些木然的看着那堆燃起的火,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青没有打扰她,只是在她身上披上了他的衣服,她慢慢的拉紧领口,“柳青,你冷么?”   柳青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她嗤笑道:“可是为什么我那么冷。”   婵娟赶忙让她往火堆靠靠,千里却是默默不语,也许只有她明白,公主是心冷。   吃过了兔肉后,四个人相互依靠着睡去,夜半的时候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他们三个都在沉睡,便一个人起身去周围走一走。   一颗大树下她拿起腰间的笛子,慢慢的吹了起来,这支笛子很是邪门,吹出的声音可以乱人心神,可是今天发生的声音却和吹它的人一般只是淡淡忧愁。   阿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撒娇一般的爬到了她的肩头。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像以往那般的抱起它。   笛声哀怨流畅,慢慢的她听到了周围有其他人的呼气声,她没有惊呼,也没有打算回去。   或者这一刻她的心才是最脆弱的,任凭有人取了她的性命也不会还手。   “你很伤心?”突然出了一个黑衣男子,那人一身黑色,和夜色浑然一体,偏偏那张脸白的有些近乎病态。   尤其是那双薄唇,发出的每个声音都很阴寒。   她不理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只是径自的吹笛子。   那人却好似对她好奇一般,不理会她的不言语,一直看着她,“为了男人?”   这回她慢慢的回头,看着男人的目光渐渐的有了焦距,良久不开口,声音竟然有些沙哑,“不是。”   黑衣男子嘴角微微扬起,但是整张脸却丝毫看不出有笑容,“女人,你在说谎。”   她嗤笑,闪若星辰的眸子竟然有些许的嘲弄,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那般的妖媚耀眼,“我伤一段情,决一段意,所哀悼的不过是自己心中最纯粹的爱情罢了,何以一定是为了男人。”   不知为何,在她说出决一段意的时候黑衣男子眼神竟然有种莫名的波动。   半响那黑衣男子消失在了黑夜中,她收起笛子走回了原地、。   很远她就看到了柳青焦急的样子,一看到她回来,“你一个人去那里了,现在很危险你不知道么?” ☆、我从没想过是你   他对她嘲讽过,奚落过,但是却从来不曾这般愤怒失态过,而她明白,他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柳青见她那个样子,没有在责备,只是暗恨自己竟然会睡的那么死。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四人就开始行走,只是没有走多久,慕容歌儿便停了下来,“前面有人,我们不用走了。”   千里愣了一下,这里她武艺最高,可是她都不曾感觉到什么,而慕容歌儿只是慢慢的拿出手中的银针,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飞出了十多个黑夜人,来人一句话没有,直接杀向了慕容歌儿。   千里银牙一咬,率先冲了上去,婵娟更是愤恨的道:“没有想到主子竟然真的要赶尽杀绝!”这些天他们遇到的追杀还少么?   慕容歌儿却摇头,这批人不是姬君念的!   十多个人显然武技和前几天他们遇到的那些人要次了很多,千里和婵娟两个人就全部解决了。   “这些人不是他派来的。”她轻声道,上前掀开了一个人的面纱。   千里走上前去,略微惊异的道:“这不是南国人的相貌。”南国的人和慕容的人几乎长得没有什么差异,只是慕容人的肤色偏白一些。   倒是齐国的人和两国人相差有些大,但是也只是他们的鼻梁比他们要高出许多而已。   “这是齐国人!”柳青道。   几人相视一眼,远处突然传来了马鸣声,“吁!”   来人竟然是齐左。   齐左一下马立即跑到了她的身边,“有没有受伤。”在看满地是死尸他心中不禁害怕,还好她没有事。   突然他眉头一皱,目光一寒,她知道他是看到了那个被揭开面布的人的脸。   “不是我的人。”他第一时间竟然是害怕慕容歌儿误会他,于是赶忙解释道。   她摇头,“我从未想过是你。”其实是他也无妨,姬君念都能杀她,何况是其他人?   齐左却因为她这么一句话而心中一暖,情不自禁的拉她入怀,“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她慢慢的挣脱了出来,“谢谢。”   有了齐左的加入,他们果然没有在遇到过袭击。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略微一打听,竟然已经到了南国的边境,不出三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到慕容了。   在野外奔波了十天左右,他们入住了一家客栈。   这间客栈虽然不大,但是生意却是极好的,店老板大概四十多岁,却是左手有些残疾。   她眉头微微一皱,在看店中的三个小二,或多或少也都有残疾,有的是伤了腿,有的是断了胳膊。   齐左眉头也是一皱,显然她发现的事情他也发现了。   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口的位置,坐在桌边点了饭菜,慕容歌儿道:“小二,前方可是在打仗?”   小二愣了愣道:“没有,只是列兵而已,据说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在南国王宫失踪了,于是慕容要人,南国交不出人,慕容这才进犯了边境。” ☆、哪里来的村姑哟?   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那走后,她心中却在思索,这里应该是南国境内,可是听那小二的口吻却对南国并无特殊的感情。   齐左嘻哈的为她倒茶,然后嬉皮笑脸的道:“来,喝杯茶水,喝过被太子到过茶的人可不多哦,歌儿你不用太感动哦!”   柳青眉头一皱,见她并无反应,就也没有说什么。   “歌儿,本太子和你一起回慕容好不好,也好见见父皇。”他端起茶水有些无赖的道,说完将手中的茶水一仰而尽,“啊……噗噗……”滚烫的茶水尽数倒进了他的口中。   婵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齐左有些尴尬,毕竟刚刚的茶水都是他倒的,只是一时间得意忘形忘记了热。   他略显委屈的冲着他直吐舌头,“你要对人家负责。”   良久见她不语,他有些懊恼的不出声了,心中却是在对比,他究竟哪里比不上南宫澈了。   众人等了很久都不见小二给他们上菜,在看周围的客人桌子上也是空空的,但是那些人却丝毫没有着急之色。   千里顿了顿道:“公主,太子,这家店有古怪。”   她径自摆弄手中的茶杯,“静观其变的好。”   话音一落,齐左立刻一脸崇拜的道:“歌儿,人家就喜欢你临危不乱。”   见她不答话,齐左赶忙又给她倒了杯茶水,然后冲店小二道:“怎么还不上菜啊!”   小二赶忙过来道:“这位爷不好意思啊,楼上被一位爷包下了,他要的饭菜还未做好……所以……”小二为难的摊了摊手。   齐左有些弄明白这家店中的猫腻,于是接着一脸不耐烦的道:“楼上的是客人,我们就不是客人了么?赶快上菜不然爷就先拆了你们的店,在拆了楼上人的骨头!”   小二还未答话,从楼上下来了一前呼后拥的女子,人还未到,声音变道:“本公主倒是想看看谁人这么大的胆子,不害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楼坐着的人都往楼梯口处看去,目光来回在慕容歌儿他们和楼上那女子之间游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而慕容歌儿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人身上,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女子身后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身上。   他竟然也来了边境,而且身边带着秀玲公主。   秀玲公主看到齐左,略微吃惊,想起刚刚的话,生怕触怒了齐左,“皇兄,你怎么在这……”一句话么有说完便看到了慕容歌儿。   她这几日不断的躲避追杀,而且夜宿荒郊,神色略微有些憔悴,看着秀玲公主心中极为痛快,“呦!这是哪里来的村姑啊!”   齐左目光一寒,怒斥道:“闭嘴!”   秀玲公主是领教过齐左的手段的,她知道齐左在南国尤其是在慕容歌儿身边表现的有多么的无害那都是假象。   齐国皇子极多,而现在却惟独只有齐左一人,其中辛秘不用严明。   南宫澈从后面走上来,手慵懒的搭在秀玲公主的肩上,秀玲当时心中一震, ☆、你敢打我?   她马上就是南国的皇后了,为何还要惧怕齐左!   “皇兄,你什么时候和这等村姑混在一起了,父皇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震怒呢。”   慕容歌儿已经从见到南宫澈的失神中缓了过来,她慢慢的放下茶杯,秀玲公主心中所想她略知七八。   秀玲认为南国和慕容对立,齐国是两国拉拢的筹码,齐皇选择把她嫁给了南宫澈,她便以为齐皇心中是选择了南国。   马上就是南国的皇后了,气焰顿时长了几分,所以见齐左和她亲近,便想用齐皇压迫齐左。   不得不说她基本把秀玲的想法猜中了,齐左冷眼看秀玲,“你将来就是在风光,也要从齐国嫁出去。”他在提醒她,想从齐国安然的嫁到南国,就不要在给他惹是生非。   秀玲公主当下一颤,不敢在乱说话了,毕竟齐左带给她的恐惧不是一天两天的。   南宫澈的目光落在她略微清减的脸上,她眸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就在刚刚见他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心中不由有些疼痛,她已经忘了他么?   毕竟她身边从来不缺少男人。   慕容歌儿突然起身,齐左赶忙跟着站了起来,“怎么了,不舒服么?”   她摇头,“我们换一家去吃吧。”她允许自己在软弱一下,因为她看到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她径自往前走,千里等人赶忙跟了上去,秀玲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凭什么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可以前呼后拥。   心中大为恼火,待慕容歌儿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慢慢的伸出了脚,以为慕容歌儿失神一定会中计。   却没有料到她一脚踢到了她的踝骨上,“啊!”秀玲尖声叫了出来。   齐左和南宫澈同时皱眉,秀玲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最后对南宫澈道:“澈,这个女人欺负我!”   南宫澈看着慕容歌儿,突然冷声道:“道歉!”   慕容歌儿嗤笑,“南王是在和谁说话!”   “你听不懂吗?”秀玲艰涩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厅,不少人都看向他们这里。   “对不住了,本公主并不是南国之人,似乎没有必要听从南王的命令,至于秀玲公主若是觉得受了委屈,大可以找齐太子给你主持公道。”她在暗讽她还没有嫁到南国。   说完越过秀玲就要离开,秀玲公主看了一眼身后的南宫澈,想到他刚刚还站在她这一边,心中不由得勇气大增,于是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到慕容歌儿的脸上。   她轻轻退了一步,抓住秀玲高高扬起的手臂,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大厅里一时间都愣住了。   秀玲公主带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大怒,哪里还顾得上公主的身份,“你敢打我!”立即冲了上去,去拉扯慕容歌儿的衣服。   她冷哼了一声,没有看秀玲,反而看向了南宫澈,她眼中竟是讽刺。   南宫澈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心中却是百味。 ☆、什么都没有   千里和婵娟赶忙护在了她身边,婵娟早就看不惯秀玲了,虽然碍于南宫澈在这里不敢太过分,但是还是一甩手将秀玲公主扔了出去。   南宫澈目光一寒,他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几下子就制止了婵娟。   他并没有发话,所以他的人也只是制止婵娟而已,秀玲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恨的走到婵娟面前,抬手就要给婵娟一巴掌。   手臂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疼的当下流出了眼泪,“你个贱人竟敢用暗器伤我。”她虽然没有看到是慕容歌儿动的手,但是矛头却直指她。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我的人岂是你可以动手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南宫澈,嗤笑道:“南王这般抓着本公主的侍女作何?”   南宫澈薄唇微动,说出的话不带丝毫情绪,“公主的暗器用的倒是越发的好了,不愧慕容太子的特殊调教。”   他的这句话刚好刺中了她心中的痛楚,那个时候她还在位他的死伤身,可是她的一举一动却全然在他的眼中。   前尘往事她的真情终究是错付了!   他的话音刚落,腰间的宝剑拔出,她这才注意道,他身上带的竟然不是平日里的那把长剑,而是属于姬君念的竹剑。   记得那红衣道人曾经说过此剑出鞘必然溅血,他竟然要杀婵娟!   她距离婵娟有些距离,当下几根银针飞了出去,打得却是秀玲公主的方向,千钧一发之际齐左眉头一皱,但是终究没有过去施救。   倒是南宫澈长剑一扫,打回去了那几枚银针,他的力道急冲,她闪躲不及,竟然被打在了手臂上。   “没事吧!”齐左抱着了她,满眼皆是担忧,她摇头,使劲拔出了银针,白嫩的皮肤上划出了黑色的血珠,秀玲一脸一脸后怕,这针竟然带毒,不过一想到南宫澈为了救她而打伤了慕容歌儿那个贱人,她心中就忍不住的得意了起来。   齐左冷眼滑向了秀玲公主,她目光一闪,只好看向他处。   “朕的剑出鞘必见血,是你的血还是她的血?”他长剑一指,却是让她在婵娟和她之中作出选择。   她愣愣的看着他,一路上他派来很多人来追杀她,但是真的见到了他,他口中的话还是让她心中一痛。   “你——当真要杀我?”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目光紧锁南宫澈,似乎要在他的眸中看出一丝当初的情分。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的眼中只有一派冰冷。   似乎只有在看秀玲公主的那一霎才能看出他的眸子也是会有波动的,她侧身拔出齐左的佩剑,她本不会武功,但是还是像秀玲公主刺去。   南宫澈让她选择,如今她也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也给一个让自己彻底死心的机会。   她的剑极快,秀玲公主吓得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南宫澈一把推开秀玲,打算用剑气砍断她的剑的时候。   她却突然扔掉了手中佩剑,他的长剑直接刺进了她的胸口。 ☆、难得的柔情   她微闭双眼,晶莹的泪水落下混合的却是胸前的血水。   南宫澈看着她,原本平静的眸子竟然慢慢冻结,让人看不出情绪。   突然一道掌风划过,直接打在了南宫澈的胸口,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的人赶忙道:“保护皇上!”   而她轻盈的身体却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歌儿!”   她已经失去了睁开双眼的力气,只是在朦胧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唤她,似乎是慕容尔。   慕容尔抬起头看向南宫澈,眼中竟然略带红丝,在场的人都是知道慕容尔的,但是从不见他情绪这般失控过。   “杀!”一字落下,双方的人马立刻混乱成一团。   齐左看着慕容尔怀中的慕容歌儿,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赫然是七彩雪莲的莲子。   南宫澈因为失神被慕容尔打了那么一掌,伤势却并无大碍,环顾四周,尤其是在看到他怀中的她的时候,目光一闪,“走!”   南宫澈走后,慕容尔并未让人穷追,齐左却突然道:“以我们二人之力不难留下南宫澈,南国没有了他,灭亡是迟早的事情。”   慕容尔没有抬头,“谁都不能拿她的命冒险。”   齐左顿时语塞。   柳青及时给她医治,但是胸口的血却是如何也止不住的,“他那把剑似乎是——嗜灵剑!”   齐左皱眉,“嗜灵剑不是药王谷姬君念的佩剑么?”他只是听说过嗜灵剑的大名,但是因为没有和姬君念见过,所以并不知道嗜灵剑是什么模样的。   而且嗜灵剑只对特殊体制的人有伤害大,慕容歌儿是地地道道的人类,中了嗜灵剑应该是无妨的。   可是慕容尔的脸色突然阴暗的难看,“来人,送齐太子回国!”   齐左一愣,“慕容尔你什么意思?”   慕容尔轻笑,“此处是齐国边境,太子若是不想留下给用来肥沃慕容的土壤大可以继续在这里。”   齐左没有想到慕容尔说翻脸就翻脸,“本宫要看到她活着在离开。”   慕容尔嗤笑,看着慕容歌儿的目光闪过意思愤恨,她倒是很会招惹男人!   慕容尔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的不善,这时一个人突然进来,见到齐左就跪倒在地,“吾皇病重,还请太子速归!”   齐左走后,柳青眸中却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愤怒,道:“为何嗜灵剑会给她的伤害如此的大?”   慕容尔却面色陡然苍白了起来,他从怀中摸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嘴里,脸色慢慢的便回了常人的颜色。   “柳公子来自苗疆岂会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慕容尔道。   柳青一愣,“我早已不是苗疆人了。”   慕容尔站了起来,“你来自哪里本宫不在乎,你来慕容之前在苗疆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也无妨,但是本宫要你救她!”   柳青的目光划过慕容歌儿苍白的面颊,眼中却是难得的柔情,“你出去!”   这天底下还是头一回有人直接对慕容尔下命令,但是为了她,他竟然一句话没有说, ☆、爱的见证   反手带上了门。   直到傍晚柳青才出来,他的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了血色,豆大的汗珠仍在流淌,而他的衣衫也被完全浸透。   睡梦中她只觉得胸口淡淡的冒出了绿色的光芒,温润的气流将她包裹起来,全身都被这股气流弄的有些燥热。   冥冥中好似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在和她说话。   只是她如何用力也完全听不清那人说的是什么。   绿色的光芒慢慢聚集在了一起,最后竟然会成了一把锁头模样的都吸,挂在了她的胸口。   她猛然转醒,下意识的摸向她的胸口处,赫然一把玉质的锁头,只是任凭她如何的用力也解不开这锁头。   她略微托起这略带冰凉的锁头,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恨情!   一种冰冰凉的感觉划入她的大脑,就好似那深海底的甲骨文一般,在她脑中浮现出了一套名为琉璃剑法的剑招。   她眉头微皱,“这就是第三把琉璃锁?”那南宫澈拿走的又是什么。   想起南宫澈,那日的回忆一点一滴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他当真杀她!   过去的所有情丝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留下的惟独是一身的伤痕,和对他漫天的恨意。   慢慢的拉开她的衣袋,胸口处一道狰狞的疤痕,就是她刻骨铭心的爱的见证。   她突然放声笑了出来,身上的伤痕慢慢的愈合,但是心中的伤却是越演越烈。   阿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唯一在她的怀中,小爪子不停的在摆弄那把小锁头。   “这是琉璃锁对么?”她轻声道。   阿花的小脑袋在她身上磨蹭了几下后,突然奇异的点了点头。   她突然觉得好笑,他用尽力气,琉璃锁却还是在她身上,不过这把锁却是如何也拿不下来。   他若是真的念着这把锁,也只有把她的头割下来才好。   也许是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千里推门进来,见到她坐在床,上,眼中一热,豆大的泪水差点没有掉出来,“公主,你终于醒了。”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好久才道:“是的,我没事了。”   婵娟也跟着进来,那天她如何也没有想过主子会真的要杀她,也不曾想过公主会舍命救她。   她一见婵娟,多少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道:“那天我并不是要救你。”她只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看他究竟会不会对她动手。   原来她的心中还存在着些许的痴念,对他的感情还抱着幻想,若不是那一剑她如何能醒悟。   “公主,不管如何婵娟以后都跟着您,只是……可怜了柳太医。”婵娟说着泪水躺了下来。   她心中一动,她昏迷之前,好似看到了慕容尔一般,以慕容尔的心性,不会是因为柳青治不了她,而杀了柳青吧。   千里白了婵娟一眼,赶忙道:“柳大人没事。”   她看了千里一眼,“他还活着吧。”只要活着就好。   千里赶忙点头,但是不难看出,眉眼中也是有些黯然,“我头有些晕。” ☆、她做事从不后悔   千里一听,赶忙道:“奴婢去请柳太医。”   “去弄些吃的来就好。”门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她顺着看过去,慕容尔站在门外,看穿着显然是刚刚下了早朝回来。   他一来千里和婵娟只能退出去,两个人相视一眼竟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她看见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身体明显透露出的是虚弱,她眉头微皱,他的武艺那么高,何以会给人这般虚弱的感觉。   想着慕容尔却突然把她抱在了怀中,二人一起翻滚到了床,上,她微微一愣,刚要挣扎,就听他道:“别动,就让我抱会。”   他差点就失去了她,每每回想起她软在他的怀中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好似被人狠狠的握住了一般,她苍白的面孔让他忍不住在梦中惊醒。   每天都要不断地对自己说,她还活着,活着!   她难得温顺的没有挣扎,因为好似又回到了那天,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看到的还是她凭空的臆想,她真的感受到了他的担心。   经过了南宫澈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判断身边的人谁人是真情谁是假意,她只要守住自己心,便不会在受伤害。   良久慕容尔的呼吸竟然匀称了起来,他竟然睡着了。   她看着他,这张有八分和自己相似的脸。   一时间不知道她从未有过的茫然,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她心中的真情,在这个异时空内,她除了混混度日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么?   慕容尔睡了很久,她的身体也很是虚弱,脑袋里胡乱的想着一些东西,也渐渐睡去。   在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看着她。   “南国一行感觉如何?”没有了最初的温柔,他还是那个冷酷的慕容尔,即便是对她也只是极尽嘲讽之能是。   她看着他,嗤笑道:“你早就知道是么?”知道南宫澈就是姬君念,知道她傻子一般的扑过去会是今日这般的结果。   “不痛怎能知是非。”他冰冷的字眼从口中发出,一个字一个字都打在了她的心上,她笑出声来,“是非?说到底是你们男人逐夺天下的绊脚石罢了。”可是她的心也是真的痛了。   他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留在本宫身边吧,只做我的女人!”   她看着他,好似在看疯子一般,“慕容尔,我是你妹妹,一母同胞。”   慕容尔笑道,“那又如何,只要本宫高兴,你就只能承欢在本宫的胯下!”   她突然想起和南宫澈的那段日子,她这具破败的身子竟然还能让那么的多的男人产生兴趣,她突然一转身,纤细的手指挑逗一把的托起了他的下巴。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她嗤笑道:“那你要我现在服侍你吗?”   慕容尔突然打乱你了她挑逗的手,“南宫澈把你调教的不错么。”他说这话的时候眸中难以克制的怒火。   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和南宫澈发生关系的事情,但是又如何呢,她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 ☆、放弃反抗   也犯不着承受他人的指责。   慕容尔愤怒的将她推向一旁,一个翻身压了过来,一张薄唇狠狠的印在了她的嘴唇上,像是发泄一般的,撕咬了起来。   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也许是早已麻木了。   他的目光渐渐的迷离,开始褪去她的衣衫。   她突然感到腹部传来的疼痛,她微微一愣,他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她的变化。   顺着她的身子看向了她小腹的位置,眸中的情绪难定。   突然门外道:“皇后娘娘驾到。”   慕容尔没有丝毫的慌张,慢条斯理从她的身上起来,帮她整理了衣衫,皇后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床,上的位置,走到她身边,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好些了吗?”   她点头。   皇后看了一眼慕容尔,他却只是坐在椅子上,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皇后在看他一般。   “歌儿,你也不小了,不能在任性了,这次去南国实在是太危险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竟然掉出了几滴泪水。   她点头,“是,谨遵母后教诲。”   皇后又磨叨了几句,但是看到慕容尔明显不耐烦的样子,也就回去了。   皇后走后,他打量着她,“你倒是很会做戏,乖女儿的戏演的倒是不错。”   “总是比不上太子爷,连戏都不肯做。”太子和皇后并不相识一般的母子,但是其中缘由她却没有兴趣深究。   慕容尔走后没有多久她用过晚膳,一个人在挽歌宫里闲逛,她出去两个月有余,挽歌宫的一草一木却还是以往那般。   可是她的心境却全然不同往日,走到她以往爱去的那个凉亭,她只是想坐一会,却隐约的听到了两个宫女的声音。   她心头不由觉得好笑,似乎每次来这她总是可以听到一些秘密一般。   其中一个竟然是济仁,济仁以往跟过她,她自然可以听出她的声音,两外一个也是她身边的人,唤为彩蝶。   济仁只是一个劲的哭,任凭彩蝶在一旁叹息。   要是以往她一定会一心想探查个为什么,可是眼下她的心竟然也跟着便的冷漠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慢慢起身,打算离开。   可是却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石子。   躲在后面的济仁和彩蝶,当即吓得跳了起来,一看清来人是她,更是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奴婢不知道公主在此,请公主赎罪!”   她无疑探听他们的秘密,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就要离开这里。   在没有去南国之前,她费尽心思想,探查她挽歌宫里所有的人,还让千里监视过济仁,可是眼下,她竟然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还未走出几步,济仁却突然扑了上来拽住她的衣角,“求公主为奴婢做主!”   她有些诧异,彩蝶却赶忙拉住济仁,“公主,济仁最近心情不好,说的都是胡话。”   济仁却推开彩蝶,“公主,奴婢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破除的誓言   她已经目光不由自主的划过济仁的小腹,突然她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摸向了她的腹部,一个不好的念头划过,“你的孩子是谁的?”她轻声道。   济仁一咬银牙,“是连公公的!”   这回慕容歌儿才是真的吃惊,宫中有假太监的事情,她也只是在前世的鹿鼎记中看过,可是却为想过会发生在她的挽歌宫中,“你说的可是事实?”   济仁眼中划过一丝愤恨,“公主派人一验便知奴婢说的是真是假。”当初小莲子还未掌管慕容歌儿的宫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交好。   后来他更是对她道出了他不是太监的事实,她当时又惊又怕。   可是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但是却迟迟不能出宫,深宫寂寞她不想老死宫中,便半推半就的从了小莲子。   可是却不曾想过他长了权后,便越发的嚣张和宫中不少宫女都有了关系。   她原本一心打算忍耐,可是直到三个月前她发现她有了身孕,自从那以后他非但没有在约过她出去,反而多次给她下药,打算打掉这个孩子。   后来,他更是利用手中的职权,让她每天有干不完的活,试图弄掉她身上的骨肉。   若是以往她一定怒不可知,可是现在她强迫她的心有所波动,却仍旧是像听故事一般,“本公主会让千里去查的,事情若是属实,皇后必定会重处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千里,不乱她肚子里的还是时不时小莲子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身为后宫的女人却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都是大罪。   济仁一脸的麻木,她恨极了小莲子,已经不顾自己的生死了,只是在用手摸到肚中的孩子的时候心中忍不住留恋。   彩蝶赶忙跪倒在地上:“公主,济仁只是一时糊涂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件事情本公主管不了,交由皇后处理吧。”她既然生活在这个异时空,就按照这里的法则生存吧。   彩蝶一愣,公主似乎变了。   她回到正殿的时候,刚好柳青过来给她请脉,她看到柳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你的头发?”   柳青满头的白发就那般的坐在那里,对她笑了笑,“无事。”   她略微一想,想起那天婵娟的话,突然道:“是为了我吗?”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可是她却如何也想不到会连累到他。   他摇头,“不是,我是一个医者,不管病人是谁,我都会强力施救。”可是他用的方法却不是属于一个医者的方法,而是苗疆的秘术。   当年他离开苗疆的时候就发过毒誓,永生不用苗疆的秘术,不然必遭反噬,可是他却还是破除了誓言。   她慢慢的走到他身边,百感交集,很多情感在充斥着她的心,她强迫自己变得冷漠,可是身边却总是有人为了她而付出。   她定了定神,把刚刚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千里。   千里愣了愣,“若是属实呢?”   她轻轻的揉了揉眉心, ☆、痛苦不全是   “交给皇后吧。”她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   千里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是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慢慢的退了出去。   柳青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真的不打算管这件事情。”   她一愣,嗤笑道:“按照规矩办事有什么不好。”   柳青嗤笑,“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略微嘲讽的看了一眼柳青,“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柳青好似陷入了回忆,良久她才道:“你说那个宫女怀了孩子。”以前的她至少知道之子无辜,更何况是还未出生的孩子,以前的她一定会痛斥负心汉,而不是现在这般从心中流露出的淡漠。   她淡淡的笑了笑,眼中却是没有什么情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规则,我们都应该按照规则行事不是么?”   柳青突然大怒的站了起来道:“如果感情也是用规则行事的话,那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应该杀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因为你肚子里也有了一个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   “你说什么?”虽然今天她也略微的感觉过了不安,可是却不曾想过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发生呢了她该如何。   柳青叹了口气,“早在我们一起逃亡的时候我就应发现你怀了身孕,现在孩子应该一个多月了。”只是那个时候她情绪很不稳定,他没有告诉她。   她愣了好久,看着她的肚子,心中却是苦笑,没有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继续纠缠在一起。   看着她失神的样子,他终究不忍心在苛责于她。   “现在你还要让皇后去处死那个宫女吗?”宫中的女人,宫女也好,妃嫔也罢,都是皇上的女人,所以事情若是闹到皇后那里,不管小莲子是不是太监,济仁都必死无疑,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有机会来到这个世间。   她知道一个多月的孩子是不会有胎动的,可是很奇妙的感觉,自从柳青说她怀孕了,她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和她血肉相连了一般。   麻木的心略微有了一些知觉,只痛么?   她突然好恨,已经决定忘记那个人,哪怕用一生的时间,可是却以这种形式每每的提醒她,她曾错许他人。   柳青叹了口气道:“每段感情都是值得珍惜的,不管是不是值得,因为在你爱的时候你是真的爱了不是么,一份感情既然你已经全力以赴,结果不甚如意又如何呢?”   她略微失神,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不是我。”怎么知道那种切心的痛。   而且这个孩子不该来,她对肚中的孩子也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痛苦不全是,毕竟是她的骨肉,可是……孩子的父亲却伤她至深。   柳青嗤笑,“我不是你,我若是你也不会爱上他。”南宫澈也好姬君念也罢,他有没有对她付出过真心他不予评论,但是,他却是要逐夺天下的人,帝王心都是冷的!   “慕容歌儿,人生不如意之事太多了,你凭什么要求你爱了对方就一定要爱你, ☆、你可是威胁我?   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也没有给她请脉,而是拂袖而去,他是医生医的了病医不了心!   而且他说的那些话,也不全然是在劝他,更多的说的却是他自己。   柳青走后,千里刚好回来,“公主,小莲子已经被关在了柴房里,而且他,他确实不曾被净身。”   她神色微微一动,眉毛不自然的跳动了几下,柳青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她手上现在是三条人命,小莲子,济仁,还有她肚中的孩子。   济仁想必是抱着和小莲子同归于尽的心思了,所以才这般无畏的和她说出了事实。   她苦恼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她的心。   “公主,顺公公求见。”婵娟进来道。   她淡淡一笑,来的还很快。   小顺子进来后,一如既往的恭敬给她行了个礼,“公主,奴才刚刚听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公主可否感兴趣。”   他特意卖了个关子,自然是为了好和慕容歌儿谈条件。   她淡淡一笑,“顺公公大可以说说。”   小顺子笑了笑,看了一眼千里和婵娟两人,她轻笑道:“你们两个去门外守着吧。”   他们退下后,小顺子才道:“这件事情是关于国师大人的。”他知道慕容歌儿和赫天有仇,所以以为拿住了她的命脉。   他是常年跟在慕容尔身边的人,自以为八面玲珑宫中的大小适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可是他在玲珑也终究是个奴才,姬君念就是南宫澈的事情慕容尔岂会让他知道。   她慢慢品了口茶水,然后道:“国师关系慕容命脉,他若是有什么不妥,公公应该去告诉父皇或者皇兄,本公主只是一介女流,国家大事还是插不上口的。”   小顺子眉头一皱,一时间竟然没有听出她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对此事不敢兴趣,“公主,可否卖个人情给奴才,国师的事情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他几乎把话挑明一半了,剩下的打算让慕容歌儿接话,因为他思索了很久,都觉得慕容歌儿一心想要赫天死,多半是会答应她的条件的。   随料到,慕容歌儿竟然充耳不闻,“公公若是没有机会和皇兄严明,我可以把皇兄叫来。”   小顺子脸色一紧,他没有想到慕容歌儿真的不卖她人情,“公主自幼长在宫中,应该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他这几句话说的阴阳怪调的,自然是为了让慕容歌儿放过小莲子。   “公公可是在威胁我?”   小顺子赶忙堆了一脸的笑容,“公主是皇上和娘娘的掌上明珠,就算他日太子做了皇帝,公主也是皇上的胞妹,奴才怎么敢威胁您呢,只是奴才常年在宫中,看的是主子的脸色吃饭,所以对于风向的变换作为敏感,不是么?”   对于小顺子这番连消带打的话,她并未动怒,只是笑着道:“那依顺公公看这风什么时候能吹到你那里。”   小顺子当即跪下道:“公主这话就折杀奴才了, ☆、被侮辱的女人太多   奴才在如何得主子信任也只是个奴才,这风自然吹不到奴才这里,只是有的时候人力也是可以改变风向的不是么?”   慕容尔对她的态度一直阴晴不定,导致他身边的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也敢来威胁她,“本公主刚好有些事情要去找皇兄,顺公公既然在此就一起走吧。”   小顺子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原本按照他为人处世的原则是如何也不会得罪慕容歌儿的,可是奈何小莲子是他唯一的弟弟,而且是唯一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人,他才不得不来和她谈条件。   慕容歌儿不在理会他,只是一个人带着千里和婵娟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慕容尔正好在和一个官员谈事情,她进去的时候,他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对那官人挥了挥手。   那官员对她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   慕容尔径自喝了杯茶,“怎么不认识了?刚刚出去的是云丞相。”   她没有言语,只是坐在了刚刚云丞相坐下的位置,“顺公公有事要像皇兄禀告,但是皇兄太忙他边去找了我。”   小顺子吓得冷汗都下来了,他如何能想到慕容歌儿竟然如此不顾及他在太子身边的分量,直接把这事情给捅了出来。   慕容尔放下茶杯,对小顺子挥了挥手。   小顺子如蒙大赦的跑了出去,她冷眼看着这一切,冷哼道:“你不是对手下的人要求很是严格么?”   慕容尔看向她,眼中有种莫名的情绪,最后他竟然笑了,“你觉得什么是严格。”   她无心听他给她上课,“我宫中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他也不和她买关系,点了点头,然后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直到她不得不移开目光,他才道:“而且本宫知道的不止这一点点。”   她突然没由来的心慌,半响才稳定了心神道:“小莲子的事情小顺子必定是同谋……”   他不待她的话说完便道:“你想怎么做!”   她直接道:“按照宫规。”小莲子要处置,小顺子也难逃干系。   慕容尔摇头,“按照宫规你要找的人应该是皇后娘娘。”   她顿时语塞,找皇后小莲子和小顺子自然难逃干系,可是最惨的还是济仁,她不想要济仁的命,甚至打算保住济仁肚子里的孩子。   慕容尔像是看穿了她一般,目中满是嘲讽,“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以为南宫澈的事情多少让你成长,看来过去的教训你是白挨了。”他的话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突然让她想起了眼前的这个人曾经逼迫她杀过那么多的人,却还堂而皇之的说是为了她好。   “我要怎么活是我的事情。”   慕容尔慢慢点头,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来看他,然后他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既然是你的事情,又何苦来求本宫。你宫中的人你自由处置,至于我身边的人,谁都动不了。”   她冷笑,千里查出她的宫中被侮辱了的女子不下于十余人, ☆、把孩子打掉   而这些事情没有小顺子的默许又如何会发生,“你要包庇他。”   慕容歌儿慢慢的松开了她,手却滑向了她的腹部,然后道:“要我告诉你多少次,这个世界没有善与恶。”小顺子做了多少事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他之所以还在用他,是因为他交代的事情他都可以胜任,至于其他,他给予他漠视生命的权力。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被他压了下去,他双手支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一张俊脸呼出的气息几乎可以打在她的脸上。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是真的累了,没有办法和身边的人斗法。   他站起身来,轻笑道:“本宫可以交给你一个办法。”   她一愣,他却道:“小顺子!”   小顺子赶忙跑了进来,他轻声道:“挽歌宫的小莲子身子净的干净,你亲自去处理一下。”   小顺子当即跪在了地下,嘴角微微一动,但是在慕容尔慑人的目光下却什么都不敢说,只是愤恨的看着慕容歌儿。   小顺子出去后,慕容尔笑道:“他恨你,但是却不敢恨我,歌儿,这是术。”   她嗤笑,“我应该佩服你么。”   他轻声道:“未尝不可。”   “济仁的事呢?”她害怕慕容尔不肯放过济仁。   慕容尔语带揶揄的道:“那个宫女会有人救的。”小莲子一旦真的做了太监,济仁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们家唯一的骨血,小顺子自然会设法抱住的。   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慕容尔拉住,把她逼到了墙角,“本宫说过,本宫知道的不止这些。”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里面的阴寒不言而喻。   她下意识的护住了她的肚子,惶恐的看着他。、   “把孩子打掉,不然本宫亲自动手。”说完便径自回了内堂。   良久,她才慢慢缓过神来,才发现背后已经全是汗水。   关于孩子的事情自从柳青和她说了她便一直逃避去想。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却从未想过要亲手杀死这个孩子,直到慕容尔的话,让她知道她不能在逃避。   原本一颗动荡飘摇的心,却突然坚定了起来,这是她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   也许正是因为周围的人都是居心叵测,因为太多的人不能够相信,不能够去爱,所以她越发的决定肚中的孩子是那般的珍贵,这是和她血肉相连的人。   也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情感寄托。   她灰暗的眸子突然变得闪亮了起来。   这一刻她终于振作了起来,未来的日子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让她全力以赴保护她未出世的孩子。   她回到挽歌宫的时候刚好听到了杀猪般的惨叫声,随后是小顺子带领着他平日里两个心腹走了出来,在看到她的时候,小顺子恭敬的俯身道:“奴才参见公主殿下,给殿下请安。”   他一脸的笑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看的她心惊,但是也好,敌人越来越多她才能够更加坚强起来。 ☆、金枝玉叶   走到内殿,她吩咐下去把济仁送去东宫。   可是不待她送走人,内务府却给各宫传达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说是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都可以出宫。   她淡淡一笑,小顺子在宫中的影响力还是不错的吗。   千里皱眉道:“公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婵娟有些不懂的道:“他不过一个奴才,公主是金枝玉叶,就算是太子继位,公主是太子的胞妹我们害怕什么。”   千里暗叹婵娟单纯,太子爷对公主不同寻常的情愫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她们常年跟在公主身边如何会不知呢。   依他看来太子的情愫只能控制公主,却无法给公主应有的保护,一旦太子腻烦了,未来的皇后娘娘还有那些因为公主而受过冷落的妃嫔都将会将公主撕碎。   慕容歌儿轻轻揉了揉眉心,千里要表达的意思她何尝不懂,虽然她不曾想过要做慕容尔的禁裔但是她却不得不依附着慕容活着。   依附着慕容就意味着将来她要完全依附于慕容尔,如果要保护自己和肚中的孩子,她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   夜半她躺在床,上如何也不能入睡。   她的肚子里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很多时候她内心之中更多的仍旧是茫然,这个孩子……   前世里若不是妈妈遗弃了她,她也不会进入组织,组织里的生活让她完全失去了童年,没有拥有过孩子的童真。   每天想的只是早日完成所有的任务好脱离组织,她甚至没有爱过一个男孩子。   可是,当她欣喜若狂的完成了任务后,等来的却是无情的灭口。   她的手忍不住抚上她的小腹,难道她要抛弃她的孩子么,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   翌日,她给了济仁一些银两,让她出宫,虽然小顺子会照顾她肚中的孩子,但是不代表生完还是后她还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银子你拿着,你在挽歌宫中多年,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济仁走后,她没有想到内务府会来人,说是皇后的命令,带走了她宫中的十几个宫女,当然也给她送来一一批新人,好配的上她公主的身份。   来的新人全部被她赶在外院做些杂事。   走的那十几个宫女自然是被小莲子玷污过的,她打听了一下,知道哪些宫女都被送去了辛者库。   能保住他们的命,已经是她的极限,于是她没有多问。   而小莲子本人,却被她留在了挽歌宫内,总领太监换成了一个名为楚生的小太监,小莲子被送去做了杂役。   当天傍晚,她和千里在宫中踱步,她一天都想让人出去叫柳青过来,可是传了几次太医却都不是柳青。   她自然知道这是慕容尔的意思,于是便没在找太医。   她和千里出了挽歌宫,在皇宫中闲逛,无意中竟然走到了辛者库,千里知道她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到底是念叨着的。   “公主,奴婢还从来没有去过辛者库呢,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千里笑着道。 ☆、假怀孕   她忍不住打趣她,“怎么你想进去体验一下。”千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千里佯装不悦道:“公主欺负奴婢。”   主仆二人走进辛者库,已经是傍晚了,但是那里的宫人还在不停的忙碌着。   管事嬷嬷一脸的不耐,“你个贱蹄子,还当自己是娘娘啊,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好能做什么!”说着拿起手边的柳条就朝一个宫女抽去。   那女子身段婀娜,即便是在慌乱的闪躲中也别有一番风情。   千里干咳了一声,管事嬷嬷回头,她自然是认得慕容歌儿的,“公主殿下,老奴参见公主殿下。”   慕容歌儿只觉得这个嬷嬷阴阳怪气的,倒是千里冷哼道:“苏嬷嬷别来无恙啊,威风不减当年啊!”   她心中一愣,千里和这个苏嬷嬷竟然是认得的。   苏嬷嬷被千里说的有些恼怒,但是慕容歌儿在此她也不敢放肆,只是道:“公主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慕容歌儿绕过那苏嬷嬷直接走到那个被打的宫女面前,“魂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魂儿一见是慕容歌儿,兀的跪了下来,“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你带奴婢回去吧。”她哭喊着拉着她的裙角,她这才注意道,魂儿原本纤细的手指已经全是红肿,指甲大的水泡起的到处都是。   因为袖子宽大,她拉着慕容歌儿的手臂也漏了出来,全然都是鞭痕,可见她在辛者库没少吃苦头。   当初她和昔人一起害她,最后她顺水推舟把她送到了慕容那里,虽然想过她可能会不受宠爱,但是却不曾想过她会落到如斯田地。   而且昔人不是去帮她了么,“你在这里昔人呢?”   魂儿顿时满脸恨色,“那个贱人自己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还不是自己爬上了太子的床!”   慕容歌儿没有答话,直觉她觉得昔人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最近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人心难测四个字更是让她体会的淋漓尽致。   苏嬷嬷听了她的话,挥着手中的柳条就打在魂儿的背上,“太子岂是你个贱蹄子可是随意品评的。”   “够了!”慕容歌儿沉声道,她这次回宫一直沉浸在她的世界中,悲伤痛苦,如今宫里的一个个奴才都爬到了她的头上,在她面前也敢挥鞭子,“本公主正在和她说话,苏嬷嬷是不是也想对本公主挥鞭子!”   苏嬷嬷被吓得厉害,“老奴不敢。”   “魂儿在这里日后希望你好好照顾她。”说完她和千里转身就要离开,魂儿赶忙拦着道:“公主,你带我回挽歌宫吧,奴婢什么都听您的。”   她摇头,她不会带她回去,她宫中有异心的人已经太多了。   出了辛者库她略微皱眉,直到回了挽歌宫,在楚生嘴听道:“那位魂儿是因为假怀孕被太子送到辛者库去的,据说揭发她的是现下太子的昔侧妃。”   慕容歌儿和千里相视一眼,皆是皱了下眉头。   “你以往和苏嬷嬷认识?” ☆、你会很不方便   她突然想起苏嬷嬷和千里横眉冷对的样子。   千里略微吃惊的看着她,“公主,苏嬷嬷是太子妃的奶娘!”   她嗤笑,这才想起她和那个素未蒙面的太子妃似乎也是有过过节的。   树敌当真是不少啊。   不过那个昔人能以一个宫女的身份坐上了太子妃侧妃的宝座,不管她的初衷是什么,她的心机手段都是无疑的。   不过这样也好,等那个太子妃回到京城,第一个对手也不用是她了。   日子平静的过去了一两天,但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柳青迟迟找不到,千里每次没有出宫就被慕容尔的人扣下了,她也不敢找其他太医。   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究竟如何。   每次想到这个孩子,她的心里总是复杂的难以言喻,不过她不会打掉,“如果这个世界的人都如此冷情,也让我们母子做个伴。”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夜里,她慢慢的翻出了她的卧室,打算出宫。   慕容皇宫的防守很是强悍,侍卫很多,几乎是三部一岗。   她穿的就是平日里的服饰,即便被人看道了,她是公主夜里睡不着总是可以的吧。   她一路走到了宣武门,她慢慢等了很久,刚好等到侍卫的交接班,她心中一定,打算利用这个换乱出去。   可是没有想到慕容的侍卫竟然如此有条不紊的接班,中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混乱,她大感失望,墙闯是不可能的,看来只好从长计议。   她刚要往回走,却突然看到一辆马车从皇宫内驶过,好似是刻意的一般,马车竟然走到了她身边。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把她拉上了马车,直接驶向宣武门的方向。   到了大门口有侍卫拦住了马车,赶车的黑袍男子呵斥道:“云公子的马车也是你们拦的!”   那侍卫一听是云袖的车,当即方行。   马车一直狂奔着,她在马车内看着云袖苍白的脸,好似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他还是那般的虚弱,而她却已经是回不到当初。   “谢谢你。”她轻声道。   他微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和他的倦容格格不入的是他的眼睛却星眸般闪亮,深邃,“谢我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却有种不可忽视的魔力一般,让人听的清楚。   “若不是你刚巧出宫,我今天就出不来了。”   云袖淡淡一笑,温润的笑容即便是她,也不由得觉得心中一暖。   “错,我是为了你才进宫的。”他语出惊人,她不由一愣,“你如何知道我要出宫。”   他不紧不慢的道:“也许我们有心灵感应。”   她嗤笑,“心有灵犀一点通。”她的语气无不嘲弄,而他却道:“不点既通。”   她不在说话,只是轻轻的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夜边的景色飞快的后退,“你不回云府?”   他点头,“我城外有宅子,云府你会很不方便。”   “我明天还是要回皇宫的。”她道。   他点头,却道:“柳青在那里。”   她上下打量着这个说话似乎都没有力气的人, ☆、放心,我不会死   她甚至怀疑他这幅模样多说几句话,就会成为她见过的第一个说话累死的人,可是他竟然把她的心事算的那般的准确。   直觉她并不愿意和眼前的人有任何交集,她的心承受不了那么多别有心机的人。   她不在说话,只是看着夜色,他也微闭双眼。   她忍不住回头看这个虚弱的少年,他的脸白的吓人,呼吸也很不均匀,一眼就可以让人看出他的虚弱。   而且这张脸和姬君念摘下面具的瞬间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她见他没有察觉,便痴痴的望着这张脸,其实更多的时候,姬君念留给她的记忆完全地那张冷酷且菱角分明的银色面具。   下意识的摸向怀中,只有那冒着绿色光芒的守灵玉,她忘记了银色面具她早已留在了南国,连同他给她的情爱。   云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睁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不由得让她一看在看,“你的身体为何这般虚弱。”   他却笑道,“放心,我不会死。”   他的话不免有些自恋的倾向,但是她却沉浸在了他的笑容里,她在这个世界上看道过很多人的笑,嘲讽,揶揄,冷漠,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像眼前的这个男子一样。   温润如玉,让人如玉春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是让她疲惫的心有所松减。   一路两人在无话,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黑袍人车夫要搀扶云袖下来,他却摇头。   云袖成为的宅子不大,黑袍人轻轻的扣了几下门,一个老人走出来开门。   一见是云袖,赶忙道:“夜间风凉,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又看到云袖身后的慕容歌儿,老人家眉头一簇。   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去厨房给云袖准备参汤去了。   慕容歌儿和云袖走进内堂,一眼便看到了柳青,他的那头白发尤其刺痛了她的眼睛。   柳青看到她,叹了口气道:“上次的事情是我情绪过于激动了。”   她摇头,若是说她身边仅剩的朋友,似乎也只有他和千里,婵娟了。   柳青伸手要给她把脉,她却摇头,“云公子,可否给我弄几个瓷碗还有一些清水。”   云袖点头吩咐了一下。   一会的时间,刚刚那个老人家就拿着她要的东西过来了。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然后慢慢调制了一下,第一次做这些东西,还是他为了掩盖阿花的身份而调弄的。   原本想把阿花弄成一只黑猫,但是却因为她的不用心,最后把阿花弄成了黑白相间的花猫。   可是这次他却格外的认真,调好配料后,她走到柳青身前,竟然解开了柳青的束发。   柳青一愣,看了她一眼,却没有问出出口,任由她在那里摆弄。   她的手触摸在他的头发上,“柳青,谢谢你。”   不管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南宫澈不应该是她整个世界。   云袖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屋内三人一时无语。   直到那老伯走了进来,“公子,喝碗参汤。” ☆、有了孩子……   云袖接过参汤慢慢的喝了几口,就放在了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给柳青染发。   过了好久,柳青只觉得头皮发痒,下意识的要去抓,她赶忙制止他,“哪里痒?”   柳青指了指,她轻轻的给他揉了揉,这种染料多少对皮肤还是有刺激的,抓坏了可是要感染的。   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他的心竟然颤了颤。   终于染完后,他让柳青坐一会,打算把染料的配方写下来。   却发现云袖身边竟然多了一套笔墨纸砚,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暗叹,这人真是通透,她什么都不说,他竟然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办在前面。   说什么心有灵犀她是不信的,只是觉得此人是有大智慧的。   写好了配方后,她交给了柳青,“这个东西用你们医者的话来说就是治标不治本,所以隔一段时间你还得染一次。”   治标不治本?他大概听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这么简洁的语言概括医学中常见的情况,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过了一刻钟左右,她上前拉起了他的一根头发,在手里搓了搓然后点了点头,那老伯弄来了清水,她给他冲掉了多余的染料。   云袖伸手递给了她一面镜子,她接了过去,笑着道:“多谢。”   云袖慢慢的坐下,她献宝似的把镜子递给了柳青,“怎么样。”   一头黑发,虽然不如常人黑的那般自然,但是他相信在走在大街上应该不会有人频频注视他了,“很好。”   她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了。   柳青的头发干后,便为她把脉,犹豫的看了一眼云袖,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了。   “孩子很好。”他也觉得有些惊奇,在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和奔波后,孩子竟然还能完好的长在她的肚子里。   她也不知道云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柳青道:“是他找到我的,原本我不是很信任他,但是他身上好像总有那种若有似无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新生信任。”同时又不敢小觑这么一个病公子。   “你知道他是什么病么?”她想了想还是问道。   柳青摇头,“我给他把过脉,没病。”   她略微一愣,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他赶忙补充道:“但是他是真的虚弱,而不是装出来的。”   柳青这般说起来,她却是越发的诧异了。   柳青看了她几眼,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孩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虽然眼下他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似乎不错,他不应该问这么煞风景的问题,但是这却是眼前迫在眉睫的问题。   她苦笑,他接着道:“你……若是还惦念着他,现在有了孩子……你又是慕容的公主……”   她打断了他,并没有多么的愤怒,只是道:“这个孩子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我的爱,但是也因为爱,我没有办法卑微。”利用慕容公主的身份让他娶她?   她冷笑,她爱他的时候, ☆、第一次尝试   他是她的一切,但是他不爱她那天,他在她的生命中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大婚定在下个月初十。”犹豫了好久柳青还是告诉了她。   她笑了笑,“我会备上贺礼。”姬君念,他可以不还她的情,但是她的恨必须要报。   想着肚中的孩子,带着对远在南国的那个人彻骨的恨意,她突然觉得生活原本就该这样,活下去才会有力气。   “可是若不嫁与他,孩子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柳青担忧的道。   她嗤笑,“慕容尔已经知道了。”   他一愣,“他如何?”   “他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所以我才迫切的出来找你,虽然我体制不畏惧毒药,但是麝香等其他让人落胎的药却是防不胜防,你可有办法?”   柳青眉头紧皱,那些东西却是是防不胜防,即便他每日在她身旁都不敢打包票,何况他不可能进宫伴他左右呢!   除非……“我需要时间准备。”   她顿时大喜,但是他还是道:“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你虽然是公主,但是未婚先孕,皇上和皇后那里……恐怕……”   她点头,“所以我要想办法去凤城居住一段时间!”   他点了点头,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身边的可用之人终究是太少了。”没有自己的势力,不然她何苦会被慕容尔逼的连宫都出不来,而且凤城那里忠心她的人也没有。   突然想起了琉璃剑法,待她生下孩子一定要修习琉璃剑法。   柳青叹了口气,“慢慢来吧,给我七天的时间我为你配置一副特殊的药物,关键的时候帮你保胎,但是这七天内你一定要小心。”   她点头,这个时候那个老伯走了进来,“二位,公子吩咐老奴,二位若是谈完话就领二位去休息。”   “谢谢老伯。”   那老伯一愣,赶忙道:“叫我云二就好。”   她笑了笑,“谢谢云伯。”   躺在床,上很快就睡去,自从知道有了孩子她还是头一天可以睡得安稳,不用害怕会有人害了她的孩子,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渴望这个孩子的诞生了。   为了保护这个小生命她也会不留余力。   朦胧中她好似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笛音,她从床,上起来,顺着声音竟然走到了花园,而树下的人吹得不是笛子,而是一杆长萧。   “打扰到你了。”云袖温和的笑容似乎总是可以融化她心中的坚硬。   她摇头,“你身子不好,为什么不进去休息。”   他笑道:“放心,死不了。”   他似乎总是喜欢说这句话,但是她却奇迹般的真的放下心来,取下腰间的笛子,慢慢的吹奏起来,他再次拿起长萧,笛子和萧的合作,她还是第一次尝试。   她只是按照心意在吹,但是他却完全可以配合的上她。   “你是音律高手?”   “心有灵犀罢了。”他能感受到的是她的心境。   她淡淡一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夏天的夜晚还是微微有些凉的,她下意识的缩了缩领口, ☆、把她逼到极致   他却早一步的把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刚要张口说话,他却道:“会冷!”   她淡淡一笑,除了说了句谢谢,云袖却站起身来,“回去吧。”   回去后又是一夜无梦,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她没有偷偷回去,而是光明正大了走了回去,她消失了一个晚上慕容尔不会没有察觉。   果然一进挽歌宫,她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大殿里,千里和婵娟跪在地上,慕容尔正在悠然的品着茶水,他身上坐着一个女子,正是昔人。   “昔人见过公主殿下。”昔人盈盈一笑,她本不是什么美女,但是却胜在气质淡然,以前在挽歌宫她就是侍候花草的,如今看到那纤细的手指当真是能雕出花儿一般了。   “你如今是太子侧妃不用像我行礼。”说完她径自坐在了椅子上,对千里和婵娟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下去。   慕容尔放下手中的杯子,“想好对策了!”   他张口就开门见山,但是其他人却都听的云里雾里的,只有她听的明白,她点头。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好似很满意一般的看和慕容歌儿,“很好。”   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她眉头一皱,他的心意她从来没有读懂过。   说是怜惜她,但是他的狠戾每每只会把她推向更惨的地方。   若是一心想要处死她,但是他却不曾把她逼到极致。   昔人冲她淡淡的笑了笑,但是却未跟着慕容尔一起回去,“太子爷要妾身在这里照顾公主一段时日。”   她点头,“你本就是挽歌宫的人,照顾本公主也算得心应手。”   她暗讽她是从她宫中走出去的人,昔人没有动怒,只是盈盈一笑,“有些事情公主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昔人却常记昔人欠公主的情,也许这次可以还了。”   她皱眉,“慕容尔让你来可不是还我的情的。”虽然以她对慕容尔的了解,他是不会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昔人的,但是派昔人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昔人福薄,能得一时恩宠已经感激上苍了,至于以后的事情,每日积德烧香尚且不一定能得到福报,何苦强求呢,倒不如做一些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昔人的一番话倒是让她有些另眼相待了。   而且还想起了古时候的一个人,汉成帝刘骜有一妃嫔封号班婕妤,那女子也不是顶美的美人,但是却蕙质兰心,气质通透。   后来赵飞燕姐妹进入宫中,皇后许氏和班婕妤一同被陷害,但是刘骜却只是废了许氏,而独留下了班婕妤。   理由就是刘骜相信她。   她在看昔人,越发觉得她可能是异世中的另一个班婕妤,班婕妤之所以能够在赵氏姐妹专宠的情况下保全自己,利用的自然不是她的容貌或是刘骜虚无缥缈的恩宠,而是她的智慧。   一个女人最大的智慧可能就是让一个男人为她的气度心胸折服吧,说白了就是心机手段利用到了极致。   而眼前的昔人让她觉得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你如今也不小了   昔人淡淡的笑了笑,“公主不相信昔人无妨,路遥可知马力,日久自会见人心。”   说完昔人起身打算离开,却在走到门外的时候轻声道:“魂儿的事情,还要多谢公主照拂。”   “既然担心她,又何苦让她在那种地方,相较于辛者库,她更喜欢的是东宫。”她大概明白昔人的心意,但是还是想要她亲口说出。   昔人果然顿住了脚步,良久才道:“之所以有人苟且偷生,说明能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不语,昔人说的对,魂儿在东宫活不下去,慕容尔不在乎她,而她空有美貌却没有利用美貌的心智。   东宫的女子众多,就是一个小型的后宫。   昔人走后,千里赶忙进来,“公主,太子今早一来就处罚了多名宫人。”   她微愣,她一进门看到慕容尔平静的坐在那里,以为他并没有动怒,原来是把怒火发到了其他人身上,“千里你知道,朝中有那些人是太子的心腹么?”   千里笑了笑,“公主,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朝中的人打底都是太子的人,若是说心腹中的心腹,应该是国师和云丞相了。”   “那云公子呢?”她问道。   “云公子体弱多病,常年要靠太医院的名贵药材保命呢,云丞相怎么舍得让她进仕途呢,倒是云丞相夫人的侄子在朝中为官。”   她点了点头,云袖那么一个人,若不是受制于体弱恐怕也会成就一番事业。   傍晚的时候,皇上在御花园设宴。   皇后一看见他,赶忙道:“歌儿,身子可好些?”   她点头,说已经无大碍了,又和皇后寒暄了几句,皇上便来了,跟皇上一同过来的自然是最受宠爱的柔妃。   不禁让慕容歌儿想起上次的家宴,她被人投毒的事情。   而至今她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直到晚宴开始的时候慕容尔才姗姗来迟,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并没有做声。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柔妃突然有些恶心,呕吐了一会,便推脱不舒服先行告退了,慕容藏明显的担忧柔妃的身子,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先行离去。   皇后的神色自然不好看,皇上专宠柔妃,她还真是害怕他追随柔妃就这么离开了,那她皇后的面子也就不用要了。   “皇上,今晚不是有事要和歌儿和太子说么。”皇后轻声道。   慕容藏点了点头,“太子,你如今也不小了,太子妃也不宜久住在丹阳,是时候消消气就把她接回来吧,到底是结发夫妻,感情自然不是旁人能比得的。”说着他还不动声色的握住了皇后的说,一语双关,皇后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跟着道:“是啊,玉雪当年也是年小不懂事,何况歌儿都不介意了,你还气个什么呢。”   慕容歌儿暗中嗤笑,但是面子上却是道:“皇嫂一个人在外必定思念亲人,当初亦是慕容歌儿不懂事,皇兄何必在气呢。”   慕容尔迟迟不予,慕容藏和皇后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宠爱的妃子   他却突然看向了慕容歌儿,“你真的希望我接她回来?”话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嘲弄,让她心中忍不住一沉,难道当年太子妃被外放还有其他隐情不成。   她虽然心中纳闷,但是慕容藏和皇后都在看她,她只能道:“这是自然。”   “好,小顺子准备笔墨。本宫这就是修书让她回来。”慕容尔面色阴沉,但是因为他平日里在她眼中就是阴阳怪调的,所以她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皇后见慕容尔同意,自然格外欣喜,目光一转却是看向慕容歌儿,“歌儿,下月你也成年了,是不是也应该招个驸马了。”   她一愣,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成亲呢,刚要推脱就见慕容尔目光一寒,“母后,慕容歌儿还小。“   这是慕容歌儿第一次听到他叫皇后母后,皇后一时间竟然也怔住了,慕容藏道:“歌儿是还小,那就先招驸马吧,等年底在完婚。”   慕容藏这么一说话,基本属于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慕容尔好似突然改变主意了一般,没有在多言。   一顿饭她吃的如同嚼蜡,她原本是打算如何说服皇上和皇后让她去凤城呢,可是如今却要招驸马,一旦成亲她的事情自然白露,她倒是不在乎名誉之类的虚物,但是她肚中的孩子就会有危险。   晚宴散了之后,慕容藏直接去了柔妃的寝宫。   皇后虽然不悦,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慕容藏刚刚在晚宴上说的那句结发夫妻的话,已经让她感恩戴德了。   慕容歌儿没有回挽歌宫,而是跟着慕容尔在宫中闲走,“慕容尔。”   大半个皇宫转了过去,他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只好叫住了他。   慕容尔回头,看着她却不说话,她环顾四周,荒草丛生,面前是一个破败的宫殿,上面隐约还能看清月清宫三个字。   慕容尔看着她的眸子越发的有些深邃,里面一些看不懂的情愫让她心中不由有些后悔,不该和慕容尔两个人来到这么荒芜的地方。   “陪我进去看看吧。”他的语气竟然有纵然有三分请求的意味,但是停在人耳朵里却还是命令的成分居多。   她跟上他的脚步,他却突然挽住了她的手,没有过多的言语,二人走进了月清宫。   宫中荒草丛生,破碎的砖瓦和木板倒的哪里都是,他伸手对开一扇陈旧的大门,扑鼻而来的灰尘,呛得她咳嗽了好久。   他静静的看着她,咳出了泪水,突然伸手慢慢的为她擦拭,眼中的温柔她从未见过。   “慕容——尔……”他今天的怪异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他嗤笑,却没有说话,她突然觉得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慕容尔虽然是变态中的翘楚但是仍旧是个人。   他用剑挑断了蜘蛛网,拉着她往内室走,虽然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但是她还是可以看出这以前应该是个女人的住所,而从屋里的贵重的陈设来看,这里面曾经住的人应该是宫中某位受宠的妃子。 ☆、给了如此荣宠   可是——她看向慕容尔,却如何也想不出他为何带她来这里,还一脸不属于他的哀伤。   “我们小的时候经常过来这里,你还记得吗?”慕容尔第一次用长人说话的语气和她说话,一时间让她忘记了伪装,下意识的摇头,她怎么会有以前慕容歌儿的记忆。   慕容尔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而是道:“那个时候你太小了,自然什么都不记得。”   她点了点头,慕容尔小的时候,她恐怕刚出生没有多久吧。   他拉着她坐在了床边,也不理会那满是灰尘的床,良久她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自从有了回了慕容,可能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吧,她总是非常嗜睡。   慕容尔看着她,轻轻的把她抱上了床,然后躺在了她的身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理会这床,上厚重的灰尘,只是让她闭上眼睛。   良久她感觉到了慕容尔冰凉的嘴唇在她眉心印上的一吻。   她不敢睁眼睛,直到感觉到了他匀称的呼吸声,她的大脑乱成了一锅粥。   皇上和皇后要她嫁人,慕容尔要她打胎,她现在的日子让她一刻也松懈不下来,不知不觉,想起了在南国的日子。   即便麻木的心,还是略有疼痛。   女人也许就是这样,即便心中告诉自己多少遍,应该如何,但是还是免不了感怀曾经的感情,即便知道那个错的。   她慢慢起身,已经全无睡意,她把头埋进腿弯里,就那么坐着,什么也不去想,而她身边的慕容尔却浑然不觉她的动作一般,径自睡得那般的香甜。   就这样月光渐渐退去,太阳从新升起,她不知不觉竟然做了一夜,当她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慕容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冷,又是那个平日里的慕容尔,“你想求本宫。”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一晚上的浊气都吐出来一般,道:“是的,我求你,我想要这个孩子。”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知道最后道:“嫁给我,她就是我孩子。”   “你疯了!”他们是兄妹啊,慕容藏不会同意,皇后也不会同意,而且她想要的是一份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慕容尔却是给不了她的。   慕容尔满眼皆是嘲弄的看着她表情,“本宫说过,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的妹妹。”   她摇头,“宫中有很多辛秘不假,但是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妹妹,这就足够了。”而且慕容族的人不都是有些秘密么,她的体制也不正常,难道她这具身子的主人真的不是慕容的公主。   那为何慕容藏还给了她如此多的荣宠。   皇后虽然和她也并不是很亲近,但是对她的身子还是很关心的。   慕容尔不语,“这是本宫给你唯一的一个选择,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其他男人的。”   她嗤笑,“慕容尔,我不会一辈子做你的禁裔。”   他摇头,“你的想法在本宫这里从来都不重要。” ☆、只要你在我身边   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他自然有办法让她快乐。   接着两个人将皆是没有在说话,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门外有人道:“爷,云丞相来了。”是小顺子的声音。   慕容尔起身,慢慢的将她抱下床,天亮了她才越发的发现,这个屋子竟然乱成了这个模样。   小顺子见到她,并没有特殊的表示,只是恭敬的给她行礼。   出了月清宫她回了挽歌宫后,千里和婵娟都要急死了,“公主,你可回来了。”   她道:“我没事。”   洗漱过后,她开始盘算如何能逃出皇宫,后来她想了很久,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她出宫的可能性为零。   而且就算是出了皇宫她也出不去京城,说到底她手中的力量太过薄弱。   千里想了想,“公主,可是想离开?”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千里道:“或许墨颜可以帮我们。”   她一愣,墨颜?不是姬君念的人么,“不用。”她不是磨不开,而是不信任。   千里一愣,知道她心中还有刺,“公主,您和主子,也许主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她嗤笑,姬君念是否有苦衷都已经不重要了,假作真时真亦假,他能把剑刺到她的身体里,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她不允许自己自欺欺人。   午后的时候,楚生过来报告她,说是慕容藏已经昭告天下了,为他选驸马。   她一愣,原本以为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但是却没有想过慕容藏这么快有了动作。   下午的时候皇后欣喜的来找她,说是齐皇已经吩咐太子齐左上路了来参加招驸马。   想起齐左她忍不住摇头,她不会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嫁,所以来多少人她都不在乎,她现在只是害怕慕容尔的动作。   他一直都没有对她肚中的孩子下手,她却并未松口气,只是更加的害怕了。   皇后见她不答话,屏退了四周,突然道:“歌儿,父皇母后宠着你,但是却不能纵容你,太子是你皇兄,而且太子妃也要回来了,在这之前你必须要嫁出去。”   她一愣,想不到皇后急于让她出嫁,却是发现了慕容尔对她的情愫,不过依照皇后的意思,恐怕是认为她对慕容尔也是有着不知名的想法吧。   “歌儿自然知道太子是皇兄,断然不会有母后所说的想法。”   皇后看着她,似乎在考证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如果有一天皇上西去,她一个人是根本镇不住慕容尔的,为了慕容江山,她一定要把慕容歌儿嫁出去,最好是远远的嫁出去。   “你是慕容的公主一切都应该为了慕容考虑。”皇后害怕她阳奉阴违,还在教育她。   她淡淡笑了笑,“母后若是真的有所担忧,倒不如把歌儿送去凤城呢。”凤城是她的封地,她马上就要成年了,去凤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却没想到,皇后听了她的话却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不行!”   即便是要把她嫁的远远的也不是现在, ☆、我会帮你守护到死   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皇后没有给她解释为何不让她去凤城,但是从皇后的面色来看,她却突然明白,去凤城一事恐怕皇上也不会同意。   皇后想了想面色又沉了沉道:“你在南国的事情皇上和母后都不会追究,但是这次招亲来的竟然还有南国的国师,该如何抉择,不用母后教你,南宫澈野心颇大,南国和慕容不能共存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慕容歌儿嗤笑,“母后女子不得干政,你和歌儿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的确没有想过这次招亲竟然会把月无痕招来。   不过她就算是在傻也不会想要嫁去南国。   皇后被她说的讪讪的,“本宫这话是皇上让本宫转答给你的,慕容歌儿,你好自为之。”   说完皇后转身离开,她心中忍不住苦闷,月无痕竟然会来,她淡淡一笑,“这是你的计谋么?”   婵娟推门进来,刚好看到她红着眼圈,“公主,你怎么哭了。”   她摇头,哭了么?   她哪里还有眼泪浪费,“什么事情。”   婵娟看着她那个样子,忍不住眼圈一红,主子对不起公主,公主心里比谁都苦,但是却强迫着自己坚强,而且她……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的肚子。   心里却是默默祈祷,但愿千里说的不是真的。   “是柳太医来了。”   慕容歌儿一愣,顿时欣喜,柳青坐在大殿里已经等她很久了,“可是有了办法。”   柳青示意她先坐下,然后道:“缺一个东西。”   “什么?”她赶忙问道。   “七彩雪莲的莲子,我听说齐左要来,你和他有交情能否弄到。”   慕容歌儿淡淡一笑,“不用等他来了,七彩雪莲的来自我有。”   说完她回到卧室,在暗格中取出她这幅身子的主人秀的嫁衣,在上面取下了一颗莲子,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个嫁衣是她秀给谁的。   “不知道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绣的这个嫁衣呢?”她轻轻的对着嫁衣道,可是眼中竟然划出了泪水,不经过她的心,却流出了泪水。   她顿时百感交集,突然想起了昔人说的一句话,活着就是最的幸福了。   是啊!她有什么理由一直让自己痛苦下去呢,未来的有太多的路要走,比起原本的慕容歌儿她还活着不是么。   她还可以守护她想守护的人,“不过——既然答应了你,如果知道你要守护的人,我一定会帮你守护他的,哪怕是死。”她的命可以说是这具身体给的,还给她又何妨。   她出来的时候,拿着莲子,柳青在闻了闻,“对,这就是七彩雪莲的莲子,而且比上次齐左给你服用的要纯正很多,你哪里弄来的。”   她一愣,“上次我受伤的时候么?”说道齐左,她却是欠他一份情,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态帮助她的,但是若是没有他,她恐怕很难活着走出南国。   她轻轻叹了口气,柳青见她不愿意回答赶忙道:“我先回去了。” ☆、你可要为人家负责啊   她笑了笑,“这莲子也是来自齐国,但是具体是如何到了我的手中,我也不记得了,柳青我忘记了过去很多的事情。”   他没有想到她会和他说这些,点了点头,“等我三天,保重自己。”   翌日,齐左和月无痕同时到了皇宫,慕容藏让他们住进了皇宫的别院。   而皇后却是派了身边的嬷嬷来教她秀嫁衣。   她淡淡一笑,“请嬷嬷回禀母后,我已经在准备了。”   皇后和她不同心这些做奴才的是不知道的,在这些人眼中公主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于是便欣欣然的回去了,也没有在继续监视着她。   她从暗格中拿出那套火红的嫁衣,却淡淡的笑了笑。   千里进来的时候,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公主,这嫁衣?”   她一愣,“如何?”   千里笑了笑,“公主大婚就穿这个嫁衣么,奴婢记得公主曾经绣了三个多月呢。”   她一愣,千里竟然知道她绣的这套嫁衣,“那你可知道本公主是秀给谁的。”她问的随意,心里却是渴望千里的回答。   千里顿了顿,“奴婢只记得公主当时很是幸福,但是却不知道是秀给谁的。”   她一愣,“幸福?何以见得。”   千里叹了口气,“就像公主现在每日强颜欢笑,奴婢也是看的出的。”   “千里,告诉我,我能信任你么。”她被姬君念伤怕了,害怕千里还是他放在她身边的棋子。   千里并没有多激动,或是急于表现忠心,“奴婢看的出,但是公主,药王谷已经不在了,奴婢现在的主子是您。”慕容歌儿曾经是她心中认为主子遗留给她责任,她认为主子拼了命要保护的人就是她日后的主人。   可是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心也乱过,但是在无形中,公主的安慰在她的心里已经是那般的重要了。   婵娟突然走了进来,“我和姐姐一样,公主。”   她笑着点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的痛苦,她承受了一个女人这辈子能受的所有打击,却要防备着身边的人,她也会累。   千里和婵娟出去后,她眉头突然一皱,窗口慢慢的被推开,她冷眼看着进来的人。   齐左嘿嘿一笑,“歌儿,你可要为人家负责啊!”   她有些无语。   齐左赶忙道:“当时我可真的不是有心抛弃你啊,只是父皇骗我病危,我只好回去啊,不过一听说你要嫁给我,我就赶忙快马加鞭的来了。”   “我什么时候要嫁给你!”她白了他一眼道。   他有些无赖的道:“放眼天下还有谁比得了本太子更加的风流倜傥呢,你名为招驸马,其实还不是就是想嫁给本太子。”   慕容歌儿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又可以把话说的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的!   齐左可不管这个,绕道她面前,强行拿起她的手,放在了他胸口的位置,“听到了么。”   她皱眉,他厚着脸皮道:“我对你的思念。”   她差点没吐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干呕了几声, ☆、她点的是痒穴!!   齐左却在她旁边一个劲转圈,嘴里还不咸不淡的道:“歌儿你太伤人家的心了,人家说的是真心话,你竟然激动的都吐了。”   她终于忍不住嘲讽他的欲望了,“本公主这是恶心的。”   “往往越肉麻的话,越是说明人家的真心,歌儿你果然有反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知道不要脸的人很多,齐左更是其中翘楚,“齐国人都像你这样吗?”   齐左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她的问题,然后很无耻的摇了摇头,“我父皇惹母后生气的时候变不这样。”父皇只会比他更无耻。   她心中微微一动,突然想起千里曾经说过齐皇只爱皇后一个女人,但是有很多其他妃嫔也是不可避免的。“秀玲公主和你一母同胞?”   齐左目光闪了闪,“不是,他是父皇酒后乱性的产物,也是父皇被母后戳了一辈子脊梁骨的证据。”父皇也有很多妃子,但是都是母后同意的,只有秀玲的母亲不是。   她突然忍不住笑了,齐左遇到事情还是很沉稳的,可是平日里无赖起来,可能是尽得齐皇的真传吧。   齐左见慕容歌儿对他家里的事情感兴趣赶忙道:“我父皇一共有是个妃子不算我母后,因为父皇说母后是妻子。”   她笑了笑,齐皇可能是真的爱皇后吧,但是却还是有那么多的女人。   齐左却突然道:“你若是做了我的妃子,我保证只有你一个女人。”   她一愣,如何也想不出,齐左会做主这般保证。   他见她目光松动,认真道:“慕容歌儿,我是认真的,你考虑看看。”   她短暂的失神后,竟然是自嘲的笑了笑,这句话南宫澈似乎也说过,“谢谢你。”   齐左顿时得意的一笑,一把拽过她,“以身相许吧。”   她白了他一眼,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笑,齐左痛的直叫唤,“你还真舍得下手啊,都紫了,肯定紫了,不然你看看。”   “本公主不会透视。”她不咸不淡的道。   齐左却好似受了鼓励一般,:“歌儿你是在暗示人家脱么?”说完他还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的大床。   满脸的色狼样。   “你再不走,我叫人了。”她没有办法比他更无赖,只好撒泼。   谁知道他却往椅子上依靠,翘起二郎腿,喜滋滋的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看来歌儿是真的打算好了嫁给本太子了。”   说完见慕容歌儿没有表情,他得意的道:“不如我们生米做成熟饭,本太子岂不是连聘礼都省下了!”   说完更是得意不已,却不想慕容歌儿突然站了起来,在他背后的位置戳了一下,他顿时全身酥痒,“啊啊啊!啊!”杀猪般惨叫了起来。   她点的是痒穴啊!   她看着他胡乱的抓痒,嘴里喊得更是大声,随便找到一块千里留下的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半响齐左脸都红了,憋得!   看着她的目光却极其的哀怨,颇有几分双眸化作春水的样子, ☆、你想谋杀亲夫?!   她忍不住上去拍了他脸庞几下,然后颇为得意的道:“太子想必是十分的享受,都高兴出眼泪了。”   说完嘴角轻轻一扬,心情却是格外的好。   齐左努力靠近她身旁,然后在她身上磨蹭了继续后,突然起身抱起了她,然后抓住她纤细的手指就往他的衣衫里拽。   她这才察觉到上当受骗,忍不住高声道:“你怎么还能动。”这种痒穴的点法是柳青特意告诉她的,不但身子不能动,而且还会奇痒无比。   可是他竟然还能动弹,那么只能说他刚刚的奇痒无比也是装出来的。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愤恨,这个人总是站她便宜,而且一副嘻哈的样子迷惑别人,其实骨子里却是比狐狸都狡猾,“哼!”   她冷声哼道,却是在也不理会他。   他打量了她很久,“喂!”他故意装作中她下怀,她不是应该很是气愤的么,然后不应该打是亲骂是爱的疼爱他一番吗,可是……“喂?!”   她仍不语,坐在那里让人看不出喜怒,弄的齐左心中发毛,最后忍不住道:“要不,你在点我一回,我保证不用小手段。   她孤疑的看了他几眼,最后痛快的点了点头,语气极为坚定的道:“好。”   齐左不禁翻了个白眼,原来她就在等他这句话呢。   她眼中闪过一丝坏笑,纤细的小手伸向了他,在他身旁来回的转圈,好似在衡量在哪里下手一般。   他竟然凭空出了一身冷汗,他上过战场,在皇宫中长大更是生活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中,可是却不曾胆怯过,可是如今却被心仪的女子用手上下比划,心中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心中竟然有几分甘之若饴的感觉。   齐左觉得自己疯了,而正当他一脸期盼的看着她,等着她那略带冰凉但是却软弱无骨的手指按向他的时候。   她却猛然打了个哈欠,一脸无聊的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说完竟然伸了个懒腰,推门而出,他紧随而去,她推开了隔壁屋子的门,然后反锁上了门栓。   独留看着紧闭的房门仰天长叹的齐左。   翌日,她很早就起来了,打开窗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才刚刚升起一般,只是心下不由得有些奇怪,千里为何没有来叫她,她一向浅眠,自然醒的及早,所以千里每天这个时候都来服侍她洗漱了,可是今天却没有过来。   她径自推门打算出去,可是一用力,原本一推即开的房门竟然没有丝毫的松动,在推的时候,仍旧推不开。   她疑心莫不是千里不知道她今晚突然睡在了这里而反锁了房门。   可是昨晚她却没有听到过丝毫的动静。   心中略有疑惑,但是还是用上了十足的力气在推纳那门。   “公主,您……别推了。”门外传来千里吞吞吐吐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她刚刚回去取来的长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长剑刺出门缝,打算别开房门。 ☆、思维不受控制   剑头刚刚刺出门缝就听到门外杀猪般的叫声,“慕容歌儿,你大早起来就谋杀亲夫!”   他昨晚一晚没有回去,也打算为依人浪漫一次,彻夜的守在她的房门外。   可是夜里还是很阴凉的,一想起她在屋内睡得甜美,他却在门外彻夜立中宵,心下又升起几分不平衡的感觉。   也就倒是了她早上推门的时候,他恶作剧一般的坐在门口靠着房门不起来,可是每曾想过这个女人看似斯斯文文,其实内心里却是充满了血腥的。   他不好意思的揉着屁股,然后对她横眉冷对,“一大早就谋杀亲夫,成何体统!”   她撇嘴,因为刚刚起来,还未梳洗,所以看上去却让人觉得越发的散发出一种慵懒的魅力。   齐左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然后一掐腰,怒视着她。   她冷哼了一声,“那我什么时候杀你有体统?饭前还是饭后?”   他目光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却突然大笑,“你竟然承认了,承认了……”   她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他的话拐带了进去,间接的承认了他是她的亲夫!   一咬银牙,加上他昨晚的调戏,她大步走上前,一脸妩媚的看着他,竟然还轻轻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齐左觉得一股热血涌上了心头,思维更是不受他控制了,身体莫名的燥热,让他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手指不让人察觉的在她的手心摩擦。   她也不反抗,让齐左更加的放肆了,心里大为感慨正所谓金石所致金诚为开。   在想到他这次前来慕容不就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么,于是心中越发的得意了起来。   她的手指却慢慢的滑向了他的掌心,嘴角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魅惑,纤细的手指在他掌心那么轻轻的一点。   齐左顿时呆在了那里,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起来,嘴角不停的抽搐,面部也开始扭曲,就是一双眼睛一点波动都不曾有。   左手七,右手八,左脚点地右脚画圈,样子虽然滑稽,但是却有几分憨态,不单单是她高兴的笑了,就连千里也抑制不住了笑容。   她再次走到他面前,狠狠的拍了拍他俊俏的脸蛋,然后道:“你现在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吧,本公主可以告诉你,男人左手掌心的穴位叫做美人穴,至于名来是本公主自己取的。”   说完便不在言语,而是一脸激动的欣赏着齐左的窘态。   其实那个穴位很是普通,她也是无意中发现那个穴位竟然能隐约的牵制人的感官,但是也紧紧是隐隐的罢了。   可是慕容歌儿却不同于常人,她修炼的琉璃心法,如果有人认真看便可以发现,她的瞳孔已经和常人不同,那双黑亮的眼睛更是能让人感觉到深邃。   隐隐的竟然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对人竟然有了些许催眠的作用。   齐左自然中招,而且这个方法江湖上应该是没有的,所以他更是防不胜防。   除了昨晚被他戏弄, ☆、他居然还想娶她?   今早被他调戏的恶气,她只觉得神清气爽。   不过说到眼睛,她突然想起早在她在药王谷的时候,在生死门中遇到的那个男子,那个时候她尚且不懂,而如今回想起来,那男子的瞳孔就好似和常人些许不同,而且比起她现在的宫里更是小巫见大巫。   世上奇人当真是太多。   径自摇了摇头,她只要能够保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便已足够。   其余的事情她不愿意多想,也是没有精力。   齐左仍在原地坐着现代小儿麻批者才能作出的高难度动作,她却和千里扬长而去,心中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梳洗完后,千里送上了早点,一块糕点还没吃下去,就看到了齐左一脸漆黑的坐到了她的面前。   她在心头略微捏算了一下时间,然后略微不爽的道:“原来还有时间限制啊!”   齐左一听,更是愤恨的道:“你个狠毒的女人,你是不是巴不得本太子一辈子都那样。”一路上过来他只觉得颜面尽失,而且也在思索她看了到他再次破解了她点穴的秘法,会是一副怎样精彩的表情,却不曾想她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在结合她说的话,他更是气愤了,“你这穴道点人的方法还在试验器是不是!”才是试验器她就敢用来点他,若是他真的变成了刚刚那个模样,还怎么娶她啊!   齐左心中愤怒,但是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言语中的意蕴,即便是被她害了,他竟然还是想娶她的。   她细嚼慢咽的吃完了早膳,“新事物的研发,总是要有试验品的。”   “你,你!你拿本太子做试验品?”他指着他的鼻子,一脸愤怒的道。   她轻轻的移开了他的手,然后略有几分俏皮的道:“听柳青说人类鼻子上也是有一个穴道的,只是不知道点起来会有什么意外的效果。”说完看着他的目光更是像在看试验品一般。   看着她神采奕奕的眸子,他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猛地跑了出去,像是有人要拿他做人肉包子一般。   齐左走后,慕容歌儿再也抑制不住笑容,和千里一起笑了起来。   婵娟得意的道,“这下看他还敢不敢来招惹公主!”   千里眉头皱了皱,“公主,真的不打算嫁给齐太子。”   千里的话让她微微蹙眉,慕容藏公开给她招驸马,虽然说慕容尔说过不会让她嫁给其他男人,但是世事难料。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任何男人都能接受的,而齐左……她叹了口气,以前常常看过穿越的小说,女主如何可以活得风生水起,可是真到了她的面前,才知道古代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身份背景束缚着,要想脱离开这一切谈何容易。   她现在的身份貌似尊贵,可是内忧外患却是一大堆,而且她不是一个人了,“千里,你让我想想。”   千里目光闪了闪,嘴角微微颤抖,有些话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还未来得及思索, ☆、一脸娇羞   却被皇后照进了凤守宫,皇后一身正装,正襟危坐,她的左手边正是柔妃,柔妃一脸娇羞。   而且屋内还有一些位份或高或低的妃子,她眉头一皱,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让她来却是为何?她一进大殿,皇后便激动的道:“歌儿,坐到母后身边来。”   她心中虽然不知道皇后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皇后拉住她的手,一脸的激动,然后道:“本宫今天之所以把你们都聚在这里,就是有一个大喜事要宣布。”   皇后的话一落,不少人都打量上了慕容歌儿,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八面玲珑,据说齐国太子对公主情有独钟,皇后今天这般激动,想必是因为马上要多一个做太子妃的女儿了吧。   一时间嫉妒的,羡慕的,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会拍马屁的已经开始恭维皇后了,皇后把每个人的表情一一收在眼底,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今天的喜事是关乎我们慕容的,也是关于柔妃的。”   众人明显的吃惊,就连慕容歌儿也微微一愣。   皇后笑着道:“皇上子嗣不多,只有太子和歌儿两人,但是上天佑我慕容,太医诊断柔妃有孕,已经二个月了。”   皇后的话犹如投进深水里的炸弹,道行不深的妃子已经被震的失神,就算是平日里最后隐藏的妃子,眼中也闪过一丝愤恨。   “恭喜柔妃姐姐了。”   “柔妃姐姐若是为皇上在添麟儿当真是我慕容最大个功臣了。”   柔妃娇笑着接下这些人的祝福,皇后也一脸喜气的道:“歌儿,你父皇打算让你下个月出嫁,国师算过这两个月是命中喜气最盛的时刻,所以皇上决定让你照顾柔妃的生活起居,直到你出嫁。”   慕容歌儿心中一沉,自古皇宫中妃子有孕以属不易,若是想平安生产更是难上加难,眼前的柔妃自然是风光无两,但是她身边的人却是危机四伏了。   略做思考,她笑道:“母后,歌儿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哪里懂得这些啊!”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娇真,她知道皇后此番举动必定不是一时起意,推脱不能是不能了,但是也要给她争取一切筹码。   皇后果然道:“歌儿,柔妃贤良,把你放在她身边,本宫也放心,也好教导一下你那不受约束的性子,你马上也要为人妻母,多和柔妃学着。”   慕容歌儿一脸含羞的低下了头,好似被皇后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般,“母后,儿臣进来也在和柳太医学习一些浅薄的医术,若是去了柔妃那里,岂不是学不成了……”她撒娇道,语气中竟然有掩饰不住的遗憾。   皇后刚好说话,柔妃却先行道:“那就让柳太医负责本宫的身子好了,也好方便教导公主。”   慕容歌儿忍不住打量了着柔弱可人的柔妃一眼,却总是觉得她的眼中有所深意。   柔妃也看到她在打量她,不留痕迹的对她笑了笑。 ☆、不敢挣扎   皇后看了柔妃一眼,道,“既然柔妃都这么说了,就让柳青负责柔妃的身子吧。”   说完皇后便吩咐身边的丫头去请柳青,看样子又是免不了对柳青的交代。   她回到挽歌宫的时候,一进大殿就看到刚刚放下杯子的慕容尔,她心里一慌,说不出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容尔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眼中竟是揶揄,让她不舒服的是,她越发的看不懂他了,“你过来做什么。”她原本想不予理会,但是一想到她还有求于他,便硬着头皮问了句。   慕容尔对屋内的侍女挥了挥手,一屋子的人如蒙大赦,只有千里和婵娟看向了她,她点了点头。   屋子内瞬时仅剩下他们两人。   她坐在了椅子上,轻轻的揉搓眉间,心中不慎心烦。   慕容尔起身走向了她,冰冷的手指抚向了她的眉间,“这么美的眉,何苦愁眉不展?”   良久听不到她的言语,他才道:“是因为柔妃的事情吗?”   她抬头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是你做的动作。”   他退后了一步,笑着看她,很是无所谓的道:“过段时间有场好戏,你得入场。”   她眉头紧皱,心中突然有种感觉,她宁愿去齐国和亲,也不愿意在和慕容尔这个人打交道,他会是地狱深处的黑手,将她拖入不知名地方。   “你要我做什么?”柔妃有孕,对皇后以及慕容尔无疑是没有丝毫好处的。   如果柔妃一举得男,皇后更加是容不得的。   虽然她觉得即便柔妃生了儿子,以慕容尔的手段也断然不会受丝毫的影响的,“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之所以一再追问,也许是肚子里同样有一个小生命吧,让她在惶恐的同时也体会到了一种为人母的感觉。   或许是孤单的太久了吧,哪怕生命中再无一个全身心爱她的人,也要一个她可以豁出去爱的人,肚中这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慕容尔走进她,抬起她的头,另一只手却按上了她的腹部,她吃痛想要挣扎的起来,他的另一只手却托起她的后脑,一张薄唇就盖了上来。   他近乎撕咬一般的亲吻她,另一只按在她腹部上的手也越发的用力。   任凭她如何的用力也挣扎不出去,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的用力,她痛的额头,泛出了汗珠,她不敢在挣扎,他手上的力度才慢慢的放轻。   冰凉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慢慢辗转,另一只手慢慢的抚摸她的发丝。   她软在他的怀里,心中无限冰凉,但是却不敢挣扎。   他越发的轻柔,慢慢的吻上她的眉眼,“歌儿……”她低呼,灵巧的舌头游走在她的贝齿间,“歌儿……”   感觉到他舌头的湿意慢慢下滑,他的眼睛越发的迷离,“歌儿……”   她不语,良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嘴角,目光对上了她的眼睛,“喜欢么?”她略微红肿的嘴唇更是激发了他的欲望,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在看向了她的肚子。 ☆、你想要什么?   目光突然一狠道:“被人甩了,还心甘情愿的为生孩子?不如让我帮你吧。”   “不要!”她大声道,目光中已经带着祈求,她一步一步的向后退,“慕容尔,你放过我吧。”   他嗤笑,“那你求我啊。”   她轻咬朱唇,“我求你。”   他的目光又冷了三分,“求我,这样可不可以。”于是他再次把她狠狠的拉紧怀里。   抓住她的头发,强迫着她看他,“吻我。”   她一愣,身体顿时有些僵硬,他嘲弄的看着她,“这样都做不到?就不要试图和本宫谈条件。”   她站在那里,姬君念带着面具的脸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时不时的和慕容尔重合,只是他们的目光却是截然不同的。   时刻的提醒她他们不是一个人,她轻轻的踮起脚尖,可是如何用力也够不到那张看似很近的薄唇。   他的目光陡然一寒,好似用尽了所有的耐心一般。   她的身子忍不住一寒,全身颤抖了起来,对他的畏惧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自从他逼迫她杀了那些人后,所有对杀人的恐惧好似都转移到了对他的恐惧上。   两个人相视,她却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传来的是小顺子的声音,“殿下,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尔沉声让小顺子进来。   小顺子嘴角含笑,手里端着的却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她下意识的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慕容尔微微点头,小顺子立刻会意走了出去。   他端起那药碗,用白质的手指沾染了一些药汁,放在口中浅尝,然后微笑着对她道:“温度刚刚好。”   然后端着药碗就像她走来,一步一步好似从地狱中爬出的修罗。   她看着门外的方向,无形中门外好似多了很多个人影,她知道她是根本跑不掉的。   慕容尔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用手指轻轻抚摸了几下,然后道:“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她摇头,此刻除了摇头她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恐惧蔓延着她,看着眼前的人,好似任何请求的言语都失去了力量。   “只要亲吻就可以么?”她颤抖的道。   他冷笑着看着她,“你不觉得晚了吗?我告诉过你,本宫没有那么多耐心。”   她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你还想要什么?”   “还想要什么?”他似笑非笑的重复着她的话,目光肆意的扫视她的身体,却始终不语。   她心里害怕至极,却还是忍不住道:“对,你想要什么?”   他继续将手指探进药物中,然后道:“有些冷了呢?不要现在喝吗?”   她摇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你究竟要怎么样?”   “只要你喝了她,我就会离开。”他一副好商量的样子,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不,我不会喝的。”她的语气竟然有些坚定,可是心中却是明白,她已经是强弩之末,除了让他心软她没有丝毫的办法。 ☆、怎么这么不乖   可是慕容尔却一把拉住她,“不喝?怎么能这么不乖呢?”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虽然说过不要这个孩子,但是却并没有实际行动,想起最近发生似乎只有柔妃的事情,“我可以不去柔妃那里。”   他摇头,目光突然锁定了她,“不,柔妃由你照顾,我才能更放心。”   “你究竟要如何?”她不想在陪她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只要他肯出条件,为了这个孩子她一定会答应的。   “如何?我如何你都会答应么?”他突然略微温柔的道。   她点头,“只要你说。”   他突然收起了一切的伪装,直接道:“好,那就一命换一命吧。”   她诧异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弄懂一命换一命的意思,但是过了好久她才道:“你是要我来换这个孩子的命吗?”如果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她的孩子,那么她愿意交换。   “哦?你舍得?”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只是她竟然下意识的决定他在愤怒,虽然他嘴角奇异的扬起了一丝笑容。   “是的,我愿意。”她的声音虽然低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落寞,久而久之反而有了一丝释然的味道。   他突然嗤笑,“真是个伟大的母亲。”说完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用柔妃的孩子来换你的孩子吧,我给你七天的时间,若是办不到,慕容歌儿相信我,你肚子中这个孽种绝对活不过第八天。”   说完他端起说中的药丸,扼住了她的下颚,不顾她的挣扎,把药给她灌了进去,“放心只是寻常的安胎药罢了。”   说完慕容尔转身离开,只是他的话却环绕在她的耳边,用柔妃的孩子来换她的孩子……   虽然他说的平静,但是她却知道如果她不能按照他的要求做,慕容尔一定会说道做到的。   手下意识的摸向她的腹部,“孩子……”她平坦的小腹中竟然有一个孩子。   想到柔妃,她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本是那般没有关系的人,竟然会衍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慕容尔,你何以这般逼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平静的生活,让她离开京城,一个人在凤城。   她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腹部,心中却是比手上的温度更加的冰凉。   千里轻轻推开门,“公主?”   看着慕容歌儿痛苦的样子,千里噗通跪在了地上,“公主,奴婢无能,不能保护公主。”刚刚她和婵娟刚刚退出去就被慕容尔的人治住了,即便心中万分焦急,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公主,告诉主人吧,他会保护好您和小主人的。”   她突然抬头看向千里,然后嗤笑,是她痴了千里天天守在她身边,她有了身孕她如何会不知道,“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语气突然彻骨寒,她在也忍受不住身边人任何形式的背叛了。   千里见她身色不对,赶忙跪在了地上道:“公主,奴婢没有,奴婢和主子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 ☆、自从有了身孕   只是害怕公主受苦才……才……”   “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他!”即便她生了孩子,也不会是姬君念的孩子。   这一刻她突然有种感觉,她似乎真的应该嫁人了,不然蛋单单是慕容尔就已经能够把他逼疯了。   千里慢慢点头,“奴婢失言。”受过伤害的终究不是她,她如何也理解不了公主那般彻骨的疼痛。   即便如今孩子受到那么大的威胁,公主竟然也没有想过去找主子。   其实慕容歌儿何尝不累,不害怕,只是她宁愿去求慕容尔也不会回头去找姬君念。   因为有些伤害一次就够了。   她慢慢起身,轻轻的弹开衣服上的灰尘,走到镜子前,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突然冷笑,“去轻柔宫。”轻柔宫是柔妃的寝宫,是宫中距离慕容藏寝宫最近地方,据说是她当年进宫的时候皇上特意大兴土木为她建造的,荣宠十年虽然没有子嗣但是却荣宠不衰,如今的轻柔宫却是越发的鼎盛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为出生的孩子。   她一进轻柔宫的正殿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   “是歌儿来了。”柔妃一件慕容歌儿立即一脸的笑容。   她的心却为之一动,下意识的看向柔妃的腹部,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慕容歌儿见过柔妃娘娘,和各位娘娘。”   看着屋内一屋子的人,她便想起来楚生说过,柔妃有了身孕后就越发的害怕一个人,于是除了她午睡的时候,她的身边一整天都是有一大堆的妃子作陪的。   那些没有荣宠或者是身家不是很大的妃子立刻对她行礼。   宫中就是这般现实的地方,她不分身份,只要你是皇上或是太子身边的人,哪怕你只是一个宫女或者太监你的身份依然是高高在上的。   柔妃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她的身旁,“公主住进来最好了,我就不用麻烦各位姐们整日里的陪着我了。”   柔妃的话刚刚落下,底下就赶忙有一堆人说一些荣幸之至的话。   慕容歌儿也笑道:“能陪着娘娘是慕容歌儿的荣幸。”   柔妃娇笑,拉着她的手,不留痕迹的看向了她的小腹,然后移开了目光,“本宫有些乏了。”   众位妃子赶忙退了下去,若是的大殿就只剩下她和柔妃两人了。   柔妃拉着她的手,“走,本宫带你去看看你的卧房。”   他们二人挽着手一起向前走,在经过花园的时候,柔妃却突然脚底一滑,险些没有滑到了,拽着她的手臂,颇为后怕的拍着胸脯,“吓死本宫了。”一只手按着腹部,“还好公主在旁,不然本宫就只能滑到了。”   柔妃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身后的宫女却道:“自从娘娘有了身孕,这个轻柔宫里连个大点的沙粒都不曾看到,也不知道怎么有些人来了便招来了石头。”   那宫女眉眼极为精致,一张小嘴更是要翘到天上去了。   慕容歌儿冷笑,她虽然最近被人逼得紧,但是还没有到一个丫头也能骑在她头上去, ☆、死都不如   她扬手一巴掌打在了那说话的丫头脸上,“哪里来的不知分寸的奴才!本公主和你主子说话,也有你插手的余地。”   那宫女下的噗通跪在了地上,一个紧的看着柔妃。   柔妃半响没有说话,慕容歌儿却道:“拉起刑者司,让那边看着办吧,千里你带她去。”   那丫头赶忙拉住了柔妃裙角,“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柔妃轻笑道:“公主不要动怒,是本宫没有管教好下人。”这话也算是给那丫头求情了。   慕容歌儿淡淡一笑,“娘娘有孕在身,底下的人自然没有时间管教,送去刑者司呆段时日,回头宫中的人也好管教。”   柔妃一愣,也许是在宫中很少有人不给她面子了,被她这般一说,竟然没有接下话,最后只是颇为心疼的道:“那就有劳千里姑娘了。”   说完和慕容歌儿继续往前走,身后传来了那丫头杀猪般的叫声。   才走到她的卧室,柔妃便推脱身子不舒服回去了,婵娟看着她,高兴的道:“那样的奴才就是应该教训,公主若是早就这般,咱们宫里的那些奴才也不会那般的嚣张了。”   她苦笑,她今天的发作,岂是和一个丫头过意不去,只不过她还未到轻柔宫就被这些奴才敌视,好似她过来就是为了弄掉他们主子的龙胎一般。   虽然她心中确实隐隐的泛着这样的念头。   忍不住心烦,“千里回来了么?”   婵娟摇头,“公主,柔妃今天那一滑是有意的。”她虽然单纯但是精通武艺,所以对这种作假看的是很明白的。   她轻轻一笑,她又何尝看不明白,只是却搞不懂柔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个皇宫里的人当真都是卧虎藏龙轻视不得。   一个看似娇柔的妃子似乎也藏着不弱的功夫,更加让她诧异的是,柔妃在滑到的时候,看似只是像她一倚,但是却在无形中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突然一个念头划过她的心中,难道柔妃知道她有了身孕,她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的。   她掩饰的很好,不会有人知道的,不过这般也是提醒了她,以后在宫中的行事也要越发的小心了,尤其是现在她不在自己的寝宫里。   不一会的功夫千里回来了,“公主,在刑者司看到了顺公公。”   她一愣,“他?东宫也有人受罚?”   千里摇头,“似乎是去看小莲子的。”   她皱眉,小莲子她送去了东宫,什么时候去了刑者司?   千里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在慕容歌儿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她也忍不住皱眉,心中也是一紧,慕容尔竟然是这般的心狠,这种事情一次已经是一个男人最大的痛楚,可是他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   婵娟见不得二人咬耳朵,赶忙问道:“小莲子怎么了?”   千里红着脸道:“他净身并没有净干净,据说是太子下的命令,说是要一天净一次。”   婵娟下意识的捂住嘴巴,“那,岂不是,死都不如?” ☆、他的残忍   慕容歌儿想起慕容尔给她的最后通牒,指缝都有些发白,满脸皆是惧色。   “公主,你怎么了?”千里见她身色不对,赶忙道。   她摇头,“你去把柳青请进宫。”   千里去了好久,回来的时候却道:“柳大人被太子殿下派去牡丹城了,据说要七日后才能回来。”   她神色一暗,他果然是把她所有的退路都给断了。   “而且,而且……”千里犹豫着,她道:“而且什么?”   千里一咬牙,“而且奴婢听说南国皇帝南宫澈也来到了京城。”   她没有在叫姬君念主子,而是称呼他为南宫澈,也是在像她说明,她已经一心想要跟随她了。   他竟然来了?他不是要大婚了么?这个时候为何不留在南国!   本以为她的心已经被伤痕划得没有感觉了一般,可是真的听说他的消息的时候她的心尽然还是会痛。   或许是痛吧,又或许是有一种比疼痛更加撕裂人的东西,她笑着摇头,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乏了,你们先出去吧。”   千里和婵娟退下后,她想着肚中的孩子,突然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颈上的琉璃锁突然发光,她苦笑,他应该是来寻这把锁头的吧,不然她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千里迢迢来到慕容的呢。   琉璃锁中淡淡的光芒,让她整个人一颤,好似什么光芒包裹了她一般,最后却全部流淌进了她的腹部,在她小腹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圆圈,久久不散。   夜间,她一个人睡不着,便出去随意走到,直到看到外面不为熟悉的景色,才陡然发现她不是在她的挽歌宫,而是在柔妃的宫中。   自从修习了琉璃心法,她耳力极佳,隐约的她好似听到一个女人和人争吵的声音,但是却又听不清具体的发声地。   她环顾四周,把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假山处,她走进假山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里面没有人?   她慢慢的走回,刚刚的声音传来的却是越发的清晰了。   隐约的她听到了孩子两个字,她眉头紧皱宫中有孕的人似乎只的有和柔妃,只不过不同的是她的孩子是见不得人的。   她不知道那人说的是哪一个,只是当她想在听清的时候,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以防突然出现的人发现了她。   可是却有人突然走到了她的身后,她下来一跳,赶忙回身,“怎么是你?”   “不然你期待是谁?”慕容尔的看不出喜怒。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以为是鬼。”   她只是随口一说,以遮掩他的问题,他却突然笑了,而且嘴角的那丝笑容是那么的柔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多大了,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子。”   她一愣,才发现她竟然是无意中触及了他和原本慕容歌儿的回忆,可是心中却也明白,慕容尔和慕容歌儿以往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在他对她有了不知名的想法后而夭折。 ☆、我求你放过我   看着她的失神,慕容尔好似也在回忆中清醒过来,或许是因为她无疑中开启了她心中那般珍贵的记忆,才让他的表情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   良久他突然笑了,“有的时候我迫切的希望你能够长大,但是更多的时候我心里却还期盼着你像小孩子一样。”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慢慢的从他身边离开,“太晚了,我想回去睡了。”她嘴里胡乱解释着,生怕触怒了眼前的这个修罗。   慕容尔冷笑,“知道晚了,为何还跑出来。”然后不待她回答他便接着道:“既然出来了,就陪我走走吧。”   他们二人在轻柔宫中踱步,竟然一个侍卫和宫女都没有撞见,她忍不住看向他,却对上他一双闪着很多莫名情绪的眸子,“想说什么?你以前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   她苦笑,他说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人总是会变的。”   他点头,略带嘲讽的道:“是啊,变得都让人会忍不住认为不是一个人。”   她心中一紧,她不知道以慕容尔的个性若是知道了她只是占据他妹妹身体的孤魂野鬼会如何对她,“长大了自然在不能像小的时候那般,而且……”   “而且什么?”他似乎没有动怒,难得有耐心的听她把话说下去。   她轻咬嘴唇,心中一动,还是决定赌一把,“而且,小的时候你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对我。”   他目光一紧,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她知道他的心中不会是没有波动的,半响他突然大笑,模样颇有几分疯狂的样子。   他看着她,然后道:“歌儿,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但却不是现在。”   她叹息,所以说现在她就必须承受着痛苦,而这些痛苦是很多人不断加注在她身上的,“慕容尔,你不是说只要我求你便好,那么,我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语气很轻,虽然没有可以的祈求,但是却透露着无限的无助,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除了像他求助,她没有丝毫的办法。   她更不想对柔妃的孩子下手。   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放过你?”   她讪讪的看着他,却还是一咬牙点了点头。   他却更紧的抓住她的手,直到她感觉自己的手要断掉了一般,他才放开,但是却将她整个人拉近了怀中。   她在他的怀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一般。   “可是,我已经放不开了,放不开了。”他表情悲恸更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可难过,可是她却一丝一毫都看不到。   “你弄疼我了!”她被他抱得太紧,整个人都要窒息了,可是他却仍旧不肯放开她,“歌儿,在等三年,只要三年便好。”只要在有三年他们就可以像曾经一样,像无数个他一个人臆想出来的夜晚一样。   她不懂他所谓的三年是什么意思,只是吃惊的看着前方,黑夜中一个人与身后的黑夜浑然融为一体,但是银色的面具却显得那般的耀眼。 ☆、早已放不开了   姬君念目光闪了闪,但是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而她却好似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的,依偎在了慕容尔的怀中,她累了太久,也许有这样一个怀抱可以暂时的依靠也未尝不好,何必苦苦挣扎。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情感上的松动,慕容尔的心也越发的沉醉了,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温度,在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轻柔的吻上了她的双唇,却好似要把她吸干一般的认真。   让她在也看不到身前的任何人。   甚至在茫茫黑夜中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慢慢的享受眼前人的温情。   待慕容尔再次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似乎刚刚见到的那个脸只是她一个人臆测出的一场不知喜悲的梦境罢了。   慕容尔看着她,一双眸子好似要溢出水来的温柔,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情意,让她的心忍不住一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里慢慢的滋生,“慕容尔。”   他看向她没有言语,但是眸中的柔情还在。   她一咬银牙,心中更是一横,“你让我离开好不好。”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便目光一寒,眼中抑制不住的怒气像是要将她冻结一般,“你想去哪里?”   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没有发怒,或许说他是生生的忍住了心中的怒气。   “凤城。”凤城是最好的选择。   他点头道:“好,但是要七天之后。”   她心中一寒,果然他说过的话还是要做到的,七天内她要拿柔妃的孩子来换她的孩子。   她没有在争辩,只是慢慢的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他也没有在阻拦,而是嘴角吟起意思她看不懂的笑容,“歌儿,你一定可以做的到。”   她冷笑,不知道为什么,天气要比她刚刚出来的时候冷了很多一般。   推开房门,原本打算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却不曾想过这个时候她的房中还会有人,“你是来拿琉璃锁的?”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声音有多冷。   银色面具下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道:“你果然还是留下了琉璃锁。”   她嗤笑,她根本没有要留下那东西的心,只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琉璃锁还是留在了她这里,她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把锁,冷冷的道:“现在她拿不下来了怎么办?你要不要把我的头割下来,来换你这把锁。”   原来在他的心中终究有的只是这把锁罢了,她的作用仅此而已,所在他可以在凤城就开始对她虚情假意,所以后来又可以对她一脚踢开,无形中她的心早已经否定了过去的全部。   姬君念看着她颈上的琉璃锁,“朕需要的时候自会来取。”   取的是琉璃锁,也是她的命吧,她点头,“既然现在不取就赶紧滚吧,本公主要休息了。”   他冷冷的打量她,却还是忍不住道:“怎么,刚刚和自己的亲哥哥私会完就可以安然入睡了,之前为何不睡,没有了慕容尔的慰藉你已经难以入睡了么。” ☆、不吃回头草   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语气中浓烈的嫉妒,只是任凭自己发泄心中的不忿。   她嗤笑,略带嘲讽的看着他,“怎么,你吃醋了?”   姬君念眸中的怒火更是鼎盛,“为了你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慕容歌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点头,“对,我只是你穿过不要的破鞋。”她看着他,见他目光竟然一闪,有些好笑的道:“但是你何苦曾经对我百般温柔呢,床弟间都那么在乎本公主的感受,让我想想,你最喜欢我什么样子,那个女人不能给你那般极致的感觉么?所以神经半夜你还是要爬进本公主的房间。”多少话不经她的大脑就脱口而出,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刺痛他,她会收获那般极致的快乐。   姬君念眸中的怒火已然克制不住了一般,大步走向她,扼住了她的脖子,“是啊,朕对慕容歌儿公主百般留恋,所以来找你在度春宵。”   她狠狠的挣脱开了他的钳制,蔑视的看着她,“可是本公主宁愿和亲兄乱伦也不愿意吃你这口回头草呢?”   他气极,他擅长的从来都不是口舌之争,“慕容尔比朕更好么?你不做比较如何知道?”   没有丝毫犹豫一般的她点头,讥讽她道:“是的,至少本公主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性命之忧。”   姬君念眸中一闪而过的疼痛,即便他遮掩的很好,但是她还是发现了丝毫,心中更是冷笑,三番五次取要取她性命的人是他,他又有什么可以伤痛的。   二人就这般看着对方,谁也不肯做丝毫的退让,直到门外突然有了声响,她心中一动,略微有些慌张。   他见她急于遮掩他在这里的样子,心头的怒火更是旺盛,她都可以不避讳的和慕容尔亲热,却对他避如蛇蝎,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只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好似在撕裂他一般,他大步上前试图吻上她的唇。   她却急忙后退。   他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带入怀中,“你有哪里是我没有见过的,只是亲吻何必装模作样。”   即便是如今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来,她还是忍不住的痛,在他怀中狠狠的挣扎,但是却推不开他的钳制。   她心中一楞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嘴唇,直到血腥的味道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他却还是不肯放开她。   她再次要向他的舌头的时候,他却好似有了预防一般的灵巧的躲避开了。   她冷笑,现在的她甚至可以接受慕容尔的亲昵,但是唯独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行!   她手中凭空多了几枚银针,狠狠刺向他的穴位。   虽然知道以他的功夫她让他受的多半是皮肉伤,但是她却别无他法。   可是出乎她预料的是,他却突然放开了她。   他用内力逼出了体内的银针,唇角却突然泛起了苍白。   汗水从面具下滑出,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虚弱。   她眉头锦州,却不待她走进他,他便倒在了地上。   她一愣, ☆、心中可有人?   他看着她的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伤痛,“你当真要杀我?”   慕容歌儿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是这般模样,只是看着他那般样子不像是在作假,心中猛然一动,她终于有机会可以杀了眼前这个负她的人了。   可是手中的银针却是有千斤重,看着他身上的那把竹剑却是没有要拔出的勇气。   他看着她,突然大笑,“即便如此,你也杀不了朕!”   听了他的话,她心中刚刚泛起的一丝柔情也跟着消失殆尽,“你的功夫不是很高吗?”她记得她伤不了人的慕容尔是一个,眼前的这个人也对她的银针免疫,可是他为何这般的脆弱。   突然心里一动,好似想起齐左曾经说过慕容尔打了他一掌,她原本认为以他功夫早已经完好如初,可是却没有想过他还是低估了慕容尔的能力。   姬君念冷哼,“你大可以过来试一试杀的了朕能否,你也可以选择让慕容尔过来。”   她看着他良久都没有动,“你走吧。”她一心希望看他落魄的样子,可是如今看他受伤,心中却是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   他冷笑,慢慢的站起身来,已经完全恢复好了一般。   “看来活死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完全丧失了能力。”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嘲讽道。   他不语,门外突然传来了千里的身影,“公主,你还没睡么?”   姬君念犹豫了半响,还是从窗户飞身而出。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突然心中一针酸涩,说不出全然是什么样的感受。   “公主?”千里的声音再次传来,她却没有答话的兴致,很多时候她想的最多的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她和姬君念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光景。   翌日,一大早柔妃就过来和她一同用膳。   因为是孕妇所谓柔妃的早膳很是丰盛,她原本没有胃口,但是也耐不住柔妃一劝在劝,“公主,你唱唱这芙蓉糕,这是丫头们在芙蓉开了七分的时候取其花花蕊在用叶子上的露水调和出的糕点。”   她不是很有胃口,但是柔妃却执意让她唱唱这芙蓉糕,她自己更是吃了很多块。   她放在口中,当真是入口即溶,口感很好,丝毫没有油腻的感觉,反而很是新鲜爽口。   “要不要在来一块?”柔妃见她喜欢赶忙道。   她摇头,她一向不喜欢吃甜点,今天也只是为了给柔妃面子而已。   柔妃见她心不在焉,笑道:“公主可是为了进来招驸马一事心烦?”   她一愣,随即摇头。   柔妃却以为她是在害羞,然后道:“皇上为公主选的人都是人中龙凤,公主只管放心等待就好。”   她突然心意一动,略带伤感的道:“可是,我却不想嫁人。”她只是期盼柔妃可是替她像慕容藏禁言,可是却不曾想过柔妃竟然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笑道:“公主,心中可是有了人?”   她摇头,“没有。”只是那张面具却突然浮现在她的面前。 ☆、真是对不住了   柔妃嗤笑,“本宫也是从公主这般年龄过来的,这没有什么可难为情的,但是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何况你是一国公主。”   她说的这几句话算是在安慰她了,她笑道:“那娘娘呢,希望肚中的胎儿是男孩还是女孩。”   柔妃见她问的直接,也就直言道:“男孩,我希望他可以在皇上和太子的庇佑下做一个快乐无忧的王爷,将来选择一位贤良的王妃,如果是女儿,将来若是在朝中招了驸马也就罢了,可是若是远嫁和亲,自然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今天的柔妃给她的感觉确实那般不一样的,以往她眼中的柔妃是一个娇柔的美人,但是却不乏心机,可是这顿早膳柔妃却只是想一个平凡女子一般,更像是一个要为人母的女人一般。   也许有了孩子的女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化吧,正如她一般,“柔妃娘娘心善,自然会达成所愿的。”   柔妃叹了口气,“谈何容易。”   不管她说的是一举得男不容易还是心想事成不容易,她都没有在接话。   用过早膳,柔妃就回去了,据说是慕容藏来看她。   午后的时候柔妃照常来找她闲聊,二人坐在一起,听着柔妃系数肚中胎儿的种种,她也被感染上了一丝笑容。   身旁的丫头不时的提醒柔妃要回去喝安胎药,柔妃不厌其烦的道:“拿到这里来本宫在喝,不然就不要来烦本宫。”   丫头无奈只好吩咐小宫女去取她的安胎药。   不一会小宫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就走了进来,“娘娘,安胎药,太医吩咐了要趁热喝。”   柔妃端起就要喝,可是药碗拿到嘴边却突然眉头一皱,“怎么这般的难闻?”   慕容歌儿的眉头也是一皱,倒不是因为这要苦涩的味道,而是她竟然在里面问道了一种麝香的味道,原本她是不知道这些的,可是在药王谷的时候偏偏接触过麝香,想到这就是小说中常常提到的至使宫妃流产的药物便多留心了一下,可是却不曾想过在这里问道了。   她的心忍不住挣扎,如果柔妃喝下去这碗药,慕容尔必然会应受承诺,让她去凤城安然生下孩子,可是……柔妃肚中也是一条生命。   她思考间只听柔妃碎碎念叨,“宝贝,母妃都是为了你啊。”   她来不及在思考,伸手打翻了柔妃的药碗,药汁渐了柔妃一身,身旁的宫女赶忙给柔妃擦拭,愤愤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却如何也不敢出言顶撞她。   “柔妃娘娘真是对不住。”她轻声道。   柔妃摇了摇头,“刚好本宫也不想喝,太医院开的药越来越苦,本宫不曾知道生个孩子原来是这么辛苦的事情。”   慕容歌儿陪衬的说了几句,柔妃就径自回去换衣服了。   她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心中百感交集,她下不了手,她是真的下不了手。   傍晚的时候她回到了挽歌宫里,两天不曾回来, ☆、是太子动的手?   挽歌宫却好似冷情了许多,千里也是皱眉,直到楚生讪讪的跑了过来,“奴才见过公主。”   “宫中怎么了?”千里问道。   楚生目光闪烁,慕容歌儿已经失去了耐心,“若是不肯说实话就打发出去吧,不要留在我的宫中碍眼。”   楚生这才赶忙道:“是顺公公带走了是个丫头。”   她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情?”   楚生想了想,“大约比公主早一刻钟的时间而已。”   慕容歌儿瞳孔紧缩,却从背后听到了小顺子的声音,“公主果然回了宫中,奴才奉太子殿下的命来给公主送礼,抬过来!还请公主亲自查收。”   小顺子身后的两个太监横抬着一个箱子。   小顺子恭敬的给她行了礼,然后带着人离开了挽歌宫。   她走进那大大的箱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的周开箱子,“啊!”   千里凑过来一看,饶是她也杀过不少人,心中仍旧忍不住颤抖,“公主,没事的,没事的。”   箱子里面赫然放着十个擦洗干净的人头,一滴鲜血都没有,每个人脸上竟然都挂着一丝笑容,好似死的很安详一般,这就是刚刚小顺子带走的十个人。   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几欲呕吐出来,但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千里陪她回到了卧室,她知道这是慕容尔给她的惩罚,也就是说今天发生在轻柔宫中的事情已经被他得知了,而且在她回到挽歌宫前就给她预备了这份大礼。   楚生跟着他们走了进去,然后犹豫的道:“顺公公还说了,太子吩咐的,若是哪天还有机会自然还会给公主备礼的。”   她的手紧紧的住抓着千里的手臂,打发出去了楚生,千里才道:“公主,太子究竟让您做什么?”太子不是公主的亲兄长么,就算是对公主有着不为人知的想法也不应该这般的逼迫公主啊。   “千里,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千里一愣,“奴婢做了一个月的噩梦。”她第一次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和她一起训练很久的姐妹,但是那次任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最后她活下来了,可是心中却好似少了什么东西一般,在也补不回来了。   她慢慢的道:“那你杀过婴儿么?或者是没有出声的孩子。”   千里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惊恐的看着她,“太子……他的目的……”宫中子嗣之争最为严峻,但是她却不曾想过太子会让公主动手除掉柔妃的孩子,“公主……您……”   “今天我闻到柔妃的安胎药中有麝香。”   千里皱眉,“是太子动的手?”   她摇头,“不会是慕容尔。”他一心要她亲自动手,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以她对慕容尔的了解绝对不会是慕容尔下的药。   “那是皇后?”千里也不是很肯定,毕竟宫中有孕的妃子实在是太少,看不过柔妃如此有幸的自然不止一人。   慕容歌儿慢慢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要逼我   但是今天宫中的那些见面礼却是他给我的警告。”   千里想了想,“公主可曾想过取代太子,将来做慕容的女皇。”慕容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只是近来不曾有过罢了,但是慕容歌儿真的做了女皇,也不会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慕容歌儿摇头,她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野心,她要的一直很简单,奈何老天偏偏不随人意,她苦笑,“你先出去吧,让我想想。”   从暗格中拿出了不少毒药,这都是当年她在药王谷中顺去的,天池山一行丢失了不少,但是更多还留在了慕容。   里面没有麝香,但是却有一种和红花兴致相似的物质,也能让女人落胎。   她在手中把玩了很久,手心竟然也泛出了一丝冷汗,良久她才笑了笑。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千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手中一动,手中的药瓶突然差点没有抖动下去。   出了大殿慕容歌儿果然在那里一直在哪里喝茶,看到她直接道:“本宫送你礼物还喜欢么?”   她笑了笑,“如果还有下次,不知道太子还要送们宫什么。”   慕容尔轻轻拍了拍手,小顺子带了十个人进来,清一色的清秀女子,“这几个是本宫送给你用的。”   她打量了那是个女子一眼,无一例外的她们都是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千里把人带下去。”她冷冷的道,这些女子应该都不是自愿来她这里的。   慕容尔不语,这些人却都是不敢动,直到他喝完手中的茶水,才道:“好好服侍公主,若是公主不满意,下场你们是知道的。”今天他杀那十个人的时候,这些宫女都是在场的。   全部噗通跪在了慕容歌儿面前,“奴婢定当好好服侍公主殿下。”   她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忍,还是道:“下去吧。”   慕容尔微微点头,那些宫女如蒙大赦一般的走了出去,她叹息,“即便这样你以为就能逼我就范么。”   慕容尔摇头,“那这个呢?”他环绕着手指指着她的小腹的位置。   她笑了笑,“如果你执意这般,就把我一起杀了吧。”她语气淡然,这就是她想出的方法,她不愿意去害其他人,也无力阻止他杀人。   慕容尔目光看着她极为阴寒,“你威胁我!”   她摇头,“我有资本威胁你么,我没有任何筹码,你若是真心怜惜的,就不该逼迫我。”   他走到她面前,却突然抬起她的手腕,在上面看了一眼,然后冷笑,“有些事情不用本宫逼迫于你,你自然会动手的。”说完冷冷的离开。   她和千里回到轻柔宫里,柔妃一脸娇笑的偎依在慕容藏的怀中,两个人不知道在谈笑什么,可以看出慕容藏的心情很是好。   在她心中慕容藏一直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样子,如此公然的在大庭广众下和女子调笑却让她何时不习惯。   慕容藏见她过来,柔妃从他怀中出来,满眼还是忍不住笑意。   “父皇,柔妃娘娘。” ☆、带我去见识一下   慕容藏见她过来,笑道:“歌儿,齐国太子来访,你抽时间多陪陪齐太子,不要失了礼仪。”慕容藏的话说的已经很是露骨了,齐左是齐国太子来了慕容自然应该是慕容尔陪伴,哪里有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什么事情。   “好。”她低声道,然后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的道:“可是,歌儿还要陪着柔妃娘娘呢啊。”   慕容藏笑道:“你以齐太子为先,偶尔陪柔妃聊聊天便可以了。”   柔妃也帮衬着道说是不能怠慢了他国时节。   她只好点头。   午后,齐左好似的了什么暗示一般的,跑过来找她,一扫前几天被她暗算的不满,满脸殷勤的看着她,见她不冷不淡的样子,只要无赖的提及要她带着他去京都里面转转。   她耐不过再加上慕容藏还把身边的李公公派来盯梢,于是她只好换了男装和齐左去了京都城。   齐左左看右看,好似看什么都新奇,她暗叹,他这个样子简直比她更是像穿越过来的,看什都新鲜,尤其让她受不了的是,他一头扎进胭脂水粉的摊货中,一个劲的坐看又看。   周围人时不时的对他们两个“大男人”指指点点。   齐左却浑然不觉得别扭,强迫拉过她,然后是不是的开启胭脂水粉闻了又闻,然后问她的喜好。   小贩一脸惊骇的看着他们两个。   她一身男装,但是还是一脸媚色,于是更是有人把他们认成了特殊人种。   她抢过他手中的东西,放了回去,拉着她就往前走。   “你不喜欢么?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那些东西么?”齐左侧妃侍妾一大堆,这次回去还特意向他们讨教的女人的喜好,所以几乎是信心满满的来慕容提亲。   前几天虽然碰了一鼻子的灰,但是他认为那是没有找到和她独处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机会来了,自然大献殷勤。   可是令他懊恼的是她竟然仍旧不为所动。   慕容歌儿好笑又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然后伸了伸衣袖,指了指她的脸,“我现在是男人,是男人。”   他轻轻撇嘴,一副那又如何的样子。   “所以你不能看那些东西,会很奇怪。”她不悦的道。   他眉头皱了很久,“那男人和男人应该做什么?”   她一愣,顿时语塞,他们两个人总是不能去拼酒吧,她正思索要做什么之际,齐左却一把拉住她,往对面的楼走去。   她好奇的抬头,却看见一大堆眼红柳绿的美女站在二楼的位置一个劲的摇着纸扇。   她嘴巴张成了鸡蛋的模样,“你经常来这种地方,也对,这才是你们男人爱的地方。”   齐左却摇了摇头,纠正道:“这才是我们男人爱的地方,走,带小弟去见识一下如何。”说完他学着小厮的模样给她引路。   她心一横,大步进了楼中。   果然一个一脸老鸨像的女子迎了过来,“二位爷,是听曲啊,还是……”说完那一脸横肉的老鸨还颇有深意的对他们眨了眨眼睛。 ☆、你想怎样玩?   她只觉得有些讪,齐左却悄悄的在她耳边道:“这是一种商业手段,这样的妈妈,才会让人对姑娘流连忘返。”   她忍不住点头,所谓对比产生美,大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那老鸨还不停的对他们眨眼间,尤其是对齐左。   慕容歌儿虽然长得秀美,但是还却几分阳刚之气,而齐左就不同了,四周多多少少的已经围过来了几个姑娘。   好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大胆的已经搭上了齐左的腰,“公子,想怎么玩啊。”   齐左一脸享受的和那女子当众调情。   慕容歌儿心中却是没有什么感觉,揶揄的看了一眼他,齐左却突然好似被人踩了刹车一般赶忙推开了那女子,反而拉过了慕容歌儿。   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二人,更有人直接露出了惋惜之色。   齐左却是浑然不惧,直接道:“摆一桌酒菜,找个会弹曲子的姑娘,在弄个雅间。”   他们二人进了雅间,果然把一个雅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周围环绕的全是翠绿的竹子,难得是   这些竹子的品种各部相同,每一株都是真品。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让人流连忘返。   给他们弹曲子的姑娘叫做翠竹,大概这间屋子是她的主场。   她的琴音和符合竹子的意境,即便是齐左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宁折不弯的豪气,给她震了杯酒道:“这是这里特色的竹叶青酒,据说很是香甜,还不会醉人,你尝尝看。”   慕容歌儿摇头,她不能喝酒,一滴都不能喝。   齐左虽然觉得有些扫兴,但是今天她能够陪他,他已经很高兴了便没有在强求,“那你喝点什么。”   老鸨是时候的进来道:“这位公子不如喝些大麦茶吧,很是提神。”   她一愣,大麦茶在二一十一世纪很是长见,但是在古代却是珍惜的东西了,毕竟这里的人大多吃的还是玉米等粗粮,也至于皇室贵为才能吃的道表面做成的白面吧。   她点了点头,老鸨一脸喜色,看来这大麦茶果然不便宜。   齐左见菜已经上齐,便打发了那弹琴的翠竹,两个人一起吃饭,以前是他想都没有感想的。   突然他觉得口中的就是普通的青菜都是那般的美味,一切都是因为人的缘故。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若是能把她娶回家,每天只是陪陪吃喝也是很幸福的事情啊,更何况还n能拥在怀中肆意怜爱。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脑子里的内容却早已经飞到了天南海北去了。   她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不是好东西,于是道:“吃饭。”   他得了号令一般,连续夹了好几口菜,最终塞得都是,眼睛却仍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打量,突然他道:“你知道么,这次我回到齐国便觉得身边的女人索然无味一般。”即便是他以往宠爱过的绝色尤物,也不能给他带来丝毫的满足感。   她一直在想他们初次见面的样子,她翻身进入他的太子府中, ☆、我不能   却是为了他太子府的至宝七彩雪莲。   后来在见,他才知道她竟然是慕容的公主,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全也全然不同,而且即便她极尽掩饰他也能感觉出她似乎并不记得他了。   不过没有关系,以往只是对一个他查不出来历的女人好奇,而眼下却是真正的迷恋。   她嗤笑,“那你身边的女人要如何?”   他一愣,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   她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他的神色略微有些不大自然,解释道:“他们好吃好喝衣饰不缺,本太子又不会虐待他们。”   她冷冷的道:“你若是爱一个人,只希望她给你衣食?”   他一愣,随即道:“自然不。”   “你是人他们也是人。”   他好似才明白她的意思,直言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爱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太子的身份和能给他们带来的荣华富贵。”   她不置可否,齐左说的那样的人她不否认是有的,也许在他的世界也不在少数,可是她也不相信,他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没有一个爱上他的,即便是没有……“他们做了你的女人,你就是他们一生的依靠。”人不是动物,没有办法只要有吃有喝就会满足,人类要求的太多了。   对于她的话,他明显没有做过多的思考,毕竟他们之间相隔的是几千年的文化和时代的跨越。   “吃东西吧,吃完我们回去。”她轻声道。   齐左却一脸的兴致未尽的模样,“才出来,是你父皇要你陪我的,你要抗旨不成。”   她不理会他,只是径自吃她的菜。   看她吃的香甜,齐左也忍不住继续吃饭,“这竹叶青果然味道不错,你的大麦茶如何?”   她不语,他却径自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进去忍不住皱眉,“这么苦的东西你是怎么喝进去的,那老鸨竟然也敢给你推荐。”   她笑道:“心苦,自然不会觉得口苦。”心里的欲望尚且得不到满足,谁还会在乎口欲。   齐左看着她,突然觉得他并不是很了解她,也许她的确和他身边的那些女子不同,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格外的吸引他不是么。   “你和我回齐国吧。”他突然认真的道,不带她否定,他赶忙道:“你在慕容不快乐。”   而她的快乐他自信可以给,一天不行他有一年,一年不行还有一声。   她淡淡的笑了笑,“齐左谢谢你,但是我不能。”   宫廷的生活已经让她厌倦了,慕容到齐国又有什么区别的,更何况齐左不是她爱的人。   仅此一点,便是永远跨越不过的鸿沟,她心里始终过不去的是自己的砍。   齐左静静的看着她,此刻的她才是最耀眼的时候,虽然略有无奈,但是却仍旧是那般的坚定。   二人在雅间里吃饭,门外却是一阵嘈杂,齐左忍不住皱眉,他刚要起身出去,她却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坐在那里,他眉头微蹙, ☆、不一样的感觉   但是却没有挣脱她的手,她手心的温度打在他的手臂上,让他心中慢慢泛起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他们坐了下来,门外的声音还没有散去。   “小心!”他一把拉住她,门外的剑气竟然打在了他们这个屋子,门口的竹子直接被砍断。   他身上泛出无形的杀气,但是看到身后的她,竟然生生的收敛了下来,“没事。”   她摇头,“你忘了,我们是从南国走出来的。”多少次明理暗里的截杀她都走过了,更何况如今这样被殃及池鱼的场面呢。   “出去看看。”她语气坚定,,眉宇间竟然泛起了一丝英气。   他心中一动,“走!”   虽然答应的痛快,但是他还是很小心的,上次让她伤在了南宫澈的手中,至今仍旧是她心中的疼痛,如今她只站在他一个人身边,他就一定要护她周全。   两个人走了出去,门外却都是熟人,慕容歌儿忍不住眉头一皱,刚刚她拉住齐左就是因为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如今四目相对,果然是姬君念!   而和他对上的竟然是慕容的国师赫天。   慕容一身狼狈,他身后的人也死伤不少,而姬君念只是淡淡的坐在不知道谁给搬来的椅子上喝茶,他身边的侍卫也是没有一个人受伤,甚至都没有溅道他们身上。   赫天看到慕容歌儿,目光一闪过一丝希望,“公主,救我。”   他对慕容歌儿一直都是很是不屑,如今这般的态度倒是第一回见。   她站在齐左身边,姬君念直直的打量她,在看到她身旁的齐左时候,他眼中抑制不住的怒气,饶是平时在过淡定,他的怒气也被其他人察觉,就连他身边的侍卫也忍不住看向他。   赫天不动神色的站在了她的旁边,一脸孤疑的看着姬君念和慕容歌儿。   其他人不确定南宫澈就是姬君念,但是赫天不同,他是慕容的国师,虽然不是真的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但是对于活死人之列的人类异类,却是没有人比他更能清晰的察觉到不同了。   慕容歌儿被南宫澈所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如今看到了姬君念,却想不通,当初他宁死也要救的人,为何现在会和她这般水火不容。   慕容歌儿看了眼赫天,“把这个吃了,本公主救你。”   赫天眉头一皱,却是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个时候和他谈条件,“公主,我是慕容国师,皇上若是知道你见死不救……”   不待他说完,慕容歌儿便道:“国师大可以不答应,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只是……”她瞟了一眼姬君念的方向,然后嗤笑道:“只是不知道国师有没有机会看到了呢。”   赫天一咬牙,愤恨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好!”接过慕容歌儿的毒药便服用了下去。   她淡淡一笑,“这毒叫做千日醉,如果没有解药每日皮肤便会腐烂一次,直到一千天后全部腐烂完毕,此毒据说出自苗疆。”   说完她在成功的看到了赫天眼中的恐惧后, ☆、你可以不爱我   轻轻一笑,然后对齐左道:“我们走吧。”   赫天瞪大了眼睛,“公主,那我……”   她回头看下赫天,眼中难得一见的俏皮,“国师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啊。”   赫天气的胡子都要翻起来了,他若是能走还用求她么?而且还服了毒药?   姬君念一直在看着他呢,他恐怕若为一动就会被他的剑抹了脖子。   别人他不会害怕,即便受了伤他也死不了,但是姬君念的噬灵剑却是不一样的,对他们这样的人从道之人却是致命的伤害。   慕容歌儿拉着齐左打算越过姬君念直接出去。   走到姬君念身边他却突然一把竹剑横了过来。   慕容歌儿看着他,笑道:“南王有何指示,打算把本公主也留在这里吗?”   “你当真想让我杀他?”他指着赫天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她略微作出苦恼的样子,“南王要杀那人,和本公主有何关系?”   赫天一听当即叫道:“慕容歌儿我吃了你的毒药,你如今竟然见死不救,你就不怕我道皇上那里参你!”   慕容歌儿回头看向他,嗤笑道:“国师当年给本公主投毒又何曾想过父皇呢,至于国师投毒的证据皇兄已经给了本公主,国师若是可以活着回去,自然可以去和本公主到父皇那里对证。”她这话半真半假,虽然当时她就想道了是赫天动的手脚,但是慕容尔去额没有给她丝毫信息。   赫天当即气的跳脚,他一心辅佐慕容尔,心中虽然怀疑慕容歌儿的话,但是一想到慕容尔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女人所迷,心中便忍不住愤怒了。   姬君念看了她一眼,好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但是却忍不住配合了,“给他一点教训,留一口气。”   她之所以说这么多,无疑就是在他面前挑拨赫天和慕容尔的关系,让他看到他放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利可以图的。   慕容歌儿笑了笑,和齐左两个人离开了青楼。   一道街道上,齐左便道:“你真的要救那老头。”他从来不知道在慕容想要她的命的人竟然是那般的多。   她点头,“我有事情要问他。”   “是南宫澈的事情么?”他不是傻子,也不是没有实力,回去略微探查就知道她和姬君念的事情,慕容尔能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能。   她不语,但是不自然的神情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她心中还是放不下,“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全然是假的。”她至少要知道南宫澈是假的,那姬君念是么?   凤城他就她究竟是真情还是做戏。   而这一切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赫天了,当时的情形他是不是真的也会有危险。   齐左神色免不了一暗,却还是笑道:“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好不容易出来我可不想回皇宫。”   她看着她轻声道:“齐左,你是个好人,但是两情贵在相悦,不要在我身上在浪费时间了。”她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在爱谁了?   齐左摇头,“你可以不爱我, ☆、这里是禁地   但是你没有理由逼迫我忘记你。”如果不能爱上我,就不要让我遇见你。   两个人又一起去了庙会,她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寺庙的门外很多马车和轿子,可见这个地方香火还是很盛的,他们二人走了进去。   一个小和尚道:“施主是上香还是投宿。”   “上香。”   两个人一起走进大堂,里面有个偌大的功德箱,她笑了笑,投进去几粒碎银,小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   齐左却掏出了张银票扔了进去,她没有看清但是面值应该不小,“略尽心意便好。”   “我的心意不只这一点点。”说完他竟然不理会她一个人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有个正在讲经的老和尚,齐左竟然走到摩尼的佛像前,跪了下去。   他这一辈子就连他的父皇和母后都不曾跪过,如今却跪在了一个他以往更是不信的佛像面前。   “站着许愿也是一样的。”她道,但是却还是跪了下来。   他道:“我的心愿在慕容,自然要随俗。”   说完他竟然前所没有的认真的合上双手祈祷。   二人留在佛堂听那个老和尚讲经,好久她的心都没有这般平静了。   出了寺庙的时候天色已经转黑,齐左道:“要不要祖马车出去。”   慕容歌儿摇头,“我们走着回去吧。”因为寺庙出名山道铺的都是石子路,所以说并不难走,只是太阳落山难免有些凉。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微愣,他却道:“我是男人。”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冷。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两个人走到山脚下,却看到了一个明黄色的马车。   她一愣,黄色只能是皇室子弟可以用,而皇室子弟只有她和慕容尔。   她知道那不是慕容尔。   轿外的侍女不知道在和她说些什么,里面的人却坚持走了下来,“求佛祖庇佑必须心诚,我怎么可以坐轿上山。”   娇弱的身影,软软柔柔的声音,不是柔妃还能是谁?   他们看到柔妃的同时,柔妃也看向了这边,她看了一眼齐左,竟然还略带暧昧的向慕容歌儿眨了眨眼睛,“公主和太子也在。”   她点头,说要回去,柔妃却执意留他们陪宿。   慕容歌儿原本不想答应,但是齐左却一口答应了下来,在外面他更有机会和慕容歌儿培养感情。   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她,所以自然不会理会佛门重地是什么意思。   她无奈只好和柔妃一起返回了寺中。   柔妃一来,方丈遣散了众人,转成领着柔妃上香沐浴戒砦。   等待柔妃一切都弄好的时候已经完全黑了天,他们一齐用了素斋。   当着柔妃的面上,齐左一个劲的给她不布菜弄得柔妃频频的看向他们两个。   她心中亦是有一些的不自在。   齐左亲情却是很好,晚膳用过之后整个人跟在她的身后像是要飞起来了一般的美滋滋的。   柔妃回去休息后,他拉着她来到凉亭,一脸的喜气,“我睡不着你呢?” ☆、你先出去   “我很困,要回去休息了。”   齐左赶忙拉住她,“说说话,说说话。”   她不理会他只是一个人向前走,他是时不时的打岔,“走这边吧,这边我们还没有去看过啊,这边。”   嘴里还时不时不咸不淡的说一些地方好大啊之类的话,她被他弄的心烦意乱,心中却是在想赫天是不是真的被姬君念的人修理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两个人随意走随意看,前面是一道红色的石拱门,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往前走而已。   直到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和尚,那和尚双手闭合,眼角微微向下耷拉,“施主,这里是禁地,不能进。”   她微微点了点头,和齐左原路返回。   “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坐吧。”   齐左见她没有嚷着在回去,心情大好,于是点头两个人坐在凉亭的位置,她却时不时的朝着刚刚那个石拱门的方向看去。   满眼都是疑问。   他自然看的出,赶忙道:“那里有什么不对么?”   她点头,“有种的熟悉的感觉。”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是因为出色的眼里才能看到刚刚那个和尚的眼睛。   那个人眼睛无形中透露出一种沧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和尚,“你看到刚刚那个和尚的眼睛了么,好似能看透一切一般。”   齐左摇头,“他是出家人四大皆空,自然眼中少些东西。”   她摇头,绝对不是这样的,那个人绝对不应该是一个年少的人,不过这个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里面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慌。   “我要去看看。”   齐左一把拉住她,“刚刚那个和尚的武功深不可测。”   原来他也并非什么疑点都没有发现,只是不愿意惹上没有必要的麻烦罢了。   “那我一个人去。”她是打定主意要去看看了。   齐左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他并非惧怕,只是没有必要的打斗还是精劲量能免责免了吧。   只是遇上了她,他想不麻烦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了。   两个人飞身上了墙,他看了她一眼,“你最近有练习轻功?”   她摇头,“我不会武功。”   “你的身体比常人要轻盈很多,如果修习轻功应该很快便能有所成。”他刚刚带她起飞的时候,发现她的体内似乎也有一种气流在流淌,而且和常人不同的是,她的身体里的气流是寒属性的,并非像是其他修习武功的人,体内都都是热属性的。   两个人猫着腰在里面行走,她根据内心的感应顺着往前走,两个人竟然来到了一个屋子前,她眉头一皱。   因为窗子略微开了一些,顺着窗缝看过去,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今天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小和尚,另一个竟然是柳青。   “谁!”屋内的和尚发现了他们,猛地一震,一股无形的气息冲着他们就飞了过来,齐左拉着她使劲后退,两个人竟然飞速退出去了十几米有余。 ☆、你怎么来了?   齐左的表情也很严肃了,只此一招屋内人功夫的造诣比他之高不低。   和尚开门出来,柳青也跟着走了出来,一见慕容歌儿,他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和尚见柳青认识他们,便没有在动武,只是目光看着二人明显的有些不悦。   慕容歌儿管不了这些,只是道:“你不是去牡丹城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柳青苦笑,“我是被慕容尔软禁在这里的,不过汇众师傅对我很好。”   小和尚双手闭合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们四人进了屋子,小和尚慢慢的退了出去,柳青看了一眼齐左,慕容歌儿犹豫着道:“你也先出去吧。”   依照齐左的性子平日里自然不会留下慕容歌儿一个人和其他男人独处,但是今天不同,他对那小和尚道:“出去我们在比试一下。”刚刚仓促应战,而且还要保护慕容歌儿,他自然发挥不百分百的实力,但是如今可不一样,所以看着那和尚的目光越发的跃跃欲试。   二人出去后,慕容歌儿刚要说话,柳青却抓过她的手,良久他才道:“你身体里中了一种极其阴寒的东西,他不会伤害到你,但是却可以让你流胎,这个东西应该是七日的时间发挥作用,如果我没聊错的话,你今天应该是第三天,还有四天的时间。”   她的心一沉,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体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东西,而且还是其他人给她下进去的。   回想三日前她在轻柔宫!   “能医治吗?”她尽可能的让她平静下来。   柳青摇头,“我没有办法,这不是毒也不是病,要消耗你体内的寒气保住这个孩子天下和只有一种东西可以办到!”   “什么?”   “药王谷的火灵芷。”柳青道。   她一愣,药王谷?为什么偏偏是药王谷。   柳青见她犹豫,“你若是不方便去找他,我代你去。”   她摇头,“我今天见过你恐怕慕容尔已经知道了,明日你和我一起回皇宫吧。”她体内的毒会不会是慕容尔下的?   亦或是柔妃,她的心中一点底都是没有。   只是无论是谁,她都要拿到解药。   第二天一早她便和柳青齐左三人回到了皇宫。   她虽然心事重重但是却没有显露在脸上,而齐左却一脸的臭色,样子很是愤恨,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谁一般。   她时不时看向他,齐左却浑然不觉一般。   柳青看着齐左,淡淡的道:“汇众师傅武功极高。”   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明了,原来是吃了败仗,齐左显然是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话,好似才发现他们一般的道:“谁说我打败了。”   慕容歌儿和柳青一起摇头。   齐左紧张的看着慕容歌儿,然后道:“我们只是伯仲之间,伯仲之间,他胜也仅仅是险胜罢了。”   说完还脸担忧的看着她,生怕她不相信一般,自此毁了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一脸的期待,看起来好不可怜。   慕容歌儿赶忙点头,“我相信。” ☆、她曾经是我的人   齐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柳青   柳青可没有她那般的配合了,只是把头一扭,看起来很是不屑。   齐左心中的怒火算是彻底被点燃了,刚要发作,慕容歌儿白了她一眼,“我累了,你不要吵我。”   说完拉着柳青就去了挽歌宫,独留下齐左一个人站在原地。   柳青和她还未走到挽歌宫,她便突然拉着她往轻柔宫的方向走去。   柔妃虽然不在,但是宫中的人都知道她是住在这里的,于是要进去自然不难。   他们进了她的卧室,她道:“你能发现什么吗?”   柳青仔细探查了周围的东西,然后摇头道:“没有,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没有问题的,或许你也可以看一下少了什么东西。”   她仔细打量了四周,“没有,和我前几天住在这里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其实,你体内的寒性物质主要还是从口中而入的,而且应该是混合用药,也就是说单一的一种是不会引发这样结果的,必然是几种药物混合在一起的结果。”   她微微一愣,从口而入?   柳青点头,但是他却探查不出她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慕容歌儿来到东宫,小顺子恭敬的把她请了进去,“太子殿下有事情在和云大人谈,公主稍等。”   慕容歌儿点头,一个人坐在大殿里,环顾这里,她来过很多次这里,但是却从来没有认真看过。   东宫的大殿里全然都是植物,一盆一盆放在那里,很多东西都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她走到一个大的盆景面前,巴掌大的叶子,很像是她在天池山上看到的那种阿花喜欢食用的东西。   她伸手抚摸那叶子,上面竟然有种嘻嘻的绒毛,忽然她手一痛,让她赶忙拿开手。   手指有些疼痛,但是却没有出血,她看向那叶子上面竟然分泌出了一些黄色的液体。   而且那黄色的液体正在急速的回缩,不一会的功夫,叶子上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她心中一动,咬破她的手指,滴在了那叶子上,果然刚刚收回去的那黄色的液体全部冒了出来,这东西竟然是食人血肉的。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些黄色的液体才触碰到她的血就马上缩了回去。   她一直看着,直到最后那些黄色的液体好似试探一般的包裹她的血液。   最后一点一点的蚕食,好似有计划一般的。   一点一点的分化她那丁点的血珠。   腐蚀了那血珠的十分之一左右,所有黄色的液体都慢慢的收回去了,她心中纳闷,一回头的功夫却不知道慕容尔什么时候竟然站在她的身后。   “啊!”她下了一跳,人不尖叫出声来。   慕容尔没有什么表情,“有事?”   “我要解药。”   他眉头一皱,“一命换一命!本宫说过。”   “果然是你?”这四个字说出的时候,她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慕容尔冷笑,“是你自食恶果。” ☆、你究竟想怎样?   她不懂他说的,“你把话说清楚。”   他没有说话,小顺子就拿进来了一个托盘,盘子上有三样东西,一碗黑乎乎的药物,一块芙蓉糕,还有一种细碎的沫沫,看起来好似是香料一般的东西。   她一愣,慕容尔绕过他把芙蓉糕融在了药碗中,然后把那香料对上了水,放在了药碗旁边。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从药碗中散发出来。   还没有回神就发现了那碗中的药水竟然冻结了起来,“这就是那极寒的物质。”   慕容尔看着她的神情满眼都是蔑视,“如何?”   她苦笑,她迟迟不肯对柔妃下手,可是柔妃却早已经盯上了她,良久她才看向他道:“这三种物质她又是如何得知的,柔妃不会是你的人吧?”   慕容尔冷笑,“曾经是。”   她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宫中盛宠至今的柔妃竟然是慕容尔的人,而且柔妃还是皇后最大的死敌。   看来她真的不是搞阴谋的料,“你究竟想怎么样。”   “一命换一命!”慕容尔说完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不要在碰那花,对你没有好处。”   她回头,这才发现她的血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花吞噬干净了,而且那片原本翠绿色的叶子竟然变成了黑色。   黑亮的叶子和外面的天色竟然那般的相似。   慕容尔走后,她却没有直接离开,直到小顺子把一个小瓶子放在了她的手中。   她略微有些茫然,小顺子却突然轻声道:“公主若是觉得痛苦,把这东西给柔妃娘娘吃了,或者自己服了,都可以解决问题。”   她拿起那药瓶去找了柳青。   柳青拿起来闻了闻,“落胎的药物,你要这个做什么?”   她不语。   “我只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终身后悔的事情,事物好坏只是一线之间,但是要看过不过的了自己的心。”   她点头,“谢谢你。”   柔妃还在寺庙没有回来,正巧赶上齐左过来找她,“我要去寺庙,你要不要一起。”   齐左大喜,没有想过她竟然会主动邀请他。   二人来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刚好赶上方丈为柔妃做法式,柔妃一身素衣,几天不见她略微有些清减。   法式结束后,柔妃拉着慕容歌儿的手道:“你总算是来了,这些天我都要寂寞死了,但是方丈却偏偏说要做齐七天的法式少一天都不可以呢。”   她心中冷笑,竟然又是一个七天。   二人挽着手来到了来到了柔妃的住处,她在柔妃身上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气,竟然和她在慕容尔那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联想她也吃了桂花糕,她心中一冷,为了拿掉她的孩子,柔妃还真是不留余力啊,而且药性会在七天后发作,谁也怀疑不到她的身上。   眼前的女子一脸的温柔,从被子下拿出了一些零碎的布料,里面还有一些几件小衣服,“这是我给孩子做的,方丈说是要做法式的,也不知道孩子出生是否能穿的下。” ☆、你做什么   说完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她的腹部处比划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的收了起来。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她,心中一派冰凉。   “歌儿,你和齐太子的感情似乎发展的不错,到时候你也会为人母,就知道我这种感觉了,我有的时候都会睡不着的,总是会想孩子的事情,你长在宫廷,应该也知道在宫中生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直住在这里呢。”   她不语,柔妃竟然也不觉得奇怪,柔妃径自的道:“太子妃据说已经从南阳出发了,歌儿!歌儿!”   见她心不在焉柔妃喊了她两声,然后道:“其实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太子妃不好,但是事情也过去了这么久,就当是我给她求给情,歌儿,你也不要在气了。”   她一愣,柔妃什么时候竟然和太子妃有了交情。   回到房中的时候,她手中把玩着小顺子给她的药,算了算时间在有半个时辰就是她喝安胎药的时候了。   这个药应该是和慕容尔给她喝的安胎药是一样的,所以……如果她给了柔妃喝,柔妃是慕容尔的人也许会有解药也说不准的。   心中略微平静了一些。   她穿了夜行衣,到了柔妃的丫头煎药的地方,寺庙的厨房的房顶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不会功夫的她还是很费力。   她想要找个东西爬上去,但是脚尖轻轻一点地竟然飞了上去,虽然不是很稳,但是她及时抓住了房檐,努力用力爬了上去。   轻身在房顶行走,然后扒开了瓦片,宫女果然在煎药。   她趁那丫头低头煽火的时间用一个细小的竹管把药液滴了下去。   做完这些事情,她才发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心中更是酸涩到了一定程度,她果然是自私的。   在这场人性的战争中终究是慕容尔赢了。   所以他一开始便可以笃定的说她一定会做,兜兜转转不管是为了什么,她终究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柔妃有错,稚子无辜。   她回身打算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身后距她两步远的地方竟然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齐左。   她心中微微一动,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齐左看着她手中的竹管。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大步向前抱着她下了房顶,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把她一直带出了佛寺,骑着马一路向前。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在他身后大声道。   “回齐国。”   “你疯了,你停下。“   可是齐左却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她心一横,使劲翻身下马,向一旁的草丛滚去。   她最大程度的掌握好了力道,只是滚了两滚便停下来了。   齐左使劲停了马,飞身下马抱起她,“你疯了吗?”   她看着他,“我没疯。”   他伸手抢过她手中的竹管,“你做了什么?让我猜猜堕胎的药物对么,慕容歌儿你只是一个妃子她生了皇子或是公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见她不语,他更是愤怒了, ☆、你竟然害我   “你是为了慕容尔么?他在慕容的位置根本是没有人可以动摇的,你何必趟这趟浑水,况且,你如何可以对一个孩子下手!”宫中这般的争斗他不是没有见过,甚至亲身经历过,他横扫了所有他的皇兄或者是皇弟,虽然最后做了这太子的位置,但是午夜梦回心中并非没有悔恨的。   因为在乎,所以他不愿意让她走他走过的路,“歌儿,你和我回齐国吧,我齐左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不要在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她推开他,“我确实是在她的药中下了东西,但是却不是为了慕容尔,而是为了我自己。”   他一愣,好似没有听明白她的话一般,“你自己?”   她点头,“我需要用她肚中孩子的命来换解药。”   “你中毒了,怎么回事?”他当即紧张的问道。   她紧皱眉头,不知道要如何和他说,心烦意乱间,胸口一阵发闷,“呕!”   齐左愣愣的看着她,;良久才道:“你有了身孕?”   她没有回答,齐左半响才自嘲的笑了,“慕容歌儿,你告诉我不是啊,告诉我啊!”   她收拾好了心情,略微冷漠的道:“就是这样,所以我并不值得你爱,你走吧。”   齐左看了她好久,但是还是转身离开。   那一刻她的心越发的冰冷。   她回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里面并没有什么混乱,她心中说不出喜怒,看来柔妃并没有喝那碗安胎药。   不过无论她喝了与否,都抵消不了她做了的事实,她并没有去柔妃那里,一个人推开房门,却发现柔妃竟然坐在里面。   她一愣,柔妃看到她笑得却是越发的甜美,“这么晚了公主去了何处啊?难道是和齐太子出去了。”   说完她见慕容歌儿不语,直接道:“公主和齐太子两情相悦本宫本无话说,只是大着肚子的女人齐太子怎么会喜欢。”   她没有丝毫惊讶,她果然还是知道的,那那些东西也确实是她做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和她摊牌。   柔妃伸手拿过了一碗药,她眉头一皱,那药竟然就是她刚刚下了药的那碗。   “这药是本宫交给慕容尔的,你竟然拿来害我?”说完嘲讽的看着她,然后在当着她的面,竟然端起那药碗喝的一滴不剩。   她皱眉,“你没有怀孕。”假怀孕?柔妃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柔妃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假的也可以是真的啊,你那里不是有个绝佳的选择么。”她指着她的肚子,笑得越发的娇柔,“你大可以考虑一下,但是不要太久,我的耐性可不会很好。”   她嗤笑,“不用考虑,我不会同意的。”   她冷笑,“那你预备如何对待你肚子里的孽——种啊?”   说完柔妃放肆的笑了起来,慕容歌儿眸中一冷,一根银针设在了过去,柔妃一闪身,冷冷的看着她。   “动武可就不好了?”她娇滴滴的道。   她冷哼, ☆、凭什么   “我不会和你交易,至于你自己还是好自为之吧。”假怀孕,十个月后要如何变出一个孩子。   柔妃似乎没有料到她拒绝的那般直接,但是却没有拦着她离开。   今天和柔妃撕破了脸也省着她每天防范。   夜里她躺在床,上,千里却突然进来,“公主,齐太子和南宫澈打起来了。”   她一愣,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最担心的是齐左有没有和南宫澈说什么,如果她有孕的事情一旦曝光,那么她就必须嫁给南宫澈了。   不然她慕容公主的身份也不会允许的。   可是……她宁愿死也不会嫁给南宫澈!   千里骑着马带着她就走,在回皇宫的路上,两个人不知道怎么遇上。   她赶到的时候齐左和南宫澈还打得难舍难分。   她眉头一皱,齐左的功夫虽然很高,但是却还不是南宫澈的对手,可是二人竟然打了这么久还没有分出胜负。   她心中一动,看来南宫澈不仅仅是受伤了的缘故恐怕他的身子还出了一些问题。   齐左看见她过来,心中的愤怒更是鼎盛,凌厉的剑法一剑一剑的向他刺去。   南宫澈自然也看到了她,他冷哼一声,突然拔出腰间的竹剑。   她一愣,才发现他竟然一直没有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齐左小心!”她几乎是不禁大脑一般的喊了出声。   南宫澈突然心中一痛,他不曾想过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会在乎。   齐左听到了她的话,心中一暖,但是他也能感受到了对方的剑法越发的阴狠了,几乎要招架不住的时候,慕容歌儿的几根银针对着南宫澈飞了出去。   齐左落在了她的身边。   “你,没事吧。”她有些紧张的道。   齐左看着她目光一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歌儿……”他心中还有好多的话要说,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所以笑了笑没有说其他,只是心中一片暖洋洋的。   南宫澈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公主的裙下之臣倒是多。”   齐左刚刚熄灭的怒火又被他燃烧了起来,她却拉住他,“我们回去。”   南宫澈没有阻拦,只是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   久久的站立在那里,和黑夜好似浑然一体了一般。   直到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主子。”   南宫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淡淡的道:“药王谷的事情处理好了。”   墨颜点头,“是。”   他轻轻点头,但是目光却还是舍不得移开她离开的地方。   他们走了很远,齐左才道:“把孩子打掉,和我回齐国。”   她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中感染了些许的笑意,看的齐左心中忍不住一惊,张了张嘴唇好似要说什么但是却被她的笑声打算。   他被她的目光弄的心里很不舒服,她嗤笑道:“打掉孩子?和你回齐国!”   齐左虽然感觉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但是还是点头,他爱她,但是她肚中的孩子却不是他所能够容忍的。   她笑了笑,平静了些许道:“凭什么?” ☆、她会坚强   她的语气很轻,但是齐左却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孩子不应该来到世界上。”   “不应该?为何不该?因为姬君念负了我?还是因为我们没有成亲?就算是这些理由……”说着她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了几分疯狂的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这是我的事情,也许和姬君念有关系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齐左神色一凛,很是愤怒,还有些许受伤,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每天在她面前让她开心,他心里多少人为在她的心中他会是不一样的,可是……她问的的确好,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接着道:“是为了我好么?为了我好就要我杀死我的孩子,或者处心积虑的杀死我的孩子,你们不是我,知道什么是好!”这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其实都比不上柳青。   柳青只是让她认清她的心而已。   齐左被她说的无言以对,“这是我的底线,你考虑一下。”   就算他可以接受那个孩子,但是他的身份也不能,他是齐国的太子要为齐国负责。   说完他打算离开,今晚他们都不冷静,所以有些事情是谈不成结果的。   但是她却叫住了他,“不用考虑,我不会同意,我不会去齐国,永远!”   她的话说的决绝,齐左冷冷的点头,“慕容歌儿!我记下了!”   他走后,她一个人留在原地,心里却是无比的惆怅,她不爱齐左,但是这么多事情积攒下来了,多少也是有几分情分的,可是今天却被她生生的掐断了。   “孩子?”她苦笑,这个孩子她还能保得住吗?   她就那么坐在了地上,也不管这是哪里,把头埋在腿弯,千里张了张嘴巴,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但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在她内心底对慕容歌儿要保住这个孩子是心存感激之情的,“公主,我们回去吧,这里凉,孩子……”   她没有出声,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千里无奈只好在一旁陪着她。   “千里,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千里看了看她,无奈的点了点头。   凉风吹在她的脸上,她的手抱着腿,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她和组织一起盗墓的片段,有被慕容尔逼迫杀人的画面,可是突然她的心里都不觉得恐惧了,即便是小的时候组织里残酷的训练她都不觉得疲惫了。   而等多的她想起的还是那个在凤城的时候。   第一次走进凤城,还有凤城的百姓们,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容,她锁怀念的不是那个时候的时光,而是那个时候的她。   自信,对每天的生活充满了期待,不是如今混沌度日悠游寡断的慕容歌儿。   她慢慢抬起头,天已经亮了,她淡淡的笑了笑,不管如何她都应该坚强下去!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慕容尔从马上下来,对他伸出手,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拽上马。   慕容尔没有多说话, ☆、你倒是会享受   二人很快来到皇宫。   东宫里宫女为她准备好了洗浴,她在热水里泡了很久,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宫女为她准备了一件淡雅的青色衣衫,她摇头,“我要红色的。”   一身火红的衣衫,她为自己化了个颇为现代的妆,尤其是眼睛,这个时代没有眼妆,所谓的化妆打扮都是在脸上。   她原本就绝美的脸加的精致,让人竟然有了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她准备好后,在浴池旁轻轻起舞,现代的时候她学过古典舞,可是一到古代来,才知道所谓的现代古典舞在真正的古代却奔放很多。   一旁的宫女很是吃惊的看着她,就连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门外的慕容尔看到这一幕也颇为震惊。   一旁失神的侍卫在慕容尔凛冽的神色下赶忙低下了头。   直到完全的发泄完,她才慢慢停下了舞步,一旁的宫女才猛然回神,“参见太子殿下。”   她一愣,回头看到了慕容尔,淡淡一笑,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她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服侍她沐浴的宫女,眉头一皱,只觉得眼熟,笑了笑,“你是花蕊?”   那宫女一愣,“回禀公主奴婢被太子赐名花儿。”   她只觉得好笑,花蕊那般清冷圣洁的神色,被叫做花儿还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她竟然真的被送来慕容尔的宫中了,一直以来都没有见过,原来在侍候沐浴这一块,慕容尔还当真会享受啊。   这么一个女神般的女子,在给他擦拭身子的时候想必一定是一番不一样的享受。   花蕊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只觉得她这双眼睛很是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慕容歌儿的容貌已经是顶级的了,如果她见过一定是可以记得的。   可是她却一点印象都不曾有。   慕容尔冷咳一声,“过来。”   她慢慢走去,,没有平日里的惧怕,只是淡淡的走了过去,“饿了。”   慕容尔眉头一挑,“来人备膳。”   花蕊跟在了他们后面,她回头看了一眼,“她是你的贴身侍女?”   慕容尔点头。   “皇兄倒是会享受。”说完她突然想起前阵子千里似乎说过,慕容尔新收了一房侍妾,“你新收的侍妾?”   慕容尔看着她,眉头微微紧了紧,“你希望我收了她?”   她好笑的道:“皇兄选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听说太子妃要回来了,皇兄可不要后院起火啊。”   慕容尔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小顺子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他不悦的道:“安静吃饭。”   小顺子道:“爷,十二夫人求见。”   慕容歌儿一口粥就从嘴里喷了出来,以往她是听说过他侍妾不少,但是却不曾想过却是这么命名的,十二夫人,他当真是省事,起个名的时间都不肯花费。   慕容尔有些不悦,小顺子赶忙道:“是公主误会了,这十二夫人不是爷的第十二位夫人,而是夫人名为花十二。”   小顺子这么一解释,她没有笑, ☆、不要和我打哈哈   只是有些怀疑的看着慕容尔,他的品味她当真不敢恭维,花蕊无论从容貌气质都比花十二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可是如今却仍是个丫头。   不过贴身丫头,也许要比一些常年不受待见的夫人要强。   慕容尔看了慕容歌儿一眼,却突然道:“让她进来吧。”   花十二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还不忘记白了花蕊一眼,笑得很是得意。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公主殿下。”花十二的声音很是娇甜,径自坐在了慕容尔的旁边,手悄悄的搭在了慕容尔的腿上。   慕容尔眉头一皱,但是却没有拿开,慕容歌儿只觉得好笑,在看花蕊一张精致的小脸仍旧是让人敬仰的神圣模样,但是眸中却有几分阴狠。   “给本夫人添双碗筷。”花十二道。   花蕊恭敬的点头,吩咐了一边的小宫女,花十二却不悦的道:“本夫人让你自己去。”她以往在花镇的时候地位身份自然是不如花蕊的,花蕊是众星捧月的女神,就连最后花王也是她,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花婢,可是如今不同了,她竟然被的道了太子殿下的垂青,而且更让她欣喜的是太子似乎对花蕊没有丝毫兴趣。   慕容歌儿看着这两个女人一来一回的交锋。   慕容尔好似浑然不觉一般,她只是觉得好笑,抬头却发现花十二竟然在看她。   她莞尔一笑,花十二眉头轻轻跳动了一下,但是却不敢有所动作,她是南国送来的人,在来慕容之前便知道,慕容歌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不仅受尽皇上和皇后的宠爱,就连太子慕容尔对她也是宠爱有加的。   “十二夫人的皮肤真好。”她淡淡的道。   花十二娇羞的笑了笑,马上不着痕迹的称赞了慕容歌儿几句。   慕容尔落下了筷子,小顺子立刻递上了丝绢,他冷冷的道:“你们都下去吧。”   花十二愣了愣,不知道这个你们包不包括她,直到小顺子轻咳了一声,她才讪讪的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屋子里霎时是剩下了她和慕容尔。   她轻轻的喝了口粥,然后拿起了桌边的芙蓉糕,不知道和轻柔宫的是不是一样的材质。   “你昨天见了姬君念?”他沉声道,但是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她点头,没有解释什么。   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然后道:“药王谷的火灵芷可以救你。”   她点头,“我知道。”   “然后呢?”   她放下碗筷,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种莫名,笑了笑,“什么然后。”   他果然动了怒,“不要和我打哈哈,你知道我问你什么。”   她笑了笑,她自然知道,他担心她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姬君念,坦然道:“我没有说。”   他略微收敛的怒气,但是心中却仍旧是有些疑问,“为何不告诉他呢?嗯?”他走向她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不是爱他么?”   她并没有露出伤神之类的,而是神色有些清冷, ☆、谁没有过去   “谁没有什么过去呢,爱过了,总是会释然的。”   他神色一紧,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陡然用力,她皱眉,他弄的她生疼却硬是忍着没有出声,却不知道为何弄生气了他。   带他松开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肩膀生生的疼痛。   “可以忘记终究是好的。”他突然轻声道,但是神色中的落寞却是掩饰不住的,她微微皱眉,不知道他为何这般。   “你回去吧。”他突然道。   她起身,丝毫没有提及解药的事情。   回到挽歌宫,千里神色有些异样,“公主,墨颜在里面。”   她淡淡一笑,“带我去看看。”   墨颜看到她,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公主!”   她点头,“墨护法前来何事?”   墨颜有些尴尬,“墨颜无事,只是过来看看公主。”   “哦?”她神情清然,柳眉微蹙,好像听不懂墨颜的意思,“本公主和护法并无交情何来探看呢?”   墨颜一时无语,他心里对慕容歌儿还是有份特殊的情感的,和爱情无关,只是他亲眼目睹了这个女子为了主子伤神,可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觉得应该过来看一下,可是……   “是墨颜鲁莽,告辞!”   “等等!”就在墨颜要走的时候,她却突然叫住了墨颜。   墨颜一愣,“公主可是还有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想和药王谈一笔交易。”她说的是药王,就是暂时排除了南宫澈要杀她一事,单纯的只是交易。   墨颜皱眉,“公主请说。”   她淡淡一笑,“用药王最爱的东西交换药王谷的火灵芷。”   墨颜似乎没有想过竟然是火灵芷的事情,“公主,墨颜会把话传达给主子,但是却不能代替主人答应什么。”   她点头,“护法带到便好。”   墨颜告辞后,千里眉头微皱,“公主要和南宫澈交换。”   她摇头,“是姬君念。”   千里一愣,有区别吗?   慕容歌儿径自走了回去,坐在镜子前,她好久都不曾细细的看这张脸,“千里,我美么?”   千里点头,公主自然是极美的。   她叹息,“可是这样的容貌却从来不会给女人带来好运。”   千里瞬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公主,南宫澈不会爱上秀玲公主的。”她从小跟着主人,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如何这般对公主,但是她却知道,主子一定不会被秀玲那么一个肤浅的女人吸引的。   她笑了笑,“这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生下这个孩子。”   千里唇角抽动了一下,没有言语。   傍晚的时候墨颜过来道:“主子要亲自和您谈。”   她点头,姬君念约她在上次见面的青楼,她只好做了男装的打扮,和墨颜来到了包厢,也许是巧合竟然坐在了上次和齐左一起来的那间包厢里面。   姬君念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做了过去。   “收起你袖中的东西。”他冷声道。   她摇头,“自保而已,药王不用在意。”   他眉头一皱,神色一凛,“既然来了,你的生死就由我掌控。”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虚弱   “既然来了,你的生死就由我掌控。”他是在示意她不用做无用的挣扎。   她不语,良久他才道:“你想要火灵芷?”   她点头,他眸中划过一丝冷意,但是还是道:“为了慕容尔?”   她一愣,“你不需要知道。”她却还不曾知道慕容尔的身子竟然也有寒毒,不然为何需要火灵芷。   姬君念冷哼,“女人果然是善变的,你不是曾经爱本王爱的要死么?”他在用姬君念的身份和她说话。   她略微失神,但是也只是瞬间,淡淡的道:“随你如何想?”   他心中猛然一紧,他不知道这是为何?只是觉得好似什么东西渐渐消失,有什么东西也是他越来越无力抓住的。   “本王不同意。”他冷声道。   她点头,起身便要离开,他却从后面抓住她的手,她吃痛,却挣脱不开,“药王改变主意了?”   他冷冷的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她苦笑,神色颇有几分不耐烦。   他腰间的剑在颤抖,可是他却不能将之拔出。   他拉她入怀,伸手竟然掀开了她的衣襟,里面一道深深的疤痕狰狞的在她锁骨处。   他眉头一紧。   她趁他失神把手从他手中抽出,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药王如果改变主意可以去挽歌宫找我。”   说完便要离开。   姬君念却道:“等等。”   她回眸,他的心竟然不由得漏跳了一拍,稳定了下心神,才道:“琉璃锁是本王的,你若是要交换拿其他东□□换。”   她摇头,“我没有其他。”   他的眸子瞬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说不出的愤怒。   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愤怒?似乎是,可是为何?不用把药给慕容尔对他百利并无一害。   慕容歌儿走后,姬君念一个人坐在那里很久,轻轻的拿开脸上的面具,面色却是那般的苍白,而且赫然还是那张和云袖一模一样的面孔。   只是神色的截然不同让两个人的气场相差很多。   她走后,在门外却停着一顶轿子,轿子外的人是一个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拦住了她,道:“我家公子有请。”   她看向那顶轿子,点了点头。   上了轿子果然是云袖,云袖的身子似乎越发的不好了,面色那般的苍白难看,整个人坐在轿子中却有种无形的气场,明明是那般的虚弱却无法让人忽视。   “你找我?”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的神色总是忍不住一柔。   云袖点了点头,马车却飞驰的驾了起来。   她问道:“去哪里?”   云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面靠在床板假寐。   她原本有所疑问,但是看到他那般虚弱的样子,却压制住心中的疑问,靠在另一边车壁上也睡了过去。   等待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到了地方。   云袖竟然将她抱下了马车,“你?”她想问的是他的身体。   他嘴角浮起一丝轻柔的笑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虚弱。”   她点了点头,任由他抱着她,心中却有一丝柔软被触碰到。 ☆、我们以前……   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山庄一般的地方,进去后打理宅子的人竟然还是上次看到的那个云二伯。   他看到云袖抱着她进来,竟然不易察觉的笑了笑。   他把她放在地上,“等明天,这里有一泉温泉和火灵芷对人体的效果一般并无二至。”   她一愣,随即心中一喜,没有来得及问他为何知道她需要火灵芷,“谢谢你。”   云袖摇头,为她整理了凌乱的发丝,笑道:“无妨。”   她心中一动,开口道:“云袖,我们以前的事情……”   云袖摇头,“没有关系的,我懂。”   她的心没由来的一疼,不知道为何。   最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翌日,她站在温泉边上,看着里面冒着泡泡的泉水,忍不住回头看她,他笑了笑,然后把手伸了进去。   在拿出来的时候还是那般苍白的颜色,示意她不会很烫。   她一咬银牙,跳了进去,“云袖,你骗我!”里面热水简直烫的让她忍不住当场就晕厥过去。   可是话音刚落,她便觉得温度可以承受了一般。   他笑了笑,“你体内有寒毒,这样的温度常人承受不住,但是你却是可以的。”   她一愣,那他刚刚……   心中又人忍不住一暖。   从温泉中泡了近一天的时间,她觉得浑身都要虚脱了一般,云袖给她准备了一个宽大的袍子将她全身包裹住。   她一出来,凉风立刻灌进了她的体内。   云袖拉起她的手,给她系好了衣领,将她抱起。   一路上二人无语。   他将她放在卧室里面,淡淡的笑了笑,“干净的衣物在那里,收拾好了出来用膳。”   她点头。   他给她准备的是一身女装,却不是她的风格,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线脚很是匀称,胸口绣了一朵寒梅,她略微一做思考,似乎和挽歌宫暗格中的那件嫁衣裙角处的梅花秀的很像。   她愣了愣,有种东西似乎要破茧而出了一般。   她出来后,云袖已经坐在桌边了,见到她出来给她盛了碗汤,“过来,先把汤喝了。”   她点头,乖巧的接了过去,“是墨鱼汤?”   他点头,“墨鱼可以驱寒。”   “那温泉我要泡多久。”她感觉那温泉的温度越来越低,不知道明天是否可以恢复。   他摇头,“午夜的时候你体内会有一种热流,你要先消化其中的热量,隔一日在泡,大约三次便可以了。”   她心中一动,那样她的孩子岂不是保住了?   云岫笑了笑,“先吃东西吧。”   夜晚的时候她身子热的睡不着,便一个人出来乘凉。   看到云岫的时候他一个人正在树下吹箫,一身白衣飘飘然,颇有几分落入凡间的仙人一般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想笑,云袖这般恐怕比古墓中的小龙女都要不食人间烟火几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他的箫声渐缓,慢慢的停了下来。   她坐在了他的身旁,淡淡一笑,突然兴致大起,从树上摘下了一片叶子,略有几分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谈不上谁负了谁   然后在口边吹了起来。   云岫温和的笑了笑,也摘下了一片叶子,竟然和她吹的一般无二。   她一愣,赶忙改变了语调,他的曲子也跟着改变了。   她嘴巴一嘟,竟然有了几分赌气的意思,再次改变了曲子的音调。   云岫倒是不急不躁,但是也没有跟着她吹下去。   她颇为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她这次改的曲调有些难度,她认定了他学不会,所以得意的看着他。   他却等她停了下来,再次拿起叶子,把她刚刚吹得调子从头到尾的吹了一遍,而且把她刚刚有几个走调的地方竟然做了修改。   她一开始只是赌气的嘟着嘴巴,最后竟然是几分的佩服。   “你在音乐上的造诣竟然这么高。”她由心的道。   云岫笑了笑,“你教的好。”   她脸一红,她哪里是想教他啊,她分明是在显摆外加□□。   云岫好似把她看穿了的笑了笑,她的脸更红了,略微带分不好意思,好似还有几分小女人的娇羞。   日子这么平静的过去,直到她彻底驱散了体内的寒毒。   她感叹道:“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   他笑了笑,“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她娇俏的吐了吐舌头,“那我不想走了怎么办。”   他略微苦恼了一下,“可是我们不能抗旨啊!”   果然不远处站的不是慕容藏身边贴身的李公公还能是谁呢?   李公公道:“参见公主,皇上让老奴接公主回宫。”   她皱眉,以往她出去慕容藏都不会过问,何以这次竟然会这般的让人来接她呢。   李公公笑了笑,“老奴先恭喜公主了。”   她皱眉,“喜从何来?”   李公公道:“皇上已经应允了齐国太子的求婚。”   她一愣,虽然吃惊,但是却没有发作,“多谢公公告知。”   “公主大婚普天同庆,奴才也只是提前给公主道喜而已。”   回到皇宫中,慕容藏直接把她叫进了他的宫中。   叮嘱了她几句。   她却淡淡的道:“我不嫁。”   慕容藏眉头一皱,没有发怒,只是不容拒绝的道:“这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不过……朕也不会让你马上让你嫁过去,一年后完婚吧。”   她皱眉,一年?   嫁或者不嫁,她都等不到一年。   从慕容藏那里出来,她刚好碰到了齐左。   齐左眉头紧皱,一直看着她,却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她没有丝毫表情就要从越过她回宫。   他却一把抓住她,“我们的婚事已经定了。”   她挣开,眼中划过一丝笑容,“我和姬君念也定过昏,但是在天下人眼中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不语,在思考她话中的深意,“我不会像他那样负你。”虽然她的话也很可能是警告他的意思,但是他宁愿理解成她在担忧。   她点头。   他不由的一喜,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手,“你信我。”   她笑了笑,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我要回去了。”她不爱他所以谈不上谁负了谁!   齐左却以为她默认了这门婚事, ☆、他动怒了   心中大喜,但是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眉头却不易察觉的紧了紧,那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她没有回宫,而是去了东宫,慕容尔不会放人她嫁人的,走到东宫的门外,她突然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一年以后的事情,她何必非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出一个结果呢。   东宫中,小顺子恭恭敬敬的道:“回禀太子殿下,公主来是来了,不过走到门外又回去了。”   慕容尔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了挽歌宫中,她反复思考慕容藏为何会把她嫁到齐国去,单纯的和亲?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如果在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纸终究包不住火。   傍晚的时候,慕容藏在月花园摆宴,齐左自然在邀请之列。   慕容尔却没有来,她坐在齐左的身边,柔妃一个劲的给慕容藏夹菜,两个人的态度好不亲你。   皇后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脸的雍容华贵,好似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一般。   她笑了笑,宫里的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如此,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调情,却仍旧要装成一副贤良大度的模样。   她面上不禁浮起一丝冷笑,却恰好被齐左捕捉道,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会这般对你。”   她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对他的话没有做答。   柔妃却好似突然看到了二人的互动一般,“皇上,公主什么时候出嫁啊?齐太子等的心急啊。”   慕容藏笑了笑,“歌儿还小,朕还想在多留她几年。”   齐左起身道:“皇上,我爱歌儿,还请您把她放心的交给我。”   慕容藏哈哈一笑,“太子的人品能力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歌儿真的还太小,婚事不急在一时。”   慕容歌儿放下碗筷,笑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一愣,仔细品味她的话,最后笑了笑,“公主说的极是。”   她却不看他,径自吃自己的东西。   她眉头挑了挑却突然道:“父皇,慕容歌儿这一去齐国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可否去凤城住些日子,那里毕竟是我的封地,我要远嫁也要给子民一个交代。”   慕容藏眉头一皱,显然是不大同意,但是出乎慕容歌儿意料的是,柔妃却道:“公主说的也有理,皇上不如让公主去凤城住些时日。”   慕容藏没有说话,但是久不开口的皇后道:“歌儿,你要出嫁,还是多在宫中和柔妃他们学一学妇德,凤城那么远选一个信得过的城主就可以了。”   皇上点头,算是应允了这事情。   晚宴散去之后,慕容歌儿回宫,齐左却一直跟在后面。   他拉住她,“你,你我既然已经有了婚约,那……有些事情我就在也不是没有资格的路人了,所以孩子的事情……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她轻笑,“你就是给我三年的事情,我说过的话也是不能改变的。”   齐左是真的有些动怒了, ☆、强行灌她   “你就这么爱他,非要给他生孩子不可么。”他抓住她,“你这辈子注定是本宫的女人,你若是要生,也只能生我齐左的子嗣。”   她嗤笑,“我不会嫁给你,即便慕容藏同意也不可能。”   齐左忍不住冷笑,“是么?你就秀好嫁衣准备嫁给我吧,不过这之前,你不愿意解决的事情,我会帮你。”   说完齐左转身离开。   翌日,齐左竟然拿了堕胎的药碗来到她的宫中,她眉头一皱,她有孕的事情不可能闹得天下皆知,“你这是作何?”   “喝了它!”他神色一凛。   她嗤笑,“办不到。”   他看了一眼周围左右,“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么。”   她笑了笑,“未尝不可,若是这般,我只会嫁给南宫澈。”   他冷哼一声,“不会,南宫澈不会承认这个孩子,何况这个孩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拉过她的手,竟然想强行给她灌下去。   “齐左你疯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她使劲挣扎,但是却如何也挣脱不开他。   她无奈,只好下了狠手,但是被她制得死死的,如何也伤不到她。   千里和婵娟及时赶到,才让齐左松开了她。   她愤恨的看着齐左,“疯子!”   说完她起身离开。   她走到宫门前却意外碰到了云岫,“你在等我?”   云岫点头。   他们二人回了她的宫中,云岫神色有些疲惫,看来陪她出来趟城他的身体有些疲惫。   “我长话短说。”云岫道。   她点头。   他笑了笑,“嫁给我,你的问题我帮你解决。”   她一愣,好像她最近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但是云岫说出来的感觉却是和其他人浑然不同。   “可是我已经和齐左订了亲。”   他笑了笑,“交给我便好,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否愿意。”   她苦笑,“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情况。”   他看了她的腹部一眼,“我一直都知道。”   她惊奇,“你愿意?可是为什么?”云岫虽然病弱但是却以他的身份地位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女子,而且她也愿意相信只要他娶了别人,无论是谁,他都会一辈子待那个女子好的。   “缘分使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却让她忍不住相信。   “这对你不公平。”她叹息。   他笑了笑,“求仁得仁。”   她一愣,“你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他爱的是原本的慕容歌儿吧,她突然有些嫉妒,齐左爱她又何尝不是爱的原本慕容歌儿呢。   慕容尔亦然。   “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和她不一样。”   她神色一凛,猛然明白了什么,“你……”   他握住了她的手,“交给我便好。”   第二天宫中下了圣旨,取消了慕容歌儿公主和齐左的婚事,反而将慕容歌儿下嫁给了云丞相的公子云岫。   并且在三日后完婚。   这么大的变动让宫中很多人都摸不到头脑。   就连慕容歌儿本人都惊奇云岫的效率,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   而让她奇怪的是, ☆、你还是我的   齐左并没有对慕容发难,只是对她淡淡的道:“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她笑了笑,“我别无选择。”   她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在爱任何人了,但是她爱这个孩子。   至于云岫,她会用一生来报答他,在她如此阶段一个男子用所有的温柔帮她解决了所以的问题。   而且最为让她震撼的是,他竟然知道她不是原本的慕容歌儿。   不知道他为何还会娶她,但是她感激。   三日后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她才在衣角处竟然发现一个岫字。   心中陡然明白,她轻轻的笑了笑,不管是她曾经答应过原本慕容歌儿的承诺,还是云岫对她的恩情,她都会不离不弃,用一生守之。   她为上轿之前慕容尔来看她。   她笑了笑,“多谢皇兄成全。”慕容尔若是从中作梗,她不会这般顺利的嫁过去。   慕容尔冷笑,“你还是我的。”他之所以会同意她嫁给云岫,只是因为在一定程度上他们的利益得到了同意罢了。   她没有听懂他的话,心中只是有一点确定,云岫可以接受她的孩子。   穿上了嫁衣,又喜娘背着,她的公主府在凤城,而云岫的身子不好,自然不可能和她一起去凤城,所以他们大婚的地方定在了丞相府。   古代的婚礼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头顶上的凤冠重的会把头压弯。   两个人一起拜过堂。   又喜娘带领着喝了交杯酒,洞房的人便散了去。   云岫掀开她的喜怕,笑了笑,她却有些不自然。   他亲手为她摘下凤冠,然后脱掉身上反锁的嫁衣,他略微看了一眼,笑了笑,“你不会女红吧。”   她脸一红,“做你们云家的媳妇,还要给相公做衣服么?”   他笑了笑,“云家的布料都很是珍贵,给娘子练手的话,损失岂不是很大。”   她娇羞的笑了笑,良久她才突然道:“云岫谢谢你。”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若是不嫁,实在是没有丝毫办法。   云岫点头,“你的谢意我接下了,将来记得还我。睡吧。”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半夜惊醒竟然浑然不知道身在何处?   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云岫睁开眼前,“我打扰到了你了。”   他时不时的咳嗽,觉是一直睡不踏实的。   她摇头,“没有。”她只是被自己心中的梦魇惊醒。   云岫笑了笑,“我会劲量克制。”   果然那之后直到清晨,他一声都没有咳过,但是她却不曾睡着。   曾经她心心念念的想和姬君念共度一生,但是天不遂人愿,她苦笑,云岫的眉头微蹙,她手指轻柔的为他舒展开。   翌日,她起身的时候,云岫笑着道:“早。”   她轻轻一笑,云岫割破手指,滴在了被子上,她没有说话,只是挽住了他的手,算是感谢他的理解   两个人一起去给云丞相敬茶。   云岫的母亲早已经过世,府中只有几个姨娘而已。   云丞相谨遵君臣之别不肯让她下跪,只是站着敬了杯茶算是给长辈见了礼。 ☆、从今以后是夫君   云丞相如此,那几个姨娘更是不敢让她敬茶了,就连早饭云丞相都让她坐在主位,只是她拒绝了。   云丞相也没有在坚持,一顿饭吃的也倒是自在。   云家位高权重她一直是知道的,只是当云岫的贴身小厮,拿了拿了半米高的卷宗给他过目的时候,她才知道云家竟然还是慕容第一富商。   丝绸锦缎,白面大米,但凡人们生活的必须品云家都有涉猎。   而这些竟然都是云岫在短短几年内发展起来的,她大为惊叹,“云岫,你简直就是天才。”   云岫笑而不语,只是继续翻看那些东西,账目太多,都要他一一过目,她有些心疼,“你的身体就是这般弄垮的吧。”   “放心,死不了。”他是使命还没有完成怎么可能死呢。   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酸,“云岫,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光是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的承诺,对于这个帮她解除危难,而且唯一一个,一心愿意接受她肚中孩子的男人,她在内心深处是感激的。   云岫拉住她的手,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午膳的时候,在她的强烈反对下,云岫才没有继续看那些堆成小山的账目。   她略微不悦的道:“怎么会这么多的账目?”   他轻轻的揉了揉眉心,“眼下是月末,账单自然会多,忙完这几天,歌儿我带你去温泉山庄住几天。”   她笑了笑,“下午可不许看了。”   云岫摇头,“每个人都应该有事情要做,这是我活着唯一的价值了。”   她心中一动,几乎脱口而出的道:“你最大的价值就是好好活着陪着我。”   他点头,“好。”   他答应的那般轻描淡写,忍不住让她心中有些慌神,“云岫,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他的身体怎么会这般的差劲。   用过午膳,云岫陪她午睡,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公子呢?”   一旁的小宫女道:“回公主,公子去了书房。”   “什么时候走的。”她一遍穿鞋子一遍道。   小宫女道:“公主刚刚睡去,公子就出去了。”   她赶忙起身,在走到门外的时候,突然回头对那丫头道:“以后称呼我少夫人吧。”   小宫女一愣,随即恭敬的道:“是。”   云岫见她过来,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她佯装薄怒道,“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他拉过她的手,“那你坐这里陪我吧。”   她皱眉,抢过他手中的书卷,顺手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你们都是这么记账的?”   云岫点头。   她翻了个白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因为是毛笔字原因,倒不至于芝麻大小,但是看起来也是让人头疼。   “这些帐都是谁写的?”   云岫道:“下面的掌柜。”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毛笔,拿了张白纸然后在上面画了些表格,云岫在那边接着看账本。   她从后面拿了一本他还没看的账本,在一旁也忙碌了起来。 ☆、宫中来人了   半个时辰后,她献宝一样的给云岫看她写的东西。   云岫的手很好看,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把手长得这般好看,但又丝毫不显得女气。   云岫看了她画的表格,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没想到夫人还有这般才气。”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画的这些哪里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前世她没有学过金融财政,但是弄些表格还是不在话下的。   今天被他这么一夸奖,她还真有几分不好意思。   云岫叫来了平日跟着他的那个黑衣人,“黑山,你叫底下的掌柜把以后的账目都做成这种形式,三天做好,在拿来给我看。”   慕容歌儿一看那些厚厚的账目,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些掌柜了,还要去返工。   忙碌了一会,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他笑道:“累了。”   她微微点头,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的缘故吧,她现在越来越嗜睡了。   云岫轻轻的抱起她,“我陪你去休息。”   她点头,和云岫相处起来很是容易,他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能让人不有自主的依赖,而且他从来不会苛求她做什么。   正是因为她两世为人,见过的人见过的感情有太多太多的附加条件,才越发的决定云岫的哪能可贵。   他好似就上天派来爱她的那一个。   接住她所有的泪水,赐予她全部的欢笑。   而她好像只要享受便好,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这么简单的生活也许就是她想要的。   她刚刚睡下,云岫便走了出来。   黑山恭敬的道:“公子,药王谷派人送来的。”   云岫瞟了一眼,打开了那古木色盒子的包装,里面赫然是一个灵芝模样的东西。   黑山大惊,“是火灵芷?”   云岫点头,“公主醒来,你直接交给公主便好。”   “这……”黑山有些犹豫。   云岫脸上却露出了些许疲惫之色,他挥了挥手,“我不应该有事情瞒她。”而且这原本就是她的事情,他没有权利不让她知道。   黑山恭敬的退了下去。   他在外面咳了一会,才再次返回卧室,替她掖了掖被角躺在她身边慢慢的睡去。   慕容歌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云岫躺在她身边却还没有醒,他的眉头依旧是微微蹙起,她用手指为他抚平。   睡梦中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触碰了他的心灵一般,扫去了他所有的烦忧,睡得越发的香甜。   她给他盖了被子,在他旁边也慢慢的睡去。   直到丫头叫醒了她。   她点了点头,千里和婵娟前阵子被她派去凤城了,所以她现在身边用的丫头,都是原本服侍云岫的。   其中掌房大丫头叫做翠浓。   “夫人,宫中来人了。”翠浓的声音很软,因为云岫的身子不好,所以屋内的丫头没有一个说话是大声的。   她眉头一皱,不知道来的是哪一方的人马。   出去后见到的人竟然是柔妃身边的丫头。   她心中一动,柔妃和她并不是一路人。 ☆、沉沦……   “启禀公主殿下,奴婢奉柔妃娘娘之命,来给公主送贺礼。”   说着那丫头恭敬的递给了她一封信。   她没有接,示意翠浓,翠浓赶忙接了过去。   柔妃的宫女走了后,她打开那信封,里面并没有什么信件,只是一块黑色的膏药。   “去请柳太医来。”   柳青很快便来了,几天没见她觉得柳青很是憔悴,“最近休息的不好?”柳青和她是患难情谊,她对他自然也是关心的。   柳青摇头,但是神色却是遮掩不去的疲惫,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似乎觉得太过突然,几天的时间她竟然已经嫁为人妇,“你过的好吗?”千言万语也只有她过得好不好才是他心头最重要的事情吧。   慕容歌儿点头,“生活很安静,没有纷争和负担,不用担惊受怕,我过的很好。”   他一时失神,“只要安静便好吗?”   她笑了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才发现,也许安宁才是她最想要的,因为其他的东西她已经无力追求。   他唇瓣动了动,“你自己想好便好。”如果只是安宁的生活,那他何尝又不能给。   世事变迁,如今沧海却便桑田。   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你找我是什么事情?”   慕容歌儿看着这样的柳青,突然心中一酸,她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疑问,很多她已经无力考究,但是她身边的朋友,她还是希望他们快乐,“柳青,你当初做了太医是为了我,如今……如果你觉得不快乐,可以回凤城的。”   他眉头一皱,几乎是怒吼一般,“我是医者,做太医还是江湖郎中都是为了病人,从来不是为了什么人,即便那个人是你也一样。”   她一愣,不知道他为何反应这般的大,只好道:“好吧,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让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慢慢的从新坐在椅子上,刚刚那么大的怒火让他多少也有些尴尬,只是她的话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她嫁了云岫就在也不需要他了一般。   云岫真的那么好么?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份透明的关爱,可是云岫又何尝没有自己的秘密,他害怕她再次陷进去,可是他又尚且组织不了自己心的沉沦,又如何来组织她呢。   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他闻了闻,有些皱眉,然后道:“这东西我要回去看一看,在能给你结果。还有……上次你说防止有人害你孩子的药物我已经研究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还需要与否。“防止麝香之类的东西根本不是寻常药物可以做到的,但是苗疆的蛊毒却是可以做到的。   他在离开苗疆的时候变已经发誓在也不会用蛊毒救人或者是害人,只是在她中了姬君念一剑后,他被迫用了衍生蛊来救她,所以遭到了誓言反噬,于是一夜白发。   这回研制的东西,损耗的却是他的生命里。   不过……有些东西即便她不在需要,但是为了她也是值得的。 ☆、你在等我?   慕容歌儿大喜,“需要。”虽然云岫可以接受这个孩子,但是不代表没有人想害她的孩子,麝香红花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柳青面色一喜,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的药丸每十天服用一次,连服用三次便可以了。”   她大喜,柳青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   在出府门的时候他竟然碰到了云袖。   “你在等我?”柳青问道。   云岫摇头,“不是。”   他皱眉,在这个一直并病恹恹的男人面前他却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和慕容尔姬君念带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姬君念和慕容尔的可怕之处众人都知道是在哪里,可是眼前的这个苍白的男子却好似有种包罗万物的魅力,明明有仙风般的姿容,却好似无形中引人沉沦。   “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   “她是我的妻,我自然会好好待她。”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好似一切都本应如此一般。   柳青却突然觉得心头发睹,“为何娶她?不要和我说因为爱她。”他看过她身边太过别有用心的人,只是却看不懂眼前的人是为了什么。   云岫咳了几声,浑身上下透露着虚弱,“她的魅力如何,阁下应该很清楚,不能让你保持清醒,为何沉迷不了我?”   柳青顿时语塞,“不要负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云岫轻轻点头。   慕容歌儿回到卧室却没有找到云岫,刚要出去找,却正好迎上从外面回来的他。   “去哪里了,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她刚刚从外面回来,外面已经很冷了。   他道:“你刚刚发明的那种表格的计数法,有不懂的掌柜过来询问,我便出去了一趟,手怎么这么冷,进去说。”   她的体制一向偏寒,所以手通常会很冷,以前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刚刚他那么一说,她突然觉的也许她的手也可以暖起来。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云岫却突然拿出一些棉质都很好的料子,“女红会吗?”   她一愣,打开那些面料却都不大,嘟了嘟嘴吧,“你不会是让我给你做袜子吧。”一块面料也就能做几双袜子罢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是给宝宝做的。”   她一愣,“云岫……”她心中狠狠的被触动了一般,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尚且不能接受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何况是封建的社会下长大的男人。   云岫笑了笑,“我没事,我爱这个孩子。”就像爱你一样,他在心中补充道。   她突然觉得眼睛一酸,她下定决心要这个孩子的时候,尚且挣扎了很久,可是他却……   云岫的目光一直很是轻柔,“改天让府内的丫头叫你做做,宝宝若是能穿到娘亲手做的衣服,应该会很幸福。”   她娇羞的笑了笑,“他那么小知道什么时候是幸福。”但是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感,她小的时候对母亲的印象便不是很深刻,在组织的时候,就是每天每夜的训练, ☆、她的泪水   一度她以为她的孩子也必定和她一样,感受不到完整的母爱和父爱,可是却不曾想过上天竟然赐给了她云岫。   或许说是赐给她和宝宝两个人的。   云岫拥着她,替她整理好了被她弄乱的衣物,“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他笑了,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径自的睡了过去。   她嘟着嘴巴看着他,半响才想他什么都不知道,她这般嘟着嘴巴,岂不是很累,于是便躺在他身边慢慢的睡了过去。   夜里,她翻了翻神似乎感受到了他为她盖了盖被她踢得不知道哪里去了的被子,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她突然感觉到了枕边的湿意,是泪水……她的泪水么?   或许是吧,如果她还有眼泪。   翌日很早她便起来,云岫也睁开了眼睛,两个人收拾完毕后,云岫就带着她上了轿子。   一路上她不停的追问要去哪里,去哪里,可是他就是不说,弄的她又急又燥,但是如何他也不肯说,她闹了一阵只好作罢。   云岫靠在轿子里假寐,她盯盯的看着他,突然道:“云岫,你太瘦了。”以前她只是注意他的俊美,可是如今却突然觉得他真的是太瘦了,瘦的让她心疼。   云岫拉着她的手,突然睁开的眸子却是亮的吓人,“不要担心。”   她却还是忍不住为他的身子担忧,“要不要让柳青给你看一下。”   他摇头,“我是先天的宿疾,没有事的。”   她想问是什么宿疾,可是见云岫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张了张嘴巴,如何也问不出口。   云岫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马车行驶了很久,她在上面无聊,打开轿帘,一路上的风景比较单一,除了树就是草。   见她唉声叹气一般的在那里,云岫拉过她,“马上就要到了,别急。”   她故意嘟着嘴巴不理会他,他失笑,宠溺的揉了揉她头顶上的头发。   她笑着白了他一眼,两个人你来我往时间竟然过了快了几分。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她下了马车,不由惊呼,漫地的花草,对面是一座木屋,木屋后身是一泉小溪,“这么美的地方你是如何发现的。”最难能可贵的是这里浑然天成不带有任何人工雕琢的气息。   云岫笑着道:“我希望你在生产的最后时候可以在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他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在最美的地方出生,心灵永远不要蒙上尘埃。   “谢谢你,云岫。”他什么都为她想到,她除了感动外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一刻她竟然很感谢这具身子的主人,她留给她的不是一个任务,而是幸福。   云岫也许才是上天派来守护她的哪一个。   两个人安置好了以后,黑山竟然也回去了,“这回真的是二人世界了。”黑山每日都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云岫,她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可是黑山一走,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欣喜了一下。 ☆、真不懂事   她暗中吐了吐舌头,大骂自己真是不懂事,那么好的保镖上哪里去找?   她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发现云袖竟然在做晚饭,她一愣,没有想过他还会做这些。   倚在门框的那里静静的看着他忙碌,原本空虚的心竟然无形中被填满了,虽然仍旧空洞的地方,但是却是感受到了一种甜蜜在蔓延。   云袖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准备吃饭了。”   她来到这里第一次听人和她说是吃饭,而不是用膳,虽然很简单的字眼却让她心头一震,赶忙答应道:“吃完饭我来洗碗。”现代的时候她最不愿意做的就是洗碗,但是如今却有种甘之若饴的感觉。   午饭很简单,都是一些家常菜,盛菜的器皿也不是宫中用的金银玉器,而是普通才瓷器。   吃过饭后她把玩着这些瓷器,淡淡一笑,这个时代的瓷器竟然如此粗糙,真是不知道古代遗留下的那些名品古董是如何流传下来的。   古代竟然还会有这么拙劣的瓷器。   她心中一动,“云岫,你的产业都有什么?”   云岫笑了笑,“你要帮我打理?”   她略微有些得意,她记得这个时代谷物产量也是很低的,就连普通的大麦茶也不是常人可以喝到的,这说明小麦的产量很低,她虽然不能达到掀起一场育种革命的地步,但是选择一些优良的种子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要提高产量还可以从耕地下手。   还有就是瓷器,若是他们可以烧制出光滑的瓷器,而且物美价廉,到时候兴许可以为云岫大赚一笔呢。   她想的简单,不过瓷器一说却真的不是夸口,她是盗墓的对古代的东西几乎都是研究透了,对瓷器的制作技术自然也有涉及。   越想越是激动,云岫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然后道:“你不是要帮我打理么?”   她才猛然回神道:“可以啊,如果你信得过我啊。”云岫应该蛮有钱的吧,她做米虫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云岫点头,却道:“那就先跟着我做学徒吧,一个月八钱。”   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就这么便宜?”   云岫似乎有些苦恼,然后认真的对她道:“学徒里你已经算是价钱高的了。”   她气呼呼的走了过去,然后道勾起他的脖子道:“你说,老实交代,你转的那些黑心钱是不是都是压榨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   云岫苦恼道:“社会分工不同。”他的意思似乎是那些人就应该压迫了,这么欠揍的话从云岫嘴里说出来却给人浑然不同的感觉。   她很是认真的上下打量着他道:“云公子,请相信,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说着她使劲的把他往床,上一推,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她笑着道:“所以,你要给我涨工资!”   云岫被她压着也不气恼,只是笑了笑道:“你要涨多少。”   她眉头一皱,认真思考,然后道:“八百两!” ☆、我不值这个价么?   云岫笑了,但是却没有说话,她感觉他好似在嘲讽她一般,于是佯装薄怒道:“我不值么?”   说着小手在他胸前游走,随时准备下手,云岫赶忙道:“自然值得,作为妻子你何止这个价格。”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没多久就发现被他给旷了,作为妻子直这个价格,不是说作为学徒她还是八钱的价么。   这个人太坏了,简直是叔可忍婶都忍不了,“云岫!”咬着他的名字使劲的在她身上蹭歪,一副女色狼的样子。   云岫突然不动了,下了她一跳,赶忙不道:“你怎么了?云岫你别吓我啊!”她竟然忘记了他身子不好。   他轻声道:“别乱动。”   她一愣,看着他,良久才小脸一红,云岫在她的生命里一直是无关性别的,因为这个人只会对她好。   可是今天她才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也是个男人,而且在法2定上是她的夫了。   她红着脸退到了一旁,“我……对不起。”   她怀着孩子不能履行作为妻子的责任,虽然她的心里也接受不了和他亲密,但是因为肚子里怀着其他人的孩子,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内疚。   云岫将攫住她的肩膀,笑着道:“没事,我不在乎。”他若是在乎便不会不顾一切的娶她。   她突然红了脸道:“云岫,等我生了孩子,等……”等她心中是伤痕慢慢治愈,等……她的头越埋越深,他的对她的宠溺,并不是她谈条件的筹码,可是她现在的心却只是涂了一层快乐的薄膜而已。   她还需要慢慢的恢复,从姬君念带给她的伤害中慢慢的走出来。   可是这样对云岫却是不公平。   她头都不敢抬起来。   云岫托起她的下巴,笑着看着她,“歌儿,我很幸福,因为有你。”   她张了张嘴,可是却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那般的苍白,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道,因为有你,才让她慢慢的相信这个世界也是可以有真情的。   云岫拥她入怀,“我们出去走走。”   两个人一路往外走,外面的很多花草她都不认得,她很是激动,一路走一路看,最后坐在地上编了个花环,扣在了云袖的脑袋上。   他伸手上去,她以为他要摘掉,却发现他只是正了正那不是很正的花环。   然后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他基尼摘了几朵花,然后给按照她刚刚的编发也编了一个花环,然后在道:“我有的你都要有。”   这话听起来看似霸道,但是她深深的品味起来,却何尝不是给她的一种承诺呢。   他有的,她都会有。   她难得露出了几分女人的样子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话出口。   他笑了笑,用手抚平她紧皱的眉毛,然后道:“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守护你。”只是害怕她的一声不够长,不能一直一直的守护着她。   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道:“定不负相思意。”她此刻满脸柔情,虽然她看不到,但是却知道她的心在这一刻融化了。 ☆、我来试一试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玩,她玩的不亦乐乎,好似这辈子都没有这般的快乐过,“云岫,如果我们一辈子能在那里该有多好。”   云岫挽住她的手道:“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就在这里定居。”   她点了点头,颇为女人的偎依在他的怀中。   直到夜幕慢慢降临,月亮出来,她无意中看到了那般明亮的月亮,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云岫我们回去吧。”   云岫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改变,于是笑着挽住她道:“好。”   两个人回去,她慌张的拉上了窗帘,跟在云岫面前她却越发的不能看天上的月亮了,两个人在一起那满满的月色带给她的在也不是浪漫和柔情,只是满心的仓惶,很多情绪都无处躲藏。   她不敢去看云岫。只是赶忙熄了灯,然后躺在了床,上。   云岫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又拿了一床被子睡到了她旁边。   见她背对着他,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却如何也睡不着了,云岫的温柔的体贴让她的内心的愧疚无限的放大。   而且对过去的回忆也越发的清晰,有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若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姬君念的影子她就觉得恨一辈子。   可是直到她身边有了云岫,为了云袖她也要努力的忘记。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云岫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回想起昨晚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云岫走进来后,替她准备好了洗脸的水,然后道:“起来洗脸了。”   她笑了笑,洗完脸后,云岫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   她享受着他温柔的照顾,淡淡一笑,中午的时候竟然要帮忙下厨。   其实她并不会做什么饭,唯一会的只是烤只兔子野鸡之类的,可是看到云岫在那里忙碌两个人的食物,她忍不住跃跃欲试。   也许是因为云岫的宠溺所以她格外的大胆,半个时辰忙碌后,两个人看着糟乱了一塌糊涂的厨房,她心虚的看着他。   他无奈的道:“我来收拾,你出去编花环吧。”似乎必须给她找个事情做,所以她只能让她去编花环了。   她理亏自然不敢反驳,于是一个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还不忘记三步一回头,见他并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只好嘟着嘴巴走了出去。   在门外摧残了不知道多少新鲜的花朵后,她终于忍不住走了回去,云岫刚刚收拾好厨房便看到她,头一次露出了对她防备的神情。   她却仍旧有些跃跃欲试,“云岫,不然我在试一试吧。”   “你刚刚编多少花环,我还没检查。”于是拉着她走了出去。   她留恋的看着厨房,心中暗暗下定决定一定要作出一顿像样的饭菜给他瞧瞧!   两个人往小溪那边走去,小溪很是清澈,里面的小鱼欢快的游荡,她忍不住蹲下来,用手不断的去捉那些鱼。   因为琉璃心法的缘故,眼疾手快,她一下子便捉到了一条小鱼,献宝一般的要递给他, ☆、骗你了   却手一滑,小鱼掉到了水中就欢快的游走了。   她颇为懊恼的看着他,云岫淡淡一笑,挽了挽了衣袖,弯腰替她抓鱼,她在他身后哈哈大笑,一会指着这只鱼,一会要捉那只,弄的云岫只能苦笑。   最后两个人之抓了两条不大的小鱼,她看着那两只鱼眼睛直冒精光,在一阵铺垫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云岫,晚上让我给你做鱼吧。”   说完不待他反对,便激动的拿着那几条鱼小兔子般的往厨房走去。   他笑了笑,也没有阻止她,任凭她在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不一会她端着鱼走了出来,看他的目光却有几分不好意思,“嘿嘿!”她干笑。   云岫不用看就知道那几只鱼一定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   他走进一看,嘴角微微抽动,却还是发现她低估了她的破坏能力。   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道:“你吃你吃。”   “吃菜不要总是吃白饭。”   “其实只要看,不是所有东西都色香味俱全的……那个,我是说,其实她是可以吃的。”她说的欢畅,但是却一口没有动过,只是一个劲的让他吃。   云岫拿起筷子,然后加了一口变色不是很严重的鱼肉塞进了嘴里。   她盯盯的看着她的反应,一动都不敢动,不想错过他脸上的意思表情。   他,面色平淡,她没有看到一些类似于痛苦的表情,心中忍不住一松,也许她很有天分也说不定啊。   于是她笑了笑,见他又喝了一口她煲的汤,赶忙道:“怎么样,怎么样!”   云岫点头,“很好。”见她表示怀疑,他补充道:“就是有点咸。”   “是么,那我下次少放点盐。”人就是这样,若是一味的肯定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但是美中略带不足的肯定,往往很容易让人接受。   她激动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塞进了嘴中,以往她是不喜欢吃鱼的,但是如今却破天荒的对鱼有种莫名的期待。   “咳咳!”她一脸苦涩,怎么这么咸,慌忙的拿起身边的汤,一口倒进口中,“噗,咳咳!”这汤怎么会有种鱼腥的味道,她一阵恶心,赶忙出去吐,差点没有把胃吐出来。   眼泪都留了出来,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有些心疼。   “云……云岫,你骗我。”这么难吃的东西他是怎么吃进去的,而且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云岫用丝绢替她拭去嘴边残留的汤汁,笑着道:“骗你了,对不住了。”   她回头狠狠的瞪着他,这人怎么可以这样,骗了人还这么云淡风轻的。   他笑着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她心中突然一动,她很喜欢他这般为她梳理头发,“云岫,名字我为你挽发吧。”这个时代的女人不都是这么侍候相公的么。   他的笑总是让她如玉春风,“好。”   两个人回到屋内,她看了一眼那要人命的鱼和汤,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我做的算是吃不了了。” ☆、从哪里弄来的?   他笑着收拾了桌子,“无妨,我做给你吃。”   她轻轻抿上嘴唇,看着他忙碌,满心都是享受,“你这般会把我养成米虫的。”   他回眸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略微苦恼的道:“那我还要努力。”她太瘦了,即便是有了身孕但是外人却还是看不出的。   “云岫你是怎么说通慕容藏让我嫁给你的。”虽然他是云丞相的儿子,但是也不足以让慕容藏作出失信于人的事情。   “是太子帮了我。”   她一愣,想不到慕容尔竟然还参与了其中,心中却是越发的想不出慕容尔的目的了。   “你和他很熟吗?”她记得他第一次带她出宫的时候,他就是从慕容尔的宫中出去的。   “不熟。”他回答的简单,她却是真正相信的。   云岫简单的下了面她却是吃的很是开心,“云岫你的手艺真好。”想不出他是个丞相公子,是如何练就这些厨艺的。   云岫没有吃多少,两个人打闹了一会便休息了,最近她越发的嗜睡了,尤其是云岫把她像猪一样的养。   云岫依旧是等她睡着了在睡。   月光下她睡得很是香甜,他却觉得如何也看不够一般。   翌日,云岫并没有以往起的那般的早,直到她醒来他却还在那里甜睡,她笑了笑,想要轻轻绕过他下床。   可是却不小心撞到了床帏上,痛的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云岫却仍旧在睡,她顾不上疼痛,略微皱眉,“云岫,起来了,云岫。”   良久云岫都没有反应,她下了一跳,赶忙道:“云岫,云岫。”   云岫慢慢的睁开眼睛,略带疲惫的看了她一眼道:“睡的太熟了。”   她心一紧,“云岫……”   他轻轻摇头,“我没事,不要担心。”   她忍不住泪水都要流出来了,轻咬朱唇,“我是你妻子,你的身体状况你应该让我知道。”   他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我真的没事,害你担心了。”   她摇头,她不害怕担心,她害怕不能一直陪着他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对他这般依赖了。   云岫拉着她的手,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心慌,不知道如何能让她安心,“别哭。我不会死,会一直陪着你。”说完她顿了顿道:“还有孩子。”   她说不出话,唯有点头。   云岫他们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吃过早膳后,云岫耐不住她,只好让黑山带马车来接他们。   她好奇,“你是如何通知黑山的啊?”   她看着他腰间的那个口哨,伸手解了下来,这口哨的材质很特殊,不像是玉但是拿在手中却有种冰凉的感觉。   她皱眉,一路上把玩着那口哨竟然也玩的不亦乐乎。   云岫宠溺的看着她,也不打扰,只是任凭她在哪里研究。   “这到底是什么做出来的啊?”她研究了好久也每一个结果,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云岫笑了笑,“这是一块千年寒冰!”   她一愣,“冰?”可是却不会融化啊。   “你从哪里你弄来的?” ☆、左右为难   她追问道,心中却是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当真是神奇,有很多说不出道不明的事情。   他目光略微有些不自然,“凤城。”   她手略微颤了颤,“你也去过凤城?”   云岫点头,他不想欺瞒她什么?   她笑着点头,却是道:“没想到凤城还有这种好东西呢。”   两个人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她就催促着云岫去休息。   两个人躺在床,上睡了一会,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门外有人的脚步声,而且是来来回回的。   她轻身下床,轻轻的推开门,果然看到翠浓在这里。   翠浓一见到她赶忙要说话,但是她却轻轻的摇了摇头,两个人去了外室,她道:“什么事情?”   翠浓赶忙道:“是十八管事在大厅等着公子呢,据说发生了些事情。”   她皱眉,云岫身子不好,这几天陪着她折腾想必已经很累了,不然不可能她出来他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略微思索,“你带我去吧。”   翠浓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夫人,这些事情以往都是……”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翠浓不敢在说,一想到这些日子云岫对她的宠溺,也就点了点头。   但是路上也不忘记叮嘱她,“夫人,十八管事每个人都负责自己不同的领域,这些年直接归少爷统领,其中有些管事并不是好相与的人。”   慕容歌儿慢慢点头,在看翠浓,却不像是一般的女子,她识文断字很多事情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两个人来到大厅,又几个管事就围了过来,“翠浓姑娘,少爷呢。”   翠浓笑了笑,“各位管事,少爷有事不在府中,这位是少夫人,各位有话和少夫人说就好。”   一听她是少夫人,在座的管事都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人倘若是云府的少夫人,那也就是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了。   他们虽然是商人但是也知道自古商都是要依附朝廷的,所以赶忙给慕容歌儿见礼。   但是这礼见完了询问的却是云岫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之类的话。   谁也没有向她报告的意思。   慕容歌儿坐在了主位上,云岫身子不好,她有意替他分担,第一步,就是要得到这些管事的肯定和认可。   “云岫不在,各位管事,有什么事情和本夫人说便好。”她轻声道,眉宇间竟然有股干练的英气,让人忍不住不容小觑。   几位管事目光一闪,眼前的人是公主,公主问话他们不敢不答,但是答了又害怕公主乱出主意,以后的事情难做。   正在左右为难,一个青衣男子轻咳了一声,在座的管事一看,却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开了去。   这青衣男子是这里的十八管事,管的主要是经营陶瓷茶具生意的,此人是云岫上个月,不知道从哪里挖掘来的人,刚刚进入这个团体,就嚷嚷着要改革,自然很受排挤,这些人一看说话的人是他,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看他说什么。 ☆、大显身手   “公主,这些表格计数法可是您发明的?”他一开口问的却是这个事情。   其他管事一愣,这个表格计数法的好处他们自然知道,只是却不曾想过会是慕容歌儿公主发明的,一时间却都看向了慕容歌儿。   云岫是商业的奇才,他们跟着云岫自然知道,只是不曾知道公主也有这方面的才华啊?   慕容歌儿被这些人看的有些心虚,因为那些什么表格计数法根本不是她发明的,充其量只能说是她把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给剽窃了过来。   不过她今天的目的是收复这些眼高于顶的管事们,自然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是。”   众管事顿时开始交头接耳,只有那青衣男子一直看着她,又道:“这种表格计数法慕容根本就是闻所未闻,不知道公主是如何想到的呢。”   慕容歌儿冷笑,眼前的这个人还真是刨根问底,就算她说她是做梦梦到的,他能考察的清楚么?   “本公主听说在三百年前这个世界是没有白面的,敢问你可知道这个世界提一个种植出小麦磨成白面的人是如何想出来的吗?”她这些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她曾经和南宫澈曾莫名其妙的回到过三百年前,所以对于那个时候的经济到了什么程度自然是知道的。   即便是现在白面也只是他们这些皇室贵胄才能吃的起的,可见小麦产量之低。   “这……”那青衣男子愣了愣,随即道:“小麦源自南国据说是月之女神偶然得到了神灵的启示所以才发明了小麦,公主也是得到了神灵的启示吗?”   她笑了笑,什么女神那厮根本就是一个和她一样的穿越者。   不过想到这里她还忍不住挫败,同样是穿越的,她混的怎么就这么惨呢?   “本公主就是做梦梦到的。”她一副无赖的样子,反正这种事请根本无法考究,她说是做梦梦的他难不成还能去检查她的梦不成。   “你!”那青衣男子,i明显有些动怒,但是却无可奈何。   倒是那些一直看好戏的管事们不约而同的道:“那表格计数法果真是公主所创?”   慕容歌儿点了点头,那青衣男子脸上的青筋似乎都要爆起来了一般,“各国陶瓷工艺拙劣,公主可有办法,或者能梦到些什么?”他是摆明了和慕容歌儿杠上了。   她淡淡一笑,前世她是盗墓的,对古代文化研究自然很多,这个陶瓷的制法很不巧,她刚好会。   这个世界的瓷器品质粗糙,在她看来一是选材上的失误,二就是炼制方法的问题,其实这个时代的人已经很聪明了,因为材料不好所以不能耐高温,但是他们竟然找到了一个低质材料相适应的温度,可是制造出劣质的陶瓷。   “提高温度,选择优质原料。”她刚说出口那青衣男子立刻嗤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丝绢,打开丝绢里面包裹的是一块白色的泥土。   她一喜,原本她还担心这个世界没有白泥这种东西呢 ☆、与他无关   “对,就是这种原料。”   青衣男子见她识货,倒是有些发愣,但是还是道:“这白泥虽好,但是却经不起高温,温度过高会融化,过低泽不成器。”   慕容歌儿拿过那白泥,在手中轻轻一碾,果然是上等的白泥,“白泥细腻,打造出的瓷器光滑但是缺点却是温度不好控制,你可以试一下在其中加入黄化土。”   青衣男子忍不住有些诧异,他想不到她竟然会懂这么多,“我加过了,加的少了耐不住温度,多了品质却变得粗糙,而且有些还会裂瓶。”   她笑了笑,“你可以回去试一下三比七。”   “敢问公主何为三比七?”不知不觉中他的态度竟然好了很多。   “就是三分黄土七分白泥,这个比例你自己掌握。”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便道:“公主我是大管事,负责的是香料茶叶的生意,公主刚刚提到了小麦,不知道对于大麦提高产量有何办法。”他问的倒是直接,这个世界的人很喜欢喝大麦茶,但是有余生出技术的问题,大麦茶根本不能普及。   她略微蹙眉道:“敢问大管事大麦产量过低的原因是因为土地不够还是因为产量过低。”   “土地资源不多。”而且朝廷每年要囤积大量的粮食,三国貌合神离,仗是迟早要打的,所以国家对粮食的囤积要求很高,这样一来作为民用盈利的粮食便更少了。   “梯田!”   大管事赶忙道:“敢问公主何为梯田。”   她忍不住有些头疼,“晚点我划个图给你。”   大管事赶忙道谢。   还有一些管事要提出问题,她赶忙道:“你们今天来找云岫是何事。”她可不信,他们找云岫也会问这种划时代的问题。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众人左开右看,最后大管事才道:“这个,请殿下赎罪,公子不在我们不能说。”   她眉头一皱,也不气恼,只是道:“是商业上的问题,还是经营中的一些麻烦。”她推断断然不会是商业上的问题,不然他们刚刚说了那么多也不介意在说一些,一定是经营中的麻烦,甚至有可能牵扯到朝廷。   果然大管事赶忙道:“是经营上的问题。”   她点了点头,也不强迫他们,只是道:“各位明日正午的时候在过来吧。”那时云岫应该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   各位管事只好回去,只是那青衣男子却不曾离开。   “你刚刚所有的那些可以因为打开了琉璃锁而得到的秘法。”虽然是疑问,但是此人已经说的言之凿凿了,她的回答似乎根本改变不了他心中的想法!   她忍不住觉得好笑,她是打开过琉璃锁,但是第一把里面什么都没有,第二把让姬君念突然对她冷淡至极,第三把倒是在她手中,但是里面的琉璃剑法她却没有时间修炼。   倒是在海底的那个石碑上刻的甲骨文让她受益匪浅。   “不是!”他信或是不信,都和她无关。 ☆、你能拿我怎样?   青衣男子冷哼,“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改变你剽窃女神东西的事实吗?”   她回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还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突然她道:“你是南国人把?”也只有南国人才会对他们的月之女神崇拜的让人感到变态的发指。   那人冷笑,“是又如何,是公子请我回来的,你能怎样?”   她笑了笑,“我没有把你怎样的意思。”对于信仰问题从来都是说不清的,而且还是这种盲目的崇拜,她若是真的和他计较那么脑袋有问题不是他,而是她了。   那青衣男子见她走的云淡风情,丝毫没有被他当面揭穿的羞愧,不禁大为不悦,“此女真是不知羞耻!”他在心中愤恨的道。   慕容歌儿刚刚走到外面却突然看到了慕容尔,她略微吃惊,还是道:“皇兄。”   他嘴角微微一挑,让人看不出喜怒,她看着他,丝毫不回避他打量的目光。   良久他才道:“过的可好?”   她没有料到他竟然只是做此询问,“很好。”平静幸福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如果这不是幸福她不知道她还能追寻什么。   只是但中曾经破然心动的感觉消失了。   错许他人,如果这是对她的惩罚,那么她接受。   慕容尔略微抬手像是想抹平她眸中深处的悲伤,但是却终究没有抬起手来,“你说的那个梯田法当真可行?”他话题一转却让她苦笑,慕容尔果然是慕容尔,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竟然就知道了。   “要打仗吗?”她不是圣女,而且……慕容和南国开战她的心却隐约的有些兴奋。   虽然很可耻,但是她不想欺骗自己,姬君念的事情在她的心中终究没能过去。   她想要一个结果,但是凭她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   慕容尔不语,她接着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还要开你们实际的行动。”慕容土地富饶但是在她看来土地的利用率并不好,甚至都比不上慕容。   慕容尔点头,“把你的方案先送去皇宫吧。”   她点头没有丝毫要拒绝的意思,她想脱离慕容尔的掌控眼下似乎只有服从。   不然只能让他强制性的参与到她的生活中。   她转身要离开,他却突然抓住了她是手臂,嘴角微微抽动,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从他的手掌中挣脱,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的时候云岫已经醒了,他看了一眼茶案上的杯子,“慕容尔来过?”   云岫点头,她想问他和他说了什么,但是想到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便道:“今天那些管事找你似乎有急事。”   他眉头一簇,“我知道,我会处理。”   她点头,翠浓从外面进来收拾了茶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颤了颤低头走了出去。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女人总是小心眼的,她不怀疑云岫不代表她不会吃心。   云岫拉过她的手,然后道:“累了吗?他们其实还是很难缠的。” ☆、他对她唯一的要求   听了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的那种,似乎是头一次听到云岫说这么有人性的话一般,以往从不会在他口中听到正面或者是侧面评价其他人的话。   而今天他的语气竟然还有几分孩子气一般,语气里带着一些委屈好似那些管事很难相处一般。   “不累,对了那个十八管事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她只是随口一问,云岫却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我对琉璃锁好奇,而他曾经是南国皇室的人。”   她一愣,嘴角颤了颤道:“你对琉璃锁好奇?”她一直以为云岫这般的人不会对任何外物产生任何兴趣呢,如今却发现其实她对云岫并不了解。   云岫点头,“但是我娶你和琉璃锁没有任何关系。”他虽然不能告知她所有的事情,但是却也不会让二人之间产生不必有的矛盾。   她笑了笑,偎依在他的怀里,“我信你。”   然后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玉石,“这就是第三把琉璃锁了,不过却拿不下来。”   她颇为委屈的道。   云岫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块玉,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也不打扰,不想追问,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的对她好,她相信那个人就是云岫。   这么真实的怀抱不是幸福那什么是呢。   良久云岫才道:“如果哪一天能摘下这玉,放弃它吧。”这是他对她唯一一个要求。   她点头,没问为什么,只是点头。   第二天一早起来云岫就不在她身边了,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睡的实在是时间太久了。   这时候翠浓进来道:“少夫人五夫人求见。”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五夫人应该是云丞相的小妾了,好似也是最为得宠的一个,云府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打理。   她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便去见那五夫人。   五夫人对她还是很客气的,毕竟她不单单是他们云府的媳妇她另一个身份是慕容的公主。   “五娘有事么?”在五夫人一大堆的赞美和夸奖后她终于有些抑制不住了。   五娘笑了笑,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般的道:“公主进门已经有段时日了,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想过……”   她见这五娘说来说去也说不到正题上,她本就不是古代人,心中纳闷难道新嫁娘还要有什么说道,上香?还愿?戒斋?   回头看了一眼翠浓,可是却不曾想到翠浓也是满脸的不自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伶俐样子。   她心中不明白是如何,只好道:“有什么事情五娘直言便好。”   五娘笑了笑,“云府人丁稀少,这一代更是只有岫儿一个孩子,所以……所以在公主没有过门的时候老爷和我就做主给岫儿身边安了个人。”   她原本还在为岫儿这两个字忍不住想笑呢,可是听到五娘后面的话却忍不住眉头一皱。   五娘见她不说话,接着道:“这是原本就定下的,后来岫儿娶了公主这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 ☆、讨他欢心硬是逼迫自己   如今岫儿有了正妻,这事情我和老爷合计了一下,便先来问你了。”   她慢慢的喝了口茶,笑着道:“不知道云丞相定的是哪家的小姐。”   这回她总算是发现做公主的好处了,心情不好了便可以用皇家的身份压人。   五娘一听她直接称呼云丞相了,但是还是硬着头道:“哪里是什么家的小姐,是翠浓。”   她心中一动,果然,她一直觉得翠浓不像是平常的丫头,学识长相都是不错的。   “那你的意思呢?”她直接对翠浓道。   翠浓赶忙跪下,她的自然是愿意的,“奴婢一切都听少夫人和老爷安排。”   她轻声道:“这件事情云岫可知道?”   五娘一时也摸不清她的态度,只好回答,“岫儿那里我和老爷倒是没有直接说过。”说完她就见慕容歌儿笑了笑,赶忙道:“但是翠浓一直陪着岫儿,岫儿想必也是明白的。”   她慢慢点头,“这事你们去和云岫说吧,他若是同意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她心中苦笑,她自然是不愿意其他女人来分享她的相公的,可是她肚子里却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   云岫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可是却突然发现她对这么感情一直都是惶恐的,她欠云岫的太多,倘若云岫真的愿意娶翠浓,她除了心死以外别无他法。   不想用公主的身份压迫他,只因为他是云岫。   五娘和翠浓相视一眼,五娘笑着道:“这种事情历来都是妻子拿主意的,公主又何必难为岫儿呢。”   她挑眉,“哦?五娘说难为,若是为难只能说明云岫并不想娶,我若是硬是塞给他那岂不是不只为难了他,翠浓你不为难吗?”   翠浓低着头不敢说话,五娘已经很不满意了,但是却不好发作,只是悻悻的道:“那妾身就去问岫儿好了。”   说完自己走不算,硬是要拉走翠浓。   她嗤笑,“翠浓去给我倒杯茶水来。”   五娘一咬牙,扭着腰便出去了。   五娘走后,翠浓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只是突然跪下:“求公主成全。”她早已经一颗少女心系在了公子身上,原本以为不论云袖将来娶了哪家小姐,她也是可以做个姨娘的,她甚至想过云袖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娶正妻的。   因为云岫的身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可是她却不曾想过他不但娶了人,还娶得是当朝公主,“公主,你收了我吧,我不会和你争宠的,公主奴婢求你。”   她看着翠浓,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绝对不和人共侍一夫,她刚刚已经想好若是云岫娶了翠浓她生下孩子便和他分开。   “你起来吧,本公主还是那句话,公子若是同意我不会反对。”她的话音刚落,云岫便从门外进来,“我不同意。”   他的身后跟着一脸悻悻的五娘,翠浓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岫,“公子,奴婢不好么。”她本不识字,但是为了讨他欢心硬是逼迫自己。 ☆、傻瓜,我只要你   云岫神情有些清冷,“请五娘把人带回去。”   五娘还要说什么,但是云岫神色一冷,她便不敢在说什么了,只是拉起翠浓使劲的往外拖。   翠浓却是如何也不肯走,甚至道:“公子若是不娶我,我就死在这里。”   慕容歌儿忍不住看向了云岫,却见他神色清冷,没有丝毫松动,“生命是你自己的。”   说完拉着慕容歌儿就走进了内室。   进了内室他的目光一柔,和刚刚判若两人,“除了你我谁都不娶,只是……我若是同意你真的没有意见。”   她抿着双唇,眼角迸出了泪水,“你若是娶了其他人,我便绝不会和你在见面。”虽然这样对云岫并不公平,但是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他已经是她的夫了,就不能在有其他女人,“云岫,我不管你是可怜我也好,什么也罢,你娶了我就是接受了我的一切,我不阻止你有其他女人,但是你若是有了我便离开。”   他忍不住把她抱在怀中,“傻瓜,我只要你。”   她偎依在他的怀中,心中蔓延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只是翠浓……”   他笑了笑,“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心她不是我的女人。”   她赶忙把目光移到别处,“谁要说这个了,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问你的。”   她已经开始将女人的蛮不讲理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也不戳穿她,只是跟着她一起淡淡的笑了笑。   傍晚的时候云丞相竟然求见。   她心中大概明白,却见云丞相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然后道:“下官参见公主殿下。”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像以往一般的让他不用多礼。   “贱妾无礼,让公主不悦,老夫已经将她绑来请公主责罚。”   云丞相这么一说,她才看到云丞相后面的小厮竟然绑了两个人一个人五娘一个便是翠浓。   她眉头一皱,才知道原来负荆请罪早在异世的不知名朝代便已经开始上演了,“丞相严重了,五娘也是为了云袖好,只是……”   “只是我早已认定歌儿一人今生不会再娶她人。”云岫从里面出来直言道。   云丞相笑了笑,“还是这几个妇人不懂事,还请公主不用见外。”   云丞相说完便吩咐让小厮把人待下去,自己也转身要走,他的背影有些颤抖,云岫眉头一皱。   恰好被她看到,她嫁进来这些天很少看到云岫和云丞相有所交流,但是如今看来云岫心中对云丞相还是有感情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挽着手走进了内室。   傍晚的时候府内又新分过来两个丫头,一个叫做宁红一个叫做宁绿,两个人虽然不知道双胞胎但是却长得极为相似,所以人贩子当年也是把他们按照姐妹花卖的。   她在卧室里看了一会这个时代的历史,却发现云岫竟然和柳青一同进啦了。   柳青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云岫她是看的出的,所以今天二人一同进来她还颇为惊讶。   柳青看到她,目光微动,半响才平静的道: ☆、她欠他的   “你把这个东西服下,过十天后他会安排太医给你诊脉,你会是怀孕一个月。”   她微微一愣,看云岫的目光不由得很是感激了,孩子的事情她已经打算的说辞是早产,可是没有想过他却连这个都给她想到了,而且还去找了柳青。   “这个服用初期会略微有些疼痛,不过对孩子却是没有影响的。”柳青接着道。   云岫眉头一皱,显然会有疼痛的事情柳青并没有和他说过。   柳青看了他一眼道:“药物就是这样,能做到不伤害孩子已经很好了。”   她轻轻我握住了云岫的手,“没事的。”有时唯有痛才能昭示出那种无形的幸福。   云岫显然很心疼她,但是却没有在出言反对。   柳青看了二人一眼,略为伤神,没有说话便告辞了。   慕容歌儿看着柳青的背影略微神动,刚要叫住她,云岫却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握他们相视一笑,有些事情竟在不言中。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伤城,每座伤城都住着一个人,这样的伤这样的痛只能是一个人去舔舐,谁都帮不了谁,哪怕你是他心中住着的那个人。   “既然不能就不要给予任何希望。”那天最后云岫道。   她微微点头,可是却忍不住在心中补充,可是她毕竟欠他的。   两个人回到屋内,依靠在他的身上,她开始忙碌,慕容尔要的梯田的具体方案,她眉头略微皱了皱。   毕竟她前世不是农学的,虽然听说过,但是也不专业人士。   很多事情都要想,最后倒是云岫给了她不少的想法,她忍不住抱住云岫的脖子左摇右摇,“云岫你真是天才。”   云岫淡淡一笑,只是看着她,直到她不自然的向移开目光,他却反手拖住了她的头,在她眉间轻轻一吻,“早点睡吧,明天在弄。”   她脸色一红,最后伸了个懒腰,抱着他又是甜甜的一夜。   第二天起来后,她发现云岫正在桌边写着什么,一开始她以为是商业的事情,走进一看竟然是昨天她没有完善的梯田方案,拿在手边一看,她想了很久,“云岫……”他若是生在现代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   这套方案基本可以说是她提供的模型,而最后是他给完善的。   “弄好了,就让慕容尔来取吧。”她笑着道。   云岫宠溺的点了点头,最后他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方案是你一个人完成的,知道么?”他若是想喝她长相厮守下去就必须平庸。   慕容歌儿愣了愣,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鼻子一酸,云岫为她付出的太多太过了。   倘若没有她,也许他会步入仕途,也许他会是下一个云丞相,“云岫你想入朝为官吗?”以前她知道慕容有规定公主的驸马可富贵不可封官可加爵不可掌权,就是为了防止外系女儿夺了嫡子的权。   原本她下意识的觉得云岫心性淡薄,但是越和他相处,她越发现他的才华,可是她却阻挡了他未来的道路。 ☆、不懂得掩饰   云岫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很是宠溺的道:“我不喜为官,父亲做了一辈子的官,我和他接触的时间有限,那不是我追求的生活。”他知道她会于心不安,但是他是真的不喜为官。   她点了点头,把他弄的方案誊写了一遍。   两个人一起去用了早膳。   吃过早膳云岫便去处理商铺的事情了,她闲的无聊只好回屋内小睡一会。   一进卧室,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刚刚写的方案散落了一地,她赶忙拾起来。   整理的时候她眉头一皱,因为云岫写的手稿全部不见了。   云岫的才华不能被外人所知,因为他现在不仅是云丞相的儿子,他更是慕容的驸马。   可是……“来人。”   宁红和宁绿赶忙走了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刚刚谁进来打扫过房间。”她眉头微蹙,更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宁红和宁绿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的惶恐,不约而同的道,“奴婢不曾进来过。”他们得到过公主的命令,公主的卧室一直是她一手打理的。   虽然她们没有,但是他们是现在是服侍公主的贴身侍女,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被牵连,所以都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既不发问也不说话,宁绿和宁红豆大的汗珠从额上透了出来,最后你宁绿支吾道:“公主,奴婢真的没有进来,只是……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宁红就一把拉住她,“公主,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年岁尚小,根本不懂得掩饰。   慕容歌儿冷冷一笑,“来人,把宁红待下去。”   宁红不想出去,但是被人强行拉扯着,心中不甘还不忘记不断的用目光暗示宁绿。   宁绿看了宁红一眼,便把目光移开了。   宁红出去后,宁绿伏在地上不敢出声,她也不发问,只是门外突然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哀嚎声。   宁绿一惊,下意识的看向慕容歌儿,“公主……”她听的出那是宁红的声音,难道公主让人对她用刑了?   她看着浑身颤抖的宁绿,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不管是谁拿走了云岫的手稿她都必须要找回来,任何对云岫不利的事情她都要掐断在摇篮里。   宁绿匍匐在地上,“公主饶命啊,饶命啊,饶了宁红吧,是翠浓。”   她眉头一挑,“哦?”   宁绿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出来,原来他们两个人刚刚被卖进云府的时候日子并不好过,受过翠浓不少的恩惠,所以便对翠浓感激在心。   眼下翠浓被赶出了云岫的院子,他们姐妹二人自然为翠浓不平,所以翠浓要他们二人行个方便进来她和云岫的卧室,两个人自然愿意帮忙。   “她都没有说要做什么,你们就同意放人进来,倘若他们要进来谋害本公主的呢?”她轻声道,心中倒是没有丝毫怒气,宁红宁绿两个人年龄毕竟太小,但是在这样的深府大院中却是不容易生存的。 ☆、你害怕了?   宁绿下的脸都白了,外面宁红的喊叫声渐渐停了下来,她轻轻的拍了拍手,两个家丁带着宁红走了进来。   宁绿大吃一惊,只见宁红衣着整齐,没有丝毫受过伤害的样子。   慕容歌儿对他们摆了摆手,心里却是盘算让千里和婵娟回来,不然她身边很难能找到一个信的过的丫头。   她看了一眼那家丁,“去把翠浓带来。”   那家丁愣了愣,略微犹豫才走出去。   她淡淡一笑,她知道那人是在选择,毕竟翠浓后面站的是五姨娘,不过结果显而易见不是么?   她无意在云府翻起多大风浪,毕竟她不会要云岫为难,但是这件事却是不得不处理的。   翠浓被带来后,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她竟然好似清减了许多,对于翠浓,她多少是有些同情的,但是却不能妥协,她要的爱必须是唯一的。   二女共侍一夫她是如何也办不到的。   “桌子上的东西是你拿走的。”她开门见山的道。   翠浓也不遮掩,直接点头。   “交出来,我放你离开。”她本就无意为难她。   翠浓却嘲讽的看了她一眼,略带几分疯狂的道:“那东西展露的都是公子的才华,凭什么要你这个女人独占风头,我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公子的才华。”   她叹息,“那东西不能……”   不待她说完话,翠浓就抢先道:“对,因为他是驸马,所以因为慕容的国法,他不能为官,更不能展现惊世的才华,可是凭什么,就凭你给他驸马的一个空位么?我偏偏不要,我要让世人知道他的才华。”等到他体会过那种被世人需要的感觉就会明白在朝为官是一件多么让人满足的事情,他就会离开眼前这个女人了,那个时候她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歌儿摇头,翠浓的想法她多少能猜到一点,只是她的想法却太过简单,“他已经是我的驸马这件事情谁都无法改变,你现在所作所为只会害了他,慕容尔若是知道这些绝对不会放过他,这是你希望看到的么?”她本可以直接逼迫翠浓交出来,只是她不愿意这般,抛去外在的省份地位她和任何一个痴恋着一个男人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却没有想到翠浓却全然听不进去,她冷声道:“你说谁也改变不了,公子为了娶你可以每年交给皇上他所以产业的五成利润,到时候休了你也只是金钱的问题罢了。”   她心中一动,一直知道他说服慕容藏将她嫁于他不会那么容易,但是却不曾想过他竟然付出了那么多,而且对她守口如瓶。   他是害怕她的心不安。   突然心口泛起一丝莫名的感觉,云岫你何以如此待我。   如果她不值得……如果……如果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姬君念,她怎么对得起他!   翠浓冷声道:“你害怕了?”心中忍不住的□□,她终于看到眼前的这个公主流出黯然的神情了。 ☆、我要你好好的   公主又如何,只要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就不会是公子心中的人。   慕容歌儿静静的看着她,笑了笑,“交出底稿。”冷冷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却让翠浓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她知道无论如何好言相劝翠浓也不会明白,她不会允许任何可以伤害到她的事情发生。   翠浓虽然心中莫名的生起了一丝怒气,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的道:“已经晚了,我已经把东西交给了十二夫人了。”   她一愣,才明白这个十二夫人是谁,心中忍不住一怒,因为花十二不单单是慕容尔的侍妾还是南国的人。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一口水都不准给!”她虽然是真的怒了,但是到底是忍不下心。   “拉出去杖毙。”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头,却见云岫一脸淡然,他走进来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交给我便好,相信我。”   翠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公子,我……”   云岫神色一冷,“云府不留叛徒,拉下去。”   几个小厮赶忙把翠浓脱了出去,甚至没有给她在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她神色一动,“你……”想为翠浓求情,可是一想到他们马上要面临的境况,她却忍不住的心疼他,银牙一咬,她也要所以人知道,凡是会伤害到云岫的人她也不会手软。   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温润的手指好似是让她安心的良药一般。   “她把东西给了花十二,我们怎么办?”翠浓动作太快了,她心中一动,才隐约的明白她想必是早就和花十二搭上了线。   云岫笑道:“无妨。”然后拿起慕容歌儿誊写的梯田的方案,嬉笑道:“夫人的字迹不怎么样啊!”   她一愣,随即怒道,“你调笑我!”   突然她灵机一动,她虽然在花镇的时候展示过书法,但是却不知道原本慕容歌儿的笔迹,所以这篇梯田法却特意把字写的拙劣,让人辨别不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公主字迹拙劣,故驸马誊写一份。”她笑着道,可是却马上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就害怕骗不了慕容尔。”   云岫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无妨。”   她轻轻点头,他的才气慕容尔原本就是知道的,只要他不给他一个把柄,就算是知道又如何,想要动他云岫,即便是慕容尔也要掂量一二,毕竟云岫手中握的是整个慕容的经济命脉。   “云岫,我要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云岫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握住她的手又用力了一些罢了,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可以一直一直的陪伴她。   她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偎依在了他的怀中。   果然,那封梯田的方案如同石沉大海了一般,没有任何人提起。   她心中一安,调养了几日身子后,便服用了柳青给的药物。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忍耐疼痛的准备,可是当剧烈的疼痛袭向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叫了出声。 ☆、心里说不出的疼   因为害怕云岫担心,所以她选用了他不在的时候。   她用手狠狠的握住了床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落下来,“啊!”   门外的侍卫或者丫头都被她支的很远不然她这般的哀嚎肯定会招来不少的人。   她的手猛的抓住了床帏,用力一扯,手指狠狠的抠进掌心,她甚至感受到了手心的血珠留了下来。   她痛的浑身无力,却偏偏脑袋那般的清醒,连昏厥都做不到。   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她神色一震,只见云岫面色焦急的走了进来,她余光好似看到了焦急的他。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云岫这般,紧张的神色露于面表。   他几乎是奔跑的来到她身边,“歌儿……”   他神色焦急,“歌儿。”廖是淡定如他,也是忍不住只是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握住了他的手,面色苍白,忍不住呻吟出声,云岫一脸担忧,心中说不出的疼。   她的手不自觉的抠进了他的胳膊,他却浑然不觉一般,只是用另外一只手不停的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   嘴里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心中像是被针扎的疼一般。   他用手指轻轻的抚着她额头紧皱的眉头,她虽然疼痛,但是他的神色却偏偏的记得那般深刻。   张了张嘴唇,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疼痛丝毫连她说话的力气都剥夺了。   只是云岫的那一双眸子里写满的情绪都好似誊写在了她的心中,一遍又是一遍。   如何也忘记不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没有丝毫的不适,好似那般致命的疼痛感都是她一个人臆测出来的罢了。   她慢慢起身,在屋内巡视了一圈却看不到云岫,心中没由来的一紧。   云岫推门而入,手腕上缠了一些绷带,她玉脸一红,想起那是昨天她在疼痛下胡乱抓的,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心也有或多或少的伤痕,只是已经结痂用不到包扎。   “你还好吧?”她轻声道。   云岫摇头,抚上了她的额头,“不烧了。”昨晚她发起了高烧,人又昏迷不醒,他只好把柳青连夜找来,却才知道只是药物的正常反应。   他也是关心则乱罢了。   “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是昨天那药物好似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云岫宠溺的看着她,先让她去洗漱,然后亲自去准备早膳。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云岫已经把东西拿进了卧室,她淡淡一笑,云岫煲的粥很好喝,有种淡淡的香甜味道。   吃了东西她才觉得身子舒服了很多,云岫替她细心的擦拭还湿着的头发,她轻轻我握住了他的手,道:“出去吹一下风就干了。”   “不许,头发不干不许出去。”   她微微一愣,云岫对她一直是宠溺,从来没有直言不让她做什么,她眼睛一转,看的他有些不自在,她才保住他憨笑道:“我还以为你只会说好呢。”样子极其俏皮,让云岫忍不住心中一动。   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想说什么   两个人娇笑的偎依在一起,他突然道:“我已经修书让千里和婵娟回来了,你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   她用手指戳他的脸,他的皮肤极好,虽然苍白的过分,但是手感却是很好的,“云岫,你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道。   云岫抱起她,手指轻柔的为她打理头发。   她反手抱住他,“你照顾我就很好。”   “好。”   她突然娇笑,果然她的云岫还是最愿意说好的。   下午的时候她突然恶心的厉害,云岫心疼的为她倒水拍背,眸中的心疼掩饰不住,她回眸,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凤城的时候,姬君念最后摘下面具的脸。   和眼前的人是那般的相似,她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那张脸,脑中一片混乱,她曾经也会梦想过有一个人有一个家,在她有孕的时候她的丈夫悉心的照顾她。   可是眼前该有的疼爱照顾她都享受到了,可是心中的感觉确实浑然不同。   云岫苍白的手指抚上她的眉间,“不要皱眉。”他会不喜欢。   她的心骤然的疼痛,“云岫,你可以不对我这么好的。”   他摇头,“傻丫头。”   千里和婵娟来到云府是在三日后的一个晚上。   千里看着慕容歌儿有些为难的道:“公主我们去了公主府的后院,但是却不曾找到您说的那个寒洞。”公主第一次去凤城的时候他们二人并不在她的身边,所以对于凤城的事情不慎了解,但是也知道那是公主和主子的回忆。   她摇头,“没有就没有吧。”是她强求了,一直想在那段回忆上找到一些点滴。   她用手捂住小腹,嘴角竟然勾起一丝笑容,“你们这一路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千里道:“公主,我们这才还带来一个人。”说完她甚至有些不敢看慕容歌儿一般。   她眉头一皱,“什么人?”   “是肖七。”   她一愣,肖七?如果是肖七那么应该是代表南宫澈和南国来的,如果是死人恩怨来的应该是墨颜才对,“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千里跪下道:“没有公主的允许奴婢擅自做主请公主责罚。”   她摇头,笑了笑道:“无妨。”千里和婵娟一直对姬君念是有感情的,她自己尚且不能完全释怀,何况是他们呢。   “肖七来说是带了南王的密旨。”   她轻轻笑了笑,“既然是南王的密旨那么应该拿给太子才对,千里你进宫把东西交给太子殿下。”   千里唇瓣微动,最后还是点头。   千里走后,她看了一眼婵娟,“你想说什么?”   婵娟突然跪在地上,“公主,我和千里已经跟了您了,不应该在想以前的事情,只是……”   “你说吧,我懂。”她轻声道。   婵娟神情略微有些苦涩,“这次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主子了,主子……”   “不要在说了。”她突然没有勇气听,他如何也在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婵娟叹息,她能看出主子并不开心,眸中的落寞一览无余, ☆、好奇   即便是她都看的出,虽然主子不会说什么,但是她却知道,“公主!”   “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婵娟无奈只好走了出去,在门外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千里和肖七。   肖七嘴角微动。   婵娟叹了口气,“这东西真的要交给太子殿下啊?”   千里厉声道:“公主的命令自然要执行,肖七如果东西交给我我必定会交给太子殿下。”若是里面有什么辛秘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的,那她希望肖七带回去。   肖七道:“皇上说只要是慕容家的人便好,但是希望公主考虑好,切莫后悔。”   慕容歌儿在屋内,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她嗤笑,走了出来,肖七见她也略微有些不自在,曾经他也以为她和皇上会白头偕老,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上这么多的事情,所以肖七的心里也不是很是滋味。   她接过那封信,直接拆开,里面竟然不是他的自己,而是……云岫写的那份关于梯田改革的东西。   她柳眉微蹙,心中忍不住一沉,看了一眼肖七。   她不相信姬君念只是为了让肖七来给她送这么一封信。   “皇上想请公主凤城一聚。”肖七直接道。   她淡笑,“慕容歌儿已经嫁为人妇,南王此举恐怕略有不妥。”   肖七赶忙道:“凤城作为公主的封地,我皇到达公主的封地,公主理应尽地主之谊。”   她冷笑,“南王到达凤城本公主理应前去,只是本公主亲婚且诊出有孕,还请南王谅解。”   肖七一听她说有了身孕,神不自禁的看向了慕容歌儿的小腹,心中弹过的诸多想法,“既然如此肖七告辞。”   傍晚的时候,云岫请了医生过来,证实了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云丞相听了后和各房侍妾全部来贺喜。   云丞相眉间忍不住的激动,当初他并不是很赞成云岫娶慕容歌儿,他们云家一门显贵物极必反,倘若有沾染了皇亲国戚,云家早晚会成为慕容一组砧板上的肉。   可是不管如何,公主有了他们云家的骨肉,他终究是忍不住欣喜的,“岫儿,好好照顾公主。”岫儿的身子一向不好,如今云家总算是有后了。   慕容歌儿笑了笑,并没有太热情,她眉宇中忍不住有些黯然,云岫知道她心中有愧,“还舒服么?要不要回去歇息。”   云岫这么一说那些人也就不好在在这里打扰了。   云丞相等人走后,她想了想道:“为何没有二姨娘。”她第一次来云府的时候,就有下人说二姨娘不舒服,眼下也没有看到,所以她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好奇。   大府里和深宫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云岫想了想道:“二娘身子不好。”   她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果然有些乏了,毕竟她已经是三个多月的身子了,所以便进去休息了。   云岫走进书房,拿下书架第三层的一本书,书架陡然移开,他走了进去,很久都没有出来。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你果然怀了他的孩子   千里和婵娟替她熟悉,“公主少爷一早去了凤城。”   她眉头一皱,从来不曾听云岫说过要去凤城,“走多久了。”   “半个时辰有了。”千里道。   她心中一动,不知道云岫为何会突然去了凤城,“替我准备马车。”   千里赶忙道:“公子有东西留给您。”   她拆开云岫留下的信件,淡淡的墨香飘过,他清秀有力的字飞扬在纸上。   她收起信,柳眉忍不住微微蹙起。   云岫说是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她心中却是不信的,只是他让她安心在家,说是三天便回,她只好静静的等待。   云岫一走她的所有时间好似都无限的拉长了一般,没有事情要做,夜晚,她一个人走到云府中。   千里他们已经睡了,她一个人在府中踱步。   她和云岫虽然居住在云府中,但是却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因为她不喜,所以里面没有很多丫头,千里和婵娟来了后她的身边更是不需要人了。   所以偌大的一个院子显得格外的冷清。   她在一处假山处停了下来,不由自主的看向假山上面,娟娟的溪水流淌下来。   她淡笑,古代人也是可以创造很多奇迹的,她知道后园处有一小溪,但是竟然有人可以把这小溪的水吟道假山处,并且让其从上到下留下来。   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定理,如今这样的奇观当真是古代人民的智慧结晶。   她用手托起那溪流,任由水打在她的手心。   夜晚的风划乱了她的发丝,“这水竟然是温的。”想起云岫带她泡过的温泉,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喜。   “看来你过的当真很好。”原本温暖的夜色因为这句话让她的心骤然冰冷。   她回眸,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跟在我身后呢。”   月光下他那张银色的面具依旧是泛着寒光,她笑了笑,以往她是那般的渴望可以看到她面具后的那张脸。   可是现在好似突然失去了兴趣一般,她曾经把一颗真心托付给了一个整日带着面具的人,她自嘲的笑了笑。   眸中忍不住的落寞,过去的什么都是假的,但是她的情是真的。   姬君念冷冷的看着她,好似要在她的身上瞧出些什么一般。   突然他身形一动,猛然游走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腕,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脉搏。   她好似能感受她的脉搏在跳,连同着他们彼此的心跳。   她没有挣扎只是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眸中最后一丝期盼也破碎,她才勾起一丝绝美的笑容。   “你果然怀了他的孩子。”在来之前他还在期盼,期盼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她静静的看着她,洁白的一群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亮点让他竟然那般渴望抓住。   他突然有些受不了这个样子的她,他宁愿她费尽一切来报复他,也不要承受她这般漠视的神色,“你过的好么?”他的声音很轻,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她此刻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且, ☆、一夜的时间   可是她眼下的幸福却是狠狠的刺痛了他。   他突然扼住了她的脖子,“可是朕却不想让你这般幸福怎么办?”他的语气很轻好似在和她打商量一般。   只是他眸中的一派冰凉却让她忍不住心惊。   他猛然松开了她。   她忍不住咳出了眼泪,“这里是慕容,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他冷哼了一声,就连他腰间的那把剑都好似在跟着一起叫嚣一般,“慕容又如何,这里早晚会是朕的国土。”   她冷哼,突然意识到他们的不同,从他开始自称朕那天他们就注定了会是陌路。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傻子。   美人换不来江山,但是江山却可以拥有无限的美人。   而他的心却是更狠的,在她和江山还没有冲突的那刻便首先将她从他的生活中剔除了出去。多少个日子她都想问他一句,为什么?   可是今天他们就这般的站在彼此对面,她却失去了一切力气。   她甚至不明白,是他先放弃的,他的愤怒又从何而来。   他看着她失神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在天池山到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彼此似乎都是不同的。   心骤然抽痛。   心中一紧,看了她一眼,却如何也在这里呆不下去,即便下不了杀手,他也不应该和她在有交集。   姬君念走后,她在那里站了很久,收了收衣口才觉得她是那般的冷。   回到卧室的时候她把自己蜷作一团,云岫才不在一天,她却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自嘲的笑了笑,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她还未起来,千里就急忙走了进来,说是十八掌柜求见。   她眉心微蹙,云岫去了凤城以他的性格自然是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如今掌柜来找她,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与其以外的事情了。   她来到大堂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十八掌柜,大掌柜等人给她行过礼后就赶忙道:“公主,少爷不在,有些事情我们也只能询问公主了。”   她挑了挑眉,“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掌柜轻咳了一声,“这事原本是三掌柜管辖的,还是让三副掌柜来和公主说吧。”   那三副掌柜一说话,她才注意看到此人脸上竟然肿的厉害,眼睛还青了一只,显然是让人给打的。   那三副掌柜一说话嘴角微动带动了伤口,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却又牵动了眼睛上的伤,“回禀公主,我是负责铁器的生意的,但是公子严令我们不得铸造兵器,可是今天运给南国的货却不知道为何查处了大量的兵器。”   她眉头一皱,私自给其他国家贩卖兵器可是很大的罪名。   如今官府还没有带人来抓云岫自然是给了云丞相和她的面子。   “只是他们没收了全部货物,带走了三掌柜,已经一夜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三掌柜如何了啊。”   那三副掌柜激动的道。   她了解云岫,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云家看似风光但是却也是危机重重,功高盖主在任何朝代都是存在的。 ☆、不疼   所以云岫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么兵器是从哪来来的?   她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本公主会处理。”   大掌柜们相视一眼都默契的点了点头,他们相信慕容歌儿不是因为她的能力,而且已经为她公主的身份。   送走了大掌柜等人,她和千里进了皇宫。   小顺子站在东宫门外,恭敬的给她行了礼,“公主,太子爷在校场。”   她点头,小顺子领路她们来到校场门口,小顺子率先走了上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公主,爷只吩咐您一个人进去。”   她眉头一皱,千里有些担忧,她摇头跟着小顺子走了进去。   校场无非就是骑马射箭的地方,她进了校场,偌大的地方她却一眼就看到了慕容尔。   他拉弓射箭,靶子上已经有九只剑,但是每一箭都射在了红心边缘,没有一个射进了红心,却把红心紧密的包围了起来。   最后一箭,慕容尔闭上双目,脱弓的长箭飞了出去,正中红心。   一旁的侍卫赶忙跑了过去,更换了新的靶子。   她走了过去,慕容尔却并不看她,只是一箭接着一箭的射着。   她等的心中不耐烦,但是周围却有人拦着不让她过去。   似乎是才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回眸看向了她,嘴角浮现一丝嗜血的笑容,一箭竟然从她的耳边擦过。   她下意识的摸上了她的耳朵,却突然发现她的耳坠竟然被射掉了。   他脱下铠甲,向她走来,目光扫向她的耳坠,“你来做什么?”   她冷笑,“你不知道?”   慕容尔冷眼看着她,却是不说话,她只好道:“你想怎么样?东西你可以拿走,但是我不希望牵扯到云岫。”   他的眸中突然划过一丝疼痛,她眉头微皱,他那般的情绪竟然感染了她,“你想起来了?”   她皱眉。   他随即摇头,冷冷的道:“慕容歌儿你究竟是多情还是无情。”   她冷哼,她有情,只是被他们这些男人伤怕了,如今她只想抓住简单的幸福,对她来说云岫就是家人,是可以让她安心的人,所以她也只在乎云岫。   慕容尔不理会她的冷漠,“我一直在想第一个来找我的会是云和还是你。”云和便是云丞相。   “我关心自己的夫君有错吗?”她冷言道。   他却陡然皱眉,手心狠狠的握住,他反手拿起身边的配剑猛然的折断。   她吓得忍不住后退,他却用那把断剑指着她,眼中竟然疯狂,“不要让我在看到你,滚!”   她一愣,不知道为何此刻的慕容尔在她眼中竟然是脆弱的,“你……”   “滚!”   天边猛然阴霾了起来,淅沥沥的雨点越来越大,他一个人坐在校场,思绪却好似在昨天一般。   “疼吗?”那个时候她的脸比起现在很是稚嫩,但是却满眼都是关怀的看着他。   小手谈不上轻柔的为他包裹胸前的伤。   他眉头皱的很紧却是强忍着道:“不疼。”   她嘟着小嘴,很是心疼的道: ☆、我是男人!   “疼你就说,或者哭出来会好些。”   他打断她,颇为不悦的道:“我是男人怎么可以哭,而且又不是你痛。”那个时候他还小,尚还不知道她痛他会更痛。   她却不悦的瞪着他,因为怒火小脸显得越发的生动,“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关心自己的夫君有错吗?”   那个时候她们两个人都不大,但是彼此却是对方眼中的全世界。   他嘴角划过一丝微笑,看着那把断剑,他用力拾起,本是不重的剑在他手上却是有千斤的。   剑柄的地方刻着歪歪扭扭的小字,歌尔。   慕容歌儿和慕容尔,歌尔。   雨水肆意的打在他的脸上,他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是眼泪吗?慕容尔嗤笑,他是男人怎么能哭呢?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按照规则走,她仍旧会是属于他的,所以她不会在意过程,他一直要的是结果,可是如果知道是这般的痛苦,他当初还会做出这般的选择吗?   他嗤笑,“为了你,我无悔。”只是在没有她的日夜里要如何度过。   日子依稀回到了那天,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已经被雨水打湿,但是在他心中却是珍视如宝,那是她为他流的最后一滴泪。   “我不要,为了你我很忙都不怕。”她满眼的坚定,看着他全是浓浓的情谊。   他摇头,“不要怕,无论你记不记得我都会把你找回来,找回来的。”他们终究会在一起,只是时间的问题,那个时候他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他还记得当初的承诺,记得要把她找回来,她却非但不记得来时的路,也同样忘记了过去的他。   小顺子撑着伞走了过来,“爷,回去吧。”   他红着眼看了一眼小顺子,“去找赫天来。”   “爷,国师中了公主的毒,现在在凤城的寒洞中呢,不然压制不住毒性。”   他冷哼,“去的时候没死就能回来,告诉赫天傍晚的时候本宫见不到他,他就永远不会在看到任何人了。”   小顺子赶忙称是,下去安排了。   慕容尔从地上起来,身上满是泥水,但是一双眸子却是那般的明亮,有些事情她可以不记得,但是他记得便好,而且还会一步一步的按照曾经的轨迹,回到过去,他们的过去。   慕容歌儿也是淋了一路的雨,回去的时候略微有些咳嗽,喝了碗姜汤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校场,她一人骑着马在校场上奔跑,身后一个男子紧张的跟在后面。   她欢笑着道:“尔哥哥快来啊,来啊。”   她只顾着回头却没有看见前面的一块巨大的石头,马儿说了惊吓将她远远的甩了出去,慕容尔情急之下飞身抱起了她。   但是两人却齐齐的衰落,他为了不让她手上硬是磕在了那块石头上。   她吓得一个劲的问他疼不疼。   他明明疼的厉害却摇着牙说不疼。   她在梦中呜咽,这个梦好似吞噬着她的生命里一般,让她人不惶恐,但是沉浸在这样的梦中却是如何也醒不来。 ☆、没事我在   “歌尔,这是我送你的哦……你要一直佩戴它……用它挑起我盖头……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真的要我忘记你么……我做不到……慕容尔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她的脸越发的苍白,好似被汗水打透了一般。   睡梦中她感受到了一丝冰凉滑进她的身体,她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   在此睁开眼前的的时候,她眸中一派茫然,看着眼前的男子,良久才慢慢道:“云……岫。”   “是我。”   “云岫!”   “我在。”   “云岫,云岫,云岫。”她做了一个号可怕的梦,梦中一个女孩和她是那般的相像。   “我在,我在,我在。”他用手拥住了她,淡淡道:“做噩梦了吧,没事我在。”   她记不清梦的内容了,只是好似透支了她的全部体力一般,而且心却是那般的疼。   好似梦中有一段什么足以撕裂了她的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轻声问道。   “刚刚。”他感受到了她的不适,自然会回来。   她慢慢点头,整理脑袋里零星的片段,“兵器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他点头,“不用担心。”他已经将铁矿的生意都交给了皇家,所以不会在有危险。   “云岫,对不起。”因为娶了她,他要付出那么多,云岫不喜为官,他的所以心思都在经商上,如今却被迫一一割舍。   “睡吧,我陪着你。”他在她眉心轻轻一吻。   她却执意拉着他的手,“那你给我讲故事。”小的时候妈妈就会给她讲故事,只是进了组织后她便在也没有人给她讲过故事。   云岫想了想,却是不知道讲什么,她得意的笑了笑,“那我教给你好不好。”   她想了想,“我们今天来讲人鱼公主的故事。”她慢慢的讲诉人鱼公主和王子之间的悲剧,伤心的地方竟然还会滑下泪水,讲完了却霸道的让云岫重复。   云岫的声音很好听,她仔细听着他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却偏偏倔强的不肯闭上眼睛。   他也不阻止她,只是给了她一个不一样的人鱼公主。   王子为了美人鱼放弃了公主和奢侈的贵族生活,亦然向巫婆要了一条鱼尾,从此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海洋里。   这么简单的故事她竟然笑出了眼泪,“……会有那么傻的王子吗?”   他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会有那么傻的人,如果我是你的王子,那么那么傻的王子变是存在的。”   她笑着环住他的脖子,“云岫,你就是我的王子。”   云岫痴痴的看着她,竟然俯身贴上了她的唇,不在是以往的浅尝而止,而是充满欲望的一个吻,他慢慢深入感受她的美好。   直到两个人都要喘不过气,“云岫。”   他轻轻的理顺她的发丝,将她环入怀中,“好好睡觉。”   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却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角,“云岫,我害怕。”害怕再次做那么让人撕心裂肺的梦,害怕眼前的生活会消失,害怕云岫也只是她一个人臆测出的梦。 ☆、别碰我!   “我会陪在你身边。”简单的几个字却重如千斤。   翌日醒来,云岫已经不在,她惊恐的从床,上起来,千里赶忙进来,她问道,“少爷呢?”   千里反应了好久才道:“少爷去了凤城,公主你怎么糊涂了。”   她一愣,床边好似还有他的余温,昨晚绝对不是一个梦,可是云岫又去了哪里。   千里赶忙走了过来,“公主,你可是不舒服?”   她摇头,“我饿了,你下去准备吧。”她需啊哟时间好好理顺最近发生的事情。   不然这种强烈的反差她会受不了的。   看着一旁仿佛有些仍有些塌陷被褥好似在提醒她昨晚他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她一个人臆测出来的一个梦。   千里再次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用过早膳后,她便总是感觉心绪不宁,昨晚的那个梦。   虽然内容她记得不多,但是那种感觉,确实那般的强烈,而令她痛苦的源泉好似是,是——慕容尔。   “公主!”千里赶忙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手掌,心疼的道:“婵娟还不快去拿药来。”   她低头一看,原来不知觉中她竟然用指甲抠破了掌心。   而鲜血顺着她的手掌留了出来,她略微有些失神,好似看到了曾经有一个人也在她面前这般的流血。   “别碰我。”她突然道吓得千里一愣。   她摇了摇头,强忍着扫去心中的阴霾,“别跟着我。”她需要静一静。   出了她和云岫的院子,她一直往西走,路上不停的有人给她行礼,她没有任何心情给予回应。   待她回神打量周围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不记得回去的路了,而周围更是没有一个侍女,只有一个破败的院子。   她眉头微皱,一路上她好似什么都没有想,又好似想了很多,只是,她淡淡一笑,最后她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看向她的手,鲜血已经结痂,只是她突然有些茫然的摸了摸她的脸,这是她吗?   是她吗?   云岫应该是属于她的么,慕容歌儿?她根本不是慕容歌儿,可是凭什么要承受那么多。   她走到不远处的荷花池面前,绝美的容貌印在池中,微风浮动吹散了她的倒影,她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她的小腹,至少这个孩子是属于她的。   她微笑的闭上了眼睛,任微风吹乱她的发丝,突然她眉头一皱,轻身移开了原本的位置,睁开眼前眼前却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那女人见她发现了她,咧着嘴对她傻笑。   她皱眉,那女子好似对她很感兴趣一般,“嘿嘿,嘿嘿。”   她发现那女子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污垢的脸后面却和云岫有几分相似,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一颤。   “嘿嘿,嘿嘿,饿,饿……”   “你饿了?”她问道。   那女子点头,样子很是认真,然后又是冲着她傻笑。   她看了一眼那破败的屋子,皱了皱眉,但是还是走了过去,推开那几乎摇动的门,她轻轻咳嗽了几声。 ☆、心底的疑问   里面一个打着哈欠的宫女走了出来,一看到慕容歌儿眉头先是一皱,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把目光落下了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立刻尖叫道:“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许出去乱跑,你要害我被罚么?”说着随便拿起身边的柳条就向那女人抽了过去。   她眉头一皱,“住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长期身居上位她隐约的已经有了一种威严。   那侍女被她说的有些讪讪的,想起慕容歌儿衣着不凡不敢造次,只是狠狠的瞪了那面容污秽的女子一眼。   她冷哼了一声,“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是谁?”她指着那女人道。   那侍女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依旧不敢造次,“姑娘又是谁?”   她嗤笑道:“回答!”   她目光有些狠戾,那侍女有些害怕,虽然不悦但还是道:“她曾经是相爷的二姨太,但是却在十七年前发疯了,所以一直住在这里。”   她一愣,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二姨娘,那女子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侍女动粗所以有些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后,她轻声道:“不要怕。”然后看向那侍女,“既然她是相爷的姨娘岂是你一个贱蹄子可以谁边动手的!”   那侍女有些不以为意,在她心中一个疯子还不是她想打就打的,更何况相爷早就忘记了这么一个疯女人了。   “去打盆水来,给她梳洗。”慕容歌儿道。   那侍女站在那里不动,她忍不住觉得好笑,“看来云府的丫头果然欠调教,宫中的刑者司倒是个好地方。”她说的云淡风险,但是那侍女却吓得脸都白了,她虽然常年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服侍这个疯子,但是也是知道的少爷娶了公主做少夫人。   “奴婢该死,不知公主嫁到,还请公主赎罪。”   她没有时间听她这套说辞,“还不去。”   那侍女一溜小跑,不一会倒是把水打了回来。   在那侍女的梳理下,二姨娘被装扮出了原本的摸样。   眼前的人似乎只有三十几岁,也许是因为常年得不到好的照顾面色有些发黄,但是仍能看出曾经一定是一个美人。   更让她眉头微蹙的是,眼前的这个二姨娘和云岫竟然有那么五六分相似。   “你出去,我和二姨娘有话说。”   那侍女有些为难,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公主她可是个疯子。”   她冷眼看了那侍女一眼,那人只好走了出去,还不忘记反手把门扣住。   她看着那自顾自摆弄自己头发的女人,轻声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告诉我你真的疯了吗。”这个女子虽然风言风语,但是她目光却很是清澈,不像是一个疯子。   那女人果然回头打量她,然后还是傻里傻气的冲她咧开了嘴巴,“你想知道什么,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告诉你啊,告诉你。”   说完她接着摆弄她那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她心中的疑问越发的多了,试探的道:“我知道什么你都能告诉我?” ☆、他不是人   二姨娘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什么都知道啊,我偷偷的告诉你哦,告诉你,云丞相的儿子不是人,不是人哦!哈哈他不是人,不是人,是妖怪妖怪!”   她一开始说的激动,但是后来却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的把自己全在了一起,然后哆哆嗦嗦的小声嘀咕,“妖怪,妖怪,妖怪!”   她眉头一皱,云和只有一个人儿子,就是云岫,“哦?真的么?我怎么看不出来?”她试探的接着问道。   那女子好像很懊恼的想了一会,然后突然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因为你也不是人,你也不是人,你们都是妖怪,是妖怪!”   说完她又一阵大笑。   嘴里继续碎碎叨叨的念着妖怪,妖怪!   “那谁是人啊?”她并没有因为二姨娘说她和云岫不是人而动怒,只是她觉得豪门宅府被逼疯的人恕不胜数,也许眼前的这个人真多知道什么辛秘也说不准。   更让她好奇的是因为她一张嘴提到的就是云岫。   “云丞相?”她试探的道,因为她既然曾经是云和的女人,自然对云丞相三个字是很敏感的。   她摇头,摇着手指很认真的对她道:“不对,不对,云和是死人,死人,死人你知道吗?就是全身冰冷的死人,他死了,死了哈哈死了!”   她皱眉,几句对话下来她也忍不住在想这二姨娘是不是真的是疯了。   她还想在问什么,可是任由她如何发问二姨娘都不在说一句话了。   只是一个劲的说着死人妖怪四个字,重复一遍一遍的,说完就是一个劲的傻笑。   她起身走了出去,那丫头站在外面见到一脸的笑容,“公主可是要回去了?”   她看了那宫女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面上抑制不住的喜气,“奴婢柳河。”   她笑了笑,“你跟着二姨娘多少年了?”   她想了想,“十七年了,自从二姨娘疯了就一直是奴婢在照顾的。”说着她眉宇间忍不住的有些哀怨,他已经二十九岁了,却一直被这个疯子耽误着,若是跟着其他的主子,就算不能许了人家,这么多年也会熬成一等丫头了,可是她现在却还是一个人人可以呵斥的下等丫头。   慕容歌儿看在眼里,笑着道:“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二姨娘以前的贴身丫头呢?”   柳河见她发问,献宝一般的道:“据说是因为没有照顾好二姨娘而被处死了。”   她嗤笑,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然后笑着道:“你不怕吗?”   柳河愣了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直到再次对上慕容歌儿揶揄的神情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一直在虐待二姨娘,只是她却觉得今时不同往日,以往那个丫头被处死是因为二姨娘正当得宠,可是眼下她只是一个疯女人而已。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被慕容歌儿这么一说她心中仍旧有些发颤,“求公主明示。”   她淡淡一笑,也不在吓她,只是道: ☆、传男不传女   “好好照顾她,时间久了本公主会给你安排的。”   柳河心中大喜,赶忙道:“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慕容歌儿又问了一些关于二姨娘日常起居的事情,柳河的回答都是极尽详细之能是,生怕漏掉了什么一般。   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用午膳的时间了,一进门千里就告诉她五姨娘来了,她略微有些不耐烦。   五姨娘看到她回来,当即给她行了个大礼。   “五娘不用多礼。”。   五娘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包,然后道:“这是妾身去寺里给公主求的平安符,定能保公主和肚中的孩儿平安降生。”   她笑着让千里接下,五娘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云岫处死了翠浓后就一直担惊受怕,翠浓是她的人,她自然害怕被迁怒,以往有相爷护着,可是慕容歌儿间竟然怀了身孕。   所以她赶忙前来示好。   又与慕容歌儿聊了很久,见她不愿意答话,五娘也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就说房中有事赶忙回了去。   五娘走后千里把那护身符拿在手中反复翻看,像是要看出什么端疑一般,她笑了笑,从千里手中接过便戴在了身上。   她本百毒不侵,而且还服用了柳青给的药,一些滑胎至使人流产的药物自然不会伤害到她。   所以带着也无妨,就当是护身符吧。   千里微微点头,她知道慕容歌儿一直不是鲁莽的人,而且她比任何人都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她一人呆着无聊,便决定去云岫的的书房坐一下。   他的书房她不是没有去过,只是每次在这里她好似都能感受到云岫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忙碌的样子。   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她最瞧不起的就是商人,但是云岫身上却好似有种天生的魅力一般,让她忍不住折服。   她走到他的书架前,随意拿起了一般书,目光陡然一震,因为那书架上的一般金色的册子赫然是用甲骨文命名的。   她拿起那本书,放在桌子上认真的看起来,一开始说的无非就是一些慕容的风土人情,她心中虽然有些无聊,但是这是她前世最爱的文字,眼下出现在这里也是有种无形的亲切的。   随意的翻着突然她眉头一皱,这上面竟然会有关于慕容族的记载。   传说慕容有一位皇帝娶了苗族的怖族公主为皇后,所以每个后代都有一些或多或少的辛秘。   可是这上面记载的却是传男不传女。   她眉头一皱,可是她的身体似乎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问题,以前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这具身子是慕容族人的缘故,可是如今看来,也许答案并不是这样的。   只是在想寻找一些答案,这本书上却不在提及关于慕容族的问题。   她叹息,有些不耐烦,突然想到这种传男不传女的问题,会不会是一种遗传病呢?   只是这种病并不是致命,也不会让人有什么缺陷,只是因为个人体质不同而体现在任何人身上的方式不一样呢。 ☆、这不是一个好东西   只是遗传病发病最多的缘故是因为近亲结合,这在古代很常见,只是那怖族公主却是远远的来自苗疆啊。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更多让她心烦的还是慕容尔昨天的失态。   “公主,公主,少爷回来。”千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一喜,忘记收拾起桌子上的书便向外面走去。   “公主,少爷被丞相大人叫走了,要一会才能过来。”说完千里竟然暧昧的笑了笑,如果公了,而真正内心却还走不出和主子的那一段情。   慕容歌儿自然不知道千里的诸多思虑,她现在满心都是快要看到云岫的欣喜。   远远的云岫走了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就算昨晚的事情是她一个人的梦境他们分开也不过三天,可是她心中的思念和依恋却是占满了她整个胸膛,好似一颗心只为她倾动而已。   云岫的步子很快但是却丝毫不显狼狈,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总是能和身后的景色浑然连成一体一般。   她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容,低声笑道:“辛苦了。”   他的呼吸好似打在了她的脸上一般,“不辛苦。”   “都走进人家的梦中了还不辛苦?”她调笑道。   他坦然承认道:“那不是梦。”   她心中一暖,她不希望两个人之间还有猜疑,只是她允许他有他自己的秘密。   他拉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   她看着他,眉宇间充满了不解,凤城距离京城的确不远,但是他一天一夜跑了三次却是有些夸张了。   而且最让她不解的是,云岫昨晚的回来除了她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千里的功夫已经很高了,但是却没有丝毫察觉云岫昨晚的踪迹。   云岫笑了笑,“相信我。”很多问题他不能像她解释,心中依然愧对于她,她若是在追问,他会忍不住害怕,有一天他在她面前会彻底的透明。   她淡淡一笑,挽住他的手,“我相信你。”这个世界倘若云岫她都不能相信,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   之所以会有疑问,是渴望更多的了解。   云岫和她吃过午饭后,便去书房处理这些天的东西,她赖皮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无奈只好回头挽住她,拨弄了一下她的鼻子,两个人一起进了书房。   一进门他便看到了那本金色的册子,“你打开的这本书?”   她点头。   云岫笑了笑合上了那本书,“以后不要看这个。”她一定没有看到里面真正的内容,不然不可能这般的淡定,说完他把书放回了书架原本的地方。   她一愣,他笑着道:“歌儿,这不是一个好东西。”但凡和苗疆有关系的事情都是不祥的。   她点头,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你也看过这本书么,你也认得这种文字吗?”   云岫点头,“是的,但凡你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   她不懂,他笑了笑,脸色突然有些苍白,,“云岫!”她吃惊的上前扶住了他。   他摆了摆手,“歌儿别动。”略微支撑他一下。 ☆、她吓得不敢乱动   她吓得不敢乱动,云岫的身体一直不好,但是她却丝毫不知道他为何好似随时流失着生命力。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云岫才勉强站了起来,对她笑了笑,在她说话之前,道,“我没事,不要担心。”   她没有言然语,但是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将云岫扶进去休息,一个人在外面的凉亭里坐着发呆,不知道为何她却突然想起了二姨娘说的那句话,“丞相的儿子不是人。”   她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千里远远的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件斗篷,走到她面前给她披上。   她没有说话,任凭千里给她披上。   她叹了口气,“千里,当初姬君念派你来慕容是为了什么?”   千里愣了愣才道:“我和婵娟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将公主宫中的一些小事报告给主子,比如公主的身体状况,只是情报他并没有吩咐我们做过什么,所以我们才会活到今日。”以前主子不是没有让人进过皇宫,但是那些人都让太子以各种名义处死了。   他们的存在她觉得太子也是知道的,只是有的时候他们何尝不是两方的棋子呢,主子给他们任务,太子也许在无形中利用他们反馈给主子很多信息。   所以他们能活下来似乎是两方面的平衡产物。   她点头,慕容尔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千里和婵娟真的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即便是在她的宫中他也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你们需要回报的人除了本公主还有谁?”姬君念安排人进来不会是调查她一个公主吧。   千里皱了皱眉头道:“您,慕容尔,云岫。”   她淡淡一笑,果然,云岫不管暴不暴露他的才华都是在各国的注意的榜单上的,只是为什么呢,他不过是一个丞相家的公子,无官无爵。   “奴婢不知道姬君念为何会关注少爷。”她知道慕容歌儿心中真正担心的事情,没待她问起便回答到了。   她默默点头,回到卧室的时候门口却看到了黑山,“见过少夫人。”   她点头要进去,黑山却拦住了她,她心中一震,“是不是云岫出来事情。”   黑山摇头,递给了她一个盒子,“这是药王谷的人送来的,少爷让我给您,但是属下一直没有,请少夫人责罚。”说完他竟然跪在了地上。   她赶忙让他起来,对于这个云岫身边忠心耿耿的侍卫她心中一直是存在敬意和感激的,但凡对云岫好的人,都是他们共同的恩人。   黑山起来后,她打开那盒子里面不是别的正是那火灵芷。   她笑了笑,合上那盒子,不知道姬君念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已经不重要了,倒是千里神色一阵,只是见慕容歌儿很是平静便没有说出什么。   “把这东西送进药房吧。”如果她没记错她和云岫的院子里是有一个药房的,不是传统的药房,里面只是放了很多珍惜的药物和毒物而已。   黑山一愣,虽然他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她还是能察觉出他脸上的喜气。 ☆、你的身子太冷了   看来黑山对于她和姬君念的关系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云岫愿意他才没有多言,这个亦仆亦兄的男人一直守护在云岫身边,她淡淡一笑,“谢谢你,替云岫。”   黑山当下要拒绝,只是想起云岫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情分,竟然奇迹的点了点头。   其实在他心中照顾云岫是他这辈子的使命。   慕容歌儿推门进去,云岫已经醒过来了,他靠在床边脸色已经有所好转,她走到他面前直言道:“你的身子究竟怎么了。”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她心中泛起一丝无力感,“云岫,我不喜欢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面临失去他的危险,看着他痛苦她总是无能为力。   她偎依在他的身边,,“我不要对你一无所知。”就好似对姬君念一无所知的那般。   虽然云岫不会像姬君念对她那般的绝情,只是她现在要的太少,只要简简单单便好。   云岫用手轻轻的抚平她的眉头,轻声道:“我不能欺骗你。”所以有很多事情他只能选择不说。   她没有在追问,只是道:“那你要答应我,要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前面。”   他宠溺的看着她,“好。”   她突然眼睛一酸,千言万语全都说不出来,只能在他怀中寻求温度,感受她的云岫。   两个人相守,最后离先离开的那个人才会幸福吧,慕容歌儿不知道对待云岫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不敢在爱。   也不愿意在相信爱,但是如果这一生她一定要在爱一次她希望这个人是云岫,如果这辈子她还能和谁相守到老她希望这个人是云袖,如果这辈子她还能对谁倾其所有她希望那个人是云岫。   云岫看着她,他不喜欢她皱眉的样子,他伸手想去抚平她的眉,她却握住了他的手,反而把手指落在了他的眉间。   他不知道每次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是她心里最柔软的时候,也是她最心疼的时候,因为他在为她抚平伤痕时候总是眉头皱的最深。   两个人相视一笑,云岫开始处理这些天积压下来的东西,而她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最后她悄悄起身。   半响她回来的时候手中却端着一碗粥。   云岫小心翼翼的看了那粥一眼,然后露出几分颇为可爱的样子略带可怜的看着她。   她冷哼了一声,“这是千里做的。”   云岫这才接过去,她笑着看他喝完,然后掐腰大笑道:“怎么样?”   云岫点头,“你们主仆究竟是谁得了谁的真传。”她做的东西他不用尝便知道。   她嘟着嘴巴,突然道:“云岫,你的身子太冷了。”   傍晚的时候她找到了管家要了一些东西,打算给云岫一个惊喜。   第二天管家果然就按照她的吩咐做出了类似毛线的东西。   她接在手中不禁咂舌,这哪里是毛线分明是用细细的蚕丝纺成了毛线粗细,她手中这么一团造价还不知道是多少呢。 ☆、没有了刚刚的火气   不过还好是用给云岫的,她淡淡的笑了笑。   千里已经准备好了她要的针,是竹子做的,不过她看到大厅里那还来不及收拾的竹子皮不禁感叹不知道千里是祸害了多少竹子才做出这么两根还不是很光滑的针啊。   古代的技术实在是太差劲了。   过了好久她才知道千里砍得那几颗竹子是云丞相最喜欢的品种,只不过在知道是为了给云岫织围脖后云丞相便没有多说什么。   围脖这东西前世的她并没有接触过,但是毕竟是来自现代的人,摸索了一下便可以支出最简单的那种正针了。   在改良的东西她是发明不出的,而且这么名贵的丝她也不会舍得拿来做实验,所以只好作罢,就知那种正针好了。   东西弄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有些懊恼了,因为是蚕丝摸起来竟然还有种丝丝凉凉的感觉,说是用作保暖实在是有些牵强。   她懊恼的看着织出来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最后突然大笑。   然后和千里两个人光顾了丞相府的小厨房,倒霉的鸡不止一两只,她选的都是鸡里面最最细嫩的乳毛。   把那些乳毛弄在丝绸上,然后编制的时候加以注意,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一条样子不是很美丽的围脖就出来了。   她拿在手里上下翻看,一会欣慰的笑了,一会又有些苦恼,最后她把东西拿给了千里看。   千里看了好久,才弱弱的道:“少爷长期坐着处理事情,椅子的确会很硬。”可是说完她又忍不住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是有虎皮椅垫么?   她说完好久,慕容歌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一回事情,良久她大叫道:“这不是椅垫。”   千里被她的叫声下了一跳,也知道是她说错话了,可是实在是看不出公主弄的这东西是什么啊。   慕容歌儿上下打量这个近似梯形的围脖,也没有了刚刚的火气,一声不响的拆来从新弄过。   在这么反反复复的几次后,终于弄出了一个像样的东西,不敢能不能保暖,但是总算是一个长方形的围脖了。   云岫拿到手中的时候,没有像千里那般那么多的疑问,而是很配合的直接围在了脖子上。   她心中一动,好似所以辛苦都是那般的值得的。   笑了笑,伸出手慢慢的替他围上,心中说不出的甜蜜,手上的动作也不禁又轻柔了几分。   云岫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围脖上的纹路,“上等的天蚕丝。”   她一愣,她只是知道,这是蚕丝但是却不知道原来是那般名贵的天蚕丝,“弄不到毛线。”   其实她和管家说的很明白的,要用羊毛纺成的线。   “毛线要怎么弄出来。”他轻声问道。   “羊毛,用羊毛纺成。”她嘟着嘴巴道。   云岫一听大概就明白了管家的意思,管家大概是知道给他弄东西,所以便自作主张,把廉价的羊毛换成了高价的蚕丝。   可是却不知道,这只是慕容歌儿的第一次试验而已。 ☆、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她见他对毛线的事情感兴趣,突然灵机一动,“云岫,你可以做毛线的生意啊。”这个世界的人大概分成两类,一个就是贵族穿的自然是绫罗绸缎,还有就是平民穿的是亚麻制成的粗布,可是却不曾有过毛线这种东西啊。   说道毛线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南国是三国中最富裕的国家,若是……脑中一个计谋形成,只是她却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帮助慕容?好似没有那个必要,恨姬君念所以要给南国带来麻烦,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岫,她不是圣人她的心中的确仍旧是恨的。   只是有一句话却是爱之深责之切,她不想让云岫以为她还忘记不了姬君念。   所以便没有做声。   云岫却淡淡一笑,“慕容牧场极少,倒是南国草原颇多,若是想做这生意还免不了要和南国合作啊。”   她心中一动,云岫果然是懂她的。   南国的牧场是最大的资源,慕容若是大量收购羊毛那么南国的人有利可图一定会大肆的养殖羊,羊这个生物吃草却是有一个特点的,他们连根一起吃掉,这样牧草一定会大面积的枯萎。   虽然南国不是完全依靠牧草为生,但是这无疑也会给南国带来一些麻烦的。   而且她心中还有后续的计划。   云岫挽住她的手道:“明天我进宫一趟,若是和南国做生意还要有皇上或是太子的许可。”   她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她心中的想法云岫必然是知道的,可是他非但不责怪她,反而如此的支持她。   她心中的每个愿望似乎云岫都会帮她一一达成,可是她却连云岫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云岫,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她低声道。   云岫摇头,眼中依旧是一派温和,“歌儿,你是。”因为只要有你在他才能体会到生命的意义。   他的人生也许只有这些价值吧。   翌日云岫果然进宫了,不出乎慕容歌儿的意料慕容尔欣然答应了,这样的计谋姬君念中计不中计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任何坏处。   但是云岫却没有马上和南国开始合作,而是先在慕容地界中推行这种羊毛纺成的衣服。   而慕容歌儿在府中也没有闲着,而是绘了一些不同的花样交给了府内的绣娘,这些绣娘虽然以前只会刺绣和裁制衣服,但是因为每个都是心灵手巧的人,所以在慕容歌儿稍微指点下就青出于蓝了。   很多不同的花样织法都是他们发明出来的。   她在旁边已经留轮到了打下手的角色了。   不过几天下来她也亲手织了一件毛衣,云岫穿上的那刹那她觉得一颗心都被填满了一般,前程往事都不在重要。   云岫,她想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这样包容她的云岫她怎么可能离得开呢。   这个世界她爱过的也许是姬君念,但是让她的心意在柔软的人确实云岫,她今生唯一的夫。   慕容的羊毛大多都被云岫收购了,云府出了以往的生意又成立了几个纺织场, ☆、不肯开花   但是在慕容歌儿的要求下,这些厂子都没有打上云岫或者是她的名字。   而是以云二伯的名义注册的,她不打算瞒过姬君念或者是齐左等人,这么做只是不想以后因为任何事情而和姬君念面对面吧。   对于姬君念为何后来还是给了她火灵芷她不愿意深想,因为有些事情错过了可能便真的已经不在重要了。   因为有朝廷的支持,所以毛线制品普及的很快,就连慕容一些偏远的地方也都有了毛线的种植了。   于此同时,慕容歌儿和云岫把关于梯田的最后方案给了慕容尔,慕容开始不断的扩增,秋收的时候粮食产值自然节节攀升。   一转眼她肚中的孩子已经五个月有余了,这些天她的日子过的很是平静,让她几乎忘记了很多不愿意记起的事情。   云岫每天虽然很忙但是陪着她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多,他总是把事情弄到她睡着的时候做,很多歌夜晚她起来身边没有他的陪伴便直接去了书房,透过灯光都能看到她坐在桌边忙碌的影子。   她每次都是手贴在了门上却没有进去,云岫这般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吧,所以她每天都要拉着云岫午睡。   闲暇的时候也帮着云岫处理一些事情,但是却总是力不从心,孩子五个月了,但是外人看来孩子却只有两个月,所以她的压力便格外的大,总是想找柳青来,但是柳青却只是留下了一封书信便不知所踪了。   即便是云岫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她烦恼还是的事情是一,但是也只身心担心柳青的安慰。   接触的越多她便发现柳青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只是她不愿意去追问。   云岫每每安慰她不用担心,而她也只有在云岫的怀中才会很是踏实。   而慕容尔自从那一次后便真的没有在和她相见过。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南国已经开始大规模的养殖羊了,很多地区已经退掉了耕地反而开始种植牧草。   她心中冷笑,廖是姬君念在聪明也不知道这羊的特性,他对动物学总不会是也有研究吧。   这个计谋只要跟上后续的一系列手段,虽然不可能吞并南国但是她艰辛可以让姬君念元气大伤一把了。   只是她却停滞在了这一步。   她想不到下去的理由了,似乎随着还是的越来越大,她的心也就在也容纳不下那么多的东西了。   秋天已经过去,第一次飘起来雪花,她前世就是北方人,所以对雪有种莫名的感觉。   她看着云岫穿着这个世界唯一的羽绒服就不由的想起她第一次制作出羽绒服那种鹅毛满天飞的感觉。   其实慕容地处偏南很多时候即便是冬天也并不冷,而今年的雪也只是象征性的飘了几片而已,寒冷根本是谈不上的。   云岫远远的看着她,他身后是一株从齐国弄来的寒梅,虽然不是很适合生长在慕容,但是却还还活着就是不肯开花。   每每走到这里,她都忍不住观察这梅花, ☆、辱没   只是她不是植物学家自然不知道这梅花是为何不开,“怎么就不开呢?”她嘴里碎碎的念叨。   云岫笑了笑,“大概他是公的吧。”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云岫也时不时的给她开玩笑,两个人笑着看着着光秃秃的梅树,她用手摸了摸他身上的羽绒服,几根鹅毛立刻钻了出来。   她哈哈大笑,倒是云岫仿佛很心疼这鹅毛一般,她趁机调笑道,“掉一根就少一根啊。”   弄的云岫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   月底就是年关了,她肚子却不见大看起来就和三个月的肚子一样,丝毫不像是怀了五六个月身孕的人。   柳青却在过年的前一天回来了。   她第一眼看到丞相府外的人,那人一头黑发,她知道那不是她弄的那种劣质颜料染出来的颜色,可是她却认定了那人是柳青。   柳青回头也看到了她,他满眼的清高好似她第一次见到他,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他是一个一身书生气不会变通的榆木脑袋人。   “这么久你去哪里了?”   柳青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神情略微一松,还好是赶回来了,“去了苗疆。”   她一愣,她还不知道柳青其实就是出自苗疆的,而且就是那最让人恐怖的怖族人。   “去踩了一些药物。”   她笑了笑,虽然他不说但是她知道哪些药物一定是和她有关系的。   大年夜里慕容歌儿奉命和云岫一起回宫。   几个月没见慕容藏,他好像突然老了很多,神色也经常不能集中,虽然隐隐的还带有一种威严,但是和慕容尔坐在一起却好似是鲜明的对比。   柔妃一脸娇笑的依偎在慕容藏的身边,她的肚子倒是看起来已经有七八个月的样子了。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柔妃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她不知道柔妃打算在十月怀胎后生出个什么,只是这似乎应该是慕容尔头疼的事情。   她和云岫出现后,慕容尔似乎没有看她一眼,好似她不存在一般,倒是柔妃较有兴趣的看了她咿呀,还时不时的看向慕容尔,最后颜面娇笑。   皇后的神色却比以往好了不知道几分,“歌儿,慕容家族人丁不多,本宫想你的第一胎就姓慕容如何?”   她一愣,脱口而出便要反对,可是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云岫,这个孩子若是云岫的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反对,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他的。   若是姓了慕容也就算是和她姓,这样对云岫也不是一种辱没。   这么一思索,云岫却直言道:“回禀娘娘,云岫不同意。”没有任何理由,他直接拒绝道,那个孩子是歌儿的亦然是他的。   皇后没有想到云岫竟然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时间面子有些挂不住,刚要开口斥责慕容尔却轻咳了一声。   皇上有些不耐烦的道:“都闭嘴吧,歌儿既然已经嫁到了云和家里,自然就是云家的人,这件事情谁也不准在提。”   慕容藏发话后立刻静了下来, ☆、你一直都知道?   只是柔妃轻声道:“驸马和公主感情竟然这般的好。”   家宴吃完后众人又去畅音阁看戏,她不喜看戏,云岫的身子也不好他们二人就先回去了挽歌宫。   他们两个人婚后第一次来到挽歌宫里。   云岫走进她的卧室,四处打量了一下,突然手就按到了那个暗格的开关处,她一愣,那暗格却啪嗒一声开了。   里面已然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她还是有些心虚。   她的嫁衣就是在这里面拿来的,只是不知道云袖是否知道。   云袖笑着关上了那暗格。   她突然鼓起了勇气道:“云岫,我不是慕容歌儿你可知道?”你可知道,虽然他们以前讨论过这个问题,云岫似乎是知道的,但是她今天想把这件事情挑明,她不是慕容歌儿,她只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幽魂而已。   云岫点头,“我知道,你可知道为何柔妃会那般受宠。”   她皱眉,不知道问题怎么突然跳到柔妃身上。   云岫笑了笑,“柔妃原本是慕容尔内定的太子妃,可是皇上却突然娶了她,慕容尔自然不甚在意,但是柔妃却心有不甘,所以一段时间内并不受宠爱,只是有一夜宫中突然出现异象,七彩霞光被慕容视为大吉,那夜刚好是柔妃生辰所以柔妃得宠。”   他说完看着她的一双眸子好似越发的明亮了,“可是我却知道那次来的是你。”   她一愣,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她穿越来的那晚,可是她穿越而来看到的一个场景却是姬君念的逼婚?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云岫点头。   她突然淡淡一笑,上前去挽住她的手,所以说他们第一次在大街上偶遇的时候他对她就是不同的。   心中忍不住一喜,“云岫,第一次从你嘴里说出其他人的八卦。”感觉他神仙般不可亵渎的气息淡了很多,更有几分人气了。   她笑得娇羞,云岫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眉间一吻,“睡吧。”   不过提到柔妃,她忍不住道:“柔妃并没能怀孕。”   云岫点头。   她皱眉,“难道到时候她打算随便找一个孩子替换么?”   云岫摇头,“不会,慕容族的血脉都有不同,不是慕容族的孩子国师一眼便能看出。”   她皱眉,突然意识到,冷哼道:“她打的是我孩子的主意对吗?”   “一切有我,不用担心。”他声音虽轻但是她却知道他一定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柔妃竟然把主意打在了她孩子的身上,慕容歌儿目光一寒,任何试图伤害她的孩子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云岫握住她的手,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心里带着太多的仇恨,委屈的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两个人第一次躺在她挽歌宫的床,上,她突然嘴角一弯,心里柔软了很多,当年她一个人在挽歌宫苦苦挣扎的时候是如何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个肩膀让她依靠。   她把头往云岫身边处偏了偏,“云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你真好。”真的很好。 ☆、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云岫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他并没有睡,轻轻的闭上了双眼,直到第二天温热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睁开,发现云岫在一旁看着她,见她醒来也没有收敛,反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她被这样的云岫弄的一愣,一直以来他给她的感情都是含蓄的,这样没有丝毫遮掩感情让她一愣,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   她喜欢这样的他,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淡淡一笑,“早上好。”   他反手抱住她,轻轻在她唇边印上一吻,“早上好。”   她在床,上赖着不想起来,云岫只好陪着她,直到她听到肚子咕咕直叫,“云岫,我好像饿了。”   云岫笑着起来,“早膳早就弄好了。”   她喜滋滋的起来,“云岫,我想吃你熬的粥。”   云岫点头,便和千里去了小厨房。   云岫走后,她嗤笑道:“不想见我为什么还要过来。”自从做了那个梦她对慕容尔的感情就有点复杂,不在是像以往的那般惧怕还有憎恶,反而夹杂了一些莫名的感情,似乎是……是隐隐的心疼。   慕容尔果然推门走了进来,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见过面,昨晚他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淡淡一笑。   慕容尔看着她眼中有种让她忍不住心疼的情绪。   “柳青把你的孩子照度的倒是好。”云和那欣喜的样子显然是把慕容歌儿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亲孙子了。   云和能做到宰相的位置自然不是什么愚笨的人,只是孩子的事情却是真的相信了。   她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是道:“慕容尔我们的过去我都不记得了,所以也请你放手吧。”她突然明白慕容歌儿和慕容尔的过去绝对不会是她以前认为的那般简单。   慕容尔目光一寒,几乎不受控制都道:“你以为一句忘了便能把过去的一切都抹杀掉么!”   他走到她面前,“慕容歌儿没那么简单,你迟早还是我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何苦,我已经嫁做人妇,几个月后还会是人母,你将来会拥有整个慕容,多少女人都是你的,你何苦执着于我,而且……不管怎样我在身份上始终是你的妹妹。”   她慢慢的了解她可能不是他的妹妹,所以皇后和慕容藏不会是她的生父生母,这也就是她为何一直不肯和皇后他们亲近的原因。   宫中的辛秘太多,即便是她占据的这具身子的主人的身世她也不想探究。   慕容尔目光有所松动,但是对她的话他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你以为你和云岫真的能一直在一起,你以为本宫为何会同意你嫁给云岫。”留下这么一句话慕容尔便拂袖而去。   独留她一个人为他留下的话心惊,她不应该触怒慕容尔,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身边有云岫。   云岫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她爱吃的粥,她嘴里只觉得淡的五味,“云岫,你陪我吃。”云岫吃的东西一直不多, ☆、可怕的念头   有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甚至只是为了配合她吃饭而已。   两个人吃完饭后,她便拉着云岫要回云府。   云岫耐不过她,只好和慕容藏和皇后请辞,只是二人走在御花园的时候一个一脸雍容的女人向他们走来。   那人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眼中划过淡淡的嘲讽,“慕容歌儿公主一别四年别来无恙啊。”   她一愣,眼前这个女人五官格外的精致,脸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更是让人学不来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贵一般。   她淡淡一笑,云岫却道:“太子妃别来无恙。”   她一愣,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慕容尔的太子妃苏如雪。   可是昨晚的晚宴却不曾见到她。   苏如雪毫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然后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站在那里,她想和慕容尔划清界限就不希望在和苏如雪产生一丝一毫的冲突,只是恭敬的行了个礼,“嫂嫂。”   这句嫂嫂让苏如雪一愣,她嗤笑道:“你果真不记得了。”她这句话的情绪太过复杂,让人忍不住听不出她心中的真正意义。   她笑了笑,挽着云岫的手,掠过苏如雪便离开了。   苏如雪远远的看着慕容歌儿的背影,突然有种惆怅的感觉。   头上的金色步摇叮当作响,她却浑然不觉。   慕容歌儿和云岫出了皇宫,她想起苏如雪还是觉得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云岫你以前认识她么?”柔妃和慕容尔的事情他都知道,对于苏如雪自然也应该有所了解吧。   “她和你还有慕容尔本是一起长大的,柔妃年长于你们,后来柔妃进宫服侍皇上苏如雪便成了太子妃。”云岫道。   她听的认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突然对过去的她开始有些好奇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花在那种渴望知道。   好似是在找回她原本失去的东西一般。   “具体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四年前苏如雪嫁给了慕容尔然后你们闹翻。”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她的脑海里,那就是——也许原本的慕容尔和慕容歌儿并不是慕容尔一味的纠缠,而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也就是以为何苏如雪会和慕容歌儿发生矛盾。   她以往一直认为苏如雪是一个善妒不讲理的人,发现了慕容尔的畸恋所以才对她愤恨,可今天看到的了苏如雪,虽然只是一面她却知道苏如雪非但不是一个善妒不讲理的人,反而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   回到了云府后慕容歌儿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摆放的瓷器,心中一喜,看来那个南国来的十八管事也不完全是庸才根据她的提点竟然真的制作出了比较现代的瓷器。   她抱在怀中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云岫调笑她孩子气,她却不服气的道:“你不懂,这可是古董,真正意义上的古董啊。”   对于一个盗墓的人,会有比每天都生活在古董中更家幸福的事情么。 ☆、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她突然灵机一动,让管家弄来了一个大箱子,然后放上一些现代化的瓷器,还有她做的劣质羽绒服,然后让人封存了起来,“云岫,这个箱子作为我们家的传家宝吧,让我们的后代无论贫穷富贵都不可丢弃。”如果云家以后落败了,倒是几千年后凭借这些古物也是可以可是发夹致富的。   越想越是激动,她突然想到以前那些金字塔的东西也许就是穿越的人创造的奇迹呢。   云岫总是笑他孩子气想起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还是配合的让管家在弄过一个大一倍的箱子,让她可以装更多的“传家宝”。   她一个人在一旁忙的不亦乐乎,云岫只是陪着她。   两个人忙乎的一身汗水,她掐着腰,小手不断的拂去额头的汗珠,窗外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云岫觉得眼前的她格外的耀眼。   用衣袖帮她拭去额头的汗水,她笑着继续和他大闹。   最后她决定把那大大的盒子埋在了云府后园的一颗古老的大树底下。   弄完她还不是很放心勒令管家去那树底下种上花草,以便更好的遮掩。   翌日云岫带着她去了温泉山庄,柳青又配置了几幅药,在云府很是不方便,于是他们便启程去了温泉山庄。   她的心情很是轻松,可是刚出城门的时候却有一个侍女给了一样东西。   出城后她慢慢拆开,是一条白色的丝绢,上面写的是一句诗,具体说是情诗,她眉头一皱因为这笔记是原本慕容歌儿的笔记。   慕容歌儿留下的东西不多,可是在挽歌宫中是有一些她的字迹的。   刚刚那个侍女是苏如雪的人,那这东西也许便是她这具身子的主人写给慕容尔的。   她有些头疼,云岫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笑容让她神色一缓,“云岫……我……”   “无妨,那不是你。”   她微微点头,不是她么?   当另一个人的过去存在你的脑海中,当另一个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都属于了你,你还能说那不是你的过去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慕容尔在也不是以往的那般漠视了。   似乎慕容歌儿以往的情都在影响着她。   她微微叹息,“云岫,等孩子出生我就去凤城或者其他地方好不好。”远离慕容远离是非,远离过去的一切。   “好。”   到温泉山庄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她有些疲惫,用过晚膳就睡了过去。   翌日柳青给她把了脉,“孩子一切都好。”只是那种调整月数的方法毕竟是外力所致不可能是完全没有弊端的。   于是柳青给她再次弄了一些配方,不过却是要配合温泉的配方的。   连续泡了几天的温泉她觉得整个人的皮肤都好了很多。   两个人在温泉山庄没有任何事情的束缚她过的格外的开心。   在温泉山庄的第三天的时候云二伯突然过来,说是纺织厂的出了问题,她一愣云岫眉头也是微皱,她本意是不想让云岫回去,但是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最甜蜜的时候   “你先回去,三天若是不能回来,我便回京。”   云二伯单独和云岫又说了些什么,他点了点头,便启程回京。   他走后她每天除了泡温泉后就是和柳青讨论一些关于药理的问题。   对于她的血液她了解的也越来越多。   柳青略微严肃的道:“这次回苗疆我查了关于你血液的问题,食用了灵异果后的确会有百毒不侵的作用,但是……你的血液里却好似有种特殊的东西,灵异果到了你的体内不是起到百毒不侵的作用,而是打开了你血液里某种隐藏的力量。”   她听的云里雾里的,只是问道:“会对孩子有影响么?”   柳青轻叹,“不会。”其实他也是没有把握的,此次回苗疆就是为了她的事情,可是却并无收获。   她略微松了一口气。   柳青只好接着道:“你的血液在苗疆有过记载,名为噬毒血液,说白了就是吞噬毒素而提高自身的实力,但是却是有一定极限的,所以不管是间接还是直接你都不能在接触到毒药了。”   她一愣,她明白任何东西都是有极限的,若是她的身体控制不了那些毒药自然只能被反噬,所以她断然不会采取这种方式来提升她的实力的。   她已经想过孩子一出生她就开始修习琉璃剑法提升她的实力。   柳青叹了口气,他并没有说实话,她的体制比他想象的还要特殊,至少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用过晚膳她突然无聊,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吹响了腰间的笛子。   她发现这笛子很是特殊,当她的心情舒爽的时候吹出的笛音就很是悦耳,而且让人心情舒畅,但是她若是心情烦躁的时候这个笛音便能扰乱人体内的内力。   功力越是高的人受影响越是大。   她把笛子放在手中仔细的翻看,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当她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你把云岫支走就是为了来见我么?”她沉声道。   果然夜光下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姬君念嘴角微动似乎要说什么,但是给她的却是更多的沉静。   良久她轻声道:“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会在对你客气。”她不能颠覆南国但是可以给他最大程度的带来麻烦,若是对付他,她相信慕容尔也很愿意和她合作的。   只是现在她即将为人母,不管如何为了她的孩子她不愿意去和姬君念为敌,当然也不想在和他有任何交集。   姬君念嗤笑,“你莫不要以为有了云岫便可以高枕无忧!”   她冷笑,“可是他却不曾有一时让我不安过。”纵使她和姬君念两个人最甜蜜的时候她心也有不安,但是云岫不曾。   姬君念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便嘲讽的道:“云岫明明有惊世的才华,但是你知道他为何过着像一颗蒙了尘的珍珠一般的生活。”   她一愣,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为何云岫的身体看似没有丝毫问题但是却那般的虚弱, ☆、毕竟朕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知道?”这个问题对她的诱惑太大,她知道她不该追问,毕竟云岫不肯告诉她一定是有着他的理由。   姬君念冷笑,“你那般关心他,朕却偏偏不让你如愿。”   她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人,当初招惹她的人是他,欲至她于死地的人也是他,如今一再扰乱她的生活的人依旧是他。   看着她如此他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但是嘴里出说的话依旧是那般的刻薄,“你这般在意朕的出现,是不是从心里还忘记不了朕。”   说完他闪身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毕竟朕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她气极下意识的扬起手,似乎要打破他那张脸,可是却被姬君念反手抓住,“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伤害朕。”他一语双关,其实说服的又何尝不是他自己。   这些天他一直犹豫不决,为当初的决定彷徨,甚至有几分悔意,但是他假若从来他还是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他只是恨自己在南国的时候为何不杀了她。   倘若他她了,他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挣扎和悔恨了。   慕容歌儿的手被他紧紧抓住,如何也挣脱不开,只是一双眼睛仍旧是充满了倔强的看着他,他冷哼,“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松开她,她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哼,本公主如何对待爱从来不会虚情假意,爱过了就是爱过了,即便日后知道所爱非人但是我亦不会否认,比不得南王……”说着她顿了一下。   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声妩媚的道:“即便心里没有本公主的但是为了某些目的宁愿用身体来取悦我。”   说完她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都浑然不觉,好似要发泄她心中所有的愤恨一般。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终究还是不能忘怀,如果宽恕不能减轻她心中的伤痛,那就让他们继续彼此伤害吧。   她从来都不是圣女,云岫的包容渐渐抚平了她心中是伤,但是留下的疤却只有他才能治愈,因为那条蔓延在她心头的疤痕是他一刀一刀刻上去的,每一条都写着他姬君念的名字。   姬君念看着笑得略带疯狂的她,“你当真如此恨我。”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会说出这么略显脆弱的话,但是当他说出的时候他却丝毫的不觉得震惊和后悔,这个问题在他心中亦书写了很久。   黑暗中她精致绝美的脸庞因为沾染了恨意的疯狂竟然变得让人不敢直视,“恨你?哈哈哈哈……”更多的时候她恨的都是她自己。   “姬君念我不想恨你,如果可能我只希望和你今生永不相见。”她从不恨他给了她那一剑,她只是痛。   她不恨他最后负她,只是既然不爱为何要骗她。   他可以离开她,但是他在离开的同时否定了他们所有的情,她的付出她的爱,曾经守护她的人顺便变成了一场精心制造的骗局。   她如何能不恨!   只是……“上天已经给予了我补偿,所以请求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甘愿为她而死的男人   她的声音飘渺的好似从天边传来一般。   可是却字字砸进他的心中。   他紧握手掌,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出,只是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他突然狂笑,永不相见,也好。   过了今夜他就是曾经的那个生杀屠戮都不会手软的帝王,他的生命中在不会有她。   他不后悔伤害她,只是痛恨自己当初为何不能在狠一些,斩草除根!   杀了她,即便悔恨终生却可以成就他万古帝业!   他转身离开,终于姬君念和慕容歌儿已成回忆。   她看着那决然的背影,她的泪水都好似定格在了这一刻,心中有什么东西好似真的在流逝,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追去握,但是回首起来,却什么都不曾有。   心中仍旧是空挡的一片。   倘若不怕心碎,仔细品味也许会有零星的回忆。   “答应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利用我,欺骗我。”   “如果我是慕容歌儿你会爱我么?”   “如果他真的活着,我宁愿他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角落,让我可以用无尽的相思去等待,也不要他死。”   “本王没有遗憾。”   “可是我有!”   “南宫澈,你说嫦娥年轻三百岁会不会更美!”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她嗤笑,““如果他真的活着,我宁愿他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角落,让我可以用无尽的相思去等待,也不要他死。”   泪水肆意的打在她的脸庞,这是当初她的心声,可是如今他真的死而复生他们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不要在出现在她的生活,她只当他活在了她以外的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里。   这样她还可以去用无尽的相思怀念那个甘愿为她而死的男人。   远处的柳青看着失魂落魄的她,嘴角不禁浮现一丝苦笑,他一直站在这里,姬君念武功极高,慕容歌儿的感知能力也是很强的,可是他们二人却谁也没有发现丝毫不会武功的他。   好似在他们的世界中,任何人都插足不进一般。   即便他们已然决裂。   而他更是不会在她的生活中扮演任何角色。   是不是一旦默默守护也甘之若饴便只能守护。   慕容歌儿慢慢起身,还有孩子所以她不能任性,回到卧室里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发冷,突然想起云岫温和的笑容。   她淡淡一笑,如果明天云岫还不回来她便起身回京。   翌日她没有等到云岫却等来了黑山。   不禁她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感觉。   “参见公主。”他没有叫她夫人,而是公主。   “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黑山身上她问道了浓厚的血腥味还参杂着一些草药的味道,可见他能来见她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的。   “云府大难,老爷和公子全部下狱,云府已经没了。”那日慕容藏突然下令血洗了云府,给予的是通敌卖国的罪名。   “是慕容尔做的?”他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吗?   黑山摇头,“是皇上。”   她一愣,慕容藏这些年已经渐渐不管朝中的事情,她几乎都有些遗忘了这只日渐苍老的老虎了。 ☆、恼羞成怒   只是如今他露出獠牙伤害的却是她最亲的人。   “公主,还请公主和属下回京。”或许只有公主才能保公子一命。   慕容歌儿和黑山等人当即准备启程,但是却被突然出现的御林军拦住,“皇上有令,慕容歌儿公主身怀有孕特许去凤城静养,以待产下麟儿。”   她神色一凛,“本公主要回京城,谁敢拦着。”云岫身子不好,怎么经受的起牢狱之灾,虽然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云岫没有那么脆弱,但是却是忍不住的担忧。   跟随大队宣纸的老太监是慕容藏的贴身人李公公,李公公淡淡一笑,“还请公主不要为难老奴。”   她冷笑,“公公来是奉父皇的命令。”   李公公点头,“这是自然。”   “如果我偏要回去呢?”她目光一凛,那老太监片刻失神,但是一想来之前皇上的吩咐还是道:“老奴务必把公主送到凤城。”说完他身后的御林军全体向前了一步,半跪下齐声道:“请公主移驾凤城。”   黑山手中的剑在颤抖,“公主,可相信属下。”虽然他身上的伤也不轻,但是他相信硬拼还是有可能的,只是……他顾虑的却是公主肚中的胎儿,若是伤了小公子他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的。   慕容歌儿和黑山估计的也是一样的,不过,她淡淡一笑,一路上多少危险这个孩子也紧紧的跟着她,“孩子,不要怪妈妈。”她的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那是母爱的光辉。   母亲遗弃了她,她却要比母亲做的好,给她的孩子幸福。   慕容歌儿手中的银针飞了出去,正好打在了一个骑马的御林军军官的腿上,那人落马,她飞身上去,黑山紧追骑上,“驾!”   李公公没有想到慕容歌儿即便有了身孕还敢乱来,艰涩的嗓子喊道:“还不快追,公主回了京城你们一个一个都要死!”黑山策马奔驰的很快,“公主,可受的了。”   她摇头,“无妨。”   身后的追兵不断,她心中一动,“黑山……”   黑山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想法已经了然。   周围荒草丛生,她选了一个绝佳的地点侧身下马,翻滚到了草丛里。   她双手护着小腹,直到大队伍的马匹声远去她才敢起身。   她心中也是有些担心黑山,不知道那些人在赶上黑山的时候发现她不在会不会恼羞成怒。   她轻叹,却陡然回头,果然她身后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人。   一个男人一身绿色的衣服,嘴角噙着一丝坏笑,上下打量着她。   她嘴角忍不住抖动,因为她面前站着的十几个男人都是一身绿色的衣服,只不过为首的那个人绿的更厉害而已。   他们的袍子很是宽大,只有为首的那个人看起来像是正常人的打扮,后面那些人让她想到了套在白菜里的人。   她无意在多生事端,于是绕过这些人就想离开,赶往京城的路她多少认得,只是一路上却要多加小心。   那为首的绿衣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是何意?   她眉头一挑,“公子这是何意?”   绿衣人笑得倒是很是恭敬,“姑娘,在下正要赶往温泉山庄,不知道姑娘可否为之引路。”他言辞倒是客气,可是语气中的倨傲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她冷哼一声,“我有要事在身,公子若是去京城我们到可以同路。”   她只是这么信口一说,心中想的更多的却是如何脱身,她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些人的武功应该都是很不可测的。   可是那绿衣人却笑了笑,“未尝不可。”   她一愣,仔细打量了这些人,具体说是十一个人,她略微思索笑道:“公子果真要和小女子同行?”   那绿衣少年点头,“你可以叫我七音。”   她一愣,七哥?还是说这人姓七,“七公子。”   说完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一个面无表情,仿佛她和他们主子的对话他们全然听不到一般。   “不知道可否借小女子一身衣服。”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是现代来的,但是都一次见面就向男人借衣服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况且是这么雷人的衣服,她在心里偷偷补充道。   七音点头,立刻有人要给她那种像绿白菜一样的衣服,那七音却道:“拿我的吧。”   “是公子。”   慕容歌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换上了那身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异常的合身,但是在看那七音的身材明明比她要高出去很多。   心中虽有疑问,但是现在什么也比不上赶紧到达京城来的重要。   七音等人等她换好衣服,便出发了。   一路上他倒是像游山玩水一般,突然他眉头一皱,弯腰在路边踩了一株植物。   她走进一看,“珠落草。”这种珠落草也是柳青交给她识别的,这种草性子温和是很多药物配用的调和药,据说可以抵制很多寒性药物的药性。   七音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什么吃惊,“你对草药也有研究?”只是她恐怕不知道珠落草本是源自苗疆的,因为怖族公主的下嫁才被引进了慕容,这种草长在慕容性子温和,长在苗疆却是至阴致寒之物。   她笑了笑,“略知一二。”心中却是在暗骂自己,没有事显摆什么。   七音淡笑,“姑娘只身一人去京城何事?投亲?”   她对此人一直有着防备他分明是看到了她从黑山的马上跳下来,而她的身后还有那么多的追兵,所以自然是知道她去京城不会是简单的投亲,可是却问的这般云淡风轻。   她淡然一笑,顺着他的话道:“投亲。”   七音笑了笑,“那我们真是有缘,本公子进京也是投亲呢。”   她对他的话不感兴趣,只是夜幕降下,她看见他们一行人都没有要赶夜路的意思,只好跟着在原地休息,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她吃得消孩子也是吃不消的。   夜幕下她的笛子和那身翠绿的衣服好似浑然一体,她微闭双目,却好似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神秘的族落   具体说是那笛子的身上。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他那双探究的眼睛,他笑了笑,从怀中竟然也摸出了一把笛子,她一愣,因为他手中的那把笛子竟然和她的一无二致。   而她腰间的那只笛子却好似被什么吸引一般,不断的震动,很是兴奋。   “你腰间的那笛子名为翠柳,和我身上的这把杨枝本是一对。”七音轻声道。   她皱眉,“翠柳,杨枝?”很熟悉一般,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好似并不陌生一般。   “你是这笛子的主人?”翠柳只是她无意中的道的。   七音一愣,随即摇头,“不是。”   她点了点头,他虽然只是瞬间的伤神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有种无名的哀伤流露了出来,她无意去探究别人的过往所以只是淡淡一笑。   七音笑了笑,却突然道:“姑娘,可观察天上的星星。”   她一愣,随即像天上看去,天上竟然有两颗异常明亮的星星。   这两颗星好似在对她眨眼一般,她一愣,仔细一看才看到这两颗星中间竟然还有一颗微小的星,只不过那星时而淡时而闪她刚开始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   也许它是被那两颗星的光芒所掩盖了吧。   七音笑了笑,“在过三个月慕容将会有大事发生。”   她一愣,这个世界她见过不少神神叨叨的人,慕容和南国更是分别供奉着国师,眼前的这人一身翠柳,让人觉得贴近自然,但是她心里却是不愿意接近此人,只是感觉罢了,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手上必定是沾满血腥的。   以至于他那般干净的灵魂下也掩盖不住其中的血腥味道。   “姑娘不敢兴趣?”他看着她,目光好似诱人沉沦的魔鬼一般,他明明离她有段距离,但是她却觉得有双手伸进了她的心中一般,在探知她心中的世界。   “小女子只是一个女人,朝廷大事和小女子何干?”   七音淡淡一笑,说出的话却让她心惊,“慕容一族不分男女,每个人身上都有诅咒。”   一种危险的感觉好似在向她蔓延一般,她忍不住后退了好多步,她为那么多御林军追着,这人猜到她的身份不难。   但是他对慕容族的辛秘好似比她更加了解。   七音走进她,还是那淡淡的笑容,“吓到你了。”说着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好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一时间竟然说多了,抱歉了。”   她摇头,心中对此人的防备却更加的多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她心中一紧,担心更多的却是黑山的安危。   果然御林军的队伍过来,看了一眼他们的装束打扮,先是一愣,随即那个头领竟然下马单膝跪了下来,“敢为阁下可是怖族族长七少爷。”   慕容歌儿一愣,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苗疆的人?而且是那传说中最为神秘的怖族族长。   更让她觉得愕然的是,怖族族长竟然这般年轻。   不过她心中也是一松,来人是御林军不错, ☆、除非他不是人   但是却不是来找她的那一批人。   七音淡淡一笑,嘴里吐出的话却能气死人,因为他说的是:“不是。”   “这……”那头领忍不住一愣,皇上已经把怖族人的装扮说了个清楚,普天之下出了怖族的人谁还能穿的……这么怪异。   “滚。”七音嘴角浮起一丝嗜血的微笑,慕容歌儿一愣,那统领还要说些什么。   七音手上却浮起一丝绿光,整个笼罩了那些人,片刻之后绿光消失。   她在看那些人原本的位置,却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人的尸骨都消失殆尽,只是那层被绿光笼罩的地上植物在疯狂的生长。   她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却无害的对她笑了笑,“安静了,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   她一愣,随即想到刚刚还生活的几百条人命,终于明白怖族为何会被称之为怖族了。   他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道:“我对你说了抱歉。”他提醒她道。   她嗤笑,“你是要我说没关系么。”   他点头,“你们慕容人不都是这么虚伪的和人交往的么?”   她冷笑,“你把人类划分的还真清楚,慕容人?那你是什么人,怖族的人么?还是死亡殿的人!”几百条人命,她冷笑,她身边遇到的人似乎都是那般漠视人命的人。   七音淡淡一笑,:“虚伪的仁慈。”   她不语。   他突然笑了笑,“慕容即将发生的大事你不想知道么?”   她摇头,“那不关我的事情。”   七音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不说,但等你来求我告诉你的那天。”   她冷笑,“怖族的人都这般的自以为是么?”   他摇头,然后道:“怖族是好地方,若是有机缘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说完他也不在多言,在她惊异的目光下走进了刚刚那篇疯狂长起的植物中,而他所到之处那些植物无不给他让路,待他走过又从新的长起。   她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苗疆……”嘴里轻轻吐出这么两个字来。   第二天她一张开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片荒芜的影像,昨晚疯狂长出的那些植物已经全部枯萎成了草根,就连原本肥沃的土地也已经裂开。   她嘴角微动,七音似笑非笑的冲她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肥硕的大叶子,上面是一种白色的果实,“吃点东西。”   她没有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他淡淡一笑,“这东西有安胎的作用,对你有好处,柳青配的药物不是没有害处的。”   她一愣,这才想到柳青也是苗疆的人,怪不得眼前的这个人会认得他。   她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吃了进去,这种东西有种清甜的感觉,但是进入胃中却有种炙热感。   “这在苗疆可是好东西。”七音也吃了一些。   她看了他一眼,突然道:“如果一个人身体没有任何疾病,但是却很是虚弱,会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问眼前的这个人,也许她太担心云岫了。   七音笑道:“除非他不是人。” ☆、你胡说   她一愣,下意识的道:“你胡说。”她的云岫怎么可能不是人,可是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半疯半傻的二姨娘说的话,“我告诉你哦,云丞相的儿子不是人,他不是人。”   七音笑道:“人体分阴阳,女主阴男主阳,体内又有五脏和六腑,分别调控人体的各项机能,身体功能若都是正常,可是却留不住体内的气血,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是人,还有……”说着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歌儿,才道:“他体内的气血不单单是供养他自己。”   “什么意思?”她一愣。   七音笑道:“很简单,有人在利用一些东西不断的吸收他的气血已达到其他的目的。”   她眉头微皱,想到云岫对自己身体的状况只字不提,若是真的如七音所说,那么他自己应该是知道他身体的状况的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伏在她的心头,云岫知道有人在吸食他的气血却仍旧心甘情愿?   那那个人是谁?   是谁?   是谁能让云岫即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   她神色略带紧张,“那我呢?慕容族的人不都是有自己的秘密么?那我的秘密是什么?”   七音淡淡一笑,“你?你并不是慕容族的人。”   她一愣,果然,她不是慕容尔的妹妹,自然也不是慕容藏的女儿,怎么会是慕容族的人呢?   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既然她身上没有任何秘密,她只是普通的人类自然不可能是云袖喂养的那个人。   也许这一切都是七音信口胡说的。   七音不在言语,只是收拾好了行囊等着她上路。   他们越过一个镇子就可以到达京城,这个镇子同时也是去往京城的必经之路。   城门外她看到来来往往的过路人都在被搜查,心中一阵,七音却笑着拉起她的手,然后大模大样的往城门口进。   侍卫先是惊异于这一群人的服侍,再是好笑的看着他们,“i停下搜查!”   七音冷哼,“让开或者死。”   那侍卫几乎都被气乐了,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城门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人,“来人,拦住这群贼人。”   慕容歌儿心中发苦,“不要杀人。”   七音看了她一眼,竟然只是笑笑,没有丝毫的嘲讽,“好。”   只是他不杀人,他的手下却是要杀的。   七音身后的那十个人齐齐拔剑,却被一道剑气震落了手中的剑,七音眉头一皱,笑道:“原来是慕容的太子殿下。”   慕容尔策马而来,冷冷的看着七音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慕容歌儿的身上,只是却没有平日里的冷意,而是划过了一丝温暖,“没事吧?”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她摇了摇头,她知道若是想救云岫她这么一个空壳公主是没有丝毫说服力的,忍不住苦笑,她竟然还是要仰仗着慕容尔。   那些守城是侍卫自然是认得慕容尔的,于是齐齐下跪。   慕容尔冷哼了一声,“冲撞了本宫的客人,自己下去领罚吧。” ☆、你的请求不值这个价码   说完竟然一伸手拉她上马。   他把她带到了小镇上的驿馆,“把衣服换了。”他冷声道。   她白了他一眼,当她喜欢绿油油的么,还不是被他们这些追兵追的,“他怎么样了?”他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换衣服,而是问起了云岫的情况。   “死不了。”他没有因为她忤逆他的命令而动怒,倒是很配合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的心落了下来,没有在追问而是乖乖的去换了衣服。   出来的时候她直言道:“为何对云府下手?”她才不相信这是慕容藏的意思呢。   慕容尔冷哼,“你倒是关心他?”   她几乎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了,“他是我夫君,我为何不关心。”而且她只关心云岫。   慕容尔冷笑,“此次却是是父皇的意思,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慕容藏的意思,但是他却没有阻止,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他这也算是向她解释了,她知道,慕容尔这个人虽然不是好人,但是绝对是不屑于说谎的,于是点头,“怎么才能就她?”   “你救?”慕容尔嘲笑的道,“你救不了他。”   “如果是你呢,能改变结果吧。”她轻声道。   慕容尔点头,现在整个慕容几乎都是他的,他自然可以救得了云岫,只是,“给我个理由。”   理由?她嗤笑,她最不屑的,就是慕容尔的爱,因为他爱的人不是她,而是原本的慕容歌儿,因为她心中始终过不了兄妹的这道坎,可是如今她要用这份,她曾经最为漠视的感情作为筹码么。   其实自从做了那个梦,她对慕容尔的看法已经改变了,可是那是原本慕容歌儿的记忆,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就当我求你。”   他淡淡一笑,“慕容歌儿,你的请求不值这个价码。”   “那你想如何?”她低声问道。   慕容尔轻叹了一口气,“你可以去找慕容藏,我想你们会有交易。”   她一愣,可是慕容藏的本意不是不让她来到京城么。   慕容尔突然冷笑,嘴角终于是她平日所见的残忍,“他担心你肚中是云岫的孩子,若是你可以对世人承认那孩子不是云岫的,或许云岫便可以平安。”   她一愣,她不要,这样对云岫的伤害只会更大,她不要让云岫成为一个笑话。   慕容尔冷哼,“你可以对天下的人说孩子是本宫的。”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慕容藏害怕他岂会不知,只是他并没阻止,而是顺水推舟,他自然不会让她说出还是是姬君念的,她是他的,这个孩子也只能是他的?   “你疯了,我是你妹妹。”虽然血缘上不是,但是在天下人眼中她就是慕容尔的妹妹,。   当初慕容藏选择了让她以公主的身份活在慕容,自然她的身世就是慕容不能见光的辛秘,如今也不可能揭露出来。   让她向世人承认孩子是慕容尔的,那她以后只能活在与亲兄乱伦的阴影下,她的孩子也不会幸福。 ☆、我对不起他   “你是害怕云岫受伤还是担忧你自己?”慕容尔走进她,轻声道:“说到底你和我一样的自私。”他突然有些恨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对她的爱从不掩饰,即便要落入地狱他也要她和他一同沉沦,可是她呢?   她最爱的永远都是她自己。   她捂住耳朵不要听的他的话,“你不要在说了,让我想想,想想。”她舍不得云岫,如果按照慕容尔的做法,她和云岫以后只有陌路。   她不愿,不忍……   是他们太幸福了么?可是这幸福却是那么的短暂。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慕容尔的屋子,门外站着的却是七音。   七音冲她淡淡一笑,颇有几分蛊惑人沉沦的意味。   “你可有办法救他?”   七音摇头,“救不了。”怖族和慕容有条约,他不能单方面毁约,而且也没有一个理由值得他这么做。   “那你为何在这里?”不要告诉她,他是在等着去见慕容尔。   “就是想看看你。”他轻声道,但是眉眼却是很认真,好似真的是只单纯的想看看她一般。   她不在理会他,回到了慕容尔为她准备的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梦中她好似梦到了原本的慕容歌儿在不断地指责她,“我要你带我照顾他,你却把他推上绝路。”   “云岫是我的,你只是代替我照顾她而已。”   她醒来的时候竟然全身都是冷汗,“云岫……”   翌日,一早他们便启程回京,七音自然也跟在队伍里,只是竟然换了一身衣服,他那些属下也跟着入乡随俗穿上了比较正常的慕容服侍。   进了皇宫后,她去找了皇后。   皇后叹了口气,“你真的要去见他?”   她点头,她不指望皇后能同意,只是慕容藏不肯见她,她只能从皇后下手。   出乎她意料的是皇后竟然直接下了懿旨,让她可以去见云岫。   随即她一想,知道这不是慕容藏的意思便是慕容尔的意思,不然皇后不会有这么大的权力敢擅作主张。   地牢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阴寒的样子,反而也会有阳光透进来,她先看到的不是云岫,而是云丞相。   突然她心中一酸,云丞相一生都为慕容兢兢业业,想必他不会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吧。   云丞相看到她,原本的脸好像突然苍老了很多一般,“公主殿下。”   “丞相多礼了。”她嘴角微颤,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云家会破败至此多少和她有些关系。   “公主是来见岫儿的吧。”云丞相轻声道,只是声音却是掩盖不住的虚弱。   她点头。   “帮我给岫儿带一句话。”他的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告诉他,云家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   慕容歌儿神色一动,却没有追问,走到里面的牢房中,云岫一个人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只是神情坦然,没有丝毫的波动。   好似发现了她,他回眸对她淡淡一笑,“你来了。”好似他在书房,而她每天吵闹着推门而入一般。 ☆、什么是最耗费财力的   她点头,“我来了,你好吗?”   云岫点头,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很轻松的便打开了牢门,他淡淡一笑,“想不到夫人还有这般本事。”   她娇俏的脸露出了一抹红晕,她以前可是盗墓的,这么简单的锁怎么可能难得到她。   她看了一眼左右,她六识过人,知道周围没有人监视,于是道:“云岫你听我说,你心中放不下的可有云府?”   云岫听了她的话便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放不下的只有你。”   她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笑道:“那我们走吧,我已经研究好了路线,我走,找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从新开始。”慕容尔的条件她办不到,她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家庭罢了,而有云岫她才有家。   云岫把她略微有些散乱的发丝放于耳后,“傻丫头,你知道你跟我这一走放弃的是什么。”   他指的是荣华富贵么?还是身为公主的地位?她摇头,“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云岫心中一动,倘若他能够陪她一生一世,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带她走,甚至不用带她走,他手中掌握的慕容的经济就可以让慕容藏无暇顾及他,甚至可以和慕容藏谈判。   只是他的身子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放不下的只有她,但是他对云府有责任,对……云和有责任。   “云岫……”她只要他点头。   “歌儿,我们不能。”他们一走了之后,陪葬的就是云和和为他打理商业的十八掌柜极其家眷。   慕容经济动荡,最先受苦的还要百姓。   这些慕容歌儿岂会不懂,只是她不愿意去想,云岫的拒绝让她再也不能无视这些问题。   她原已下定决定,可是她可以自私,她的云岫却一直是无私的。   “歌儿,我们今天走了,将来也是要后悔的。”他不要她带着悔恨过日子,他要她快乐,一直快乐下去。   “可是我要你,云岫我要和你在一起。”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渴望什么,但是今天她知道,这是她的幸福,她穷尽一生也要抓住的。   云岫对她道:“放心,我不会死在牢里。”他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   她摇头,心中隐藏的恐惧好像扩大了很多一般,“云岫,你答应过我的,会一直一直的陪着我。”   他点头,“我答应你,会一直陪着你。”即便化作风他也会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的。   他的保证却不能让她心安,她摇了摇头,唇角微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牢里出来冷风打在她的身上,柳青找到了她,“他们给云府定的罪是通敌卖国,而通的是南国。”   “云和对慕容赤胆忠心不可能会通敌的,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做切入口。”柳青道。   她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柳青见她难过心中更恨的是自己,如何也帮不上忙。   她想了想,慢慢理了理思绪,“柳青什么是最耗费财力的。”   柳青一愣,“瘟疫。” ☆、你可愿意帮我   他是医者只能想到这点。   她却摇头,朱唇轻起,“不,是战争。”   柳青一愣,“你要……”   她点头,南国和慕容矛盾由来已久,但是要利用这点让南国攻打慕容却是有些难度的,只是……她淡淡一笑,她只要她的云岫,至于其他人,她顾不了,管不了。   她找到了黑山。   听了她的话,黑山一愣,“公主可是下定了决心。”一旦事情败露,或者不按照他们的走向来发展,那么最先被推出去顶罪的很有可能就是她。   她点头,“我意以决,你可愿意帮我。”   黑山一咬牙,“黑山听公主的.。”   她点头,“一定要快,我只能给你三天的时间,而且……你自己也要多加保重。”   云府已经被查封,她却坚持要住在云府里,底下的官员不敢难为她,上面又没有直接的命令,在官场上混迹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和千里婵娟三人住在云府里。   往日偌大的云府如今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千里和婵娟亦是有些伤感,“公主,驸马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笑了笑,她也不会让云岫有事。   第二日的黄昏,慕容接到了南国的战书。   理由是慕容的人派人杀死了云韵。   慕容藏接到战书后大怒,他根本没派人去杀云韵,虽然说云家被他弄垮了,但是就算是要诛九族云韵他也是不会动的。   可是南国不禁任何议坛就单方面宣战让慕容藏只好应战。   慕容尔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和南国一战早晚之事,只是在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慕容藏调集国库库银以充军饷,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天不佑慕容,或者是南国的月光女神显灵让慕容祸不单行。   慕容南方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   慕容的南方是慕容最为富饶的地方,而此时又赶秋收,瘟疫来袭对于慕容无疑是雪上加霜。   边境处南国已经陈兵,慕容的将士面临的却是军饷不足。   慕容藏连续着急大臣商讨,众人无不把目光落在了慕容尔身上,可是后者充耳不闻,好似和他全然没有关系一般。   大臣们摸不透这位太子爷的心思,皇上那边发问又不好推脱,只好齐声道:“国库是根本啊。”无论是平战乱还是治理瘟疫,大量的钱财才是最重要的。   不少平日里以云和为首的官员不禁有些暗恼了,云和身为丞相自然是极其清廉的,他身边笼络的臣子都是忠心耿耿的,这些人对皇帝突然血洗了云家而感到不满,但是却敢怒不敢言。   因为为云丞相求情的全部被打进了天牢了。   剩下的即便不是云丞相一脉的人,也难免兔死狐悲,在加上一直主持慕容大局的太子爷突然沉默不言语了,他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了,哪里还敢献计策。   慕容歌儿一个人在云府里吹着笛子,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只是她没有想过姬君念竟然那般的配合,直接陈兵打算和慕容开站。 ☆、你知道我为何不阻止你   不过转念她淡淡一笑,统一天下是他的梦想,她给了他那么完美的一个理由,他岂会放弃。   她略微叹了口气,最让她担忧的是黑山至今未归。   其实早在她让黑山去之前便知道多半会是这个结果。   南国有姬君念镇守,黑山能顺利完成任务已属不易,想要全身而退……她叹息,为了她的爱,还是要牺牲多少人呢?   虽然柳青不说,但是她知道,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她了。   千里走过来,“公主,在府外发现这个鸽子。”   她一愣,那鸽子腿上绑着东西,她拿下,上面只有四个字,如你所愿。   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写的这东西。   她淡淡一笑,是如她所愿么?   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把纸条再次绑回到鸽子的腿上,她淡淡一笑。   千里接着道:“公主奴婢今天听到后园有声音,过去看了一眼那里竟然有人。”   云府的人都被慕容藏杀了,还能剩下谁呢?   她一愣,“是二姨娘。”   她起身和千里一起去了后园,那二姨娘仍旧疯疯傻傻的坐在那里,头发乱七八糟,嘴角全都是枯树叶子,“报应,咯咯,报应来了,死了,死了……”她嘴角流着口水,然后眼睛看着天边,嘴里接着念叨道:“死了,都要死……”说着她看到了慕容歌儿,突然站起身来,“我记得你,记得你,你是公主吧。”   她一愣,点头道,“我是公主,慕容歌儿。”   那二姨娘嗤笑,“我知道你是慕容歌儿,慕容唯一的公主,哈哈,慕容族怎么可能生的出来公主呢,怎么可能……”   她眉头微蹙,“你究竟知道什么?”为什么她说云岫不是人类。   “我知道,这是报应,皇上迟早会杀过来的,杀过来的,就像当年一样,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人……”说完她便自顾自的摆弄她的头发,也不在理会慕容歌儿,只是看着天边傻笑。   无论慕容歌儿如何发问她只是一字不言,慕容歌儿有些挫败,“你知道如何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疯了么?”   千里摇头,“他应该可以。”这个他自然是姬君念了,只不过千里已经不在称呼他为主子了。   她叹息,她又岂会去求他!   “每天送些吃的过来。”她叮嘱道。   千里点头,两个人回到前院的时候却见慕容尔站在那里,手里摆弄着她无聊的时候种的盆栽。   慕容尔回头看向她,淡淡一笑,“进来可好?”   她不语。   他接着道:“你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   她冷哼,那样至她于绝境的约定她为何要遵守。   “你的挣扎就是要很多无辜的人给你陪葬么?”他走进她言语中听不出任何喜怒,只是他的每个字都砸进了她的心里。   很深很深。   慕容尔终究是了解她的,刺伤她的时候都是一击即中。   “那你知道我为何不阻止你?”他本可以将她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中,他可以让黑山走出去慕容, ☆、她并不想伤害人命   可以补充国库,甚至可以遏制南方的瘟疫,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反而在黑山进了南国给予了方便,柳青在南方散步瘟疫的时候给予了协助。   她一愣,她知道慕容尔若是阻止她,她便没有丝毫与之抗衡的能力,“为什么?”逼得她束手无策不才是他最终的目的么,他为何要帮她。   慕容歌儿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我引诱你的沉沦远远不够。”他要让她彻底放弃心中的情。   如果她能爱她,他不要她爱任何人。   她冷笑,突然魅惑的一笑,这样强烈的发差下让慕容尔忍不住心中一动,她柔声在他耳边道:“你爱我么?”   慕容尔看着她,好似要通过眸子直接把她印在心中一般,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她却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她冷笑,“原来你的爱就是要让人感受生不如死的感觉,慕容尔你爱我的方式好特别啊,可是我受不起。”   她的话很轻,但是她知道一定可以刺痛他,无形中她好像很了解了他一般。   而且从这样的刺伤中她竟然能感受到快乐,每当这个时候她知道支配着她情感的必定不是她本人。   好似是从内心里泛起的一丝不受她控制的情感一般。   慕容尔看着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良久他才道:“可是关于你的事情我却绝不会后悔。”   说完他转身离开。   她一愣,心中弥漫起来的全是苦涩。   心中这种莫名的感觉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在心底她好似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叹息,“谁?”   她突然充满了恐惧,看着镜子里这张绝美的脸,她很是惶恐,好似偷了原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一般。   “公主,怎么了公主。”千里听到屋子里的声音赶忙进来,她刚刚看到太子爷黑着脸走出去,“公主,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千里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她是一路跟着慕容歌儿走过来的,所以对于她的苦与悲没有任何人比她更加了解了,“公主……”略微有些哽咽,她才道:“皇上已经开始筹备军饷了,但是听说效果甚微。”底下的人都碍于太子爷所以不肯用心做事。   而且云丞相的事情影响很是不好,不少大臣都担心他们会变成下一个云家,所以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她淡淡一笑,看来慕容藏的权力几乎已经被慕容尔架空了。   只是她不明白,慕容尔在强也终究是个太子,还是慕容藏的亲生儿子,没有他的放任慕容尔根本不可能成长到今天。   可是他既然已经打算放权了,如今又何苦站出来呢?   在慕容歌儿看来把慕容交给慕容尔是慕容藏多年促成的,或者说是他的心愿,可是如今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和慕容尔意愿相悖的事情呢。   “南方那边呢?”柳青一直在那里控制着瘟疫,只要让人们病着没有能力秋收就可以了,她并不想伤害人命, ☆、她不会背叛慕容歌儿   所以柳青必须在那里坐镇,时刻控制疫病的发展。   不然瘟疫一旦失控害了百姓是她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朝廷已经派了一些御医过去了,但是好似都无能为力,据说很多人都说瘟疫是苗疆的蛊术。”千里道。   她眉头一挑,柳青是苗疆的人,会蛊术并不奇怪,但是她对蛊术的认知一直都是认为那只是能害少数的人,而不是可以大规模的毒害他人的。   若是蛊术可以造成一个村子的瘟疫,那么……是不是可以将其应用到战争中呢。   她突然明白为何慕容藏对七音如此恭敬了,怖族虽然恐怖但是人数还不到慕容的百分之一。   可是怖族的能力确实不能忽视的。   “皇上没有打算让七音帮忙么?”她轻声道。   千里笑道:“据说怖族族长拒绝了。”   她点了点头,怖族的人突然出现在慕容是为了什么?这原本不干她的事情,可是七音的话却让她记载了心里,三个月后要有大的事情发生。   她心里没由来的恐慌,好似这个事情和她有关系一般,她叹了口气,一定是她太紧张了,这次救出云岫他们就会隐居山林,以后慕容也好南国也罢都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她心中主意已定,她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要静待后面的发展便可了。   翌日黎明她还没有醒千里就赶忙进来道,“公主,南国的大军压制边境,两军昨晚就开战了。”   她一愣,心头一紧,战争就会有伤亡,虽然这场战争的促成不是她一人之力,但是却是她导演的,伤及了无辜不是她所愿。   “公主,慕容和南国迟早会有一战,公主不用自责。”她很是了解公主,公主的心太善良了。   她摇头,“这场仗打不起来。”就算是打也是小规模的,绝对不会扩增到国与国的战争。   慕容和南国是要打,但是这场仗是被她催化起来的,时机不到,自然不会打成灭国的战争。   “为何?”千里脱口而出。   她笑了笑,“他们争得是天下不是一城一池,所以时机不到,不能一鼓作气谁也不会打这场仗的。”   千里点了点头,慕容歌儿笑了笑,略作思索,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千里,把这东西交给姬君念,就说是本公主送她的大礼。”   千里一愣,她笑道:“你自由办法联系到他吧。”   千里神色一愣,“我,公主,我……”她不会背叛慕容歌儿,只是药王谷却是她的根。   她笑了笑,“千里,我不怪你,过去是我太过偏激,可是现在我想发下。”   她想放下,不论慕容尔,还是姬君念,她都要放下,为了云岫放下。   不管她和云岫是因为什么结合,无关情爱,只是他对她的这份恩情她便已经放不下,弃不了。   她的心简单一些,便会幸福一些吧。   千里看着慕容歌儿,她突然释然了,公主虽然没有和主子在一起,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能感受到公主是幸福的。 ☆、我确不想死怎么办?   “公主,奴婢这就去。”   她甚至没有问这瓶子里面是什么,但是她相信慕容歌儿。   千里走后,她拿出一些东西开始自己研究如何给孩子做一些衣服,前阵子因为要给云岫做羽绒服,所以她也学了一些女红,所以现在做些小衣服也是可以的。   这些布料都是云岫和她一起挑选的。   “云岫……”等着我。   她选了一匹艳红色的布料,开始裁剪。   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等了很多千里都没有回来,她有些着急,起身推开房门,一道剑气突然打在她的右臂上,鲜血猛然冒了出来。   她一愣,刚想去摸腰间的银针,却觉得脑袋一沉,身体倚在门框的位置,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手臂上的血液竟然变得暗黑。   她知道她的血已经开始带有毒素,但是绝对不会是这么深的眼神,除非是刚刚那道剑气上带上的毒素超出了她的身体的承受极限。   她知道每次她若是吸收了大量的毒素便会昏迷。   可是现在周围随时会有人冲出来要了她的命,她又怎么能晕过去。   她一咬牙,拿起床,上她刚刚裁衣服的剪子,狠狠的刺进了她的手臂上。   其实刺在腿上会更有效果,只是她还要用这双腿逃命呢。   她眼睛的景色已经开始打晃了,天旋地转一般。   她好似看到一个人提着宝剑,倒立一般的走了过来。   她知道这毒影响了她的视觉。   带那人走进,把剑只向了她,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是你……月无痕。”   月无痕淡淡点头,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杀意,“你中了毒,越是挣扎毒法越快,虽然你的血液特殊,但是也不可能快速把毒素炼化。”   她冷笑,“你是来杀我的?”   月无痕点头,他心中也并非没有挣扎,只是有些事情却必须要做,他若是不知道慕容歌儿和慕容尔之间的关系他不会下手,可是一旦知道,姬君念下不了决心,只有他来下。   “为成大事,我必须为之。”只是希望她不要恨他。   她嗤笑,“天下大事……天下大事何时是我一个女子可以左右的,你可以杀我,但是这么可笑的理由……”她虽然身体虚弱但是神色中不屑和嘲讽却好似灼伤了月无痕一般。   “怪只怪你是慕容族人。”   她冷笑,却突然道:“是他让你来的?”她一心退让,可是最后他却仍旧要取她的性命!   月无痕神色略有挣扎,却道:“是。”绝了他们彼此的念头。   虽然想过无数次要放弃,可是亲耳听到,她的心竟还会痛。   她冷笑,不过却是笑得自己,良久她才平静过来,看着月无痕的眼神竟然略带几分疯狂,“你要杀我?”   月无痕一愣,她不等他回答,突然大笑,然后一双眼睛闪烁着吞噬一切的自信,“可是,我确不想死怎么办?”   说完她再次用剪子刺向她的胳膊,鲜血流出,另一只手却是去解颈上的琉璃锁。   可是她还没有解开, ☆、看着我   却有一双略带些冰冷的手抱住了她,温和有力的怀抱让她心安,她回头看了一眼,“云岫……”   “一切有我。”   她知道云岫身子一向虚弱,可是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云岫她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让她一颗疼痛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月无痕眉头一皱,“不想一起死,滚开。”   云岫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月无痕,原本温和如玉的目光却好似突然有了吞噬一切的冷漠,他长叹了一声,好似在看向天空一般,“好久没有出手,真怕被你们遗忘。”他的语气中是无比的落寞,却忍不住让人防备。   月无痕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看着云岫,眼睛突然睁大,“是你……多次潜入……”   不带他说完,云岫就笑道:“月无痕,留在云府吧。”   月无痕冷哼一声,但是心里却并不是没有波动的。   云岫抱起慕容歌儿,她勉强睁起的眼睛让他心疼,他淡淡一笑,无限温柔全是在对她眷恋的目光中,“歌儿,看着我的眼睛。”   慕容歌儿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景色却好像那般的熟悉,“云岫……”   “歌儿,看着我的眼睛。”他的话音再次落选,她已然沉沉睡去。   慕容歌儿睡去后,他抱起她放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月无痕原本有离开的机会,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不战而退的事情。   云岫看着他,一双眸中满是冰冷,“为什么不逃?”   月无痕不语,只是握着手的剑的苍白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   “是知道走不掉么?你若不杀她我不会出手。”云岫有些戏谑的看着他。   月无痕是不该存在的,慕容尔和姬君念龙虎斗,他自然不会参与,月无痕更是姬君念强有力的助力,可是这些都和他无关,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她用筮命之毒,筮命之毒下毒者和中毒者必死其一。   他无限眷恋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平静的睡颜,淡淡一笑。   月无痕冷哼,“云岫,即便你也是那人的传人,只是他的本事你又能学到多少!接招吧!让我看一看师傅的本事你学了几成。”   云岫嗤笑,“月师兄!”轻轻的三个字,却带有无限的戏谑。   月无痕冷哼,“出招吧,你这幅破败的身子够你挥舞几次你手中的剑。”虽然他以前并没能太过关注过云岫,但是对于云岫的身体他也是知道的,尤其是在她嫁给了他之后。   云岫嘴角略微勾起一丝微笑,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看在月无痕眼中却是那般的挑衅。   “狂妄!”月无痕冷笑。   云岫挥起手中的剑,他的动作看似很慢,月无痕却好似躲避不开一般。   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刺进他的胸膛,“你……你,改变时空……怎么可能。”   云岫看着她不敢置信的样子,轻声道:“此招名为破空斩。”锁定空间,冻结时间。   月无痕的身子倒在地上,云岫看了一眼,从怀中拿出一些粉末,在他身上撒了下去, ☆、害怕失去   月无痕的脸骤然变黑。   他再次挥起手中的剑,时空的裂缝清晰可见,直到月无痕的尸体被裂缝吸了进去。   云岫的脸白的近乎透明,豆大的汗珠送额头上滑落,手中的剑强支撑起他的身子。   “公子,公子你这是何苦。”突然出现的云二伯抱住了云岫,眼中满是心疼,“你不可以动武。”公子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动武,即便这项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可是他却不具备使用的能力,只是为了公主,他却不得不杀了月无痕,他用手摸上云岫的脉搏,心中一沉。   云岫挣扎的道:“我无妨,不要告诉她。”他的职责是守护她,又岂能让她为了他伤悲。   云二伯嘴角微动,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良久他好似能被风吹散的身子才慢慢的恢复了原有的颜色。   一个人走回屋子,脚步却有些虚浮。   他躺在她的身边,却没有睡去,他不知道在月无痕之后会不会还有其他人过来伤害她。   云二伯很是心疼,“公子,您休息一下,老奴为你守着。”   云岫看了一眼云二伯,却是摇头,“守护她是我的责任。”谁也替代不了,而且只有亲眼看着她才能让他安心。   不然将她至于险地,他又如何能休息的安稳。   云二伯叹气,轻声退了出去。   略微带上了门,不管如何他也要为公子守着这院子不能让人进来。   云岫看着她,轻轻的为她理了理发丝,扬起嘴角,心被填的满满的。   睡梦中的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一直紧锁,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月无痕已死,所以噬毒不会对她产生作用,只是她紧皱的眉头却让他心中不安。   她慢慢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床边的他,才感觉紧绷的心一缓,月无痕的功夫应该是极高的,她不想追问他是如何活下来的,只是,只要他还在她身边便好。   看了一眼窗外一片漆黑,云岫是从地牢中出来的么?   是他被放了出来,还是?   云岫好似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微动,慢慢睁开眼睛,但是身体的虚弱却抑制不住。   “云岫,你还好吧?”她紧张的道。   云岫摇头,“无妨,死不了。”   “不许你在说死。”她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他,她也会害怕,很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唯一对她好的他。   没想到,月无痕竟然是姬君念派来杀她的?   她嗤笑,心虽然凉,但是好像有眼前的人便已经足够了,如果上天拿走她那么多,只是为了让她的云岫伴她一生,那么这样的安排她接受。   她偎依在他的怀中,“云岫,我……”她不确定她的心意,听到姬君念她仍旧会心痛,只是……无形中她对云岫已然不同。   玉脸一红,心跳猛然加快,“我……”她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一双眸子看着云岫,好似他应该明白,只是云岫,却只是淡笑着看着她。   她又羞又怒,“云岫,你说话。” ☆、把她的一切都给了她   云岫淡笑,“天还黑着呢,在睡会吧。”   她嘟着嘴巴不肯依他,只是他却把他拥在怀中,“歌儿,在睡一会。”他有些支撑不住。   她也注意到了云岫面色的苍白,“云岫,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是我的不好。”明知道她身子不好,但是还是闹着她。   云岫笑了笑,“我没事,就睡一会。”   她点头,乖乖的依偎在他怀中,他的身子其实比并不是很暖,但是她的心却是没由来的安定。   此时此刻在他怀中好像什么都不用去想。   慕容的事情,南国的事情,什么都不用去想。   她只是她,而她偎依的人……是她爱的人。   她被自己下了一跳,茫然的看着身旁的云岫,她对云岫的感觉和对姬君念的感觉截然不同,只是这是爱么?   她多少次问自己,如此的依赖于她。   这个问题她不想在思考,只是她会用一生来守护她的云岫。   渐渐她也睡了过去,在他身边,嘴角浮现的是幸福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云岫看着她,她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些不知名的液体。   她顿时脸色一红,尴尬的看着云岫。   他淡淡一笑,“公主可是梦到了可口的饭菜。”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她恼羞成怒,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云岫。   他也不急,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   她身体一僵,她和云岫并非没有过亲密的举动,但是如此这般暧昧的气氛却是都一次,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别动,让我抱一会。”   她便在也不动,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凝结,“云岫,我很幸福。”   两个人收拾完吃过早膳已经,她突然道:“云岫,你知道后园的那个二姨娘么?”   她知道不应该在此时此刻问这般煞风景的问题,只是她心里害怕。   云岫沉默了半响,“她说了什么?”   她笑了笑,“她是真的疯了吗?”   云岫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歌儿,好好待她,我亏欠她。”   她一愣,想要追问,他却指了指她背后的方向,她回头。   来人正是李公公。   “公公何事?”她冷声道。   李公公面色有些难看,“公主,驸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冷笑,云岫却抢先道:“我和公公回去。”说完轻轻握起她的手道:“不用担心,为夫的妻很聪明,会救为夫出来的对吧。”说完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下去。   慕容歌儿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虽然在牢里,但是对她的事情却一直都是知晓的,“我利用你的财力,你不介意?”   他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的手印在书房第三行第五本书的夹缝中。”   她一愣,却知道这是云岫对她的放权,他把她的一切都给了她。   云岫走后,她才看到了李公公身后的千里。   千里走了过来,道,“公主,姬君念在慕容中。”   她一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姬君念还敢来慕容!不过月无痕既然在这里他的出现也不足为奇。 ☆、你要毁了他么   “东西给他了?”她问道。   千里点头,“只是,奴婢该死,不能时刻保护在公主身边。”   她笑着扶起跪在地上的千里,“不,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千里不要动不动就跪我,我当你是姐妹。”   “可是……我……”   她摇头,“没有可是,我身边可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你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不是依附任何人而活的,自然你心中有你的善与恶,有你的坚持,这些都不是错,因为,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他们都会痛,会爱,会恨。   所以千里在她身边的时候会把一些东西传递给姬君念,她都视而不见,只要她不会亲手举起刀来杀她,她就当她是姐妹,是那个不惜背叛信仰也要护她周全让她安然从南国回来的千里。   “公主,我觉得主子是有苦衷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原谅他么,毕竟,毕竟你们有共同的孩子。”这是她埋藏在心中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会那么伤害公主,但是她相信,主子的心中最爱的人还是公主。   她摇头,“不,孩子是我和云岫的,对于姬君念,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尽我所能让她走出我的生命。”恨也好爱也罢,她只要云岫。   云岫给了她他的所以,所以她也要还他一个有血有肉有一颗真心的爱人。   千里叹了口气,“可是孩子……”   女人不应该是为了孩子和丈夫为天么,公主的第一个男人是主子,而且肚中的孩子更是主子的血脉,为何公主不能忘弃前仇呢。   她理解不了,但是也无力改变慕容歌儿。   慕容歌儿知道他们的思想可能在一些事情上无法达到统一,只是她认真的道:“千里,我很幸福。”   千里一愣,“没有心爱的人怎么会幸福?”   她摇头,“人在每个阶段追求的幸福都不同,所谓爱情早在我苦苦追寻的过程中已然变得不重要了。”现在的她爱的是她的孩子,爱的是她的云岫。   千里还想说什么,慕容歌儿苦笑,“我很幸福,所谓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千里终于不在劝她,良久她才道:“奴婢祝福公主。”其实她一直想让公主和主子在一起,何尝不是为了成全她自己。   虽然是为了公主,但是她也仍旧放不下背叛药王谷的事情,所以她天真的认为只要公主最后和主子在一起,她的信仰就始终是忠诚的。   想到这些千里苦笑,有的时候她觉得公主活得很痛苦,可是最后作茧自缚的人确实她。   傍晚的时候她接到了慕容藏的圣旨。   在去慕容藏宫中的路上她遇见了两个女人,第一个是柔妃。   柔妃愤恨的看了她一眼,“你要毁了他么?”南国和慕容的战争中,慕容尔丝毫不作为,慕容连连吃了败仗,军饷跟不上,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她却是知道的,慕容尔一定是为了慕容歌儿才会这般无所作为的。   她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给柔妃一个眼神, ☆、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   他们的事情她不想参与,她只要救她要守护的人罢了。   柔妃愤恨的眼神,她没有给与回应,只是却没有想到在御花园的时候又遇到了另外一个和慕容尔有着关系的女人——苏如雪。   苏如雪挡住了她的路,开门见山的道:“可是谈谈吗?”   她眉头微蹙,鬼使神差一般竟然答应了下来。   苏如雪把她约在了后山的梅林,梅树并不是适合慕容的植物,所以至今也没有开出一朵花,只是苏如雪站在其中却显得是那般的美。   “我们小的时候是常来这里的。”她轻声道。   她一愣,那是慕容歌儿的小时候,不是她的,可是出于尊重她没有打断她的话。   苏如雪淡淡的笑了嘴角竟然有丝幸福的感觉,好似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中,“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他……”这个他毫无疑问自然就是慕容尔。   她淡淡的笑,看的出很是幸福,那是一种完全沉浸在内心的喜悦中的笑容,不禁也感染了她。   “只是我知道他喜欢的人却是你,那个时候小女孩总是很单纯的,你是她的妹妹自然不可能嫁给他,我知道我是有机会的,他爱你,对你好,我便也爱你对你好。”她的语气很轻,虽然过去的事情已经无可考证了,但是她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那个时候我想我要一辈子和你做好朋友,可是……事与愿违,无疑中却让我发现,你也是爱他的……”   终于从第三个人口中听到了关于过去的事情,她不禁苦笑,原来她和慕容尔果然是两情相悦的。   “女人也许都是这样吧,我可以忍受他爱你得不到结果,但是……”她叹了口气,才接着道,“但是我却不能允许你们两情相悦,活在任何人都参差不进去的世界里。”   “所以呢?”她开口问道。   她嗤笑,“所以我傻,那个时候我已经嫁给了他,我向所以的女人要求丈夫给予自己一辈子的依靠,可是他的心全然给了你,所以我对你下毒,我要你死,可是被他发现,于是她大怒。”说着她看向慕容歌儿,笑道,“你还记得么,那天若不是你出现,他就会活活的掐死我。后来我去了丹阳,只是……只是慕容歌儿,你能告诉我们,当初那么相爱的你们何以走到今天呢。”   她一愣,苏如雪着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守护他一生一世为何还要那么自私的霸占他呢,他的一颗心全部给了你,你为何还要伤害他呢,慕容被南国攻打,我知道他在为你退步,具体说是为了你现在的爱人云岫退步,慕容歌儿你怎么对得起他,或者说,你怎么对得起你当初所言的爱。”   她一愣,苏如雪接着道:“你忘了,你忘了是么,你忘了你亲口对我说你爱他,哈哈,你忘记了,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么,你现在还要让他为了你把国家也让出去么?”   她轻轻笑了,“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 ☆、装傻充愣   她看到了苏如雪背后泛着白光的东西,她叹了口气,“你杀不了我的,而且我也不会断送了他的江山。”   说完她转身离开,苏如雪手中的匕首却好似有了千斤重一般,她颓然的坐在地上,一个女子突然出现,苏如雪脆弱的抱住那人,“昔人,他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昔人心疼的拥着她,“小姐,你别这样……”说完她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的方向,轻声道:“公主或许和曾经的那个公主不一样了。”   苏如雪冷笑,“不管她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终究是他心上的那个人,而我却永远都走不进去。”很多时候她都在想,明明他们一起陪在他的身边,一起长大,为何他的眼中却始终都看不到她。   昔人也只是叹了口气,“娘娘不管如何你始终才是太子的结发妻子。”   苏如雪嗤笑,“妻子?”这些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慕容歌儿一个人走在去慕容藏宫中的路上,心里却好似被什么揪住了一样的疼,“原来……”她和慕容尔是真的有段过去的。   而且按照苏如雪的意思,过去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同样是爱着慕容尔的。   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干系,她虽然继承了这具身子,但是没有必要为她过去的感情一同买单,可是心里的酸涩又要如何解释。   龙息宫中,慕容藏一个人坐在大殿上,可是看出是等了她很久。   李公公领她进去后便退了出去。   她看了一眼慕容藏,俯身行礼。   慕容藏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过多的愤怒,“你来了。”   慕容歌儿点头。   大殿之上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打破平静的意思。   这几天她一直休息的都不好,不但忧心云岫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亦是让她心烦,刚刚又经苏如雪那么一说,她心里百味杂粮,坐在这里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她情绪低落的不是神游到了那里的时候,慕容藏却突然道:“孩子还好么?”   她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慕容藏问的竟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好。”   慕容藏点头,“好就好,慕容人丁稀少,这一代只有你和太子两人,你能为慕容添加子嗣朕自是很欣慰的。”   她淡淡一笑,“父皇错了,歌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云家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是真的按照古时候的制度,她现在也是云家的人。   慕容藏好似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上下打量着她,“哦?”轻轻的一个字充满了疑问。   慕容歌儿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装傻充愣并不作答。   “你以为朕害怕你肚子里是太子的孩子是么?”慕容藏突然道,语气中却是听不出喜怒,只是一双眼睛看着慕容歌儿好似要从中看出来什么一般。   “父皇,太子是歌儿的皇兄,歌儿实在不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她没有料到慕容藏竟然如此直白的坦言她和慕容尔的问题。 ☆、想听听这里面有什么吗   慕容藏摇头,“你和歌儿的事情自然不用朕多说,你这胎儿若真的是他的,朕倒是放心,只是……”说完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的肚子,“只是朕在问你一遍,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云岫的么?”   慕容歌儿对慕容藏的问题充满了疑问,但是一想到她和云岫的未来,便坦然道:“是。”   慕容藏眉头一皱。   她跪在地上,“请父皇看在女儿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放了驸马。”   慕容藏眉头紧皱,突然笑了笑,“来人。”   她不解的看着了慕容藏一眼,只是李公公却突然推门进来,手中更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慕容藏轻叹一声,“喝了它,朕放了云岫。”   她一愣,根本不明白为何慕容藏会容不下这个孩子,“喝了这东西,皇上真的会遵守诺言放了云岫。”柳青的药物已经完全服用,她现在根本不害怕这些东西。   慕容藏点头。   她淡淡一笑,走过去就要端起李公公手中的药,大殿的门却再次被人推开,这次进来的人竟然是慕容尔。   慕容藏目光一闪,“喝了它,朕自然会遵守承诺。”   慕容尔冷哼了一声,冷声道:“恐怕皇上并没有资格承诺任何事情。”   “你!”虽然他已经几乎把一切都交给了慕容尔,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的意思,“尔儿你最好想好你在做什么,朕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慕容藏的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还带有一些为人父的无可奈何。   慕容尔不理会慕容藏,只是看了一眼她,“放下那药和我走。”   说完也不理会她愿意与否强行拉着她走了出去,慕容藏竟然也没有阻拦。   到了外面,她挣脱了他的手,轻柔着被他拉的有些红肿的手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除掉这个孩子不是也同样是你的夙愿么,今天有人带你出手又何必猫哭耗子!”   慕容尔冷哼了一声,“你肚子里这个孽种本宫留着自有用处,所以他就算是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她放声大笑,好似听到这个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慕容尔,你凭什么认为所有人的命皆在你的手中。”   慕容尔冷笑,小顺子从后面跟了上来,手里拿了一碗药。   慕容尔断了过来,笑道:“这就是刚刚慕容藏给你喝的那碗,想听听这里面有什么吗?”   没有等她回答,慕容尔便叫小顺子又拿来了一个碗,只不过不同的是那碗中放了一些生肉片一样的东西。   他把那碗药倒进了那些生肉片中,不久她竟然看到了原本黑色的药汁中竟然爬出了一只又一只白色的小虫子,他们奋力的啃食着那些肉片,不一会的功夫白色的小虫子瞬间膨胀变大,然后原本的肉片消失,多少只小虫子都爬进了最大的那一只虫子的肚中。   最后碗中只剩下一个肥大的白色虫子在那里蠕动。   她怀有身孕, ☆、不要自作聪明   最近本就害喜的厉害,见到刚刚那一幕早就心头恶心,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慕容尔嘲讽的目光让她心中一颤,如果她刚刚喝了那药,那她的孩子,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她的小腹,心中全然都是后怕,“为什么?”为什么药救她的孩子,为什么天下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慕容尔接着冷笑道:“你以为,单凭柳青的那些药物,便可以让你安枕无忧么,天底下会有蛊的又何止他一人。”   说完他扼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于他道:“慕容歌儿,不要在自作聪明。”   说完他猛然松开她,她顾不上刚刚被她抓痛的地方,“慕容尔。”她叫住他。   果然他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他回眸看了一眼一脸苍白的她,轻叹了口气,“你是我的,所以还是留着命侍候本宫吧。”   说完大步离开,在没有一丝迟疑。   慕容歌儿离开宫中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七音,她一愣,随即道:“那蛊是你给皇上的。”   七音点头。   她冷笑,却没有在说什么,毕竟她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他身为怖族族长,和慕容一定往来多代,各有利害关系,会帮助慕容藏实在是不足为奇。   可是想不到他却拦住了她路。   她略带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他却轻声道:“你……不怪我?”   她不禁失笑,“你我非亲非故,各为其所,我为何要怪你,怪只怪我没有能力,不然如今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七音淡笑,“你知道,从来都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话?”包括慕容藏亦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哦?”她目光一转,略带嘲讽的道:“如果你想听略作感谢的话,本公主不计较多说几句给满足你。”   七音也不生气,只是调笑道:“要想满足我,光说可不行。”他神色暧昧,她却浑然没有心情。   “让开!”她神色一凛,显然已经忍道了极限。   他也不在调笑,直言道:“知道我为何来慕容?”   她摇头,这与她何干。   七音淡淡一笑,“你可认得这种字?”   她一愣看了他拿出的东西一眼,随口道:“不认识。”他拿出的是甲骨文,她自然认得,而且,她相信这个时代,不会有人比她对甲骨文了解的更为深刻了。   “不认得?”他的语气明显的不相信,但是慕容歌儿却是无所谓,“让开。”   七音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竟然耍起了无赖,“偏不。”他不想让离开的人还没有一个可以从她眼前消失,反之他想死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活着。   她嗤笑,接过他手中的那本书,认真的翻开了起来,她突然淡淡一笑,好似每次看到和甲骨文有关系的东西,她都有很大的收获。   她认真的看着这些东西,也不去理会七音,这上面的甲骨文,写的竟然是另一套心法,和她在海底发现的刚好是一对,而且她往后面翻了翻,后面的东西竟然是蛊术。 ☆、时间似乎没有多少了   自从修习了琉璃心法,她便可以过目不忘,翻看完这一本并不是很厚的书自然用不了多少时间,她把所有的东西记在心中,日后有时间慢慢研习就可以了。   至于慕容藏今天给她下的蛊她也看了个明白,终于知道为何慕容尔会及时出现了,因为那种蛊虫吞噬的并不是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会像胎儿一样寄生在她的体内,然后等待十月怀胎之时破体而出,而她的全部血肉都是那蛊虫的养料,到时候她必死无疑。   她轻叹了一口气,大概明白慕容尔相救的从来都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她!   心里突然五味杂粮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而她的反应却全然都在七音的眼中,他神色一动,竟然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道:“你看的懂,你真的看得懂上面的东西是不是。”   她冷哼,“看得懂如何,看不懂又如何?”   七音看了她一眼,放开了她的手,神色恢复到了往日的清冷,突然他嗤笑,“你看得懂看不懂已经无妨了,因为我已经做了决定,无论如何你要和我回苗疆。”   她不禁失笑,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七音,“我很想知道,你们古代人的脑袋都是用什么做的。”她是人,而不是任何一样东西,昔日姬君念如此,齐左日次,慕容尔更甚,眼中又出现了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又想来干涉安排她的生活,“我很想问一句,凭什么?”   说完她竟然走进了他几步,清冷的目光的背后亦有几分疯狂,“你能告诉我么?凭什么你们自认为可以随意安排我的生活,却从来没有人问过一句我愿意与否!”   七音被她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然,半响他才道:“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或许我可以告诉你,早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了不能自己左右。”   她嗤笑,好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目光决然的道:“那我告诉你,我偏偏就不,我的生活任何人都不可以左右,即便你是怖族的族长又如何!”   慕容尔给了她那么的多压迫,让她有了那么多的无奈她尚且不惧,更何况是区区一个七音呢。   说完她绕开了七音,他竟然也没有阻止她。   一直退避左右的一个绿衣人走了上来,“族长,是否就这么让她离开。”   七音嗤笑,“我们在慕容的事情还没完成呢,走那天在带着她也不迟。”   绿衣人有些迟疑,“可是,时间似乎没有多少了。”   七音眉头微皱,“你是说当年的那个术?”   绿衣人点头。   他嗤笑,“那人的道法不在我之下,而且对于蛊术的研究也很深,不是怖族之人竟然能把蛊玩的这般的好,这世间当真是有奇人啊。”   绿衣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要不要接住这次的事情把那人引出来,然后……”说着绿衣人做了个杀的手势。   七音摇头,“不必,那人既然可以做出那么精致的活死人, ☆、你无需自责   又精通蛊术自然不是好对付的,没有必要行不易之事。”最主要的是那人竟然精通索命换命之术,不然慕容尔恐怕早就死在了二十年前了,哪里会有机会给怖族造成威胁。   他对那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手自然是好奇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他虽然狂妄,但是还没有到那种容不下任何奇人的地步。   绿衣人听他如此说自然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三个月后的事情,族长打算怎么办,任由慕容尔发展下去对我们恐怕会不利。”除掉慕容尔眼下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七音摇头,“我们苗疆不属三国任何一国,他们的天下之争本座没有兴趣,静观其变便好。”他的人生太过漫长,也太过寂寞,没有几个跳出掌控的人,他又该以何为乐呢。   只是想到慕容歌儿他的眉头却是一皱,如果她真的可以看得懂那上面的文字,那么寓言上说的人……   七音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兴奋。   目光看向遥远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歌儿回到公主府里,心思却还在想刚刚慕容藏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显然他慕容藏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他甚至是怀疑孩子是慕容尔的,只是在她言之凿凿的说孩子是云岫的的时候他才动了杀机。。   而且……他是想把她一同除掉。   她眉头微皱,要杀了她慕容藏有多少方法,何必选择这种呢,让她几个月后在死?   而且他为什么容不得云岫的孩子。   很多问题都浮上了水面只是她还不能抓住其中的奥秘。   轻柔了继续眉心,或许很多事情云岫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却什么都不肯和她说。   略微叹了口气,她相信云岫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的,不然不会对她的疑问置之不理。   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亦是折腾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千里打探回来的消息慕容果然又吃了败仗,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慕容尔对这事情还真的是不闻不问。   他为何如此?真是淡淡的只是为了帮她吗?   她嗤笑,千里又进来道:“公主,南方的疫病已经开始出现死亡。”   她一愣,“怎么会这样?”柳青不是一直在那里控制么。难道是另有其人参与其中。   看了一眼千里,千里有些不自然,最后还是道:“是主子派人做的。”   她冷笑,自然知道姬君念不会放过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只是他却断了她唯一的后路,因为她根本不想连累无辜的百姓。   千里甚至有些不敢看她,她笑了笑,“与你无关的事情,你无需自责。”   千里点头,只是神色看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好似在想什么一般。   慕容歌儿心中烦乱,自然没有留意到千里的异常,“传话给柳青让他竟可能的控制吧。”   千里点头称是,她便起身去了天牢。   天牢把手的人竟然换了一批,守卫的人拦住了她, ☆、你别吓我   “公主殿下,太子爷有令任何人不的进入,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小的。”   她眉头微皱,慕容尔还是参与了进来。   “这是太子爷的令牌,还请大人行个方便吧。”慕容歌儿身后一个女人曼妙的声音传来。   她回眸一看,来人正是苏如雪,她依旧一脸的雍容华贵,而她身边跟着的女人亦是慕容歌儿的一个熟人,此人便是在花镇的时候那个花蕊。   花蕊对她盈盈欠身,“花蕊参见公主殿下。”   慕容歌儿无心他们,只是那侍卫看了一眼那令牌,似乎在判别真假,毕竟太子妃和太子的关系宫中的人都知道。   在看了很多遍觉得没有异议后,“公主请。”   她顿住脚步,看了一眼苏如雪,“谢谢你。”   苏如雪冷哼,“不谢,我只是想让你安守本分罢了,既然忘了就彻底一些吧,不要在给他任何希翼和期盼。”   说完苏如雪带着花蕊先一步离开了。   她进了天牢,先去看了云丞相。   “殿下,进来可安好?”他还把慕容歌儿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亲孙子一般呢。   慕容歌儿点头,倒是云丞相整个人都瘦了不少,而且精神状况似乎并不是很好,“丞相也多多保重。”   云丞相摇头,“下官并不重要,只是,要请求公主一件事情。”   她略微挑眉,“上次丞相让我带给云岫的话,我已经说了。”虽然云岫当时并没有反应,但是她知道他的心并不是没有波动的,他始终是记挂着云丞相的。   云丞相叹息,“请公主务必要保住府中的孩儿。”也算是他对得起云岫了。   她一愣,“丞相,这是我和云岫的孩子,我自然会保住的。”   云丞相略带欣慰,却突然道:“可是只怕这条路却并不好走。”   “丞相既然知道慕容歌儿艰苦,就请给我一些指示。”她想了很久,云和侍奉慕容藏多年,一些慕容藏知道的事情他恐怕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有所一问。   可是云丞相却不在言语,任凭她如何说辞他也没有丝毫言语。   “丞相,过去的事情孰是孰非我没有兴趣追问,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将来足以自保。”在她云岫未来生活中总是要知道要提防着谁。   “公主莫要在问了,老臣什么都不知道。”   她叹了一口气,知道在问云丞相恐怕也不会说出的,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来看云岫的时候云岫正在睡觉。她站在牢门外面看和他宁静的睡颜,突然有种恐惧感和无力感蔓延上来,她忍不住道:“云岫!”   云岫却忽然没有听到一半,仍在沉睡。   她心中一沉,“云岫,云岫,你醒醒。”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打开了牢门锁,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却吓了一跳,因为她刚刚摸到他额头的时候好似她是透明的一般。   她的手好像可以侵透他的皮肤一般,具体说他的身体更现实一团雾一般,“云岫,你别吓我啊……”   她的声音在颤抖,当她再次触碰到她的皮肤的时候, ☆、只要你一直陪着我   那种属于人类的真实感才再次回来,云岫睁开眼睛,握住她颤抖的手,“怎么过来了。”   她见他终于转醒,豆大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云岫……云岫……”什么都说不出,所以的担心害怕好似都化作了这么两个字,一般唯有抑制不住的担心,恐惧感吞噬了她的心。   云岫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虚弱,她看的心惊,就害怕自此失去她的云岫,“你究竟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云岫轻轻的笑了笑,“没事,可能是睡久了。”   她一愣,睡久了,她很想问他是睡了多久才会如今天这般,只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岫慢慢的坐了起来,她赶忙抚着扶着他,轻声道:“你好些了没有,有没有吃过东西。”   他点头,她的眼眶却再次红了起来,“云岫……”   “我没事真的没有事情。”他咳嗽了几声,平息过气来,便握着她的手道:“孩子还好吗?”   她点头,云岫看向她小腹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叹了口气。   她心中一紧,随即道:“云丞相让我极力抱住这个孩子,你知道是为何吗?”云丞相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云岫的,紧张那是自然的,可是她却觉得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   云岫淡淡的笑了笑,“为了他,你的确应该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她一愣,不理解他说的话,刚要追问,他却摇头,“歌儿,我很累,你先回去好么。”   她摇头,她自然可以看得出他很疲惫,可是她更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如此,“云岫,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应该欺瞒我。”   云岫摇头,看着她的目光依旧轻柔,“歌儿,我很快就会出去,你不用在这里陪我受苦。”   “我不!”她说的坚决,“你在这一天我就陪你一天,你在这里一年我就陪你一年。”她不要走,今天的她突然感受到了那种失去的滋味,而她失去的不是其他而是她最爱的云岫啊!   她的固执让他叹息,他将她拥在怀里,“你这是何苦呢。”语气虽轻,但是其中的落寞却是慕容歌儿所理解不了的。   她突然有种感觉,云岫并不快乐,即便她就在他身边他依旧不快乐,“云岫,不要让我看不懂你。”她也会害怕,会惶恐,会不安。   良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她便道:“其实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好。”那些情绪都可以消除,只要他在便好。   她在心中默默的道:“云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想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云岫呼吸慢慢平稳,想必是睡着了,她依偎在他的怀中,竟然也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奇怪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些侍卫并不是很乐意放行,即便苏如雪给了令牌,但是时间也足够让那些人去求证令牌的真假了,还是说慕容尔真的肯让她见云岫?   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接管这件事情呢。 ☆、我永远都不要知道   云岫睁开双眼,已经褪去了上午时候的疲惫,他身体仍旧显露出虚弱,但是一双眼睛已经恢复到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两个人来不及说话,便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待看清来人,竟然是李公公,“恭喜公主驸马,皇上有旨,驸马和丞相具数受人陷害,已经可以出去了。”   她一愣,没有想到紧紧是一个上午的时间事情竟然有了这般变化,“公公,是何人找出证据,还云家一个清白?”   李公公讪讪的笑了笑,“自然是太子殿下了。”   云岫和她出了地牢,回到云府的时候却不见云丞相。   千里道:“公主驸马,丞相去了后园。”   她一愣,后园除了一个还活着的二姨娘,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余的人了,“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云岫摇头,挽着她的手回到了他们的卧房。   她有些欣喜的从背后环住了云岫,头贴在了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云岫也不阻止,任由她这么抱着。   屋内空气流动,他们的心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就是爱吧,也许是爱!   晚饭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用过,她便写了封信是给柳青的,既然云岫已经出来了,那么疫病自然可以解除了,不然对慕容造成的损失是极大的,即便这样,错过了秋收的最好时节,慕容今年的粮食也不会太多。   国库空虚,前方战事还没有结束,她想了想道:“云岫,你可有办法解决国库的问题。”慕容藏放了云岫,但是她不相信他会没有所图,如今的云家唯一能让人图谋的恐怕就是那些银子了。   “歌儿,你错了。”云岫突然道。   她一愣满是不解,他接着道:“皇上要想国库充足,最好的办法不是受制于云家,而是彻底铲除云家。”她前阵子做的事情他自然都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他的筹码从来都不是那些银子。   毕竟民不能和官斗,更何况是皇室。   “那为何慕容藏会妥协。”其实她的心中比谁都清楚,慕容藏忌惮的从来都不是她和云家,只是这一点她不愿意承认,她不想在受慕容尔的恩情,无论是间接还是直接的。   就连她在南方让柳青做的那些小动作,没有慕容尔,慕容藏可以轻松的杀死柳青以绝后患。   不管愿意与否,她终究还是依靠了慕容尔的势力。   “有时间去谢谢他吧。”云岫突然道。   她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这个话题如此敏感,只是她不希望云岫的心里染上一丝尘埃,更不希望云岫知道她和慕容尔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云岫摇头,“歌儿,我觉得你可以试图接受他,也许……”   “你说的接受是什么意思?”她痴痴的问他,心里突然不祥的感觉压的她透不过气,好像唯有发泄才能让她减少担忧害怕。   云岫背过身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不,我不知道,我永远都不要知道。” ☆、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略带疯狂的喊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云岫会想将她推给其他人。   他回头,按住她的肩膀,认真的道:“歌儿,我是说……如果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我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照顾你。”慕容尔对她的感情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只是他却贪图这么一时的幸福而娶了她,能喝她共同生活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如果他有那个资本继续站在她的身边,他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即便是鬼魔要抢走她,他也定要将她留下。   可是上天却没有给他这个时间。   她痴痴的看着他,轻声道:“不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云岫你答应过我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过我的。”   云岫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他答应过她,曾经他也以为可以,可是到头来才知道很多事情早已经是命中注定,人力怎能胜天!   慕容歌儿如何也不肯离开,只是看着他,她要他的承诺,哪怕只是敷衍也好,可是云岫却始终什么也没说。   从那天以后,两个人一如往常的生活,只是她却觉得好似山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歌儿,我们去一次凤城吧。”云岫道。   她一愣,略微迟疑的点了点头,“好。”   准备好了车马,两个人去了凤城,凤城距离京城其实并不是很远,傍晚的时候两个人就到了。   只是却没有去公主府,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京都有些偏北,但是凤城却有点江南小镇的风格。   上次来的时候是因为爆发了瘟疫,但是这次她和云岫前来却是另外一番风景,“云岫,你看那……”她指着对面一个捏糖人的老爷爷对云岫笑道。   云岫挽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到那个捏糖人的摊铺,她笑着拿起那些糖人,“老人家你捏的真好。”   那老人笑了笑,没有抬头看两人一眼,只是道:“那姑娘要不要捏一个。”   她点头,“给我们一人捏一个。”   看了一眼云岫一脸的幸福。   那老人依旧没有抬头,在下面忙乎了一会,她原本以为老人在做准备工作,可是当老人把捏好的糖人递给她的时候,她愣了愣。   因为这对糖人根本就是她和云岫的翻版,“老人家,你……”他从来没有看过他们一眼不是吗。   那老人却突然抬头,一双眼睛亮的厉害,可是言语却不讨喜,“捏人需要观其相端其貌,可是不是人的听声就足够了。”   她有些气愤,这老头子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刚要辩解却被云岫拉住,他付了银子拉着她便走。   “那老头实在是太可恶了。”她一脸愤恨的道。   云岫却笑她孩子气,虽然讨厌那老头但是她对这两个糖人却是爱不释手。   “歌儿,我们去凤山吧。”   她微愣,这些天都是她去那里去这里的玩,第一次云岫主动说要去哪里,她点了点头。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好,就去凤山。”   两个人爬上凤山的时候已经快日落了,她有些累,云岫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要不要歇会。”   她摇头,以往因为上次瘟疫的事情,她对凤山都是恐惧,可是这次和云岫来感情却全然不同一般,凤山很美,尤其是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美丽了。   尤其在这个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是她一辈子的依靠,“云岫,我很高兴。”似乎来到这个时代回首过去,她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和云岫站在一起的时光了,“所以云岫,没有什么所以,没有什么如果,我只要你。”只要你!   云岫亦是有些动容,“走去前面看看。”   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不过不要紧,她有的是时间来证明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一路向前,竟然走到了山崖边,云岫看着那山崖,眼中是她根本读不懂的信息,“云岫?”   云岫拉着她的手,看着崖底,“相信我么?”   她似乎有些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心中却是无悔的淡然,轻轻点头,眸中全然都是坚定。   云岫挽着她的手,平静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她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身边却没有他,她有些心急的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却突然有种置身于药王谷的感觉,心中一愣。   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云袖,心中一松。   她走过去,云岫不知道在想什么呢,竟然连她过来都没有丝毫察觉。   她站在他身边也不言语,良久云岫回眸才发现她过来,“醒了?”   她点头,捂着肚子轻声道:“还有些饿了呢。”   云岫一愣,“我还没有准备,你等我一下。”说完云岫快步离开。   她看着云岫的背影,心中更加确定他有心事,而且是那种并不愿意向她吐露的。   略微叹息,一个人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植物,心里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岫很快就把食物准备好了,两个人在餐桌上,她只是看着他却不语,云岫笑了笑,“怎么不吃。”   她娇俏的看着他,“看你吃。”   云岫也不在说话,也放心了筷子。   她不解,“你做什么?”   他学着她的样子,笑道:“看你吃。”   她白了他一眼,“看我吃能饱么。”完全忘记了刚刚是谁说要看着人家吃的。   云岫笑道,“不能饱,但是可以满足。”   她看着他,突然扑哧笑了,“云岫……”她轻抿嘴唇,脸有些微红,“我以为你是不会说这些的呢。”他和她说过好很多让她心暖的话,但是却没有一句的甜言蜜语,而今天他这么直白的话让她有些不适应。   不过……她又补充道:“我很喜欢,云岫我很喜欢你。”她红着脸道。   云岫微微一怔,虽然极力克制但是脸上的欣喜却是掩饰不住的,她突然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里的布置和药王谷很像。”   他点头没有一点惊讶,“因为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她一愣,却如何没有想过他堂堂一国丞相的儿子, ☆、你早晚会知道的   竟是是出生在这个旁人看来是一个山涧的地方,“云岫,你怎么会出生在这里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单单是我,就连你,不是原本的慕容歌儿也是出生在这里的。”   她这一吃惊心中想的就比较多了,“你是说我们一同出生在这里。”她有些害怕,云岫对她很好,可是也就是这种无名的好才让她惶恐,他们不会才是亲兄妹吧?   她一脸惊异的看着云岫,他却坦然一笑,“放心,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猛然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事竟然全然被他看穿,略微有些不自在,“那你知道我的身世么?是谁把我生在这里?”她想起那天和云岫下来的时候,那么高的山涧,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孕妇那么有勇气,而且一下子还两个。   云岫笑了笑,“我那个时候也是个婴儿,你要我如何知道。”   她嘟着嘴巴,“那你怎么知道你出生在这里?”突然想到他还是有个爹的,知道也不足为奇,可是她呢,她这具身子的身世究竟是什么。   云岫抱着她,突然道:“其实我们很小的时候都是住在这里的。”他说的是他和慕容歌儿个过去,不是她的,可是她却很想了解。   “而且那个时候慕容尔也是住在这里的。”云岫道。   她一愣,他知道云岫和慕容尔略微有些交情,但是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过往,她更不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姬君念抓到赫天去救她的地方。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苏如雪说的童年应该是指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   云岫陷入了回忆,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他也是很怀念那段过去的,“后来,我们就被接回京城了。”   她知道事情一定没有云岫说的这么简单,好好的太子不住在皇宫里为何要住在这么一个地方,为了防止刺杀?   据她所知慕容藏刚刚即位的时候慕容的形式比现在要好很多,至少南国是不敢放肆的,所以三国内应该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慕容唯一的继承人慕容尔身上。   还有就是云岫,堂堂一国丞相的独子为何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出生,再者就是她,虽然不知道她这具身子的父母究竟是谁,可是她既然是以公主的身份出生的为何会在这个地方。   突然想起以往在凤城的时候听过,说皇后和皇上定情是在这里,所以给她作为了封地。   这么说当初在这里的不单单有他们还有慕容藏以及皇后。   她的心中越发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能把这些人统统聚集到这里。   她白了云岫一眼,“不老实!”   云岫笑了笑,“你当真想知道?”   她以为有希望便赶忙点头,挽住云岫的手臂,略带撒娇的道:“你告诉我,告诉我吧。”   云岫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歌儿,你早晚会知道的,何苦急在这一时,而且也不应该是由我来告诉你。” ☆、我信她   等到那天她就会知道了吧,他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柔情,里面的感情千言万语道不尽,只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表达。   他挽起她的手,“歌儿,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她一愣,随即道:“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要如何起这个名字。”不过心中却是充满了甜蜜,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更多了几分的期盼。   她拉着他的手道:“孩子的名字不着急,还有四个月孩子应该就会出生了,到时候你来给她起名字好不好。”   四个月?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好。”   他答应的痛快,她淡淡的笑了笑,“云岫,有你真好。”   两个人一起看了夕阳,她偎依在他的怀里慢慢睡去。   直到她熟睡,他才把她抱进屋内,轻轻的带上了门,走了出来。   天色已经有了些许昏暗,但是一张银色的面具是那般的耀眼。   姬君念看了一眼云岫,嗤笑道:“你们日子过得倒是幸福?”他上不知道慕容歌儿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只当她是个薄情的女人。   也不曾记得当初是谁先背弃了他们的感情。   云岫亦是还口道:“你嫉妒?”   姬君念冷哼,“朕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以她那性子,你死后你的孩子叫了谁爹还是未知之数呢。”他在讽刺慕容歌儿水性杨花。   云岫性子平和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动气,身上的杀机一闪,却不知道为何又平静了下来。   姬君念看着他,“我还当真以为你的心是不会跳动的呢。”   云岫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径自上了凉亭,然后到了杯茶水自饮,“跳动与否端看我身边的人。”   姬君念跟了上来,他不喜欢云岫淡漠的样子,好似什么都影响不了他的心境一般,其实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最不喜欢的是他身边有了她。   “药王可是后悔了?”云岫突然道。   姬君念冷笑,“何悔之有?”要成大事就难免要有牺牲,即便是他心爱的女人又如何!事到如今他上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心中的苦涩无人诉说罢了。   云岫径自喝茶不在言语。   姬君念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男人,心中竟然蔓延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出表达不出,只是突然感觉悲伤,而且他分明感觉不到他的心跳,却觉得他比他更像是一个人。   云岫抬头看他,“既然无悔为何不杀了她,你应该知道,单单是将她推开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只有杀了她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或者说……”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姬君念的表情,道:“这是唯一的捷径。”   姬君念冷哼,“不知道她听了你这番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云岫摇头,“歌儿信我,亦如我信她。”   “告诉我,为何她会是慕容尔的死门!”他突然失去了以往的忍耐,只想把这个事情弄个明白。   在他以姬君念的身份为她而死的时候,他便从赫天那里知道了慕容歌儿竟然是慕容尔的命脉, ☆、你的心是跳动的   但是他选择为自己活一次,让他的心支配一次他的灵魂,所以他选择了救慕容歌儿。   可是在复活的过程中他却自愿放弃了和她有关的记忆。,   后来他找回了原本的记忆,知道只要杀了慕容歌儿,慕容尔必死,慕容必败,他的大仇可以报,统一天下也尽在掌握之中。   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犹豫了。   面对她,他竟然下不去手。   虽然默认了云韵的很多行动,但是他却一路跟随,多少次,他都害怕,他会忍不住出手帮她。   即便如此,最后他们二人依旧陌路,现在他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难的选择给他!   云岫看着他,“你的心乱了。”   他冷笑,“活死人是没有心的。”   云岫摇头,“不,活死人有心,只不过没有血来支持他跳动。”所以活死人不会死。   说完云岫笑了笑,“你想知道为何慕容歌儿死慕容尔亦会死?”   姬君念单手握着噬灵剑,云岫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见他仍不作答,姬君念冷言道:“你可以杀了月无痕,就认为可以对付朕吗?对上噬灵剑你很吃亏的。”他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云岫竟然不是人类。   云岫淡笑,“不用噬灵剑我亦然敌不过你,杀了月无痕,已经用尽我之力。”   “你可以不杀月无痕的,以你现在的身体,那样只会催化你死亡的脚步。”他突然道。   “我无悔。”为何她,他无悔,“而且反正都是要死的。”   姬君念看着他,他可以感受到,云岫是真的淡然,对于生死的淡然,只是在圣的人心中也有渴望,也有放不下的东西或人。   而云岫心里真正在乎且放不下的,就是慕容歌儿。   姬君念一直都是爱着慕容歌儿的,但是他也不曾为了他对她的伤害后悔过,确切的说,他认为男人成大事,就要有所牺牲,难道慕容尔没有牺牲过慕容歌儿么?   所以他不会内疚,不会谴责自己,因为在他眼中男人根本都是一样的,可是今天看到的云岫让他心中一震,他不懂,为何会有人甘愿牺牲自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突然想起了在公主府后山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心甘情愿的为了她而死。   只有那么一回,那时候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他茫然的不知所措,希望驱赶这种不受他掌控的感觉。   云岫却道:“其实在那一刻你的心是跳动的。”   活死人的心不会跳,除非收□□失去的所有心血,或者说遇到了深爱之人,但是两者的结局,却是全然不同的。   第一种是再次为人,第二种便是——万劫不复!   云岫看着他,姬君念的哀伤,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   姬君念冷哼,“你又如何知道?”   云岫的眼睛好似突然间充满了迷雾,让他觉得身在了幻境一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魅惑的眼睛,好似能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 ☆、她不曾原谅   突然他手中的噬灵剑泛起了一丝清凉,顺着手腕好似流进了他的内心一般,猛然一震,目光一冷,“好厉害的催眠术!”   虽然心中不悦,但是也不敢在小觑云岫。   此刻云岫亦是面色苍白,皮肤好似透明一般,汗水几乎浸透了他的衣衫,“多谢夸奖。”催眠术也是要分对象的,姬君念这般的强者他操控起来也是很吃力的。   姬君念不在理会催眠一事,直言道:“把她交给我!”   云岫摇头。   他冷哼了一声,“你不是在为她找个归宿吗?难道你要把她推给慕容尔?”   云岫道:“歌儿她是人,自然有自己的选择。”他是有心让她今后的日子在没有他陪伴的时候依旧可以过的很好,但是也不会带她做任何抉择,他要她幸福就不会左右她。   姬君念冷笑,“还真是感人,不过这事情恐怕由不得你。”他要她,天下他要她亦然。   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竟然也会觉得孤独。   云岫不和他争辩,反而激起了姬君念内心中的愤恨,这时候女子嗤笑着从后面走来,她的轻轻的挽住了云岫的手,看了一眼姬君念。   淡淡一笑,“南国死了国师,南王特意来兴师问罪的么。”她语气平静目光淡然,没有了以往见到他时候的愤恨,和满腔的指责,只是平静的道出一个事实罢了。   可这样的她反而让他更加的愤怒,他不喜欢她和云岫站在一起时候的感觉,云岫对她的爱对她的包容好似把两个人浑然连做了一体,没有任何人插足的机会。   他冷哼,“是如何,你阻止的了朕?”   她冷笑,脖子上的琉璃锁突然发亮,让人心惊的是冒出的竟然是黑色的光芒,他眉头一皱,冷声道,“你果然参透了琉璃锁。”   她摇头,“还差的远呢。”当初月无痕要杀她的时候,她就想用这种方法,在记载中这种方法似乎叫做血盾,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施展不了,只不过若是同归于尽的话,敌人必死,她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可是后来云岫及时赶到,虽然她从来不知道云岫竟然会武功的,可是他的确救了她。   琉璃锁的事情她不曾和任何人说过,但是今天展现给姬君念却是特意为之,他应该不会杀她和云岫,不然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是有能力参透琉璃锁的,或者说她是想让他后悔,她不知道当初他为何背弃他们的感情,但是心中认定是和天下有关,不知世人皆说琉璃锁锁的是天下么?   那她倒是要看看,他后悔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她忍不住苦笑,原来即便是有了云岫她的报复心理依旧是那么的重。她不曾原谅,不曾释怀。   姬君念冷哼,“你以为一把破锁头便可以让朕畏惧么?”他看不懂她的深意,但是云岫却是懂得。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他却笑了笑,低声道:“歌儿,你是何苦。” ☆、爱我的人是你   他不吃醋不嫉妒,只是为她心疼罢了。   她眼睛突然一酸,她不知道云岫爱她到何等地步,只是知道无论怎样他都是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那一人。   不离!不弃!   “云岫……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两个人十指相握,眼中在也看不到其他人。   姬君念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愿你不会为你今天的选择后悔。”   “我慕容歌儿从不后悔。”即便曾经爱错了人用错了情,她亦不曾后悔过。   爱了就是爱了,他可是千翻负她,但是她却不会否定曾今的感情。   姬君念走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两个人相拥而眠。   夜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身子很冷,她以前身体内有火毒,虽然被姬君念治住,但是她却从未感觉过冷,换句话说她的身子不发热就不错了。   可是这回她却感到彻骨的冰凉,慢慢睁开眼前,她吓了一跳,“云岫,云岫……”   云岫的眉头结的全是冰霜,身子也冷的吓人。   她喊了他几声,没有结果后,她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柳青不在身边,她那点皮毛般的医术根本没有丝毫办法,而且眼下他们还在山涧之地,她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   抑制住了心中的恐惧,她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必须要镇定,打算先去找个火炉过来。   可是门刚刚推开她看到的竟然是姬君念,“你没走?”   姬君念冷哼,“朕为何要走!”   她没有心情理会他,只想绕过眼前这个人去找个火炉,可是他却拦住了她的路,“你可是要去找东西给他取暖?”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是她却陡然大怒,“是你动的手脚!姬君念你太卑鄙了!”她曾经想过他会对他们下手,但是她心中的姬君念总算是光明磊落的人,可是他竟然暗中下毒。   姬君念听了她的话,眸中划过一丝伤害,原来她的心中就是这么定义他的,没有任何解释,他直言道:“是又如何,你求会求我吗?”他直视她的眼睛,希望能从中看出以往她的倔强,他希望她低头,但是绝对不可以是因为其他男人。   然而,慕容歌儿却轻声道:“是的,我求你,救救云岫,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然说不清楚,但是云岫是无辜的。”   “无辜?”姬君念大笑,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从他娶了你那天开始,他就不曾无辜。”   她嗤笑,看着他的眸子终于不在掩饰愤恨。   这样的目光好似灼伤了他一般,当她终于不在掩饰对她的恨意的时候,他竟然没有了勇气接受这样的她。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恨极的目光下却也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姬君念,爱我的人是你,背叛我的人也是你,如今再次出现破坏我的生活的人也是你。”   说完她不在给他说话的机会,眼前她只想去厨房找一个火炉。   他却再次拦住她,她怒极反笑,“如果云岫有什么三长两短, ☆、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我会穷尽我一生然给你不得安宁。”   姬君念拦住她的手,不禁一松,她话中的恨意是那般的明显。   她绕开他往前走去,他没有在拦住她,只是道:“不想他马上死,就听我的。”   她顿住了脚步,回眸看他。   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是他的面具都好似结上了一层冰霜,“你果然最在意的是他。”   即使此刻的她心急如焚,但是听了他的话,她仍旧忍不住笑了出声来,“你的话真是可笑。”那样爱她的云岫,她如何能不在乎。   他被她嘲讽的目光弄的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你要我怎么做?交出解药,我把琉璃锁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她的身上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这把锁头了吧,所以她只能以此作为筹码。   他看着她,良久才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那把锁?”他向来只信自己,从来不信天命。   她冷笑,“不然呢?”她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值得他费脑筋的。   “跟我来。”他带路想前走,她脚步一顿,一咬银牙还是跟了上去。   他带着她来到了后园,那里有一条小溪,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里是一颗火灵丹是用火灵芷配成的,你用那溪水划开,应该可以缓解他的症状,待他醒了,你们回慕容找到赫天应该能有办法。”   她一愣,“什么意思?”   他冷哼,不屑于解释,他擅长火毒,虽然不是不懂寒毒,但是能让云岫那般昏迷的寒毒他只能说他还没有那般造诣,只是以他的性格如何能和她解释说根本不是他害的云岫。   见他不语,她也没有时间和他废话,化开了药物,拿着一块叶子兜着。   回到了卧室,云岫整个人已经冰冻了一般,她不懂为什么他总是昏迷,而且又好似一次比一次严重。   “把药物让他喝进去。”他在身后指导,只是看云岫那个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喝下去东西。   他正皱眉,却看到慕容歌儿先喝了那药,看样子根本就是要把药用嘴渡给云岫。   他心头怒火涌起,“你身体内本就有火毒,虽然朕给你压制了,但是这样你只能自己引发火毒。”   她却不理会,待把药完全渡给了云岫后,她才回眸看他,只是目光却是一派冷然,   “那又如何?”她反问道,而且他恐怕不知道当初她中了寒毒,还是云岫的温泉才帮她解了毒,体内的那些火毒恐怕早就被综合的连渣滓都不剩了。   他被她反问的顿时语塞,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就只能静静的看着她,对于她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没有他置喙的余地。   她不在理会他,只是继续看着云岫,因为害怕云岫还是冷,所以她一遍一遍的替他掖着被角,担忧的神色毫不掩饰。   而姬君念在她身后,她却好似浑然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有什么还能比慕容歌儿的漠视更让姬君念心痛的呢。   姬君念在她身后苦笑,眼中满是落寞,可是此刻她的眼中唯有云岫,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从来不会有后悔两个字   大约半个时辰后云岫醒来,第一眼看到她,她几乎喜极而泣,“云岫,云岫,你骗我!”他说过会一直一直陪着她的,可是她却差点失去了他。   云岫轻轻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骗了你,抱歉了。”他轻柔的声音划过,好似飘进了她的心中一般,她紧张的握住他的手,“什么意思?我不要听你说抱歉,我要你好好的活着陪着我,云岫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你不会离开我,云岫!”   她哭的声泪俱下,心痛的又何止云岫一人,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强支撑起来对她道:“别哭!”她是他用一生守护的人,怎么可以让她掉眼泪。   “那你告诉我啊,告诉我你会离开我!”   她一直看着他,可是他却第一次避开了她的目光,屋内静得只剩下了三人的呼吸声。   姬君念看着她为其他男人哭的肝肠寸断,突然想起了她当初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的伤心。   如果是——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值得了呢!   云岫摸了摸她的头发,“乖,不哭。”   她果然就不哭了,看着云岫淡淡一笑,不是释怀,而是因为在他脆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云岫,我们回慕容吧。”回到那里会有很多的医生来给他诊病,不管他同意与否,她不允许在他在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柳青曾经对他的身体束手无策但是七音不是也在京城吗?   “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吧。”她近乎哀求的道。   只是云岫却叹了口气,“好。”   她的泪水又是忍不住的划出,“云岫,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她直觉云岫根本就是知道他身子的情况的。   云岫却仍旧不肯说,她叹息,既然云岫可以知道,那么云丞相也一定是知道内情的,回去后她可以去问云丞相,或是是问慕容尔,她不要在对他一无所知。   那种失去最爱的感觉,只要一次便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她回头才发现姬君念竟然还没有离开,“南王是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么?还是要等着慕容和您清算贵国国师刺杀本公主的事情!”她的心突然的烦乱,这种感觉在看到了此时的姬君念只能越演越烈,所以她自然不会有多好的情绪。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看到她为了其他男人心急如焚他竟然出了嫉妒没有丝毫的办法,所以也只能用对她的不屑来掩饰内心地不安和恐惧。   无数给夜晚他甚至只能安慰自己,是他不要她的,所以他不会后悔,他姬君念一生从来不会有后悔两个字。   可是她眼角尚未风干的泪水仍旧刺伤了他。   她不在理会姬君念,只是看着云岫,期盼他点头说可以回去。   半响云岫才慢慢点头,其实在来之前他已经做好打算,要在这里做过最后的日子,可是面对她的期盼他如何能拒绝的出口。   他们二人回到京城在城外竟然遇到了慕容尔一行人。 ☆、怎么可能放的下心   让她眉头微皱的是,慕容尔出门向来是骑马的,而这次却是坐轿,看着小顺子紧张的神色,她心中一动,难道是慕容尔也出了事情。   在看一只跟在他们身后的姬君念,她忍不住冷笑,慕容和南国在边境处来在打仗,姬君念胆子果然是大,这个时候还敢来慕容。   姬君念似乎察觉了她对他的不屑。“这天下没有朕去不得的。”   她没有答话,只是小顺子却赶忙走了过来,“公主,您和驸马回来真是太好了。”   她眉头一皱,慕容尔这么大的阵势竟然是要去寻她和云岫?   进了城之后,云岫的身子看似有些好转,她知道应该是姬君念的火灵丹起了作用。   柳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床,上的云岫,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给云岫好了脉几乎胳膊察觉不到他有脉动。   她摇头,“我们出去说。”   二人来到外面,她虽然看起来无常,但是紧握的手掌还是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柳青,你告诉我,云岫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病倒,柳青是医者,如果他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云岫生的可能根本就不是病。   这个世界邪门的事情太多,容不得她不做此猜想。   别人不说,她冷哼,她自己不就是灵魂穿越的么,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加离奇呢。   柳青叹了口气,“云岫不是病。”   她心中一紧,“上次你为何不说?”她记得她很早就问过柳青关于云岫的事情,可是他却避而不答。   “我们欺瞒你的意思,以往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只是上次回苗疆才特意查看了一些古书。”柳青解释道。   “对不起。”她根本无意责怪柳青,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而且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太久,得不到释放。   他摇头,“无妨。”他从来都不会和她计较,从来都不会。“云岫的身子我医不了,以我的见识也确定不了他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有一个人可以。”   她嗤笑,“你说的是七音吧?”七音是怖族的族长,柳青这个离开怖族的人都能把蛊术用的那般的好,更何况七音这个族长呢。   柳青点头,“不过……”那个人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而且更让他担忧的是,在苗疆的时候他曾无疑中提起过慕容歌儿,那个时候七音就表示出好奇。   怖族族长好奇之人,多半是以活人为试验品,所以依照他的本意怎么可能愿意去让慕容歌儿就七音,只是,看着她为云岫心急如焚,这却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我去找他!”她说着就要走,柳青却一把抓住了她,“你、你要想好,他不是善与之人,他提出的条件你最好三思。”   她淡淡一笑,算是谢过了柳青,可是三思又有什么用,倘若他真的可以救云岫,再难的条件她又岂会不答应,“放心。”   柳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怎么可能放的下心。 ☆、这个人不对劲   七音住在慕容藏特意为他建造的府邸里,奢华之处自然不用细说。   只是七音一身碧绿的衣衫在这满室奢华之处却显得有种贴近自然的感觉。   让她不禁想起一句话,此人不需要任何风景托衬,因为他所到之处自然成为风景。   “你找我?”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嘴角竟似有丝妖娆。   她笑了笑,“我人已经站在这里,自然有事——求你。”她原本想说找你,但是想到上次她和七音的对话似乎并不愉快,既然她是来求人的自然应该放低姿态。   七音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怎么改变主意了?”   她摇头,“我不会离开慕容。”就算是要离开也不是和他一起。   他低头把玩手中的杯子,突然道:“给公主殿下上茶。”   殿外的侍女低着头进来,一杯茶水放在了她身边,低着头又退了出去。   她本无心喝茶,只是余光扫过那茶杯,下意识的看向七音。   因为那墨绿色的茶杯里的茶水赫然是深黑色的,而且茶杯地处有之小拇指大笑的蜈蚣在里面弯曲摆动。   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见她已经从最初的惊吓中摆脱了出来,于是笑道,“只是一杯茶水,公主也不肯给面子。”   她端起茶杯,看着里面扭动的蜈蚣不禁有些作呕的感觉,抬头在看七音,她的目光已是淡然的清澈,“只要喝了这茶水便可以么。”她甚至没有说明她的来意,但是和聪明人办事有些事情往往不用说的清楚。   七音挑眉,“或许!”   她淡淡一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只是那蜈蚣却留在了茶杯里。   她低头看着那蜈蚣,却发现那蜈蚣失去了茶水的掩盖,竟然通体是被色的,甚至有些透明,“苗疆的东西就是奇特。”   七音摇头,“这蜈蚣乃是剧毒,柳青说你百毒不侵,本座也只是想看一看罢了。”   果然慕容歌儿刚刚饮进茶水的被弄的漆黑的唇瓣已经从新变得粉嫩,甚至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   他起身,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将你的血装满。”   她摇头,他眉头一挑,“你拒绝?”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是这般态度一般。   她冷哼,“刚刚那杯茶是慕容歌儿的诚意,现在我想看到您的诚意。”   他一愣,半响才略带赞赏的道:“好,很好,只是我若是没有那个本事你会来求我。”   “有没有本事不是说出来的。”她还要留着这条命去救云岫呢,可不会白白的给人做了试验品。   七音笑了声,“走吧。”   两个人来到云府的时候,柳青并没有露出激动的神色,因为他知道她能请来他,必定是付出了些什么。   七音看了一眼柳青,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柳青一脸的防备。   七音看了一眼床,上的云岫,眉头竟然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以往他只能感觉到这个人不对劲, ☆、你当真不怕死   但是他不发病他根本也是看不出他究竟是何原因导致的,毕竟当初施术之人的手法和他不相上下,甚至说——更胜一筹。   虽然心中好奇是什么人还能在这方面胜过他,但是他七音并不是禁不起失败之人。   不同于柳青,七音轻松的在云岫身上找到了脉搏,“你先出去。”他对慕容歌儿道。   她一咬牙。“你若是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虽然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威胁到七音,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的话他竟然听了进去,并且记在了心上。   慕容歌儿和柳青出去后,屋内只剩下了云岫和七音两个人。   “在我面前不必伪装。”他一开始的确是昏迷着的,不过后来已经转醒。   云岫嘴角微微挑起,“只是虚弱而已。”所以懒得睁开眼前。   七音看着他,“你若是不说,谁也救不了你。”就连他也没有把握,救的了眼前的人,因为当初施术之人用的是哪一种手法,他本本不清楚,对于其他人下下的术只有两种解法,第一救人的人的法力在施术人之上。   第二就是要掌握施术之人的施术之法。   换句话说就算是解毒也是要有知道中的是那种毒,才有可能配置出解药的,更何况是术术呢!   云岫微微睁开眼睛,他昏睡了一路,猛然看到阳光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他看了一眼七音,“她答应了你什么?”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让人有种不容忽视的感觉,即便这个人是七音。   “你这个人倒是有趣,自己只有一个月的命了,倒是还那么关心她。”   云岫的目光很是平和,他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淡笑道:“反正都是要死,我何苦拖累她。”就算不死他也不会拖累于她,他的使命就是让她快乐,怎么可以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   想到她的笑容,他也忍不住扬起一丝笑容,和面对其他人的那种笑不同,此刻云岫的笑容却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七音站起身来,看着云岫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但是良久他才发现,似乎云岫的目光依旧是那般的平和,好似只有在提到她的时候才会略有波动,“如果你可以不死呢。”   他一直看着云岫,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是让他失望的是,云岫并没有露出丝毫窃喜或者是哪怕一丁点的波动。   “但是要用她来交换你的性命。”虽然感受到了云岫似乎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兴趣,但是他还是补充完自己的条件。   云岫摇头,“多谢好意。”   七音忍不住嗤笑,“你当真不怕死?”   云岫看了七音一眼,“死,云岫承认并不想死,只是生活中没有她,与死何异!”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其实能死在她的前面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哼,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配合,说出你是怎么被炼造出来的。”云岫不是人类,这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 ☆、我只要你陪着我   他摇头,却不在言语。   七音没有想到他都打算施救了眼前这个随时好似都能断气的人竟然拒绝了。   一咬牙,“只要你说出来,你是属于天地之间哪一种,我便可以救你。”他的声音都有些急切了,毕竟他有生之年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能有人把术术运用的比他好。   可是两个人的对话让旁人听起来就总是有那么种他求着救他的感觉,“你不想活么?继续守着他?”   在没看到云岫之前他的目标一直是慕容歌儿,可是见到云岫的身体状况后,他的目的已经完全转移了。   只是没有想到云岫却是那么的不配合。   七音阴着脸从房内走了出来。   慕容歌儿赶忙迎了上去,“如何?”   七音冷哼了一声,双眼满是阴霾,“一心求死的人,神仙也是救不了的。”   她一愣,绕开七音赶忙走了进去。   柳青却目光负责的看着他,“你也救不了?”   七音看着柳青,突然皱眉好似想起来什么一般,良久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三个字轻轻从嘴中吐出,“是连命!”   柳青一愣,“你是说……”如果是那个样子,似乎就能解释为何云岫会那般的对慕容歌儿好,而且不图任何回报。   可是……这种蛊术不是早就失传了么?   她走到云岫的床边,他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我没事。”   她看着他,良久才慢慢的点头,“云岫,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很害怕,很害怕你会离开我。”   云岫握着她的手忍不住一紧,“歌儿,有些事情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左右。”   她摇头,“可是七音可以救你,他可以的。”   云岫摇头,“他不能。”谁也救不了他。   “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知道云岫不会回答她,但是她就是要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其实她更想知道老天爷让她在这个时代重生一次,就是为了让她一次次的感受到心爱的人离开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么。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当初就死在了二十一世纪。   云岫看着她决然的目光,心中忍不住一痛,她握着他的手,“云岫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能让七音医治你,你告诉我啊!”   她的泪水肆意的搭在他的手背上,而灼烧的却是他的心。   他突然有种把她拥在怀中的冲动,“歌儿,我不是人类。”   她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反应,“我不在乎,我只要你陪着我。”   他轻轻的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然后道:“而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你。”   他第一次和她说有关他的事情,她静静的偎依在他的身边。   云岫的语速很慢,但是仍旧忍不住咳嗽,她在他话里甚至能感受到他提问的变化,“云岫……”   她以为自己没有哭,但是眼泪却打湿了她的衣衫,“既然是为了守护我,那么就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他心中莫名的哀伤,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会死,会何时死,以什么样的方式死, ☆、关系一直不好   以为早已经接受,可是对活下去却是那么的渴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怀中的人儿!   “对不起,歌儿。”他唇瓣张了有合,合了又张,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而已。   她摇头,略带疯狂的看着他,“我不要,我不要在听对不起,我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只要你……”   那晚她忘记说过多好次只要你,直到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她身边已经没有了云岫。   她心里一惊,顾不上穿鞋子就跑了出去。   直到在云府后园的小溪旁看到了云岫。   云岫回眸,亦然也看到了她。   他在溪边站着显得是那么的瘦弱,她心中忍不住抽痛。   他急忙走了过来,将她抱了起来,“怎么不穿鞋子就跑了出来。”看到她脚底冒出的红色,他神色一紧,脚步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二人来到前院,却看见云丞相在和小顺子说些什么。   小顺子一看到慕容歌儿和云岫神色一喜,“公主,驸马爷,十天后会是太子殿下的生辰,殿下特意吩咐奴才来接两位进宫。”   小顺子的话刚落下,慕容歌儿便神色一凛,“没空。”   云岫的身子时好时坏,而且看七音那天的神色,他根本就是病的很重,今天早上能出门却让她更加担忧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小顺子赶忙陪着笑脸,“这是太子爷的吩咐,公主又何苦为难小的。”   慕容歌儿冷哼,云岫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直接走了进去。   小顺子赶忙对云丞相道:“丞相大人,您看……”   云丞相竟然有些失神,小顺子又喊了几声他才回神,只是神色有些苍然,“公公回去回了殿下吧,就说是老夫的意思。”最后云丞相的声音竟然有了一丝颤抖。   小顺子心中衡量了一下,虽然云家刚刚糟了大难,但是云和这老家伙毕竟做了几十年的丞相了,难保和太子之间不会有什么辛秘,于是陪着笑脸道:“奴才这就是回去,丞相也好好休息。”又说了几句好话后,小顺子才告退。   小顺子走了很久,云丞相才抬起他颤抖不已的手,“哈哈,哈哈……孽啊!”   姬君念冷冷的声音从云丞相背后传来,“朕以为你从来不会为十八年前的事情后悔。”   云和的脸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他颤抖着身子后头看了一眼姬君念,“是你,十八年前的事情……”他浑浊的双眼一下子清明了起来,然后嗤笑道:“你懂什么,哦,是你娘告诉你的吧,云韵她还好吧。”   云韵被人刺杀的事情三国人恐怕都知道到了,可是云和却问到云韵还好吧。   姬君念冷哼一声,“不知道。”他当然不会让黑山杀了云韵,所谓放出云韵以死的话不过是为了配合慕容歌儿罢了。   至于她过的好不好,在天下人眼中的一个死人好不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   云和嗤笑,“按理说我也应该算是你的舅父,不过我和你娘关系一直不好, ☆、如何能说服他   你心中承不承认也不重要,不过看在云家如今的血脉已经不多的份上,奉劝你一句,早日离开慕容吧,不然以你一己之力很难走出京城。”   姬君念冷笑,“哦?如果朕走不出去也是十天后吧,眼下的慕容尔恐怕是自保都来不及,又哪里来的气力才对付朕。”   云和神色一震,“你,你想说什么。”   姬君念冷冷的打量云和,半响才道:“朕从来都不会说什么,你要看的是朕会如何做。”   说完他走进云和,在他耳边低声道:“有些事情必然要有人为之付出代价。”   云和身子一震,“你站住!”   姬君念果然站住,而且还回头看着云和,似乎很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   云和颤抖的声音道:“云韵究竟和你说了什么!她当时已经在南国了,慕容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当时的情形……当时,容不得我不做出选择。”   姬君念不禁失笑,好似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所以你的选择就是噬兄杀嫂么,并且追杀他们唯一一个五岁的儿子!云和知道朕为何不杀你吗?因为朕要让你看到你所忠心的慕容一点一点的被南国蚕食!”   云和颓然的跌倒在地,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我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了慕容我没有错,如果你要为云家的人讨回攻道大可以杀了我。”   姬君念走到他面前,冷言道:“当真是忠心啊,为了讨好慕容一族也忍心送上自己的儿子,让朕猜猜云岫至多还有十天的性命吧,慕容尔如今恐怕也是藏在什么地方等着度过这最危险的十天吧。”   云和嗤笑,“你不用费尽心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辈子若是对不起谁,那个人也不是你。”他对不起大哥大嫂,还有他那五岁的侄儿,甚至他也对不起云岫。   云岫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工具罢了,可是即便他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但是养育了十八年他的心如何能不痛,但是他却没丝毫对不起云韵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对不起她的儿子!   姬君念绕过云和,“朕永远都不会杀你。”他要他看着慕容的灭亡,并且永远生活在这种亡国之痛中。   云和嘴角微动,却仍旧什么都没有说。   “够了!”一道清丽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出。   慕容歌儿走在地上扶起云和,目光凛然的看着姬君念。   不管姬君念和云家究竟有什么恩怨,但是云和对云岫却全然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所以他已经赢得了慕容歌儿的尊重。   姬君念心中一痛,从何时开始她不在看他,即便偶人回眸给他的也是带着无尽嘲弄和恨意的目光。   握紧手中的宝剑,他大步离开,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有脆弱的情感让人看到。   姬君念走后,慕容歌儿眸中划过一丝伤感。   云和道:“岫儿睡了吗?”   她点头,“云岫不肯接受七音的治疗,您知道如何能说服他么?” ☆、求求你   她本以为云丞相会和她一起劝道云岫,却发现云丞相神色紧张的道:“公主万万不可啊!”   她一愣,“为何不可,云岫当初究竟是被何人制造出来,所谓术术又是什么!”   云和别过头去,“这些东西公主不必追究,将来自然会知道,云岫如今一般苦心也请公主莫要辜负,倘若公主真的对岫儿有情就好好把腹中的胎儿生下来,养大成人后让他继续姓云吧。”他之所以如此要就,就是因为以太子对公主的心思,将来没有了以往的诸多限制娶公主为妻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到时候孩子也许会姓慕容,所以他才有所一说。   她嗤笑,“丞相的意思是云岫必死是么?”她的声音已经听出了冷意,“你养育他十八年,他的生死你真的不在乎么?”   云丞相别过去头部在看慕容歌儿,只是道:“公主好好安胎吧,云岫之事不用在理。”   说完云丞相拂袖而去。   过后的几天云岫最多的时候还是在昏迷的状态中,她去求过七音,七音的话始终如一,他可以救人但是要云岫配合。   她只好每日哀求云岫,奈何云岫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天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始终对医治的事情避而不谈。   这天云岫直到黄昏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她赶忙握住他的手,“云岫……”   云岫看着她,以往他清醒也只是看着她而已,无论他说什么他都只是微笑,但是对于她的要求却不曾答应过,今天云岫却主动道:“歌儿,你吹笛子给我听吧。”   她连忙点头,解下腰间的笛子开始吹起,可是笛音却忍不住哀伤。   云岫吃力的抬起手,抚住她的手道:“歌儿,我的歌儿……我要你快乐。”   她强忍着做出了一丝笑容,但是嘴里却是哽咽道:“可我要你活着。”没有你,我如何能快乐。   云岫没有给她任何保证,再次睡去。   距离慕容尔的生辰只有三天了,宫中时不时有人来给她送那天出席的衣物,看着那艳红的颜色,她冷哼,接过衣物却全部用剪刀剪碎,弄的宫女嬷嬷全都下的一身冷汗。   慕容歌儿这边查阅了无数的医术,不眠不休,可是根本毫无办法,她甚至能感觉到云岫的皮肤越来越苍白透明。   柳青在一旁看的心疼,“你……”他叹了口气。   她却好似看到希望了一般道,“你有办法了,你有办法了是不是,柳青你的医术那么好,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云岫,求你……”   “七音有一本秘典是怖族的密传,但是确实一种没有人看得懂的文字写成的,也许那上面会有救治方法也说不定。”他在族中地位算不上高,但是却有些特殊,所以知道的东西也比常人多。   只是那秘典多少年来没有任何人看得懂,而他也是前不久无意中得知,慕容歌儿竟然看的动秘典的导航页。   她一愣,站起身来就往七音的住处走去。 ☆、找到一具肉身   七音听了她的要求眉头一皱,上次在皇宫的御花园他给慕容歌儿看了秘典的其中一小部分,她分明是看懂了,但是却不曾说,如今倒是来求他,“那是怖族不传的秘方,本座不能给你看。”此刻的他倒是一板一眼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如今的她就好似走在沙漠中的旅人一般,本以为只能渴死在沙漠中,却突然有人告诉她也许某个方向有个绿洲。   “你的条件。”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有打不成的协议只不过是没有开出对方心动的价码罢了,“你那东西我若是看不懂看了对你也没有损失,若是看的懂,不也能帮你们怖族辽去一个心愿么。在宝贵的东西任何人都看不懂也是枉然。”   七音眼睛微微眯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感兴趣的前兆,“去把秘典拿来。”他这次带来的也只是复制的赝品罢了,所以只是放在卧房里倒也没有特殊收藏。   身后的侍从一愣,但是丝毫不敢违背他的话。   不一会那东西就出现在了慕容歌儿的手中。   她打开翻看的确是甲骨文,只是她根本不知道云岫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就算看到了有用处的东西她也不知道。   七音淡淡一笑,“你翻译给本座听,本座来告诉你。”   她无奈只好逐条翻译,“守灵玉,产自南朝时代,有护灵之效,意为人死去后没有了身躯但是可以用此玉收藏灵魂,等待合适的肉身得意重生。”这句话让她为之一动,用灵魂重生,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可是书上还说合适的肉身要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还需要死者的血和对方融合,条件可谓是极其苛刻的。   七音见她停了下来,笑道,“你不会打这个主意吧。”   她点头,没有丝毫嬉笑之意,而是认真的道:“云岫即便不是人类也是有灵魂的吧?”   七音想了想,点头算是承认了她的观点。   她大胆的假设,“如果我们可以为他找到一具肉身呢。:   七音眼中也有些兴奋,显然他还没有想过要尽心尽力的帮一个术术造就之人重生,自然慕容歌儿的提议是他没有涉猎过的范围,所以忍不住有些心动。   不过……“不过,守灵玉要如何去找呢?”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身上却有一处流淌出了暖流,她一愣,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心中一亮,这块玉是她在大街上无意中得到的,当初对这玉感兴趣无非是因为这块玉就是她在晋朝一个大官坟墓中看到的守灵玉。   守灵玉,守灵玉,她心中一喜,“你可认得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七音激动的拿起那玉,半响他才平静下来情绪,“这就是守灵玉。”   她心中忍不住一喜,多少个日夜她不曾这般激动过,“你是说云岫有救了!”   七音想了想,“还需要一物,而且能不能成也要看天意。”   她点头,都说事在人为,只是老天常常做的就是事与愿违。 ☆、条件你可以开   “还需要什么?”   “固魂丹!”   她一愣,“要去哪里找!”   七音刚想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时候柳青从门外走进,“药王谷!”   她一愣,药王谷?那是姬君念的地盘,可是在姬君念运用了南宫澈的身份之后药王谷就消失了,“你知道?”   柳青点头,“药王谷确实有固魂丹,而且天下只此一枚,只不过……他却未必会给你。”   她苦笑,多少次她都希望可以和他不在有交集,可是兜兜转转命运又把他们二人联系在了一起,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为了云岫她可以牺牲一切,求他又如何!   慕容歌儿出去后先回了云府,她让人找到了千里,“你可能联系的到墨颜。”自从那天姬君念走后她就在也没有见过他了,所以不知道要如何去找他,只能从墨颜哪里下手了。   千里一愣,这几天公主一直陪着驸马,驸马昏迷的时候她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驸马,驸马醒了她就不顾一切的哀求驸马配合七音的治疗,她看着都是心疼的,不明白驸马为何不为所动,如今公主竟然突然要找墨颜,略微想了想,“公主可是要找主子。”   “你知道姬君念在哪里?”   千里点了点头。   “你带我去见她。”她甚至没有追究千里为何会掌握着姬君念的行踪,因为在救治云岫面前这些显得都不重要了。   千里沉默了一会,主子这几天的心情显然不好,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带公主去是否合适。   “千里,办完这件事情你就回到他那里去吧。”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云岫,突然感觉很累。   千里噗通跪在地上,“公主,奴婢……”;   她摇头,“我不曾怪你。”只是这么轻轻的一句,其余的话她已经没有心力去说了,这些天对失去云岫的惶恐已经沾满了她的心,她如何还能有力气去在意其他的事情。   千里慢慢的站了起来,“奴婢带您去。”在主子和公主之间她一直摇摆不定,心中总是想着不作出伤害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好,可是如今公主对她的失望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呢。   慕容歌儿看着千里就知道她误会了,她对她和姬君念那种浓深的主仆情从来都不曾在意,只是眼下的她没有心情去解释罢了。   千里带着她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小山庄里。   很是隐秘的地方,她下马,有人领着进了山庄。   大殿中姬君念一个人坐在那里品茶,显然她要来的消息他早已经知道。   她走了进去,两个人相视一眼谁也没有先开口。   静谧的感觉让她有些穿不上来气,“我、有事求你。”   姬君念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好似他们初次相见一般,只是如今物是也早已人非,“说说看。”   “我要固魂丹。”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办不到。”   她知道不会这么顺利,于是接着道:“条件你可以开,只要,我可以办到……” ☆、使劲的拉扯   姬君念打断了她的话,揶揄的看着她,笑了笑,然后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她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神情,他却笑道:“随我开?”   “云岫重病,朕要你服侍于我你也愿意么?”他语气很是认真,好似这就是她的条件一般。   她轻轻咬住嘴角,“姬君念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冷哼,“欺人太甚?公主恐怕是搞错了情况了吧,你要我的固魂丹我要你的身子物物相换公平的很不是么,朕看不出哪里欺人!”说完他走到慕容歌儿身边,目光再次肆意的打量着她,然后道:“不过公主也不必在内心挣扎,因为即便你同意朕也不会交换!”   她看向他,嗤笑道:“究竟怎样才可以。”才可以把固魂丹给她。   姬君念看着她却是一字一句的道:“怎样都不可以。”   见她眸中最后一丝依托破碎,他的心中却毫无□□,“固魂丹朕也有用处,不能给你。”他说的是实话,这是他对别人的承诺,一诺即之一生守之!   他这句话算是解释了,但是她却浑然听不进去。   “姬君念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是……”她一咬牙,“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九个月了。”   他眉头一皱,她现在的样子孩子看起来充其量只有六个月,而她竟然说有九个月了,他冷笑,“慕容歌儿,朕一直认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样愚蠢的话就不要在说了。”九个月,她干脆直接告诉他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是他的更好!   她突然放声大笑,她一直害怕被他知道孩子是他的,可是今天她亲口说出来他却不相信。   她的笑容刺痛了他,“不准再笑!”她竟然试图欺骗他,而且是因为另外的男人,他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固魂丹那公主还是请回吧,云驸马恐怕没有几天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给他披麻戴孝你还是可以的!”   她紧咬银牙,心中的恨意达到了极点,她看着他。   微微闭上了双眼,不想露出绝望的情绪给眼前的人看。   噗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姬君念,我求你,救救云岫。”   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卑微,过去她明艳的笑脸和眼前的人儿重合了起来,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心,使劲的拉扯着,让他痛的都呼不出任何声音。   “朕再说一次可不能!”他转过身去不在看她,原来他也会害怕有一天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会轻易的改变他的决定。   她嗤笑出声,“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但愿你有一天不会后悔!”她冷冷的看着他,却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心中一种以往她所不熟悉的情绪在蔓延,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他回眸刚刚松动的内心再一次结成了冰霜,她为了别的男人竟然用这样的谎言来欺骗他,“慕容歌儿,你肚子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心里明白,但是最好不要让云驸马去的不明不白!” ☆、嘲讽她不知廉耻   他在嘲讽她不知廉耻,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清楚。   她紧咬银牙,“好,孩子的事情我们不提,固魂丹就算是在珍贵也只是一味药,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办的到,不,我办不到也可以。”她会尽一切所能,他要什么她都可以答应。   他冷哼,突然看向了她的腹部,“朕要什么都可以,好,朕要你除掉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你!”所以的情绪都涌进内心,过去姬君念千翻负她,她都不曾后悔,可是如今她真的想自己一句值得吗?   慕容歌儿一个人回到云府,云岫还在沉睡。   她收集了身上所以的银针,还有很多瓶瓶罐罐,柳青走进来,“你要做什么?”   她笑了笑,“我记得以往我在药王谷的时候,知道药王谷后园住着一个人。”那人似乎是一直昏迷,但是姬君念却很是重视,所以……“帮我好好照顾云岫,我明晚之前一定会回来。”   她将床,上的瓶瓶罐罐一扫而空,手中只有一个暗绿色的瓶子。   柳青看了一眼那瓶中冒出的点点阴凉之气,心中一紧,“你要做什么?”牵连无辜从来都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帮我好好照顾云岫,等我回来。”   她出门却看到七音站在门外,她眉头一周绕过他想继续向前走。   可是他却拦住了她,“本座不跟着去,即便找到了药王谷你也不认得固魂丹。”   她迟疑了一下,“说出你的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早该明白的。   七音看了她一眼,却道:“这次是免费的。”帮她一把,他实在看不了她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人走到上次她去南国却和千里遇袭的地方,“药王谷应该是走这条路,可是自从姬君念死了之后这条路就消失了。”对,姬君念已经死了,她再次见到的那个人不是,不是!   七音淡淡一笑,“很简单的幻术而已。”   她一愣,随即了然一笑,她身边跟着的这个可是玩蛊弄术的行家。   七音轻松破掉了幻术,再次走进她淡淡一笑,“就是这条路。”   路上又有一些小的阵法,但都被七音一一击破,两个人来到药王谷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这并不是空谷。”换句话说他们的进入必定能会有人拦截。   她冷艳的脸没有丝毫情绪,“放手杀人便好!”如果这些人能换回云岫的命,她不介意让她的双手染满鲜血。   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时光好似回到了慕容尔逼她杀人的那天,她是那般的恐惧,可是现在她的心却是麻木的。   原来最初的那个她早已经不见了。   七音略带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她本是怖族之人,怖族的人以恐怖著称,其实他没有说过,在他眼中除了怖族的人其他人只不过是实验的材料罢了!   “驾!”   “驾!”   两个人骑马入谷,果然没走几步就有人出来道:“何人胆闯药王谷!”   来人是墨笔。   她和墨笔不熟悉,但是却和他身后的墨颜和熟。 ☆、她……也是女人   墨颜看到她显然很是吃惊,“公主,这是……”他没有接到主子的命令,所以对慕容歌儿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   七音嘴角一弯就要动手,却见她眉头一挑,“怎么后悔了?”他的语气之中没有嘲讽的意思,但是却让她很是不舒服。   “没有!”   他笑了笑,“好,那就先拿这两个开开胃。”   墨笔一听大怒,“好大的口气!”   说着提着剑就冲了上来,七音嘴角一弯,“蝼蚁!”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墨笔依旧是把剑的姿势,可是却有如冰封般冻结在那里。   其实他所使用的不过是皮毛而已,被冻结的人会立刻碎成粉末,只是他却没有让墨笔如此。   不是因为他不想,只是,他叹了口气,他不想那个女人日后内疚。   所以这些人只要不太过分,他今天也不会大开杀戒。   看到墨笔如此,墨颜在也沉不住气,只不过他没有像墨笔一样冲过去,而是对慕容歌儿道:“公主和主子有何恩怨也要等主子回来再算,可是今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容歌儿打断,“我要固魂丹!”想了想,也许固魂丹不在药王谷里,便接着道:“或者是后园的那个女人!”   墨颜一愣,不单单是墨颜随后出来的其他护法脸色都是一变。   墨颜道:“还请公主赎罪!”   “有什么罪课赎,你们忠心为主,只不过我们却注定是要敌对的,拜托你了。”后半句是和七音说的。   她原本打算是偷偷潜入药王谷,然后把她身上带的那瓶剧毒下个后园的那女人,以此来威胁姬君念,只是七音的加入无疑让她的计划顺利了很多。   七音淡淡一笑,“如你所愿!”   他轻轻抽起腰间的软剑,药王谷众人还没来得及防备便瞬间结成了冰块,她看了他一眼,“怖族的人果然恐怖。”   七音笑了笑,“如果你愿意加入怖族,他日这般也不是难事。”   说完他下马,慕容歌儿跟了下来,“我后园。”   到了后园她的脚步略微一顿,因为那个院子就是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个院子。   她嗤笑,双眼全然都是落寞。   物是人非,大概也就如此吧。   找了几个院子,她突然看到一个院门口坐着歌儿,就是那只大黑狗。   那黑狗本事懒散的坐在那里,突然耳朵一竖,抬头看到慕容歌儿,先是有些迟疑,但是却很快的跑了过来,试图要把慕容歌儿扑到。   她轻轻一躲,那黑狗懊恼的哼哼了两声,然后竟然讨好一般的使劲摇着尾巴,并且又头磨蹭她的小腿。   她看着这狗狗,心里酸涩难忍,“你改名字了吗?”鬼使神差一般,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原来还记得那么清楚。   她叹息,都说初恋难忘,也许吧,她也是女人,怎么能免俗呢。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心中的苦涩唯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罢了。   七音看着那狗,黑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昏迷的女子   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一般,然后恩宁了两声,求救的看着慕容歌儿。   “这狗到是吃了不少天才地宝,回去炖了一定大补。”七音似笑非笑的话,但是黑狗却是听懂了。   狂吠了两声,见七音眉头一皱便如何也不敢再放肆了。   “只是一条狗,你放过他吧。”她突然道。   他摸了摸鼻子冷哼了一声,她的意思好似他在为难一条狗一样。   她们走进那个院子,黑狗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来。   果然没有找到几个屋子他们就找到了床,上昏迷的女子。   她以往只是听说而已,可是如今亲眼看到,心里百感交集,“原来这竟然是真相。”床,上的女子虽然因为常年病卧昏迷在床脸色略显苍白,但是从容貌上来看却赫然和她一模一样。   她心中酸涩,倒是眼角却是干干的,亏她认为那是爱情,原来只不过是不明不白的替人做了替身罢了。   而且她竟然丝毫不自知,反而甘之若饴,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这是她和床,上的女人唯一的区别,却也是最大的区别。   他要的是她的身。   而恋的却是床,上女人的人。   不然为何他死后将药王谷隐藏,不然为何悉心照顾这人。   不然为何和她相恋!   七音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次他竟然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自成一个世界,谁人也走不进去。   也许,有人可以吧,但是那个人叫做云岫或者是姬君念,从来不曾是他!   “假的,都是假的。”她嘤嘤而语,脆弱的好似玻璃娃娃一般。   半响她才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个控制这个女人。”她好用来和姬君念谈判。   七音却道:“不用了,固魂丹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一愣,随即心中更是冰凉,难怪姬君念如何也不肯交换。   “能取出吗?”她问道。   七音却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女人,以他的本事自然可以看出床,上的这人不过空有一副肉身罢了,根本就没有灵魂。   固魂丹放在她身上,恐怕姬君念打得是有一天让这女子的灵体归为的想法,只是却又有很多说不清地方。   “不行吗?”她有些焦急。   七音刚要回答,便被门外之人打断,“即便行,你们也没有这个机会!”来人正是姬君念。   慕容歌儿看了一眼姬君念,心中的恨意爆发到了极点,心中的疑问几乎要破口而出,只是……到了今天她还要期盼他对她有过情么?   她笑自己,她慕容歌儿一生自诩不是聪明人,但也不是愚人,可是却被人用情感操纵一世,当真是可笑之极。   姬君念掠过慕容歌儿,直接对七音道:“你是怖族的人,即便如此你也动不了朕。”   七音上下打量了一下姬君念,一向心高气傲的他竟然道:“不错。”活死人相当于不死之身,而且会越强越强,他不能开发他身体的潜力,这样只能说是后患无穷。 ☆、准备动手   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整个怖族,历来被完全开发的活死人都是恐怖的。   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会活多少年,又会有多少个身份用来重生。   等待你的却是无尽的报复!,   慕容歌儿看了一眼七音,银牙一咬手中瓶子拿出,在两人分身之际走到那床,上之人身边。   她抬起手要把那药水倒进床,上的人口中。   看着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她心中一震,隐隐的有种不忍,但是一想到云岫,她还是准备动手。   只是动手前,她从袖中拿出一枚白色的药丸塞进了床,上那人的口中,心中道:“这解药先存在你的体内,毒药发作的时候毕竟会对你有伤害的,对不起。”虽然她也毫无办法,只是床,上的人毕竟是无辜的。,   一切准备好,她刚要打开手中的毒药,这时候一到剑气打在她的手上。   慕容歌儿吃痛,可是毒药已经打开,眼看全部要全部洒落在地。   姬君念闪身护在床,上那人身边,没有遮挡之物,他眉心一皱,竟然单手摘下了手中面具,将药水弹回。   他本事动用了内力,那毒药一接触到了他的面具,好似有了灵识一般的全然落在了慕容歌儿的面上。   面上的灼痛感,让她窒息,只是再次看到了那张面具下的面容,她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般的情景。   “啊!”她吃痛叫喊出来,七音上前抱住了她。   看到她脸上的药水,眉心一皱,心中竟然也跟着一痛,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瓶带有清香的药水,轻轻的滴在她的脸上。   只是看着她略变黑暗的眼眸,他心中一沉,“歌儿,这究竟是什么毒。”   她冷哼,什么毒?   她不知道,只是解药只有一枚她却在刚刚给了床,上的那女人。   “七音,帮我拿到固魂丹,求你。”她本想自己动手,可是……是天黑了么?不然为何她什么都看不到。   这对于慕容歌儿来说无疑是绝大的打击,只是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云岫。   七音心中一紧,看了一眼姬君念,“南王真的是下得了手。”在来慕容之前他便对南国和慕容的行事做了调查。   慕容歌儿和姬君念的过去别人查不到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易如反掌之事,只是却不曾想过姬君念竟然能对她无情至此。   他甚至不敢告诉她,除了眼睛之外,她脸上接触到药物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女人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即便心狠如他,也开不出口。   姬君念面对七音的指责,心中也是一疼,但是嘴上却道:“用这么阴狠的毒物害人,只能说是自食恶果!”   慕容歌儿嗤笑,满脸都是自嘲,“今天落至如此我慕容歌儿技不如人,只是南王不放看看床,上那位姑娘的身体是不是很凉,脉搏是不是三跳后停一跳!”这只是那药物护住床,上之人的心脉的缘故,她配置的药物和正常毒物不同,是取自琉璃锁里面的配方, ☆、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所以她自信姬君念看不出问题所在。   果然姬君念紧张的给床,上的女子把脉,虽然她看不到,但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紧张。   这一刻她才真的明白她不了解姬君念,从来都不曾看清过。   心中的苦涩蔓延,她摇头,试图摆脱心中的那种不应该属于她的情绪。   姬君念冷哼,“交出解药。”   “用固魂丹交换。”不管她和他的过去如何,她今天唯一的目的是云岫。   只是想起曾经在凤城的日子,她忍不住心里一酸,如今的他们站在一起,他要守护的女人不是她,她要依附终身的男人亦不是他。   姬君念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道:“交出解药,不然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七音冷笑,“本座在这里,南王的话未免说的太大了。”   姬君念冷哼,丝毫不理会七音,暗中转动机关,慕容歌儿所在的地面突然凹陷,她消失子啊了七音身旁。   “怖族长,再会!”他冷哼一声,和慕容歌儿消失在了同一处。   慕容歌儿原本就看不到,所以根本不知道她落入的是一片漆黑的山洞中,她只是听的到周边的水声。   半响的时间她听到了姬君念的声音,“交出解药,不然……”他看那了一眼她的腹部,“朕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为她陪葬。”   她冷笑,有什么比这样更人心凉的么,“你真的要杀这个孩子?”她的语气中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她用手轻轻抚摸小腹,这个孩子和她经历了多少危难,多少人要除去她肚子的孩子。   可是,她轻声道:“可是宝宝,你会知道最终想除去你的会是他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每个字打在姬君念身上都好像重重的击在他的心上。   一行清泪滑下,不是因为悲伤,只是用一滴眼泪来吊念她拭去的那种最纯净的感情和她失去的贞操。   直到今天她才真的相信过去的所以都是错,错觉,错许,错!错!错!   “交出解药!”既然她在乎那个孽种她就应该乖乖的交出解药,这样——对他们都好。   慕容歌儿倔强的扬起嘴角,一如他们初次相见。   她肯定的对他道,“嫁为何不嫁!”   和今天的神情何其的相似,只是看起来的味道却全然不同,“交出解药!”他上前一步扼住她的下颚,厉声道。   好似用这样的声音来驱逐心中那种莫名的苦涩。   “我要固魂丹!”她一字一句的道,丝毫没有退让   他用力将她推在墙角,沉声道:“我可以靠的起,但是你要想想是否要回去给你的云岫送终!”   她冷哼,“交出固魂丹,不然她马上就会变成冰块,然后消失在天地间。”她给那个女人服用的不过是解药罢了,至于脉搏跳动的缓慢根本就是解药的特殊性而已,能瞒的了姬君念多久她心中根本没有把握。   “死性不改!”他用力将她推到在地。   她挣扎着起来,无意中手竟然碰到了她的脸, ☆、定要你后悔一辈子   她一愣,双手再次摸向自己的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双手却是可以感觉的道,她的脸……   这个时候她才正视她已经看不到的事实,而且恐怕她这张脸也已经毁了。   她嗤笑,不要紧,原本就不是她的容颜,只要云岫可以好起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姬君念一开始见她惊慌心中已有不忍,毕竟他对待她的感情一直是复杂的,可是却看她短时间内镇定了下来,心中一种无名的怒火升起。   是不是只有在云岫或者是其他任何男人面前她才会脆弱,而在他面前永远都不会,“交出解药,不然你就顶着这张脸去见云岫吧!”她不是在乎那个男人吗,不是爱那个那人吗,让她用这样的一张脸出现在云岫面前比杀了她都要痛苦吧。   她嗤笑,“不过是皮相罢了!”云岫爱的是她的灵魂,她独一无二的灵魂,而不是寄居在慕容歌儿这具躯壳里的她。   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激怒了姬君念,“交出解药!”   她摇头,冷声道:“即便你要杀了这孩子我也不会交出解药。”本就不是毒物何来解药,只是要到固魂丹却只有这么一次。   姬君念紧握双手,看着她的腹部,“你当真以为朕不敢!”   说着噬灵剑出鞘,她一愣,却没有闪躲,这原本就是他的孩子他可以拿回去,只是她必定要让他悔恨终生!   姬君念握着剑的双手已经颤抖,她虽然看不到,但是感觉的道,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却突然有人挡在了她面前,承受了姬君念那一道杀意十足的剑气。   她一愣,潜意识的道:“云岫,是你吗?”   云岫面色苍白,他本已没有几日性命,如今还能从昏迷中醒来凭借的无非就是对她的那份执念。   “云岫……”她看不到,只是凭借着本能像他靠近。   他轻握着她的手,“我在。”   “云岫!”她不安的叫喊出声,她什么都没有了,眼睛看不见,容貌也毁去了。   “我在,歌儿我在。”云岫出声安慰着她,只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的锁定着姬君念。   姬君念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好似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歌儿,我们走!”他终究还是心疼她。   她摇头,“姬君念交出固魂丹,不然我定要你后悔一辈子。”终她一生,让他不得安宁。   “办不到!”三个字像是从他牙缝中吐出,可是何尝不是发自他的内心深处,固魂丹……如果那不是灵儿系命之物他怎么忍心让她如此哀求。   只是他答应过人,一言既诺,一生守之!   所以即便对他祈求的人是慕容歌儿他亦然不能答应。   慕容歌儿不肯离开,奈何要求她走的那个人是她的云岫。   她可以拒绝任何人,又如何拒绝的了云岫。   只是云岫在离开之前却道:“但愿南王日后不会因为一人不得而寝食难安,不会因一人不笑而让江山无畏。” ☆、越发的不安   说完他抱起慕容歌儿,走出了地窖。   两个人回到云府的时候,云岫已经不在昏迷,后日就是慕容尔的二十三岁生辰了,只是她心中却越发的不安了,“云岫。”她看不到,只是每天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云岫点头,“我在。”也许正因为她看不到,才能让她的心中仍旧保留最完美的他。   他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应该让他看到。   云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已经开始略见透明,是啊,毕竟是有两日了。   这几天身体貌似好转也许也是上天的眷恋罢了,让他可以有最后的奢念陪在她的身边。   七音来给慕容歌儿诊治过脸上和眼中的伤,慕容歌儿也听话的报上了毒药的配方。   就连七音听的也不禁咂舌,因为这份毒药用的竟然全部都是剧毒,“那解药呢。”云岫问道,他了解歌儿,不会妄害人命,所以既然有这么毒的毒药不研制出解药她是不会失之于人的。   只是她却道:“没有解药。”医的好她的眼,那心中的伤呢,到头来最信她的人仍旧是云岫,只是云岫抱歉,她要对他说谎了,哪怕只一次。   七音没有揭穿慕容歌儿的话,当时姬君念没有看清但是他却看到了,在下毒之前她给了床,上那女子吃了一粒白色的小药丸,如果没有差错那就应该是解药。   只是她为何不说,她的心境他却能了解一些。   “解药我可以配置出,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七音道。   云岫心中一松,慕容歌儿淡淡一笑,握住云岫的手,“云岫,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海好不好。”她前世就生活在北方没有见过真正的大海,这一世却想去看看。   云岫的手略微颤抖。   “好不好。”她低声道,语气中的祈求不言而喻。   “好!”只是歌儿他恐怕要失约了。   她点头,“等我们老了,就住在海边好不好,面朝大海,穿暖花开!”等我们老了,云岫等我们老了……等我们老了……   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没有人知道她这滴泪水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傍晚宫中来人把慕容歌儿和云岫接近宫中。   轿子里,她偎依在云岫的怀中,“云岫,我怕。”怕这一去回来的却只有她一个人,害怕从此孤身一人,害怕我们的孩子不能看到最爱她母亲的那个人。   “我会陪着你。”云岫轻声道,只是即便知道她看不到他却仍旧不敢看着她。   慕容歌儿乖巧的点头,“云岫太阳出来了吧,可惜我看不到,你替我看看日出好不好,然后我在心里许愿。”宫中一早就派人接他们出来,所以太阳还来不及升起。   云岫掀开轿帘,清晨的阳光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慕容歌儿偎依在他的怀中,虽然脸上有伤但是嘴角的那丝笑容却是绝美的。   他低头一吻,落在了她的唇边,“歌儿,我爱你。”   她心中一动,好像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一半, ☆、细微的呼吸声   “云岫,我爱你。”如果这么平静的甜蜜,这么安详的感觉不是爱,那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情感才是爱。   至少这是她的爱。   云岫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如果此刻她能看的见,就知道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她也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云岫,为什么你的身子这么凉。”她看不到但是为什么脸触摸都感觉不到那种真实的存在。   云岫握着她的手,移向了他的心口处,“温度在这里。”可是却没有心跳。   她感受到了他胸口的炙热,淡淡一笑,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车内一下子静的只有两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世光明换这么一个安心的怀抱,换和云岫相守一世。   只是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与人类交换的魔鬼。   他们进了皇宫,云岫一路抱着她,她不问只要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便可以了。   云岫把她放在了床,上,她一把拉住他,“别走!”   云岫轻声道,“我去去就回,乖。”   她一愣,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千翻不愿意,但还是放开了他的衣角。   云岫轻轻的关上了房门,门外的慕容尔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看起来很不好。”   云岫的目光投向天边,轻声道:“只要你好便好。”   慕容尔神情有些莫名的闪动,“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知道只是被人制造出来的续命之物。   他摇头,“在凤城之时。”   慕容尔想过他可能会很早知道,只是却没有想过是那次,“你倒是看得开。”凤城后没有多久他娶了歌儿,知道自己不是人类,同时知道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能那般快速的适应过来。   云岫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其实以往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那一次师傅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罢了,“不要告诉歌儿凤城瘟疫的事情。”她是那般的善良若是知道那三千活人阵是为了她和他所设一定会内疚的,她走后没有人在她身边抚平她的伤痕,他又怎么能在让她受伤。   慕容尔点头,“我自然也不希望她知道。”以往之所以逼她做一些事情,只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可是只有度过了今日他们就不会在有任何的限制,他自然希望那些事情全部都随着时间彻底淹埋在底下,永远都不要浮出水面。   慕容尔没有看云岫,只是道:“后悔吗?”其实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   云岫叹息,“如果没有她,我会!”毕竟活着的机会谁都珍惜。   他看了他一眼,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心中似乎有些触动,他虽然爱歌儿,但是为了她去死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你真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慕容尔道。   两个人共同看着天边的那朵云彩,心中各有所思。   夜半,皇宫外,七音看着天边那星辰,眉头紧皱,“进宫!” ☆、撕心裂肺的痛楚   话音才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皇宫中慕容歌儿心中越发的烦闷,只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摸索着从床,上起来,却发现周围全是石壁,根本没有窗子,心中一紧,隐约明白了什么,“云岫,云岫……”   “公主在找驸马。”一道阴森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是你?”   “自然是我,拜公主所赐本座可吃了不少的苦头。”说话的人自然是前不久被慕容歌儿算计的赫天。   慕容歌儿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心中却很是镇定,这里是皇宫她不信赫天敢对她做什么!   慕容桀桀的笑了笑,“公主不必惊慌,正如公主所料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也不会拿您怎么样,毕竟死人怎么会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什么意思?”她冷声道。   “帝王星成,幻兽魂归,幻引消散,天地万物都要步入正轨了。”赫天阴森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是幻兽,什么又是幻引?”她一向不信这些风言风语,可是今天她却莫名的心慌,云岫说是去去就回可以却仍旧没有归来,“说话!”她呵斥道。   赫天嘿嘿一笑,“所谓幻兽就是……”   “闭嘴!”慕容尔从石门外进来,凌厉的眼神让赫天忍不住一惊,帝王星归为就在今晚,慕容尔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比起以往更是凌厉,赫天赶忙低声道:“属下不敢,不敢。”   “慕容尔,云岫呢!”她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讳,可是今天确实因为担心云岫。   慕容尔眉头一皱,轻声道,“就在石门之后。”   语音刚落,云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赤足站在地下的她,“歌儿,去床,上躺着,对胎儿不好。”   “云岫,云岫,你不回来,我害怕!”她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言语之中的依恋之情似乎不加掩饰。   慕容尔眉头一皱,但是却生生的压制了下来。   这个石室只有一扇窗子,三人同时看了一眼已经趋向满月的月亮。   “姬君念哪里有没有动静?”慕容尔问道。   赫天赶忙道:“他已经离开了慕容,齐国国王亲自送秀玲公主于境外,今晚南王大婚。”南国的风俗和慕容不同,娶正妻之时必然是月圆之夜,而且还要是三年一遇的大月圆。   慕容歌儿听了姬君念于今晚大婚的消息,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是没有任何感觉。   云岫握住了她的手,只是她却没有什么感觉,若是她双目尚好她会发现云岫的身体已经全然透明。   慕容尔点了点头,看来齐国的那部棋终究是走对了,不然齐王也不会这么快的向南国逼婚,姬君念若是在慕容今晚的事情还会很麻烦。   赫天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可是怖族族长的气息似乎在皇宫内。”   慕容尔皱眉,半响道:“无妨。”怖族和慕容有过约定,七音不会不遵守,即便要行动也会投鼠忌器,只要过了满月之时…… ☆、奢念   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眼中是无限的眷恋,万里河山,还有她,将都会是他的。   慕容歌儿拉着云岫的手,却是越来越感觉不到温度,不仅如此她似乎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云岫你在吗。”   空气中的静谧让她无所适从,只是想在他的声音中得到安慰。   天上的乌云渐渐的遮住了月亮,石室内一下子黑暗了起来,对于慕容歌儿来说自然没有什么,但是屋内的其他三人却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慕容尔嗤笑,“既然怖族族长来了,何不现身。”今晚是满月,因为只有满月他才能褪去曾经为了活命而在他身上中下的所有束缚。   到时候他也不会在对七音有所顾忌。   果然石室中唯一的窗子被打开了,一个一身绿色袍子的人走了进来,嘴角依旧挂着那厮妖媚的笑容,一如慕容歌儿和他初见时那般。   云岫的身子已经越发的透明了,而且眉心的疲惫无法掩饰,赫天眉头也是紧皱,只有慕容尔神采奕奕。   七音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本座是来医治她的眼睛的。”   慕容尔眉头一皱,早不医治晚不医治偏偏这个时候,刚要开口就听云岫道:“破后而生确实是好时机,拙荆的眼睛就麻烦怖族长了。”   云岫从来没有以拥有者的姿态在慕容歌儿身边过,今天的这一句话,让七音和慕容尔心中都不是很舒服。   只不过前者是因为一些事情压制了下来,后者却对这样的情绪略带几分茫然。   好像很久了,自从她离开了怖族后,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慕容歌儿心中一动,“麻烦怖族长了。”   她容貌虽毁,但是形态气质自然流露出的风情仍旧让人忍不住侧目。   七音笑了笑,“尽力而为。”他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株并未入药的草药,摆弄了很久,但是注意更多的却是天上的月亮。   乌云遮住的月亮只剩一角,也就是说不出半个时辰满月就会出现,这个世界便会有什么东西彻底的消失。   他走到慕容歌儿面前,突然低声道:“今晚月圆云岫必死。”   慕容歌儿一愣,虽然她看不见,但是也隐约的感受到了要发生什么。   “你能救他吗?”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质疑七音的话,原来很多事情的答案早已经在她心中,她比谁都希望云岫可以活下去,可是却又比谁都明白这只是她的一个人的奢念罢了。   七音的声音有种她从未听过的冷漠,“人造之人原本就是逆天之行,本座也无能为力。”   说着她感觉到眼部的一丝清凉,她知道这是七音开始给她用药了,“云岫!”她突然道。   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云岫!”   七音皱眉,“我设了结界,他不会听到。”就算是听到了,以云岫现在的样子也是无能回答她什么了。   赫天看了一眼天外的月亮,“殿下,时机到了。” ☆、一时迷恋   慕容尔神色也有一丝波动,这个咒控制了他十八年,压制了他十八年,如今终于可以摆脱,以后的他只是自己,不在受控于任何人,“开始吧。”   云岫整个人平躺在了床,上,样子已经是半透明的状态,他是要消失在这天地间,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石室一角的那个女子身上,“歌儿……”她的名字在他的心中想起,一如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次。   她一身男装,手中拿着的就是那块守灵玉。   一把扇子摇在手中一脸的风流样子,可是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也知道她不是那个她。   其实她不知道后来他们第二次见面,在药王谷的生死门中,她被困于中,他用了迷魂之法让她失去知觉,然后送她出去。   还有更多的记忆在他的脑中浮现,赫天嘴里碎碎念道不知道什么,就连慕容尔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续命蛊在他身体内十八年,如今虽然要摆脱,但是对他的身体也不是没有伤害的。   赫天目光不断闪烁,看的却是慕容歌儿的方向。   云岫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窗子猛然被风掀开,天上的月光射在了云岫的身体上。   云岫体内散发出来的光线和月光浑然连成一线。   慕容尔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就连一旁接受七音治疗的慕容歌儿也进入了昏迷状态,七音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轮回的大门早以开起,如今终于踩上了记录中的一个印点。   慕容歌儿只觉得朦胧之中,脑袋里飞速旋转着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很多她没有去过的场景,很多她没有经历过的画面。   她看到自己站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外,里面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使劲用力的听,试图要听清里面人的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道:“皇上,在不阻止他们迟早是要出事情的啊。”   她眉头一皱,是皇后的声音。   她接着看着另一个自己在用力的听里面人的对话。   慕容藏冷声道:“这件事情你不用在管了。”   皇后不甘心的声音穿来,“皇上,不管慕容歌儿是不是人类,在天下人眼中她始终是尔儿的亲妹妹,兄妹相恋如何能被天下人接受。”   慕容藏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毕竟还小,也许尔儿只是一世迷恋!”   “一时迷恋,当年的竹妃也是一时迷恋么。”   “住口!不许你再提起竹妃!”慕容藏显得很是激动。   皇后有些讪讪的看了一眼慕容藏,“皇上,臣妾有种预感,尔儿是不是知道竹妃的事情了。”竹妃是慕容尔的生母,只是当年却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后来被皇上发现,全门抄斩,慕容尔才落到她都上来抚养,宫中的人无人敢提及当年的事情,所以皇后也一直以慕容尔的生母自居。   慕容藏想了想,“不会,尔儿和歌儿的事情你也不用干涉了,到时候给歌儿配个驸马也就可以了。”   她冷眼看着这一出戏,可是她却好似感受到了当慕容藏说起配驸马的时候另一个自己的那种绝望。 ☆、一切真的会结束么   原来她是真的爱慕容尔的,至少是曾经。   可是……她皱眉,为何她在挽歌宫中发现的嫁衣却是绣着云岫的名字呢。   皇后听了慕容藏的话,眼睛争得老大,“皇上,慕容歌儿怎么可以嫁人呢,她本体是妖啊,是妖啊……”   她一愣,她的这具身子是妖么?   慕容藏冷笑,“妖又如何?这个世界总是有一个人可以娶她的。”   皇后眉头先是一皱,再是一笑,“皇上说的是云岫?哈哈,一个是幻雾一个是幻兽倒真的是天作之合,只是当年的事情,不会还有活口吧?”   慕容藏冷笑,“即便有活口又如何,朕是慕容的主宰,若不是云和愚昧朕又怎么会灭他满门,至于云中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他对朕倒是真的忠心,而且朕又让他顶替了云和的身份做了一国丞相他也没有什么好不满足的了。”   皇后跟着笑了两声,“只是云和的儿子终究是跑掉了,以后难免不会是后患。”   慕容藏回头看了一眼皇后,模样让皇后忍不住颤抖,“皇上,臣妾说错话了?”   慕容藏摇头,“有件事情朕一直忘记告诉你了,云和的儿子云佑当年跑掉后没有多久便被国师追上了,取了他一身血液,不然又如何炼制的出云岫。”   皇后虽然平日里对付后宫的妃子,也是手染鲜血的女人,可是听到活取他人全身鲜血还是脸色一白,“哦哦!”只是哦了两声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慕容歌儿听了这些对话,她知道这是原本慕容歌儿的记忆,这么说来原本的慕容歌儿不是人类,而是他们口中的幻兽。   她不知道慕容歌儿听了那些话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她爱慕容尔的心她却全然体会了。   她也知道了云岫竟然是幻雾制成,而引子尽然是一个孩童全身的鲜血。   云佑,云和的儿子。   如今朝中的云和竟然是云和的弟弟云中。   一朝公主和丞相的儿子竟然都不是人类,而是被制造出来之物,那又是为何会制造出这些东西呢。   “皇上,尔儿二十三岁生辰的时候这一切真的会结束么?”皇后讪讪的问道。   慕容藏也是眉头一皱,“那位老先生曾经说过,那夜会出现慕容史上最大的月亮,会带走幻引。”   “那歌儿呢?”皇后问道。   慕容藏想了想,“当年那位老先生的意思是幻引消散幻兽和主体都会活下来,可是若是幻兽对主体动情便会受蚀骨噬心之苦然后消失于天地间。”   “所以慕容歌儿不能爱上尔儿,算了,他们的感情若是在得不到控制便把人配给云岫吧。”慕容藏有些不耐烦的道。   对于他来说重要的只有一人,那便是他的儿子慕容尔,为了他他不惜灭丞相满门,不惜逆天而行,运用令人发指之术,制造出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灵,而且夺其情灭其爱,只为了成全一个慕容尔。   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还有疑问, ☆、不要……   可是心中的苦楚却好似滔天海水涌进了她的心头。   幻引!幻雾!云岫,云岫!   她猛然睁开眼前,“云岫!”两个字破口而出,七音对上她焦急的眼睛,“云岫呢?”   她甚至忘记了从见光明的欣喜,只是因为她的心中已经写满了云岫两个字。   七音指了指一旁,她的心骤然抽痛,床,上那个半透明的人是她的云岫么。   云岫亦然看到了她,欣慰的笑了笑,“歌儿。”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只觉得这步伐有千斤重,“云岫……”泪水啪嗒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他出了心中抽搐的疼痛,竟然连泪水的温度都感受不到,“歌儿,不哭。”试图替她失去眼角的泪水,可是身体都抬不起来。   她看着天边的月亮,突然想起了她在梦境中听到的话,主人,幻引,幻兽。   心中猛然一个想法,是不是只要慕容尔死了,云岫就不会死,她站起身来,看到一旁虚弱的慕容尔,心中一动,杀念从心中升起。   “歌儿,不要……”   她却浑然听不进去,云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她的衣袖。   慕容尔早已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他的身体虽然虚弱,可是一双剑眉却透露出着王者的气息,好似以往所有被压制的气息都散发了出来。   他冷笑,“你要杀我?”虽然因为身体虚弱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人无法忽视。   赫天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慕容尔眼睛通红,像是在忍受着无限的痛苦一般,“过来啊,杀了我,你就可以救你的云岫了,杀了我啊!”   慕容歌儿颓然的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她经历这般痛苦……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死在二十一世纪,而这里的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也许她已经身在地狱也比这样的日子要好。   这个时候她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是人间地狱。   她吞噬的不是你的身,而是你的心,你的灵魂,她透支你所有的惶恐于无助,却给你短暂的幸福让你更清晰的感受痛苦是何物!   云岫拉着她的手,用尽力气为她拭去泪水。   这一刻天空白昼般的澈亮,月圆人缺!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云岫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在消散,“不!”撕心力竭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云岫嘴角却慢慢扬起了一丝笑蓉。   他在用最后的微笑告诉她,要好好的活着。   一切竟在一个笑容中,只是没有了云岫的慕容歌儿又要何谈快乐。   与此同时慕容尔的身体力放出万丈光芒,他淡然一笑,王者之风丝毫不必掩饰。   这才是褪去一切束缚的慕容尔。   他身上的王者之魂,让慕容歌儿忍不住心中一震,随即是一种对天生王者不由自主的屈服。   她冷笑,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最先断送的却是她的云岫。   手中好似还钻有云岫拭去的最后一丝光华,七音眉头一皱,却是盯盯的看着慕容歌儿胸前的那块守灵玉。 ☆、善意的欺骗   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却没有想出任何答案。   只是隐约的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慕容歌儿颓然的坐在地上,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此刻的她什么都没有思考。   突然她捂住小腹的位置,脸上的痛楚不言而喻。   慕容尔眉头一皱,“宣太医!”   慕容歌儿捂着肚子,疼痛好似将她吞噬,她甚至看到了下身的血,她知道这是孩子要出生了。   可是心却仍旧是麻木的!   云岫……   与此同时,在慕容的南方一个叫做南国的位置,一个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怀中一个娇羞的女子轻声道:“皇上,今夜是我们新婚之夜,还请早些歇息吧!”   翌日天明时分,皇宫中一声孩提响彻了整个皇宫。   慕容歌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慕容尔手中的孩子,苦笑,那是她的孩子么。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只好作罢,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却满眼都是云岫。   慕容尔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云岫的葬礼会按照一品爵位办理。”   她嘴角略微抖动,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尔,尸骨无存的人需要葬礼吗,“不必了。”   慕容尔本有些薄怒,只是看到她虚弱的面孔生生的压向了怒火,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舒束缚,也不需要在对她冷面相对了,于是轻声道:“不要任性,云岫不是你一个人的,这样云和也会满意的。”   他的话似乎刺激到了慕容歌儿,只是她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云和?是云中吧。”她的声音虽轻,但是却让慕容尔一震,当年的事情他都是后来知道的,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小,而慕容歌儿更是因为那事而生的,她又是如何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不管是谁,那个人都必须死,他知道云岫的死一定会让她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是她并不是人类的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让他知道。   这不是隐瞒,而是善意的欺骗,他不想她日后有丝毫的负担。   她回眸看了一眼慕容尔,眼中有种莫名的情绪,“能告诉我,我的本体是什么么?”幻兽也是有本体的吧。   慕容尔神色一冷,她果然还是知道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嗤笑,“那云岫是什么你总知道吧,那我们为何而生你总是知道吧,慕容尔你就是我们三人之中的主人吧。”所以她的银针伤害不了他,所以她无论多么努力也杀不了他,因为命运早在最初的那一刻已然确定了,“凭什么为了你一个人就要搭上两个人的一生。”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突然放轻,虽然刚刚产后可是因为绝美的容颜却仍可以让她万分妖娆,“哦,不对,我们不是人,所以你们可以任意的利用我们的性命,只因为你是慕容的太子,所以你的命注定要比任何人值钱,能告诉我真正的云和丞相为何会满门抄斩么?他当年五岁的儿子是怎么为你们抽干全身的血液的么!”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   慕容尔神情不大好看,可以看出他已经在抑制着她的怒气。   “怎么不说话?你回答我啊!”她厉声道。   慕容尔替她掖了掖被角,这个动作让她想到了云岫,愣了愣,随即苦笑,“你出去,我不想在看到你。”其实她何尝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慕容尔也只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而已。   可是失去云岫的痛苦让她无法释然,即便如今云岫以死,但是她却仍旧是因为慕容尔而生的幻兽,杀不了他,什么都做不了。   慕容尔走下床榻,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道:“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从来,慕容歌儿我慕容尔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他从来都只是想照顾好她罢了,就连过去的日子不得不做的一些事情,他的心里虽然不好受,但是仍旧义无反顾,都只是为了她罢了。   “云岫的事情,我允许你伤心,但是不要太久,不然……”说道这里他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在他带给她的只是伤害的时候云岫都是陪在她身边的,是他嫉妒却永远都不能取代的,“孩子我会让人照顾,你想好了可以去看他。”   说完他准备离开,直到走到门外的那一刻,他听到慕容歌儿道:“倘若我这辈子都想不好呢。”   门外的阳光似乎特别的耀眼,刺伤了他的眼睛,他站在那里良久,只觉得步伐更加沉重了,只是她的问题他却无法给出答案。   出了挽歌宫,他一个人在皇宫中游荡,想的都是他们以往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他的嘴角轻轻的扬起。   “尔哥哥,尔哥哥,在高一点在高一点!”他用手抚摸上御花园的秋千,“歌儿……”   “可是我是你妹妹啊,你要如何娶我!”她嘟着嘴巴,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你只会娶如雪的。”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不会的不会的。”一遍一遍的让她安心,但也不仅仅是让她安心,因为有些事情他心中早已经确定,这辈子她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妻。   “歌儿,你醒醒,醒醒啊!”时光似乎又回到了让他最为心碎的地方,他不明白为何刚刚还好好的,下一刻她竟然就晕倒在了他的怀中。   这个时候慕容藏出现对他道:“她本因为你而生,承受着所以外界对你的伤害,若是对你动情你们的契合度只会越高,你自然会吸取她的生机,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云和的府上看看,云岫是否和她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歌儿不仅不是他的亲妹妹,她竟然是因他而生。   “我不喝,为何要让我喝这种东西,国师说我喝了这水就会忘记你,再也不会记得你,如果不记得了你,我宁愿去死。”是不是只有爱到了极致才愿意生死相随!   他苦笑,好似那个时候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回来,“歌儿,当初的诅咒已经不再,可是我们是否还能回得去!” ☆、回去?她还能回得去么   他们之间东西已经太多,何止是一个云岫!   慕容尔一拳打在了树上,“歌儿!”他拥有所有,可是想要的却只有一个她。   她若心死,他的心又要寄托在何处。   苏如雪远远的看着慕容尔,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只是却是那般的苦涩,“昔人你看到了,不管时间走到了哪里他的心里都只有她,只是她的心却已经给了别人。”   昔人看着远处的太子殿下,殿下身上的那种王者之气似乎更甚从前了,她甚至都不敢直视,只是说到底那也是她的男人,“娘娘,我们回去吧。”   苏如雪摇头,回去?她还能回得去么?   她站在这个位置,过去只能看着他和她甜蜜,而现在只能看着他为她伤神,“昔人,我美吗?”   昔人点头,“娘娘自然是极美的。”苏如雪容颜也是无可挑剔的,而且她是那种淡静的美,她嗤笑,“其实皇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美呢,可是谁也抵不过她。”有的时候她在想慕容歌儿何德何能慕容尔从小就迷恋她也就罢了,就连云岫那么一个仙姿的人也为她折服。   “把我枕下的那封信送给我们的柔妃娘娘。”柔妃也是慕容尔的人,具体说是对慕容尔心有所属的人,这个宫里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她却是一个。   昔人一愣,娘娘这是终于准备动手了吗?   “好!”没有多余的劝阻,她了解苏如雪,不会轻易做决定,但是一旦决定了就是不会接受任何劝阻的。   午夜的时候慕容歌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她没有睡,她甚至都没有去看那孩子一眼,她突然走下床,还没有走到门外就有两个宫女冲了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她皱眉,“我要出去。”   两个宫女相视一眼,“公主,您才生产过,不宜走动啊。”   “让开!”她厉声道。   两个宫女虽然畏惧但是却纹丝不动,不肯让她离开,“让我出去!”   两个宫女正为难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声音道:“你们下去吧。”   她抬头,慕容尔的走了进来,合上了门,她冷笑,“太子殿下莫非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噩梦缠身难以入睡!”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却突然抱起了她,将她放在了床,上,“下次下床要记得穿鞋子。”   似乎是床,上的温暖,才让她想起她刚刚却是没有穿鞋子。   “女人生产过最为虚弱,不要着凉,以后若是有了病身子会很虚。”他丝毫不理会她的嘲讽神色是难有的温柔。   她愣了愣,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容尔深吸了一口气,“歌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可以问。”如果交谈可以解开他们这么多年的误会,他愿意告诉她一切,只要可以回到最初。   她嗤笑,“一切?”一切换的回她的云岫么,“你走吧,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慕容尔眼中划过一丝痛楚,“就在昨夜姬君念娶了秀玲公主。” ☆、心再也不会跳动……   他不知道为何会说这么一句话,也许他介意的不止云岫一个。   她嗤笑,姬君念娶妻,和她有何干系。   见她没有丝毫反应,他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欣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个时候你说过会嫁给我。”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障碍。   她终于有些波动,却是道:“慕容尔……”   他听到她叫他的名字,神色一动,有多久她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喊过他了。   “慕容尔,不要在执着于我了,你说的那个过去里的人,不是我!”她从来不曾参与过他们的过去,即便慕容歌儿真的爱过慕容尔,但是那个付出爱的人也不是她。   慕容尔有些激动的道:“不,你只是忘记了,没有关系。”这个世界有种药可以让人忘记一切,自然也会有东西让人想起一切,再不济他可以等,等她愿意的那一天。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我不在意。”   她摇头,“可是我在意。”在意没有云岫的日子,在意他间接的害死了云岫,在意她的心再也不会跳动,在意……   她在意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她最怕的却是她会对什么都不在在意,心死的日子她要如何度过。   她摇头,“慕容尔,我想回云府去。”她的声音很低,算是请求了。   慕容尔神色一怔,像是在挣扎一般,最后他叹了口气,“好。”这算是他对她最大的让步了,她只是希望她可以走出最后的阴影,好好是生活下去。   翌日慕容尔就准备了车马让她回去了云府。   云府只有云和一个人,云和见了她叹了口气,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回到了他和云岫过去居住的地方,反复抚摸着那床被俘,嘴角轻轻一扬,“云岫……”   一滴眼泪啪嗒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让她一震,也让她知道她和云岫的过去已经成了回忆,再也回不去。   她走去了云岫的书房,坐在了那把云岫常坐的椅子上,心中一派冰凉。   要报仇么?   可是仇人是谁?   云岫最后都是带着微笑离开的,她又怎么能举起屠刀去过上杀戮的生活。   她突然觉得好累,低头伏在桌子上,好似还能感受到云岫的温度。   她一坐就是这么一夜。   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云岫,“云岫,是你么?”   她看到一人对她伸出了手,她将手伸了出去,可是那丝不一样的温度,却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了来人不是云岫,她一愣,“你是谁?”   灯光还是那昏黄的灯光也好像把她带回了现实中,“是你?”一张银色的面具,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这一刻看到了姬君念她才觉得她的心还是活的,只不过活动的却是漫天的恨!   如果有固魂丹也许云岫不会死!   “怎么?死了情郎伤心欲绝了。”看到她如今的样子他又怎么不是心疼的呢,可是看到她的神伤却是为了其他的男人。   她的皮肤仍旧是那么的光滑细嫩,可是他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 ☆、怪只怪你来错了地方   那些毒药毁去了她的容颜的样子,“歌儿……”虽然不愿意承认,只是他的心,似乎仍旧是后悔的,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情不自禁的喊出这么两个字,可是慕容歌儿回以她的却是鄙夷的笑容,“不要在叫我的名字。”她恨,没有知道她有多恨眼前这个人,不明不白的做了别人的替就身,如果没有他,也许后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嫁给云岫。   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可是过去的事情无法从来,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无能为力,“出去!”   姬君念脸上划过一丝落寞,目光落在了慕容歌儿胸前的守灵玉上,“你把琉璃玉放到哪里去了。”   她冷笑,果然她唯一的价值就是那块琉璃玉,只是琉璃玉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似乎自从那晚生产过后她就在也没有看到过琉璃玉。   想到孩子,她心中一阵酸涩,她一直以为孩子会在她和云岫的关爱下长大,可是……   心中一酸,她还没有给孩子起过名字,甚至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只想活在她和云岫的回忆里,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母亲!   突然来的伤感让她无历史从,姬君念看了她一眼,突然眉头一皱,“小心!”一支毒箭就那么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他看着情急之下被他勇进怀中的她,她身上好像散发着无形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怜爱,在也不能而言相向,这种感情对于姬君念来说并不陌生,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可是却让他忍不住惶恐,因为那种感情似乎付出的太彻底。   慕容歌儿也有些惊慌,因为她身上的守灵玉突然散发出点点的清凉,让她忍不住心中一颤,好似云岫就在她身边一般。   姬君念看着她柔美的样子,心中一动,但是马上就意识到她眼下思念的人必然不是她。   刚要发作,却听到们外一阵脚步声,他眉头一皱,还未开口,有人就破门而入,最先进来的赫然是慕容尔。   见到屋内靠的很近的两人,他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凉气从慕容尔身上散发出来。   “南王新婚不守着秀玲公主,何意来到慕容的丞相府。”在场的人进来的第一反应都是夜会公主,可是太子殿下说的却是丞相府,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却同时保持了沉默,太子不想传出去的事情,哪个也不会不要命的往外说。   姬君念看了一眼慕容歌儿,按照他的性格必然会直言他是来看她的,可是心中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牵引蛊惑一般,这个时候如果传出去他们深夜在一起,对她的名声也却是不好,罢了!   “朕要做还轮不到太子殿下过问。”   慕容尔嗤笑,“怪只怪你来错了地方!”说着拔剑相迎,姬君念的武艺极高,但是慕容尔的造诣也不错。   两个人真要以命相搏胜负自然难分,所以这些年他们二人常有切磋却没有像今天这般过。 ☆、谁会在乎这么两个人   慕容尔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她心中一惊,她知道今晚的是恐怕是得罪了慕容尔。   不过她就算是慕容的公主她要见什么人也要他的准许么。   其实隐约的她也察觉到了,她今天恐怕是糟了什么人的暗算,不然何以慕容尔会深夜过来,而且刚要撞见了这么一幕。   两个人的战场已经打到了院子里,她猛然抬头,见院内的凉亭被破坏殆尽,就要冲过去,小顺子赶忙拉住她,“公主,那里危险。”   她一愣,嗤笑道:“是危险,那你去替本公主阻止这场战斗!”   小顺子迟疑了一下,陪着笑脸道:“公主太子并没有败势,您不用忧挂,何况这里是慕容。”他的意思就是说,即便姬君念略胜一筹也是敌不过慕容尔的,毕竟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   她冷哼了一声,谁会在乎这么两个人,她在乎的是这个院子。   可是那两人的战斗似乎不会她可以参与的。   略作思考,她对天空高喊一声,“齐左,你怎么来了。”天下三分,眼前的这两个男人都想统一天下,可是在他们龙虎斗的同时远在齐国还盘踞着一只狼,一只等着他们两败俱伤的狼。   果然天空上的两个人即便知道这是慕容歌儿的计谋但是仍旧偃旗息鼓。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跟我回去!”   她点头,刚好她也应该回去看看孩子。   回到了皇宫,慕容尔并没有让她回挽歌宫,她站在原地不肯走,慕容尔道:“你不想看看你儿子么?”   她一愣,她的心思果然他都是知道的,“我要带着游儿回云府。”   “游儿?”他皱眉。   她点头,云游这是她给她的孩子起的名字,一直以来她都希望可以和云岫去云游四海,可是眼下……   想到云岫她的心已经感受不到疼痛,那是一种没有波动的死寂,云岫的走带走了她全部的情爱。   慕容尔嗤笑,云游?倒是和那人的名字同音,不过只是一个名字他不会和她计较,“你以后就住在皇宫里吧,不过……”他走到她面前,轻声道:“不过不是挽歌宫,而是东宫。”   她一愣,“慕容尔你……”   他打断了她的话,“本宫想过了,选个时机我会公开你的身份,到时候娶你为妃。”他说的是妃,而不是侧妃,也不是侍妾,他说过她会是他的妻,唯一的妻。   她冷笑,“你疯了!”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面颊,“没有。”这是他一生最大的心愿,他甚至可以想到迎娶她的时候他会比拥有万里河山更加满足。   好像从此以后心便不会在空荡,“歌儿,我会好好待你的。”   她冷冷的甩开了他的手,“慕容尔我不会嫁,永远不会。”   慕容尔并没有发怒,他只是冷笑,“不嫁?你是想为云岫守丧一辈子,还是不想嫁的那个人是我。”   慕容歌儿看着他有些话还是一次说清楚的好:“我不会嫁给你,不管你和慕容歌儿的过去如何, ☆、你可以肆意的折磨   但是那个人不是我,你要的慕容歌儿已经死了。”慕容歌儿的感情她不应该去承受,也承受不起。   慕容尔皱眉,“消失了不见了?那就找回吧,或者你喜欢像刚刚那样,像姬君念帮你找感觉的那样。”   他使劲拉她入怀,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甚至用力的撕咬,她吃痛,试图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却大的吓人,“你疯了,唔……放开……”两个人还身在御花园,远远的她甚至看到一些原本要像这个方向而来的宫女太监绕到了过去。   慕容尔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衣衫,用力的揉捏她胸前的柔软,好像以往多少次的忍耐都有了回报一般。   “歌儿……”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低呼她的名字。   她得到了喘息的空隙,“慕容尔你疯了!”   这句话似乎再次刺激到了他,他长臂一挥,将她恒抱了起来,大步向东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如何也挣脱不开,遇到的宫女太监诚惶诚恐般的给他们行礼。   他一盖不理会,到了东宫,小顺子先迎了出来,“殿下,沐浴的汤水已经准备好,您和娘娘现在要不要过去。”小顺子是个极为机灵的人,再加上跟了慕容尔久,自然摸透了慕容尔对慕容歌儿的心思。   可是他的话却刺激到了慕容歌儿,“你放开我。”   慕容尔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她,嘴角一挑,“先不用,叫人热着那些水吧。”   说完将慕容歌儿抱进了他的卧室。   他一把将她仍在了床,上,丝毫没有怜惜的扑了上来,他单手箍住了她的双手,压在了她的身上,并没有急于动手。   而是板纸撑着他的身子,打量着她的神色。   因为一路的挣扎让她的面色有些微红,大口的喘息让她的胸口上下浮起,虽然她面是怒色,但是却让慕容尔看的越发的心动。   另外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抚进了她的衣衫,在她的胸口处忘情的揉捏。   慕容歌儿冷冷的看着她,面上虽然也有些情动,但是神色依旧是那般的清冷,好似时刻的在体提醒着他,他在侵犯她。   慕容尔面色有些恼怒,但是却好似倔强般的揉捏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呼吸也有了些许的急促,嘲讽道:“本宫还真的以为你会为云岫守节呢,可是你的身子却这般的经不起挑逗。”   “天生的放荡!”似乎又想到了刚刚在云府的那一幕,他忍受云岫的存在已是极限,如何还能忍受的了她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更何况宫中的那个婴儿时刻的在提醒着他,姬君念真实的存在于他们之间。   见她的脸色潮红,慕容尔的手不在挑逗,而是肆意的揉捏,她吃痛,没有微皱,但是目光却仍旧清澈。   “这身子是你最爱女人的身子,你可以肆意的折磨。”她冷声道。   慕容尔却没有懂得他话中的意思,他一直以为她只是在忘情水的作用下忘记了他的存在,却不知道体内的人早已经变换, ☆、她是我妹妹   他们的过去早已经不复存在。   “你也知道我爱你!”他沉声道,冷冷的扫视着身下的她,突然大笑,“所以你才能肆意妄为的和其他男人来往是么?”   “啊!”他的手猛然用力,她吃痛呼喊出声。   他冷冷的看着她,是不是有很多时候只有两个人一起心痛,他才能感受到过去的情感是真实存在的。   他眸中的寒意慢慢消散,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很深很深,好似要将她嵌入灵魂一般,这样想把她和他融合在一起。   “歌儿……”他有些忘情的脱解她的衣物,不断的叫这她的名字。   她嗤笑,口中却是低柔的道:“尔哥哥!”   他如同雷击,猛然扶起身子看着她,“你……你想起来了。”   她趁这个空隙,起来,整理好了身上的衣物,“没有!”冷冷的两个字从口中吐出,她看了一眼慕容尔,“我要见我的孩子。”   慕容尔由于她刚刚那三个字的冲击,想起了过去以往的甜美,没有在逼迫她,而是道:“等我们大婚后,你自然可以见到他。”   她猛然拉住他,“那是我孩子!”   慕容尔轻声道,“不,你错了,那是我们的孩子,虽然我不能给他皇位,但是会待他如我们以后的孩子一样的。”   说完慕容尔起身离开,在走到门外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道::“慕容和南国战事以起,你好自为之。”   她坐在床,上,虽然慕容尔没有明说,但是她却忍不住后怕,孩子是她和姬君念的,如果南国和慕容起了战事,难保慕容尔不会利用孩子做文章。   翌日,慕容歌儿起来梳洗后,便要出宫,这个地方让她惶恐,似乎只有回到她和云岫居住的地方才能让她心安。   可是却被小顺子的人拦住了,她眉头一皱,知道这是慕容尔的意思,便没有多做纠缠。   她回到屋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屋内的一股气息,果然屏风后走出一人,“是你。”   七音淡淡一笑,“现在想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慕容尔将他保护的倒是密不透风,想正大光明的见她一面基本是不可能的。   “你要出去?”七音问道。   她点头,本想拜托七音帮她,可是想了想,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只有她自己强大,才能彻底跳出这个局,不在受制于任何人。   “你有很好的资质,如实加以修未必不能有所成。”七音道。   她这才想起她脑中还有一套琉璃剑法。   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兴趣,七音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七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哀默莫过于心死。”   她一愣,“这句话你是在何处听过的。”   七音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七月曾经说故,七月就是嫁到你们慕容的怖族公主。”   她一愣,怖族公主的人她是听说过的,但是却不知道她叫做七月,七月,七音,“她是你的先辈?”   七音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般问,苦笑道:“她是我妹妹。” ☆、也许我一直都错了   慕容歌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七音,怖族公主若是他的妹妹,那么眼前的这个人的年纪究竟有多大了。   还有……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又是一个恋上自己妹妹的人吧,因为刚刚七音提到七月的时候眸中的爱慕之色丝毫没有掩饰。   七音淡笑,“怖族和你们中土不同,我们崇尚的是血脉,七月和我都是族中最优质的血脉,所以自然要结合。”   她嗤笑,什么优质血脉,“近亲结婚会生出畸形儿的你不知道么?”   七音神色震动,好久才平静下来,她皱眉,他轻声道:“你刚刚的反应说话的语气都和七月当初听到要和我完婚的时候一样,有的时候我总会忍不住把你们的身影重合起来。”   她冷笑,是不是很多人都把她当做替身,姬君念是一样,慕容尔又何尝不是呢。   唯一那么一个人是真心对她,爱她,宠她,可是却已经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既然在这里这么不快乐,为何不和我回怖族。”他看的出她岂止是不快乐,她根本就是生无可恋。   他看不到她每天存在的价值,似乎她唯一做的就是不让自己死去罢了。   她嗤笑,“是你回怖族,和我有什么干系。”她甚至都没有去过怖族,何谈一个回字,“不要把我当成任何人,我只是我。”或许当做也没有关系,他们的想法和她又有什么干系,只要不在来打扰她便好。   七音看着她,“也许我的方向一直错了。”他的话让人忍不住哀伤,因为他语气中的落寞很容易引起共鸣,至少此刻的慕容歌儿是很容易触动的,“你还爱她么?”若是他还爱着七月,那她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男人承受了多少年的相思之苦,而且是那种天人永别不可能在相见的苦楚。   可是……什么地方似乎不对,七音是怖族最优的血脉,七月何尝不是,为何七音一直活到了现在,就连容颜都未曾变过,可是七月却像是正常人一样的死去了。   宫中的记载七月似乎是正常死亡,或者说是老死比较贴切,没有病痛没有任何阴谋的存在和她的夫君,也不知道是慕容的那一代皇帝一起老死,至今仍被慕容很多人视为神话。   七音淡淡一笑,“你想的很对,她不是正常死亡,我们怖族之人是不死不灭之人。”   她一愣,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真的永恒不灭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活了不知道几百年。   “她是自愿步入了轮回。”七音道。   她一愣,“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轮回么?人死去了会去哪里。”她的语气很是急切,不过就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原来她还有在乎的的事情。   “每个人都像天上的星一样,有着自己的轨道,可是三生除外,一是自然之物,二是邪灵,三就是异世之魂。”说白了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她的灵魂是来自异世,所以本应该不受这个世界的法则, ☆、为什么要造?   可是她的灵魂却寄托在了灵兽体内,所以她的命运就连他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来自异世,所以我的命运不受这个时空法则控制?”   七音眉头微皱,“或许是,或许不是。”   她不懂,随即摇头,“我只想知道,云岫呢,他也会步入轮回么?”   七音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许对他并不是爱。”她只是担忧惶恐的太久,感受不到人与人之间的真心,所以对云岫才会格外的依赖,若是这个世界还会出现一个人对她真心相待,也许她便不会那么将自己包裹在云岫的世界里,不肯出来,不肯面对云岫已经消散的事实。   “云岫属于自然之物,他的本体是雾,但是却是以人类之血凝聚的,所以他是会魂飞魄散还是以另外一种形态存在于这世间我也不知道。”   她笑了笑,“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为何会有人造出我和云岫?”   七音的神色有些落寞,“当年七月依定要嫁给慕容成,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的决心,她嫁到了慕容,同时带走了一部分怖族的血脉,所以有了族中的预言,慕容族的人都会继承部分怖族的血脉,而若干年后会有一人继承完整的怖族血脉,预言中说那人是帝王星转世,会终结天下的分裂,带领这个世界走向真正的辉煌。”   她愣了愣,“你所说的预言中的人就是慕容尔?”   七音点头,“不过预言中还说会有一颗伪王星升起。”   “伪王星?”她轻轻的念出这么两个字,“是谁?”   “不知道!”七音直言道,“至今不知道预言中的那个人是谁,不过帝王星确实是慕容尔,他当年还在娘胎的时候,被人所害,具体说害他的人也是我们怖族的人,当年我知道却并没有阻止,所以慕容尔出生后先天不足,被人判定活不过五岁,可是他五岁那年慕容出现一个道人,他运用特殊的方法制作一幻兽来到人家替他低档一切伤害。”   她痴痴的道:“我就是那个幻兽。”   七音点头,“可是幻兽并不是轻易可以降临人间的,必须一阴时阴日阴年出生的人来用命引出幻兽。”   “所以他们选择了云岫。”她厉声道。   七音摇头,“不,确切的说他们选择的是云佑。”   她一愣,七音接着道:“云和的儿子名为云佑,只是当年云和爱子心切不肯交出爱子,所以云和满门被抄斩,他的独子逃去南国投奔云韵,可是却在半路被人拦下,生取了一身的血液,于是就有了云岫。”   她听的心惊,好似可以看到一个五岁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无助。   她脑海中竟然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若是那个孩子还活着……   家破人亡,灭族之恨!   等候慕容族的又是怎样的报复。   她竟然有些后怕的感觉!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七音道。   她皱眉,却带着几分希望的道:“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找我?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云岫回来。”   七音看了她一眼,似乎想看透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这件事情……”   她一愣,随即一喜,他没有立刻拒绝,这说明还是有希望的不是么。   “问题就出在你身上的这块守灵玉。”他托起守灵玉,放在手心中感受了一下,“如果你愿意可以把它当成云岫的延续吧。”那块玉中似乎守定了云岫的一魄,也许只是他的错觉罢了,可是……   七音微皱双眉,他总会觉得那玉不简单,“你身上的琉璃锁呢?”   她一愣,“你也知道琉璃锁?”琉璃锁中真的隐藏着很多的秘密,就连怖族留下的宝典都是甲骨文写成的,冥冥之中这一切是否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   七音犹豫了一下,道,“琉璃锁本就源自怖族。”原本他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他怖族多年没有涉足于外界,这次柳青回去提到了琉璃锁,更有得琉璃锁得天下之说。   他是知道慕容尔有天下帝王之命的,若是慕容尔拥有琉璃锁他是不会踏足中原的,可是却让他知道琉璃锁竟然在南国手中。   当初预言上还有一颗伪王星,于是他踏上了中土,可是让他不敢相信的是竟然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异世之魂。   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却没有想到异世之魂的竟然借宿在了当初那个幻兽体内。   “你说这玉中有云岫的一线生机?”其他的她都不关心,她想知道的只有这个。   他点头,“你的本体是幻兽,所以自然也可以不死不灭,所以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可以达成所愿。”他活了不知道多久还是看不透天命是何物,月儿比他懂得多吧,但是却也过不了情字一关。   她用手抚着着玉,感觉到玉上的点点冰凉,淡淡一笑,时光似乎流转到了她和云岫在云府的日子,那个时候她的心时常苦涩,每每能得到短暂的平静都是因为云岫。   可是如今他却在也不能守在她身边了,晶莹的泪水落在了玉上。   她用手去拭擦,可是眼泪竟然融进了玉中,她震惊好似能在这玉上看到云岫的影像,她情不自禁的呼唤云岫的名字,可是眼前一晃,玉还是那玉,哪里有半点云岫的影子。   她坐在床,上,七音早已经出去了,她将头埋在了腿弯,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死之身,她嗤笑,若是活着尝的都是苦涩的情果,这样不死的身子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负担。   哎!   她突然听到了一身叹息,“是谁?”   可是却在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愣了愣,刚刚的那个声音太过熟悉,就好像……好像她自己发出来的一样。   她苦笑,她似乎都快被自己逼疯了,很多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绝美的脸,都想问一句你是谁?而我又是谁?   吱嘎!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回眸,竟然会是苏如雪,“你找我?”   苏如雪依旧是那副端庄的样子。 ☆、只要你   “是的,我找你。”   她没有动,仍旧坐在床,上,看来慕容尔并没有打算幽禁她,不然苏如雪如何进的来,“太子妃娘娘何事?”   苏如雪径自坐在她面前,苦笑了一声,“太子妃?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该这么称呼你了。”慕容尔的心真狠,她想过他可能一辈子不会爱上她,但是却从来没想过她会不在是太子妃。   她没有任何波动,苏如雪接着道:“看来你是知道了,慕容歌儿你开心么?”她语气平和没有丝毫的激动,但是慕容歌儿听了却偏偏感觉冷。   而且是彻骨的寒意,她恨过的,之所以恨过她才知道恨是一种多么复杂且强烈的情绪,她在让你处心积虑吞噬别人的同时,首先处于黑暗的人却是你自己。   久久得不到她的答案,苏如雪接着道:“你生孩子是姬君念的吧。”   她一愣,抬头看她,宫中从来都是没有秘密的,慕容尔自然不会想让其他人知道孩子是姬君念的,那么消息的来源只有一个,那就是柔妃。   “你想去南国么,我打听过了秀玲公主虽然做了皇后但是却不是南王宠爱之人,你过去了凭借这个孩子未必没有机会。”苏如雪的语气很轻,像是一个闺中密友在为好友筹谋打算一样。   她嗤笑,突然眼中闪出不一样的色彩,和刚刚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为何要走?”她可以允许他们算计她,但是她不会让她的孩子受到半点的利用。   云游不是慕容尔的孩子,所以在慕容的皇宫中就不会有人害他,可是到了南国就不一样了。   苏如雪还要说什么,她直言道:“为了让我能去南国,所以你设计了我见了姬君念,顺便让慕容尔看到是么?”慕容尔不会那么巧出现在云府。   而且慕容尔如实一早就知道姬君念在那里,他在气氛也不会带着小顺子等人去的,所以答案只有一种就是有人用了一些方法让慕容尔是时候的去云府找她,而误打误撞的看到了那一幕。   苏如雪没有否认,只是道:“我是苏家的女儿,即便太子不爱我,也不能废了我!”可是如今没有任何人或者物可以限制的了慕容尔,她为了保全自己和家族只能在慕容歌儿这里下手。   慕容歌儿刚想下逐客令,却见苏如雪突然跪了下来,“慕容歌儿,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我求你,你可以和太子在一起,但是……你已经得了他全部的心,太子妃的位子影响不了你什么。”她不能没有正妃的位置,这也是她为何会在丹阳多年丝毫没有作为的原因,不甘心的同时她更在乎的是家族。   慕容歌儿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如雪,心里突然感到悲哀,为女人的悲哀,也许生活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女人只是作为资源存在,作为被男人瓜分的资源而已。   男人爱他们与否,他们的命运都不能自己掌控。   “你走吧,慕容尔对你做什么我管不了。” ☆、你可以的   同样他要对她做什么她也不会没有作为。   苏如雪摇头,“你可以的,只要你……”   她嗤笑,“只要我什么,只要我对天下人说孩子是姬君念的,到时候慕容的人自然会把我送到南国去,到时候我为奴为妾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了是不是,苏如雪以往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是不愿意嫁给慕容尔,但是两者选其一我宁愿留在慕容。”她对慕容尔无情,就算是一定要找个人终老,她可以接受那个人是慕容尔,因为无情便不会不甘,可是把自己交给姬君念她会不甘心,会恨,她多么害怕有一天会因为恨意迷失了自己。   她会害怕她在也找不回和云岫在一起时候的那个慕容歌儿。   苏如雪看着她,突然一笑,女人心她岂会不懂。   今天要废了她的人是一个陌生男子她不会恨不会怨,可是是慕容尔是她心心念念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会不甘心,她也会恨!   “慕容歌儿但愿你今天的选择不会后悔!”这是苏如雪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   慕容歌儿心中却是没有任何波动,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她无心战斗,但是她还有她的游儿。   那一夜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手中握着那块守灵玉,脑袋里却是一遍又一遍的过着琉璃剑法。   她心意一动,看了一眼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想起了那个月圆之夜,她冷笑。   翌日,小顺子带人来给她量制新的衣物,她眉头一皱,却没反抗,只是道:“麻烦顺公公让太子殿下来一趟。”   小顺子一愣,在确定自己不是听错了之后,赶忙点头称是。   裁缝等人退出去没有多久,慕容尔便推门而入。   她笑了笑,“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上早朝。”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两人已经有几天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他摇头,“今天我没有去,你找我?”最后一句略微泄露了他的情绪,隐隐的他竟然有些紧张。   当刚刚听到她找他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漏跳了一拍,好似又回到了多年之前。   她和他闹了别扭后,派人来叫他过去受她的教导一般。   他的心也是那般的忐忑却带着丝丝的甜蜜。   “我想要一把剑,质地好一些的。”她道。   他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要他来就是因为这个,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心中一痛,这辈子可能在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只是一个好字说出口便让她的心瞬间柔软。   “谢谢。”她的语气有些生硬的道。   他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她,良久他才道:“短期内我会公布你不是慕容公主的事情,然后娶你为妃。”   她嗤笑,“你是在通知我?”   慕容尔神色一冷,“是的。”他不会在问她的意见,因为他害怕会永远也等不来他想要的答案,甚至是他想要的那颗心。   “如果我拒绝呢?”她不想嫁给慕容尔,她不要在做任何人的替身, ☆、手段   慕容尔是真的爱她也好,只是征服欲也罢她都不想理会。   她现在生活的唯一寄托就是游儿而已。   慕容尔笑了一声,“不,你不会。”   她皱眉,“我要见游儿。”   慕容尔点头,似乎早就做好的准备,轻轻的拍了拍手,一个老嬷嬷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老奴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慕容尔点了点头,示意那老嬷嬷把孩子给她。   老嬷嬷把孩子交在她手中的时候她才觉得她的心再次有了跳动。   “游儿!”她低声唤了一声,随即眼泪湿了她的眼眶,让她看不清怀中的孩子。   他挽起她的手,“歌儿,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眼泪肆意在她的面颊上流淌,她的孩子终究不是云岫赐予的名字,如果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一定不会拒绝云岫的。   那个时候他的心中也并非不是没有遗憾的吧,只是他太过爱她,爱到把所有的遗憾都留给了自己。   这样的云岫怎么能不让她感动,不让她怀念一生。   慕容尔看着他,渐露恼色,只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才轻叹了一声,“孩子可好。”   她止住了泪水,这才看清孩子的小手正在把玩她的头发,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可见慕容尔把孩子照顾的很好,“谢谢你。”   慕容尔摇头,“不用。”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很多时候他不想模仿任何人,只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将她照顾的最好的那个人不是他。   即便他是她心中最早的那个人,但是依旧代替不了云岫在她心中的位置。   慕容尔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云游,而是把孩子留在了她那里。   看到孩子,她才觉得她的心又活了过来。   傍晚的时候,她就拿到了慕容尔给她的佩剑,和他腰间的那般一模一样的款式,只是在剑柄处刻了几个小字。   她看了后淡淡一笑,没有叫人抹去那一行小字。   白天的时候她逗弄孩子,月光出来后便一个人在院中练剑。   很多时候她弄不懂琉璃剑法中的很多招式,可是只要一拿起剑,那些看不懂的招式竟然就可以使用出来。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也许是命中注定吧。   既然想不通便不在多做思考。   直到第三天清晨的时候,慕容皇宫的人一片哗然,慕容公主慕容歌儿,竟然不是皇上和皇后的女儿,而是皇后在凤城时抱养的民间女子。   朝中的人虽然吃惊,但是也没有多言,毕竟一个公主而已,还谈不上混淆皇家血脉。   而且皇上和皇后乃至于太子都无所谓,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可是第二日太子慕容尔竟然以雷霆的手段罢黜了苏家一门,流放的流放抄斩的抄斩,所列出的罪状条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是朝中的人,想到最多的仍旧是,前阵子,皇上以同样的手段,灭了云家一门的事情,虽然云丞相幸免,但是却不在担任任何官职。 ☆、她的改变   一时之间朝中之人人人惶恐,只是那些平日里就紧紧靠在慕容尔身边的那些人胆敢往东宫奔走一下。   当日黄昏宫中又穿来一个消息就是柔妃被处死,罪名是假怀孕,试图混淆龙种。   柔妃是太子妃苏如雪的表姐,两家的关系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对于柔妃的失势宫中之人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还忍不住在心中暗叹,皇家果然无情,柔妃在宫中相伴皇上多年,多少也是应该有几分情谊的,只是最后却仍旧是白绫三尺。   东宫中,慕容尔一个人在亭子里独酌,小顺子走了过来,“殿下。”   他冷哼,“这些消息她都知道了?”   小顺子点头,“只是……只是公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慕容尔点头,她怎么会有反应,他废了太子妃欲立她为太子妃,可是一旦不爱了,这些就都是加诸在她身上的负担罢了。   慕容尔长叹了一声,小顺子接着道:“殿下,柔妃不肯上路,说,说是要见您一面。”   他冷哼,“什么时候这么小的事情也办不好了。”   小顺子赶忙道:“是她说有些东西留在了公主那里。”   慕容尔听了小顺子的话,眉心先是一皱,然后起身往冷宫的方向走去。   小顺子跟在后面,心中盘算的更多的是要如何和皇宫中这位未来的女主人打好关系,因为小莲子的事情他和慕容歌儿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甚至还暗中给她下过绊子,但愿公主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他计较。   冷宫中的柔妃看着那高高悬在梁上的白绫,想起了当年她被许给慕容尔的时候的欣喜,和后来被改嫁给慕容藏的无奈。   只因为她的生辰之时天上五彩霞光,当时她贪慕虚荣以为有了那层光环更可以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却没有想到却等来了改嫁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所有人都说她是带有天命的,可是她知道那晚的霞光并不是她。   应该是……宫里的那个女人,果然一切都是命运。   她猛然抬头,看到的却是慕容尔冰冷的眸子,“说吧!”   她嗤笑,“你是为了她才来的对吧,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不告诉你,你怎么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怀疑现在住在我们宫里的那位慕容歌儿公主并不是真正的公主。”柔妃道。   慕容尔眉头一挑,却没有打断她的话。   柔妃接着道:“公主和你当年有情,可是现在她的情在哪里?云岫?或者说是姬君念?她不曾记得当年和你的一丝一毫的情谊。”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他冷声道,眉眼中都是不耐烦。   柔妃咯咯的笑出了声来,“当年我生辰出现了漫天的五彩,可是你记不记得公主有一次火毒发作被连夜送去了药王谷的时候也是漫天的五彩。”   “药王谷的主人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以他的本事简单的掉包不是做不出来。”她相信慕容歌儿的种种改变他不会没有察觉, ☆、你是为了她?   她要做的只是把这些事情明明白白的挑开来说就好。   “这东西或许你可以用上。”她递过去一本账簿似的东西。   说完苦笑了一声,看着那悬在上面的白绫,却是咬破了牙缝中的毒药。   腹部翻江倒海的疼痛,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她一直在看着慕容尔,只希望在她临死之前他能给她一个眼神,可是没有。   他只是皱着眉头走出冷宫,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所念的人依旧是她。   慕容尔走出冷宫,歌儿的变化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命运的诅咒直到云岫死之前依旧存在,歌儿怎么可能不是歌儿呢。   她只不过是忘记了,忘记了和他的过去而已。   这一刻慕容尔只觉得钻心的疼痛,他不知道如果他的歌儿真的不再了,他的情爱该系在何处,心中的柔情又还有何用。   “殿下!”小顺子跑过来道。   “滚!”慕容尔厉声道。   小顺子害怕,犹豫了一下,还是远远的走开了。   慕容尔一个人走到不远处的凉亭,脑子里全都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回忆。   “尔哥哥,等歌儿长大了给你做妻子好不好。”   “尔哥哥,在高一些在高一些。”   “尔哥哥,母后说我们以后不能在见面了,不过你放心,歌儿会偷偷的来看你的。”   “尔哥哥,宫里的太监说你要娶雪姐姐为太子妃是真的么?”   “尔哥哥,歌儿好累好累,为什么我会这么累呢,你说歌儿会不会死啊。”   他嘴角轻轻扬起,她的命是为他生的,要为他挡去一切的灾难,而那时候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相爱,他便可以直接消耗他的生命力的。   所以他选择了,忘记,让她忘记……   “我不喝,我不喝,为什么要我忘记你,我不要,慕容尔我不要忘记你,我怎么可能忘记你……我不要。”   他感觉到了脸庞的点点湿意,那是眼泪么?他慕容尔怎么可能流眼泪。   “歌儿!”他的声音划破夜空,回音渺渺,却得不到他想好的那三个字,会呼唤他尔哥哥的那个人在也回不来了。   “我今天去了父皇宫里,听到他们说我不是公主甚至不是人类,还有尔哥哥你知道云岫是如何而来的么?”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午夜梦回仍旧盘踞在他的心中。   “你要我喝了它是么,喝了就可以全部忘记了是么,可是哥哥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们终究是对不起云岫的。”她爱尔哥哥愿意用其一生来护他周全,可是云岫呢,她自己是被制造出来的,所以她同情怜悯,所以……“所以……等我再次醒来,我要用我的身来守护尔哥哥,用我的心来守护云岫。”   用她幻兽的身体来为他低档一切灾难,用她的一颗真心来爱云岫,让他感受温暖。   慕容尔在凉亭中一坐就是一夜,翌日他召集赫天进宫。   赫天匍匐在他面前,自从云岫死后,慕容尔没有了任何东西的压制,身上的帝王之气越发的明显, ☆、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他甚至都不敢直视于他。   “太子殿下找微臣来可是为了公主一事。”除了慕容歌儿的事情,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慕容尔愁眉不展了。   慕容尔看了他一眼,突然一笑,赫天几乎不敢直视于他,心更是噗通乱跳,他不是第一次和慕容尔打交道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了解不过了,直视却如何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慕容尔越是不说话赫天的心越是打鼓。   良久,空中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慕容尔才道:“你的师傅可还在世?”赫天的师傅便是当年用替命之法让他活了下来,并且造就出了歌儿,还有毁了云家满门的幕后人。   赫天一愣,如果没有人提及他几乎要忘记了他还有那么一个师傅,想起那个老不死的,他心中只有愤恨,虽然把他养大,但是真正的本事却一样也没有传给他。   “微臣不知,微臣也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他了。”想到那老不死的也算是救过慕容尔一命,所以他的语气才勉强算的上尊敬。   慕容尔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道:“那异世之魂的事情你听说过么?”如果歌儿不在是歌儿,却还能替他低档灾难,并且还能让云岫以命相互,只有异世之魂这么一种说法。   如果这是真的!   慕容尔嘴角浮起一丝嗜血的笑容,他不管是什么是异世之魂,他只知道那个女人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据了歌儿的身体。   他一怒,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赫天更是2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本宫在问你话!”他沉声道。   赫天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臣不,不知道。”   慕容尔冷笑,“当真不知?”他的语气很是平和,但是听到赫天耳中却是无比的恐惧,“微臣真的是不知啊!”当年那老不死的施法之后就把他留在了慕容做了国师,可是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起过,就连慕容尔慕容歌儿还有云岫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他后来慢慢摸索出来的,最后在慕容藏那里得到了求证。   慕容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赫天想不到慕容尔真的要翻脸,“太子殿下,我在慕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何况我是皇上亲封的国师你不能杀我,不能……”话还没说完,慕容尔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他的话在他眼中是多么的可笑,而且慕容早已经换了主人了。   慕容尔冷笑,“功劳?你最大的功劳就是在姬君念给歌儿种下火毒的时候无所作为,你更大的功劳就是明明知道云岫身体提前衰竭却仍旧延缓歌儿去凤城用三千人引续命的时间,还有……本宫差点忘记了,你没有立成的功劳就是月圆之夜没有找到机会将本宫铲除。”月圆之夜他支走了姬君念,但是却来了七音,好在七音只是一个很小的变数,他正在防备的却是这个一直对慕容“鞠躬尽瘁”的国师。 ☆、他的绝情   可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没有动手,“那么绝佳的机会,本宫很想知道你为何不动手呢?”赫天有异心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等待的只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罢了,他没有完全脱离身体的束缚之前是不会动他的,所以他选择了月圆之夜,可是他竟然没有动手!   赫天见他已经撕破了脸也不在跪在地上哀求,而是站了起来,“那晚?若不是云岫提醒了我,我还真的会上了你的当,慕容尔我一辈子呆在慕容为自己筹谋打算有什么错!”   他眉头微皱,“你说是云岫通知了你?”云岫若不是病体当真会成为他的劲敌,可是天意弄人,他是为了幻歌而生的幻引,而幻歌是为了他消灾挡难而生的,所以他们三人他永远是站在最顶端的。   云岫伤不了他!   赫天点头,但是手中却是准备着如何对慕容尔出手。   慕容尔自然看出了他的把戏,戏谑的一笑,拔出腰间的软剑,“本宫不会杀你,但是你也要为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赫天突然放声大笑,“慕容尔,不要把话说得这般漂亮,你手中没有噬灵剑又要如何杀我!”他早已经是方外之人,没有噬灵剑他只能伤他但是不足以杀他。   慕容尔点头,“你说的不错。”噬灵剑乃天地之间的奇物,亦正亦邪,单看在何人之手上,不过眼下噬灵剑在姬君念身上,也已经沾染了三分邪气。   “不过——”慕容尔翻手拿出了一瓶药水,赫天的瞳孔放大显示出极度的恐慌,“噬灵水,你是,是如何得到的。”   慕容尔嗤笑,“原本你是修习道术之人,这些邪物是不能近你之身的,可是你偏偏要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噬灵水和噬灵剑不同,噬灵水是真正的邪物,他是极其九千九百人临死之际眼底的泪水形成的,通俗来讲就是挖人眼球或许其中的眼泪,或者说是血泪更为明确一些。   怨气至深,所以对圣洁之物有腐蚀之力,而对心术不正之人更能以暴制暴的克制。   慕容尔治住了赫天后,便交给了小顺子,小顺子接过那噬灵水和慕容尔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艰涩的声音道:“待下去!”   处理好赫天后,小顺子才回来道,“殿下为何这般着急的对付他。”赫天留着不是还有些用处的么。   慕容尔看了小顺子一眼,这个眼神让小顺子心惊,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在多说。   小顺子出去后,慕容尔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的都是过去的日子,如果歌儿不在是歌儿,他要如何让她恢复记忆,那么要赫天何用!   慕容歌儿在寝宫中照料孩子之余就是每天研习琉璃剑法,而且也已经些小成。   她略有欣喜,只是对于朝上的事情,她听了后淡淡一笑,苏家的落魄是迟早的事情,得不到帝王的宠爱,却身居要位只能是一个原因帝王需要依仗他们。   可是如今的慕容尔在慕容根本不需要任何依仗。 ☆、情爱   所以苏家的事情不是偶然,只不过她隐约的也听到了有人说她是祸水,她淡淡一笑,苏家不讨慕容尔的喜好,和她何干!   自古以来都有红颜祸水一说,可是没有不思进取的昏君国家又如何破灭,哪一道圣旨不是黄书亲手下发的,哪一个决策不是他们亲口吩咐的。   男人无能和女人何干!   至于要改立她为太子妃的事情,她更是淡淡一笑,回到卧室她抱起了他的孩子,“游儿……”   游挥舞着小手只是咯咯的笑,她看着怀中的这个孩子失神。   慕容尔推门而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怀中抱着孩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母性的光辉似乎让她更加的柔和。   看在他的眼中也是越发的艳丽,心跳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可是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占据了歌儿身子的孤魂野鬼,他眉间泛起一丝厉色。   慕容歌儿却浑然未觉,此刻的她完全沉浸在一种属于她自己的情绪中,没有云岫没有姬君念没有任何人,只是心灵的平静而已。   慕容尔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在往里走,好似要透过眼前的这个躯壳来寻找他心中的歌儿的痕迹。   慕容歌儿痴痴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刻是那般的平静。   最终她释然的一笑,过去的已经过去,她终究是一个凉薄的女人不能一直沉浸在任何不能重来的回忆中。   不过……有些嘲弄,她也不可能在爱什么人了。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门口处的慕容尔,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你来了。”她轻声道,语气没有什么波动亦听不出喜怒。   可是看在慕容尔眼中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你……”他的手微台,走过去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可是停在半空中却顿了顿。   她的眼睛太过明亮,有一种历经沧桑沉淀出的淡然。   有种对命运的不公想要反抗的决心,却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可是无论哪一种情绪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歌儿。   其实答案早已经在他心中,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你从哪里来?”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没有想到慕容尔竟然问的是这么奇怪的问题,不过,她淡淡一笑,“我说了,你就会让我离开么,带着我的孩子远离慕容。”   他嗤笑,“远离慕容?你又想去哪里,你以为没有了宫廷的阴谋诡计,你到了外面就可以活的很好吗,这里的争只是没有硝烟,可是外面的明刀明枪你要如何过活?”   慕容歌儿点头,她承认慕容尔说的都是事实,在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单身母亲尚且不好过,何况是阶级森严没有□□的古代呢。   她在这里虽然过的不由自己,但是好歹是一国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了外面她很可能过的还不如现在,“所以,我曾经希望你让我去凤城。” ☆、你凭什么折磨我?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一心想要逃离我,但是还想在我的庇佑下活着,慕容歌儿你凭什么?”   她点头,慕容尔说的都对,她凭什么,以往她有这样的奢望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凭借的是什么,而现在她手中已经慢慢的有了筹码。   琉璃剑法很是神奇,而且就好似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虽然只是短短的时日她已经有所小成,不出三个月她便可以大成。   到时候天下任她走!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笑了笑,“你应该听说过异世之魂。”   慕容尔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果然。”果然他坚持的感情早已经不存在了。   当年歌儿喝下忘情水后,再次醒来已经不认得他了,但是赫天说过歌儿还必须绝情断爱,就算爱也只能爱云岫一人,因为云岫是她的生引,不然很可能被反噬,所以他亲手掐断她所有的情爱。   让她去杀人,去麻木,去没有感情,每一次她问他为什么,他都会在心中问一遍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的感情会那般的辛苦,但是他也告诉自己只要等到他二十三岁的生辰一过,他们就可以回归到远点,歌儿也会回到他身边。   这么多年这是一只苦苦支撑着他的唯一信念。   可是突然有一天竟然有人告诉他,他的歌儿早已经不纯在了,他嗤笑,没有暴怒,心中只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疼痛。   他自认为可以掌控的了一切,可是最终却仍旧抵不过命运两个字。   他疯狂的大笑,拔出腰间的软剑指向了慕容歌儿,但是嘴里却是说不成一个字来。   慕容歌儿拨开他的剑,平静的道:“当年的事情究竟谁对谁错,我们无法考究,但是生活在这么一个世界何人不识在苦苦挣扎,我是占据了你心爱的女人的身子,但是并非我所愿,你若是想报仇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她又何尝不苦,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就那么消逝在二十一世纪,而不是到这里走一回,可是她活下来了,而且她如今的命更是云岫牺牲自己换来的,所以她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用力的活下去。   可是她心口处竟然也会有略微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流淌出了泪水,但是却流进了她的心中。   她知道这是原本的慕容歌儿留下来的情感,看来她对慕容尔的情谊也很深,深到魂以消散但是情却亦在。   慕容尔嗤笑,没有了刚刚的疯狂,“挣扎?你说的对,这世间哪一个不是在苦苦挣扎。”他面前的这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身子,但是住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灵魂,他心中的挣扎又是谁能够理解的。   慕容歌儿看着眼前的慕容尔,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天地为炉,蒸煮的何止你我?   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释然,活在二十一世纪她又何尝不是这般的过活呢,无奈心酸每天都会伴随着她。   而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好在还有游儿。 ☆、你恨他?   慕容尔突然沉声道,他的声音无比的沙哑,可是看着她却好像多了很多的期盼,“你可知道要如何找回她?”他只有疯了才会问一个占据了歌儿身体的女鬼这样的话,可是谁能体会到他心中的无奈。   如果只有疯狂在能找回歌儿,那么他愿用一生去寻找,哪怕赔上这万里江山!   她摇头,“只是她曾在梦中拜托我照顾一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后来我推断那人是云岫,因为……”她看了一眼慕容尔,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些残忍,但是她还是道:“因为我和云岫大婚的那件嫁衣就是她所秀,衣角处赫然秀了一个岫字。”   慕容尔平静的听完了她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的评价。   最后慕容尔道:“你好生待在这里吧,不然试图离开,不然……”他虽然没有说,但是目光却扫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   她没有言语,慕容尔离开后,她坐在床,上,突然想知道原本的慕容歌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慕容尔那样的人竟然会对她如此的痴迷。   想了很久都得不到答案,最后她释然一笑,感情一事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的,慕容歌儿是什么样的人她不需探究。   游儿还是哥咯咯的笑着,她觉得这个孩子似乎过得特别的开心,很多小孩子都是爱哭的,可是她却没有听过游儿哭过一声。   “咯咯……”他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好像要去抓她垂落的发丝,她把头发放进了他的小手中,于是他又开始咯咯的笑。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家伙。”很多时候她都不相信这个真的是她的孩子么,如果她这一生的苦都是为了让这个孩子一生快乐,那么她愿意。   孩子睡着后,她一个人在院中练剑,突然感觉好像有所感悟一样,体内的血液忍不住翻滚了起来,而她对力量的渴求也越来越强烈。   好像找到了这剑法的真谛她从此便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不会在有人可以束缚她。   手中的剑越发的疯狂,更让她心惊的是她体内的血液,好似遇到什么指引一样的沸腾了起来。   突然有人出手制止了她手中那把疯狂的剑,“这套剑法你是如何得来的!”七音双眼通红的看着她,语中的急切更是从未有过。   她只觉得身子一软,体内的血液还没有停止停止沸腾,她看到她的手臂泛起的都是淡淡的黑褐色,眉头一挑,看了一眼七音,七音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是如何会这套剑法的。”   她心口一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去,可是确实黑色的,她一愣,这才想起,她体内不会的吸食了多少的毒素。   “无意中!”她不愿意提起她和姬君念那段过去,更愿意接受她生命中还有个南宫澈,同样一个人换了一个身份,她就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七音用手把上她的脉搏,“这套剑法只能加速你体内毒素的沸腾。” ☆、活下去的支柱   她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做声。   “你早就知道?”他沉声道,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嗤笑,“你恨姬君念?云岫的死和他个关系不大。”   她别过头去,没有正面给予回答,云岫的死固然不是姬君念所做,但是他当日的不肯相救让她无法释怀。   他曾经是她最爱的人,曾经她因为他的死肝肠寸断,也一度因为他又从新回到了她的身边而欣喜若狂,如果说云岫给她的是让她甘之若饴的平静生活,那么姬君念无疑给了她跌宕起伏的爱。   爱之深责之切,让她放弃过去的爱恨情仇全然都是因为云岫一颗温润的心慢慢的抚平她的伤口,可是却又是姬君念,他的见死不救让她再一次失去了她心中最后的情感。   她虽然口上不说,但是毁掉姬君念所拥有的一切却是她生活下去的支柱。   想到这里,她体内的毒素更是翻涌的厉害,“呕!”一口毒血从口中喷出,落在了一旁的花草上,花草好似被灼伤了一般,她看的心惊,良久心中一片死寂。   “我说过这个剑□□加剧你体内的毒素运转。”她是万毒体制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奇怪她体内的毒素虽然很多但是被她压制的一直很好,所以便以为是她体制特殊,可是却不曾想到她竟然修习了那套剑法。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说是命中注定的一种重合。   “如果我坚持修炼这套剑□□如何?”她沉声道。   七音皱眉,“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很多了,如果你不动武可以压制很久,但是若是这般,万毒体制爆发自然就是自身受毒素所吞噬。”其实万毒体制还有以另外一种利用的方法,就是利用体内的毒素成为攻击其他的利器,可是若是那般只会更快的增加体内毒素的爆发,而且还需要从外面不时的摄取毒素。   “谢谢你。”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的确是帮助过她,所以她说句谢谢也是应该。   “如果你恨姬君念,或许我可以让你放心。”他道。   她摇头,“不需要。”人活下去是因为信念,有的时候恨也是支撑一个人的一种,她想过放下,淡然可是却也只是表象,在看到孩子的时候她的心的确是平静的,可是手中的剑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生怨恨。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把剑有什么问题,可是她不愿意去深究,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感受到她的子女是被填满的。   或许她孤单寂寞太久了吧,就让恨意陪着她吧。   “可是我要说的是……”七音的话没没说完便被她打断,“我不想听,也许你真的可以让我放下,可是……我不想。”如果放下了,她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她想不到她还有什么可以支撑着她继续过活下去。   “孩子,你还有孩子啊?”七音道,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言语中的急切。   她苦笑,“可是这是他的孩子。” ☆、每个人都有过去   如果孩子是她和云岫的,也许她会感谢上天,可是……她嗤笑,最后唯一留下让她用心去疼爱的,竟然是她和那个人的孩子,孩子的存在又何尝不是在提醒着她,那段过去的存在呢。   云岫的死让她失去了所以的力气,但是她却仍旧自私的想要活下去,所以唯有恨才能让她继续下去未来的生活。   七音没有在多言,只是拿过了她手中的剑,那剑在七音手中嗡嗡的颤抖,不似害怕倒是有些兴奋。   他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剑柄处写的几个小字,心中略有头绪,“你这把剑是当年七月带来欢乐的一块寒铁石打造的。”寒铁石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是那块寒铁石不同,他是长在怖族的禁地中的,禁地中的无论花丛鸟兽都是沾染了邪气的,就连一块石头也是一样的。   当年七月看重了那块寒铁石,原本族中是不同意她带来慕容的,怖族的人排外,就连一块石头也是舍不得的,可是他却以族长的身份□□了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他既然留不住她的人,一件东西又能如何呢。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那块寒铁石打造出来的剑。   细细一回想,七音淡笑,如果他没有猜错慕容尔手中的那把软剑也是寒铁石所铸造的,只是为何……那把剑上没有一丝的邪气呢,而慕容歌儿手中这般却是这般的邪恶。   他看了一眼呆呆失神的慕容歌儿,心中一动,“你可尝试过用你的心来引导这把剑?”   慕容歌儿一愣,随即摇头,她在练剑的时候都是跟着这把剑的感觉走,就好似这把剑是为了这套剑法而生的一样。   七音眉头一皱,慕容歌儿突然道,“你可知道月光女神?”   他有些微愣,“知道,我见过她。”   慕容歌儿嗤笑,看来他活得还真是够久的,连三百年前的月之女神都见过,“我练的剑法就是从她那里得来的。”   慕容歌儿原本以为他会惊奇,可是他却只是略微沉默,良久才道,“她是我见过第一个和七月相似的女人。”   七音的话慕容歌儿只是淡笑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却接着道,“而你是第二个。”   “你说我很像七月?”她语气平静但是心里却不是没有感觉的,她讨厌这些男人把她当做另外一个人。   七音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只是道,“她和你一样,心地善良,但是为了感情却可以不顾一切,当年她原本会是我的妻子,族里的决定她并没有反对,只是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爱我,而是没有什么能拨乱她的心,包括她的婚姻大事,可是我仍旧很激动,毕竟她是我爱的女人。”   七音的目光有些飘远,看的出他在回忆她心目中的女神,突然慕容歌儿有些羡慕这个七月,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在这么多年之后仍旧有一个男人在思念她。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的妮妮细语她和七月的过去, ☆、你要回去?   就连慕容歌儿听了都不得不感慨,那个女人真的很幸福。   可是七音却突然暗淡了起来,“我曾经认为七月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是她却爱了。”   她皱眉,道,“那个人就是慕容成对么?”慕容的第一个皇帝,据说他当年迎娶怖族公主的时候慕容还只是一个小国,后来在他的领导下慕容逐渐壮大,最后成为了中原第一大国,只是在后来的几个皇帝手里才逐渐败落,到了现在和南国齐国天下三分的情况。   “对。”   “为什么不阻拦?”既然那么爱七月,为什么还要看着七月和其他男子离开呢。   七音淡笑,“因为她的笑,她从来都是淡淡的,可是第一次看到她小女儿般的娇羞,如同一个正常女子一般的等待心中所爱之人,虽然那个人不是我,但是我怎么忍心折了她心中的爱。”   她看了一眼七音,那个曾经在她眼中也是无血无肉的男子,她笑了笑,“何苦呢?”   七音同样看着天上的月亮,在月光下两个人都有些略带朦胧,“慕容歌儿,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何苦呢?”   她一愣,随即苦笑,“我们不一样。”   他点头,“当初七月走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语气,我问她,你有不老不死的身躯可是慕容成只是个平凡的人,你们没有结果。”   她苦笑,她好似可以想象到那么一个女子,为了心中的挚而放弃族中的生活,只身一人跟着情郎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虽然是以皇后之尊过去,但是各种艰辛恐怕也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而且据她所知慕容成和每个帝王一样,也都是后宫三千,他并没有为了七月而放弃什么,而开始却收获了一个女子全部的爱。   突然她替七月悲哀,不过感情一事如人饮水,她无法评断七月会不会幸福,只是既然爱了没有心爱的人的全部真心,她是不会幸福的。   七音站起身来,“这把剑你还是少用为好,至于关于姬君念的事情若是那一天你想知道,可以去怖族找我。”   她一愣,“你要回去?”   七音点头,“当时我出来也只因为琉璃锁之事,只是如今慕容尔已经大成,他和姬君念之争和我无关。”   “你难道就不想要这万里河山?”她到。   七音淡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而且不管将来谁成为了这中原的主宰怖族都是不可侵犯的。”   如果说爱江山还是美人,那么七音无疑就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那种。   七音走后,慕容歌儿一个人把玩这那把剑,如果这真的如他所说是一把邪剑,她淡淡一笑,是又如何。   她慕容歌儿还不至于被一把剑所操控。   她在东宫的一个侧殿居住,平日里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只是今天她一早起来,就有宫女通报一些她根本不认识的宫中或大或小的主子送来了一些贺礼。   最后等在大殿的人是皇后。 ☆、我并不是你爱的那个女人   她走到大殿,皇后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岁一般,“你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冷笑,“不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叫你是皇后了。”   她淡淡一笑,“皇后这么说对皇上可是大大不敬。”   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好似要在她的神情中推断出她的内心所想一般,“你真的不知道,皇上他,皇上……”   她一愣,慕容藏怎么了。   皇上嗤笑,“皇上早已经在一个月前先去了,之所以没有对外发布只是为了尔儿的身子,如今他已经大愈,用不了几天皇上的死讯就会公布天下了。”   慕容歌儿一愣,她想不到慕容藏竟然死了,前阵子她看到慕容藏还是好好的啊,“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皇后看了慕容歌儿一眼,低声道:“皇上去了,慕容尔必定容不下我,所以,我希望看在你小的时候是我照顾你左右的情分上,到时候保住我地位。”   慕容歌儿冷笑,“慕容尔或许不喜欢你,但是你是她的母亲……”   皇后打断了她的话,“不,不是的,她的母亲是竹妃并不是我。”   她皱眉,但是皱眉,不过她也没有兴趣听皇后的心酸史,竹妃是慕容尔的生母可是天下人却以为慕容尔是皇后所出,各种缘由只能是宫中那些不是秘密的秘密罢了。   “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慕容尔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慕容歌儿,也许下一刻她的日子不会比任何人好过,再者她实在没有那个菩萨心肠来拯救别人,皇后之所以害怕那也只能是她曾经种下了子,如今是苦果还是善果也只能她自己来收!   皇后冷哼了一声,“你忘记了你还有东西放在我这里,我知道你忘记了,但是如果你一辈子都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你大可以任由我死活!”   说完皇后转身离开,慕容歌儿苦笑,皇后还不知道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慕容歌儿了,她的过去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至于这具身子的过去,她不想在探究。   她陪了一会游儿便开始继续练剑只是傍晚的时候宫中传来消息慕容藏大丧,而皇后追随先王自缢而去。   她眉头一皱,皇后根本不想死,可是如今……她来不及细想便看到慕容尔走了进来,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她道,“是你让人杀了皇后。”她根本不在意皇后的死活,只是她认为皇后至少是爱慕容尔的。   慕容歌儿点头。   她嗤笑,“果然是帝王之身啊。”绝情无爱。   他没有丝毫解释,只是道:“你和她并不像。”   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原本的慕容歌儿,“我就是我自己。”最后她补充道。   慕容尔点头,“嫁给我。”   她冷笑,“我并不是你爱的那个女人。”   慕容尔摇头,“只要这一副皮囊就足够了。”   她眼睛一转,“那我可以得到什么?”既然是交易就不能只交不易。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天下!” ☆、她的煎熬   她淡淡一笑,“成交!”她不要天下,但是若是慕容尔得了天下,那么姬君念只有一个结局就是失去一切,这或许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吧。   她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依托,她不要他死,只是让他和她一样罢了。   这样以后的生活只要想起还有一个人和她一般生如死灰她也许就不会在寂寞。   翌日就传来了她要和慕容尔大婚的消息,她却只是在自己的侧殿练剑罢了,至于宫中那些说游儿其实是她和慕容尔的私生子的话题她也只是淡淡一笑。   不管游儿是谁的孩子,他也只能姓云。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南国和慕容的交战仍旧在边境附近,毕竟慕容尔和姬君念旗鼓相当,他们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是弱手,只是据说战场附近方圆慕容竟是死尸,两国交战,她淡淡一笑,死的最多的恐怕不是将士,而是普通百姓。   一将功成万骨枯,她突然想到了第二把琉璃锁上面写的这个东西,至今她都不明白琉璃锁在人世间究竟扮演这什么样的角色,只是琉璃锁带给她的好处确实很多,至少今后的她已经不在任人宰割。   夜晚的时候慕容尔手过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件嫁衣,“大婚那天你就穿这一件吧。”   她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嫁衣,并不是她和云岫大婚那天锁穿的那件,不过都无所谓她点了点头,“好。”   “不问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眼中的平静,他的生活已经一团乱麻,她为何或者说怎么还可以这般的平静。   “那件衣服对你的意义特殊,怎么能让其他女人染指呢。”毕竟他已经知道她并不是i慕容歌儿了不是么?   慕容尔点头,却没有给以正面的回答,他痴痴的看着眼前这张让他迷恋的脸,“有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身未死魂怎么可能消散。”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有些事情容不得你不信,也容不得你不接受,慕容尔即便你拥有万里河山也不是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的。”她叹了口气,在心中加了一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慕容尔点头,“所以你也在煎熬是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是么?   她是在煎熬么?   慕容尔离开后,她一个人在一遍又一遍的发呆,“来人!”   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她到:“去挽歌宫把楚生叫来。”楚生是她在挽歌宫里的管事公公,如今千里和婵娟都回到了药王谷,而她身边也不需要什么人,所以也没有贴身的宫女或者太监。   没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楚生就过来了,“参见……公主。”他想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样的称呼慕容歌儿会高兴,只是最后还是拿捏了一下分寸,喊了声公主。   “现在慕容和南国的战事如何了?”   楚生一愣,他想过很多可能,但是唯独没有想过慕容歌儿叫他过来竟然是这个事情, ☆、好好巴结   “回禀殿下,南国出战的主将是李恒,我们出战的是穆冉庭穆老将军,二人各有利弊,目前为止也是各有胜负。”   李恒?她皱眉,在南国的时候这个李恒她见过,是一个少年得志的小将,她没有想到姬君念竟然如此的放心用这么一个年轻的将军,看来此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现在是秋季,慕容因为前阵子瘟疫的事情粮食储备理应不充足,可是慕容尔这人,她笑了笑,他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后招,不然不会这么安心的打这场仗,“齐国方面呢?”   “齐国倒是发起了战争财,他们开始向我国和南国出卖兵器和粮草,只不过价格高的吓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慕容尔自然是买了粮草的,但是慕容尔主要的命脉绝对不是依靠购买粮草行战事,不然自家命脉交给了其他人可不是慕容尔的个性。   齐左亦是心怀大志之人,他的理想可不是当一个合格的商人,他现在所行之事必然也是有目的的,略微想了想,“楚生,你出宫去给我购买一味药材,叫做之前草。”   楚生赶忙点头,他不懂药理,但是他懂得人理,眼前的这个人日后绝对是冲冠后宫的娘娘,他怎么能不好好巴结。   楚生出去后,慕容歌儿轻轻揉了揉额头,笑了笑,之前草是一味性热的药材,平日里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但是如果把这种药材放在粮草中就会发酵出一种叫做甜肝素的东西,这种东西对人类没有毒害,反而是一种疗伤必备的好东西,可是加快人们的血液循环分泌出体内毒素,只是分泌出来的毒素却可以让马匹疯癫。   而据她所知之前草的药性还没有被这个世界的人所发现。   楚生在出了慕容歌儿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出宫只是先去了慕容尔那里,“太子殿下,公主让小的出去收集之前草。”慕容藏虽然死了,但是慕容尔却还没有登基,所以宫中的人仍旧叫他太子殿下。   慕容尔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秘密进行,以后公主让你做什么直接去做就好,不用来通知我。”   楚生的了命令这才安心去办慕容歌儿的事情。   宫中只有一个主子那人就是皇上,所以他当然不能站错队伍。   楚生走了后,慕容尔想了想,之前草?   翌日慕容歌儿找到了慕容尔,直接把之前草的功效告诉了他,“你打算怎么做?”慕容尔问道。   她笑了笑,“放进齐国运输给南国的粮草中。”   慕容尔皱眉,“齐左如何会听我的?”   她一笑,“太子殿下心中很清楚不是么?”   慕容尔点头,“我会做好,只不过没有想过你入戏会这么快。”他才提议对付姬君念,她便开始行动了,他心中忍不住想如果她今天是帮助姬君念来对付他,这一关他要如何走过。   她苦笑,“人生如戏,只不过和你唱对手戏的人在时常变换罢了。”   三天后,她得到消息慕容大败南国。 ☆、你要利用我!   南国退兵三十里,慕容乘胜追击,南国腹地受到了影响,她想了想,还是托人对慕容尔道,“不要屠城。”   这个年代打仗似乎都是这样,一方若是进入另一方的腹地一定会大规模的屠城,并非是为了就地采取补给,而是以一种变态似的方式来宣誓自己的胜利。   慕容尔没有来见她,只是叫人回了一个好字。   她微微点头,也许天命王者并非心口图说,短短的时间内他便能接受她的想法,他出了专断残暴也是有他独特的地方的。   夜半她去后山练剑,最近她的剑法似乎毒气越来越大,若是在宫中练剑伤害的已经不仅仅是草木了,宫中之人也会受到影响,虽然她已经尽她多能的收敛剑气了。   一到后山,她便赶紧到了一种气息,而她心口的守灵玉好像在叫嚣一般,她微微皱眉,“是你!”   姬君念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即便是今时今日慕容歌儿还是忍不住失神,因为这一幕和那个时候何其相似,他们也是在月光下约会,也是以黑夜做着衬托。   可是她却不曾想过黑夜之下掩藏的不仅仅是她少女的心思,更是一个人居心叵测的利用。   “南王大婚不在南国来慕容做什么,难道又是来杀我?”她如今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慕容歌儿了。   姬君念上下打量她,“前方将士马匹中毒是你的杰作吧。”不等她回答,他又道:“早知道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不让她走出南国,不然事情也不会演变到今时今日。   她走到他面前,半是挑逗半是挑衅的道:“怎么后悔了?”事到如今他后悔不曾杀她,但是却不曾为过去他们的情感有过一丝一毫的悔意。   “可惜没有机会了。”她轻声道,好似不仅仅是在嘲他,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没有机会了……   姬君念冷哼了一声,“没有机会,朕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给予机会,你说我若是在这里杀了你,慕容尔的心会不会乱?”   她冷笑,“你想用我来牵制慕容尔……”话为说完她便放声大笑,“女人对你们这些所谓的成大事者的人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你会不知道?姬君念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天,我真是可怜你!”   对于她嘲弄的话他并未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道,“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吧。”   她一愣,她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她自己清楚,可是就连七音也不能看得出来,他却可以一眼的看出。   见她不语,他接着道,“放弃琉璃剑法吧,不然你活不过三月。”   她嗤笑,放弃?“若你是我,会放弃么?”   姬君念手指微微的颤动了继续,随即道,“朕不是你,我若是你,我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若是她不会那么傻傻的追随一个一心只在江山和复仇的人身上。   “你不是还有和云岫的孩子么?何苦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他道。 ☆、你等得寂寞吗?   她冷笑,孩子?“我死了你不是应该更称心如意的么。”   姬君念淡漠的眼神似乎又刺激到了她,她刚要开口就听他道,“三天前那一战动不了朕分毫,慕容尔明白天下人明白,但是你却不明白。”   她笑了笑,她是不明白,她要的只不过是看到他失败时候的□□罢了,至于最终结果一步一步的走又何妨。   即便她死的那一天也看不到他一无所有,但是只要让她看到他不停的在失败就好。   “你恨我?”姬君念突然道。   她哈哈大笑,好像在听这个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我不该恨你么?”   他别开她仇恨的目光,“灵儿我不能不管。”   她知道灵儿就是药王谷里那个昏迷着并且和她这幅皮囊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的女人,“你有你的在乎,有你的使命,可是谁来还我的云岫……”她的语气很淡,但是当中的悲凉却是冻伤了姬君念一颗早已经麻木的心。   “其实我没有立场去恨你,曾经你只是不爱罢了,和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可是失去了云岫我就只能一直恨你,报复你,直到我死。”不然她生无可恋,体内的毒素已经在翻涌,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死吧,这样也好。   姬君念眼中划过一丝悲伤,而她却感受到了胸口处的冰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感觉到守灵玉似乎在流泪。   姬君念看了一眼她胸口处的玉,甚至觉得灵魂得到了滋润一般,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杀戮的心竟然在这一刻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那玉……   她用手抚上了胸口处的玉,眉头紧皱,想了很久没有得到结果,她看向天边,云岫……你在那里等的寂寞是么?   她拔出手中的剑,对准了姬君念,他一愣,“你当真要和我动手?”   她冷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刺了过去,她或许还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一战都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她却不曾想过……   他会丝毫不闪躲的承受她这么一剑,胸口的疼痛似乎让他也略微失神,没有料到会是如此的也许不仅仅是她一人。   “你这是在内疚?”她失声道。   他摇头,用手拔出了她刺在他胸口的剑,不是内疚,而是……他自己都未曾想过他会这般,也许只能怪今晚的月光太过明亮,像极了他们在南国相守的时候。   她痴痴的看着她手中的剑,肩上没有一滴的鲜血,他亦然看到了,而且他的胸口上的伤在急速的愈合,“血债血偿,只不过我注定要欠着你了。”他没有血,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经没有血了。   她看着他急速生长的肉芽,几个呼吸之间他的身体便没有了任何伤口,她嗤笑,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眼前的人,“你为何来慕容?”   这是慕容尔的阴谋,她不相信他会看不出。   她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为了她而来,可是既然他来了,那么一定就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要管我   姬君念冷笑,像是又恢复了以往那个无情的帝王,“机会与危险并存。”乱世出英雄,因为乱世机会是最多的。   慕容尔这么昭然的准备一场并不被世人祝福的婚礼,对她的情谊可能是有,但是他亦然是一个成大事者,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和慕容尔的思想是最为接近的。   她嗤笑,慕容尔准备了多少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他也不是毫无准备,他们之间的龙虎斗似乎永远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争斗,而她也好云岫也罢,只不过是这场争斗中的牺牲品而已。   只是……凭什么,他们要天下,而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安稳的生活罢了。   可是为何她要搭上这个世界唯一爱她的云岫!   姬君念看着她,眉头微皱,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突然眉头一凛,他一把拉过慕容歌儿,用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愣,因为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过熟悉,可是又太过讽刺。   因为将她抱在怀中,他更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体温,而且让他心动的却是她脖间的守灵玉,一种温润的气息将他包裹在一起。   他皱眉,身下的土地竟然突然旋动,她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扬,果然……   这才是一个成大事之人。   也许这是最好的解脱,脚下的土地在瓦解,周围隆起了烟雾,姬君念道:“慕容尔放了火。”而且恐怕不仅仅是火,看周围的气势,果然他看了一眼周围竟然所以的土地都旋转了起来,周围猛然起来一座座的石墙,“他这是给你的聘礼么?当真是大手笔!”   她淡笑,“不,他是在向你索要新婚的贺礼。”用她做诱饵引诱姬君念来到这么一个陷阱中。   姬君念眉间一冷,“他以为我会为了你而葬身在这里?当真是可笑!”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有很多机会都可以逃离,可是却始终没有动,因为他没有把握将她一起带走。   她冷笑,突然胸口一焖一口鲜血吐了出去,脑子一晕,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剑正在疯狂的吸收周围的气体。   她默然,一切都有了结果,原来如此,这恐怕是早已设好的局,只等着她来做诱饵还有姬君念这条大鱼。   可是心中却隐隐的有些解脱,如果可以葬身在这里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一个人走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也略微的愣了愣,她似乎不曾想过她的恨意竟然是如此的薄弱。   头上的土地再次崩塌,她只觉得头晕,因为手上的剑已经到了牵扯她的心魂的地步。   姬君念握着手中的剑,用剑气支撑着他们这里,他始终不语,但是可以看出她心中不是不在纠结的。   他的目的是成就万里江山,可是他却始终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   因为他知道他此刻这么一走,等待他们的就是分别,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彻底的分离。   心口骤然一痛,“放下你手中的剑。”那把剑在无时无刻不在催动她体内的毒素。 ☆、心还是会疼   他不明白他为何还要握着那把剑。   她嗤笑,“你走吧,不要管我。”她不会弃剑,这把剑是她活下来唯一的寄托,只有她握着剑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心中的恨意,才能有活下去的依托,这才是她心中全部的心力。   他大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愤怒一般,不知以为她对他的忤逆,而是因为她竟然这般的不在乎她的性命,“你不要活下去,那你的孩子呢,慕容尔为了对付我都能牺牲了你,你以为他还会善待那个孩子!”姬君念的话让她陡然想到,是啊,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游儿!   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她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甚至连她的母亲都不如,母亲至少还照顾了她七年,而她自从游儿出生便对他一会不闻不问。   她看了一眼姬君念,嘴角微动,可是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力气该怎么办,“你一个人离开这里,照顾游儿,因为那也是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地方陡然倒塌,姬君念拉过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她们中间只隔着那块守灵玉,可是他的心竟然有了那么一种奇异的感觉。   玉中某种气息好似打在了他胸口最柔软的地方,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上了那块玉,她一愣,两个人周围全然都是倒塌的石头,和黑暗。   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地下的某个位置。   两个人所能活动的只有两人的位置。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毒素已经让她疲惫,晕晕沉沉中,他好像看到了云岫,她淡淡一笑,试图用手去摘他脸上的面具,“云岫……”   她的手在触碰到了他的面具时候,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她痴痴一笑,却在没有任何力气去碰触那张面具了。   “照顾孩子……”   姬君念一惊,抱着她的手徒然用力,“慕容歌儿,慕容歌儿!”   可是却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甚至不敢去试探她的鼻息,也许她只是晕了过去,他只是晕倒了而已。   恐惧顿时冲击了他的心,依稀他好像记起不知多久以前,她是那般的渴望看到他面具下的那张脸。   时间好像在那一刻静止,他感觉到怀中的她越来越轻,体温也越来越凉,他眉心一皱,一滴晶莹的液体竟然从他的面具下滑落。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泪水,只是那般咸咸的味道是他生平从为感受过的感觉。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面具,然后慢慢地摘了下来。   如果慕容歌儿可以看见,她会发现面具下的脸依然是云岫的那张面孔,只是却是比云岫还要苍白。   当面具落地,守灵玉好似有了灵气一般的散出冰凉的气息,慢慢的集聚一线齐聚姬君念的眉心,他微微一愣,好像有种东西在也不受他的掌控一般,只是那种感觉却很是美妙,好像曾经很久很久以前,他才感受过的感觉。   那是属于人类的情感。   而且心口的地方会疼会痛,这种疼痛的来源似乎来自怀中的这个女子, ☆、歌儿……死了?   “歌儿……”他不叫歌儿两个字多时,可是在次念出这么两个字那般的熟悉和陌生。   姬君念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眼中多了些许的茫然,可是对怀中这个女子的情是那么的真切。   慕容歌儿平静的容颜好似多了一丝微笑一般。   他微微一愣,才意识到怀中的女子似乎在消散,慢慢的他的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   “不……”他试图抓住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好似云雾一般,她的身体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一时之间他回到了陆地上,不在是黑暗的洞穴没有坍塌的东西,他微微一愣,周围很多的人都穿着一种他并不熟悉的衣服,并不是慕容的服侍也不是南国的更不会是齐国的,“这里是?”   路人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身上这衣服?”那人好像废了很大的力气在想起,“是南城以往的服侍吧,你还是换回来吧,慕容帝国是不允许在穿这样的服侍的。”说完那人便走开了,一边走还在一边念叨,但愿那人不要被朝廷的士兵发现了之类的话。   心中再多的疑问抵不上内心的空虚,他紧紧的握住那守灵玉,打算往京城去,很多事情都要当着慕容尔的面问个清楚!   皇宫的位置还是曾经的那个位置,他不需要如何仔细的便寻找到了,可是却没有一人守卫,他奇怪之余,终于抓了个人问了一些在那人眼中很是奇怪的问题。   “皇皇上,皇上在皇宫里啊。”   他眉头一皱,“现在的帝都在哪里。”饶是姬君念在迟钝也是隐约的感受到了什么地方的不对劲。   “凤凤城……”   “凤城!”他轻轻的重复出这两个字,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凤城中。   姬君念走在凤城的大街小巷,每一条道路好像都有她和他回忆,只是……   眉头一皱,他一定要去慕容尔那里要一个答案!   夜半皇宫中,慕容尔似乎很是疲惫,他紧锁着眉头在批阅奏折,只是偶尔的看着天边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回身却发现屋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他真的是疲惫了么,“是你!”   姬君念冷哼,“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慕容尔嗤笑,“姬君念,你败了!”而且败的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嗤笑,所以他胜了是么,是的,他胜利了,只是这种胜利却……   他摇头,不愿意多想,“据大婚那天已经是十年。”十年来他知道姬君念不会死,但是她却一定是不会存在在这天地之间了。   “那她?”姬君念失声道。   他冷笑,“她如何你应该比朕更清楚,而且还要一件事情你应该还没来得及知道,南国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了姬君念的南国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像是没有听到他后半句话一般,“告诉我,她在哪里!”他不相信慕容歌儿会死,他不信。   慕容尔片刻的失神。 ☆、(本文完结)他们会生生世世纠缠下去   慕容尔片刻的失神,“当初局你以为随着云岫消散便可以彻底的结束么,她是因我而生,所以我要她生她便生,反之亦然。”   “当初的局……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而慕容尔却主意到了他胸口的守灵玉,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姬君念摇头,他不信,怎么也不能相信,他走出皇宫,一个人来到了当初的那个山涧底,他跳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似乎有他想要的一般。   他走到山涧下,才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直到走到了山谷的尽头,他看到一人在亭中独酌,“果然是你!”姬君念厉声道。   七音淡淡一笑,“你找回了当初所失去的不是很好?”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枉我姬君念自诩一世,却终究是他人棋盘上的棋子。”   七音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是一派的冰冷,“她背叛于我自然就要付出代价,千年之后你们终究是不得善果!”   七音笑得很是残忍,但是眸中的落寞却是无法忽视的,“想听故事么?”   千年前怖族出现了一个异世之魂,他用尽全力为其制造身躯成就了怖族更完美的血脉拥有人七月。   他爱这个美丽淡然的女子,女子虽然对一切都是淡淡的,但是他相信他有一生的时间来融化她,可是二十年后中土的一个国家的皇帝带走了她,她爱上了,笑了,所以他便放她走了。   只是……“七月,我堵你不幸福,我怨你三世情拭。”   可是她仍旧走的义无反顾,所以他下了血咒,于是当血咒发起的那一刻命运的轮回终于开始。   慕容成终究为了大业负了她,香消玉损后,多年后她成了南国的月之女神,只是她的心却还在转世的慕容成身上。   命运的轮回再次剥夺了她的幸福,她留下了三把琉璃锁。   第一把,牵引她和转世的慕容成相见,于是有了失去记忆化身南宫澈的姬君念的注意。   第二把,牵引南宫澈找回姬君念的记忆,于是她给了他再一次的选择,可是等待她的却是再想付!   第三把,成就了她的一身武艺,但是却也引发了最后的怨咒。   “所以你化身天机老人,交给了制造了活死人的我,幻引云岫,幻兽慕容歌儿。”   七音摇头,“那个时候我自己的记忆也已然剥夺,我并不知这一切都是我操控的。”如果他是知道的,他怎么会忍心,忍心让她受那样的痛苦,“不过,她会在百年之后再次转世,慕容成她终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七音笑得很是疯狂。   他唤他慕容成,可是他心中却是浑然没有感觉,“我不是慕容成。”如果那个慕容成带给她的也只是伤害,那么他宁愿去做姬君念,因为这样他还能清晰的记得他给过她的每一分伤痛。   七音点头,“对,你不是慕容成,你是云佑,或者我可以叫你云岫。”   姬君念眉头紧锁,但是却没有反对,当他摘下面具后守灵玉中云岫最后的一丝魂魄和他相容,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作为人的情绪,和云岫对她炙热的感情,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云岫可以那般的爱她,为什么他却做不到。   “因为云岫是以雾为体,以血为魂,他的灵魂就是你全身的血液!”七音淡淡的道,当初他化身天机老人,强行抽取了姬君念一身的鲜血,将其炼制为活死人,然后用那些血制造出了一生守护慕容歌儿的云岫!   姬君念突然放声大笑,原来他这么多年的坚持,报仇报复,都只不过是走别人安排好的道路罢了。   他想起当初他知道慕容歌儿牵绊着慕容尔的命运,但是却不忍心杀她,所以毅然将她推开,他说服自己是为了大业,只是那个时候他的感情若是在坚定一些,或许这个千年的结早已经打开。   姬君念离开山谷后,找到了回去药王谷的路。   药王谷依旧是以往的模样,他走到了后园,就是在这里,他不肯救云岫,他嗤笑,也许是他不肯自救吧   歌儿恨透了他,所以才会修习琉璃剑法,他慢慢的回想,即便是痛的也不肯放过每一个细节。   只是走进后园药灵所住的院子时,他眉头一皱,为什么这般的感觉那样的熟悉。   他快步走进去,只见床,上闭目躺着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眉眼一弯,娇笑道:“云岫好久不见!”   他愣在原地,床,上的女子抚摸了一下脖间的琉璃玉,“七音摆弄了我千年,我又何尝不会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她所说的什么,他都好似丝毫的听不见,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眼角一滴泪水流下,滴在地板上嗒的一声脆响!   他心一震,悲喜交集地快步上前,紧拥她入怀,“这一次我再不会放手!”   (本文完结,是个开放性结局,有悲有喜,谢谢亲们一路追随,谢谢。)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也欢迎您去书本网下载更多优质全本小说:http://www.zaxsw.org/ w.org/